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濡 등이 입시하여 侍從과 臺諫을 역임한 守令이 犯科했을 때 決杖과 罷職하지 않도록 한 前例의 變通에 대해 논의함
○ 李濡曰, 守令曾經二品實職者, 事體自別, 故例爲除杖罷職, 而曾經臺侍者, 曾無除杖罷職之規矣。丙戌年濫率守令論罪時, 曾經臺侍之人及曾經二品實職者, 一體除決杖罷職事, 定奪矣。上年還上居末守令論罪之際, 祥原郡守朴台東, 淸州牧使李萬齡, 循例置之決杖之中, 而此兩人, 曾經臺侍, 故該道監司, 因丙戌年定式, 稟報備局矣。守令之應爲決杖者, 以曾經臺侍, 除杖罷職, 非舊例也。朝家待臺閣之道自別, 而爲守令犯科者, 以曾經臺侍, 不爲決杖, 則似涉太過, 若以罷職, 則數遞之弊, 亦可慮也。雖有丙戌年一時定式, 不可不更爲稟定, 故報狀不爲題送, 而今此仰達矣。上曰, 諸臣所見, 如何? 趙泰東曰, 待士夫之道然矣, 而旣有犯科, 則雖曾經玉堂之人, 禁府照律, 無除決杖之事, 犯科之後, 營門決杖, 此非監司之所爲。乃是朝家之命令, 則營門無異於禁府, 以事體言之, 則雖經三司之人, 法典無除決杖之事矣。禮曹判書趙相愚曰, 頃年濫率守令中, 曾經臺侍之人, 雖不決杖罷職, 而若以此定式, 則守令之犯科者, 非止一二, 不但遞易之煩數, 必多故犯之人, 今若拿致京獄, 決杖之後, 還發任所, 則似有畏戢之端矣。尹世紀曰, 以曾經臺侍之故, 不爲決杖, 而只罷其職, 則似爲過重, 旣已犯科之後, 自京獄決杖仍任, 則此非重巡宣委任之道, 官通訓自斷, 罪大辟啓聞之意, 果安在哉? 自監營決杖, 似無所傷矣。校理鄭栻曰, 決杖輕於罷職云, 而營門決杖, 擧措不好, 決杖之後, 則雖不罷職, 無仍存之理, 自當圖遞矣。上曰, 儒臣所達, 非矣。營門, 以王命決杖, 則與禁府無異, 而近來營門決杖之類, 以爲羞恥事, 百般圖遞, 殊極無據。此由於國綱之解弛, 而儒臣必遞之言, 誠爲非矣。此事, 前後累發於筵中, 此後各別申飭, 俾無決杖後圖遞之弊, 而如或有之, 監司從重論責事, 定式, 可也。鄭纘先曰, 儒臣欲陳其弊, 而辭不達意矣。濡曰, 決杖, 非監司私事, 而以此羞恥, 不欲在官, 殿最居中者, 亦必欲圖遞, 此等風習, 俱可駭然。以古事言之, 延陽府院君李時白爲守禦使, 洪瑱爲廣州府尹, 聚操山城時, 廣尹帳幕中, 有喧嘈之聲, 捉致數罪, 方欲決杖, 而聞其曲折, 斟酌退出, 而少無羞愧之色, 出謂府屬曰, 此非使道之過擧也, 實吾之過也, 終無引嫌之意。今則以王命決杖, 極爲羞恥事, 多般圖遞, 非獨文臣爲然, 雖南行·武人, 亦皆如此。今以論責監司之意, 下敎定式, 而此後, 則凡諸關係體統事, 自上嚴加申飭, 則國綱庶可振矣。上曰, 以法例言之, 則大明律徒三年杖八十, 徒二年杖七十, 徒一年杖六十。雖士大夫, 無除決〈杖〉之法, 而近來風習怪駭。曩日齊厚陵擧動時, 坡州牧使呂翼齊有罪, 決杖於作門外, 其時大司諫柳瑎元, 不見事之是非, 徒以決杖士夫爲非, 思之至今, 不勝痛駭。時勢如此, 遠外監司之決杖, 不可言也。濡曰, 曾經臺侍之除杖, 非法例事也。依前決杖, 而俾無圖遞之弊, 則體統所關, 誠爲得當矣。上曰, 守令中曾經臺侍者, 依前決杖, 可也。出擧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