兪得一이 입시하여 海西와 嶺東의 流民들이 湖西로 이동함에 따라 구완할 대책마련, 湖西의 被災도 湖南과 다르지 않으니 동일하게 惠政을 베풀 것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兪得一又啓曰, 臣於沿路見之, 聞士夫之言, 海西及嶺東流播之民, 提挈老幼, 顚連於湖西各邑云, 想必轉下湖南矣。凍餒無所依賴, 則必皆顚壑而止, 此皆國家赤子, 憫惻何可具言? 宜自廟堂, 分付畿·湖各邑, 隨其所抵坊里, 使之結幕容接, 目見難保者, 則雖冬前, 分給糜粥之資, 其中合家流散, 初有根着之類, 必知其某邑飢民, 問其事勢情願, 歲翻後計日給糧, 令還本土, 而報知于賑廳, 又使本邑, 白給糧種, 得以濟活耕鑿, 俾無道路饉斃之患, 似合於聖朝懷保之政, 故敢此仰達。李畬曰, 臣在鄕時, 家近嶺西, 見其流民, 扶老携幼, 襁續道路, 想海西山邑之民, 亦一般矣。此類, 雖冬前, 若無軫恤之道, 則必當飢凍顚斃, 誠爲可矜, 似當分付畿·湖各邑, 隨其所在, 從便救活, 又令知其某邑飢民, 幾名流到之數, 成冊報賑廳, 以爲區處接濟之地矣。吏曹判書李濡曰, 春間李寅燁, 以南下流民賑濟事, 陳達行關矣。臣於待罪兵曹時, 各處所役飢民五六百名, 雖得救活蘇健, 而及其末梢放送之後, 無所依賴之道。且今嶺西流離之民, 明春則必多紛集於都下, 而不可不預爲之所, 若得閑曠之地, 留着農作, 則似有實效。聞湖西及水原等處, 有牧場可耕者, 方欲變通處之, 而姑未及焉。至於飢民之離散者, 自其本邑, 知數成冊, 其流下三南者, 亦自各其邑, 知數成冊, 報賑廳後, 從便處置宜當, 爲先以此分付, 似可矣。得一曰, 飢民之壯實者, 給糧使役, 則舒其筋力, 俾無顚弊之患, 誠爲得宜, 而外方則異於都下, 雖聚一處, 可還本土者, 則令各邑給糧還送, 無意還本者, 則隨其所在, 使有田土富實之民, 饋養耕作, 亦可矣,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以上朝報 入侍時, 兪得一又啓曰, 臣於奉命南下時, 歷過兩湖, 詳聞民間形勢, 故敢此仰達。今年三南年事, 雖曰稍實, 田穀則大都失稔, 畓穀之茂盛者, 亦被風災, 全無實數, 湖南之沿海各邑, 靡不被災, 而珍島·興陽·康〈津〉·海南, 爲最酷, 雖歲前, 亦難支保, 而湖南則素有食根, 昨年穡事稍稔, 亦賴傍近稍優之邑, 姑無流散之患, 而湖西則峽菑之被災甚慘, 而食根不及於湖南, 卽今村間, 亦多飢饉之患, 道臣·守令及士夫之言, 無不同然, 民人等, 多以舊糴之督捧, 難於保存, 到處呼訴於臣, 而臣雖不敢示其歸奏之意。槪聞湖西各邑還穀, 雖小縣, 其數甚多, 備納新分之外, 又捧舊逋一半於民, 則必難支堪, 與其終不得準捧而招怨於民, 無寧量其形勢, 參酌變通之爲愈, 故還朝後, 欲爲陳稟矣。湖南則纔因道臣狀聞, 尤甚邑則舊還上·軍餉, 倂皆停捧, 之次稍實邑, 則只捧辛·壬兩年云, 民事誠幸, 而湖西則被災, 與湖南無異, 食根之不及, 如上所陳, 其在軫恤之道, 不宜異同, 舊還上一款, 依湖南例, 尤甚邑則停捧, 之次等邑, 只捧辛·壬兩年, 用示聖朝惠政, 何如? 左議政李畬曰, 八路被災, 大抵同然, 而差歇減役節目, 兩大臣, 初旣磨勘, 臣只追後參聞之矣。朝令旣頒之〈後〉, 有難以道臣啓聞, 續續更改, 而湖南在三南中, 被災似爲尤甚。且道臣狀聞中, 以爲新分給, 視前加多云, 故舊糴則許其減捧, 出於別爲變通之意, 今若又許於湖西, 則嶺南亦必效之, 此爲難處。出外更與兩大臣相議, 然後可定矣。兪得一曰, 朝令之數數變改, 臣亦嘗言之, 而湖西峽邑被災之慘如此, 依湖南例, 舊還上則一體變通, 似宜矣。上曰, 出外後, 與在外大臣, 相議更稟, 可也。左議政李畬所啓, 此卽平安監司崔錫恒狀啓也。關西財貨, 本來殷富, 而近甚蕩敗者, 專由於赴京貢役商賈, 多數貸出, 而及其還歸, 輒以物貨代納, 欲直捧本銀, 則百般稱頉, 其勢未易。私商稱貸, 在於臣手, 可以嚴防, 而赴京使臣, 或以草記, 或於引見稟定以來, 防塞不許, 有所不敢。自今赴京行次, 切勿許貸事, 令廟堂稟處矣。國家銀貨, 多在西關, 而散貨殆空, 歸於虛簿, 關西此弊, 誠可寒心, 此後如奏請等使, 自朝家別爲分付之外, 循例使之, 則依狀啓, 使之一切不許, 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黃海道谷山·新溪·兎山·遂安·金川等邑飢荒, 與伊川·安峽等邑, 小無異同。伊·安等四邑諸般身役, 旣減三分之二, 而其一則又令退捧, 使之民間, 更無上納之物矣。谷山等五邑, 理宜均施, 亦令伊·安, 依四邑例, 退捧, 似當矣。上曰, 一體退捧, 可也。又所啓, 此卽咸鏡監司李震休狀啓也。北路飢荒, 連歲滋甚, 實無生穀之路, 驛奴婢及各司奴婢, 朝家特爲許贖, 誠爲多幸, 而自願絶無, 關北內奴婢居半, 而頗有蒼根願贖者, 亦從自願代納, 有根着年歲相當者, 除其贖良, 而三十以前, 則納米二十五石, 三十以後至四十, 納二十四石, 四十以後至五十, 納十五石, 可得賑資, 而其所代納者, 又令限十五年, 使渠衣之食之, 準納身貢, 而或有逃亡, 復使代立, 則於內司無損, 而其有補於賑穀不少, 請令廟堂稟處矣。北關異於他道, 設有內地穀物, 轉輸極難, 內奴婢, 與各司奴婢有異。故曾前雖無許贖之規。今年北路生靈, 殆將盡劉, 如有可救之道, 宜無所不用其極, 破格爲之, 亦無不可, 此事, 內司收貢則如舊, 北關補賑則大矣。臣在外時, 他大臣之意亦如此, 依此施行, 何如? 上曰, 特爲施行, 可也。又所啓, 今年八路凶荒, 雖有差等, 大抵同然, 而關東·關西, 其中尤甚海西山邑, 則連界關東, 廟堂, 慮其飢荒之最甚於一道之內, 故江原·咸鏡及海西尤甚處身役, 減三分之二, 還上則隨力收捧之意, 別單啓聞, 初欲待其分等啓聞後頒降矣。海西狀啓, 久未來到, 不得已行會而後, 今始分等啓聞, 而山邑之外, 沿海諸邑, 竝入於尤甚中, 蠲減之數, 與關東·嶺西尤甚邑, 何〈同〉爲一科, 沿海之邑, 非不失稔, 而以所聞言之, 與山邑同等, 決不如此。雖欲厚民, 不亦太過乎? 他道則尤甚中, 又出尤甚, 稍存差等, 故尤甚之尤甚外, 皆以之次施行, 而海西則只混許稱尤甚, 自朝家, 有難直爲除出, 歸之之次, 而新分還上, 若只令隨力收捧, 則雖有不納之民, 必無徵督之理。所謂尤甚邑倉穀, 則勢將蕩然, 而專以移轉救民, 國力何能盡濟乎? 監司所爲, 殊極不當, 任胤元推考。海西山邑, 谷山·兎山·新溪·遂安·金川等尤甚邑之外, 其餘則新分還上移轉等穀, 竝令從民力督捧, 以其地之穀, 救其民, 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此亦咸鏡監司李震休狀啓也。松都商賈往來北關者, 自前有收稅之規矣。因松都物力之蕩敗, 朝家, 使之限三年移給松都, 而今年賑資, 無路辦出, 請自今年至明秋, 依前收稅, 明秋以後, 依備局分付, 限三年許給松都矣。此事雖有朝命, 姑未及移給, 則限明秋依狀啓施行, 似當矣。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此亦咸鏡監司李震休狀啓也。官奴婢, 亦請納米許贖矣。今年北路救民之策, 固宜無所靳惜, 而至於官奴婢許贖, 則自前不無濫雜冒僞之端, 未必有實益, 而奸弊難防, 此則似難開路矣。上曰, 官奴婢許贖, 曾多濫雜之弊, 此則勿爲施行, 可也。又所啓, 京畿分等狀啓中, 尤甚邑太多, 尤甚之尤甚外, 皆以之次施行。道臣, 又以抱川·楊州·高陽·坡州·陽川五邑, 宜入於尤甚中申請, 而朝令旣下不可因其狀請, 續續許以啓紛紜之弊, 故覆啓不許矣。然其中抱川, 則連界永平·漣川等邑, 失稔之弊, 無甚異同, 而不入於尤甚中, 民皆稱冤, 北來宰臣, 目見而言之。至於陽川, 本以至小之邑, 沿江爲境, 今年慘被水災, 餘地無多, 此等兩邑, 特入於尤甚中, 似宜矣。上曰, 兩邑, 特以尤甚邑施行, 可也。又所啓, 頃日筵中, 判尹閔鎭厚, 有所陳達, 臣今日來到賓廳, 見其擧行條件, 而軍餉限年收捧, 及未收身布退捧事, 則此係啓下節目變改, 須與在外兩大臣商議, 然後可定, 而戊·己以上逃故蕩滌事, 小臣之意, 本亦如此矣。卽今生民疾苦, 專在於此, 聞戊寅以上逃故, 則朝家已有蕩減之令, 而己卯條, 未減之矣。戊·己兩年癘疫死亡之慘, 殆同兵亂, 其時逃故未代定者身布, 每侵徵於隣族, 而所謂隣族, 無非貧殘之類, 錢錢兩兩, 艱難收合, 不能備數, 則仍不上納, 歸於未收, 而但爲色吏等牌輩所偸食。逐年如此, 一人逃故, 一村被害, 而在國家, 只爲虛簿, 終無實捧。己卯條逃故身布, 依筵臣所達, 竝入蕩減, 似宜矣。閔鎭厚曰, 臣只聞民間稱冤之言, 未詳其曲折矣。今聞戊寅以上, 曾有蕩滌之命, 而己卯條, 則未入於其中。且戊寅以上逃故者, 則別爲從速代定事, 亦有朝令, 而良丁難得, 想必未及盡爲代定。今若蕩滌己卯條未收, 而更爲申飭代定, 則可以少敍民怨矣。李畬曰, 代定, 實爲未易, 且今年被災尤甚處, 旣令停止歲抄, 而第令申飭, 以爲漸次充補之地, 宜矣。上曰, 所達好矣。己卯未收蕩滌代定事, 更爲申飭, 可也。戶曹判書趙泰采所啓, 萊館開市, 一朔六次, 此則朝家許之, 而其後因送饌倭人之事, 又有五日一次開市之謬規, 商賈外雜人及本府官吏, 連續出入, 實多濫雜之弊。且我國陰事, 潛通館倭, 難保其必無此患, 朝家惟[雖]有防禁, 萊府, 爲其收稅, 而因循不廢, 誠極寒心。今後痛革此弊, 若有仍前出入之事, 則訓別輩, 隨現重治, 而東萊府使, 亦難免不善奉行之責, 以此嚴飭施行, 何如? 左議政李畬曰, 倭館防閑, 漸至廢弛, 以向者入館作拿之事見之, 則常時出入, 而無所畏憚, 可知, 誠極寒心, 不可不嚴禁矣。趙泰采曰, 今後現發, 則從重論罪, 宜矣。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戊己以上軍兵逃故蕩減事, 大臣纔已陳達矣。辛巳年間李世載爲承旨時, 各寺奴婢逃故, 隣族徵布者, 依軍兵例一體蕩減事, 定奪矣。各道成冊齊到之後, 則似當依定奪, 直爲蕩減, 而第有不得不稟定事, 故敢達。癸酉以上逃故, 因其時大臣陳白, 姑勿徵貢者, 六千八百九十餘口, 卽今所捧成冊之數, 四千二百三千餘口, 合而計之, 則當爲一萬一千三十餘名, 癸酉姑頉, 盡是虛簿, 當與戊·己以上逃故, 永許蕩滌,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左議政李畬曰, 此皆虛簿而無實捧, 卽今生民之弊, 專在於此, 臣意則一倂蕩減, 似好, 而己卯條, 亦竝入, 宜矣。國無實入, 而民受切害, 不可不變通矣。趙泰采曰, 臣考各邑成冊, 則其中有庚寅逃故, 庚寅年所生之人, 今旣老除, 則其年逃亡之人, 豈有至今仍存貢案之理乎? 己酉以上逃故亦多, 而不爲頉減, 各邑事, 誠爲虛疏, 亦難知其虛實矣。上曰, 特爲蕩滌, 可也。大司成兪得一所啓, 臣於還朝後, 伏見朝報, 北路蔘獄, 旣已勘處, 而臣有所懷, 故敢達。洪時紀等, 若不直加處斷, 則必無得情之理, 朝家之酌處者, 良由於此, 而臺官之爭執, 亦是矣。當土卒等招辭, 以虞候以下, 長嶺射會後, 分付越採納貢, 故朝家, 以邊將之不參射會者, 謂之無罪, 而臣於按道之日, 稔知事情, 實有不然, 則張善漢·愼之逸, 與六堡邊將, 會射長嶺之後, 各鎭堡五點考, 一不擧行, 各堡邊將, 仍有許採, 則不但參會六堡而已。之逸, 計口徵蔘, 與善漢分利之說, 三·甲之人, 有耳皆聞。仁遮外·羅暖, 則不入同謀之中, 以此五點, 獨及於二堡, 潛於五點之間, 使之越採捧稅, 故之逸, 知其隱情, 依他鎭徵蔘, 則羅暖則與之而仁遮外, 獨不與, 以此生釁漸深。時紀, 恃其五日之逢點, 徒懷憤怒, 告訴營門, 而一般彰露之後, 之逸·時紀, 同辭抵諱, 其勢固然矣。臣意則洪時紀, 發書營門之書, 旣曰三水及十堡邊將, 敎誘犯越, 其時甲山府使洪璛, 答臣之書, 亦曰虞候與三江倅, 通謀弛禁, 沿江鎭堡之民, 裹糧深入, 經月始還, 陳禮龍等十五人招辭, 皆曰虞候以下, 約東許採。臣於日昨, 又聞洪璛之言, 則其時乫破知土卒數十人, 深入彼地値獵, 故久不得還, 其家人, 遑遑痛泣, 聞此言詗察, 則果然云。仁遮·小農外, 各堡之許採, 此亦可見三水郡, 在於十一鎭堡後大嶺之內, 西關蔘商數十馱入來交易之際, 本邑徵稅之說, 旣出於三水吏趙國石之招, 之逸, 對甲山倅, 亦言捧稅, 則西商, 歷入三水之時, 各鎭堡, 苟無許採賣蔘之事, 則必不入送, 魚面軍官土兵之招, 以爲萬戶使土兵趙界信, 通書于平安道楸波萬戶, 請來蔘商, 以貂皮換銀云, 但以皮物賣買, 則招辭中, 豈以蔘商爲言耶? 各鎭堡一例許採之狀, 節節如此。今若以吏卒等承款之堡, 罪之, 則三水及仁遮·小農吏卒, 初雖吐實, 後皆變辭, 極口稱冤, 然則時紀等, 亦不可罪也。虞候, 是主禁之官, 三水, 卽主鎭之邑, 而通謀弛禁, 許民越採之狀, 如是狼藉, 之逸, 爲首罪, 則善漢, 亦不可徒配而止。時紀情狀, 雖極痛駭, 以發告之人, 與之逸同科而八堡邊將, 則昨年蒙放, 終無薄罰, 朝家刑政, 決不如是不均, 此雖出於遠外之事, 未詳情實之致。臣於前日狀聞中, 亦以若不嚴治許採之罪, 但治犯越之人, 則國法無時而立, 邊民必不感服, 爲辭, 今日斷獄許採之邊將, 則猝無事, 而只罪下民, 則北民, 以朝廷處分, 謂之如何耶? 臣在北藩時, 士卒等死於杖下者, 已至六人, 而其中亦有隱問被刑而死者, 首罪之邊將, 則晏然在家, 而無罪之下民, 則死於桁楊, 豈不至冤乎? 此不但前頭禁防之廢弛, 臣恐大失邊民之心, 玆敢縷縷陳達, 仰稟聖明, 有所照察也。且西關·江界等邑禁令, 尤爲不嚴, 每由於此路往來潛商, 其時楸坡萬戶, 亦當査罪矣。左議政李畬曰, 頃日筵中, 已爲陳達, 而邊上禁防, 當如軍律, 不宜撓改, 以罪人不爲輸情, 徑先放送, 固爲苟簡, 而北路荐飢, 振古所無, 生類將盡, 爲此特爲格外之處分, 則庶幾無傷, 故敢請酌處矣。張善漢, 則見放於親臨錄囚時, 故臣未見文案, 而其後臣忝任金吾, 邊將四人, 則以土卒, 已見放於本道放送, 其餘則入於今番酌處矣。得一曰, 親臨錄囚時, 張善漢, 則削職放送, 江口等四邊將, 則放送, 而其時朝廷, 若以善漢罪狀, 明白陳達, 而自上特施曠蕩之典, 則亦無不可, 而未詳事情, 疑其無罪而疏釋, 故臣以此累次啓聞。善漢則定配, 各堡邊將之輕重間, 終無罪罰, 則臣實慨然, 而善漢, 以主禁之人, 其罪尤輕矣。李畬曰, 善漢以主禁之人, 行私, 其罪尤重矣。朝家懲罪之道, 宜先於主禁之人, 用律固太輕矣。吏曹判書李濡曰, 兪得一, 以邊將, 與虞候犯罪則同, 而勘律之輕重, 懸殊, 今宜一體論斷爲言, 而凡論囚之道, 或有據法而議讞者, 或因特恩而疏釋者, 王獄親臨處分時, 設有罪重而輕釋者, 此乃別施曠蕩之典, 似不可拘以常規, 則謂其前後異同, 而追加其罪, 未知其何如? 更考文案, 果有大段情狀, 一如所達之言, 則參酌處分, 亦無不可, 而卽今筵中, 恐難猝然加罪。得一曰, 於人之罪, 臣意本非直請重典, 其間事實, 或有未盡仰達於天聽者, 臣旣聞之而不達, 則是臣之罪, 且各堡邊將, 輕重間, 宜有參量處分之道, 故仰達矣。李畬曰, 此獄文案, 臣亦不能詳記, 今方退出, 更考文案, 後日登對時, 更稟處之, 似宜矣。上曰, 楸坡萬戶之事, 亦有罪矣。後日文案詳考後, 更爲稟處, 可也。左議政李畬所啓, 此卽咸鏡監司李震休狀啓也。又請得龍驤衛副護軍, 副司直, 通嘉空名四五百張, 以爲補賑之地矣。每張貿束, 雖曰有弊, 北路凶荒至此, 他道, 亦旣許之, 此則許之, 似可矣。上曰, 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