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覆에 趙泰采 등이 입시하여 睦來善 등을 田里로 돌려보내고 睦昌明의 職牒을 還給하라는 명의 還收, 柳尙運을 罷職하라는 명의 還收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今日三覆時, 副應敎李喜茂, 校理宋徵殷, 牌招察任事, 及前正言李坦, 自本院招致闕外, 所謂賀客及呈券時參見擧子問啓事, 榻前下敎。大司諫趙泰采所啓, 請還收睦來善·李玄逸·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睦昌明職牒還給之命。上曰, 勿煩。請還收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上曰, 勿煩。請還收領議政柳尙運罷職之命。上曰, 勿煩。請還收權大運職牒送給之命。上曰, 勿煩。執義李震壽所啓, 臣久忝言地, 絲毫蔑報, 晩後草草數語, 反惹一場鬧端。諫臣之疏, 譏切轉深, 僚臺之避, 疑怒未已, 臣不勝疲惱媿恧之至。諫臣初避中剩語, 實是群議之所非, 儒臣疏論, 極斥無餘, 則固非臣一人之私見, 而反謂之別生疑怒者, 何也? 至於僚臺再避, 益切訝惑焉。臣疏所論, 蓋就近日言議之岐於科事者而發也。僚臺之必欲自當者, 誠是意外, 臣之避辭, 非有强爲自解之意, 不過明臣本意之有所不然而已。何必明有指論, 然後始破同僚之疑惑耶? 臣實未曉也。然臣旣被儱侗之斥, 尤不敢一刻苟然也, 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退待物論。左參贊李玄錫所啓, 罪人兪信一, 各別嚴刑事, 判下矣。昨日信一加刑時, 見其病勢極重, 作一僵尸, 蓋此人得中風之病, 累月獄中辛苦之餘, 氣息奄奄, 不省人事, 不能着名, 受其手寸矣。卽今雖有加刑之命, 決難施刑於如此之人, 然旣有成命, 未知依前加刑乎? 敢稟。上曰, 姑待病差加刑, 可也。左議政徐文重所啓, 全羅道邊山失火罪人, 令本道嚴刑究問矣。卽接監司狀啓, 則四次加刑, 尙不取服, 慮其徑斃, 姑爲停刑, 稟啓矣。蓋當初事目, 禁山衝火人一罪論斷事, 一依庚申年定奪施行矣。凡衝火則係是故犯, 更無可言, 而無論故犯與否, 斷以一罪則已, 旣已訊問, 則未得輸情, 而直論一罪, 似爲不當矣。此事必須明白定奪, 可爲日後遵行, 故敢此仰稟。右議政李世白曰, 嚴禁之道, 毋論衝火與失火, 可以一罪論斷, 而以事目言之, 則衝火則律以一罪云, 其失火者, 有別於故犯也。今此罪人等, 當初以竝論一罪, 爲重難, 姑令鉤問矣。旣已鉤問, 以未得取服之故, 徑先律之以故犯, 其在法例, 恐或不然矣。判敦寧崔錫鼎曰, 其時啓本見之, 則數月之內, 三次失火, 而所燒周回, 至於三四十里, 體大木數萬餘株, 盡爲延燒云, 恐不至偶然失火, 決不可有所容恕矣。印信僞造, 大明律則非死罪, 而我國大典, 定以一罪, 今此禁山事, 亦當嚴立科條, 未知, 何如? 上曰, 以沈枋狀啓見之, 黃腸禁山, 亦無着實禁斷之事, 故偸斫無數, 培養甚難, 法禁若緩, 則其弊無窮矣。李世白曰, 初不鉤問則已, 累次不服之故, 徑先斷之以一罪, 法例終有所不然矣。若曰衝火失火, 不當區別, 則自今更爲定式, 容或可矣。且此罪人, 仍爲加刑, 以輸情爲限, 亦或一道, 而直斷以一罪, 臣意則未知其得當矣。錫鼎曰, 今此失火, 因南草落火云云, 而南草落火, 豈至延燒四十里耶? 必是飭辭, 渠之所言, 何可取信耶? 今若以故放與失火, 有所區別, 則雖故犯之人, 必無直招之理, 皆將以偶然失火, 爲辭, 若然則終無得實正罪之事矣。且今此犯人, 是三四十里放火, 而謂之偶失, 免於重罪, 今後則雖些少放火, 皆置死罪, 亦未免輕重之失宜。臣意則此犯人, 決不可容貸也。文重曰, 正犯, 乃老郞金也。隨從石亂·崔木尙等, 吸草之時, 不爲隨去云, 故監司, 各刑訊一次後, 姑爲停刑, 老郞金, 亦無援引之事云, 似當有區別之道, 而凡治獄正犯, 伏法, 然後聽從者決罪, 則雖難徑先放送, 而一體久囚, 滯獄亦甚可慮, 未知, 何如? 上曰, 隨從二漢, 則異於正犯, 先爲定配, 老郞金, 則仍爲刑訊, 期於輸情事, 分付該道, 而今後則勿論衝火與失火, 皆以一罪論斷, 可也。戶曹判書閔鎭長所啓, 臣以禁府事, 有所仰達矣。朱善寧·張益天兩人, 因兪岦之擊錚, 以證左拿囚, 而岦之擊錚辭緣, 旣不施行, 則此兩人更無可問之事, 累日滯囚, 亦甚可慮, 似當有參酌處置之道矣。上曰, 此兩人, 放送, 可也。鎭長曰, 魯承經, 則雖有停刑之命, 兪信一獄事, 未結末之前, 似難輕放, 姑爲仍囚, 以觀前頭處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吏曹判書申琓所啓, 兵曹判書閔鎭周辭疏, 回啓判付, 有登對時稟處之敎矣。前例或遞, 或不遞, 未有一定之規, 久遠之事, 雖不可詳知, 自仁祖朝以後言之, 則故判書李植, 爲守大提學時, 故相臣鄭太和, 爲同知館事, 而曾無辭免之事, 故參判趙錫胤, 爲守大提學〈時〉, 故判書林墰, 爲同知館事, 蔡裕後, 爲守大提學時, 故相臣沈之源·李厚源, 爲同知館事, 故相臣李端夏, 爲守大提學時, 故相臣李尙眞, 爲同知館事, 皆有辭遞之事, 此則不遞之前例也。光城府院君金萬基, 爲守大提學時, 故相臣閔鼎重, 始爲辭遞同知之任, 故判書李敏敍, 爲守大提學時, 故相臣李端夏, 亦爲辭遞, 此則許遞之前例也。曾在甲寅年, 故判書洪處亮·姜柏年等, 以座次嫌礙之故, 陳疏辭免, 其時議, 大臣竝爲許遞, 乃爲定式, 而厥後柳命天·沈梓, 則自上以爲非舊例, 而使之仍帶, 仍爲定式, 前後俱有定式, 未知遵行於何例乎? 卽今可一一稟定, 以爲日後遵行之地矣。上曰, 曾前無應遞之事, 中間雖有一二人遞之者, 而亦無必遞之事, 大臣之意, 何如? 文重曰, 未見疏本, 而似是座次有礙之故也。此非法文所載之事, 惟在自上一時處分矣。上曰, 依辛未年例, 勿爲遞改, 而此後, 亦勿以陳疏事, 定式, 可也。禮曹判書金構所啓, 愼妃祠宇已成, 今當移奉, 而自本家移奉別祠之時, 似當有告祭之事, 而愼妃墓·祠各祭, 旣以無祝文行祭磨鍊, 則告祝一款, 雖不可擧行, 無端奉安, 事體亦似未安, 何以則合宜耶? 上曰, 無端移奉, 似爲未安, 此事, 何如? 文重曰, 當初節目磨鍊時, 皆從降殺, 則今此告祝一款, 重難矣。世白曰, 告祝則不可爲, 而奉安時略設別祭, 可耶。上曰, 原任大臣之意, 何如? 錫鼎曰, 當初以無祝行祭, 定奪, 蓋爲其無主祭之人, 不專出於降殺, 而久奉私室, 今當移安, 不可無設祭之擧, 移奉之時, 則自本家略設奠具, 祠宇奉安時, 則朝家亦略設祭奠, 似乎得宜矣。文重曰, 判敦寧之言, 似爲詳盡矣。上曰, 勿爲祝文, 略設祭奠, 可也。大司諫趙泰采所啓, 臣頃往嶺外時, 詳問打破獄門罪人之事, 故敢此仰達矣。賊人考覆啓聞之後, 自該曹不卽回啓, 故已取服之賊, 久滯獄中, 更不受刑, 或經累朔, 以此當初受刑之處, 已爲完復, 反生死中求生之計, 至有打破獄門之擧矣。以慶州賊囚言之, 其取服之數, 甚夥, 將至作變逃躱之境, 此則專由於考覆之罪人, 趁不正刑之故也。今後則罪囚考覆之後, 啓聞上來, 則判書, 雖有故, 不得行公, 使次官趁卽回啓, 依法處斷, 俾無重囚遲滯之弊, 何如? 上曰, 所達誠是。判書有故之時, 次官回啓, 而參判·參議, 備員爲之, 可也。左副承旨李健命所啓, 頃者捉虎事目頒下, 而各道如有虎患, 則卽報軍門後, 發遣軍卒, 乃事目意也。廟堂, 蓋慮京軍門貽弊外方之患, 而事目頒下, 已過旬望, 尙未聞某邑之馳報請捕者, 雖緣各邑此時多事之致, 而臣所聞近京之地, 虎患比來益甚, 則各邑之慢不致意, 據此可知。臣意則京軍門捉虎軍, 酌定其數, 分路出送, 趁此雪後, 刻期搜捕, 而至於京軍作弊, 則使各其將校, 嚴飭禁斷, 則軍門號令, 豈可不行於數日程之地乎? 爲民除害之道, 不可緩忽, 故敢達。文重曰, 承旨所達, 誠是, 而虎患不知的在某處, 而發遣軍卒, 亦有弊矣。上曰, 某處有虎患事, 的知然後, 乃可發軍矣。世白曰, 許多郡邑, 不可輕發京軍, 申飭各道監司, 各別設機捕捉, 宜矣。上曰, 承旨所言, 外方之不卽報知者, 然矣。事目頒布已久, 而無一邑擧行, 近來朝廷命令, 外方, 例多慢忽之事, 京畿監司推考, 各別申飭, 可也。以上朝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