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姜鋧 등이 입시하여 모든 罪人의 刑曹 移送, 濟州의 80 세 이상 되는 常漢에 대한 加資, 使行 때 빚을 쓰고 갚지 않은 張后齡 등의 처리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今日引見時, 刑曹判書姜鋧所啓, 滯囚實爲近來痼弊, 臣之前後忝叨本曹, 必以疏釋爲期, 況今朝家申令之下, 尤將惕念奉行, 而第綱常咀呪殺人重獄, 必須承款後勘律, 而罪人旣知承款則必死, 欲延晷刻之命, 屢次嚴刑, 牢諱不服, 如此之類, 則固當嚴訊, 期於輸情, 而其數多不過三四十人, 其他自各司直囚者, 或多於本曹罪人, 而本曹不得直爲決放, 文移往復, 亦不採施, 以致囚徒數多, 桁楊相接, 朝家恤囚之意, 未免歸虛, 自今以後, 申飭直囚衙門, 事係重大, 不可不囚者外, 他罪人則竝令移送刑曹, 考律科罪, 何如? 右議政李頤命曰, 大典直囚衙門, 不過七處, 而今則不止七處, 雖不可猝變此規, 而囚徒之不緊者太多, 侍講院官員廳直輩之有罪者亦囚, 如此者自本司亦可笞罰, 今後重罪之外, 勿許直囚, 似當矣。上曰, 罪有輕重, 輕者笞罰, 重者囚禁, 宜當, 依刑判所達, 分付, 可也。兵曹判書李寅燁所啓, 閔鎭厚曾管惠廳時, 兩南各邑官需米, 從時起田結多寡, 增減其數矣。蓋各邑使客支供米劃給者, 或有不均, 而以官需推移補用矣。自官需米增減之後, 支供米不足之邑, 尤無以自資, 故因御史書啓, 官需米依例劃給, 則支供米姑不必變通,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自祖宗朝, 別遣濟州御史時, 勿論常漢年八十以上, 連有加資之命, 而今番則不然, 蓋遵昨年慶禮後定奪之例, 而絶島, 異於陸地, 特施恩典, 似爲得宜矣。右議政李頤命曰, 前旣有勿論常漢加資之例, 則當此以慶覃恩之日, 特敎加資, 未爲不可矣。吏曹判書李益壽曰, 推恩之擧, 出於特霈, 邦域之內宜無異同, 只以絶島之故, 別爲加資, 未知如何? 上曰, 恩典之獨及於濟州, 似爲不均, 該曹防啓得宜, 故允下矣。兵判及大臣所達如此, 考見前例, 果連有加資之事, 則海島, 異於他地, 特爲加資, 可也。益壽曰, 濟州御史李海朝書啓中, 常漢年八十以上加資事, 本曹旣已防啓, 允下矣。御史書啓及牧使啓本中, 應爲加資者, 兩相憑準, 則無大段違錯之事, 而御史書啓中, 正兵韓德男, 以一百五歲懸錄, 牧使啓本中, 則落漏不書, 書啓及啓本上送月日, 不甚相遠, 而所錄如是相左, 事殊可訝, 牧使啓本, 則以考見帳籍, 從實年啓聞爲辭, 而有此相違之端, 其將更問於本牧乎? 上曰, 御史書啓中懸錄, 而牧使則落漏, 旣以侍從臣差送御史, 從御史書啓, 何如? 頤命曰, 考見京兆帳籍, 如無差爽, 依上敎施行, 似當矣。上曰, 旣登於御史書啓, 考見京兆帳籍後, 依御史書啓施行, 可也。益壽曰, 帳籍中或爲見漏如牧使啓本, 則何以爲之乎? 寅燁曰, 問於牧使, 似可矣。益壽曰, 有明白下敎, 然後方可處之矣。上曰, 問于本牧, 可也。頤命曰, 江都船頭浦堰役, 今已完畢, 本府留守狀啓中, 請賞監董人矣。此一款, 兵判李寅燁往審後稟處, 何如? 上曰, 兵判將下往看審, 待其往來, 更爲稟處。又啓曰, 松都商人金昌圭, 頃於使行, 隨入北京, 現捉人蔘於山海關, 自義州府捧招於昌圭處啓聞矣。大槪現捉之蔘, 若是紅蔘, 則昌圭必不能無事出來, 而東蔘則雖我國之所禁, 卽彼國之所貴, 得以無事, 似是東蔘而然矣。且彼國禮部, 亦以爲東蔘, 而使臣以下一行, 無不以爲東蔘, 犯禁則丁寧, 而渠方費辭發明, 其間曲折, 或不無其然, 而自明之辭, 亦何可取信乎? 今不可不待取服, 而徑先處決, 令該道嚴訊得情, 何如? 上曰, 渠之發明, 不可取信, 嚴訊得情, 可也。又啓, 曰東平尉鄭載崙使行時, 淸人呈狀, 言我國人用債不償, 故使臣歸達, 自朝家用債人捉送鳳凰城, 使與淸人呈狀者對辨, 義州譯官金澤押去矣。譯學所呈, 彼此互相爭詰說話及鳳城將回通詳考, 則所謂債胡文約, 卽淸人自書, 且各人名下, 無着押之事云。鳳凰城將, 以爲文約之內, 有九人之名, 而只送三人, 尙少六人, 且謂要貨不要人, 而人來貨不來云。還送其人, 徵索厥債, 且張后齡則回通中, 初則落漏, 而末端書以一同發回, 蓋當初備局關文後錄中, 淸債人九名, 而平壤人鄭時雄身死, 安州人高夢三在逃, 金茂盛·溫小邦, 元無名字, 趙尙柱旣已承款, 金茂盛則一名兩書, 故俱不得入送, 只送姜秀命·姜成鶴·李武尙等, 尙欠六人之說, 似出於此, 高夢三則用債丁寧, 而旣已逃躱, 姜秀命·姜成鶴·李武尙等, 雖傍觀於出債之時, 而元無干預之事云。互相爭詰之際, 彼似語屈云, 張后齡則以其唐太買賣時淸人, 則以爲不準其價, 后齡則以爲今無可與, 而鳳城回通, 旣不着實擧論, 只擧名於後錄, 此則彼輩亦不以爲大段矣。國綱不嚴, 使行時商賈輩, 私相稱貸, 有此弊端, 雖緣我國之人無狀, 而漢人之巧詐漸甚, 今若一依渠言徵給, 則前頭之弊, 有不可言, 而旣使推辨於鳳城, 而鳳城將移通後, 安徐亦難, 事甚難處矣。小臣赴燕時, 到瀋陽, 刑部來問高麗人安自新來否, 仍卽招去, 出給銀子八十兩, 蓋自新壬午年行次, 失銀子於雇車軍, 據狀而來, 瀋陽衙門年久之事, 如是着實不忘矣。張后齡則曾推問, 而移送於鳳城矣。今又來京, 自刑曹更爲推問, 而姜秀命等, 自本道亦爲推問, 何如? 鋧曰, 張后齡當自本曹推問, 而其言又與鳳城人相反, 旣無對辨之道, 則明覈誠難矣。寅燁曰, 姜秀命等, 雖參見於出債之時, 淸人文約中, 無着押之事, 此都是高夢三所爲, 而夢三在逃, 不可不各別跟捕, 趙尙柱旣已承款, 則可以徵償矣。頤命曰, 高夢三終不捕得, 則夢三之一族及姜秀命等, 當備償矣。寅燁曰, 高夢三出債之數, 當詳問徵送, 而張后齡則淸人所爭, 不過以其貿綿時若干銀兩, 有此混同徵督之事矣。上曰, 此事甚難處矣。事之虛實間, 前頭每如是, 則可慮, 罪人逃亡者, 各別跟捕, 在本道者, 自本道推問, 來京者, 自刑曹推問, 可也。寅燁曰, 昌圭所持者, 果是紅蔘, 則必生事於彼中, 而今此現捉, 必是東蔘, 故卒無事, 昌圭旣已犯禁, 則不可以渠之發明, 有所容貸, 雖梟示, 亦無不可, 而今旣訊問, 則似將待其輸情而處之矣。上曰, 法當取服, 而後勘律矣。頤命曰, 判府事徐宗泰, 曾以出債於淸人者, 論以一罪事, 陳白定奪, 今亦當依此律, 而趙尙柱, 雖已承款, 姑未徵贖, 其他諸人, 方在推問中, 何以處之? 上曰, 債物徵償後, 一時處分, 可也。又啓曰, 閔鎭厚曾以設倉於寧海事陳達, 其時三大臣, 皆以爲好, 上意亦以爲可啓下, 分付本道矣。慶尙監司李壄, 問其便否於寧海府使, 則府使以不便論報, 故枚擧啓聞矣。苟利於國, 則雖有些少弊端, 不須論之, 而卽今議者, 以爲每以嶺南穀物, 年年移轉於東北, 輸致之際, 嶺民受困, 今若設倉於嶺東江陵·三陟等地, 以備凶荒, 則距北路亦不遠, 似爲便好云, 臣曾見江陵府羽溪縣濱海有居民, 仍古倉添設, 則好矣。慶尙監司處, 姑徐回下, 江原監司處, 問其便否而行之似當, 下詢于入侍諸臣, 何如? 寅燁曰, 累次北運之際, 嶺民之受困多矣。寧海設倉, 如或不便, 則仍留移轉糓于嶺東, 似涉便當。江陵卽大都會, 大臣所達羽溪縣爲好, 而此外亦必有可合設倉處, 詢問于本道監司, 而處之可矣。且其嶺東所在之糓, 亦過累千石, 三年一改色, 如軍餉之例, 竝耗會錄漸次蓄積, 則可爲不虞之備, 今年峽農, 亦甚可慮云, 不可不預爲之備矣。鋧曰, 設置便否, 問于本道監司後, 稟處, 似好矣。益壽曰, 民戶繁多, 斂穀之道不難, 然後方可設置矣。韓城君李基夏曰, 玆事曾因判府事李畲所言, 臣亦與聞, 而今此大臣諸臣所達誠是, 問于本道監司後, 稟處, 似可矣。上曰, 江原監司處, 問其便否稟處, 可也。備局謄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