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琓 등이 入侍하여 兩邊捕盜大將과 相議하여 도적을 譏捕하는 문제, 盜賊의 체포에 실패했던 것과 관련해서 吳時中의 論罪 문제 등을 논의함
○ 右相申琓所啓, 年凶則例多盜賊, 而竊發之患, 未有甚於近日。頃日臺啓, 請推捕將, 而未聞有跟捕止戢之效, 至於都城內外, 有白晝剽掠之變, 極爲驚駭, 不可無別樣譏捕之道矣。捕廳軍官及邏卒, 本來數少, 何能窺伺緝捕許多結倘[黨]之賊耶? 兵判今方入侍矣。使之與兩邊捕盜大將相議, 別爲講定方略, 使盜賊有所懲戢矣。右副承旨崔重泰曰, 臣亦有聞, 敢達矣。頃有兩班人, 與行人八九同行, 至沙峴外, 日晡時, 有賊人狼藉劫掠, 以劍打傷, 兩班時在死生中。傳聞捉得其盜一名, 至有指告盜儻, 而捕廳趁不捕治, 被告賊徒, 聞風先散云。且聞南山近處, 亦有白晝劫掠之事, 而軍士輩, 視以尋常, 不肯追捕。此不過都城內外竊發之盜, 締結捕廳軍卒之致。今日治盜之責, 都在於捕盜大將, 必有別樣嚴飭之擧, 庶有其效矣。申琓曰, 以捕廳軍卒, 實難遍機, 而南山賊人逃走之時, 橫過射場, 而武弁之在於其處者, 終不追捉云。赤身拔劍而走, 明知其爲賊, 而睨視而不爲追捕, 誠極痛駭矣。此不但渠輩, 視若尋常, 實是國無紀綱之致也。兵判李濡曰, 頃日南伐原及西郊劫掠之賊, 捕廳另加譏察, 逢着一賊於水口門, 部將欲爲執捉之際, 其賊人, 知幾跳出, 部將, 身自窮追, 周回城外, 至于鞍峴, 日暮力盡, 終不捕得。當其追趕之時, 適有武士輩, 會射一處, 部將, 呼之使捕, 而諸武視之尋常, 無一人應者, 竟至失捕, 誠可痛駭。其中御營別哨軍官, 則大將, 旣已決棍汰去, 而禁軍數人及別軍職吳時中, 亦在於射場, 且與一禁軍騎馬者相値, 請借其馬, 則不許云。禁旅異於凡人, 目視劇賊, 無意追捕, 至於吳時中, 則以別軍職, 受國厚恩, 亦且如此。禁軍則固當決棍汰去, 而吳時中, 亦不可不論罪, 以戒日後矣。御營大將尹就商, 欲爲陳達, 而以病未得入侍, 通于臣, 臣或慮其事狀之未盡査得, 更問于大將, 則旣已覈實, 不啻明白云矣。上曰, 禁軍則汰去。別軍職, 雖已年老, 當指揮追捕, 而全不顧見, 極爲可駭, 決棍, 可也。李濡曰, 會於射場之禁軍, 及其他武士等, 竝宜決棍, 而吳時中則年老, 或施他罰乎? 大司諫李健命曰, 吳時中, 雖曰年老, 以別軍職, 厚受廩料, 遇賊不捕, 誠極可駭。若曰年老無用, 則固不當置別軍職之列, 而旣已任使, 則此等事, 當以軍法處之, 豈可容恕乎? 上曰, 一體決棍, 可也。兵判李濡所啓, 自捕廳, 時方譏捕可疑之人, 而蓋京中無賴之輩, 作倘[黨]竊發於近郊。城門部將·捕盜部將·巡邏軍卒等處, 嚴飭分付, 而各洞坐更, 亦甚虛疏, 當與捕將, 大[相]議稟定矣。司直李寅燁曰, 國家不幸, 連歲荐飢, 中外無賴之類, 起而爲盜, 至於外方獷悍輩, 或有止接於京裡僻左之處, 恣行作賊京外云, 此不可不別爲窺捕矣。曾聞前例, 捕廳若能捉得賊徒, 則爲大將者, 不分晝夜, 或於官府及私家, 登時詰治, 而近來紀綱解弛, 皆思自便, 雖捉劇賊, 不卽究問, 或拘留數三日, 故徒倘[黨], 聞風先散, 未能盡捕, 大將緩忽之習, 誠極未安, 至於從事官, 亦不惕念譏捕, 以致賊徒之滋熾, 大將以下, 似當別樣申飭矣。申琓曰, 李寅燁之所達, 是矣。曾前大將雖在家, 捕盜則卽必究覈, 故無稽緩之弊矣。近來大將以下, 各思自便, 不卽究治, 以此盜賊恣行, 無所懲戢, 合有別樣申飭之道矣。上曰, 捕盜大將, 不無緩忽之責, 各別申飭, 而從事官等, 若不惕念緝捕, 亦爲隨現論罪, 可也。刑判閔鎭厚所啓, 內奴婢每式年宣頭案入錄者, 驛奴婢某式年形止案入錄者, 雖有本主, 勿爲出給事, 曾前累有受敎, 而無年數定限之事, 太近則民怨頗多, 太遠則紛紜亦甚, 今後依凡訟過三十年勿許聽理之法, 內奴婢及驛奴婢, 連三十年入錄案中者, 勿爲聽理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右副承旨崔重泰所啓, 擧行條件辭語之冗長, 未有甚於近來。就其稟裁條件, 雖係尋常微細之事, 行語間支辭蔓語, 盡錄無遺之故, 文字浮張胡亂, 殊非古昔記言撮要從略之意。中間亦以此申飭, 必令抄略啓下者, 非止一再, 而文具漸勝, 至於今日而極矣。今後則筵中稟奏事件, 刪去其不緊繁辭, 只錄其切實緊語而啓下, 何如? 上曰, 古者注書, 詳其日記, 簡其擧行條件矣。今則日記不詳, 而擧行條件甚繁, 承旨之言, 是矣, 申飭, 可也。閔鎭厚曰, 古規則擧行條件, 雖撮其大略, 而日記冊中, 不無備載矣。近來則一從擧行條, 書於日記冊, 而註以出擧行條。今雖從略書出於擧行條, 日記冊, 則必須詳載之意, 似當別爲申飭矣。重泰曰, 日記則申飭注書, 詳載以錄, 而擧行條件, 則抄略其梗槪, 要使其條落, 分明易見則足矣。上曰, 日記冊則詳錄, 而擧行條件, 則略之, 可也。大司諫李健命所啓, 臣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從前飢歲, 非止一再, 而盜賊熾盛, 未有甚於近日, 頃日昭格署洞, 亦有白晝剽掠者, 前頭之慮, 有不可言。纔者大臣陳達, 請令兵判與左右捕將, 相議譏捕, 而捕廳軍卒數少, 勢難遍巡, 常時巡更, 亦多不實, 分付軍門將校, 與捕廳一體竝力搜捕, 似好矣。李濡曰, 軍門及捕廳, 固當申飭, 而蓋京中無賴輩, 多有出城作賊者, 亦當申飭城門部將, 故禁軍中抄擇勤幹者, 使之相替守直, 軍卒亦以伶俐者擇定事, 已爲分付, 而賊贓搜得之後, 若無推尋者, 則俵給執捉之軍士, 如是則必有激勸之道。且申飭坐更, 各洞要害之處, 着實分守, 使軍門將校, 捕廳軍官輩, 乘馬周巡, 嚴加考察, 則賊徒庶可懲戢, 從當商確稟定矣。上曰, 依爲之。已上朝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