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講에 金宇杭 등이 입시하여 內資寺 月令監察의 權罷, 李廷濟를 6品에 陞遷시키기 전에 천거를 완료하도록 하는 문제, 人家의 100步 안에 禁葬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晝講時, 特進官金宇杭所啓, 各司請臺開庫, 乃所以防奸, 而以內資寺事見之, 不察文書之眞僞, 徒爲奸吏之所使, 其所偸出之米, 公然開庫而出給, 臺監有何糾察之事乎? 其爲有無, 似亦不關, 而且本寺疲弊之故, 月令監察, 每以曹司定之, 曹司監察之差祭, 尤甚頻數, 鋪陳人馬, 每爲貢物主人之責應, 其勢難堪, 呼訴不已。聞各司中, 亦有月令監察革罷之處云, 本司月令監察, 限蘇復間, 姑爲權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參贊官崔重泰所啓, 注書被薦, 無無故餘存之人, 時任注書李廷濟, 今已仕滿, 開月當出六品, 卽今薦主, 廷濟當次, 使之斯速新薦, 完薦後, 許出六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知事閔鎭厚所啓, 人家百步內, 不許入葬, 乃是法典, 而近來訟官, 不能詳知法意, 或以爲十家以上, 方可禁葬, 或以爲苟非瓦家, 不足論步數, 勒令入葬, 誠爲不當矣。今後則雖一人家舍, 百步內不得許葬事, 申飭中外, 何如? 上曰, 申飭, 可也。又所啓, 臣待罪禮曹時, 見各官報狀, 則或以爲鄕校祭器, 有改造之命, 物力何以辦出? 或以爲兩廡, 若行三酌禮, 則爵亦當加備云, 故臣詳問厥由, 則頃者戶曹, 以書院用三酌, 而聖廡則單酌爲未安, 啓請加以二酌於聖廡。金鎭圭爲大司成時, 改造聖廡簠簋, 仍請外方鄕校, 竝令改造, 故各官如是論報矣。臣於下鄕之日, 又聞各官物力凋弊, 簠簋猝難改造, 兩廡單酌, 自是禮典, 亦不得遽爾添加, 姑從前例, 無所變改, 而戶曹則加給飯酒米, 米數太過, 故各官, 以其餘米, 嫌於私用, 出給儒生, 則儒生, 亦辭而不受, 極爲難處云矣。大槪, 簠簋, 決難一時改造, 其中或有改造處, 則報戶曹加得飯米, 其未及改造者, 姑爲仍用前器, 而飯米, 亦依舊例會減, 似宜。至於兩廡之設單酌, 蓋與聖敎, 有隆殺之別, 而書院則各專其尊, 豈必以書院之故而猝改邦典, 加設三酌於兩廡耶? 此則一從五禮儀, 仍設單酌, 恐不可不已也。守令·儒生之餘米爲難處者, 事勢誠然, 今後則勿爲加下, 未知何如。特進官金宇杭曰, 臣待罪開城府時, 前留守, 以改造簠簋爲請, 而臣意則久遠遵用之祭式, 不必變改, 故其時陳達於榻前, 有勿改之命矣。上曰, 一從前例, 勿爲加下事, 分付, 可也。又所啓, 頃者前寧越府使任鎭元, 以臺啓被拿, 自禁府奏讞分揀矣。其所納文券明白, 則該府之所以處之者, 宜若如此, 而但臣於今行, 歷過不遠之地, 此事頗有人言, 皆以爲其所買得田土, 雖以其子之妻家, 作爲明文, 而價則出於鎭元, 至於材木, 自寧越作筏, 卸下船人, 分明指的云, 雖未必信, 而不可不一番明覈, 令本道別定剛明官, 詳査實狀而啓聞, 恐爲得宜矣。上曰, 令本道明査啓聞, 可也。又所啓, 臣待罪刑曹時, 按治銅雀衝火之獄, 洪州下人等招辭, 皆以爲, 李文興之姪進大, 使之衝火, 故果聽其言而爲之云, 以事理推之, 下人輩, 雖甚迷劣, 豈不知衝火之罪重, 而只聽年少衙客之言, 有此怪駭之擧耶? 但下人等, 旣以此納招, 而謂非實狀而更爲嚴詰, 則有勒令歸罪牧使之嫌, 恐傷體統, 只以公事上規例諸[請]刑進大, 群議皆以此歸咎於臣, 而臣意則進大刑推後, 自當有端緖之漸露矣。進大, 未及受刑, 而遽爾病死, 無他憑問之路, 文興, 只坐奪告身而蒙放, 禁府奏當, 於律固當, 而被燒家主, 因此推閱, 囚繫於京鄕獄中, 備嘗艱苦, 文興則卒無事, 江村之人, 至以爲今後雖有手自衝火者, 家主, 必不發告云, 人情之拂鬱, 可知矣。設令一如下人等所招, 文興, 同在一處, 見其姪之爲此事, 而終不之禁, 則亦安得無罪乎? 臣意則今雖不可直加以衝火之律, 若自上特命徒配, 則亦可以少慰人心, 區區所懷, 惶恐敢達。上曰, 李進大旣死, 故李文興之事, 自至如此, 禁府照律固當, 而今此所陳亦是矣。特進官金宇杭曰, 進大物故之故, 此事未及推覈, 而洪州下人, 只以衙客之言, 衝火人家, 似無是理, 文興奪告身蒙放之後, 物情猶以爲未決, 知事所達, 是矣。上曰, 李文興, 特爲徒配, 可也。以上朝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