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政堂에 金昌集 등이 입시하여 庶孽 등이 거짓으로 과거에 응시하는 것을 방지하는 문제, 父子가 함께 응시하는 경우 자식을 後榜에 退付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初七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都提調金昌集, 提調閔鎭厚, 副提調趙道彬, 記事官趙鎭禧, 兼春秋高萬瞻·李昌碩, 醫官柳瑺·丁時梯·權聖徵·趙慶基·許坫·吳重卨·李得英·金垕·李徵夏·崔命錫·吳志哲入侍。金昌集進伏曰, 晩來諸症候, 何如? 上曰, 困惱差勝, 其餘症候一樣矣。昌集曰, 令醫官診候, 何如? 上曰, 唯。瑺診後退伏曰, 左右三部調均矣。時梯所達亦同。垕曰, 左右關, 按之稍有力, 左關屬肝, 右關屬脾, 無乃有眼患飽滿等候, 故然乎? 昌集曰, 眼部診察乎? 上曰, 唯。聖徵瞻望退伏曰, 眼候一樣矣。重卨·得英所達缺瞳子瞖氣, 似是內障矣。命錫曰, 姑無加減矣。缺上曰, 臨泣穴, 曾已受鍼, 其餘二穴點穴, 可也。點穴後, 遂受鍼。鎭厚曰, 明與再明日, 皆有拘忌, 不得受鍼之意, 敢達。上曰, 知道。榻前定奪 鎭厚曰, 梨汁膏曾以八合劑進, 而溫幸時路中, 減爲五合, 故今日亦以五合劑進矣。此後亦依前定以八合乎? 上曰, 依爲之。鎭厚曰, 京外倖占初試, 而短於科業者, 輒稱朞服未葬, 圖出陳試公文, 而多以孽三寸·孽兄弟身死爲言, 事甚無據, 而毋論嫡庶, 率多做作虛名。以臣所聞覩言之, 亦有如此者, 其在士習, 誠甚痛駭。今後各其邑公文成送之際, 以其身死人所居里戶及死之月日, 一一詳錄, 自禮曹移送漢城府, 考出帳籍, 果有其名, 然後許令陳試, 其或有詐冒者, 則當該擧子, 限十年停擧, 文書成給之守令罷職事, 定式施行, 何如? 昌集曰, 近來此弊, 極爲寒心, 雖是庶孽, 旣曰三寸, 則假稱身死, 圖出公文者, 不但誣罔國家, 豈不有傷於風化乎? 宜有別樣防奸之道矣。上曰, 禮判所達, 誠是矣。依此定式施行, 可也。出擧條 趙道彬曰, 禮曹判書閔鎭厚, 以科場事, 有所陳稟, 而臣亦有所懷, 敢達矣。父子同占一科, 則退付其子於後榜, 事理當然, 而頃者忠淸道別科壯元李囿春之子星彩, 亦參其榜, 父子同榜, 前所未有, 故自本院啓稟, 而因特敎同付一榜, 雖出於一時慰悅之道, 而似不當援以爲例矣。日昨得見兵曹草記, 則以爲, 咸鏡道別科武科中, 有父子同參者三人, 而紅牌第次, 旣以書塡, 且以忠淸道文科父子同參者, 因特敎同付一榜事, 援例爲言, 而自上仍給紅牌爲敎。雖以草記中所引前例言之, 缺此後不無如此之事, 似當有預爲定式之事矣。在前宋朝, 有宋庠兄弟, 同登一榜, 而弟爲榜首, 故特令換次, 以兄爲魁。兄弟猶不欲倒置, 況父子乎? 上曰, 今審湖西別科, 父子同參, 而子爲壯元, 壯元則新恩政例當超付六品, 故此甚難處, 雖無前例, 使之同付一榜。日昨兵曹草記, 亦以旣塡紅牌爲言, 故又令仍給紅牌, 而承旨所達之言, 亦似是矣。昌集曰, 父子同榜, 則退付其子於後榜, 事理則然, 而今番子爲壯元, 壯元不可退付, 又不可退付其父於後科, 故不得變通, 而此後雖或有父子同榜之事, 其子若非壯元, 則似當退付矣。道彬曰, 雖以近事言之, 甲午式年殿試壯元李廷熽, 仍臺啓拔去, 而其科猶爲唱名矣。囿春與此有異, 似難無故退付, 則聖意所在, 豈不知之, 而亦不當每每援例。故敢有所達矣。鎭厚曰, 趙道彬之言, 非欲追改已過之事也, 只恐爲後日援例之資矣。今番雖不得不如此, 此後父子同科者, 退付其子於後榜, 宜矣。上曰, 慮爲後日援例之意, 予亦知之矣。壯元則似難退付, 而亦不可退付其子於後榜, 故不得不同付一榜。且兵曹草記, 紅牌第次, 旣以書塡云, 故仍給紅牌, 而此後則父子雖或同榜, 若無子爲壯元之事, 則退付其子於後榜, 可也。出擧條 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