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李濡 등이 입시하여 禮單을 받지 않는 狡倭를 峻斥하지 않은 李明浚의 拿問定罪, 倭人에게 回答하는 書契에 안부를 묻는 내용을 추가할 지의 여부, 禁制條 가운데 私屠 등에 대해 범하면 洞任도 刑推할 것에 대해 논의함
○ 引見時, 上曰, 今觀東萊府使李明浚狀啓, 則以特送船禮曹回答書契, 不爲問候之故, 狡倭竝與禮單不受, 送飛船探問島中云。爲府使者, 所當嚴辭峻斥, 使之必受, 而無一言防塞, 只以停當後, 更爲啓聞稟處爲語, 事之可駭, 莫此爲甚。此而置之, 無以杜日後無窮之弊, 東萊府使李明浚拿問定罪, 訓導·別差, 亦爲拿問定罪。領議政李濡曰, 在昔彼此書契, 互相問候, 而中間則彼不問候, 而我獨問候, 以至因循矣。今番依舊例, 不爲問候, 旣非異事, 則狡倭之不受, 誠爲可駭, 萊府之不能嚴斥, 保得受去, 亦有其責矣。上曰, 書契問候, 不一其規, 而今乃不受, 還送飛船於島中者, 狡倭情狀, 誠極痛惡矣。行兵曹判書趙泰采曰, 倭情殊甚狡惡, 而萊府狀啓, 亦非無端。四十年前, 或有彼此問候之時, 而乙卯後, 則彼不問候, 而我則問候, 今始猝然抄去, 故倭人不爲受去, 府使之不能終始防塞者, 蓋以此也。事勢容有可恕, 拿問, 未知何如? 李濡曰, 旣往之誤, 覺得歸正之後, 萊府之不能據理防塞, 雖有其失, 若以自今彼此均敵之意, 使之責諭, 更爲定式, 而姑先警責, 似或得宜, 拿問則過重矣。泰采曰, 以彼我均敵之禮, 預言於館守倭, 庶可變通, 而以今年始改之故, 倭人不顧事理, 必欲爭執。府使之以此狀聞, 與無端稟啓有間, 今宜略示責罰, 使倭人有所懲畏, 而至於拿問, 則似過矣。右參贊金鎭圭曰, 此事有曲折, 而大臣只陳其大槪, 趙泰采所達, 亦不分明矣。此乃槐院事, 而臣以提調, 詳知其曲折, 故敢達。倭書契回答, 例使製述官吏文學官出草, 而輪示於都提調及諸提調, 而泛然看過, 不復憑考謄錄矣。今番則提調宋相琦, 使槐院郞廳送言曰, 彼書只言遣船, 而我獨問候不當云, 故臣始覺得, 考見槐院謄錄, 則仁祖朝以來, 間有彼此俱問候之時, 皆不問候之時。乙卯後彼此問候, 而此獨問候, 遂因循不改, 必是製述官只據輓近謄錄撰出, 而提調亦未詳察之致, 故使郞廳以臣及相琦之言, 送稟于都提調, 則以爲彼此書式, 宜用均敵之禮, 此書契可遵舊例改送。臣欲自備局以改送書式之意, 發關東萊, 大臣以爲, 此是遵舊例, 不必發關, 使齎去譯官, 言于東萊府使及任譯爲當云, 故臣詳言其事於譯官, 仍令往見槐院謄錄, 而下去傳說矣。今趙泰采之言, 有若府使初不知曲折者然, 而府使旣聞譯官所傳之言, 則初非不知之事, 而責罰輕重, 非自下所敢論矣。濡曰, 回答書契, 使學官輩, 憑考前例而製述, 以示提調, 而今番覺其前例之有違, 抄去問候一款, 蓋彼不問候之時, 我獨問候, 未免損威。旣已遵舊規而歸正, 則此不過措語間損益, 非係新創變節, 故以完定書契文字入啓睿覽後, 下送之際, 亦爲分付曲折於譯官處, 初非不言, 則萊府似無不知矣。戶曹判書趙泰耉曰, 此乃禮節間事也。兩國交際之禮, 旣通書契, 則固宜有問候之事, 乙卯以後, 彼不問候, 而我獨問候, 實未知其曲折, 彼雖失禮, 我不失禮, 庸何傷乎? 蠻夷簡慢, 固不足責, 而三十年因循之事, 猝然變改, 彼之不欲受去, 蓋亦由此矣。倭情狡詐, 雖微細之事, 必欲角勝乃已。此事不如當初仍置之爲無事, 而今猝改式, 而彼不受去, 其損威亦大矣。事旣至此, 在今之道, 唯當嚴辭峻斥, 期於必受, 府使亦施責罰, 使彼人有所警畏者, 似不可已也。然若終至難處之境, 則無寧趁今思量處之, 可免損威之歸矣。鎭圭曰, 狀啓有遣飛船問議島中之語, 待其回還, 可知其受與不受, 改給之說, 似涉太遽矣。且彼不[必]欲我之問候, 則使彼先問候於我爲宜。刑曹判書朴權曰, 倭人雖小事, 必欲爭執, 朝廷每以羈縻爲務, 故致有此弊。今則在我無失, 必須嚴斥, 切勿改給爲宜矣。上曰, 不待飛船出來, 而可知其意, 一切堅執勿許, 可也。吏曹參判李晩成曰, 小臣不見狀啓, 未詳曲折, 而今聞諸臣之言, 略知其槪矣。從前六星·八星銀闌出, 潛奸書契·圖書等事, 朝廷無不曲從其言, 故倭情狡惡, 不無凌侮之意, 今於書牘之間, 亦有爭端。若諉以零瑣禮節, 而又許改送, 則前頭雖不緊之事, 亦必欲相爭, 此則固當嚴辭峻斥矣。泰耉曰, 趙泰采以邊臣不知曲折爲言, 而必先嚴責我人, 然後彼可懲畏矣。上曰, 東萊府使李明浚, 姑先從重推考。近年雖已問候, 而均敵之禮, 我有所執, 譯官旣傳其意, 嚴加切勿撓改, 可也。左副承旨李德英曰, 訓導·別差, 當施何罰乎? 上曰, 訓導·別差, 姑先從重決棍, 終至不受, 則拿問, 可也。領議政李濡所啓, 國無紀綱, 人不畏法, 近來三司出禁, 反爲無益而有弊。以此都下之民, 多有呼寃之端。蓋其禁制條, 雖有比昔參酌減省之事, 卽今所存諸條, 猶多不緊名目。臣之淺慮, 則抄出其中最重者, 如私屠·神祀·會飮·賤人乘轎等若干條, 預爲捧甘於五部, 使之隨現手本, 又自法司, 時時以此出禁, 觀其所捉, 果爲犯禁, 而洞任不曾手本者, 則不但犯者之科罪, 洞任亦刑推一次, 則後必不敢爲容護掩置之計矣。且治道, 去其太甚者。雖云犯禁, 如賣柴之民, 買酒療飢之類, 渾被會飮之罪, 此所以反爲有弊而呼寃者也。被捉之中, 亦必察其甚者而罪之, 則庶可得以法行而民安矣。且所謂亂廛者, 旣非當初設廛各定處所之本意, 在所當禁, 而如各司所屬, 受出料布之類及外處殘民, 持其所得之物, 欲爲賣食, 往來於道路者, 輒稱亂廛, 竝皆執捉徵贖, 極其騷擾。曾於燕行時, 見其路邊市店, 別置百物, 似無一定之所。臣意則自今以後, 亂廛出禁則停罷, 如有處處私自設肆者, 自平市一一摘發置簿, 以爲與本廛市民, 一體應役之地, 則亦涉便宜, 故敢達。刑曹判書朴權曰, 大臣方陳禁亂之弊, 小臣方參秋曹, 亦知此事, 敢有所達矣。勢家奴僕, 名士·宰相騶率及掖庭所屬輩與三司下人, 結爲契坊, 恣爲買賣, 而莫敢誰何, 被執於禁吏者, 只是疲殘之類。臣於待罪本曹之後, 別肉神祀外, 如亂廛之屬, 未嘗出禁, 只使市民來告, 從多少治罪, 而此亦有弊, 故停止矣。凡犯禁之類, 依律定罪, 則人必畏戢, 而以三司下人, 料布之無出處, 雖重罪亦許贖, 民輕犯禁者, 蓋以此也。若欲禁令之行, 則宜罷徵贖之路, 而如憲府許多下人若無贖錢, 則無以給料, 此實難處矣。右參贊金鎭圭曰, 小臣亦曾經刑官, 故敢達。大臣之言雖好, 而洞任手本, 必不可成。臣意則三司下人猥多, 而料布無出處, 故不免徵贖於犯禁者。今若省減其猥多, 而料布別爲定給, 犯禁者依法治罪, 不受贖錢, 則庶可祛弊矣。濡曰, 關係風俗, 如下凌上少凌長之類, 使洞任手本于當部者, 旣有其法, 則此亦使洞任手本, 有何不可? 若以禁制中最重者, 抄出捧甘於五部, 而又以此間間出禁, 則亦合於申飭之道, 而必不敢掩置矣。三司下人料布之言, 誠爲有理。憲府則無他財力, 臺閣體貌自別, 所當別爲劃給料布, 而刑曹則旣多奴婢, 亦有他財力, 若能收拾, 足爲計給料布之資, 而堂郞數遞, 且不留置撙節, 以致濫用於不當用之處, 未免有苟簡之弊矣。憲府料布一款, 從當商量變通, 而禁條則爲先酌定施行, 似好矣。上曰, 弊甚則不可無變通之道, 依大臣所達施行, 可也。權曰, 庶人乘轎·僭衣之禁, 獨憲府出之, 而憲府開坐甚罕, 不得刑推, 終爲納贖之歸。此後則僭禁人必爲刑推, 切勿徵贖, 似宜矣。濡曰, 憲府開坐未易, 犯禁當治者, 不得趁卽處置, 則移送刑曹, 使之刑推, 似可矣。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以金鎭圭疏中, 倭人圖書一款, 敢此仰達矣。當初萊府狀啓中以爲, 島主親呈書契, 則或可有變通之道云云, 有若備局覆啓內辭意如此者然, 故據此爲稟定之辭矣。更考前日備局覆啓, 則己丑年六月, 萊狀覆啓有曰, 前日賜給時, 旣諭以後勿援例, 則今此祈請, 固不當聽許, 而朝廷恩厚, 終當有量處之意, 令守臣宣諭於差倭處云云。其年七月萊狀覆啓有曰, 使邊臣嚴加責諭, 俾島倭改修書契, 悔過陳懇, 然後方可商量處之云云。今年六月萊狀覆啓有曰, 從今以後, 益篤忠勤, 凡干所請, 恪遵事體, 則亦豈無參量處分之道, 而不可以其私傳之言, 輕許別恩云云。以此觀之, 備局前日覆啓, 固已先示當許之意, 亦有改修書契之語, 而直以島主親呈書契, 則或可有變通之道爲言者, 非備局覆啓中文字, 而湊合馳啓, 殊涉不察。東萊前府使李正臣推考。以上備局謄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