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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12책 (탈초본 22책) 숙종 29년 6월 5일 기묘 36/48 기사 1703년  康熙(淸/聖祖) 42년

引見에 申琓 등이 입시하여 牟麥에 대한 還上를 停捧하는 문제, 李畬 등을 불러들이는 문제, 張氏의 罪狀을 處置한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申琓, 行禮曹判書金鎭龜, 刑曹判書閔鎭厚, 韓城君李基夏, 行副司直尹就商, 左副承旨崔重泰, 注書李廷濟, 假注書具萬理, 記注官金相元·李縡, 報義金相稷, 司諫李德英, 應敎權尙游申琓進曰, 日氣倍增炎蒸, 聖候, 若何? 上曰, 無事矣。曰, 連日〈?〉畓穀, 頗得茂盛缺二字幸, 但川反覆沙之慮, 可悶矣。上曰, 雨甚支離, 深以爲慮矣。應敎權尙游曰, 臣有所懷仰違。麥農大無, 生民窮急, 比春間尤有甚焉。秋成雖曰不遠, 過三十餘日, 然後可有生道, 而今至升斗竭乏之境, 雖旬望之間, 何以料生乎? 國無儲蓄, 實無可爲, 而尤甚處, 隨力軫恤, 實合子視之道。且牟麥還上, 今方收捧, 當此餌粥難繼之日, 還穀何以備納乎? 還上, 固爲明春種子之用, 而今年不得生, 則明年雖欲耕缺數字第種子, 固不可不念, 而亦或有移轉變通之道, 缺數字難捧處, 停捧似可矣。申琓曰, 畿伯, 才以民間切急之狀馳啓, 請得六千石穀, 而自朝家, 旣已出給二千餘石穀及錢兩, 而麥還上, 則今年徵捧雖難, 獨不念明年乎? 方今折半捧留矣。上曰, 米石錢兩, 已令出給矣。尙游曰, 雖治平之世, 遇災警省, 固爲保國之道, 況此時之近來災異非常, 深可憂畏。熒惑入南斗, 旣有前事之驗, 北道之火變, 海族之移來, 及其他地拆生水之災, 皆可驚心。未知有何禍機伏於冥冥, 邊情不可妄論, 而向日邊臣狀啓, 固不可置之尋常, 倭人與我, 固無生釁, 而若有海賊相連之勢, 則亦安知無意外之慮乎? 朝廷之上, 尙未聞大驚動之擧, 此恐非國家之福也, 以近事言之, 賓廳日次之坐, 大臣·諸宰缺數字都堂而終不賜對, 不云乎? 朝旣盈矣。缺數行亦且有會且歸之歎, 在外之人, 固何望三接之勤, 而效一得之愚乎? 上曰, 所達誠是, 當留念焉。申琓曰, 艱虞溢目, 飢饉荐臻, 國事無一可恃, 雖大小臣僚, 同心協力, 惟懼罔濟, 況今朝論潰裂, 國事渙散, 無可收拾, 以鼎席言之, 如臣無似, 獨自行公, 今已八九朔矣, 雖時値平常無事, 猶懼僨誤, 況此時乎? 自天官以下, 絶無備員之處, 玉堂則僅備上下番, 無可替代之路, 擧皆如此, 國事何以做乎? 爲國之道, 得人爲先, 而草野嚴穴之土, 固難卒致, 自前行公之人, 亦不會合或遭不安, 絶無在朝者鄕里, 屢召不來。之爲人文學雅望, 朝紳中, 罕有其比, 此固臣之累達於筵中之言, 而金構爲人, 亦甚剛明, 當其做國事也。所執必守, 與世寡合, 故前後被彈, 皆由於此。崔奎瑞, 自上累下未安之敎, 每稱老母, 而在京之母, 將率下去, 無意上來。李寅燁則頃日上疏, 固爲非矣, 而嚴批之下, 惶恐退去, 然此則非長往之臣。以此以彼, 去者甚多, 官位殆空, 國事難做, 下鄕未來之人, 別爲下諭, 情勢不安而在京者, 亦以不可一向引嫌之意, 各別尉諭, 則庶有聚合之望, 敢此仰達。上曰, 李畬向因情勢不安, 下去不來, 而不久自當上來, 固非長往之人。金構才遭不安, 亦豈可每以爲嫌? 至於崔奎瑞事, 前日筵中, 累次下敎矣, 豈有如許無據之事乎? 雖家本在鄕之人, 固多以分義難逃, 上京供仕者有之, 而奎瑞則初無他端, 以沐浴而下去, 曾不就沐, 在京之母, 將率而去, □□近地, 終始撕捱, 至設議藥廳, 而終不來參問安。自有君臣以來, 崔奎瑞之事, 予實初見, 安有如許分義乎? 實無崔奎瑞之比矣。曰, 其時母病, 雖不可知, 而聖敎如此, 外議皆以爲然矣。上曰, 刑曹草記, 以西陵都正之事, 有若宗班擧多違法者然, 事甚不穩矣。宗班中有罪者, 固可罪之, 而因一西陵, 故盡驅諸宗於蔑法犯科之歸耶? 草記啓下時, 有以此傳敎, 而終未穩當矣。閔鎭厚曰, 草記中文字, 不及照管, 以致如此, 極爲惶恐, 而近來宗班, 不重國法, 往往犯科者頗多, 必欲懲一礪百而爲此矣。曰, 草記文字, 固爲不擇□□有罪者可罪, 而不可混同, 如是矣。曰, 領相, 今方出在江外, 臣於向日登對, 欲爲陳達, 而不得從容, 未及仰達, 豈可終默乎? 伊時被罪行遣之日, 臣亦有所仰達, 伏想聖明可以記得矣。罪死人張氏之罪狀, 擧國臣民, 孰不憤疾痛惋, 而當初, 則事出內間, 非外朝所可詳知, 故其時領相崔錫鼎, 故左相李世白, 與小臣及吏判李畬, 兵判金構, 得聞此事, 不勝驚憂, 相會闕下, 以從容處分之意, 構成一箚, 送于門隙矣。旋聞承旨·玉堂請對, 因有聞知于大臣處分之命, 故箚本, 還爲持來矣。翌日自上親鞫之後, 罪人斯得, 獄情盡露。臣等, 則必欲窮覈, 而崔錫鼎, 則意思與臣等小異, 以爲若欲究竟, 恐或至於難處之境云, 此蓋過慮而誤入矣。其時私相爭論之言, 今此仰達, 極爲惶恐, 而蓋臣等則以爲, 逢此變故, 決不可不窮覈, 而若或有推及之處, 然後始請全恩, 或似得宜。崔錫鼎則以爲, 事若彰著, 則難於爲言, 而至上三箚, 而罪譴之日, 不得相見, 今番上來後, 始得相逢而聞之矣。當初欲爲上箚之意, 則與臣等, 意思旣同, 畢竟三箚, 則出於過慮之致, 故其後辭疏, 亦嘗言罪悔之端矣。自古帝王, 遭宮闈之變者亦多, 而處變之正大未易得, 向者殿下處分, 明白正大, 古無其比, 凡在群下, 孰不欽仰聖德哉? 事有經權, 論議不一, 而今此處分, 一無異辭, 而第全恩之請, 出於一時之權, 故臺臣, 執義理而斥斥之情意若通, 則本情可究, 而當初所爭, 旣異常經, 到今臺疏, 亦何足怪乎? 伊時三箚, 出於倉卒, 故辭意全不婉曲, 文字間, 亦未擇發, 而原其本情, 只出於過慮之致, 故今番箚辭, 亦言其追悔之意, 初豈有一毫護逆之心乎? 護逆者, 人臣之極罪, 雖凡官庶僚, 負此罪名, 則無所逃罪, 況於具瞻之地乎? 其說, 固爲非矣。所謂過加驚憂之致, 以此力爭, 至於屢箚, 不知本情者, 只取其文字上, 論以大罪, 旣不究本情, 此何足怪乎? 蓋自古以來, 此等變故, 固爲多矣。有爲國家深遠之憂, 申救罪人者, 亦或有之, 則持公議者斥之, 究本情者恕之, 雖以近事言之, 姜氏之獄, 是非相爭之際, 則至加以護逆之名, 而事過之後, 則亦可以爲罪, 蓋其所爭者公, 而無所妨故也。頃者自上處分, 旣甚正大, 至有爲宗社爲世子之敎, 此可見聖意之有在, 而其後章奏之間, 肆然有不忍聞語, 此則人心世道, 極爲寒心。旣知聖意之有在, 而事過之後, 何敢每每有不諱之言乎? 此固可異, 而至於崔錫鼎, 則當初陳箚之意, 本心無他, 初則旣與臣等, 同一意思, 畢竟略有所崖異, 而亦不過出於過慮之致。其時, 臣旣有仰陳於榻前, 而或慮自上未盡俯燭其本心, 旣有所懷, 惶恐敢達。上曰, 頃年領相三箚, 極爲大段怪異, 而其時明言其非, 罰已行矣, 歲又累矣, 特以滌瑕蕩垢之意, 復用無妨, 故今番卜相, 初旣屬意, 而亦慮持公議者有所云云。蓋當初之事, 大段爲非, 故人言之來, 不能無慮矣, 金普澤之疏, 果出焉。凡臺閣之間, 搆人於白地者, 間或有之, 而此則不然, 所執者義理, 故雖人君, 亦不可過加摧折。其疏之批, 只以歲月旣久爲言, 臺疏旣異於搆捏, 故大臣疏批, 亦下以旣往不咎, 其言元無當初處分過當, 至今追悔之語。蓋大臣當初之事, 大段爲非, 故臺閣, 不可過爲摧折, 臺疏所執者至重, 故大臣, 亦不爲一向强迫。處分之際, 似欠明白, 不知者必以爲臺閣之臣, 言雖過當非非斥臺臣之語矣。臺疏亦豈無措語之過當, 而所執者義理, 故不爲摧折而斥之矣。曰, 臺臣之疏, 堂堂正論, 不可爲摧折, 而臣之所達, 則年少臺臣, 不誠大臣之本心, 有此疏斥, 故有此仰暴其本心而已。當初之事, 旣非矣, 孰有非斥臺疏之人乎? 只欲自上知其本心矣。金鎭龜曰, 霖雨支離, 卽今田畓各穀, 被傷甚多云, 才經大飢之餘, 將來之慮, 有不可勝言。取考前例, 則秋節前, 或有祈晴祭設行之時, 而此非應行之事, 故敢此仰稟。上曰, 秋節前, 雖或有設行之時, 姑觀前頭, 更稟, 可也。鎭厚曰, 臣以西陵都正煜事, 草記中文字, 不能詳審, 聖敎之下, 極爲惶恐, 而旣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陳, 法令之不行, 實爲今日之痼弊。, 空然奪取良民之田土, 因本道啓聞, 被囚禁府, 値赦徑放, 則旋又下去, 侵虐如前, 誠甚縱恣, 不可推考而止, 似當別樣懲治矣。臣又有所聞所見, 請竝仰達。守令在任所時, 毋得行葬於境內事, 曾有朝令, 而前通津府使李河柱, 遷葬其父母於境內, 而仍其辭狀於營門, 請被冒犯禁令之罪, 其爲放恣莫甚, 而監司之終不請罪, 亦未妥當矣。且昨年, 因湖南暗行御史書啓, 廟堂覆奏外方節扇進封, 毋過一二十柄事定式, 而今以送於臣者言之, 統制使洪夏明, 慶尙左兵使鄭弘佐, 左水使李基泰所送, 皆過二十柄, 當初定式之意, 果安在哉? 西陵都正煜, 前府使李河柱論罪, 而尹世紀不可無警責之道矣。上曰, 旣犯禁令, 仍又辭狀, 誠爲放恣矣。鎭厚曰, 若如此, 則國法豈有可行之日乎? 上曰, 西陵都正煜·李河柱拿推, 京畿監司尹世紀, 統制使洪夏明, 慶尙左兵使鄭弘佐, 左水使李基泰, 竝從重推考, 可也。鎭厚曰, 今番赦令之下, 推考推治之類, 竝皆蕩滌, 而差備譯官推治事, 雖在赦前, 因迎接都監草記, 有勅使還後推治之命, 故徑先蕩滌, 有所未安, 不敢擧論矣。旣在赦前, 則一體蕩滌乎? 抑當於送勅復命後推治乎? 敢此仰稟。上曰, 譯官等, 雖有生疎之失, 罪不大段, 且在赦前, 一體蕩滌,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