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徐宗泰 등이 입시하여 水災를 입은 西關의 巡歷을 변통하는 일, 南漢山城의 墩臺 축성, 江華島 축성, 漢院과 延豐의 防守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引見時, 左議政徐宗泰所啓, 平安監司尹趾仁狀啓以爲, 本道兵使春巡歷, 與客行相値, 旣已停止。今當擧行, 而本道災荒甚酷, 軍卒聚會, 各邑廚傳, 其弊不些, 兵使以下各營將秋巡歷, 姑且停上, 以除民弊, 請令廟堂稟處矣。西關水災甚慘, 而被水災邑外, 聞年事不至大段失稔矣。災年軍兵聚會等弊, 誠有所不便, 而西路軍政, 本多疏弛, 巡歷之連爲停廢, 實涉悶慮。各營將巡歷, 姑爲停止, 而兵使巡歷, 則使之依例擧行, 何如? 戶曹判書李寅燁曰, 西路軍政, 許久抛棄, 誠甚可慮, 而今年雖有被災之處, 不至全然失稔, 兵使巡歷之時, 使之簡其騶從, 則似不至大段貽弊矣。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平安監司尹趾仁狀啓, 以推奴徵債, 限明秋停止爲請矣。在前災歲, 例多停止之時, 本道諸邑, 多有災荒, 道臣旣以此爲請, 當依此停止乎? 上曰, 限明秋停止, 可也。又所啓, 慶尙監司洪萬朝狀啓, 備陳道內農形, 仍據各邑所報, 引癸巳·甲子兩年前例, 以旱田給災爲請, 臣等在外, 已有所相議矣。嶺南, 今年旱災甚酷, 田穀尤爲不實, 朝家宜有所另加軫恤, 而嶺南土品, 本非磽瘠之比, 牟麥晩後稍勝, 不至全失, 畓穀旣許七分災矣。旱田給災, 是法外, 狀啓中, 亦以惟在朝家參酌給災爲言, 田災姑爲不給, 似當。戶判方爲入侍, 更爲下詢, 何如? 李寅燁曰, 嶺南比諸道被災尤甚, 而得聞七月以後消息, 則有水根處, 無異常年, 無水根處, 得雨後, 頗有回蘇之望。若霜信差晩, 則可免全棄, 而畓穀旣給七分災, 又不可給災於旱田。況旱田給災, 自是法外, 曾前或有給災之時, 而絶無而僅有。今雖不給田災, 不害爲朝家軫恤之道矣。上曰, 不爲災給, 可也。李寅燁所啓, 兩南及西關·淸北外, 年事皆稍稔, 還上身布, 磨鍊分付, 可以徵捧。諸道, 則新還上外, 或一年或二年加捧似宜, 而西南[兩南]與淸北, 則新還上外, 似難加捧。身布則年年裁減之故, 京各司無不蕩殘, 不成貌樣, 今年則似不當裁減。前頭當以別單分秩啓下, 而預先定奪, 然後可以磨鍊, 下詢大臣, 而處之, 何如? 徐宗泰曰, 還上, 兩南則新分給外, 必難徵捧, 而湖南, 間有稍實邑, 如此之邑, 當年條外, 或一年條, 觀勢可捧, 而姑未能的知。蓋稍稔之年, 民情預慮其凡百徵捧, 還深尤悶, 其情可謂慽矣。身布則初頭木花雖好, 而連因雨水惡風, 多致傷損云。以監司狀啓觀之, 嶺南木花不實甚矣。身布不爲代錢, 而必欲盡捧, 則似難, 或宜有酌量蠲減, 而前頭當觀勢處之矣。上曰, 所達, 皆有意見, 出後, 別單書啓, 可也。閔鎭厚所啓, 臣頃聞於廣州府尹李大成之言, 則上年反庫時, 色吏朴枝昌之無面甚多, 遁辭推諉於前府尹徐宗憲, 官屯買得之所用, 情狀可駭, 嚴刑一次, 監司用搆陷土主之律, 全家定配於鐵山, 而枝昌倉卒推諉, 初非有意搆陷, 定配經年, 罰亦已行, 今若放釋, 則可以收捧無面之穀云。其言誠然, 而事關軍餉, 故敢此仰達。上曰, 放釋後, 可以徵捧之說, 然矣。特爲放送, 可也。又所啓, 守禦廳打造佛狼機於海西事, 曾已啓聞, 而打造時, 適得一鐵脈, 似是生銅云, 故方欲吹鍊矣。軍門銀店, 曾有盡屬戶曹之令, 而此則與銀店有異, 姑自本廳句管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山城守堞軍官, 以廣州人入屬, 收捧番米, 且參習操, 而兩班子枝, 不入其中, 故自在閑遊。若以此類, 稱以親軍官, 使別於守堞軍官, 不捧番米, 而但令習操時進參試才, 則旣無浪遊之弊, 且有興起之效, 而他日緩急之得力, 亦非常漢軍卒之比, 故方欲作爲節目而行之, 敢達。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南漢形勢, 曾於行幸時, 必已下燭矣。其南山甚高, 俯壓城中, 自前有築城之議, 而連築於本城, 則太闊難守, 別築一城, 亦爲不便, 故群議多以築墩爲勝, 至欲始築而未及云。卽今將士之言, 亦皆以爲不可不築墩, 而臣以書生, 未諳城池之事, 欲與李基夏·尹就商, 同往審量矣。基夏方有身病, 就商雖非將任, 曾經兩局, 若命與臣出去, 商度形便, 則恐爲得宜, 下詢大臣,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何如? 徐宗泰曰, 聞築墩, 曾有是議, 而事役旣重。尹就商諳熟於事, 使之偕往, 看審形便, 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臣於頃年往來西關時, 聞德池洞[德池垌]穀物頗多, 陳達榻前, 移屬慈母山城, 而自備局句管初年, 李世載爲監司, 收稅一萬二千餘石矣。厥後逐年減數, 至於上年, 則僅至九百餘石。雖年事豐歉不齊, 且有土地出給民人之事, 豈至於若是之尠少乎? 當該別將, 宜有論罰之道矣。徐宗泰曰, 此人任事不謹如此, 此由於朝家用罰不嚴, 故無所懲畏而然也。此則事旣發現, 從重論罪, 宜矣。上曰, 初頭收拾過萬石, 而今則八千石之內, 極爲寒心。不但別將論罪而已, 自備局宜有別樣收拾之擧。吏曹判書崔錫恒曰, 德池垌, 乃是監營所屬, 其間有永柔官屯若干石落, 其餘些少民田之混入者, 則曾已出給, 到今自稱渠物者, 不過本縣土豪輩冒占之致。中間出給, 恐未詳虛實, 而必須還屬慈母而後, 可責其歲入之準數, 而有補於軍餉矣。李寅燁曰, 往年趙泰耉爲監司時, 以民田多入德池垌之意狀聞, 故自廟堂覆啓出給, 而第德池洞[德池垌], 自是官家所管, 則豈有民田之混入者乎? 設有之, 李世載必已出給矣。其後奸民, 多有圖成文券, 稱冤呈訴, 故泰耉未免聽理出給, 今依吏判所達, 更爲詳査, 還屬慈城, 似好矣。閔鎭厚曰, 出給之田, 雖不可盡數還屬, 而更査處之, 似好。西路之人, 多以此爲言, 西關人上疏, 亦言及於此矣。上曰, 出給之田, 還屬慈城, 當該別將, 令攸司科罪, 可也。李寅燁所啓, 春間以江都築城事, 論議不一, 畢竟使留守主管築役, 而趁秋擧行之意, 曾不分明定奪, 尙無分付, 故留守以是爲悶云。如不欲築之則已, 如欲築之, 則幸今年事稍稔, 趁卽經始, 可無失時遷就之患,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城役春旣未始, 待秋冬完築事, 下敎矣。本意如此, 而頃見江留狀啓, 以朝家無定奪爲言, 卽今秋節漸深, 速宜始役, 卿以主管堂上, 入侍奏事畢後, 欲以完築之意, 下敎矣。卿以此陳達, 而此事元非遲疑者也。徐宗泰曰, 城議初雖參差, 而大計旣定之後, 又有所前却而遲疑, 則何事可成? 第念運石之路, 水陸俱艱, 周遭亦爲廣闊, 事之必成, 有未可知, 以是爲慮矣。論者或謂設有城子, 全無所益, 而此則其言太過。若使城役可就, 則比之蕩然無所障蔽, 豈不有勝乎? 朝家旣令浮石而待, 今仍使之始役, 宜矣。李寅燁曰, 門石春間已浮置, 城石則姑未伐取, 而府城近處, 多有雜石, 雜石之深樹堅築, 不下於熟石, 且其十許里之外, 亦有疊石數萬塊。不知何代所伐置, 而可以取用云矣。城基嬴縮, 亦未完定, 或欲包南山而竝築, 或欲仍舊址而改築, 故春間有大臣與小臣, 偕往看審之命, 而旋遭臺疏, 引入未果矣。蓋其基址, 雖不更審, 可以領略, 而若竝築南山, 則東西二水門之設, 甚爲浩大。只爲舊址, 而包絡兩麓, 則役事頗省, 財力亦多減矣。南山則設墩臺, 以爲掎角之勢, 此似便好, 而前頭與大臣, 往審而完定乎? 卽今入侍諸臣中, 亦有曾經留守, 詳其形止者,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南山之包築與否, 雖不往審, 可以坐知, 而曾經留守者, 亦知形便, 各陳所見, 可也。徐宗泰曰, 臣則未能熟觀其形便, 前日李基夏·趙泰耉往返後, 略有所聞矣。若包南山, 則形勢雖好, 而周遭太闊, 難於完役, 若出南山, 則窺峯不可不築墩臺云。曾觀中原墩臺, 其例如城子, 功役大矣。亦甚難便, 未知何以則得宜, 而第必守之城, 莫如小而完固矣。閔鎭厚曰, 臣曾爲留守, 一日卽遞。雖私行累度往見, 築城形勢, 曾未料量, 而竝包南山, 似爲太闊, 就其內而築之, 似可矣。行司直金錫衍曰, 小臣曾經留守瓜滿, 故其處事詳知矣。今玆築城, 不知其爲緊務, 築之則或勝於不築, 而能爲終始守城之所, 則不能知矣。況欲包南山, 則上下水門, 役甚鉅, 比都城, 豈有間哉? 崔錫恒曰, 城池利害, 臣不能知, 而古語云, 城小而堅。今此江都之城, 若小其制而堅築之, 則其在防守之道, 似爲得宜。若以窺峯爲慮, 則別築墩臺於南山, 亦好矣。上曰, 外南山而築之, 可也。又所啓, 湖·嶺設築之事, 曾已稟處, 鳥嶺城役, 僅已告訖, 誠爲多幸。糧餉器械, 今方料理, 倉舍亦令經紀造成矣。漢院之路, 與鳥嶺接連, 而亦是天險之地, 據守之要, 尤有緊於鳥嶺, 故故驪陽府院君閔維重, 見其形便, 欲築關防, 而未及爲之云云。蓋其設築之處, 卽延豐地, 而延袤不廣, 此則移屬忠州, 忠州地接近延豐處, 量其結卜多小, 割給延豐, 使之相換, 似爲便當。且臣祖父時發, 爲慶尙監司時, 築德周山城, 卽漢院之尤險處, 而中間未免廢頹, 故今方營建一刹, 將使之修繕廢堞, 而忠州牧使李聖漢, 素留意於此等事, 使之主管監築, 則似易就緖。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徐宗泰曰, 郡界分割, 雖非容易, 而所重在城役, 似無妨矣。上曰, 所達, 是經營量度於心者, 竝依爲之。崔錫恒曰, 李聖漢瓜期不遠, 仍任然後, 可以主管城役矣。李寅燁曰, 旣主巨役, 備諳首末之人, 加年仍任, 似好矣。上曰, 考其瓜期, 若不遠則限畢役仍任, 可也。又所啓, 上年田結大縮, 今年稅入只七萬石。竝舊穀與宣惠廳一萬石計之, 則可支明年三四月, 而舊穀欠縮, 亦不知其幾何, 若除其欠縮, 則不過支過來年二月, 前頭經費, 他無推移之道, 誠爲可慮。卽今國家積儲, 只是南漢·江都而已, 勢將取用於此, 而續續移用, 亦涉重難。江都之前後移轉於畿甸者, 當爲一萬二千石, 使之直爲轉納戶曹, 以爲補用之地, 則江都入倉之後, 無那移[挪移]之弊, 轉運之民, 亦以直納戶曹爲便, 誠爲兩得, 而稍待年豐, 還報江都, 亦無所妨矣。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長興庫紙地, 弊端甚多。前日諸上司所用紙品, 皆有定式, 而朝家禁令, 近漸解弛, 紙品厚薄及斤兩輕重, 比前大異, 貢物主人等, 不能支當, 呼冤多端。以曾前擧行條件, 更爲申飭, 或有復踵前習者, 則非但下吏, 雖官員, 亦爲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忠州, 居國上游, 物衆地大, 前頭又有城役, 則人民不可不顧恤, 而得接牧使李聖漢報狀, 則盛陳久遠逃故難捧之弊, 而各年未收, 木至於三百七十餘同, 米至於九百餘石。其中無一族難捧者, 則姑爲停捧, 其餘可捧者, 則每年限一年條加捧, 漸次收納, 則民力稍輕, 庶可徵捧。或有加捧年條中, 又爲未收者, 各別論罪, 則似無如前積逋之弊云, 其所爲請, 似有條理。本州且是鳥·竹兩嶺間要衝之地, 漢院設築時, 多有酬應之事, 姑準其請, 以施惠澤, 似爲得宜。事當關由道臣, 而文移往復, 必致遲延。今當秋成, 宜速變通,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徐宗泰曰, 李聖漢, 以此文報, 又來見言之矣。其所經畫周詳, 每年限年條捧之, 則庶有漸次畢捧之路矣。第以此偏許一州, 事涉難便, 而畢竟似有實效, 許令依此爲之, 無妨矣。司諫李肇曰, 此事若定奪, 則通諸州爲之, 可也。何必獨以忠州爲先乎? 今年年事稍稔, 若一時竝前積逋以捧, 則民將不堪, 大都參酌, 定年而捧之, 爲好矣。李寅燁曰, 此等事, 惟在守令善處之如何, 而忠州則逃故之弊, 比他邑尤甚。李聖漢思其可捧之道, 而有此言, 他邑亦有效此, 而爲之者, 則所當許副, 不然而强令行之, 則恐有扞格之患矣。上曰, 忠州積逋最多, 李聖漢之言, 有條理, 先許, 可也。以上備局謄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