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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55책 (탈초본 18책) 숙종 20년 1월 15일 계축 16/17 기사 1694년  康熙(淸/聖祖) 33년

引見에 金澍 등이 입시하여 守令을 黜陟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하고, 睦來善이 大殿 등의 안부를 물음

○ 巳時, 上御熙政堂, 忠淸監司金澍, 留待引見。忠淸監司金澍, 承旨李雲徵, 假注書李德運, 記事官李柱天·兪世重入侍, 進伏。上曰, 方伯之任, 不輕而重, 卿須盡心爲之, 可也。曰, 臣才智淺薄, 恐難堪任, 而聖敎如此, 當盡心爲之耳。上曰, 生民休戚, 係於守令, 守令黜陟, 在於方伯。必須明以察其臧否, 公以嚴其黜陟, 然後守令知所畏戢, 生民得蒙惠澤, 而不失委寄之意, 卿其體而行之。曰, 臣知識愚昧, 才能譾劣, 恐不副委寄之盛意, 而聖敎若是丁寧, 敢不竭力盡心而爲之乎? 上曰, 有稟定之事乎? 曰, 卽今姑無稟定之事, 到任後, 如有稟定之事, 則當爲啓聞耳。仍賜弓矢。跪受而退出。上曰, 史官出去, 大臣·備局堂上引入。德運, 承命趨出引入。左議政睦來善, 右議政閔黯, 戶曹判書吳始復, 知事兪夏益, 工曹判書鄭維岳, 左參贊尹以濟, 右參贊權愈, 刑曹判書閔就道, 禮曹參判權瑎, 執義李浚, 校理閔興道, 正言李孝根, 假注書洪重禹入侍。來善進曰, 數日日氣甚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來善曰, 王世子氣候, 亦復何如? 上曰, 亦爲平穩矣。來善曰, 歲後連有事故, 不得入侍, 今日雖非日次, 多有稟定之事, 來會矣。始復曰, 玉體受灸, 以明日稟定, 而日寒如此, 差退數三日, 日氣和暖後受灸, 未知何如? 上曰, 受灸處所, 旣邃且溫, 以定日爲之, 可也。來善曰, 始復所達, 誠是矣。臣曾以藥房提調, 屢當入受灸入侍, 窓戶雖爲牢閉, 衣帶解脫之際, 不無寒氣之透入, 當此嚴沍未解之節, 玉體受灸, 不瑕有傷, 區區之忱, 不勝憂慮矣。上曰, 閉門受灸, 則似無所傷矣。來善曰, 臣於前秋, 王世子相見禮時, 入侍瞻望, 器度夙成, 講書明朗, 臣誠感喜, 退與入侍宮僚, 欽嘆相慶矣。今臣竊有所懷, 敢此仰達。仰惟聖上在邸之時, 五歲已開書筵, 今我王世子, 已至七歲, 正宜開筵。前頭春日淸和之時, 開筵講書, 而亦不宜急迫, 從容察候, 以資成就之道, 不勝幸甚。上曰, 所達誠然, 依爲之。出擧措[條] 來善曰, 自乙丑·庚午, 北邊奸民犯越生事之後, 朝家嚴立科條, 各別禁斷, 而非但奸民, 恬不懲戢, 上年邊倅·邊將, 嗜利忘生, 敎誘越送, 其爲絶痛, 可勝言哉? 至於江界滿浦奸民之輩, 越入彼境, 殺戮作變, 適以彼人之私採, 雖無査問之擧, 頃接節使啓本, 則彼人言, 明年公採當次, 若或生事, 則極其可慮云云。及至今年西北邊禁越之擧, 固當別樣嚴飭, 速令西北監兵使, 各其所率邊將·邊倅等處, 十分嚴飭, 不容少忽, 而其中如或有敎誘奸民, 越採分利而見露者, 則與其犯者, 一體論以死罪, 斷不饒貸之意, 西北監兵使處, 密關分付, 以爲嚴飭邊倅·邊將之地, 宜當。上曰, 北道邊民, 生理尤艱, 犯死越採, 不少畏戢, 已極可駭, 而至於邊倅·邊將之貪其蔘利, 敎誘越送, 論其情狀, 尤爲絶痛矣。曾於乙丑年, 邊將·邊倅之敎誘越送者, 與奸民犯越者, 一體論斷之意, 已定事目矣。依前事目, 更可申飭, 可也。出擧措[條] 來善曰, 今此禁斷之事, 徒誘於監兵使及邊倅·邊將, 而若無朝家別樣擧措, 則亦不無循例慢忽之弊, 當其採蔘之節, 擇送暗行御史, 潛行密探, 使邊倅·邊將及奸民之徒, 不敢生意, 最是要道也。臣詳問曾經三水郡守之言, 邊地採蔘, 自有四節, 而曲巴蔘, 採於四月, 靑蔘, 採於五月, 丹蔘, 採於六月, 黃蔘, 採於七月, 而至于八九月, 連續採取, 此是盛採之節, 當其四節, 每遣暗行, 不但煩擾, 揆以事體, 亦涉未妥, 趁其初秋, 分遣西北, 出入邑鎭, 別爲廉察, 則邊倅·邊將, 雖欲分利, 必不敢敎誘越送, 邊上奸民, 雖欲越境, 亦不敢恣意犯禁, 待其三節, 發遣暗行, 似合機宜。上曰, 暗行出去, 則守令及奸民, 俱有所忌憚, 當於初秋, 發遣御史, 使之廉察矣。曰, 奸民犯越之弊, 近來尤甚, 發遣御史廉察, 事涉得宜矣, 而第古人云, 水淸無大魚, 若其久遠之事, 一一摘奸, 則民間必致騷擾矣。卽今咸興, 亦以此事, 囚繫滿獄, 邊上騷擾之患, 不可不慮, 御史發送之時, 只察當犯禁, 而事係久遠者, 則竝勿擧論,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措[條] 來善曰, ·民事, 曾未詳知, 聞其所言, 地雖荒僻, 各穀皆有, 民苟力農, 不失其時, 則少無艱食之患, 而惟是木花不産, 掩體無資, 鹽路隔遠, 亦不得食, 至以草菓沈水, 取汁而食, 此甚難堪者。故或採蔘於本郡境內李松嶺·別害鎭·四郡近處, 而所得雖少, 懷往南道, 或換木, 或換鹽, 衣食之故, 或以此爲苦, 輒生越境之心, 而忘生越去, 或採或獵, 或放殺彼人, 掠取其蔘, 以致生事, 極其奸惡, 而其去其來, 列鎭邊將, 萬無不知之理, 該邑守令, 亦無不聞之事。自朝家擇送守令·邊將, 責以嚴束, 喩以撫恤, 恩威竝施, 感結其心, 則邊民雖奸, 豈至於自恣犯禁云? 爲今之道, 邊倅·邊將, 各別擇送, 宜當。且聞三水武人上京時仕者之言, ·列鎭堡邊將, 造置馬尙, 越送犯越者, 及其回還, 輒受稅蔘, 而若聞兩營摘奸之奇, 則埋其馬尙於沙中, 摘奸過後, 出而越送云, 邊將所爲, 尤極絶痛。近接平安監司啓本, 則西邊列鎭堡馬尙, 盡令毁撒, 以杜通路云云。北邊鎭堡馬尙, 窮搜毁破事, 嚴飭監兵使處, 宜當。上曰, 邊將邊倅等, 各別擇送, 而馬尙毁撤事, 一體申飭於西北道, 可也。出擧條 來善曰, 西北邊民, 五日點考, 固不可己, 而春秋點民之擧, 正在作農之時, 遠面居民, 恐其厥[闕]點, 每當五日, 奔走往來, 無暇治農, 怨聲載路, 敢懷離心, 而守令, 或送鄕所, 或令面任, 使之點閱, 則操縱索賂, 罔有紀極, 此亦民怨之大者云。若使近面之民, 則聚點官門, 遠面之民, 則守令不時出往, 抽栍點考, 有頉無頉, 俾報兩營, 則亦是安民之一端云。其所爲言, 亦似有理, 以此定式, 似爲宜當。曰, 邊民點考, 蓋欲禁奸, 而第立法旣久, 終不得爲實效矣。來善曰, 點考之法, 雖無實效, 若以其無效而廢之, 則奸民輩, 必以爲朝家緩禁, 而益無所畏戢矣。上曰, 事係變通, 待首相出仕, 相議處之, 可也。出擧條 來善曰, 西北邊民, 僻在荒遠, 王化不霑, 罔念本業, 徒懷利欲, 抵死犯禁, 越境生事, 其習可痛, 厥罪難貸, 而朝家若不指示生道, 徒以禁令嚴束, 則恐非化民固圉之道, 宜有弛張容護之道矣。取考備局文書, 則丁卯年暗行御史, 入往·, 審察邊民之生理, 則蔘利旣絶, 商賈不通, 其生事之艱, 已不可言, 而鹽路阻絶, 亦不得食, 請以南道防布, 貿鹽入送, 以開鹽路之意書啓, 則備局覆啓, 下詢本道, 則南兵使及守令, 罔念·之難保, 純循南民之所願, 流弊防啓, 事遂寢焉, 而南道沿海之邑, 多以土盆煮鹽, 有何稀貴? 山有柴木, 抑何所難, 而只厭貿鹽輸納, 稱以不便, 守令見欺, 瞞報道臣, 仍以轉聞, 終歸收布, 豈不駭然? 不可不從速變通, 故敢達矣。曰, ·之人, 失其蔘利, 則無他生理, 實爲矜惻, 左相所達, 似爲得宜, 而第事係大段變通, 待首相出仕, 商確稟定, 何如? 上曰, 首相出仕後, 商確稟定可也。來善曰, 南道防軍, 咸興以北, 則年年入防於北道, 應役偏苦, 咸興以南, 則獨·之入防, 只納二疋之常布, 一生安過, 其爲苦歇, 當復何如? 臣莫知厥由。取考備局文書, 則曾於戊午年, 南兵使, 以南軍依前入納之事, 啓聞, 則備局覆啓, 詢于本道, 則南道守令, 非以他故, 不過曰防軍不願, 瞞報轉聞, 終至收布, 在南軍, 則雖似爲便, 而·之民, 亦不哀乎? 又聞·之民事, 當其南軍入防之時, 以其所持鹽布魚藿, 雇人代立, 則本土之民, 賴以資生矣。及其收布除防之後, ·窮民, 無所資活, 歲益艱窘, 其勢固然。今者朝家, 若欲救活·之民, 則莫如依舊例, 復其南軍入防之規也。南道防軍, 北道, 則如舊入防, 南道, 則除防收布, 事有異同, 軍有苦歇, 欲知其中間區處之事, 編考兵曹及備局久遠文書, 無有所據。前因南兵使入防之請, 問于本道, 則亦無所據, 只稱以南軍不願入防, 只願納布云云。其在朝家一視之道, 何可使異同, 而苦歇之不均者耶? 廟議皆以爲此非創立新規, 貽弊南軍之事, 依舊例入防, 則·之貧民, 庶有可生之道, 南軍入防·, 宜當云矣。曰, 南軍入防, 自是舊法, 則中間改以收布, 未知緣何, 而第安邊之於·, 猶爲十餘日程之遠, 遽邇復故, 民必興怨, 朝家處事, 雖不可徒循民怨, 而旣是久廢之法, 則姑待首相之出仕, 更加商確處之, 似爲得當矣。來善曰, 南北民之勞逸, 如是懸殊, 當初除其入防, 而代以收布者, 未知其故。聞諸兵曹, 終無考據 而本道則伊時變通之由, 想必有可知者, 問于本道, 詳知曲折, 然後從長變通何如? 上曰, 凡事變改之際, 固宜愼重, 待首相出仕, 商確, 可也。出擧措[條] 來善曰, 考見壬申年咸鏡監司李蓍晩啓本, 則道內邊民衣資, 自朝家劃給綿布之數, 三十六同二十六疋, 去核木花一千三百餘斤內, 綿布二十同及木花八百九十斤, 自前給於北道, 綿布十六同, 木花四百十餘斤, 給於南道, ·及四處堡柵, 人多物少, 不能遍及, 抄出·及四堡一柵土卒貧戶之數, 則不過二千三百餘戶云云, 故備局初不深思, 請以施行而蒙允矣。似聞·民情, 以爲周三年然後, 貧戶始得其一領之衣, 反不如前日綿布·木花一時分給之爲愈云。南道各官, 分授造衣之際, 亦不無補不足之弊, 其時監司, 則創爲新規, 着實擧行後, 監司視爲尋常, 則其造衣之際, 許多綿布·木花, 終不免虛疎之歸, 故廟議亦以爲, 依前分給·之爲愈云。今若依前入送, 則兩邑及鎭堡精抄貧戶, 平均分給, 以補其所願, 宜當云。且考西北道每年入送襦·紙衣之數, 則平安道每年襦衣三百八十五領, 紙衣四百領, 咸鏡道每年襦衣作木三十三同二十五疋, 去核木花一千六百十二斤八兩, 紙衣三百領, 以此分送於南北道, 而平安道江邊, 則居民之喫策, 有勝於·, 故襦衣·紙衣, 自朝家下送, 則邊倅·邊將, 或給或不給, 終歸於中間之花消, 故曾經平安監司, 亦皆曰, 以其西北歲給之襦·紙衣, 盡爲移給於·窮民, 宜當。西邊所給襦·紙衣之代, 則或自本道監兵營, 或以備局句管木, 參酌劃給, 其最貧殘戶, 以示朝家之德意, 亦似當。以此變通, 則·貧民, 以其衣資綿布木花之分給西邊, 襦紙衣之移給南軍入防雇立資生等事, 指示生道, 則·之民, 豈不感祝朝家之德恩哉? 如是從便優恤之後, 嚴加禁越之令, 則·之民, 雖甚奸惡, 安得不感恩畏威, 而恣意犯禁, 一如前日之爲乎? 且考上年·戶籍民戶之數, 則甲山元戶一千五百五戶, 三水元戶九百四十四戶也。兩邑守令及所屬鎭堡邊將, 精抄貧戶, 着實施惠, 以爲安保之地, 至於各邑及鎭堡, 城機修改之時, 以其防軍代立之民, 亦可使役其代立之類, 自該邑該總數成案, 以爲差役之地, 似當。曰, 襦紙衣之造送, 雖出於朝家德意, 而民不爲便, 則仍以本色綿布木花, 分給好矣。且·之民, 掩體之難, 比諸關西江邊, 尤有甚焉。以平安道所給襦紙衣, 移給·之民, 亦似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 而襦紙衣造給, 不如分給綿布木花之爲愈, 則依前以本色給之, 而西民衣資之道, 猶不如·之艱難, 江邊所給襦紙衣, 亦爲移給於·, 可也。出擧措[擧條] 來善曰, 西北奸民越境作變者, 非但採蔘佃獵而已, 必持鳥銃而去, 放殺彼人, 掠取其蔘, 甚至於胡女胡馬, 回到還到之處, 又殺其女與馬而來云。奸民之恃以行兇者, 實是鳥銃也。若非鳥銃, 則渠何以行兇作變, 至於此極乎? 邊邑邊鎭之官銃私銃, 藏之官庫, 使不得出用者, 自是朝家之嚴令, 而邊倅邊將, 俱極無狀, 官銃旣不爲堅藏, 私銃又不爲盡收, 故公私鳥銃, 任其自用, 奸民越境者, 安得不恣意作變乎? 自今以後, 各邑各鎭之官銃, 沒數成冊, 民間私銃, 無遺收入, 別爲成冊, 而銃主姓名, 刻其鳥銃, 以其公私銃成冊, 別爲五件, 一則留上本邑本鎭, 一則留上監兵營, 一則上送備局, 自監兵營, 時時摘奸, 暗行御史, 持去備局成冊, 不時摘奸, 公私鳥銃中, 若不準數, 則當該邊倅邊將, 書啓請罪, 繩以重律, 則越境作變之患, 亦可以杜絶矣。臣深慮邊患, 敢陳淺見, 伏望聖明, 亟詢他大臣而處分, 嚴飭西北監兵使, 着實擧行, 一以爲撫恤邊民, 一以爲嚴重禁條, 國事幸甚, 敢此仰達。上曰, 鳥銃點檢, 曾有事目, 而不能着實擧行, 故致有私持犯越之弊矣。今後, 則更加申飭, 前頭御史發送之時, 亦當使之一一點閱矣。出擧措[擧條] 來善曰, 同知權說, 今年八十歲云。以二品宰臣, 曾經實職, 依崔寬例, 變品超資, 似合優老之典。且右通禮李寅賓, 繕工副正宋道興, 年皆七十, 而寅賓之子東根·孝根, 道興之子儒龍, 皆是曾經侍從, 而侍從臣父年七十者, 例有加資之規, 敢此仰達。上曰, 權說, 依崔寬例, 變品超資, 李寅賓·宋道興, 特爲加資。出擧措[擧條] 來善曰, 凡參下官, 積仕計日, 循序陞遷者, 在法當然, 而近聞前敦寧奉事韓益相, 以銓曹不察之事, 至被臺論汰去, 人皆稱冤。取見吏曹啓辭, 則敦寧奉事韓益相, 仕日未滿, 誤爲首擬於尙衣直長之望, 實是該〈吏〉不能致察之故, 以治罪該吏, 前任敦寧奉事仍任之意, 啓辭蒙允之後, 因臺啓終至汰去。益相, 或有預知之跡, 則汰去亦云輕矣, 而若無預知之事, 則官雖微末, 無端汰去, 事涉冤狂, 似當仍其前任, 敢此仰達矣。曰, 凡大政時, 直長之窠, 奉事陞遷, 故韓益相, 不在應陞之中, 吏曹, 不爲計仕, 趙璠, 新陞直長, 因承傳出六, 該曹, 以韓益相, 臨時備擬, 以致如此, 是該曹之過, 非益相之罪也。以科場事言之, 罪在擧子, 則罪擧子, 罪在試官, 則罪試官, 今以該曹之過, 罪益相, 致令積仕之人, 無罪落職, 似涉稱冤矣。上曰, 吏曹啓目觀之, 益相, 似無所犯矣。臺諫, 致訝於有所預知, 而論以汰去, 或者不無其弊, 而事非關重, 故允從矣。大臣所達誠然, 益相勿爲汰去, 仍其前任, 可也。出擧措[擧條] 來善曰, 李玄紀, 曾任嶺南, 以殿最過限, 遂被奪告身之罰, 而其時新喪壯子, 悲遑未及, 情有可恕。申㶅, 頃任灣尹, 以失性人犯越之事, 只施罷職之罰, 故臣於其時, 以重邊事之意, 啓請拿推, 而兩人, 旣授職牒, 且已經年, 竝爲收敍, 未知何如? 敢此仰達。上曰, 李玄紀·申㶅, 竝敍用, 可也。出擧措[擧條] 曰, 前龍岡縣令蔡成胤, 因本道査啓, 以奴婢貢木未收事, 方在罷職之中, 而自戶曹考見文書, 除其雜頉, 則所納之數, 有剩而無縮云。當初施罰, 實由於本道考出之不審, 似當有收敍之典, 故敢此仰達。上曰, 蔡成胤, 敍用可也。出擧措[擧條] 曰, 故相臣盧守愼諡號, 今因改賜, 其子孫, 自嶺南奉神主上京, 將欲迎諡, 而迎諡之時, 例有設宴之擧, 家甚貧窶, 宴需無以辦得, 數旬遷就, 尙未設行。守愼, 以宣廟朝賢相, 不幸遭己丑之禍, 至被奪告身之律, 身沒之後, 致賻賜祭禮葬之典, 俱不擧行云。致賻, 則今不可追行, 而追後賜祭, 未爲不可, 賜諡時, 自朝家顧見, 則似有光於尙賢之道矣。夏益曰, 追後賜祭, 旣與致賻禮葬, 有異, 雖在歲月久遠之後, 而特爲賜祭, 似無不可矣。[愈]曰, 守愼, 以先朝名相, 其子孫, 甚爲貧殘云, 其奉祀孫, 似當有錄用之擧矣。上曰, 特爲賜祭, 宴需, 令該曹從優題給, 其奉祀孫錄用事, 亦爲分付於該曹, 可也。出擧措[條] 始復曰, 頃日忠淸監司洪萬朝, 以濟州進上所載船, 到庇仁馬梁鎭前洋致敗事, 啓聞中, 竝及馬梁僉使李畛, 極力濟活沙格十二名之意, 而只言其功可嘉, 別無請賞之事, 故本曹回啓, 不爲擧論矣。道臣, 又因濟州沙格等呈訴, 査報備局, 盛陳李畛大洋昏夜中出死力, 拯濟許多人命, 得以全活, 而終無論賞之擧云云。島民之得以生活, 果如狀啓及報狀辭意, 則僉使李畛, 似不可無激勸之道。詢問于入侍大臣而處之, 何如? 來善曰, 方其破船之時, 十數名人命, 濱於死亡, 馬梁僉使李畛, 率其鎭民, 急往拯濟, 俾免渰沒之患, 其在激勸之道, 合施褒賞之典矣。上曰, 令該曹考例稟達。出擧措[條] 來善曰, 文殊山城, 令三軍門分付各築, 而始役之期, 不遠矣。大將往見形勢, 然後可以指揮, 而訓鍊大將李義徵, 則已往見, 禁御營兩大將, 時未往見, 亦爲一體往見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兩大將, 亦令除朝辭輪回往見事, 分付, 可也。來善曰, 閔就道, 方以刑曹判書, 兼帶備局有司堂上之任, 秋曹首席, 備局有司堂上之任, 俱是劇務, 一人之身, 勢難兼察, 備局有司堂上之任,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始復曰, 內弓房所納黑角, 卽今見存之數, 四百餘筒, 而其中體大者, 數甚少矣。體雖細少, 品數精好, 則計二而爲一, 納之弓房, 以爲造弓之地, 何如? 上曰, 擇其品好者, 計二爲一, 而納之可也。始復曰, 司宰監正供物種中, 乾秀魚一千五百十四尾價米, 直爲輸送於內司, 宣飯所用五百七十三尾之價, 亦爲上下於諸處, 其除國用七百七十八尾價, 則自宣惠廳上下, 本監貢物人等處四百十尾, 則湖南各邑貿易於該監, 此乃逐年應行之定式也。近年以來, 乾秀魚, 絶無用處, 卽今遺在, 多至八千九百餘尾, 皆以價米, 分授於貢物人等處, 間或換作石魚眞魚等物, 遣在之數, 猶尙如此, 貢物主人等處, 分給價米, 雖不可猝然減省, 至於各邑所納, 不以本色上送, 或以價米輸納於該監者居多, 遠道輸運之際, 其弊不些云, 不可無變通之擧。湖南卜定四百十尾中, 一百尾, 則仍以本色上納, 以爲不時之需, 三百尾, 則今姑權減, 似涉便當,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措[擧條] 曰, 臣方待罪司圃提調, 本署, 以供上之司, 殘弊特甚, 所可變通之事甚多, 而其中最有切急者, 本署貢物革罷之後, 只定役人十名, 給役價米百五十餘石, 使之應役矣。西眞瓜各殿供上封進之際, 逐日備待西瓜八九十顆, 眞瓜百餘顆, 而廚院點退, 無數穿穴割頭, 皆爲無用, 所費如是者, 八十餘日, 計其官給之價, 太半不足, 故役人輩, 年年出債, 多至千餘金, 無路還償, 皆懷逃散, 莫重御供, 將至闕封, 極爲悶慮。或依司宰監例, 令有錢布衙門, 優數給債, 或令該曹, 加給役價, 補其不足, 然後庶可支保, 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 故敢此仰達。來善曰, 本署之疲弊, 果如權瑎所達, 雖欲貸出於諸各司, 而日後必無還償之路, 則孰肯貸之? 他無善爲變通之道, 下詢于戶判而處之, 何如? 始復曰, 西眞瓜進排人等難支之狀, 果如權瑎所達, 故頃於辛未年間, 小臣進達於榻前, 自宣惠廳西眞瓜價米, 逐年添給之數, 至於一百石, 則比前可謂稍優, 而本署提調, 至以不能支保, 皆爲逃散爲言, 而他司銀錢, 雖欲貸出, 未知其大有益於本署, 日後還償, 亦未易, 無已則本曹所給價米五十三石零外, 自今年添給, 準一百石上下, 則可無不足之患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措[條] 曰, 司圃署奴婢, 居在畿內·湖西五六邑者, 幾至二百餘口, 而久不推刷, 殆盡見失, 而本案猶存, 推出不難, 依成均館四學例, 發遣本署郞廳與各其官, 眼同推刷, 以爲收貢補用供上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措[條] 曰, 臣取考司圃署謄錄, 則壬辰亂前, 本署官員, 有司圃一員, 別提六員, 分掌·西郊松都·豐德等地位田, 看檢治圃, 無弊供上矣。其後司圃及別提, 竝爲捐罷, 卽今只有別檢二員, 逐日相替, 陪進供上, 若或竝有病故, 則供上陪進無人, 往往差出假官, 事體未安, 事當有變通之道矣。曰, 別檢二員, 逐日陪進供上, 或有疾病事故, 每出假官, 甚爲苟簡, 不可無變通之道。六品官一員加出, 似當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措[擧條]  上曰, 昨見東萊府使狀啓, 則所謂竹島, 似是蔚陵島矣。來善曰, 考見各人招辭, 其中一人所到之島, 又是別島矣。未知此島, 果是倭人所謂竹島乎? 曰, 渠之所屬之島, 似是竹島矣。就道曰, 江西罪人公事, 當爲回啓, 而大抵以權復事, 邑守與邑民, 轉展[轉輾]相激, 至於如此, 尹以亨罪犯固重, 而鄭洪德等, 實是亂民也。當以亂民之罪科斷, 而隨從則似不可混施, 故敢達。上問大臣曰, 何如? 來善曰, 隨從, 則似當有參酌之道矣。曰, 權復, 則所不可已, 而以亨, 不能正己, 專事貪猾, 誠極可愕, 而邑民告訴其守令, 亦極可痛, 當以亂民之罪科斷, 而至於康泰憲等, 容有可恕之道矣。上〈曰〉, 康泰憲, 當初不爲逃亡, 此輩, 則似不可混施重律矣。執義李浚所啓, 沔川郡守權胄, 莅任以來, 惟酒是事, 坐衙甚罕。凡干捧納之事, 一委下吏之手, 民有疾苦, 無處號訴, 怨聲載〈路〉, 皆願速去, 不可一任其怠棄, 以貽民害。請沔川郡守權胄罷職。上曰, 更加詳察處之。又所啓, 結城縣監韓以原, 到任以後, 無一善狀, 民困於貪虐, 吏弊於道遺, 其他不法之事, 不一而足, 人言藉藉, 猶往未已。請結城縣監韓以原, 罷職。上曰, 更加詳察處之。又所啓, 典獄署參奉李亨源, 本以無聊雜流, 所行悖惡, 見棄鄕黨, 而徒以湖右巨富, 夤緣善事, 濫通仕籍, 物情俱駭, 人言未已, 如此之人, 不可仍置衣冠之列。請典獄參奉李亨源, 汰去。上曰, 依啓。又所啓, 宣沙浦僉使沈杓, 雖是士族, 爲人悖戾, 特一無行白徒也, 以捕賊陞堂上, 曾前所歷, 旣極猥越, 及授本職, 物情尤駭。請宣沙浦僉使沈杓, 遞差。上曰, 不允。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