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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57책 (탈초본 18책) 숙종 20년 5월 23일 경신 11/13 기사 1694년  康熙(淸/聖祖) 33년

熙政堂에 南九萬 등이 입시하여, 鞫廳의 開坐와 鞫問, 金寅의 진술에 나온 上變書, 李珥와 成渾의 從祀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未時, 上御熙政堂。引見鞫廳大臣以下領議政南九萬, 缺八字申汝哲, 知義禁尹趾善·李世白, 同義禁鄭載禧, 缺八字金弘楨, 承旨金構, 假注書閔鎭遠, 記注官缺七字見善入侍。南九萬進曰, 日氣寒暖不適,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上仍曰, 卿之所患, 意外彌留, 尙未差愈, 予用, 日來出仕, 喜幸可言? 近日? 則所患, 何如? 九萬對曰, 糞土賤疾, 致勤聖念, 而屢事煩瀆, 罪戾尤大。最是鞫獄, 何等重事, 而以臣有病, 閱月曠廢, 不勝惶恐。卽今雖已出仕, 而精神猶在缺數字, 此後顚仆之患, 難保其必免矣。智慮才分, 雖不敢望萬一之補, 而筋力精神, 亦無奔走供仕之路, 以此晝夜惶恐, 而鞫廳累日不得開坐, 昨始開坐鞫問, 而以獄體言之, 無論輕重, 盡爲請拿, 以備參驗, 觀其虛實而決之, 例也, 而金寅所告, 只是言語, 又是傳聞於他人者之言, 無他證參看其中尹憘書札三張, 是文迹, 而其辭意雖之迹, 故干連人, 不敢盡爲請拿, 先鞫其緊出 缺六字 欲鉤問其實, 然後次第請拿, 外間物情, 則無不以不請拿爲甚訝矣。緣臣誤事, 致有金時傑之疏, 論斥鞫廳, 臣以此獄, 則事無大小, 臣實當之, 只俟極罪之加矣。聖上不兪, 反下溫諭, 惶恐出仕矣。昨日金寅更招內兩件事, 乃上變書之語, 而中間新書者也。其緊重, 有加於當初變書中語, 尤爲驚駭, 玄逸果有陳達之事, 則卽當請拿嚴鞫, 而此事虛實, 非所的知, 亦不敢以啓辭仰稟, 故敢此請對矣。上曰, 金寅當初變書, 無分明摸捉之事, 故使之議處矣。今觀其落漏辭緣, 比變書加緊矣。九萬曰, 以渠之道言之, 則雖甚缺數字事所當首書於當初變書中, 而渠則言上變時悤急, 未及書於變書中, 初招時則欲言, 而鞫廳不捧, 其後則又以非問目內則不欲煩達, 故皆不得言之云。且變書中, 雖有李成夔之名缺五字語所謂探內事等語, 緊重莫甚, 則不出於當初上變之書, 甚可疑矣。然其迹雖疑, 而其事若實, 則固當依法缺五六字, 此言上達, 自外無以知之矣。上曰, 李玄逸果有缺八九字發此言, 予固知其嘗試之狀, 眞如諺所謂探心者無九萬曰, 然則金寅言, 閔黯·李義徵, 敎誘玄逸而探知之缺五六字拿鞫。上曰, 依爲之。九萬曰, 金寅言, 成虎彬·尹憘所望之傳此言, 之子大男參聽云云, 大男一體請拿。上曰, 依爲之。九萬曰, 金寅言, 張希載以錢文五十兩, 出給金海成, 使之置數字缺款言之, 則其干連人, 當初所當一體請拿, 而此是人情之缺數字請拿, 殊甚重難, 故欲鞫問尹憘, 得其實狀, 然後請拿矣。尹憘旣不承款而死, 則名入變書者, 亦不可終不請拿, 張希載·金海成及其妻與妻母, 竝請拿鞫。上曰, 張希載·尹《缺》計雖不能知, 而第以人情言之, 則此事是人情之外, 故缺四五字矣。九萬曰, 敎誘其叔母, 殺其侄女, 旣是人情之外, 使人缺數字肉之情, 要行戕害之事, 而所給賂物, 只是五十兩錢文, 當初以此爲疑矣。今則尹憘已死, 而此人等, 終不可不問, 故敢此請拿矣。上曰, 依爲之。九萬曰, 金寅上變書中, 以爲李三達缺八字錢文同謀之事云。三達且曰, 若以我爲訓將·兵判, 則大事可成云云。初欲問於尹憘, 得其情節矣。今尹憘已死, 而三達, 終不可不問矣, 亦爲拿鞫,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九萬曰, 金寅言, 渠無往見李義徵之事, 義徵亦無請見之事, 而只尹憘, 中間通傳言語, 而從永嘯門入去之說, 及義徵自爲長驅之說, 則虎彬言, 與義徵缺四五字云云。欲問虎彬, 得其實狀, 而請拿義徵矣。今虎彬, 雖不服, 而缺三字是將兵之人, 則與他人有異, 而虛實間, 有如此等言語, 則不可置之, 亦爲請拿矣。上曰, 依爲之。九萬曰, 金寅言, 金元燮·缺數字待渠, 以觀渠色, 渠每以詭言答之, 又瞞虎彬曰, 我當詗察云, 則·兩人, 多給銀布, 使之詗察, 渠則實欲仍探情而告之矣。爲見尹憘, 往信川則自捕盜廳, 必欲捕捉, 故直入上變云云。以變書觀之, 則雖無顯著謀逆之迹, 而尹憘·虎彬兩人已死, 則此人等, 終不可不問, 金元燮·閔章道, 竝請拿問矣。上曰, 依爲之。九萬曰, 金寅最後所告以爲, 李成夔缺七八字未成則將行大事云云。曰, 何以知之? 成虁曰, 缺七八字看役須將往江都矣。訓將留之不送, 於此可知之缺七八字發問目, 問於成虁, 則但以不知爲供, 設令謀逆情節缺四五字江都去留, 豈有不知之理乎? 其情狀極爲奸詐, 李成夔缺四五字亦難測知, 亦爲拿鞫,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九萬曰, 當初告者缺四字別無分明謀逆之迹, 成虎彬·尹憘之招, 亦每發明謀逆缺四字初意則謀逆一款, 覈得虛實後, 將鞫欲爲誣告之狀, 缺四五字獄爲重, 欲爲誣告事, 則似難參錯竝問矣。上曰, 然矣。上曰, 以金寅更推觀之, 則輩之欺君父起誣獄之事, 與缺三四字終相連矣。九萬曰, 誣告與謀逆有間, 雖是謀爲誣告者若缺三字之事, 則不可混同治之, 故當初不爲請拿矣, 今則誣獄與缺三字連, 勢當盡爲拿問, 反復究問, 以得其端緖之現發, 似可矣。缺三四字獄兩事, 輕重有間, 而首尾相連矣。上曰, 起誣獄不成, 則將行大事云者, 豈不爲相連乎? 曰, 然矣。上曰, 彼輩之事, 血脈無不相連矣。申汝哲曰, 前後罪人, 其類甚多, 而脈絡則無不相連。今則盡送鞫廳, 然後可以區別玉石, 咸以完·李時棹·崔山海三人, 亦當爲嚴鞫矣。上曰, 設令逆節, 終無端緖, 畢竟則歸於誣告, 血脈豈不相連乎? 汝哲曰, 三人, 移送鞫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李世白曰, 閔黯父子移送鞫廳之後, 則曾前自本府推問諸般罪狀, 皆自鞫廳, 合爲問目而問之, 則可無文案紛亂之事矣。上曰, 依爲之。尹趾善曰, 京畿儒生等陳疏, 請復以文成公李珥, 文簡公成渾, 從祀於聖廡, 該曹當爲稟處, 而第念陞配之事, 事雖重大, 今京外多士缺四字只因鄕儒一疏, 自本曹草草擧行, 則殊欠愼重, 自上詢諸缺二字, 別爲處分, 則似合重其事之道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九萬曰, 兩賢臣從祀事, 誰敢有異議者, 而大凡事之重且大者, 當致謹致愼, 前者旣陞而黜, 今者旣黜復陞, 而儒生陳疏, 該曹缺四字似無重其事之意, 卽今大臣, 只有臣一人, 姑待在外大臣入來, 下詢而處之, 似宜, 禮判所達, 誠是矣。上曰, 依爲之。趾善曰, 自上俯詢大臣而特賜處分, 則益有光於聖德矣。上曰, 缺四字臣, 固是愼重之道, 而第兩賢臣道德, 當初非不知之缺五字所欺蔽, 至於黜享, 予常悔恨矣。若復慮其缺八九字, 則終爲欠典, 兩賢臣復享事, 不必待該曹回啓, 特九萬曰, 摠戎使, 今方有闕, 當爲差出, 而臣元來不識武弁缺五六字, 以罪久廢, 新進武士, 尤無相識者, 頃日兩次擬望之際, 缺四五字哲相議而擬入矣。論以時望, 則金世翊可合一窠, 而世翊, 身缺四字重, 決難行公云。故擬望之際, 雖不敢拔去, 而亦不能首擬缺四五字, 則當李基夏首擬, 而基夏, 方在濟州任所, 交代上來缺四五字爾未易, 以此人差出, 而待其上來耶? 若以久曠爲慮, 則缺三四字出耶? 上曰, 摠戎使, 異於三軍門交代, 雖不速出, 似無可慮之事, 且待李基夏上來, 可也。汝哲曰, 臣以軍門事, 有欲陳達矣。中軍·千摠·別將, 爲任最重, 不可只觀其加資而差定, 卽今缺數字有闕, 亦有一人可合者, 而方在奪告身中, 千摠·別將, 亦以曾經閫帥者, 雖或未經閫帥, 而聲望最著, 可合閫帥者差定, 例也。卽今武臣堂上, 比前四五倍, 而可合閫帥者甚少, 曾在己巳年間, 臺諫論列許多武士, 而措語皆是情外, 適當賓廳引見, 自上俯詢於缺數字, 以李惠疇, 以李師命幕下, 情義旣厚, 此則衆所共知, 其他則與師命, 皆非相親之人, 而混同論列云, 則自上只命竄惠疇矣。惠疇, 雖與師命相親, 只以幕下之故而已, 豈有別樣親昵之事乎? 臺啓措語過重, 而昨年蒙放之後, 尙未復職牒, 李惠疇·閔暹, 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兩人, 還給職牒, 可也。汝哲曰, 臣有切迫私情, 惶恐敢達。臣自少善病, 精力不及於人, 而今則年過六十, 衰病益甚, 種種諸症, 雖不敢煩陳, 而其中耳聾之症, 最爲緊重, 今者丁寧天語, 及諸臣奏對之辭, 皆不能聽, 以此之病, 實無陳力之望, 兼帶判義禁之任, 下詢于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精力尙旺, 重聽何傷? 安心勿辭行公。遂罷出。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