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李世白 등이 입시하여 兪集一에게 方田法을 시행하게 하는 문제, 盜賊을 잡는 문제, 戶曹 判書가 差任되지 않은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引見時, 左議政李世白所啓, 頃日兪集一, 爲慶尙監司時, 以其平日所講究者, 使之從便量田, 其法若可通行, 則仍爲遍一道改量, 亦將次第行之於他道矣。未及辭朝, 不意被殫, 臺啓則誠爲無據, 而被劾之後, 勢難赴任, 仍卽許遞, 旣有成命之事, 不可以集一之已遞, 仍寢而不行, 且當初稟定, 蓋欲以集一所謂方田法, 試之於其所按之道也。嶺南今雖不可行, 他道試量, 亦無不可。臣意則前頭方伯有窠之代, 以兪集一差送, 使之依前定奪, 以其法試量, 似爲便當。此事初因戶曹判書金構之建白, 宜令更陳其所見, 而有所處分矣。行戶曹判書金構曰, 方田之制, 雖似簡便, 而亦非素未講究者, 所可倉卒輕試, 兪集一, 素有心計, 留意方田之法, 其爲慶尙監司也。人皆以爲得人, 適因臺啓卒發, 不得赴任。臣意則欲差集一爲均田使, 送于嶺南, 使之量田, 而大臣以爲不便矣。當初陳達, 欲以此法, 量田於嶺南者, 以集一爲方伯故也。今則集一已遞, 將竝與量田而停止耶? 嶺南量田, 則仍爲之乎? 似當有處分矣。左相曰, 別以均田使差送, 恐或掣肘, 恐不如監司擔當擧行矣。右相曰, 今年年事, 幸得稍稔, 經界之政, 亦甚緊急, 而兪集一, 適爲方伯, 故以其講究之法, 使之施行矣。今若別送均田使, 則恐不無騷撓之弊, 監司則旣任一道之責, 前頭某道方伯有闕之代, 以集一差送, 使之從便擧行, 試其平日講究之法, 似爲便好矣。上曰, 均田使則果爲不便, 大臣所達, 是矣。依爲之。又所啓, 今年年事, 比前稍實, 非如飢饉之時, 而賊患猶不止息, 頃日皇曆齎咨官封物之中路被盜, 旣是前古未有之事。至於官府近處及都城之中, 尙有賊患云, 不可不申飭中外, 譏捕之事, 另加着實擧行, 且曾以捉虎, 作爲事目, 分付外方, 而終未知其有效, 至於箭串牧場馬, 亦被喫殺, 近京之地, 多有此患云, 與捕盜事, 一體申飭, 似當矣。上曰, 依爲之。戶曹參判李寅燁曰, 緝捕竊盜事, 每每申飭, 而荐飢之餘, 民心大變, 歲雖豐登, 而舊習不悛, 劫掠之患, 愈往愈甚, 非獨行旅難通, 公家上納之物, 亦多被掠, 誠爲寒心。蓋東道則楊州·抱川, 西道則長湍·坡州, 南道則廣州·利川·水原等地, 尤爲甚焉, 而徒煩申飭, 實無甚效, 臣意則官府及諸處酒店, 別設門關, 鞏固墻垣, 以爲着實防守事, 更爲節目, 頒布外方, 似好矣。左相曰, 旣有曾前頒布事目, 而不爲着實擧行, 今不必別爲新節目, 以前事目中未盡條件, 參酌添入, 外而各道討捕使, 內而左右捕盜廳, 各別申飭, 考其勤慢而處之, 似好矣。上曰, 前事目中, 添入付標啓下, 分付申飭, 可也。戶曹參判李寅燁所啓, 臣待罪禮曹頗久, 詳知其弊, 故敢此仰達矣。凡繼後文書, 曾前則佐貳之官, 亦爲回啓, 而中間變通爲之者, 誠得事體, 而近因無長官繼後之切急者, 未免有淹滯之弊, 且曾設朔下, 專靠於繼後作紙, 而自五六月以後, 專無所捧, 下吏之不受朔下者, 久矣。本曹雖是典章所管之地, 而本來淸寒, 今又如此, 將不成貌樣, 誠甚可慮, 臣意以爲, 若無長官, 則參判·參議, 連名回啓, 無損於事體, 而有補於本曹, 以此定式, 似爲便當,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左相曰, 當初變通, 必令長官爲之, 事體則誠爲得宜, 而但久無長官, 如近來之時, 則非但朔下之艱乏, 繼役之切急者, 亦不得趁時回啓, 須堂上二員, 連名回啓, 則似不害爲變通之道矣。右相曰, 繼後之不待長官回啓者, 蓋以定其父子大倫, 故必使長官爲之矣。不但此也, 宗伯典邦禮, 固是重任, 而凡於宗廟陵寢, 多有緊急之事, 長席作一虛位, 但委之於佐貳之官, 實爲未安矣。上曰, 繼後文書, 無長官之時, 則參議·參判, 連名回啓, 可也。戶曹判書金構所啓, 外方漕轉, 故敗和水之類, 新增節目, 非不嚴明, 而奸弊猶前, 卽今戶曹惠廳, 移文刑曹, 囚繫備獄, 而其中初不入庭之類, 情節尤爲痛惡, 與偸竊倉穀之流, 少無異同, 晉州·康津·扶餘三邑, 非但有無面, 初不入庭之類, 至於五六十石之多矣。頃者故相臣閔鎭長, 在戶曹時, 以初不入庭二十石以上, 用和水律處斷事定奪矣。今此三邑故所犯, 非但二十石, 令刑曹査問首唱, 結案取招, 依律處斷, 以爲懲勵之地, 何如? 刑曹判書金鎭龜曰, 臣在外時, 已與戶曹判書金構言之矣。和水之類, 情狀絶痛, 在國家懲勵之道, 回視之律, 當速擧行, 而第異於軍律, 不可直斷, 旣移法曹, 則結案之後, 可以處決, 而渠輩要延晷刻之命, 自爾延拖, 不得速決矣。且以欠縮無面之類, 往捧之意言之, 自非有根着於京中者, 則囚繫無益, 不如下送本土, 嚴加徵捧, 而如不着實, 則論罪其守令, 宜矣。戶曹判書金構曰, 初不入庭, 異於水和, 猶有稱托之端矣。初不入庭, 則更無可問之隱情矣。左相曰, 初不入庭之類, 亦有曲折之可察者。槪船人色吏輩, 或有曾前往來時, 公私負債之物, 故京中之人, 或於京江及通津·金浦等處, 直店船所, 稱以債物, 威力奪來, 故形勢所在, 渠輩不得已而見奪者有之, 若此之類, 則一例論以偸竊, 豈不冤乎? 必須詳査其情節, 偸竊明白無疑, 則移送刑曹處斷, 似合明愼之道矣。上曰, 明査後, 依事目爲之, 可也。戶曹參判李寅燁所啓, 臣於上年, 主管郞廳, 査事今已就緖, 而當初査出之意, 旣爲白骨徵布, 與隣族侵徵之弊也。連歲飢癘之餘, 諸邑軍兵物故之數, 甚爲夥然, 而其中或有已有故狀者, 或有未及出故狀者, 各邑, 只考其有狀者而代定, 至於良丁不足之邑, 則雖有故狀未及代定之前, 仍徵身布於隣族者, 亦多有之。故己卯歲抄, 使之畢代定, 而亦是猶有所未盡充補者, 今年歲抄, 或可畢充闕額, 而其屢年未收身布, 今無指徵之處, 若不變通, 則必將督納於隣族, 此實王政之所不忍者, 故己卯歲抄時, 以物故代定之類, 已令本道査報, 姑待其報來, 更爲稟處, 而至於內司及諸各司奴婢中, 物故而徵布者, 亦一依變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已上朝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