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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49책 (탈초본 24책) 숙종 35년 7월 5일 갑술 17/17 기사 1709년  康熙(淸/聖祖) 48년

徐宗泰 등이 입시하여 兩南의 가뭄에 따른 대책, 병이 위중한 李彦經 등의 遞差, 홍수의 피해가 심각한 義州 등에 恤典을 거행, 稟請하기도 전에 미리 還穀을 分給한 李震壽의 推考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徐宗泰進曰, 近來日氣, 晨昏則新凉乍動, 而亭午則老炎愈熾,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宗泰曰, 近無時急稟定之事, 故久未登對矣。卽今大祭不遠, 隷儀已過, 異於無故之時, 故有此日次之會矣。今年雨澤愆期, 而畿甸·海西則稍優, 前頭, 若無大段災害, 則庶有豐熟之望, 而至於兩南, 得聞傳者之言, 湖南則雨澤, 間或有之, 嶺南則旱災孔慘, 草木盡焦, 雖得少雨, 萬無回蘇之望云, 三南, 是國家根本之地, 而今年農事, 已判大無, 國計民憂, 誠爲不細矣。上曰, 今年雨澤, 他處則不爲不洽, 而觀兩南狀啓, 自五月以後, 一不下雨, 而觀其措語, 則嶺南, 尤酷矣。甲子年間, 畿甸則成霖, 而湖南則旱暵七十餘日, 牛馬, 至有渴死者, 今番嶺南旱事, 無異於甲子湖南之旱矣。兩南, 是國家根本之地, 且移秧之處, 而旱災若是孔慘, 前頭民事, 誠極可慮也。宗泰曰, 嶺南, 是移秧之地, 雖有禁令, 民不肯從, 至如今年, 未免全棄, 數千里疆埸, 何等重地, 而旱災如此, 誠非細慮也。固知聖上遇災修省之方, 靡不用極, 而第凡事, 每患致意於切近, 而易忽於遐遠, 京都有旱則是自上親所下矚者, 故修省之道自別, 而至於遠外, 則敬懼之心, 未免稍間, 雖有遠近之不同, 其爲邦本則一也。伏願聖上, 推誠一視, 益加警惕焉。且人主一念之善與不善, 感應之休咎隨至, 誠能一心對越, 自修自愼, 則或不無弭災之道矣。上曰, 大臣陳戒切至, 可不留心焉? 宗泰曰, 海伯, 〈以〉李彦經之疏, 自上,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 欲以啓辭陳白, 而今當入侍, 故敢此面達。彦經之疏陳病狀, 不比尋常, 在聖上體下之道, 固有稟處之敎, 而臣意則以爲, 一時之病, 調治則可愈, 第其疏意, 不但病勢而已。且有引嫌之事, 伊時狀聞, 雖欠周詳, 此是黃州牧使之過, 黃牧, 旣以此論遞, 則渠雖引以爲不安之端, 而自朝家, 無必遞之事, 故欲爲啓請仍留矣。今聞彦經之病, 果是沈痼之疾, 向於客使回還時, 不能護送, 中路徑退云, 病勢難强, 據此可知, 職務曠廢, 誠爲可慮。至於詳定之事, 亦未完定, 見任之人, 所當究竟, 而旣有實病, 則亦難强使察任, 今姑許遞, 似爲得宜矣。上曰, 頃日勅使回還時, 海伯, 因病重不能護送, 至令兵使替行矣。其後, 更無差減之事耶? 宗泰曰, 聞其一家之言, 則尙無所減云矣。以聖上體下之仁, 每爲軫念, 故如許辭疏, 輒命稟處, 而數道方伯, 連爲許遞矣。問議於領議政崔錫鼎, 及判府使李濡, 則皆以爲, 彦經之實病如此, 許遞似宜云矣。上曰, 所謂情勢, 守令之誤也。監司則固無必遞之端, 而第病勢如此, 則不可强令察任, 許遞可也。抄出榻前定奪 宗泰曰, 江華留守朴權之疏, 亦以稟處批下矣。朴權則無難安之端, 而其疏, 只陳病狀, 是未衰之人, 雖有一時疾患, 自可調理痊安, 且聞本府軍政及諸務, 方多修擧, 遞去可惜, 城事, 未知前頭, 果作如何, 而留守, 以守臣旣受委寄, 且有浮石經紀之事, 臣意則以爲, 不當許遞矣。近日或以情理, 或以身病, 外任重寄, 連續遞改, 事甚可慮矣。上曰, 朴權之疏, 今至四次矣。初以調理察職爲批, 再以保障之任, 不可輕遞爲批, 至於三疏, 則事體未安, 故還爲下送, 而復以病陳疏於還下送之後, 似有實病而然, 廟堂則必知其病勢之如何, 故下于廟堂, 欲觀其回啓而處之矣。今大臣所達如此, 予意亦以爲, 保障重任, 不可輕遞, 城役一事, 且方經紀, 勿爲許遞, 仍令察任, 可也。出擧行條 宗泰曰, 關西雨水之災, 大抵驚慘, 而義州特甚, 洲島居民, 擧入於漂蕩之中, 府尹, 以津船急救, 幸無死亡, 而壞閭舍甚多, 全家漂失者, 至於六十八戶, 家産農具, 無有所遺, 因灣尹所報, 道臣, 以別樣顧恤之意, 狀請矣。全家漂失之戶, 令本道, 以本府還耗皮穀, 各一石題給, 何如? 上曰, 恤典例給一石, 而若別施則當倍給耶? 宗泰曰, 頃年江原道, 仍水災民家漂失, 人物從以渰死, 故題給耗穀, 各二石矣。上曰, 令本道, 各給耗穀一石, 可也。出擧行條 宗泰曰, 此全羅監司李震壽狀啓也。各邑還穀, 折半留庫中, 又取折半, 分給麥前, 卽今民事遑急, 又以留庫中若干穀, 及竝與山城軍餉, 爲先量宜分給事, 分付各邑, 而馳啓請稟處矣。湖南麥農不實, 而新穀未出, 民事之急可知, 而若干餘在之穀, 竝與軍餉, 而稟請之前, 徑先使之分給, 事甚未安, 李震壽推考, 何如? 上曰, 事體然矣。推考, 可也。宗泰曰, 折半留庫之法, 意實有在, 而近來外方, 多不遵守此令, 雖其不在十分切急之時, 或至傾庫, 甚無不時待變之意矣。上曰, 近來姑息之政, 多矣。凡事, 漸不如古, 監司·守令, 專以姑息爲事, 雖以一道言之, 年事有稍勝處, 有最歉處, 必無一齊之理, 而不思區別之道, 守令則姑擧目前之事, 論報監司, 監司則只因守令之報, 狀請朝廷, 以致混同分給, 及至收捧之時, 守令, 以姑息而論報其難捧之狀, 監司, 亦以姑息而狀請減捧, 每年如此, 國穀漸至耗縮, 此皆由於姑息之病, 予嘗慨然矣。宗泰曰, 姑息之敎, 臣亦不敢安, 外方, 或以此等事爲請, 則本司覆啓之時, 不能據法防塞, 間或聽施, 臣亦不免爲姑息之歸, 深爲惶恐矣。上曰, 湖南旱災亦甚, 前頭民事可慮, 未及分給之穀, 姑令留置, 以觀將來, 可也。宗泰曰, 狀啓中, 亦云量宜分給矣。城餉之未及分給者, 使之停止, 勿爲盡數出給, 爲宜矣。出擧行條 金宇杭曰, 頃者, 關西江邊七邑, 發遣御史, 試取武才, 其別單書啓之類, 自該曹有論賞之事, 而前兵判李寅燁, 於榻前定奪, 一依濟州例, 只取其兩技俱中者二十七人, 許參直赴, 其他各技入格者則或給分, 或給米布, 而今者沈壽賢, 以當初主試之人, 陳疏稱冤, 自上, 有令該曹議處之敎, 故敢此稟達。其疏辭意, 蓋惜其不能廣取, 而各技居首者, 亦不得與也。柳葉箭一巡四中, 是單技中最等之人, 而見漏於直赴之中, 乃與六兩僅參者同科, 似不無冤鬱之端, 議于廟堂則大臣之意, 以爲該曹, 旣已定奪, 則有難更爲變通, 柳葉箭四中, 似當與六兩遠射者, 同賞云矣。上曰, 大臣所見, 何如? 宗泰曰, 旣出科式, 因而撓改, 事涉不便, 而第此非科規, 乃慰悅邊上武士之擧, 則柳葉箭一巡四中, 雖是單技, 亦爲不易之才, 今不得直赴殿試, 而只參於給分之中, 渠似當冤鬱, 商量處之, 可矣。趙泰耉曰, 當初灣尹權𢜫之疏, 蓋出激勸邊上武士之心也。初擬設科取士, 而取士則廟堂以爲不可, 而只取武才矣。以正言徐命遇之疏觀之, 今此慰悅之擧, 反爲貽怨之資云, 本意在於激勸邊民, 則似當有武士聳動之擧矣。上曰, 壽賢之疏語, 如何? 激勸之請, 是欲加給直赴之意也。宗泰曰, 臣雖不見其全篇, 槪其本意, 固不敢以直赴爲請, 而似當差別於米布之賞云矣。上曰, 初以五十人定額, 而終取二十七人, 故不無稱冤之端云矣。宇杭曰, 壽賢之疏意, 不必專在於此也。蓋以柳葉箭四中之不許直赴, 故也。上曰, 壽賢本意, 蓋欲其加用也。宗泰曰, 初旣出於慰悅邊民, 則雖用特恩, 未爲不可矣。宇杭曰, 壽賢之疏, 實欲慰邊上物情矣。宗泰曰, 六兩退射三四十步, 善射者也。然前見武科試場, 六兩退射四五十步, 則易爲之, 而至於柳葉箭一巡四中, 則誠爲稀罕矣。自下, 雖不敢達, 而自上, 若用特例, 許赴殿試, 則似無爭執之論矣。宇杭曰, 雖是特恩, 而六兩·三矢·五十步之直赴, 似涉過濫, 故自上, 曾有下敎矣。宗泰曰, 柳葉箭四中一人, 則許參直赴, 而其他各技優等者, 則給分, 似好矣。宇杭曰, 柳葉箭貫三中一人, 壽賢, 亦爲單擧邊四中, 若許及第, 則貫三中, 必爲稱冤矣。纔見濟州人上言, 則亦似有稱冤之端, 故有所回啓, 而自上, 特令一體直赴矣。泰耉曰, 七邑同於六鎭, 罕有赴擧之時, 今別樣奬勸, 似爲得宜矣。上曰, 柳葉箭一巡四中, 付單技而入於米布中耶? 宇杭曰, 入於米布中矣。米十斗, 布四疋矣。上曰, 依濟州例爲之事, 前已命下, 而至如江華·廣州·水原等處, 無此例乎? 宇杭曰, 試才不沒技則不爲直赴矣。上曰, 七邑則依濟州例爲之, 而江華·水原·南漢等處, 別試才時, 規例如何耶? 不沒技而直赴者, 亦有之乎? 相考後, 更爲稟處, 可也。崔錫恒曰, 今番都政, 陞六人員, 多至四十餘員, 而貯窠, 僅至三十餘窠, 如引儀及天文地理敎授, 能麽兒郞廳之類, 大政時, 勢難盡爲陞出, 若付虛司果, 則不無稱冤之端, 過都政後, 雖散政, 隨窠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錫恒曰, 近來直長, 窠窄之故, 參奉準朔之後, 或至二十朔, 或至十五六朔, 不得陞遷矣。陵直長·奉事, 變通之後, 盡爲遷轉, 不但無積滯之弊, 今番則奉事, 多有餘窠, 而參奉, 未仕滿之故, 將未免虛位, 以未仕滿參奉中, 仕日最多之類, 陞付奉事後, 參奉時未準之朔數, 前頭陞出時, 通計仕日, 何如? 上曰, 有闕則不可置之, 依此爲之, 可也。出擧行條 錫恒曰, 古者三曹郞官, 以生·進陞六人員, 卽爲備擬矣。中間以陞擬太無漸, 不許注擬, 今番則主簿·別提中, 生·進人員絶少, 勢將以新陞六品中, 備擬郞官, 故敢此稟達。上曰, 依爲之。錫恒曰, 接慰官安時相, 遭慘䮕之後, 不得伸辨, 而旋差接慰官, 其爲情勢, 實有難强者, 似當有許遞之道矣。上曰, 依爲之, 出擧行條 宗泰曰, 接慰官, 雖非厭避之任, 而今至屢易, 事甚未安, 鄭纘先之拜館職後, 坐罷而遞, 蓋出其情勢, 此朝家之所知也。李世瑾, 素甚病弱, 雖未知其時病情之如何, 而旣被差遣, 違牌坐罷, 殊爲非矣。敍後復差, 旣有前例, 今更以李世瑾差遣, 何如? 每見差遣之任, 始差之人, 受命絶罕, 或至三四人遞改, 此亦可見朝廷紀綱, 臣嘗慨然矣。上曰, 鄭纘先則情勢固然, 而李世瑾則無端坐罷, 事體未安, 敍用改啓下, 可也。出擧行條 林象德曰, 李世瑾敍用事, 命下矣。近來僚員, 亦多罷散者, 一體敍用, 何如? 上曰, 令該曹別單書入, 可也。出榻前下敎 錫恒曰, 江界府使崔重泰, 以奴名, 連呈辭狀, 蓋其所執, 與本道監司, 有嫌礙之端云, 而所謂嫌端, 卽重泰, 爲臺閣時, 隨參於領敦寧府事尹趾完合啓, 而啓辭措語, 多有刪抹, 以此引嫌, 似爲太過, 而連次呈狀, 必欲辭免, 遞與不遞間, 不可無一番定奪之事, 故敢此仰達。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宗泰曰, 今聞崔重泰, 與道臣, 有嫌礙不自安之端, 而重泰, 只是隨參臺啓, 則其事不至大段, 以此必欲遞免, 似涉太過, 近來, 以私嫌回避之路太廣, 朝家何以使臣, 臣子何以宣力? 聞重泰, 近有身病, 病若差健, 可赴遠地, 則不當許遞矣。上曰, 嫌礙之路, 不可輕開, 勿爲許遞, 使之赴任, 可也。泰耉曰, 臣有所懷敢達。故參判曺漢英, 庚辰一疏, 大義凜凜, 蓋其時, 有不得已助兵攻椵島之事, 漢英慷慨, 封章極言, 今雖勢窮力屈, 豈忍加兵, 以犯天朝之意? 其尊周之義, 炳如日星, 且以復讐雪恥之策, 縷縷條陳, 其疏, 留中不下, 而事卽宣露, 虜以爲, 爲皇明立節之人, 與文正公金尙憲, 一時被拘北行, 刀鉅在前, 怵脅萬端, 而終始不撓, 公議以爲, 當初抗章, 固自奇偉, 而虜庭不屈, 事尤至難云, 二年燕獄, 危辱備至, 有雪窖酬唱錄一冊, 行於世, 千載之下, 足令志士隕淚, 其後, 又因虜使迎接一款, 有論事之疏, 孝廟以大丈夫氣節, 固當如是爲批, 聖祖褒奬之敎, 逈出尋常矣。朝家, 於尊周諸人, 其所褒贈旌異之典。有越常例, 獨於此人, 尙無擧論之事, 誠爲欠典, 下詢於大臣, 而特施贈秩賜諡之典, 實合褒崇節義之道矣。上曰, 所達, 是矣。玆事, 合有褒嘉久矣, 而未及爲之矣。宗泰曰, 趙泰耉之所達, 俱是實狀矣。曺漢英, 臣猶及見之, 且見行狀文字, 槪知其平素忠節事行, 漢英, 早以文章節槪, 推重於時, 而性本伉蹇, 不喜交遊, 以是官位淹滯, 止於亞卿矣。官正卿贈諡, 乃令典也。令典外, 有所撓變, 實涉重難, 而此則爲皇朝節義甚著, 宜有褒嘉之典, 雖令特例議諡, 恐無不可矣。上曰, 此人之節義如此, 依所達贈職贈諡, 可也。宗泰曰, 凡節義表著之人, 扶植世敎之功最多, 國家, 宜有所崇奬矣。上曰, 然矣。出擧行條 泰耉曰, 故義州府尹黃一皓, 因厚恤歸正人之族屬, 慘被奇禍, 聞之者, 莫不悲冤, 朝家所以待之, 一如死義之人, 曾因筵臣陳達, 特爲贈職矣。今一體賜諡, 爲宜矣。上曰, 此事, 何如? 宗泰曰, 黃一皓, 卽宣廟朝名臣之子也。素以節槪見稱, 以名義被慘禍, 誠如泰耉所達, 第賜諡則格式有定制, 事體殊涉重難, 而朝家, 若加哀愍而以特例許之, 則其事同於節義, 或恐無妨矣。上曰, 諸臣所見, 何如? 宇杭曰, 一皓之事, 異於死節, 易名之典, 當從以崇品, 而若以一時特恩, 有所處分, 則亦無不可矣。泰耉曰, 頃年故參議黃玧之喪, 自上, 有此乃死節人黃一皓之子, 喪葬諸需, 從優題給之敎矣。文正公宋時烈, 聞而感歎曰, 黃一皓事, 擧世, 只知其冤死, 而不知其爲死節之一事, 今聖敎如此, 亦豈非高出凡所見萬萬者乎云云。黃一皓之冤死, 誠極慘烈, 且其死, 實由於歸正人之優恤, 則亦係尊周之一端, 似不可徒以冤死, 視之矣。錫恒曰, 一皓, 身被慘禍, 聞者孰不掩涕, 而至於賜諡, 則似涉重難矣。上曰, 三司所見, 何如? 李頤晩曰, 一皓冤死, 擧世之人, 孰不知之? 第朝家褒嘉之道, 贈職則固無不可, 而至於易名之典, 事體至重, 若以冤死一節, 而輒令贈諡, 則似關後弊矣。金始煥曰, 易名之擧, 國之重典, 以贈爵賜諡, 亦非法例, 聖上, 若愍其冤死, 特爲贈爵則好矣, 而至於賜諡, 實涉重難矣。林象德曰, 一皓之酷被慘禍, 至今人皆垂涕, 賜諡之請, 誠未爲過, 而令典事體重難之說, 諸臣所達, 亦不無所見, 然其事關節義之類, 則賜諡, 豈必不可乎? 此係格外恩典, 特垂睿裁, 似好矣。上曰, 以贈職而贈諡, 不無後弊之言, 固有意見, 而黃一皓則事係尊周, 終被慘禍, 故其子, 死後判付中, 別有下敎矣。其被禍時, 勅使, 監刑於南別宮紅箭門外, 頃日擧動時, 經過其處, 想其冤死之狀, 心有所惻然矣。筵臣所達如此, 特爲贈諡, 可也。出擧行條 泰耉曰, 斥和三臣之子孫, 曾有各別收用, 傳敎矣。洪翼漢·尹集子孫, 俱有職名, 而獨吳達濟子孫, 卽今無立朝之人, 分付銓曹, 訪問收用, 似好矣。上曰, 分付銓曹, 收用可也。宗泰曰, 吳遂一, 旣已身死, 奉祀孫, 依所達錄用, 似宜矣。錫恒曰, 吳達濟奉祀孫, 未知其年歲之多少, 自外訪問, 如未及成長, 則待其年長, 追後錄用, 似好矣。宗泰曰, 問知其年, 猶堪從仕, 則收用似可矣。上曰, 銓曹, 問而收用, 可也。出擧行條 宗泰曰, 臣有所懷, 敢此仰達。故行吏曹判書臣朴長遠, 名德甚重, 而孝行尤卓絶, 爲世楷範, 其淸愼之操, 忠亮之節, 至今在人耳目, 靡不艶稱, 平生謙挹, 戒其家勿爲請諡, 頃年, 故相臣李尙眞·閔鼎重, 以此陳達於筵席, 自上特命贈諡, 且旌其閭矣。今聞其家, 將行延諡之禮, 長遠, 屢膺枚卜, 而適未及大拜, 官秩, 固已臻於崇品, 而其德行之懿, 自朝家, 未有別爲褒嘉之典, 若命特贈議政, 則似有光矣。上曰, 大臣所達似然, 特贈議政, 可也。出擧行條 宗泰曰, 小臣自膺新命之後, 無他回避之路, 有若應行之職者, 冒居數月, 間間作氣登筵, 而素甚病孱, 精神全不收拾, 前忘後失, 頓無完人之形, 若是而其能堪機務之煩劇哉? 近來時象, 十分艱虞, 至於關防等事, 多有稟定分付者, 而首台, 旣已遞免, 右相, 亦且在外, 承命無期, 國家凡事, 臣獨當之, 其勢可悶矣。當初領相, 以所遭不安, 欲遞之意甚懇, 故自上, 特爲勉副, 此固出於我聖上體下之仁, 而臣意則以爲, 當局大臣, 不必輕遞也。聖明, 洞燭下情, 臣何敢一毫隱諱於君父之前哉? 臣立朝以來, 罕見外方, 多不解事, 雖有所聞, 率皆遺忘, 凡所奏達, 不能明悉, 頃於建白之際, 又不無錯誤處, 私情之悶切, 固不足道, 而其於僨誤國事, 何哉? 今番進賀使, 來見小臣, 以爲別使之行, 異於節使, 自朝家, 若無別樣軫念之事, 則到彼後, 勢難容措, 各衙門銀貨, 近雖防塞, 宜復許貸, 其說似然矣。近來萊貨, 漸不如前, 商譯輩, 資産亦不如古, 此則語涉煩瑣, 不必陳達, 而今此使臣之請貸, 蓋出不得已之計, 非爲商譯輩興販之地, 故臣於伊日登對時, 以此稟請, 而至承依前參給之敎矣。繼伏見承旨李世維之疏, 以纔加禁斷, 旋又許貸, 爲不可, 至以爲朝家惜此擧爲言, 豈臣之所達, 未能詳盡而然耶? 人言旣以爲非, 臣實惶恐矣。上曰, 李世維疏中之意, 專爲塞弊, 無大段意見, 有何難安之端乎? 宗泰曰, 臺啓及承旨之疏, 蓋防商譯輩, 憑藉稱貸之路矣。今玆使臣之請貨, 異於商譯之私貸, 而其疏辭則未審本意之所在, 只以輕許爲欠, 臣實未曉也。上年節使之行, 猶難許貸, 況此賀使, 旣出不時, 而萊貨, 亦無所資, 若不貸給, 則將何以措辦耶? 宇杭曰, 此則異於閔鎭厚所貸之事矣。上曰, 李世維之疏, 旣令廟堂稟處矣。今日定奪, 可也。宗泰曰, 臣旣有所達之意, 別使, 頻數則容或不給, 而至如今行, 則勢不可牢塞矣。彼人, 專以貪虐爲事, 若無所持之物, 則因辱易至, 沿路關阨之處, 生事必多矣。上曰, 備局諸臣, 意見何如? 又敎, 給與不給間, 宜有定奪, 故令諸臣, 各陳其所見也。宇杭曰, 大臣雖以爲, 此與出給商譯, 有異云, 而非商譯則使臣, 何以持去耶? 別使之切迫, 理勢固然, 參酌給之可矣。金錫衍曰, 古無此規, 而近始有之, 雖關弊端, 參酌給之, 亦似無妨矣。錫恒曰, 以本色與邊利推捧, 則豈不好矣, 而至以勿貨代納, 則甚不可矣。今番則異於他時, 略給似可矣。泰耉曰, 臺啓及承旨之疏, 雖已陳達, 而不時別使, 何不顧見乎? 從略給之, 似無所妨矣。洪重夏曰, 世維之疏, 以漸漸難捧, 欲杜其弊, 故至以戶曹銀封付, 而可用則用, 不用則還納之意, 附陳於疏末矣。宗泰曰, 世維之疏, 蓋亦不知而爲之耳。管餉之銀, 數三百兩, 持去云矣。錫恒曰, 管餉之銀, 無持去之事矣。頤晩曰, 當初發論, 非欲其直塞也。西路則負債人處, 至捧其家舍田宅, 若一一徵捧, 則自有利息, 何患欠縮乎? 但我國, 人情之國也。拘於人情, 儲蓄哀痛, 臣嘗慨然, 故有所論啓矣。今雖不得已許貸, 而要無其弊可矣。宗泰曰, 各衙門未捧之數甚多, 此實巨弊也。宇杭曰, 臺啓中, 捧其家舍田宅云者, 許貸人處, 無可徵之路故也。泰耉曰, 迫不得已捧之矣。昨年, 西關負債人鄭之茂處, 自朝家稟旨, 不復捧價矣。上曰, 雖以防弊之意, 有此戶曹銀給送之語, 而此則決不可爲也。宗泰曰, 許給戶曹銀, 則便成規例, 其弊難勝矣。上曰, 冬至使去時, 則例自萊關, 銀貨多來矣。今則不然, 故每行, 輒貸於各衙門矣。別使之行, 不可全然無顧見之事, 參酌給之, 可也。泰耉曰, 世維之疏, 更無回啓之事, 出擧條乎? 上曰, 旣令參給, 不必別出擧行條也。宗泰曰, 事體未知如何, 近侍陳疏, 而無回啓, 可乎? 泰耉曰, 旣已定奪於榻前, 似當別無回啓矣。上曰, 然矣。頤晩啓曰, 外方土豪武斷之習, 匪今斯今, 而近年以來, 國綱漸弛, 人心益壞, 其所以貽害小民者, 有不可勝言, 其中富饒者, 多積子貸錢穀, 散給貧丐之類, 巧爲射利之計, 輒以田土文券, 爲其典當, 及夫利息之日滋, 無以準償, 則威脅刻督, 靡所不至, 終必以其所典當者, 轉成買賣文記, 仍奪其田土焉, 眞所謂蹊田有罪, 奪之牛, 不亦甚者也。且鄕谷之稍有氣勢者, 誘聚遊民於所居籬下, 作爲淵藪, 曲加庇護, 凡干煙役·軍役, 公然脫免, 至使官吏, 莫敢誰何, 而藉此市恩, 視同己奴, 驅使力役, 惟意所欲, 甚至於屠牛販利, 匿結逃賦, 以致公家之禁令不行, 官府之稅入多縮。其豪橫之弊, 奸蠧之害, 不可不嚴加禁革, 況農民耕鋤之役, 晷刻是急, 各自出力, 猶恐不及, 而鄕居兩班稱云者, 輒脅勒村民, 必使先治其田, 故疲氓作農, 每後其時, 便成習俗, 轉相倣效, 雖有識士夫, 亦不免同歸此套, 事之無據, 莫此爲甚。請申飭各道監司, 使之知會各邑, 凡此弊習, 一切矯革, 而謀奪民田, 容隱閑丁, 脅使村氓之類, 一一摘發, 從重科治, 以嚴國法, 以紵[紓]民怨。上曰, 依啓。又啓曰, 廚院提擧之任, 所管甚重, 而副提調坡山都正, 行己鄙陋, 處事狂悖, 作一喪性之人, 自是諸宗所棄者, 適於年前, 偶因多窠, 承乏苟差, 至今仍冒, 莫不爲駭, 至於視膳之際, 擧措乖戾, 全沒體面, 文書例署, 亦不成樣, 且於昨年, 路遇大臣, 不識回避, 及其被呵, 隨後哀乞, 其時擧措之駭異, 見者無不指笑, 如此無識之人, 不可仍置其任, 請坡山都正, 所帶司饔院副提調遞差。上曰, 不允。始煥啓曰, 請還收罪人李英達, 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今番勅行時, 義州小通事及差備譯官, 竝令攸司囚禁科罪。措辭見上  上曰, 依啓。又啓曰, 請訓鍊大將李基夏, 從重推考。措辭見上  上曰, 軍容之不整, 未知如何, 而推考則過矣。不允。諸臣, 以次退出。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