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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56책 (탈초본 18책) 숙종 20년 4월 17일 갑신 40/40 기사 1694년  康熙(淸/聖祖) 33년

宣政殿의 引見에 南九萬 등이 입시하여 中宮의 復位에 대한 문제를 大臣들의 회의를 거치지 않고 진달한 承旨의 추고와 備局堂上의 선임 등을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宣政殿, 領議政南九萬留待引見入侍時, 同副承旨朴泰淳, 假注書柳鳳瑞, 記注官韓洸, 記事官金世鎬, 入侍。上曰, 朝著空虛, 大臣不在, 當此國事艱虞之日, 其慮無窮矣。卿不我遐棄, 幡然上來, 國事多幸, 予心欣喜, 曷可勝言。南九萬曰, 臣聞命之後, 以其在外, 不卽承召, 自速嚴誅矣。況臣前負犯, 粉骨難贖, 特以聖恩罔極, 退處田野, 保全性命, 不意今日, 又以此任, 召臣於廢棄之中。臣感激恩澤, 嚴畏分義, 所當卽日上來, 以伸臣子之義, 而緣臣疾病, 適又添劇。且念臣前所負犯, 決不可復此冒進, 故不得不略暴微悃, 惟俟譴罰之加矣。適因朝廷空虛, 繼有批旨勤懇, 小臣不可一向退在, 今始冒沒上來, 罪戾益積, 惶恐無地矣。上曰, 旣往之事, 予不介懷, 得洞燭心事, 故其年冬之矣。且念前此處分, 未免過當, 故前後備忘記中, 悉陳悔恨之意, 卿亦當見之矣。今日所望, 惟在大小臣僚, 共濟國事, 卿亦宜自今以後, 少無疑阻之心, 惟思竭力而已。南九萬曰, 小臣上來時, 中路伏見備忘記辭意, 雖木石, 孰無感泣之懷? 可謂一字一涕也。復見天日之心, 人皆有之, 獨臣素無才智, 加以病昏, 不知不覺之間, 自陷於罪戾者, 易矣。前後聖敎, 慰諭開釋, 至於此極, 以臣之曾經是任, 又有此命, 顧臣才分, 雖欲勉强, 何可得也? 晝夜思度, 實不能自安矣。上曰, 非以卿曾經首揆之故, 有此命也。特以卿之才德, 極爲輔相之任, 卿其安心行公。南九萬曰, 國事艱虞, 待僚相出後, 共濟之外, 更無他望。伏聞政院啓辭, 以爲壼位陞黜, 是何等大事, 不令大臣親承, 朝廷齊議乎? 勿以成命爲拘, 亟令大臣·宰臣·三司諸臣, 會議朝堂, 務得至當之歸云, 自上有依啓辭會議擧行之敎, 臣之淺慮, 政院之啓, 甚是失當之大者。當己巳年禧嬪將陞壼位之時, 則爲其時朝臣者, 以禮經爭執, 可也。及夫陞位之後, 名號旣定, 母儀一國, 則凡爲臣子者, 皆以事之以君母矣。到今又有還降之擧, 其在臣子之心, 與己巳之事, 何異? 以臣子常禮言之, 亦當以死爭之, 而但今日事, 與己巳差別者, 中宮殿下, 旣以當初正后, 再復位號, 而又爭禧嬪之降號, 則難免一國二尊之嫌, 此今日臣子所以旣以復位爲慶, 且以降號爲戚, 惝怳難狀, 驚愕靡定, 而亦不敢有所陳白於殿下之前者也。今若以殿下處分, 爲有欠於處變審愼之道, 而反欲使諸臣會議以定, 則是子以議母, 臣以議君, 天下寧有是理哉? 設令諸臣獻議, 必不敢容一辭於其間, 且會議之擧, 祗見其欲重而反輕, 欲當而反失, 非但臣子所不敢爲, 亦恐非殿下所當諸臣者也同副承旨朴泰淳曰, 以爲廟堂, 不可不與聞, 相議陳啓, 元非倉卒之際, 不能詳審, 誤下會議二字之後, 臣等, 亦差誤, 欲爲陳暴本意, 煩瀆是懼, 不敢有所更達矣。上曰, 當初政院啓辭本意, 元非更欲可否是非之謂也。以廟堂, 不得親承傳敎之故, 欲重其事體也。大臣之陳達如此, 勿爲會議, 可也。南九萬曰, 今此禧嬪降號, 乃因中宮殿下復位之後, 不可有二后而然耳。其與以罪而見黜者, 不同, 伏想禧嬪, 亦必引分自安於心, 自今以後, 宮闕之間, 庶幾雍穆和平, 而伏見政院啓辭, 有壼位陞黜之語。若曰, 陞降, 則或可, 而其云陞黜, 大非其實, 妄率甚矣。乃於至敬至嚴之地, 措語之失當, 至此, 其時啓辭承旨, 不可不重加責罰, 而猝遇變節, 倉卒惝恍之際, 不及愼擇於文字, 亦難深咎,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推考可也。朴泰淳退出, 上曰, 推考後, 無退出之規矣。朴泰淳還爲入來。南九萬曰, 卽者入來之後, 伏聞備局有薦望事, 多矣。前日備局堂上, 只有三人存焉, 而亦不得行公, 新除兵曹判書徐文重, 吏曹判書柳尙運, 禮曹判書尹趾善, 則以例兼備局堂上望單子, 使之書入矣。訓鍊大將申汝哲, 御營大將尹趾完, 亦爲一體備局堂上啓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伊時, 則大臣在外, 未及上來, 大段之事, 不可一日置之, 故訓鍊大將·御營大將, 已以曾經人除授矣。今日大臣, 已爲入來, 守御使, 摠戎使, 速爲薦望, 以啓。卽今戶曹煩劇, 而曠官已久, 今日政, 使之差出, 而前日六卿苟簡, 故不得已有所差陞之事矣。如刑判望, 亦當苟簡, 令該曹問議于大臣, 從二品中, 可合人備擬以入事, 分付。南九萬曰, 戶判望, 則退而備擬至於大將, 則在外旣久, 凡諸差出之規, 出當待備局堂上齊會 上曰, 依爲之。南九萬曰, 臣昨到啓, 則本州漂漢人等, 必欲得路引後, 發奪分付事也, 而以廟堂無人之故, 不得趁卽回啓, 濟之中, 許多人累朔供饋甚難, 異國之人, 使之久留, 亦涉未便, 其路引, 似當依渠等所言, 卽爲成給發送, 今欲待備局堂上差出開坐後回啓, 則勢將遲延, 故敢此先爲仰達。上曰, 令濟州成給路引, 卽爲發送, 可也。南九萬曰, 小臣, 有待罪事矣, 自朝家出給戶牌, 中間見失於行路, 不敢私自造作。國法, 無牌者有罪, 惶恐待罪。上曰, 事勢如此, 何必待罪, 安心勿待罪。朴泰淳曰, 三省罪人拿來已久, 而亦有金寅等廷獄。只以大臣未及上來之故, 至今不得擧行, 極爲未安。自今日設鞫, 何如? 上曰, 大臣不來, 故不得擧行, 今則大臣入來, 禁府堂上俱存, 自今日設鞫, 可也。南九萬曰, 小臣在外, 不知事情矣。推鞫重大, 處所, 亦當稟定, 而卽今僚相未備, 小臣獨當, 惶恐敢達。上曰, 大臣備員, 而有故, 則固當待之矣。今則獨有卿一人, 仍而行之, 可也。南九萬曰, 臣在外之時, 備忘辭意, 則固已見而知之矣。今入咫尺天威, 惶恐敢達。臣與在京人, 有異, 實未知某事, 爲謀逆節次, 入於變書耶? 惶恐敢達。上曰, 變書下於鞫廳, 則自當見之矣。上曰, 永昭殿奠酌, 今月念間, 擇日以啓, 宣醞。南九萬曰, 小臣本無酒量, 退出後, 且有擧行事, 酒不敢近口, 惶恐矣。上曰, 隨量, 可也。酒行六盞。南九萬曰, 宣醞三盞之後, 又至四至六, 天恩感激, 盡量醉飽而已, 豈敢有所辭乎? 第臣酒量已盡, 惶恐更達。上曰, 惟當隨量而已。遂罷出。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