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杭 등이 입시하여 驛卒이 通官의 家丁에게 돈을 빼앗긴 일을 周旋하지 않고 賂物을 요구한 金永傑을 처벌하는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함
○ 右議政金宇杭所啓, 觀此伴送使尹德駿狀啓, 則以麒麟驛卒秦分男, 囊齎錢三文, 爲二次通官家丁所搜得, 分男惶恐奔告于該驛吏李乃奉·金汝廷, 則乃奉·汝廷, 恐其生事, 祈乞於小通事金永傑, 則永傑以爲, 事將大段, 必有賂物, 然後可以周旋云, 乃奉等以銀五十兩備給之意, 成文以給, 爲譯官閔道興所捉得, 伴送使到鳳山後, 永傑始推錢三文以出, 伴送使, 卽爲推覈, 則通事永傑, 當其家丁搜奪錢文之時, 旣不能周旋而還奪, 又欲居間受賂, 其爲情狀, 萬分痛惡, 爲先嚴刑一次後, 次次移囚, 驛吏則旣已處置, 而永傑則令廟堂稟處事, 馳啓矣。永傑, 目見我國人, 所當極力周旋, 推給錢文, 而今乃憑藉彼人, 居間受賂之計, 情犯絶痛, 此雖與漏泄, 有異, 事係彼人, 非他罪犯之比, 隨現重究, 以杜後弊, 爲宜, 而第未知用何律文則恰當矣。下詢諸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諸臣各陳所見。閔鎭厚曰, 近來國綱不嚴, 我國事情, 無不宣泄於彼人, 如此之類, 不可不隨現痛懲, 今此永傑罪狀, 雖梟示境上, 或重杖殺之, 少無可惜, 但其所謂賂物, 只爲成文, 未及與受, 論以律文, 則似不至死, 刑殺甚重, 有難輕議, 雖以減死之律, 恐宜矣。崔錫恒曰, 永傑罪狀, 誠爲絶痛, 而贓法, 有已成與未成之異, 旣不受賂, 則論以極律, 似爲過重, 減死定配, 宜矣。泰耉曰, 永傑, 憑藉彼人, 敢生居間受賂之計, 其爲情狀, 萬萬絶痛, 而愚迷驛卒, 不審邦禁之至嚴, 見捉錢文於彼人, 此實無情之事, 而旣已被捉, 則欲爲彌縫周旋, 與渠自生事於邊上者, 有間, 若於此而用極律, 則日後雖有如此之事, 必懲此爲戒, 不肯周旋於其間, 此亦可慮, 極律則過重, 用次律減死定配, 似宜矣。鎭圭曰, 以律文言之, 贓法, 有入己, 未入己之異, 今雖成文, 旣未及受, 則似不至一罪, 而第其憑藉彼人, 中間操蹤者, 情狀絶痛, 若不重治, 有關後弊, 臣意, 與趙泰耉所謂可慮, 有異矣。朴權, 頃於備局之坐, 以爲此係邊事, 宜梟示以懲礪云, 所謂梟示者, 蓋爲朝家之用於軍律與邊事, 不拘律文之如何矣, 臣則未詳西路事, 而朴權習於西事, 其必有所見矣。韓城君李基夏曰, 律文無定文, 而論其罪狀, 萬萬絶痛, 別樣重治, 然後可以懲後日矣。錫衍曰, 此漢情狀, 萬萬絶痛, 而若論以重律, 則過矣, 以次律定罪, 似宜矣。尙游曰, 近來紀綱解弛, 我國事情, 全不隱諱, 通事輩, 與彼人相親, 故凡事尤易漏泄, 果有事情漏泄云, 現發者, 則勿論本事輕重, 一切梟示事, 自今定式, 可矣, 而此漢事, 則以狀啓辭意, 觀之, 驛卒見奪錢文之後, 乃奉等懇乞於永傑, 永傑以爲若給賂物, 可以周旋云, 其言似是持此賂物, 周旋於家丁者然, 若果如此, 則論以極律, 似涉過重, 而以成文事, 見之, 則亦殊可疑矣。趾仁曰, 假托周旋, 以索重賂者, 萬分絶痛, 情狀之可惡, 政在於此, 權尙游之欲以行賂周旋之說, 傅之生議者, 臣未知其可矣。但賂物旣已入己, 則直繩以重律, 似爲過重, 以次律勘處, 恐或得宜矣。宇杭曰, 情犯則可殺, 而人命甚重, 減等爲宜矣。鎭厚曰, 若以我國事情宣泄, 則無論輕重, 殺之固宜, 而此則欲爲我國人彌縫, 不可謂關係邊情, 只當論以受賂之罪, 而又無入己之事, 置之極律, 恐涉過重矣。鎭圭曰, 狀啓辭意, 未盡詳細, 其報本司者稍詳, 而亦未盡備推問罪人而捧招之體例, 故尙游之所見者如此, 此非時急之事, 更令本道, 推問罪人, 具獄體狀聞勘斷, 似可矣。上曰, 不必更問於本道矣。持平郭萬績曰, 臣雖未見狀啓, 伏聞諸臣所達之言, 厥漢情狀, 極爲絶痛, 賂物事, 旣已成文, 則便是受物, 豈可謂之未受, 而有所減罪之理乎? 且事係邊情, 依律處斷, 可矣。獻納李澤曰, 臣雖未見狀啓, 欲爲受賂之狀, 萬萬痛惡。蓋聞彼中生事, 專出於通事輩居間弄奸, 此雖與姑爲生事, 有異, 隨其現發, 別樣懲治, 然後可以杜後弊。副校理洪禹瑞曰, 臣雖未見狀啓, 聞來不勝痛惡, 而第其賂物, 只爲成文, 未及與受, 則此與己受賂者, 有異, 斷以極律, 似或過重, 以次律定罪, 減死定配, 未知, 何如? 上曰, 義州小通事, 與彼人無異, 凡事之漏泄, 每由於此輩, 勿論罪之輕重大小, 梟示可矣, 而此與宣泄事情, 有異, 雖以贓法言之, 亦有入己與不入己之文, 今永傑則雖有成文, 而未及受賂, 參酌減死定配, 可也。鎭厚曰, 當定配於他道矣。尙游曰, 絶島定配, 似宜矣。上曰, 他道定配, 可也。宇杭曰, 分付本道定配, 可矣。上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