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馣 등이 입시하여 松禁을 범한 李碩寬의 치죄, 築城을 소홀히 한 李重昌 등의 치죄, 犯越罪人에 대한 回咨, 松家島의 田結을 島民들에게 還給하는 일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李東馣進曰, 下番翰林沈珙, 未及肅拜, 故入侍單子中, 以兼春秋鄭以規, 書塡以入矣, 卽者沈珙, 纔已肅謝, 入侍之意, 敢啓。上曰, 依爲之。又以罪人文案, 取稟。上曰, 時囚先爲之。趙泰采進伏曰, 此乃時囚罪案, 仍讀李碩寬罪名。上曰, 旣令本道行査, 待其査報之來, 而處之耶? 徐宗泰曰, 査報當今不來, 似尙待其査報, 而處之, 而其中有累件條目, 至松禁事, 不輕而重, 姑未知實狀之果如何, 而唯在自上處分矣。上曰, 康津縣監申混牒報, 乃是相較之言, 其言未必出於公心, 不可以此取信矣。李頤命曰, 此則其査報來到之後, 可以知之, 而李碩寬, 爲二品職, 其父贈二品職, 則雖曰土民, 豈可戮死人, 而圍籬其丘墓乎? 旣非法典, 且關後弊矣。碩寬, 率其子謝罪於申混, 欲爲訴冤解怒之計, 而申混, 大加憤怒, 以八條罪目, 枚擧牒報, 而其中多有犯禁之罪, 憤爭相較之言, 姑未知其虛實之果如何, 而申混, 雖身爲守令, 碩寬, 亦曾經兵使, 則至於圍籬其父墳, 事甚無據, 旣査之後, 自朝家當有處分, 而砟松之律, 不過爲徒年之律矣。上曰, 此與見捉於御史者, 有異, 申混所報非出公心, 碩寬雖有謬事, 至於圍籬其父母墳墓, 則實是法半行缺辭, 何足取信乎? 査狀來後, 可以處之矣。七行缺泰采, 讀李重昌·孫命大罪名, 上曰削職乎, 削奪乎? 泰采曰, 削職矣。上曰, 李重昌·孫命大等築城之無形, 旣已知之, 而今當疏決, 依李夔已行之例, 直爲勘罪, 何如? 宗泰曰, 小臣, 旋聞鳥嶺城子, 全不能堅牢, 以李重昌賞加, 宜爲還收, 且宜論罪, 以警他人之意, 陳達, 遂有拿問之命矣。重昌, 雖未就囚, 而加資旣已還收, 則豈至不入於疏釋之中乎? 上曰, 予意亦然矣。李濡曰, 此城旣築之後, 凡有往來之人, 毁譽不一, 俱難準信。大臣陳達, 雖知其有所詳聞, 而然朝家事體, 或令本道監·兵使, 或別遣京官, 看審實狀後, 拿問定罪, 加資還收, 亦當在於看審拿問之後, 而今似失其次第, 故在外與領相, 旣以此酬酢矣。泰采曰, 當初築城時, 物力若不逮, 不能完築, 則更爲報聞加得, 當以堅緻爲主, 而不此之爲, 只以雜石築之, 易致崩頹, 極爲無據。武臣李暉, 右兵使遞來時, 周見其城而來言, 築以雜石, 不成貌樣, 且多崩頹之處云, 聽其言可知其無形, 何可無罪乎? 然而旣築之城, 不可以崩頹, 置而不修, 先令廟堂諸宰中往見, 似好, 而此雖未易, 或令他解事武臣看審, 似宜矣。宗泰曰, 臣雖未目見本城, 自頃年往來守令, 皆言其狀, 近又聞侍從中數人往來親見者之言, 則皆言其無形, 以是聞慶邑民, 修補無已, 不能支當云矣。本城, 是乃關防緊要處, 朝家旣已營築, 則不當仍置, 而任其頹圮, 更擇任使之人, 仍舊改築, 爲當矣。上曰, 頃日大臣所達, 旣非風聞, 且聞判義禁所達, 李暉, 目見其所築而來, 以爲無形云, 朝家委授不輕, 而全不着力, 草草完了, 後弊所關, 不可置之, 依李夔例勘罪, 且以壬辰事見之, 鳥嶺, 實是關防重地, 今若只罪監董之人, 仍無改築之擧, 則非當初定築之本意, 更加着實修築, 以爲日後得力之地, 可也。頤命曰, 自京下送宰臣, 似爲重難, 新方伯赴任後, 使之往審啓聞, 好矣。上曰, 依爲之。泰采曰, 然則李重昌等, 當徒配乎, 抑削職乎? 上曰, 曾前李夔之勘罪, 未能詳知, 今亦依其例, 勘罪, 可也。以下多缺頤命曰, 若然則越送吏曹之路, 絶矣。不可不分輕重言之, 而不可直書放字矣。送吏曹與否, 自上下敎, 然後可以定之矣。權詹曰, 雖旣死之後, 未蒙放之前, 則不得返葬者, 古史亦有之, 以此言之, 則宋尙周, 似當不能返葬, 而我國則無此法矣。宗泰曰, 物故之人, 入於奏御文字, 事甚不可, 雖欲放, 亦無可施處, 則甚難處矣。濡曰, 有送吏曹之事, 則分付, 似好矣。泰采曰不善定奪, 則身後牽復之道, 絶矣, 不可不善處矣。輕罪則取舍難矣, 令勿論, 宜矣。南致熏曰, 有所窒礙處, 輕則移送吏曹, 重則分付以勿論, 似宜矣。詹曰, 兪世基, 在配所物故, 而以進士之故, 無移送吏曹之事矣。泰采曰, 判付, 以勿爲書入之意, 分付, 何如? 東馣曰, 判義禁所達, 似宜矣。上曰, 宋尙周事, 書以勿爲書入, 可也。泰采, 讀張天綱等罪名。上曰, 皆放。泰采, 讀兪世基罪名。上曰放。泰采讀李喜泰罪名。上曰, 放。上曰, 徒配罪人奏之, 泰采, 讀李祥輝罪名。上曰, 此則前冬疏決, 纔已減等矣。泰采曰, 此與他罪十餘字缺上曰, 四五字缺仍十三行缺泰采, 讀缺罪名。上曰, 纔已減等, 此何如? 宗泰曰, 八九字缺不爲疏釋, 似宜, 當初小臣, 有所達矣。輦下三字缺卒爲擔持於郊外, 此乃無前之規, 然軍門將官之喪, 擔持, 何有其規, 而以山事, 有所, 恐人之作梗, 故只爲制人之道, 仍爲留宿其軍卒而送之, 故此爲其罪矣。上曰, 經夜留宿, 而使之衛立云, 其罪重矣。宗泰曰, 此罪雖重, 而非贓汚之比, 疏釋亦似無妨矣。上曰, 諸大臣皆達。濡曰, 軍門軍卒, 不可經宿於他所, 使之擔持, 非朝家定行之事, 而各軍門將卒間, 分義亦重, 四喪顧見, 自是厚風, 故不無護送郊外之事, 而此則界限不能守, 莫非迷劣所致, 以軍律施之, 則當死, 而頃年旣已參酌充軍, 其後疏釋之時, 又爲減等, 則似當更有參酌之擧矣。頤命曰, 以軍卒擔持, 雖是謬例, 而但不守界限, 其罪不可輕釋。泰采曰, 都監軍卒之護喪, 已爲近例, 一日程後, 卽爲放送則爲宜, 而至於經宿, 則可謂放恣, 然自上旣已勘罪, 而施三十度重杖之後, 人言未往謫所之前, 必死云, 而幸以得生矣。聞此乃壬辰雙嶺戰亡將閔栐之子孫, 以十世宥之之義言之, 則旣已減等放之, 似宜矣。上曰, 當初都監軍卒經宿之狀, 雖極四五字缺罪之, 此後足爲懲戒之道, 放十五行缺泰采, 讀趙世挺·世抃罪名。上曰, 皆仍。泰采, 讀金泰潤罪名。上曰, 此亦罪名, 似重矣, 何如? 泰采曰, 乙酉年, 已量移矣。宗泰曰, 其時請製祭文之事, 不能自掩矣。泰采曰, 方燦輩以爲金泰潤善屬文, 故來請, 而東潤以爲, 此非可製之文, 牢拒, 故燦也退出, 而其時臺啓以爲, 雖無製文之事, 豈可使無狀之人, 往來於門庭乎? 其罪不輕云云矣。宗泰曰, 必相親知之後, 可以請製祭文, 雖無綢繆之迹, 不當輕易原恕, 而旣無現出之事, 只以善屬文請製, 而亦無製贈之事, 則一向勿限年置之於遠配, 未知何如? 泰采曰, 其時勘罪也, 小臣, 爲問郞矣。方燦, 其中尤爲妖惡者也, 其招內以爲, 與金泰潤, 雖無常時親熟之事, 素聞其善屬文, 故請製云云, 雖不相親, 其所請製, 實無怪, 而其時臺啓, 以爲如此之人, 豈可使之往來於門庭乎? 只以是請罪, 而別無他罪名矣。被謫已過十年, 而且當如此之時, 全釋則不敢請而減等, 何如? 宗泰曰, 未知情迹, 何如? 而若無製文之事, 其無與之謀議之事, 可知。雖未相熟, 請製則無怪, 不八九字缺擧矣。上曰, 他大臣所見六行缺 上曰, 減等, 泰采, 讀吳始復罪名, 四行餘缺配陸地, 實爲聖度寬容之道矣。宗泰曰, 八九字缺 罪名甚重, 故自上曾不擧論, 而其罪雖重, 旣七八字缺 則天道亦一少變, 惡逆之外, 宜有寬大之典矣。數字缺臣得見其子寡婦上言之下本府者, 則其老病窮獨, 誠爲矜惻。小臣頃於廟堂相議, 有欲稟啓出陸之意而未果矣。上曰, 他大臣亦達。濡曰, 自古小人, 負犯雖重, 歲月旣久, 漸次有寬大之典矣。此罪人負犯, 不可論, 而外議以爲, 歲月旣久, 老病窮獨, 且甚, 合有寬貸之典云矣。判義禁及大臣所達, 誠然矣。當初罪名旣重, 而朝家處分, 亦重, 則自下何敢輕議也? 頤命曰, 小臣則昨年疏決時, 已有所達, 今無更達之事矣。上曰, 諸臣亦爲奏達。南致熏曰, 絶島栫棘, 已過十年, 老病窮獨, 且甚, 屢年任使之臣, 所可矜惻, 而其時罪謫之臣, 皆蒙放還, 獨未免絶島安置, 特垂憐察, 用施寬大之典, 則實有光於聖德矣。東馣曰, 罪名旣重, 則年月久近, 不必可論, 而老病窮獨, 實爲矜惻。若依判義禁所達, 俾得出陸而死, 則盛德事也。泰東曰, 小臣爲執法之官, 故判義禁趙泰采來言, 其子婦方有上言, 何以爲之云, 故小臣, 答以罪名雖至重, 荐棘已過十年, 且無妻妾子孫, 爲天下窮獨之人, 出陸, 實爲寬大之典云云, 以此爲酬酢之言矣。交通陰逕等語, 罪案甚重, 執法之官, 不敢達他言, 而當初酬酢之際, 旣以宜用寬大之典爲言, 則今此榻前所達, 亦無異矣。十三行缺 上曰, 圍籬年久, 則撤籬者有之, 吳始復之絶島荐棘, 已過十年, 出陸撤圍籬, 可也。泰采, 讀金戩罪名。上曰, 此係科獄事矣, 何如? 泰采曰, 關係重矣, 不可輕議。濡曰, 其時獄情, 年久之後, 未能詳知, 且科場事重, 不可輕議, 而戩, 乃其時差備官, 試官趙大壽, 則已放, 而此則仍囚矣。罪同而一則蒙放, 一則尙仍, 似有參酌之道矣。頤命曰, 以同是科場用情之事, 趙大壽, 旣以蒙放, 則此亦似有參酌之道矣。泰采曰, 金戩則罪重矣, 趙大壽不見云, 故蒙放, 而戩則承款, 豈可謂之罪同乎? 金戩之事, 可謂無狀, 此科獄, 萬古所無之事, 金戩旣有所犯, 豈可輕議乎? 濡曰, 趙大壽及金戩承款與否, 小臣未能詳知, 故不知其曲折, 而仰達矣。上曰, 金戩, 仍。泰采, 讀李時夏罪名。上曰, 李時夏之子, 上言乎? 泰采曰, 此乃金戩之廳直, 有傳札之事, 而不解文字, 故不知書中曲折云矣。上曰, 然則與金戩有異矣。泰采曰, 與戩異矣。上曰, 此類皆放乎? 泰采曰, 然矣。上曰, 與金戩之事有異, 放。泰采, 讀丁時璧·姜宰承罪名。上曰, 仍之, 似宜矣。宗泰曰, 如此奸惡之類, 不可輕議, 當初邊遠定配, 已是失刑矣。上曰, 皆仍之。泰采, 讀姜以徵罪名。上曰, 此人八九字缺可怪矣。宗泰曰, 半行餘缺而終始牢諱, 其奸狀絶痛矣。缺 上曰, 仍。泰采, 讀金益光罪名。缺泰采讀韓弼榮罪名, 上曰, 半行缺情狀當死, 爲達矣。國半行餘缺而取考律文, 無可襯合缺 上曰, 仍。泰采, 讀李振缺爲言, 極爲妖妄矣。宗泰曰, 非有半行缺妄以臆度, 爲言, 雖與誣告缺 上曰, 仍。泰采, 讀崔尙㠎罪名, 上曰, 仍。泰采半行缺曰, 纔已就囚矣。此等人, 不可謂無功, 而亦不能三四字缺申慶汝報狀中, 以與維周領軍逐捕之意, 張皇爲說, 而究其實狀, 則皆歸虛罔粧撰, 且李萬成·萬枝等, 指捕時, 初不干預之官婢彩雲, 以指示懸錄, 以爲免賤之計者, 尤涉可駭。兩人當竝爲覈問, 而姑仍之, 以待其原情後處之, 何如? 上曰, 原情見後, 處決, 可也。宗泰曰, 冤抑久囚, 則所當憫念, 而斷罪則不當擧論, 以待更稟而處之, 似宜矣。上曰然矣。上曰, 今觀漢城府粘連啓目, 則黃釗等山訟公事, 戊子年下該府, 而今始回啓, 事甚稽緩, 當該堂上推考。東馣曰, 卽今堂上, 則出仕之後, 卽爲回啓, 似不當一體問備, 其代戊子以後堂上, 竝推考乎? 上曰, 非謂卽今堂上也, 戊子以後當該堂上, 竝推考。又啓曰, 知義禁金宇杭, 自北漢來詣闕外, 而聞自上有雖未備員入侍之敎, 還爲退去。雖未知有何情勢, 而莫重疏決, 不得備員, 事甚未安, 不可無規警之道, 請推考。出擧條 禁府文書畢, 諸臣以次退出, 少憩門外。大臣三司及刑曹堂上入侍, 上曰, 刑曹時囚, 先達。李彦綱, 讀愛仁罪名。上曰, 仍。彦綱, 讀龍福罪名。上曰, 此分明乎? 彦綱曰, 獄情分明矣。上曰, 仍。彦綱, 讀缺罪名。上曰, 此亦明白乎? 彦綱曰, 此殺獄明白矣。缺彦綱, 讀缺罪名。上曰, 明白乎? 缺上曰, 此入啓公事。獄情, 何如? 彦綱曰, 半行缺案, 而未詳其當初獄情之源委。半行缺參議臣趙道彬, 率半行餘缺靑登事, 趙道彬, 纔經本半行缺夏葬母之地, 初與宋聖齊半行缺 掘塚之變, 其子舜擧半行缺白脫, 只使靑登受刑, 命半行缺曹郞官中半行餘缺齊等, 稱以命夏半行餘缺傍邑士夫家葬事, 出一字缺未還十餘字缺爲而渠輩, 元不參涉云, 至引同鄕人李道六七字缺, 李廷紳爲證, 而以事理推之, 聖齊等, 如無指揮數字缺其奴者, 必無擅掘獨殺之擧, 此事關係甚重, 被援諸人, 所當一體推問, 而只令本道, 一番査問之後, 輕釋聖齊等, 蓋聖齊等, 是鄕中右族, 而禹哥則殘弊無比, 道內物情之未快, 良由於此, 論以獄體, 亦不容但已。聞宋聖齊兄弟中, 一人已死云, 其生存者, 及應問各人, 竝拿致京獄, 更爲究覈, 何如? 趙道彬, 欲於疏決時仰陳, 而適移職故臣敢此惶恐仰達矣。上曰, 當初因禹哥擊錚, 拿致刑曹矣。尹世綏曰, 然矣。靑登以爲, 禹哥所葬, 只是草殯, 故揭起而已。禹哥之子, 則因投杖而誤傷致死云, 此出於死中求生之計, 全不成說矣。上曰, 刑官所達, 似是, 竝更爲拿致究覈, 可也。彦綱, 讀金順恒罪名。上曰, 此亦明白乎? 彦綱曰, 晝入其家, 以其刀刺殺之狀, 明白矣。上曰, 仍。彦綱, 讀曺雄伊罪名。上曰, 此何如? 彦綱曰, 殺人之狀, 明白無疑矣。上曰, 仍。彦綱, 讀李於屯罪名。上曰, 此何如? 彦綱曰, 爲殺獄明白。上曰, 仍。彦綱, 讀世萬罪名。上曰, 此何如? 彦綱曰, 其亂打而死, 明白矣。上曰, 仍。彦綱, 讀壬戌罪名。上曰, 此何如? 彦綱曰, 其殺妻罪名, 明白矣。上曰, 仍。彦綱, 讀三貞罪名, 上曰仍, 十四行缺彦綱, 讀崔泰碩罪名。上曰, 何如? 彦綱曰, 明白無可論。上曰, 仍。彦綱, 讀金兌柱罪名。上曰, 何如? 彦綱曰, 此亦其爲殺獄, 明白。上曰, 仍。彦綱, 讀金夢赤罪名。上曰, 何如? 彦綱曰, 此刑曹使令, 以別肉禁亂使令, 相詰擊殺, 非私鬪之比, 而死者有傷處, 明白矣。上曰, 仍。彦綱, 讀鄭八翼罪名。上曰, 仍。彦綱, 讀李仁光罪名。上曰, 仍。彦綱, 讀孫墨世罪名。上曰, 仍。彦綱, 讀巖回罪名。上曰, 仍。彦綱, 讀順男罪名, 上曰仍, 彦綱, 讀金處珠罪名。上曰, 仍。彦綱, 讀安有立罪名。上曰, 此何如? 彦綱曰, 此明白。有立, 以正犯, 受刑三次矣, 其子擊錚後, 得免正犯矣。庚寅年考見前日文案, 則有立, 與衆人歐打, 而有蹙蹈打殺之事, 故小臣啓聞以安有立爲正犯, 請刑, 無他可疑。上曰, 仍。彦綱, 讀永貴罪名。上曰, 推覈乎? 彦綱曰, 以臺啓未收殺之故, 未決矣。上曰, 仍。彦綱, 讀明德罪名。上曰, 仍。彦綱, 讀安漢圭罪名。上曰, 何如? 彦綱曰, 漢圭爲正犯, 故刑推矣。因其妻之擊錚, 更缺有衆人證援, 故未及歸一矣。上曰, 仍。彦綱, 讀檢崇罪名。上曰, 何如? 彦綱曰, 六七字缺罪不容誅, 刑推廾次, 缺上曰, 仍。彦綱, 讀申《缺》罪名。上曰, 缺彦綱曰, 此罪人捕盜半行餘缺永贊·金忠信半行餘缺其穀物, 偸掠發賣半行餘缺以爲, 渠則以火丁, 在半行餘缺渠則以年少之兒, 生半行餘缺金忠信有異, 宜有減半行缺辭曰, 永贊·忠信半行餘缺穀作變之狀, 惟此漢半行餘缺覈之道, 酌處, 何如? 半行餘缺曰, 渠以年少之兒, 同心半行餘缺則豈可以殺之乎? 濡曰, 無半行餘缺永贊·金忠信行兇之狀, 昭不可掩半行缺之事, 則同被死律, 似爲瞹眛矣。世綏曰, 數字缺兇, 渠無不知之理, 不爲承服, 可痛矣。彦綱曰, 不能無罪, 而終至於死, 似乎過矣。酌處何如? 宗泰曰, 聞移來刑曹之後, 被刑已至八次云, 徑斃可慮, 似有停刑配處之道矣。彦綱曰, 少臣詳見文案, 必無同參之事, 而文書中所謂錢文十兩, 亦無捧納之事, 刑推時問以汝何不直招, 而得生云云, 反復詰問, 皆似不知矣, 以渠之形狀見之, 元非頑惡之人矣。上曰, 同在船中, 豈有不知之理乎? 世綏曰, 不知云者, 實爲無據, 彼二人行兇之狀, 亦欲掩之, 尤爲無狀。宗泰曰, 渠之變辭, 則可痛, 而但其徑斃可慮矣。上曰, 洪貴孫則與永贊等有異, 停刑定配, 可也。彦綱, 讀幼學朴潚罪名。上曰, 此則上年幸已處決, 仍。彦綱, 讀順禮罪名。上曰, 七八字缺鬨非大段, 而擠排於井邊, 故卽落脫而死, 難免償命之律矣。上曰, 仍。彦綱, 讀韓貴重·安世石罪名。上曰, 仍。彦綱, 讀永玉罪名。上曰, 仍。彦綱, 讀韓士善罪名。上曰, 此何如? 彦綱曰, 此罪人, 安漢周殺獄干犯, 獄情多曲折, 未得缺以下十八行缺彦綱, 讀太山罪名。上曰, 此何事乎? 彦綱曰, 此本無賴漢, 有二歲少兒, 無主見棄路傍, 往來之人, 得之。太山, 本以悖惡之人, 且被酒奪取其兒, 投擲於石橋之下, 更爲取來周揮之際, 有一朝士, 見之驚駭, 捉來結縛, 送于本曹, 二歲赤子, 投擲殺死, 此豈可忍乎? 上曰, 仍。彦綱, 讀李東樑罪名。上曰, 仍。彦綱, 讀李允輝罪名。上曰, 仍。彦綱, 讀黃之石罪名。上曰, 此何如? 彦綱曰, 延安兩年許多騎步木及許多試文僞造尺文, 中間偸食之狀, 明白矣。上曰, 仍。彦綱, 讀嚴好信罪名。上曰, 此類放之, 可也。彦綱, 讀權世均罪名。上曰, 放。彦綱曰, 少臣因此放釋之命, 有所仰達矣。刑曹·漢城府, 乃是詞訟衙門, 故三軍門五上司半行缺來公事, 然後或囚或杖, 例也。十八行缺彦綱, 讀金尙俊罪名, 世綏曰, 公私賤之謀避賦役, 圖出良籍, 其弊甚多, 而金尙俊則圖囑漢城府書員, 戶籍書以良人, 蓋爲其得妻之計, 與反主之罪, 有間矣。宗泰曰, 所當嚴防其路, 而非本出於反主之計, 到付屬耳, 故以是持難矣。上曰, 放。彦綱, 讀金時建罪名, 宗泰曰, 私婢招引現露, 則其罪重, 而此則與無端招引, 有間矣。上曰, 放。彦綱, 讀趙松明·元命聖罪名。上曰, 科場懸錄疊錄罪人乎? 宗泰曰, 事六七字缺罪雖重, 與科場用奸代射, 有間。彦綱曰, 十餘字缺間。上曰, 與科場用奸代射有異, 二人缺以下二十餘行缺彦綱, 讀柳繼範罪名。上曰, 此乃減死定配, 仍。彦綱, 讀張必達罪名。上曰, 仍。上曰, 陳黃海道定配文案。彦綱, 讀金崇罪名。上曰, 仍。彦綱, 讀姜渭望罪名。上曰, 減等。上曰, 陳平安道文案。彦綱, 讀鄭時夏·金俊廷罪名。上曰, 此亦同爲減等。彦綱, 讀李文煥罪名。上曰, 此殺妻人也。纔已處決, 仍。上曰, 陳咸鏡道文案。上曰, 此則不可輕議矣。宗泰曰, 雖減死, 不可輕議。泰東曰, 臣詳問於北道人, 不可謂不指其路, 而非出於和應之心云矣。宗泰曰, 慶興定配, 實出寬典矣。十九行缺 蓋爲實邊之計, 極罪數件之外, 八九字缺放還, 是亦法文, 而近來則因擊錚上言, 數字缺放還者仍爲規例矣。今後則依法文直放家口, 似無妨矣。頤命曰, 全家徙邊者, 主戶死後, 不許其家口之放還者, 此乃實邊之道, 而今則不然矣。上曰, 徙邊人元戶身死者, 近日或因道臣啓聞, 或因其擊錚上言, 許放家口, 便成規例, 法文本意, 又如此, 此後則元戶身死者家口, 直爲放釋後, 啓聞, 可也。彦綱又啓曰, 本曹有金德鎰·劉元相訟之事, 劉元, 本以德鎰外祖鄭大鵬婢龍一之子, 丙午以前帳籍, 其母龍一, 連以私婢, 主鄭大鵬入錄矣。自己酉始叛主投驛, 冒錄於形止案, 德鎰之父天龜, 壬子年呈議送, 相訟于振威官, 訟官移文兵曹, 考見形止案, 則己酉以前, 一不載錄, 故決給于天龜, 囚禁劉元矣。六行缺自上有從大限六十年半行缺所達, 已捧承傳, 臣之半行缺十年之限, 施行, 而第此劉元之訟, 則己酉投驛, 壬子數字缺 仍爲逃避不現, 以至今日錄案, 年數之久近, 似不當計, 數字缺下詢于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所見, 何如? 七八字缺投屬於驛案者, 今乃減其法限, 以過三十年六七字缺非法意, 似不當猝然定式矣。頤命曰, 不必拘此六七字缺事勿施, 似宜矣。濡曰, 凡相訟奴婢十餘字缺三十年之限, 勿許聽理, 半行缺案後三四二行缺有異, 恐不可論以三十年之限, 半行缺依此施行, 兵判所稟定, 則勿施可六七字缺臣於驛奴婢之訟, 又有所欲爲仰請者, 日昨本兵之臣, 引壬寅年間, 筵臣陳達之語, 凡係驛奴婢相訟之事, 刑曹不得直爲處決, 兩邊文案, 移送兵曹, 更加參考, 然後始許頉案事, 陳達蒙允矣。刑曹掌隷院, 自是決訟衙門, 訟官, 若違法誤決, 則自兵曹更爲執奏, 無所不可, 而今乃使之移送文案, 一一相可否, 然後始許處決, 則事體恐不然矣。且於庚寅年間, 成均館, 以館奴婢之訟, 勿令刑曹·掌隷院聽理, 自本館處決事, 草記蒙允。此事尤非事體之所宜, 太學宜敎胄之任, 豈決訟之官乎? 朝家設官分職之意, 恐不當如是下詢大臣, 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刑判之言, 似是矣。宗泰曰, 雖事係驛奴婢, 自兵曹處決爭訟, 未免侵官, 恐涉數字缺學亦然, 上敎誠得數字缺朝家最重驛路, 而凡四五字缺爭訟十餘字缺司, 有異矣。二行缺館之自爲決訟, 半行餘缺於他訟處決後, 若別爲半行缺決之當否, 而有所稟裁矣。上曰, 兵判五六字缺事爲重, 其言亦不非矣, 而職事各有主者, 今五六字缺矣。若以別啓目啓下, 則兵曹自可觀其得失五六字缺或施行, 成均館則比兵曹, 尤有異焉。昨年成均館草記, 勿施缺頤命進伏曰, 日昨藥房問安, 以手部受灸後, 有數字缺之効, 爲敎, 其後又有日漸差勝之敎, 六七字缺近來日候陰濕, 伏未知聖體, 若何? 上曰, 缺不平之時, 不至大段矣。頤命曰, 陰濕之時, 尤此缺上曰, 雖非陰濕之時, 有時作苦矣。頤命曰, 付缸缺玉體無作苦之患, 而旣缺上曰, 受灸, 時頗缺頤命曰, 明日缺上曰, 無事矣。頤命曰, 一行缺昨年夏四五字缺濕之劑, 故八九字缺數日內當令醫官診察後, 議定當服之劑矣。上曰, 依爲之。宗泰進伏曰, 今此親臨慮囚, 實出於聖上悶旱憂勤, 靡不用極之意, 此可爲應天弭災之道矣。日昨備忘辭旨, 丁寧懇惻, 實出尋常, 群情莫不感頌, 天地神祇 , 亦豈無感應之道, 而今此霢霂之雨, 未能有救於焦枯, 上天之終靳霈, 未知其何故也。寅畏修省之念, 易致懈怠, 一念對越, 無少間斷, 是臣等區區之望。上曰, 雖得小雨, 終不快注, 移秧漸至愆期, 前頭民事, 實爲可悶矣。宗泰曰, 年麥則已無可望, 而節序漸晩, 未移秧處甚多, 若違此時, 則民事實爲可慮矣。頤命曰, 今番備忘辭旨, 實非尋常應文, 群下之心, 孰不感仰? 今此雨徵, 必是相感之應者。昔人君軫民數字缺若恫在躬, 若保赤子二行缺終必有甘霈缺自上遇災警惕, 非不切矣。半行缺感天心, 聖上之所以恐懼修省半行缺不能奉承耳。以良役變通一事言之, 五六字缺定節目, 頒布外方, 而守令不善擧行, 致五六字缺 朝家本欲祛弊便民, 而反有其弊, 則烏在其五六字缺諸道監司, 各別申飭守令, 毋使朝令, 終始難行, 然後方有實效矣。上曰, 略加變通, 而若不能行五六字缺意申飭外方, 如有窒碍之端, 更稟廟堂四五字缺之終能得行, 可也。宗泰曰, 節目頒下頗久, 而四五字缺疑問議之事, 第聞以節目中一二疑七八字缺悶擾云, 此爲可慮矣。濡曰, 當初節目十餘字缺各處所屬名目, 必須定其額數, 其有過於定額者, 二字缺其邑守令, 直爲定役, 然後可杜後日投歇之路, 而不患簽丁之難矣。第雖曰定額, 若不使各邑守令, 明知其本邑各樣色目定額之爲幾名, 則或中間僞稱京衙門與本道監兵營等處所屬, 而圖免於閑丁推捉之時者, 不能一一辨別, 又難於每每請考本案於上司, 不敢强爲汰定者, 多矣。今若盡取京外各樣各色, 其或過濫者, 參酌減定, 每一邑各爲一案, 列書其數, 分給各邑, 俾得一依此案施行, 則中間僞稱之類, 自無所售其奸, 而守令, 方有所據而直爲汰定, 此乃大關節, 廟堂, 不可不急速定額分付, 不然則搖搖靡定之間, 八月之限, 至矣。必有狼狽窘迫之患, 豈不可慮乎? 彦綱曰, 外方各營所屬名目, 極其猥雜, 朝家雖有汰定之令, 守令, 以其關係上司, 故不敢直充軍役, 今若自廟堂, 分付各營, 以其所屬諸般名色, 成冊報來之後, 參配定額, 其餘不緊之類, 劃給本官, 使之定役, 則庶有實効矣。上曰, 李判府事所達, 令廟堂商議稟處。出擧條 宗泰曰, 京獄時囚, 甚多而幾皆殺獄咀呪也。獄事重大, 必當審覈, 而得情未易, 以致歲月延久, 處決無期。其中負實犯者, 不可使之苟延軀命, 或有抱枉, 則足以感傷和氣, 當此聖上慮囚之日, 尤不當一向混滯, 申飭刑官, 使之從速嚴訊勘處, 何如? 上曰, 以此事飭於二字缺 此等重囚, 至死爲限, 不肯取服者, 刑官亦無五六字缺出擧條 宗泰曰, 今此京外罪囚, 入於疏決, 而七八字缺常多, 輒至於經年閱歲, 豈無冤氣之感傷五六字缺各邑時囚罪人, 從速處決, 惕念擧行之意, 缺上曰, 各別申飭諸道, 可也。頤命曰, 出於擧條, 自缺上曰, 前冬大赦後, 旣已, 下諭, 今番則出於擧條, 缺宗泰曰, 以犯越罪人事, 當爲回咨矣。近來咨譯之行, 甚頻而見前例, 每於數月間入送, 前頭節使之行, 尙遠, 以別送咨譯仰稟矣。其後因司譯都提調送言, 始覺, 則請曆譯官之行, 當在八月間, 其間不遠。犯越事回咨, 順付請曆咨官以送, 何如? 上曰, 皇曆之行, 當於八月發去, 順付似好矣。趙泰東所啓, 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勿煩, 又所啓, 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日昨茶坐時, 喬桐民人來呈等狀以爲, 本府松家島累千人民, 出力鳩材, 築成防堰, 而其中十結之地, 爲勳臣家所折受, 數外五結, 又復濫執, 且結卜收稅, 地部上納之外, 更加倍徵, 窮民無以支堪云。蓋此島爭訟, 已有年所, 曾因府民之上言, 繼有臺臣之爭執, 屢次伸理, 旣已出給, 則勳臣賜牌, 何地不可, 而以此還屬島民之田, 矇然劃給乎? 其在事理, 殊涉苟簡, 數外加占, 亦甚不當, 當此海防申飭之日, 不可使島民, 抱枉而莫伸, 請松家島賜牌田結, 一倂還給民人, 收稅一款, 亦令本邑, 一依戶曹常稅例, 毋得濫徵。上曰, 臺臣之四五字缺松家島民人呈狀, 前與左相同奏榻前, 仍屬於勳六七字缺以島民無以支堪爲言, 而若還給民人半行缺譯官輩, 爭占其利, 小民則不過竝作, 安在利民 八九字缺雖未得全蒙其利, 以屬於勳臣賜牌之故, 八九字缺民人矣。上曰, 令廟堂, 稟處。上曰, 今因七八字缺敎矣。江華鎭江場, 頃年朴權爲留守時, 以其五六字缺罷牧場, 許民耕食, 其意在於利民, 言非不五六字缺土着之民, 不得與焉, 京居不干之人, 必多冒占, 六七字缺則此固慨然, 而以牧場言之, 則此場素産善六七字缺太祖朝八駿之一, 亦出於此, 而若罷牧場, 則攻駒五六字缺 而又失其牧圉, 朝家則一擧而兩失, 終無七八字缺之爲愈, 鎭江牧場, 因屬爲好矣。太僕提調, 今方入侍, 三四字缺濡曰, 此事欲爲備達, 而殿坐已久, 日勢且暮, 不敢爲長語, 以俟後日, 而今此上敎, 則誠爲至當矣。宗泰曰, 以鎭江場事, 江留狀啓, 太僕草記, 俱有令廟堂稟處之命, 已久, 而有難猝然議定, 至今荏苒, 未及覆達, 殊甚惶恐。守臣之啓, 專爲保障重地, 其論豈非長慮深計? 而第鎭江馬産, 殊異於他場, 旣有孝廟朝聖敎, 旣罷之後, 亦難保其必無冒占之弊, 而果有民聚實效, 臣之淺慮, 常以猝罷爲重難, 雖爲覆啓, 欲以勿罷爲請矣。上曰, 朴權狀啓之意, 固好, 若果有實利於民, 則豈不爲便, 而此等事, 必無善樣成就之理? 民旣無實利, 又廢牧場, 可慮, 不必更爲遷就, 仍屬司僕, 勿罷, 可也。宗泰曰, 旣承下敎, 此事亦無回啓之事矣。泰東又所啓, 濫率之法, 朝令屢申, 外臺風憲, 自別縣邑, 而黃海監司李㙫, 身居藩任, 自犯法禁, 其何以表率一道, 糾察列邑乎? 雖卽遠送, 亦已自首, 而事體所關, 不可無規警之道, 請黃海監司李㙫, 罷職。上曰, 見其疏語, 與無端濫率, 有異矣。宗泰曰, 見李㙫之疏, 雖非無端犯禁, 而藩臣與守令, 有異, 旣以犯禁, 至登臺啓, 則有難仍察, 而聞自處以應避之人, 多有廢事之端云, 此亦可慮矣。上曰, 遞差。聖揆所啓, 請還收罪人河減死之命, 更加嚴刑得情,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收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收韓構·李秀儁歲抄蕩滌之命。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收臨陂定配罪人金春澤放釋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措辭俱見上 上曰, 不允。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