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과 備局堂上을 引見하겠다는 전교
○ 傳曰,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 領議政崔錫鼎所啓, 平安監司以淸債未報自服罪人趙尙柱等五人論罪事馳啓, 而又以爲, 出債之人, 旣已依律處斷, 則給債彼人, 亦有其罪, 請移咨禮部, 俾得一體論斷云云。五人則依狀啓梟示, 移咨一款, 登對時稟處之意, 纔已回啓矣。臣意則以爲, 此等事當自我國一切痛懲而已, 彼國之定式有無, 固未可知, 而移咨之後, 如不聽許, 則徒損事體。分付平安監司, 通于鳳凰城將, 此後則使之嚴飭禁斷, 未知何如。上曰, 移咨一款, 予意亦以爲不當矣。左相之意, 何如? 左議政李濡曰, 首相所達及上敎, 誠爲得宜。自我國據法處斷後, 通于鳳凰城將, 則彼中可以聞知, 而或有禁斷之道, 直爲移咨, 則不當矣。上曰, 勿爲移咨, 只通于鳳凰城將, 可也。又所啓, 淸債罪人張后齡, 自刑曹推覈之後,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 而后齡旣已箇箇發明, 自本道推問金澤則其所納招, 亦甚稱冤, 則其間曲折, 終難明覈, 而兩人所供, 如是相符, 他無憑問之處, 姑置之, 何如? 上曰, 旣無憑問之處, 依所達置之, 可也。又所啓, 平安監司趙泰耉狀啓中, 以江界潛商罪人指告捕捉將校輩論賞事, 令廟堂稟處之請矣。此事當以犯越人捕捉例比論, 告者崔承豪·李德耉二人, 當爲首功捕捉者, 洪承民等五人, 當施次賞, 竝依事目論賞, 首犯二人黃壬辰·邊應建, 依事目境上梟示, 首從三人, 黃乃仲·金京熙·金世建等, 論以次律, 減死定配, 未知何如。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李濡曰, 凡潛商之類, 論以一切之法, 則固當盡爲梟示, 而邊上愚氓, 雖有犯科之罪, 旣無越境之事, 則首罪外, 參酌定罪, 似宜矣。上曰, 首罪二人梟示, 隨從三人減死定配。論賞事, 依事目爲之, 可也。又所啓, 平安監司趙泰耉以江界罪人現捉事, 啓罷府使權𢜫, 判下備局矣。奸民旣已犯科, 則地方官固不爲無罪, 邊上事體, 尤爲重大則拿問, 輕則罷黜例也, 而第論事, 有異於他, 沿江愚民, 以三升疋, 私相買賣, 邊將則留在江邊, 或有譏察之路, 而府使則未卽發覺, 容有可恕。且權𢜫奉職頗勤, 律己且嚴云。此時賑政方急, 遞易誠爲有弊, 特爲勿罷, 仍任, 何如? 上曰, 監司狀啓中, 亦陳權𢜫善治之績, 勿爲罷黜, 仍任, 可也。又所啓, 臣來到闕下, 伏見禮曹參判閔鎭遠疏批, 則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京畿都事沈尙尹, 以水原隱結事啓聞, 而閔鎭遠陳疏首實, 觀其疏語, 則初旣論報戶曹, 繼又陳達榻前。其意專在爲民, 元非私用之事, 則與他隱結有異, 而旣係災傷所報, 則不可因而置之, 令本道行査, 何如? 上曰, 當初之事, 出於爲民, 而先令本道行査, 可也。副提學李墪曰, 災傷事目極重, 先爲推問後行査, 事體然也, 何可徑先行査乎? 右副承旨黃一夏曰, 戶曹以此草記來到本院, 而災傷啓聞, 事體重大, 未處分之前, 不可徑先捧入, 故果爲退却。先爲發問, 觀其緘辭後, 査覈, 似爲得宜矣。崔錫鼎曰, 都事啓聞, 旣以令攸司稟處爲請, 則拿問行査, 法例然也, 而此則閔鎭遠旣已陳疏首實, 直爲行査, 似無妨矣。李濡曰, 當初尹就商之仍任, 特出於爲官事, 罷格變通之意, 則固不可論以常規, 而都事之拿命旣下後, 又有此馳啓, 雖涉不當, 事旣現發, 且以閔鎭遠之疏觀之, 可知其爲民, 而其間曲折, 更加査問後, 參酌處分, 似當矣。上曰, 拿問後行査, 事體則然, 而以閔鎭遠疏觀之, 則事出爲民, 先爲行査, 未爲不可矣。崔錫鼎曰, 前後官指名査出, 然後輕重可以區別矣。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咸鏡一道, 慘被災荒, 六鎭稍勝, 而北關之鏡城·富寧尤甚。聞北評事李台佐所傳, 則鏡城判官朴澄, 官事無一修擧, 賑資亦不料理。兵使鄭弘佐, 治績可尙, 旣兼府使, 限麥秋仍任, 使之兼察, 則庶有益於民事云, 而非但瓜期已報, 使兵使兼管邑政, 事體亦爲不當。朴澄罷黜, 令該曹各別擇差, 給馬發送, 未知何如。上曰, 朴澄, 必欲圖遞, 不爲修擧官事乎? 崔錫鼎曰, 其意蓋在求遞, 而身病且重, 不能盡心爲之云, 似與無故厭避圖遞者, 有異矣。李墪曰, 新判官雖卽差出, 催促發送, 而道里絶遠, 治裝下去之際, 冬節將半, 其何以料理賑資, 及時救民乎? 李濡曰, 評事糾察守令, 而其言如此, 非若傳聞之比, 則朴澄罷黜, 其代擇差下送, 宜矣, 而當寒絶塞之行, 亦難數日內催促以送, 賑政可慮矣。上曰, 兵使雖是兼府使, 兼察守令之任, 不當矣。朴澄如欲圖遞, 不爲留心賑政, 則其意出於厭避, 拿推, 可也, 而旣不善於職事, 則依所達罷黜, 其代卽爲擇差, 催促發送, 新判官未赴任前, 分付兵使兼察,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