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萬 등이 입시하여 倭學官을 決棍하는 문제, 諸上司에서 興利하는 문제, 焰硝를 달이는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함
○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所啓, 小臣兼帶諸司, 多有啓稟之事, 而連仍疾病, 久未入侍, 故今姑仰達。司譯院倭學官, 以訓導別差, 差送於東萊者, 本爲接待倭人, 傳通朝命也。以此雖是微賤之人, 頗爲示重於倭人, 凡有罪犯, 東萊府使, 啓聞朝廷, 以待處置, 則自朝家或罷或拿, 且或使監營決棍者, 事體當然, 而考見近間備局所在狀啓謄錄, 則慶尙左水使, 或有捉致訓別等, 先爲決棍, 追後(之)啓聞之語矣。頃者統制使, 亦以漂風諉[倭]問情差失之罪, 爲先捉去別差, 決棍然後啓聞云, 此則尤是前所未聞者。訓別, 本非統·水使管屬之人, 設有大段罪犯, 啓聞朝廷, 請罪可也, 而各司諸營, 任意捉去, 決棍然後啓聞者, 論以法例, 殊甚不可。且統營, 距東萊三四日程, 自朝家差出, 接倭之人, 不待朝命, 離其信地, 至於十數日之久, 似無是理。自今以後, 分付統制使, 更勿爲訓別等, 直自捉去決棍之擧, 以示重邊地差任之意, 似爲得當, 下詢于入侍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請罷則爲可, 而直自決棍, 則誠爲不當矣。領議政柳尙運曰, 營門事體, 雖重, 若開此路, 必有後弊。領府事言, 誠然, 宜令請罪, 待朝命回下決棍矣。且以事體言之, 訓別, 凡有罪犯, 自當決棍於監營, 而監營, 距東萊亦遠, 今後訓別決棍事, 分付左水營擧行, 俾無久離信地之弊, 似合事宜矣。上曰, 今後, 則待朝廷分付後, 決棍於左水營事, 定式知委, 可也。又所啓, 近來各衙門各軍門, 給送銀貨於赴京商課等, 使之息利還納, 而定其期限。故商課等, 以其轉販難請, 以其貿來唐物貨直納, 則衙門軍, 亦慮還償之遲延, 成送公事於訓導別差等處, 稱以公家物貨, 使之爲先貿銀上送。至於宣惠廳, 本非興利之地, 而亦有下送物貨, 多年不得還推者, 尤甚不當。訓別之設, 本爲接待倭人, 則諸衙門貿易之事其[非]責任。且館倭等, 若知京中諸上司, 各爲興利之擧, 則亦必爲其所輕侮, 已前諸上司下送物貨, 被執於倭人者, 則今無奈何矣。自今以後, 凡稱以公貨成送公事於訓別事, 一體防禁, 實合事宜, 故敢此仰達。上曰, 大臣所達之言, 誠然, 着實分付禁斷, 可也。又所啓, 慶尙道諸營門, 凡有需用, 則成送傳令, 訓別處不送價本, 而(而)先使取送倭物。訓導等, 以輕賤之人, 不敢違拒, 不得不先取倭物, 以應其求。營門之隨後所給, 亦不稱其直, 訓別等, 不勝其苦云, 比事尤極可駭, 亦合禁斷矣。上曰, 一體申飭禁斷, 可也。又所啓, 我國熖焇[焰硝]煮取之法, 殊甚麤疎, 自前每欲學得於中原及倭國, 至於懸以重賞之令, 而不但他國之人, 秘而不傳, 我人亦無誠心必欲學得者, 以至于今矣。前司譯院正金指南, 頃於入往北京時, 多費私貨, 專得其法云。故臣於上上年冬, 令指南, 監煮軍器寺熖焇[熖硝], 則煮焇[硝]時, 用灰用膠, 乃是新法, 燒木, 取用一年雜草, 亦甚便易。故功役頗省, 而得焇[硝]幾倍, 且焇[硝]品精好, 亦勝於前, 而指南, 以爲渠之所學, 猶有未盡其法者, 諸更試一年矣。上年朝家, 以裁成不給軍器寺煮焇[硝]之價, 適有本寺上年啓下所得東道枯松木用餘一百迲, 乃以其枯松, 貿得錢文數百兩, 給付指南, 則以其錢文, 料理拮据, 依常年數, 煮取一千斤以納。又還納其餘錢, 其費用之減省可知, 焇[硝]品, 又益勝於上年。且今山林濯吐木益貴, 諸軍門煮焇[硝]漸難, 至於外方野邑無吐木處, 則雖欲煮焇[硝], 亦不得爲之矣。今此指南新學之法, 不用吐木, 而得, 焇[硝]旣精且多, 可以專習爲永久之利。不但兩年監董役事之勞而已, 不可與各軍門將校等, 造弓造銃者, 比以同之, 宜有別樣酬勞之道, 而第此等賞格, 例不過加資, 譯官之以他歧加資者, 見塞於本院譯任, 在渠反有失望之歎。譯官輩, 在前亦或有東西班實職除授者, 而稀闊之典, 有難輕施, 或除西北邊將未曉煮焇[硝]之處, 更試其法, 使之傳習, 如有功效, 則漸加調用, 似可, 敢此仰達。領領政柳尙運曰, 譯官輩, 不可遽授以實職, 邊將除授, 似爲宜當矣。上曰, 譯官輩, 以他事加資, 反塞其前程, 非所以酬勞也。相當邊將除授事, 分付兵曹,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