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錫鼎 등이 입시하여 江邊七邑에 御史를 보내 試才하는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함
○ 崔錫鼎又啓曰, 今此江邊七邑, 遣御史試才事, 禮曹, 依遣重臣例, 旣已磨鍊節目, 行會云。在前, 西北道遣重臣設科時, 仍爲唱榜賜花, 遣御史時則不然。濟州·南漢等處取才時, 皆許直赴, 而無唱榜之規矣。今因權𢜫狀啓, 只於七邑設行, 則與前日遣重臣有異, 而事體差輕, 依前遣御史例, 武才則兵判, 旣已稟定, 儒生則抄出若干人, 或直赴, 或給分似好。入侍諸臣處,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遣重臣時, 則令宣傳官, 齎紅牌賜花下去, 仍爲唱榜, 遣御史時不然。江都·南漢·水原設科時, 皆取才上來, 今亦依此例爲之, 可也。泰采曰, 北路, 卽興王之地, 而爲豐沛之鄕也。朝家待之, 異於他道, 故設科取文武者屢矣, 而西路, 則有一番遣重臣試取之事矣。今此江邊七邑, 本是弓馬之鄕, 其在慰悅勸勵之道, 試取武藝則可也, 而此與通一道遣重臣設科時有異, 文武俱設, 旣無前例, 且關後弊, 臣意則只取武才, 爲宜矣。錫鼎曰, 趙泰采所達似是。而權𢜫狀啓, 旣以設科爲請, 該曹關文, 亦依此行會, 今不可猝改前令, 雖歸重於武才, 而文亦取其一二人, 似無妨矣。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得一曰, 小臣分義缺半行朝廷之事, 何敢干預? 上曰, 卿言不然。旣已入侍, 則陳達所見可也。得一拜曰, 聖敎至此, 敢不仰對? 北路則固有遣重臣試取文武之規, 濟州設科時, 亦以絶島, 竝取文武, 而今此關西試才, 視彼有異, 遣御史, 只令試才於江邊七邑, 則與遣重臣通行一道者, 事體不同。雖以慰悅之意言之, 道內多士, 亦必有向隅缺望之嘆, 且無前例, 則有關後弊。趙泰采所達誠然矣, 而臣意, 亦以爲只取武才可也。基夏曰, 七邑設科, 蓋出慰悅之意, 則竝取文武, 似無所妨矣。宇杭曰, 江邊七邑之設科, 意有所在, 旣已行會, 試期不遠, 今猝中止, 未知其如何矣。得一曰, 凡朝令, 宜詳於始, 而當初行會, 以竝取爲定者, 事甚徑遽矣。泰采曰, 西路之請設別科, 蓋是效嚬於北路之例, 而西路事體, 旣異北路, 製述竝取, 此無前規云, 才固可取矣, 而文科決不可許之。鎭遠曰, 趙泰采之言, 誠是矣。第禮曹, 初不以設科節目稟定, 廟堂, 徑先行會, 殊未穩當, 而旣已行會本道, 則遐方之人, 擧將聳動, 而今又改令, 只取武才, 則想多缺望。雖竝取文士, 只許一人直赴, 則似不至過濫矣。錫鼎曰, 曾前遣重臣西路設科時, 文亦取之矣。得一曰, 江邊七邑, 非獨爲邊地, 而文武竝取之科, 只設於七邑, 終未知其得當。且江邊人所望, 在於試才給賞, 而不在於設科, 禮曹之請設文武科, 殊可訝也。觀命曰, 御史試才, 與遣重臣時, 事體有異, 兼取文士, 有所不可, 旣已行會之後, 又復改令, 雖似留難, 而大凡朝家處事, 務在得當, 旣知其不可, 則豈可以變改爲難, 而不爲之停止乎? 泰采曰, 七邑之外, 亦有許多邑, 而今此科事, 不設於全道, 只設於七邑, 事涉偏重。文不兼取, 則七邑儒生, 固爲缺望, 而其爲缺望, 猶是小事, 文武竝取, 則他邑人心, 尤將缺望, 而事之不均, 亦當何如耶? 正臣曰, 該曹, 旣已行關, 文亦取其一二人, 未爲不可。閔鎭遠所達, 似宜矣。會曰, 行關之後, 又復改令, 未知其爲可, 文亦試取, 似宜矣。上曰, 該曹, 依遣重臣例, 磨鍊節目以進, 當初泛然看過矣。今聞大臣·諸臣所達, 七邑設科, 有異於通一道設科, 竝取文與武, 謂有後弊者, 不無意見。江邊七邑, 只令試取武才, 而該曹, 難免不察之失, 推考可也。以上抄出擧條 得一曰, 雖微小事, 頒布四方之後, 或恩或怨, 歸於朝廷。朝家處事, 重如九鼎大呂可也。謀之雖衆, 決之貴獨, 當初行會, 責歸該曹, 而今此廣議, 斷在宸衷, 自上快示處分, 何如? 上曰, 只取武才事, 定奪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