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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18책 (탈초본 22책) 숙종 30년 6월 5일 계유 18/23 기사 1704년  康熙(淸/聖祖) 43년

引見에 李畬 등이 입시하여 軍餉穀을 取用한 관원의 처벌과 京畿道 身布의 蕩滌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又所啓, 此京畿監司李思永狀啓也, 通津前府使李行成, 以本府傳掌文書, 甲戌以後應納官需儲置等米, 連因歲歉, 不得收捧, 江都捧留米百十一石零, 及文殊山城軍需米八十五石零, 那移取用, 其代則以其各年官需儲置未收, 移錄, 而耗米役價, 則其時色吏處懲納事, 報于本營, 自本營更査其某某年條, 及某某官石數矣。府使尹五商, 區別牒報, 而前府使柳德玉, 取用江都米八十四石零, 朴星錫, 取用江都米二十七石, 文殊米十石零, 李道源, 取用文殊米十七石零, 崔樸, 取用文殊米五十八石零。莫重軍餉穀物, 那移取用, 耗役價則欲爲懲納于色吏, 誠極可駭, 前後官員罪狀, 令廟堂稟處云矣。大凡國穀那移, 自有其罪, 況此軍餉待變之穀, 任自取用, 移易文簿, 耗役價, 又欲懲納於色吏, 誠極駭然, 而柳德玉等四人已故, 一人生存, 拿問處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此慶尙監司朴權狀啓也, 臣於昨年筵中, 以己卯條各樣身布未收, 戊寅條一體蕩滌事, 陳達蒙允矣。本道己卯條應減之數, 査出啓聞, 請令廟堂稟處, 而其數都合, 各色木二十五同零, 貢紙四十四卷矣。朝家旣許蕩減, 各該司使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疊書  又所啓, 今此己卯條身布未收蕩減事, 諸道狀聞, 當連續上來, 而旣已定奪頒令, 不當續續稟達, 此後自廟堂直爲分付於各該司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纔見濟州牧使李喜泰狀啓, 則偸採船事, 果無可慮矣。當初狀啓內, 以矢石如雨, 爲欲除其兵刃從事矣。今到狀啓以爲, 依前日備局施行云, 而若只爲浦民偸採, 則何可輕用兵刃也? 全羅監司閔鎭遠狀啓內, 爲採進上全鰒粉藿入往者, 非所當禁, 自監營成給勿禁帖云, 此則然矣。其所以私採入往者, 前日李衡祥狀啓後, 依備局回啓, 申飭本道, 必令受公文於都會官, 然後入往, 其有不受公文, 潛自入往者, 自其所居邑, 覈發懲治, 亦自島中, 嚴加追捕送于本道, 各別重究, 以革島民之弊, 爲宜。以此更爲分付於本道及本牧,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兵曹判書尹世紀所啓, 城役時, 訓鍊都監·摠戎廳所用木同, 江都留木劃給事, 定奪之後, 因江都留守狀啓, 以本曹餘丁木二百同劃給事, 自備局覆啓蒙允, 而江都給代布, 自本曹上下, 每朔七同, 合一年計之, 則八十四同, 此則每朔隨捧隨下之木, 卽今餘丁遺在之木, 只是六十同零, 勢難推移劃給。今則城役姑停, 待其始役之時, 或以江都留木, 依當初定奪劃給, 或以本曹所捧, 逐朔上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凡係冤枉之端, 則不可以微末武夫而置之。前縣監申復奎, 曾任泗川時, 戰船儲米, 以改色分給於軍民等, 因年凶未及畢捧, 而徑先遞歸, 應納軍民等處, 追徵充數次, 文書成置而來, 則此與未捧, 已捧樣虛錄有異, 而金吾勘罪時, 以終未免虛錄之歸, 爲結語, 吏曹因以此置之, 還上虛錄之科, 殊涉冤枉矣。吏判今方入侍, 下詢而處之, 似宜矣。吏曹判書李濡曰, 自金吾以虛錄勘律, 故吏曹, 循例置之於禁錮之科矣。今聞兵判之言, 則不報上司, 徑先分給, 固有其罪, 而以遞歸後未捧之故, 至被虛錄之律, 則果爲冤枉, 更令該府, 明覈稟處, 似宜矣。李畬曰, 所謂虛錄, 乃報上司, 傳掌文書, 以未捧爲已捧者也。若未及秋捧, 而徑先遞歸, 則宜不爲虛錄, 此則自當有報上司文書, 不難知矣。上曰, 令該府査覈稟處, 可也。李畬所啓, 守令犯贓之類, 曾有自禁府送其文書於廟堂, 廟堂抄錄啓稟, 送于吏曹, 使勿復除外職之命矣。旣是贓汚之人, 則不但不可擬守令, 雖邊將亦不可擬, 且其犯贓者, 不獨在守令, 宜以凡係犯贓者, 抄啓送于吏·兵曹, 群議如此,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疊書  又所啓, 此則京畿監司洪受疇啓本, 而亦是己卯條諸般身布未收蕩滌事也。民重困, 逋役尤多, 其數爲木一百八十七同零, 米二千五百二十八石零, 錢一千五百三十八兩零, 鷹師雉一千三十二首, 炭四十八石, 此亦當一體蕩滌矣。上曰, 依爲之。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 臣嘗有所慨然于中者, 今因禁蔘之事, 敢此仰達。人蔘本是我國所産, 而近因彼中生事, 竝與我境採蔘而嚴禁, 故人蔘日漸稀貴, 有病之家, 持價不能買用, 倭市則轉湊交易, 雖以萊府成冊見之, 一年所入送者, 不知其數, 灣上潛商, 亦甚狼藉, 此皆由於紀綱之頹弛, 而眞可謂無法之國也。議者或以爲, 灣上亦依萊府例收稅, 則猶勝於公然見失云, 而若開此路, 其弊必益甚。此則今不可輕議, 每於使行時, 別爲申飭於書狀官, 使之嚴飭, 可也。至於萊府, 則稍加其稅, 似有益於矯弊之道云, 下詢大臣, 而一番定式, 恐或得宜矣。李畬曰, 此議固有之久矣。義州以嚴禁潛商之故, 無收稅之事, 而奸民潛犯之弊, 終不得盡防, 然此則不可變改。至於萊府, 旣有蔘稅, 則與義州異矣。商議定式, 加其稅數, 則亦似有益於防禁之道矣。上曰, 依爲之。持平李東彦所啓, 臣自北關, 南來不久, 道內守令能否及人才高下, 聞見不廣, 雖不能一一審知, 以其所詳知者言之, 時任茂山府使全百祿, 本是穩城人也。曾因南九萬拔薦, 遂通武弁淸路, 而臣初不知其爲人與處事矣。臣在北幕時, 渠方爲北虞候, 留住行營, 故細聞其居官行事, 赤心奉公, 夙夜孜孜之狀, 實是今世所罕有, 行營樓櫓府厙, 元來疎虞, 至於軍器, 則曾前北兵使者, 率多以別逕, 違道別備, 以爲衒鬻之計, 而舊軍器則一皆抛棄, 每等如此, 別備愈多, 而器械愈不精其無實效, 據此可知。至於全廢軍務者居多, 前兵使李弘述在任時, 本營軍器, 則連次修補, 一準京軍門之制, 而行營則距本營三百餘里, 兵使力亦不給, 百錄, 慨然以修葺戎械爲已任, 數請兵使, 一一修補, 破壞汚澁無用之物, 擧皆煥然一新, 庫舍城堞, 靡不修改, 其他軍伍之錯亂者, 民情之隱漏者, 亦皆釐正, 聿新軍制, 苦心焦思, 無一時或怠, 一道之人, 無不敬歎。故兵使, 以此狀聞, 雖未知該曹回啓與否, 如此之人, 宜有別樣奬拔之道, 而但其人品, 淸勤剛毅, 立朝數十年, 曾不曲事當路, 只知爲國盡職, 且是荒裔之人, 故一時流輩中闒茸, 皆得閫鉞, 而渠獨不顯, 誠爲可惜。近來武弁臣, 不多見, 而以臣耳目所覩記, 無踰於百祿者, 雖遇緩急, 足當一面, 不可無別樣超陞激勸之擧, 敢此仰達。上曰, 吏·兵判, 今方入侍, 知悉此意, 各別奬用, 爲當。北路武士, 以無薦主之故, 雖不得爲宣傳官, 如全百祿, 則旣經都摠都事, 雖閫帥之任, 開路擬望, 未爲不可, 言端旣發, 如是及之矣。李濡曰, 西北之人別爲收用事, 前後聖敎, 非止一二, 而猶且拘於科臼, 不能大加擢用。如全百祿之才望履歷, 實合於閫任, 臣於待罪本兵時, 欲爲擧擬而未及。頃日擬茂山府使者, 蓋亦爲邊上重地而擇差也。臺臣自北路, 備知其居官實績, 而如是備奏。兵判今方入侍, 使之隨闕擢用, 似好矣。上曰, 其才望足爲閫帥, 則不必拘於北人, 斷然行之, 以爲聳動之地, 宜矣。尹世紀曰, 宣傳官薦, 不許西北人事, 小臣曾已陳達, 而雖未經宣傳官, 而旣出六品之後, 果是有才可用之人, 則摠府閫帥之任, 足可爲之。似聞全百祿, 其履歷處, 皆有能聲, 固當擢用, 豈拘於北人乎? 李畬曰, 六鎭事勢, 臣嘗深憂之。今雖有收拾, 其中武臣傑出者, 朝廷心腹, 庶可攬結人心, 爲他日得力之地矣。如全百祿爲人, 卽其中超出者, 而履歷聲績, 已無不足於閫帥, 不當以北人爲拘之意。臣於今日在賓廳, 已言及於兵判矣。大抵北人樸質, 間有可用之才, 此類宜拔擢奬用, 宜矣。上曰, 令兵曹斯速擢用, 可也。李畬所啓, 今因申復奎事, 敢有所達矣。守令虛錄者, 十年禁錮之律, 雖若至重, 意有所在, 而其中又不無輕重之可言者, 爲守令者, 傳掌國穀, 不解職事, 欺瞞朝廷, 若以未捧爲已捧樣, 則其罪固重, 而間或有前官虛錄之數, 力不能充補, 而拘於交承之義, 不忍摘發, 仍存前簿者, 或有文書磨勘之際, 以兼官不得反庫。如此之類, 似與身自分給, 未收捧而公然虛錄者有間, 而同歸於十年禁錮之科, 恐爲太重, 減以五年, 似或得宜, 下詢于諸臣, 何如? 上曰, 此事, 何如? 李濡曰, 臣於頃年待罪禁府堂上時, 守令之以虛錄拿囚者多, 而其中嶺南之人, 有六石虛錄者, 亦入於禁錮之科, 臣意以爲, 當初朝家之定爲此法, 固出於嚴防其弊, 而守令之所以虛錄者, 還上收捧時, 未準定限, 則恐被居末之法, 未捧之數, 或至累百石, 則亦難以官力, 推移充補。故敢生姑息之計, 以未捧爲已捧, 以致終歸於虛錄之罪, 不過五六石者旣無難充之事, 必無爲虛錄之理, 此則明是文書不察而然也。如此之類, 一例論以虛錄, 施以禁錮之律, 太無勘酌, 且末世之刑政, 患在嚴刻, 持循常法, 無所撓改, 則紀綱亦足以自立, 故虛錄石數, 不可不分等定律之意, 陳達於榻前, 因大臣防塞, 未得變通矣。卽今所見, 則適有虛錄人嫌礙之端, 不敢仰達於詢問之下矣。李畬曰, 雖身自收捧, 而文書磨勘之際, 不能詳察, 以致虛錄, 則與故犯者有間, 而其有情無情, 似未易分別矣。閔鎭厚曰, 臣曾於忝叨玉堂時, 亦以虛錄人禁錮之過重, 陳達前席, 而其時大臣, 以不可撓改, 防塞矣。用法自有輕重, 一石虛錄之罪, 與千百石虛錄者, 何可同律耶? 臣意則以石數分等, 實合於用法之道, 前日陳達者以此耶, 若夫兼官後官, 則雖不無間隔, 而朝家一從其文書之磨勘, 則一例勘罪, 不可謂無所據也。尹世紀曰, 各邑所儲公穀, 虛錄頗多, 罄竭殆甚, 故欲防此弊, 以嚴其律, 而一石與百石虛錄者, 同被十年禁錮之罪, 其石數之多寡, 情犯之輕重, 似不可無參酌分等矣。左尹尹就商曰, 臣嘗屢經守宰, 隣邑守令之犯此科者, 多見之矣。或有官員, 慢不知何事, 見欺於監色而然者, 或有分給未捧之前, 旋卽遞來而然者, 或有一半留庫, 一半分給, 而上司不許, 則擅自分給, 趁未收捧而虛報。如此之類, 宜有參量輕重之道, 而混入於虛錄中, 則豈不冤甚乎? 大司諫李喜茂曰, 兼官虛錄, 則本以徒三年定式, 而元無禁錮之事, 至於一二石虛錄之類, 與千石虛錄者, 同被十年禁錮, 殊無差等定罪之意。以若干虛錄, 至於禁錮, 則偸國穀之類, 何以加其罪乎? 我朝法令, 素從寬厚, 雖貪婪犯罪者, 亦或收敍, 而獨此虛錄之法, 近〈?〉深刻, 此非舊制, 乃近來權宜矯弊之政, 決非永久遵行者也。凡爲守宰者, 豈欲故爲虛錄? 而民窮歲惡之時, 雖十分督捧, 而不得準數, 磨勘文書, 上司不捧, 且或居末, 則決杖可慮。故有若干未收, 則姑以已捧勘報, 至春初則卽以還給, 成文書, 此所謂反作也。守令若久任, 則自當無弊充穀, 而見遞則或至發覺被罪, 此不係於政績治否, 蓋出於不得已也。年過四十, 便被禁錮, 則十年之後, 自至衰老, 終爲無用之棄人矣。若其闒茸之徒, 固無可恨, 而稍有才能, 則豈不惜乎? 臣意則以千石, 百石, 十石以上, 各分輕重, 限年徒配, 則足以懲其罪矣。至於禁錮之律, 速爲變通, 似爲可矣。持平李東彦曰, 臣未經外職, 外方官事, 臣未詳知, 而凡爲守令者, 誰欲以一二石, 欺罔朝家乎? 此不過不察文書之失, 或欲免營門決杖而然也。其間若有以未捧爲已捧, 故爲反作者, 情實可惡, 然別用他重律, 容或可矣。十年禁錮, 則勿論石數多寡, 情犯輕重, 終涉太重, 至於一二石四五石之類, 竝從禁錮之律, 當初朝家定律之意, 蓋痛其欺罔朝家, 而藉令守令, 果是欺罔朝家, 偸食國穀, 若至一二石, 則其罪必不至於十年禁錮, 且守令禁贓之類, 輕則徒三年, 重則減死定配, 幸而遇赦, 終至放還, 漸次敍用於十年之內, 而獨此虛錄之科, 至於十年禁錮, 十年之內, 雖或遇大霈之典, 如審理疏決時, 俱不得蒙恩, 豈不冤甚乎? 流放竄殛, 雖三代盛時, 亦有之, 而禁錮之法, 創在末世。況此一二石虛錄者, 亦至十年禁錮? 夫四十强而仕, 五十服官政, 古禮則然, 而若或偶罥此律, 則四十者至五十, 五十者至六十, 雖是抱才之人, 何能及時展布? 至於六十之人, 罹此罪, 則便至七十, 七十稀年, 非人人所得, 人壽幾何, 而能復立朝乎? 其爲苛刻, 甚於秦法, 似當有參酌變通之道。臣嘗慨然於此, 今承下詢, 敢此仰達矣。校理金興慶曰, 大臣諸臣, 皆已陳達, 別無所達之意, 而十年禁錮之律, 終涉至重, 隨其石數之多寡, 參以情犯之輕重, 分等定律, 似宜矣。上曰, 當初以終身禁錮定式, 中間改以十年爲限矣。鎭厚曰, 小臣陳達時, 則以終身禁錮, 定式矣, 中間改以十年爲限矣。上曰, 諸臣所見如此, 而不可猝然變改, 更加商議稟定, 可也。又所啓, 此乃咸鏡監司鄭澔留待引見所達, 而北路邊將邊倅, 不勤把守, 致有犯越者, 因事發覺, 則無論彼國知與不知, 竝與犯民, 一體梟示, 設機捕捉, 知幾告官者, 邊倅邊將, 則不但加資, 兼以實職除授, 邊民告者, 則與捕賊同賞。加資後, 又以米布優數題給事, 令廟堂稟處矣。鄭澔之言以爲, 我國允無詗察勘罪之擧故, 邊民, 不知其爲應死之律云, 而此則似不知朝家已有事目也。邊將不能摘發者, 現捉於兵使, 極邊充軍如有知情之事則犯人一體梟示, 犯越進告人, 良人陞堂上, 堂上陞嘉善, 公私賤, 贖良, 犯人財物, 竝爲許給矣。邊將不能嚴禁, 其罪固重, 而若不分知情與否, 一切論以一罪, 則未免太重, 且告者, 陞資贖良, 竝給犯人財産, 則論賞不爲不厚, 若無事時, 以除職給米布, 有若懸購之爲, 則亦似至當。事目立法旣嚴, 自本道若以此申明, 則足以禁奸, 今不必更爲增律, 只以前事目申嚴之意, 分付似宜矣。上曰, 鄭澔下去時, 如是陳達, 而前事目, 旣已酌定, 似無加於此者。以前事目申明之意, 分付, 可也。以上備局謄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