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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92책 (탈초본 26책) 숙종 42년 1월 29일 경신 20/20 기사 1716년  康熙(淸/聖祖) 55년

引見에 李濡 등이 입시하여 錢文을 가지고 全羅道에서 貿穀해서 濟州로 보내는 문제, 北漢에 蕩春臺를 건립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大造殿。行判中樞府事李濡, 留待引見入侍時, 同副承旨李縡, 假注書趙最壽, 記事官尹惠敎·兪拓基入侍。李濡進伏曰, 聖候積月彌留, 久未復常, 近來伏聞浮氣, 漸至差減, 不勝欣幸, 而餘症候尙多進退, 以今日批答見之, 口淡尙未減歇, 寢睡不得安穩, 朝來症候, 未知何如? 上曰, 浮氣大勢, 小勝, 而餘症進退, 無常, 朝後亦一樣矣。曰, 近日引見之命, 及於諸大臣, 今日臣又承命入侍, 未知困惱, 不至大段乎? 上曰, 困惱稍似勝矣。曰, 卽今浮氣稍減, 困惱亦不至大段。因此而永臻平復之境, 日夜祈祝矣。上曰, 觀前頭症勢, 可以知之矣。上曰, 卿素有宿患, 今則無別無添加之症乎? 曰, 小臣近來有患, 時時添劇, 經冬及春, 小得間歇, 而病勢如此, 不得進參候班, 有請譴之章, 而數行缺仍使太僕官員, 貿穀於湖南沿邊地, 入送島中, 貿馬匹而來, 故飢民, 以此而賴活, 御乘, 亦因此而得備矣。今又依此例, 送一千貫錢文, 貿穀於全羅地入送, 而仍令理馬, 偕往御史之行入去, 似宜。上曰, 然矣。入送, 可也。曰, 臣於前冬入對之時, 陳達北漢·蕩春臺事。兵曹參判李光佐, 費辭極言其不可。臣非欲逐節辨破, 而靜攝之中, 殿坐時刻已久, 實有妨於酬酢, 泯默而退矣。其後光佐出疆之際, 縣道封章, 數行缺方國家經營之際, 大臣·將臣, 再三看審, 反覆商確而後, 始乃完定, 則以其少時所嘗見, 何可斷謂其不可恃乎? 且其言曰, 棄都城而空虛, 則賊入都城, 盡據仁王·白岳。我則在於深谷低陷之處, 必爲摧壓敗亡。夫先據北山者勝, 乃是兵家之上策。旣以蕩春臺, 爲都城人民蓄積移入之所, 則仁王·白岳之險, 付之於賊, 我則在於深谷, 任其摧壓, 寧有是理? 此其未能審量而然也。且其言曰, 閔鎭厚亦言, 此係國家存亡, 臣初甚疑訝, 後見鎭厚而問之, 則鎭厚, 蓋以連三城, 爲慮國力之不逮, 酬酢之間, 雖不無此等激發之言。其本意以爲, 蕩春臺作水門設倉庫之後, 決不可棄, 而周遭廣闊, 隨其地勢減築, 或涉便宜云。此可見鎭厚之不言擧全體而棄之也。設或減築, 仁王·白岳, 或設墩上, 可謂我所有。何患數行缺爲特降緍錢三二百萬貫, 則百萬之粟, 旬月可辦, 緩急足用, 此非辦而何? 苟害於事理, 則以大賢而爲此乎? 況今之所欲料辦者, 亦不逡巡外方, 官穀換錢, 或以錢換穀外, 與民爭利之貽害者, 任事之人, 或不謹擧行, 則罪之而已。何可以此而一切廢之乎? 大抵光佐, 本以北漢, 爲非計, 雖以旣築之故, 謂不必更論, 而蕩春臺之大加非斥, 歸之於不可恃者, 實由於此矣。自古如此事, 例多浮議, 固無足怪。向者黃奎河之疏, 臣不欲與年少之人, 費辭呶呶, 而不得不略加辨破, 庶幾見之者, 少解其惑矣。如光佐之留意時務, 人所期待, 非比泛然, 而其言又如此, 他尙何論? 今之士大夫訿議者, 甚則以爲, 此城, 必無一民入者, 吾輩, 亦何可入? 國家, 定爲依歸之所, 而士大夫, 乃有此說, 無識小民之疑惑, 勢固然矣。昔在南漢築城之時, 完豐府院君李曙, 實主其事, 亦未免浮議多端, 彈劾累發, 數行缺臣於未死之前, 必欲竭心殫慮, 期於必成, 不以一時謗毁, 顚沛爲恤, 而只緣左牽右掣, 無所容措, 坐而悠悠度日, 此臣之所大悶也。旣築北城, 則蕩春臺之竝包共守, 乃是輔車相依, 不已之勢也。北漢則聖上親臨, 亟稱其天險。凡係保障之地, 君上之親審形便, 前所未聞。且有孝廟所嘗下敎者, 則宜其人心之信服, 無疑, 而猶且若是紛紜。夫人臣之爲國慮患之道, 無所不至。以南漢言之, 蜂巖·汗峯·南格臺·越峯等處, 皆在元城之外, 而丙子俱爲賊所據, 大砲直入城內, 幾不能支, 故經變之後, 始築蜂巖,而汗峯則臣爲守禦使時, 察其地勢, 不必更築, 故始役而還止。南格臺·越峯, 今又有築城之議, 此豈非慮患之深, 無所不用其極者乎? 北漢雖重險, 若無蕩春臺, 則孤危莫甚, 決知其難保。爲此竝築之城, 誠是萬全之道, 數行缺南漢, 則丙子大駕, 初欲向江都, 至於南路, 因虜騎之已過西郊, 急由水口門, 僅能馳入山城, 而賊之大陣, 追到城下, 若非崔鳴吉之入賊陣, 少緩其師, 則豈不殆哉? 仁廟, 雖於移蹕之後, 見其形勢之孤絶, 猶欲冒圍馳向江都, 與諸臣密議, 試出城門水路, 下馬步行, 便覺玉體不寧而止。想像當時景色, 心膽若墜。今人都忘旣往之事, 必曰南漢可歸, 有若十分無欠之地者然, 可謂畓畓之甚矣。設令江都·南漢, 無欠而可歸, 都城人民蓄積, 盡付賊人, 實如祖宗之所慮。其與據北漢·蕩春之險, 而竝設都城者, 不可同年而語。況蒼黃之際, 江都之越兩津, 南漢之隔江, 亦何能保其利涉乎? 昔年臣之內舅故領議政臣金壽恒, 嘗欲營築洪福山城, 蓋以近京連陸之地, 非如涉江越津之難易緩急, 庶可免顚倒狼狽之患。都城人民蓄積, 亦可隨便數三行缺旣有所受於一家先輩, 故以此謂之斷然可行而不疑也。國家昇平, 自丙子以後, 將近百年, 人心狃安, 不知兵革之爲何。從今以往, 亦期其長享昇平, 而云, 迨天之未陰雨, 撤彼桑土, 綢繆牖戶。不於昇平之時, 預爲陰雨之備, 則有急之後, 其可及乎? 卽今南北無虞, 而至於北虞則以康熙, 謂之豪傑。且厚待我國之故, 尤以爲可恃。然康熙, 何可恃也? 一朝爲警, 欲向西路, 如壬辰之赴愬天朝, 不可得也。去都城涉江津, 如丙子之幸, 而得達南漢, 亦未可必。當是時也, 不知果何以爲計。言念及此, 爲之氣短, 雖以士大夫避亂言之, 自壬辰亂後, 識者之論, 以爲都城一步地, 則必未免魚肉, 其時人心, 固已疾視士夫數行缺者, 而念不及於此, 唯以不入北漢, 爲大言, 莫曉其意之在, 而顧臣老昏, 斷無鎭定就事之望, 亟遞臣經理之任, 移授廟堂可堪之人, 以責其效, 則實爲幸甚。上曰, 北漢不築之前, 以江都·南漢, 爲保障之地, 而此非連陸之處, 皆是渡江而往者。如或邊虞猝急, 何以渡江? 雖曰可渡, 都民百萬, 必不免魚肉。府庫倉廩, 亦將盡委於賊人, 故斷然定計於北漢, 欲爲與民共守, 何可以浮議, 有所撓改乎? 授卿以經理之任者, 意非偶然。當初以北漢定計者, 如有昭烈之不忍棄荊州民人之意, 故前冬, 以此諭卿矣。安心勿辭, 以副委畀之意。曰, 北漢, 非蕩春臺, 則其勢實爲孤危。必須竝守蕩春臺, 然後可得完備矣。上曰, 此誠爲一串形勢矣。曰, 數三行缺上曰, 北漢大計, 初旣深思而定之, 卿須體予至意, 終始擔當, 期於完役, 可也。曰, 蓋觀時議, 無論北漢·蕩春臺, 俱無欲其成就之意, 故凡於大小之役, 有司之儲蓄, 則以爲耗財而不可用。料理取辦之道, 則謂之牟利而不可爲。於此兩款, 無一措手, 則玆豈非欲其本事之一切停廢乎? 北漢則旣已築城, 諸事, 宜其次第措置, 而行宮之創建, 已至五六年, 雨漏傾仄, 多有修改之處, 而守直之人, 累報戶曹, 終不聽施, 其他御用雜物, 亦無移儲者, 此亦視爲不緊而然也。在前以江都爲依歸之所, 故內間御物書籍, 多所移藏。今此北漢完築之後, 則其視江都, 尤爲緊重, 自內若有移藏之物, 如江都之爲, 則數行缺判府事李濡入侍時, 自上曰, 向日入診時, 京外儒生, 以家禮源流, 至彼此儒疏勿爲捧入, 可也。見上 曰, 言端適發, 故敢此仰達。頃日大司憲權尙夏疏批, 以因鄭澔事, 陳章俟譴。予以爲過爲敎。此事卽已一串, 旣被罰, 尙夏獨安得晏然乎? 殿下此敎, 可謂不誠實。其餘批辭, 亦顯有厭薄之意, 此臣之所慨然也。上曰, 都憲疏批, 非出厭薄也。諸臣遂以次退出。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