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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20책 (탈초본 22책) 숙종 30년 9월 10일 정미 24/26 기사 1704년  康熙(淸/聖祖) 43년

李濡 등이 입시하여 蛟龍山城의 修築, 李振海의 原情 내용을 조사하는 문제, 都城의 頹落한 곳을 改築하는 문제, 聚穀의 方策, 沈沒한 唐船에 실린 物貨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右議政李濡所啓, 今觀全羅監司閔鎭遠狀啓, 則蛟龍山城修築物力, 旣已措備, 而役軍爲難, 今年陸操, 使之停止, 且以犒饋之資, 移爲役糧, 本鎭所屬及隣邑僧軍調發赴役, 似合事宜云。軍兵點閱, 雖曰重大, 其在陰雨之備, 修築山城, 比之於一時坐作進退之節, 尤爲緊急, 似當依狀啓許施矣。上曰, 依爲之。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 今因大臣奏達之事, 臣亦有所欲陳者矣。北路絶遠, 本無懋遷之路。每値凶荒, 輒以嶺南·嶺東之穀移轉, 以此兩道, 亦未免受害, 誠可悶慮。昨年船運之穀, 嶺南欲爲還推, 此則決難許施, 聖敎至當, 而若令北路, 沒數捧置, 明春只以本道元會穀, 分給還上。所謂移轉之穀, 切勿給糶, 幸而連歲免凶, 則或三年式五年式, 稟于朝廷而改色, 不幸而又値荒歉, 則以其穀, 作爲賑資而勿復移轉於他道, 實爲得宜, 以此定式, 嚴加分付, 何如? 李濡曰, 北道移粟最難, 故嶺南寧海等處, 嶺東通川等處, 及北路之沿邊各邑, 別爲設倉儲穀, 如楊津·貢津倉之規, 以備凶歲推移救急之資, 湖南康津·海南等處, 爲濟州而亦爲儲穀之意, 臣嘗陳達矣。今宜依此行之, 而若如還上例, 則必有未準捧之弊, 限三年改色, 而當其改色之年, 以本色新捧之還穀, 換置後出給, 則事甚便好矣。閔鎭厚曰, 雖不得別備他穀, 只留近年移轉之穀, 亦好矣。李濡曰, 北路穀物最多, 一邑還上元數中, 除出萬石, 別爲儲置, 則似有裕矣。上曰, 所達似好, 依此分付, 可也。又所啓, 江原道監賑御史孟萬澤書啓, 已自備局覆啓, 而其中一款, 卽各邑有同經亂, 諸色軍兵及束伍物故者, 逃亡老除者, 待明年代定, 而推奴徵債, 亦爲停止事也。推奴徵債, 旣因本道狀啓而防塞, 故不爲擧論, 軍兵事則移送兵曹矣。今聞, 此等事, 必自廟堂分付云, 故問議于大臣, 則以爲, 束伍闕額, 不可不隨卽塡充, 且與良役有間, 搜得似不甚難, 此則沒數代定, 其餘諸色軍兵, 則依書啓施行, 宜當云。嶺西八邑諸色軍兵逃亡老除者之代, 待明年充定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李濡所啓, 洪原按覈事, 頃年下問, 而臣久在江外, 未詳前後曲折, 所對之言, 未免失宜, 不勝惶恐。蓋李振海原情中, 語多侵逼監司, 則監司嫌難自査, 故朝家之別遣按覈御史者, 此也, 非出於不信監司而然也。監司亦無引此不安之端, 而臣初不知振海侵逼監司一款, 只以外面事體論之矣。今雖仍爲査啓, 必不敢奉行, 而徒有稽滯之慮, 宜卽更爲處分, 故敢達。禮曹判書閔鎭厚曰, 李廷濟狀啓, 下於禁府, 而判義禁洪受瀗, 病不能回啓, 以致朝家先有處分矣。監司初不知李振海元情中, 有侵逼之語, 而定査官行査, 及見振海原情, 而具由陳疏, 則批旨諭以仍卽修啓, 聖上處分, 固爲恰當矣。但前日所査, 今雖修啓, 振海原情中措語, 必多見漏而未査者。其勢不得不更令畢査, 而監司又爲嫌不肯當, 則按覈御史上來之後, 更令何人査之乎? 今若以本道所査者, 移付按覈御史, 而仍令竝査, 振海原情中可査之端, 一一啓聞, 則似或便順。擧措雖顚倒, 而此外無他道理, 且監司因此至停北巡, 公務之曠廢, 尤爲可慮, 急速變通, 何如? 上曰, 京試官未回還之前, 卽爲分付, 可也。李濡曰, 廷濟罷試所後, 亦當以敬差官留在矣。上曰, 按覈而兼看災傷, 無他妨礙之端否? 閔鎭厚曰, 北路踏驗, 異於他道, 似不至大段浩繁。雖行査之後, 巡審災傷, 亦不晩矣。上曰, 斯速査啓事, 分付, 可也。又所啓, 城役曾以姑停矣。尙未得更爲定奪, 而今聞水口門近處, 有頹落處, 兵曹方爲募軍, 始役修築云。自兵曹所修者, 例多苟充, 旋卽頹落, 徒費物力。臣意, 則旣有當初分排之軍門, 以其所浮之石, 爲先改築兵曹始役之處, 則必能堅固。雖是數十步之間, 人之見之者, 亦可以知其完好, 而庶有因此漸成之望矣。閔鎭厚曰, 臣之區區淺見, 竊恐大臣之言, 或未得當也。如以修築都城, 爲不可, 則初不擧役爲宜。旣已擧役, 則旣不可動於浮議而中輟, 今夏停役, 非以修築, 爲失計。只以旱災太甚, 而太廟祭文中, 亦及此事, 仍爲興役, 事體未安故耳。今及秋成, 自當更擧, 何可只築傷毁之處耶? 聞御營廳, 爲輸石, 備置車牛, 其數甚多, 虛費喂養之資, 頃於謁陵時, 自上亦必俯燭路邊伐石之事矣。今若盡棄前功, 豈不可惜之甚乎? 年事未登, 物力難繼, 則先以所伐之石, 略爲修築, 亦未爲不可。雖數尺之少, 必不無其益, 速令擧役, 斷不可已矣。李濡曰, 鎭厚不知臣本意, 而有此言也。城役臣非動於浮議, 而固欲停輟也。未及更爲稟定, 間適有此兵曹修築之役, 使軍門以其所浮之石, 爲先改築, 以試其功者, 實出於因此漸成之計也。正與鎭厚所謂雖尺寸之小, 不無所益者, 同一意也。若於前頭擧役, 則今此兵曹所築, 勢將還爲毁去, 誠不如不爲, 而莫重都城頹落處, 不卽改築, 殊涉虛疎, 故欲令軍門先築者, 此也。閔鎭厚曰, 臣亦非以大臣, 動於浮議, 仍欲輟役也。當此秋成, 不可不從速更擧, 只築傷處, 終未免苟簡之故也。左相出仕, 似在不遠, 前頭登對時, 或可決定, 其間則令兵曹姑勿修築, 恐無所妨矣。上曰, 兵曹修築, 姑爲停止, 可也。又所啓, 聚穀之策, 自賑廳料理, 以西路稍稔之故, 方有從便貿置之計, 而其數似不必多。管餉給債未捧者, 殆過數十萬兩, 而前後監司, 雖嚴加督徵, 銀貨絶貴, 負債當納之類, 無所辦備, 以致徒擾而無實。今若以穀代捧, 比市直量減其價, 而又不拘於遠近, 隨納隨捧, 則人皆樂其得穀之易於銀貨。且喜其減價, 爭相盡力備納, 所捧必倍, 以此留置, 勿爲糶糴, 待凶歲, 始爲發賣, 而亦且比市直量減其價, 則飢民可以救濟, 本銀可以還充, 而如或有剩穀, 則亦可以蕩減舊逋, 而推移塡補矣。此乃一擧而有三利也。且任事之臣, 雖欲以穀代捧, 近來人心危險, 故恐其重記中所錄銀數之見縮, 不敢損其名色, 以穀代捧, 而臣意, 則重記中, 以銀幾千萬兩載錄之下, 又以銀一兩代, 捧米幾石幾斗, 明自懸註, 則少無所嫌, 而旣因朝令爲之, 則尤無可慮, 以此分付監司, 使之着實以穀代捧, 何如? 刑曹判書金鎭龜曰, 大臣所達詳盡, 臣無別見。蓋近來時俗, 有同吹毛覓疵, 凡於財穀之路, 尤有難便之嫌。然其重記所付, 毋論某物, 通計而優置之, 則此爲不負國事之歸矣。若大臣之言而行之, 則國事爲便, 而受任者亦可盡其才誠矣。閔鎭厚曰, 西路連値大歉, 財貨穀物, 蕩盡無餘, 誠可寒心。穀物最爲國家所寶, 有穀則不患無銀貨, 以穀作錢, 亦何所難? 李世載稔知世事, 故欲以陳達於筵中, 而適未入侍, 不得爲之云, 大臣所達, 實甚便當矣。至於重記一款, 去來分明, 且因朝命而移換, 則尤豈有虛疎之弊, 噂KC00467之說乎? 左尹金錫衍曰, 玆事顚末, 臣未詳知, 而猝當下詢, 有難容議其便否。李基夏曰, 大臣之言至當, 臣待罪西路時, 詳知此事, 平安兵營貸物, 生殖之生殖, 爲民間之積弊, 而事係銀貨, 無端處置, 處所難便, 故雖欲變通, 不敢爲之矣。臣爲兵使時, 生殖之生殖, 至累萬兩, 利中流出, 或至一人千金, 故數萬, 則啓聞減除, 兵營之弊, 得以少除矣。若於重記中懸錄分明, 則豈不好哉? 閔鎭厚曰, 收穀之後, 若作糶糴而收散, 則終必歸於虛疎, 必須別樣申飭, 切勿分給還上, 或三年或五年, 稟于朝廷而改色, 可也。李濡曰, 此言然矣。定奪之後, 宜以此分付矣。上曰, 此言然矣。左副承旨黃一夏曰, 若私自出給換米, 以爲補用賑資之地, 則或不無落本之患, 如趙泰采之所遭, 亦以落本爲言, 今則自朝家定式施行, 則好矣。金鎭龜曰, 作穀儲置, 果爲便好, 而閔鎭厚所達, 亦甚得宜。若任事之人, 不能着實典守, 則日後耗失, 極爲可慮。初頭事目, 所當詳定, 如有擅動之事, 則論以重律, 以此定式, 何如? 李濡曰, 若如還穀糶糴, 則收拾爲難。限三年留置, 必以新捧他穀, 換置後改色, 而値凶歲出用之時, 亦必報備局, 則自可無疎虞之弊矣。上曰, 大臣所達誠好, 依此爲之。又所啓, 此乃全羅監司閔鎭遠狀啓, 而南桃浦唐船所載物貨, 至於百餘馱, 船隻則沈沒水中, 猝難曳出, 而其物貨則賣買之外, 無他善策云云。所沈之船, 旣無曳出, 則由陸津送之際, 許多物貨, 載運極難, 渠輩初爲鬻貨於日本, 而狼狽到此, 則在渠情理, 欲爲買賣者, 勢固然矣, 而臣意, 則他國之人, 漂到我境, 以其所持物貨輸送之有弊, 許令買賣, 實非事體之所宜。雖云渠輩之情理如此, 在我殊非遠嫌之道, 曾前我國人之漂泊於日本及中原者, 必以衣食厚待之外, 竝其所持之物, 善爲護送, 則今此漂人物貨, 自我買取, 終涉苟且, 未知彼中之謂何, 以此議於僚相, 則亦以爲然矣。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刑曹判書金鎭龜曰, 彼旣狼狽而來, 交易其物貨以送, 則於渠, 可謂便好, 而事體終有所不可者, 大臣所達之言, 是矣。閔鎭厚曰, 臣曾爲遠接使, 目見卜物轉輸之際, 大有民弊, 此事誠甚悶慮矣。但買賣物貨, 自有約條, 不言於彼國, 而徑先交易, 或致彼人之執頉, 則亦爲難處, 大臣所達, 恐合事體矣。左尹金錫衍曰, 南中義州, 夫馬輸運之弊, 果如閔鎭厚所達, 而大臣陳戒, 事體誠然, 以陸路運送, 似合矣。韓城君李基夏曰, 弊則雖多, 百餘馱運送, 亦不至大段。臣意與諸臣之意無異, 直爲輸送, 便好矣。李濡曰, 渠之情理, 雖在於買賣, 而向年唐米出來時, 所持物貨, 自朝家不許買賣者, 蓋不無所慮, 此亦何可輕許乎? 金鎭龜曰, 今此漂人之與我國買賣, 旣非彼國朝廷之所知, 則此亦終有所不可矣。上曰, 大臣所達, 事體誠然, 依此爲之。又所啓, 北京使行時, 各衙門·各軍門所儲銀貨, 每請貸去, 而譯官輩不卽還納, 以致積成逋欠, 故各衙門防塞不許, 以今番觀之, 亦然矣。使臣陳啓, 廟堂覆啓, 分排使之出給, 而乃有防塞之擧, 事體不當, 此則仍令出給, 而此事若不從長變通, 則其弊終有不可防者。蓋彼中需用之路, 有倍於前使行時, 譯官所持者狹, 則出站之際, 未免窘迫狼狽之患, 故必欲貸去公家銀貨者, 此也。回還之後, 以其所貿之物貨, 下送于倭館, 一年二年, 稱以價銀之未及出來, 無意還納, 以至於各衙門銀貨, 徒存虛簿, 故各衙門之必欲防塞者, 亦以此也。萬里行路, 果無需用之資, 則誠不可不念, 而因此國儲, 終至蕩竭而後已, 則亦甚可慮。今若自各衙門許貸之後, 以其都數, 首譯次知, 分授於行中着實之人, 貿取物貨, 還卽告知于戶曹, 則戶曹以其所貿物貨之數, 分付于東萊府, 依例被執後, 待其價銀之出來, 直報戶曹, 則戶曹又以其各衙門見貸之數, 竝其利殖分送, 以其餘, 出給于各其物主, 則各衙門無煩徵督, 不患其難捧, 自可取殖, 而補用於軍需, 譯輩可除徑先侵責之患, 亦可無延拖不納之弊。如是定式之後, 渠輩若有不利於己者, 必欲圖得公債之習, 亦或少止矣。戶曹乃主管萊館商賈之衙門, 而各自軍門推捧, 則似涉煩擾, 宜自戶曹, 主其事矣。上曰, 彼中需用, 比前尤甚, 終難防塞, 形勢然矣。李濡曰, 此事終難防塞, 如是定式施行, 則公私兩便, 問于譯輩, 則渠等所願, 亦如此矣。上曰, 此甚順便, 依此爲之。以上備局謄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