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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78책 (탈초본 20책) 숙종 24년 5월 20일 계사 7/7 기사 1698년  康熙(淸/聖祖) 37년

引見에 柳尙運 등이 입시하여 趙亨期가 待罪하는 문제, 任弘望을 仍任시키는 문제, 奴婢 身貢에 대한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柳尙運, 左議政尹趾善, □書李世白, 禮曹判書申琓, 左參贊□□, 判書崔奎瑞, 右尹李基夏, 吏曹參判李寅煥, 左副承旨李善溥, 大司諫徐文裕, 校理李喜茂, 掌令魚史徽, 記事官尙說, 假注書李德英, 記事官洪重益·朴弼明入侍。柳尙運曰, 日氣甚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連日無事矣。柳尙運曰, 臺啓, 論趙亨期之罪, 初稱無根之說, 後則改之以關聽□廟□不能詳審, 況臣至於上達于天聽, 則公議方張之日, 不能晏然, 而文字有□始待罪於前席, 不勝惶恐。尹趾善曰, 趙亨期所傳文字, 僚相傳示, 故臣亦見之, 有所酬酢□者, 亨期被罪, 則不能詳審之責, 臣實當之, 不勝惶恐, 恭俟罪罰耳。上曰, 旣聞趙亨期之言, 則上達得宜, 有何引嫌之事乎? 安心勿待罪。上曰, 接伴使狀啓, 大臣見之乎? 米價已定云矣。柳尙運曰, 北米事, 十一日引見時, 定奪後, 以私書通報于西下大臣處, 米價銀四萬兩, 收聚下送矣。得見右相答書, 則無分付伴臣之語, 故臣又卽送書於右相處, 想已分付, 而其後因筵臣所達, 姑勿輕許之意, 分付伴臣云, 價銀四萬兩內, 一萬兩, 則使之取用於公八字缺餘三萬兩之留置平壤者, 則九字缺米之多少, 惟此數許買私米十一字缺塞, 以爲速完市事, 水陸一十二字缺有追後分付, 今當指一定奪十二字缺故敢此仰達矣。尹趾善曰, 私十一字缺定奪, 以此三萬兩, 速爲了當, 則十字字[?]上曰, 勿使輕許者, 以接伴使金構十字缺之, 觀彼所答而處之, 非無一切防塞也。物貨雖欲買取, 而私米, 則隨力買取之意, 分付于接伴使處, 可也。柳尙運曰, 忠淸監司任弘望辭職上疏,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觀其疏語, 則以情勢病狀, 爲言, 疾病, 則雖未知其輕重如何, 而情勢, 則似無大段難安之事矣。上曰, 其所謂情勢者, 因徐敬祖事, 臺諫, 初以□職發論, 而終以推考論啓故也。柳尙運曰, 此時□政甫畢, 道臣不可輕遞, 使之仍爲察任, 何如? 上曰, 賑事未收殺之前, 固知道臣之不可輕易許遞, 而旣已情勢爲言, 故欲見公議之如何, 令廟堂稟處矣。大臣所達如此, 忠淸監司, 仍令察任, 可也。柳尙運曰, 因平安監司□奴婢身貢變通事狀啓,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上年冬間, 諸般身貢, 以錢代捧事, □時, 尙方奴婢, 亦爲混入, 故西下大臣, 因奴婢等□狀, 泛然題給, 而尙方奴婢, 則以紬納貢, 故乙亥·丙子兩年變通時, 奴婢等處, 則以錢依定式收捧上送戶曹, 自戶曹添價貿紬, 納于該院矣。前冬, 則添價貿紬一款, 不爲擧論, 故其後戶曹, 則依例行關, 本營則已於折錢定式時, 知委捧錢有此掣肘之弊, 而到今責納本紬於奴婢, 則必多已捧錢之處, 又令該曹七字缺曹, 亦不可每年獨當, 丁丑條, 則七字缺等處, 依定奪以錢捧上, 而奴婢九字缺一口, 則一疋代, 依式捧錢二八字缺而外方營門可合之紬, 勢難八字缺曹添價之數, 與本營相議七字缺于戶曹, 自戶曹貿紬送納于該曹, 七字缺所費, 可無此時徵民之弊, 以此分付六字缺上曰, 事似便好, 以此分付, 可也。柳尙運曰, 統制使李弘述, 以閑山島事, 有此啓本矣。仍都事朴行義啓聞, 戶曹覆啓, 有定推官打量之命, 以事體言之, 則打量之後, 方可處分, 而第臣亦嘗見其島, 乃船材長養之地, 起耕處無多, 雖以朴行義啓聞中, 周廻一百里田數□結之語, 觀之, 亦可推知矣。此島, 乃忠武公李舜臣創設統營時所屬之地, 則莫重關防, 亦遠□屬, 到今還奪, 亦似重難, 終難奪屬則仍□打量, 徒貽欲擾之弊, 入侍諸臣中, 亦有□知本島形勢者,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曾經本道監司及統制使諸臣, 各陳所見。吏曹參判李寅煥曰, 小臣, 曾經監司, 故敢達矣。今觀統制使狀啓, 則多陳難支之弊, 其中結數, 旣爲些少, 而屬之統營者, 亦久其所資用於戰船諸具者, 亦爲不貲, 其中能櫓軍, 例以海邊居民雇立, 海邊若無居民, 則何以□得乎? 統營, 若失此島, 則能櫓軍, 無以充定, 海防重地, 難免虛疎之患矣。李善溥曰, 臣於待罪嶺臬時, 雖未嘗身親經歷, 自南海望見其形勢, 且聞道內物情, 則島中土地, 無甚膏膄, 若干村落, 散居谷谷, 不至如朴行義六字缺矣。今此打量奪屬, 朝家所益, 七字缺若失此島, 則將無措手之處, 七字缺之地, 一朝奪取, 似爲不可矣。八字缺, 亦曾待罪於統營, 故敢達矣。六字缺松茂如織, 片片起墾, 田土不八字缺閭閻櫛比之說, 恐不然矣, 能櫓軍七字缺則其勢難支, 李弘述狀啓中, 五字缺矣。上曰, 統營重地, 不與他等閑山島, 不無奪屬於地部, 勿爲打量, 可也。申琓曰, 頃因臺臣所達, 齊陵·厚陵·英陵香祝陵官, 不爲親受事, 有令該曹稟處之命矣。亂前文書, 盡爲閪失, 無可考出之處, 丙子以後, 文書考見, 則香祝之前期六朔, 以香陪書吏齎送者, 乃是流來舊規也。·厚陵, 則以開城留守及近處守令, 爲獻官, 英陵獻官, 亦以驪州牧使差定, 故奉安於兩處, 而英陵, 則直爲陪進於陵所, □但此也。八道名山大川及北道陵寢, 皆爲預蓋以香祝獻官, 例爲陪去, 而獻官, 乃是□守令, 則慮或有雨水阻滯之患, 故有此□之規耶。旣非陵官, 任便不爲陪往之致, □無可査之事矣。今欲變通, 則未知何以則可也。上曰, ·厚陵·英陵道里不甚遠, 香祝, 猶可以臨時令陵官獻官陪去, 而至於咸鏡道諸陵香祝, 旣難臨時陪去, 則當初定式, 意固有在, 今欲變通, 則同是陵寢, 而不無異同之嫌, 仍遵前規, 宜當。出擧行條件 申琓曰, 穆陵·仁穆王后陵上莎草蟲損事, 陵官報于本曹, 徽陵陵官, 亦以莎蟲事狀報, □以卽今莎□猶未傷損, 莎草亦爲茂盛, 七字缺前頭雨水, 旣過之後, 觀勢處六字缺卒, 逐日捕蟲之意題送矣。八字缺不至大段傷損, 徽陵六字缺陵上動役, 事體重大, 今姑二字缺弊, 而姑觀前頭, 更議宜當。以下缺 上曰, 令陵官逐日奉審, 動捕莎六字缺草盛衰而稟處, 可也。崔奎瑞曰, 四字缺有時囚賊人等破獄逃躱之事, 四字缺於筵中陳達, 請依劫囚反獄之律施行, 有令該曹考例稟處之命矣。律文, 有劫囚反獄皆斬之文, 而必經啓覆後處決, 與不待時處斬, 有異, 已承服罪人, 則本罪, 乃不待時處斬, 妻子爲奴之律, 更無可議之事, 其本罪輕而犯此□然後方可以右律施行矣。至於未承服賊人, 則本非旣重, 而不爲究覈, 遲待啓覆, 似爲不當, 下詢于入侍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曾在孝廟朝, 刑曹逃躱罪人, 有直爲處斬之三字缺崔奎瑞曰, 戊寅年間, 果有此事, 而皆是□入於啓覆之類, 故用本罪上加一等之例, 不□處斬矣。今此未承服賊人, 則本非難重, 而不爲□款, 則直以一罪, 定其本罪, 亦似未安矣。柳尙運曰, 先推本犯之罪, 不得其實, 然後方可以反獄之律, 斷之矣。尹趾善曰, 其本罪承服, 則當不待時處斬收孥, 豈可輕以破獄之罪, 論斷乎。上曰, 待其承服, 依律處之。魚史徽曰, 臣有所懷, 敢達矣。伏聞頃日筵中, 承旨, 有以釜山僉使李錫, 及書狀官金時傑事, 陳達, 而自上無明白指揮之敎, 臣未知聖意, 將何以處分, 而夫法之所在, 八字缺之所在, 法有時而拘, 必也參以法七字缺後方可以矜式於一世矣。迺者十字缺時傑之累度違牌, 論以十一字缺之罪, 揆以人情天理, 不無十字缺定式, 蓋因客使時, 從臣之不肯九字缺法之事, 今兩臣之所處, 與一時八字缺而且其子孫痛迫之情, 雖累百七字缺夫, 豈以代數之遠近, 有不差等七字缺於定式, 而不繫乎情理, 奪人之所守, 强人之所不忍, 必爲責邊任而畀事者, 不但有嫌於體下禮使之規, 亦非所以勸忠勵節之道也。古語曰, 求忠臣必於孝子之門, 蓋忠孝, 本無二致。故自古帝王之崇奬節孝者, 蓋所以勉人臣忠義之報也。今兩臣, 生於節義之門, 俱抱痛迫之情, 寧犯違□罪, 必守匹夫之志, 則其事可尙, 而不可迫也。李錫之旣罷還仍, 已非得宜, 而至於時傑, 則□漸迫, 尙不出論, 上下相持, 迄無處分, 非但□多有窘迫, 事體亦甚未安, 下詢入侍諸臣, 斯速變通, 何如? 上曰, 金時傑, 必欲不往云耶? 柳尙運曰, 臣未□時傑, 而聞使臣之言, 則尙未得相見云矣。上曰, 此事, 何如? 柳尙運曰, 當初吏兵曹, 如此之人, 不爲擬差, 則可矣。旣差之後, 或以他事辭遞, 似無不可, 而先朝定制之後, 輒因私情而不赴, 朝家亦不得□撓改定制, 則從今以後, 定制之意, 未免歸虛, 此誠未安, 且李錫情理, 與此無異, 而其時, 則無人陳達, 終至赴任。今此金時傑事, 則筵臣相繼陳達, 終至變通, 則是朝家處分, 視文武爲異, 有所輕重, 事體之未安, 不但不六字缺此等人, 而豈無可往之人, 但國家七字缺必爲久遠之慮, 定制一撓, 則後八字缺者矣。使行行期已迫, 不可一向十字缺上處分, 左參贊閔鎭長曰, 臣八字缺强使赴任, 施以不從朝令之六字缺今此金時傑, 亦有四度違牌之六字缺 上曰, 使行行期已迫, 金時傑不可矣。六字缺柳尙運曰, 因此撓屈定制, 誠爲六字缺理言之, 則李錫事, 亦宜一體處之矣。上曰, 李錫之私情, 當初非不知之, 而定制不可輕易撓改, 故仍令赴任矣。今聞到任之後, 不擧職事, 不參宴享云。金時傑之情事, 亦如此, 而至於四度違牌, 使事發行之期已迫, 而終無欲往之意, 金時傑·李錫, 竝拿推。李善溥曰, 卽伏見京畿水使閔暹荒唐船事啓本, 則紙尾無踏啓, 不察甚甚矣。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柳尙運曰, 監市侍郞未及竣事□前, 有此伴臣被論之事, 前頭完市遲三字缺可知, 邊倅罷遞之後, 則雖有邊情公事二字缺之事, 臺啓方張之時, 則自朝家使之二字缺, 亦非所宜, 無寧差出接伴使之代, 使之治行二字缺付留伴臣, 姑令交代間, 仍察, 以觀前頭事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侍郞之言, 汝國接伴, 三度遞改, 而我獨留滯, 而今又遞改, 似爲重難矣。柳尙運, 果爲難處, 而不出其代, 仍令被論之人, 察任事, 以朝命分付, 亦甚未安, 故不得已請出其代矣。尹趾善曰, 以仍察之意, 別諭, 而別諭中, 勿拘小嫌之意, 爲敎, 似宜矣。上曰, 被論之人, 不欲察任, 其勢, 固七字缺甚重, 且監司, 亦有罷職後察任八字缺臺啓罷職後, 使之仍察十字缺曰, 新除授陰竹縣監十一字缺合於字牧之任, 且擧止可駭, 十字缺此賑政方張, 守宰愼簡之十字缺差送, 以貽民弊, 雲峯縣監九字缺監時, 多有不法鄙瑣之誚, 南中九字缺今不可更授南邑, 以失民望, 請八字缺雲峯縣監李松齊, 竝命遞差。上曰, 依啓。徐文裕曰禮賓奉事金錫昌, 前任齊陵參奉時, 斫取松板, 盜賣松都之人, 傳說藉藉, 人皆爲駭, 事係陵寢, 不可以旣往而置之, 請禮賓奉事金錫昌, 拿問定罪。上曰, 依啓。魚史徽曰, 臣以申厚命·金構罷職□昨與同僚, 相議論啓, 而不賜允兪, 臣竊□夫兩人, 俱以宰臣, 奉命彊役, 則其所去留, □一聽於朝家處分, 而不此之爲, 一則經三字缺一則不欲獨留, 彼此相爭, 至於馳啓四字缺倒, 擧措駭異, 今日朝廷, 少有紀綱, 四字缺爾問備之罰, 不足爲警責之道, 請前後□使申厚命·金構, 竝命罷職。上曰, 依啓。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