인견에 閔黯 등이 입시하여, 蔡彭胤의 從重推考, 李泳의 寺刹 徵斂에 대한 조사, 全壽萬 등의 魯尙益 歐打 사건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今日引見時, 右議政閔黯所啓, 近來史局, 常多空曠之時, 獨有下番李壽仁, 而亦以素抱疾病之故, 累次不得入侍, 誠爲未安。奉敎蔡彭胤, 稱以情勢難安, 終不行公。自前雖誤薦之人, 只不得干預於議薦之際, 常時, 則元無引嫌不仕之事, 而今者彭胤, 旣與誤薦有異, 尤無可引之嫌, 而除拜臨時, 下去近畿, 今過累月, 無意上來, 一番辭疏批下後, 更無聲息, 其在分義, 殊極未安。蔡彭胤, 從重推考, 催促上來, 何如? 上曰, 自前翰林, 雖有誤薦之失, 本職, 則無不可察任之事, 況彭胤, 則與誤薦有異, 而自朝家累次督出, 一向撕捱, 無意入來, 其在分義, 豈容如是? 從重推考, 使之速爲上來察職。此後猶不上來, 當有別樣處置之道也。吏曹判書吳始復所啓, 禁府時囚罪人李泳, 取招之後, 啓請行査, 分付於忠淸監司處矣。當初査啓中, 李泳之寺刹徵斂等事, 不啻狼藉, 而多有疎漏之端, 不得不更査, 而再次啓聞中, 役軍二名致斃, 及人放火兩件事, 泛引各人等招辭, 而不復詳覈, 故又未免三査。今此査啓, 則役軍杖斃之說, 只憑扶餘·石城色吏之招, 謂之虛言, 此則姑舍勿論, 人家放火一款, 獨問於家主父子, 而當覈之人, 全不擧論, 殊涉矇矓, 莫適所從。燒人房屋, 係是極罪, 則決不可以査啓, 仍爲勘斷。今欲更請詳査, 則一事四啓, 不但前例所無, 亦傷事體, 下詢于入侍大臣而處之, 何如? 左議政睦來善曰, 李泳所犯, 係是殺人衝火, 僧舍作弊, 則其罪甚重。朝家之令本道査覈, 欲詳知實狀而後, 處之也。爲監司者, 所當別定剛明官, 使之十分詳査, 明覈其殺人與否, 而狀啓中辭緣, 極涉疎漏, 査覈, 至於三次, 而終不分明, 則當該監司, 或罷職, 或加罪, 俱無不可, 豈可以累次査覈, 不明四査, 事體未安之故, 姑爲斟酌勘斷乎? 新監司下去之後, 更爲査問, 得其實狀, 使李泳, 果爲無罪, 則固當全釋, 如有所犯, 則論以當律, 似爲得體矣。右議政閔黯曰, 扶餘·石城役軍二人之致斃, 出於公州色吏之招, 則査官, 又問以當初兩邑行査時所無之言, 何以發說云爾, 則色吏, 以得於傳聞, 未知眞否, 爲答, 旣是人命重事, 不復窮覈於本邑, 欲掇家舍, 勒令放火, 則係是衆目所覩。當有聽其指揮衝火之人, 役軍及切隣, 當皆見而知之, 而不復査問, 捧招於此等人, 只據被燒人招辭, 泛然馳啓, 監司所爲, 節節無據矣。上曰, 杖殺人, 非暗昧之事, 故燒人家舍, 亦是衆人所覩, 則元無難知之迹, 而前後三次査啓, 俱涉矇矓, 設令事有重於此者, 其不得着實也, 必矣。監司及査官所爲, 極爲駭然, 竝罷職, 更令新監司, 明白査啓後, 處置, 可也。又所啓, 凡啓下行査外方之擧, 事體嚴重, 爲諸道監司者, 別定査官, 事之虛實眞僞, 反復窮覈, 啓聞結語, 論列意見, 自是舊例, 而近來道臣査啓中, 只以査官所報, 枚擧馳啓八字, 爲結語, 大有乖於朝家本意。自今以後, 申飭諸道, 如或復踵謬習, 則自政院, 當該監司, 察推, 其狀啓, 則還爲退送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刑曹判書兪夏益所啓, 本曹時囚罪人全壽萬·趙男, 以前日歐打魯尙益事, 累月囚係, 五次受刑。當初尙益, 自捕盜廳捉來拘留之際, 歐打[毆打]者, 必不止於一二人, 而同往部將及坐更人輩, 歸罪於此兩人, 故該曹, 拈出刑推, 而其時捕廳施杖, 太酷, 致斃人命, 大將, 旣以此坐罷。漢城府初覆檢實因, 亦以因致斃懸錄, 則尙益之死, 未必由於此兩人之歐打[毆打]。渠雖承款, 似不至償命, 而一向加刑, 徑斃可慮, 不可無參酌之道, 而事係殺獄, 臣曹不敢擅便, 卽今大臣入侍, 詢問處之, 何如? 右議政閔黯曰, 當初尙益執捉時, 全壽萬等, 憤其同官之被打, 先自亂打, 故亦爲被囚受刑, 而捕盜大將黃徵, 其時, 以濫刑致斃, 罷職, 則論以共鬪歐[毆]之法。致命傷者, 爲此兩人, 雖爲承款, 元非可死之罪, 而渠以承服, 爲必死, 故如是忍杖不服。援以前例, 則兵曹判書睦昌明, 爲刑曹判書時, 亦有如許獄事, 未及承款之前, 先爲啓稟定配矣。上曰, 兵判, 曾已陳達於筵中矣。全壽萬, 雖承款, 其律, 不至於償命, 參酌定配, 可也。以上朝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