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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39책 (탈초본 29책) 경종 2년 4월 26일 경진 26/26 기사 1722년  康熙(淸/聖祖) 61년

疏決에 趙泰耉 등이 입시하여 李重協 등의 죄와 처결, 君父의 신임을 받지 못한 朴弼夢의 遞職, 조카가 賊招에 들어있는 尹就商의 遞免, 李眞望의 하직, 牌招했으나 나오지 않은 尹㝚 등의 禁推, 趙景命 등의 牌招에 대해 논의함

○ 康熙六十一年壬寅四月二十六日巳時, 上御時敏堂。領議政趙泰耉, 右議政崔錫恒, 判義禁沈檀, 刑曹判書朴泰恒, 同義禁金一鏡·柳重茂, 刑曹參判李森, 以疏決入侍時, 兩司請對, 執義徐命遇, 司諫李濟, 掌令愼惟益·李景說, 持平朴弼夢, 獻納尹會, 校理沈珙, 左承旨南就明, 假注書金東俊, 記事官金岱, 記事官宋寅明, 同爲入侍。曰, 推案以時囚先達乎? 先以定配秩乎? 錫恒曰, 自前時囚先達矣。弼夢所啓, 臣昨伏見大臣箚批, 以臺言詆斥, 何足掛齒爲敎, 臣不勝瞿然, 繼之以訝惑焉。臣於大臣之參涉兩兇勘律, 且其所達, 在藥院不必與知之說, 竊有所慨然於心者, 故頃日請對時, 略陳所見, 而遣辭之際, 不能無挨逼之語矣。今此聖敎, 出於意外, 勉出大臣之意, 則可謂至矣, 其於待臺閣之道, 何其太薄耶? 此莫非臣平日言議, 不能見重於君父之致, 何可一日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就明進曰, 持平朴弼夢, 不爲退待矣。出擧條 泰耉曰, 徹夜露處將事之餘,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泰耉曰, 聖明憂旱勞動, 親祀社壇, 臣意天心感格, 好雨滂沱, 而雨意邈然, 民事罔極。錫恒曰, 聖上憂旱至誠祈禱, 至於御轎作行, 藥房陳達, 世弟陳奏, 而一竝不允, 臣謂至誠感天, 而尙無應驗, 未可知矣。泰耉曰, 金吾堂上, 可以文案仰達矣。持時囚罪人秩以進, 讀朴致遠·魚有龍等罪曰, 二人以一體傳旨捧之, 未知何如, 問于大臣而處之, 如何? 泰耉曰, 如此之時, 自上有諮問之事, 群下可以陳達矣。上曰, 仍。持逆獄罪囚文案以進曰, 此則不可議矣。讀李重協罪曰, 與致遠·有龍一樣矣。一體仍乎? 上曰, 仍。朴宗榮罪曰, 弘述之改塡文書之狀, 旣已直招, 而當初之不能力爭, 不可全然無罪, 故囚禁矣。以罪言之, 直招猶可以薄其罪乎? 一鏡曰, 弘述僞塡文書之時, 宗榮以從事官, 不能抗拒, 固無怪也, 而着押文案, 不可無罪。然卽今渠已直告, 似有容恕之道, 參酌薄其罪, 好矣。泰耉曰, 當初大將, 爲所不忍爲之事, 雖云爭執, 而末乃從之。豈曰無罪, 而此不過徒年等罰耳。疏釋之日, 宜從減等, 若干參酌而罪之放送, 好矣。錫恒曰, 豈可全釋? 削職放送, 似好矣。上曰, 唯。趙倫罪曰, 四日程, 五日而還, 亦可謂倍道, 而以不能急還囚禁矣。錫恒曰, 國家定式, 每以倍道爲式矣。泰耉曰, 此罪不大段, 放之, 何如? 上曰, 放送。宋河源罪曰, 受由歸家, 使假官二日入直非矣。一鏡曰, 鄕曲人之闕直, 亦非異事, 所犯不大段矣。重茂曰, 陵官有望前望後遞番之規, 而河源使假官替入之故, 以闕直見囚矣。泰耉曰, 陵寢雖重, 假官代入之罪, 似無過於罷職矣。錫恒曰, 臣意亦如此矣。上曰, 放送。洪彦度罪曰, 此乃鞫廳罪人, 而其二子皆受刑矣。泰耉曰, 一則死, 一則受刑。以其不直告其子之所往處見囚, 而此若無情之事, 則罪不大段, 若謂有計較而爲之, 則罪大矣。然而無情與有計較勿論, 渠亦曾經守令之人耳, 亦豈忍有計較而爲也? 錫恒曰, 豈云無情, 然異於逆獄, 罪人使禁府處之, 何如? 一鏡曰, 此可使禁府處之矣。上曰, 唯。景說曰, 當初此事, 臣之所論啓也。其子若在家, 則君父有命, 不爲直告之罪, 不可輕釋。上曰, 仍。李文漢罪。泰耉曰, 此乃因備局回啓囚禁之人, 而虛錄穀則已徵之矣。當初拿問, 由於竊用軍餉, 而軍餉穀, 則雖已徵之, 豈可全釋乎? 參酌罪之, 宜矣。曰, 削職放送乎? 上曰, 依爲之。金鼎相罪曰, 那移與虛錄, 同矣。錫恒曰, 那移重於虛錄, 此與李文漢, 似不同矣。泰耉曰, 文漢則以虛錄而謂之捧之, 鼎相則那移, 而以年條未捧事也。蓋不能捧當年條, 而以他年條, 或各倉穀推移者, 謂之那移矣。命遇曰, 此罪似較重矣。重茂曰, 那移與虛錄, 似有差等, 削職似輕矣。錫恒曰, 徒配則輕矣, 自禁府照律處之, 何如? 曰, 仍之而自禁府照律乎? 上曰, 唯。洪禹楫罪曰, 此則極非矣。泰耉曰, 以生爲死, 罪重矣。錫恒曰, 人數至於三十六名, 無據矣。一鏡曰, 原情姑未捧之, 待其無辭勘律似好, 姑爲仍囚, 何如? 曰, 仍乎? 上曰, 依此爲之。李徵夏罪。命遇曰, 再昨臣發啓蒙允, 姑未捧招, 何可輕釋乎? 錫恒曰, 此罪不可輕釋矣。曰, 以臺啓見囚, 姑未勘律而最過甚矣。一鏡曰, 使禁府照律, 好矣。曰, 仍之以律文照勘乎? 上曰, 唯。韓萬慶罪曰, 此乃軍士出去, 而不能捉納之罪矣。錫恒曰, 此可驚心, 然軍卒豈無間間出去之事, 而似是公罪矣。一鏡曰, 軍士之不意出走, 事可驚心, 而守門將豈可一一照管乎? 似是公罪矣。泰耉曰, 不能擧職, 不可全然無罪, 罷職似宜。曰, 若可以照律而罷職, 則如今日疏決之時, 可以全釋矣。上曰, 放。持各道定配罪人秩以進, 讀趙時華罪, 讀至禧嬪字曰, 臣讀至如此等處, 恐上不忍聽, 不敢盡述矣。一鏡曰, 此等罪人, 無論某事, 謂之干連宮人, 則似不可全釋矣。錫恒曰, 此亦不擧論於前日大赦矣。泰耉曰, 探結宮中人, 情狀絶痛, 仍之, 何如? 上曰, 仍。趙世忭罪曰, 此與時華同矣。錫恒曰, 與時華同罪, 仍之, 何如? 上曰, 唯。姜再承罪, 泰耉·錫恒皆曰, 此乃誣告矣。一鏡曰, 此乃姜萬鐵之子, 不可容貸矣。曰, 仍乎? 上曰, 唯。姜以徵罪曰, 此乃禁府邏將乎? 一鏡曰, 此乃書吏也。乃傳給諺書於林泓, 眩亂獄情者也。極爲無狀, 必當鉤覈矣。重茂曰, 雖是眞札傳之無狀, 僞札傳送, 眩亂獄情, 豈不絶痛? 曰, 仍乎? 上曰, 仍。金益光罪曰, 此與以徵同矣。與外人直通然後, 可以受書, 此亦一體也。上曰, 仍。李振海罪曰, 初則以欲捉掛書人, 爲虛說而被罪矣。泰耉曰, 其時掛榜, 人皆絶痛, 振海必欲捉得, 而䑃朧譏察, 欲致人於掛榜之罪, 而事端現露, 故被罪矣。錫恒曰, 十年前事, 而豈可望全釋乎? 減等似好。泰耉曰, 十年一紀也。且其本意, 非捉人也。人事無刑而被罪, 減等似好。曰, 罪狀不深, 亦非發告人矣。一鏡曰, 何以分付乎? 減等乎? 上曰, 唯。曰, 以減等書之乎? 上曰, 唯。罪, 命遇曰, 此乃辛卯年間, 臣所發論, 而罪狀絶痛, 不可釋矣。一鏡曰, 罪狀絶痛, 不可論矣。錫恒曰, 此乃光山都正也。以不大段之事, 打殺其養子, 而諉之以以繩結項而死, 故有此事矣。前已減死定配, 豈可循例擧論乎? 上曰, 仍。命遇曰, 此是應死之罪而減等, 生前則不可論矣。權卨罪曰, 此人乃無狀之人矣。命遇曰, 文案從頭讀達, 可也。讀畢曰, 夫差以無爲有, 妖惡特甚, 所當鞫問之人也。錫恒曰, 以陵參奉, 生心邀功, 做出妖惡之說, 極無狀矣。泰耉曰, 其時賊徒頗多, 故使賊人中發告者不罪, 而仍令譏捕事行會矣。所謂夫差, 卽賊黨中發告者云, 而告目辭緣, 卽夫差所告云者也。以此欺世, 而及其責出, 夫差則謂之無去處, 告目辭緣, 不可追覈。士大夫曾經守宰之人, 三次刑訊之後, 一向加刑, 亦似可愍, 故先朝以此處置, 未知此亦久則或變通乎。錫恒·一鏡曰, 雖年久, 此不可釋矣。其時做作回文, 極妖惡矣。重茂曰, 兩班之子, 以捕盜發身, 豈不妖惡乎? 曰, 此則似仍。上曰, 仍。曰, 此則當初可以鞫問之罪矣。讀李時緯罪曰, 此則應是邊遠充軍罪矣。錫恒曰, 此罪大矣。重茂曰, 此罪不少, 非可以一時恩典, 有所輕議也。讀至趙聖復罪曰, 此近來事也。一鏡曰, 此以下, 皆干連鞫獄之事, 似不可更論矣。曰, 此以下皆仍乎? 上曰, 唯。讀至洪啓迪·閔鎭遠·李宇恒·洪錫輔·徐宗伋罪曰, 此下皆仍乎? 此皆今番新發配之人也。一鏡曰, 此以下皆可仍, 非所可論之人也。上曰, 皆仍之。趙泰采罪, 錫恒曰, 此則方在合啓之人, 非所可論也。曰, 書仍字乎? 上曰, 書仍字。黃璿罪, 亦以書仍字仰達, 上曰, 唯。金濟謙·尹慤罪, 諸臣皆曰, 方爲請拿, 仍不仍, 非可論也。以勿爲擧論書之乎? 上曰, 唯。李晩成·金鎭商罪曰, 前冬定配之人也, 皆仍乎? 讀李禎翊罪曰, 尤何可擧論乎? 錫恒曰, 仍乎? 上曰, 唯。金時泰罪曰, 有拿命, 勿爲擧論乎? 上曰, 唯。柳就章·梁益標罪曰, 仍乎? 上曰, 唯。讀內官高鳳獻·宋尙郁罪曰, 此罪人乃自上特敎定配之人也。書仍字, 何如? 上曰, 唯。宋相琦罪, 弼夢曰, 相琦事, 臣所發啓也。矯誣慈旨, 其罪豈止此, 而末減矣。何可擧論乎? 文壽元·金厚成·崔斗興罪曰, 此則不能別樣禁戢之致, 邊將如此者多矣。錫恒曰, 如此罪則頗多有之, 纔已定配, 而似有參酌矣。泰耉曰, 禁越有邦禁, 緩之則不好, 纔已發配, 姑仍之, 何如? 諸臣皆曰, 然矣。一鏡曰, 壽元等三人犯越之罪, 以國家事目, 纔發配, 似仍之矣。上曰, 唯。金雲澤·金盛節·金民澤·金祖澤·邢義賓·趙松·李德峻等罪, 一鏡曰, 此乃十六人凶黨, 似勿爲擧論矣。錫恒曰, 似勿爲擧論矣。曰, 勿爲擧論乎? 上曰, 唯。申銋·鄭亨益罪, ·一鏡皆曰, 今月纔發配, 似仍之矣。上曰, 仍。李健命罪曰, 此在合啓中, 以勿爲擧論書之乎? 上曰, 唯。以徒配秩進, 讀許源罪曰, 此乃弘述郞廳也。一鏡曰, 當初徒一年半也, 渠之罪狀, 亦不大段矣。錫恒曰, 罪不大段, 如此時處分好矣。不於如此人, 全釋而何爲乎? 曰, 放乎? 上曰, 放。許欽罪, 一鏡曰, 與一也。曰, 此亦放乎? 上曰, 唯。持定配身死, 未蒙放秩以進, 讀張天翮(張天翮)罪, 讀至禧嬪字曰, 至此則不忍讀矣。渠之死, 已過二十年矣。問于大臣處之, 何如? 一鏡曰, 渠死已二十年矣, 以如此事, 每每提達, 有所不忍矣。錫恒曰, 此罪案, 亦煩亂於文書中, 刪去似好。泰耉曰, 然矣。曰, 放之, 何如? 上曰, 唯。趙時炅·趙世挺·吳始復罪曰, 此亦已身故之人矣, 其中有讀之不安處, 放之, 何如? 諸臣皆曰, 已上身死五人, 盡放, 何如? 上曰, 唯。罪曰, 此則似書仍字矣。泰耉·錫恒曰, 此則不可擧論矣。上曰, 唯。曰, 臣累月待罪於鞫廳, 此千萬古所無之逆也。古今以來, 豈有如此陰凶罔測之逆乎? 今番逆獄, 窮凶情節, 諸臣旣有所達, 臣不必更煩, 而諸逆賊家籍沒財産, 皆是向來巨室權貴, 剝割民生, 掊克聚斂之物也。令戶曹勿爲費用於他處, 一應雜物沒數出賣, 以補民役, 則國體得宜, 而民情可悅矣, 敢達。上曰, 唯。出擧條 持削奪官爵, 門外黜送秩以進, 讀李喜朝·趙榮世·南世珍·蔡膺福·李倚天·黃龜河·魚有龍·李滋·鄭宅河·成震齡·申晳·申昉·徐宗爕·李箕鎭罪, 上小遺。錫恒曰, 自上小便頻數, 小便時以屛風蔽之似好, 或使諸臣小退似好矣。小屛風使之待令於如此時, 何如? 泰耉曰, 先朝則小屛風待令於小便時而障之, 或令諸臣少退, 右相所達,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李喜朝以下十四人罪案畢, 一鏡曰, 此姑不可論矣。錫恒曰, 皆不可論矣, 諸臣皆云。曰, 此皆仍乎? 上曰, 唯。李觀命·李宜顯·趙道彬·吳重周·金在魯·李秉常·申晳·朴致遠·李廷熽·李瑜·黃梓·愼無逸罪, 錫恒曰, 此乃改紀初頭罪人也, 此何可擧論乎? 上曰, 唯。李縡罪, 錫恒曰, 此則似仍, 何可擧論乎? 上曰, 仍。韓重熙·安重弼·兪崇·趙榮福罪, 諸臣皆曰, 此何可擧論乎? 似仍之矣。上曰, 仍。洪致中罪, 弼夢曰, 此乃小臣發論之事也。渠之平生, 行己亦已多愧, 而爲開城留守時, 上下非常之敎, 中外遑遑, 在外者亦陳疏, 或入來登對, 以血誠挽回爲事, 而致中在二日之程, 不曾一言, 是何道理? 似不當擧論也。錫恒曰, 向來無前非常之敎, 上自大臣, 下至輿臺, 莫不遑遑, 而致中不爲入來, 烏得無罪? 然亦非奸邪之人也。今番之放不放, 非所可論, 亦非大段所係, 而其人則亦非巧侫崎嶇之人也。一鏡曰, 卽今則姑不可輕議矣。弼夢曰, 人各所見有異, 大臣之言所見固然, 而殿下試察之。近來偏論角立之後, 以表著於外者, 言士大夫立心行己, 是非不明, 則於彼於此, 不曾違忤者, 蓋有以也。以此見之, 則賦性偏係, 處心奸回者, 似非虛言也。錫恒曰, 臣亦非謂其罪狀之有可論也。一鏡曰, 此非今日可爭之事矣。曰, 仍乎? 上曰, 仍。黃一夏罪, 錫恒曰, 臣等有嫌, 不敢論矣。一鏡曰, 纔已勘罪矣。弼夢曰, 雖新被罪, 若有可恕, 則何可無變通之道耶? 曰, 此亦仍之耶? 上曰, 仍。以未及拿來秩進, 讀文德麟罪曰, 此罪人, 姑不及拿來矣。錫恒曰, 此則絶痛, 在所嚴鞫矣。弼夢曰, 此出於喜之之招矣, 其時所欲奪取之續永·貞行, 誣辱聖朝, 罔有紀極, 前頭臺啓, 必出而欲奪。如此文書之人, 豈可擧論乎? 一鏡曰, 此當勿擧論。曰, 以勿爲擧論書之乎? 上曰, 唯。南近明罪, 一鏡曰, 此罪人則臺啓如此, 囚禁取招而後可知, 而開城府以前留滯, 則非近明罪也。開城府以後, 則近明罪也。更加考覈, 審其冤不冤可矣。渠若有用意之罪, 則酌處失宜, 復命之後, 拿問原情, 處之, 何如? 錫恒曰, 此言是矣。上曰, 唯。一鏡進曰, 小臣昨日陪往社壇之時, 政院有稟啓之事, 實意外也, 兩凶逆魁也。大臣屢白, 自上三變分付, 而以賜死爲敎, 臣僚驚痛, 政院覆逆, 兩司論啓矣。政院以不得捧傳旨之意陳達, 而有知道之命, 則如是而止矣。政院以掣肘等語, 游辭稟啓, 至有分付禁府之請, 此乃欲使之留乎? 欲使之還來乎? 事極駭然矣。然旣是蒙允之事, 故臣等與長官, 以不敢捧行傳旨之意陳疏矣。昨日則以齋戒不得呈, 今日則出大槪, 而未知殿下何所思, 而有此處分乎? 雖謂先朝舊臣, 而容貸之, 逆魁豈可減等乎? 臣等不敢治逆獄矣。命遇曰, 今日齋戒, 而臣等以所懷仰達矣。遂進讀兩司合啓, 昨日有罪人頤命·昌集賜死還寢之命, 臣等相顧錯愕, 益不勝駭惑焉。二凶逆節, 狼藉於推案, 業已聖明之所洞燭, 群下之所力爭者, 則論其罪犯, 決不可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 當初賜死, 失刑已莫大焉, 而今此非常之敎, 又出於千萬不虞, 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存也。若以先朝舊臣, 而有所容貸於二凶, 則自今以後, 雖有·之逆, 其將以爲舊臣, 而不爲之正法乎? 三尺之典, 自是祖宗之法, 則雖以人主之尊, 有不能隨意低昻者也。此兩賊若不快正王法, 則凶逆之徒, 益無所懲畏, 宗社之亡, 迫在呼吸。請還寢罪人頤命·昌集減死之命, 依前判付, 按律處斬, 亟正邦刑。上無發落。曰, 頤命·昌集之前罪, 亦死有餘罪, 故兩司合啓矣。逆獄後文案狼藉, 入於其中者, 非子弟則姻親門客。人臣屬望於推戴, 而豈有生者乎? 雖謂之先朝舊臣, 若有他罪, 則可以容貸, 干犯逆獄, 則豈以先朝舊臣, 而容貸之乎? 此則決不可。請還收昨日備忘, 因最初判付, 頤命處斬, 昌集亟正邦刑。命遇曰, 器遠·自點亦正刑矣。曰, 若以近事言之, 許積亦先朝舊臣, 而先大王殺之, 則亦非渠自爲逆之事也。一鏡曰, 兩大臣之言, 旣出參酌, 而以其言觀之則曰, 旣無可生之道矣。大臣今方入侍, 下詢則可知矣。罪如頤命·昌集而生者絶無, 若是則國不爲國矣。命遇曰, 逆獄被囚者甚多, 而視二凶則枝節耳。治枝節而捨根本, 豈非可痛乎? 曰, 此非國家刑政之大者乎? 初以處斬下敎, 後以賜死爲敎, 到今又變爲減死, 如此大事, 處分未能堅定, 臣等極憂慮矣。惟益曰, 雖以先朝舊臣言之, 不報舊恩數十年, 逆節彰著, 豈可容恕乎? 命遇曰, 收還傳旨, 依最初處分事發落, 如何? 曰, 法者祖宗之法也, 一國公共之法, 非殿下可得而私也。弼夢曰, 當初罪名, 以聯箚一款言之, 豈有萬分一可貸, 而逆獄出後, 頤命·昌集尤渠魁也。頤命則掌書養字, 而劉備推戴之說出矣, 何異於擧兵犯闕乎? 臣等苦口血爭, 而以其中有輕重緩緊, 故頤命則以處斬, 昌集則以正刑, 其下二凶, 則以按律論啓矣。閱月靳允之餘, 快許臺啓, 天意所在, 槪可知矣, 神人之憤, 可以快洩矣。每每歸重於大臣所言, 而累變之, 至於賜死, 失刑莫大, 臣等爭之, 而誠意淺薄, 不能回天, 心竊慨惋矣。忽於昨日千萬意外, 下非常之敎, 使之減死, 臣莫測上意之所在, 而其罪賜死, 猶末減耳。至於定以減死, 未知何所思也, 按律之請, 固已失之太寬, 公論亦有云云矣。今此推戴之逆子若孫干連之逆, 乃下減死之命, 此逆減死, 則豈有正法之逆乎? 亂臣賊子, 無所懲畏矣。卽今獄事方張, 結稍尙遠, 而巨魁斯得, 懲治失當, 況此凶賊之輩, 寔繁有徒, 卽今事勢, 亦不可以事在旣往, 而弛慮矣。小臣參鞫, 故詳知之, 緩治非可論, 失刑至此, 前頭之憂, 容有旣乎? 臣則此事出後, 雖在家, 每切隱憂, 從今以後, 每每不弛慮矣。惡逆巨魁凶謀逆節, 鉤得之後, 有減死之命, 則大段失當矣。命遇曰, 一時減死, 似出盛德, 而此非盛德事也。弼夢曰, 偶然下敎, 改之爲貴, 昨日之命, 今又反汗何妨? 曰, 小臣於兩司合啓, 有應避之嫌, 不敢參涉, 故前旣以此陳疏未承批, 而至於頤命, 則當初罪狀, 姑舍勿論, 以卽今鞫廳事見之, 其子姪輩所犯, 逆節狼藉, 不待盡見其文案, 而可知矣。頤命師命之弟也。師命有通天之罪, 故渠每恐日後被罪, 陰懷逆心, 橫在肚裏, 如彼謀逆, 凶謀逆節, 積年經營而爲之。今日鞫獄中, 便是惡逆都家也。頤命之賜死, 失刑莫大, 而此亦中寢, 豈有如此, 而國法可行乎? 亂臣賊子, 何以畏戢乎? 一鏡曰, 臣待罪鞫廳, 詳知情節, 前後旣有所達, 而今日更此仰達矣。當初凶徒爲三手之謀, 謀危君父, 萬萬絶痛, 而趙洽招辭出後, 以文案觀之, 則尤可知矣。白望家銀, 一千累百兩矣。自臘月至二月漸聚云, 此非但前日之所聚物也, 近來收聚之事, 灼然矣。且以前冬事觀之, 招中, 使張世相圖謀之事有之云。殿下雖以爲獄事幾盡按治, 而臣等之憂, 尙無涯矣。逆魁不治, 而宗社何以支持乎? 實爲慨然矣。就明曰, 賜藥都事出去久矣, 卽今死不死, 未可知矣, 雖令還寢, 未知其生存, 雖欲聽臺啓處斬, 亦似顚倒矣。還寢昨日之命, 而依前賜死則好矣。一鏡曰, 此猶輕之, 群下抑鬱矣。泰耉曰, 臺諫以臣之干與此獄爲非, 臣年今六十三矣, 不知可嫌干與於此逆獄, 而臺諫以此言之, 誠甚慙悚矣。今此獄事, 臺諫所言如此, 而臣又復干涉, 似不當矣。但向者臣旣有所達, 而人臣安有負此罪名, 而生者乎? 直爲處斬之請, 臺啓蒙允, 而以有異於原情觀例, 故臣果以此爲言, 畢竟則以當爲酌處之意仰陳矣。拿來鞫問事定奪後, 更思之, 此非可問得情之事, 而不施拷掠, 難可鉤得, 先朝亦有已行之規, 故參酌上箚, 而以其上箚, 致誤事機, 故外議多歸咎於臣矣。特用寬典, 遵先朝已行之例, 則雖云賜死, 死則一也。非所可爭, 而獄官臺臣, 累次力爭矣。臣等箚中盤水加劍之語, 古人取義, 多用於賜死, 故以遵先朝已行之例爲言矣。上以加劍爲敎, 小臣錯疑, 下敎未瑩, 而上箚仰陳, 致有此處分, 故果爲更箚, 而臺臣以累箚歸咎矣。然此則已矣勿說, 罪名如此, 而無可生之理矣。自上旣參酌處分, 而昨日下敎, 出於群情之外, 以最初聽臺啓之意見之, 則尤似如何矣。此則國人皆曰可殺, 自上旣允當初極律之啓, 而因臣等之言酌處, 終又貸死, 群情之抑鬱, 誠然矣。旣下賜死傳旨, 都事發去有日, 或已賜死, 或者未及施行, 而先發之傳旨, 可奉行矣。卽今以臺言, 減死傳旨, 未得捧矣, 收還昨日備忘, 以慰群情似好, 群情如彼拂鬱, 豈可不下念乎? 錫恒曰, 臣等非謂罪狀之輕也。直爲處斬, 有違法例, 且是先朝舊臣, 故有所達矣, 臺臣之咎臣者是也。賜死旣是寬典, 而末乃中寢於一日之內, 似涉顚倒, 臺諫之言, 宜賜允從矣。此不幾近於處分顚倒乎? 若是則政法, 不可行矣。泰耉曰, 處分屢改, 似由於臣等, 今且幾度改矣。王言一播, 四方聽聞, 而累次變改, 國體顚倒, 王言不重, 此皆臣等當此累瀆之罪也。箚語不明, 筵奏亦欠分明, 輾轉至此惶恐矣。弼夢曰, 大臣之言, 以爲死則一也, 臺臣何必强爭云, 而臣意則不然。國法豈以爲死則一也, 而不分輕重, 一例勘律乎? 有處絞焉, 有賜藥焉, 有處斬焉, 處斬之中, 亦有以處所遠近而區別者焉。若曰死則一也, 不必强爭云爾, 則初何以區別分等, 而設法乎? 千萬意外之下敎, 十分慨然。賜死之時, 臣等以失刑苦爭, 而終靳允兪, 不得已退出矣, 而公議拂鬱, 刑政倒置, 臣等極爲慨然矣。當初處分, 處斬正刑之允從, 極爲得當, 臣於卽今, 非但請賜死而已。曰, 兩凶逆節, 諸臣皆達, 不必更陳, 而臣連參鞫坐, 自古及今, 豈有如此逆節乎? 大臣之當初箚陳, 出於參酌, 而到今以此引嫌, 又有所達, 此無他, 兩凶罪狀絶痛, 人心咈鬱故耳, 何可不從乎? 國朝故事, 臣未詳知, 而至於治逆事, 係是表著, 臣豈不知? 雖以近代事言之, 沈器遠·金自點, 其時勳相, 而亦皆正刑, 此外未聞以逆賊而賜死。祖宗朝已行之典云者, 臣終不得知也, 何可以此持疑乎? 此事非可弛心之事矣。凶謀秘計, 非一朝一夕之故, 非一人二人之所爲也。此後何可知其無事乎? 巨魁若不快正王法, 則國不爲國矣。命遇曰, 逆節如此, 人心危疑, 此若不能正法, 必有土崩瓦解之慮矣。弼夢曰, 國史若書之曰, 如此之逆, 鉤問得情云云, 末乃書之曰, 逆賊勘律, 減死處置云, 則何如也? 重茂曰, 臣不能快報君父之讐, 豈有偃然欲生之心乎? 曰, 卽今所餘, 皆是卒徒枝葉, 頤命·昌集, 則渠魁也。渠魁誅, 然後人心定矣, 何不下念乎? 一鏡曰, 殿下至誠祈雨, 雨意邈然, 臣不勝悶鬱矣。然擧國人心, 如此拂鬱, 天心之悅豫昭格, 何可期乎? 昨日下敎, 大段失着, 故恐以此不得雨矣, 臣之所見如此, 刑政失宜, 亦非格天之道, 殿下不能明刑政, 而豈有格天之道乎? 曰, 刑政如此, 則國不爲國矣。一鏡曰, 大臣諸臺, 一辭齊請, 何不下念乎? 就明曰, 昨日備忘下後, 擧動臨迫, 不知所爲, 倉卒之際, 果爲其稟啓矣, 豈有一毫營救之意, 而莫適奉行, 不知所爲有此事矣。物議以此爲非, 臣豈有一毫營救之意, 一分欲其生之心也? 而事端如此, 今雖下減死之敎, 旣死則無可及矣。鞫事未了, 上下人心解體, 此非小憂也。一鏡曰, 罪人之死不死無論, 王言一播, 不可屢次變改, 還收昨命, 然後人心可定。曰, 承旨入侍矣。還收備忘, 則人心可定, 聖德有光矣。命遇曰, 殿下歷觀前牒, 豈有如此逆賊乎? 萬古豈有如此逆乎? 重茂曰, 器遠·則稱兵犯闕, 而此則一戰而勝, 則猶可制矣, 此則潛伏肘腋之間, 有此妖逆之擧。今旣鉤得如此之逆, 而貸死則天下萬古, 豈有逆賊貸死之國乎? 臣等亦旣以治逆爲事矣。彼罔狀奇怪妖惡之輩, 則殺之, 而渠魁則置之, 豈非可笑乎? 此則決不可不允從群請矣。法者, 祖宗朝三百年之法也。殿下試觀千古, 豈有以逆爲名, 而貸死者乎? 景說曰, 兩凶逆節, 更無容達, 而以國之用刑言之, 初則旣下處斬正刑之敎矣, 其明日則以大臣之箚, 而賜死處分顚倒矣, 加之以昨日備忘, 下於萬萬意外, 人心拂鬱矣。卽今所治, 皆是二凶之子姪餘黨, 而渠魁則置而不論, 獨治枝葉, 此獄豈可治乎? 國不爲國矣。此逆若不卽誅, 則宗社存亡, 迫在呼吸矣。昨日賜死傳旨還收, 而依最初處分伏望。一鏡曰, 法者祖宗朝三百年之法也。孟子曰, 國人皆曰可殺, 然後殺之。一國臣民皆曰可殺然後, 殿下雖私愛之, 有不可容貸矣。大臣以下所達如此, 而終不允, 此豈待臣隣之道乎? 昨日備忘, 大段有失, 速爲收還是望。弼夢曰, 殿下雖有先朝舊臣之敎, 臣以故事陳之, 自古爲反逆者, 於萬乘之國, 則必其千乘之家也, 於千乘之國, 則必其百乘之家也。每出於卿相家, 豈微賤者所可爲乎? 若謂先朝舊臣, 而可以容貸, 則前古豈有謀逆而伏法者乎? 此可易知矣。一鏡曰, 他事無論, 大臣亦所達如此, 昨日備忘還收焉。就明曰, 如此相持無益矣, 宜還收焉。一鏡曰, 末減賜死之命, 猶且還收, 人心驚惑矣, 宜還收貸死之命。曰, 大臣三司所達如此, 公共之論, 殿下豈不知耶? 若賜允從, 則豈有妨於殿下之德耶? 曰, 一國人情, 莫不曰此何等逆也, 非但入侍諸臣之言也。一國之論如此, 快賜允從, 則輿情抑鬱, 庶可鎭定, 亟賜還收。命遇曰, 發落然後, 臣等可退矣。臣等豈無食肉寢皮之心, 豈與此賊, 共戴一天哉? 曰, 諸臣之言, 出於血誠, 非有他意也。命遇曰, 臣等豈有私讐乎? 爲國家也。重茂曰, 國家用法, 差誤於尺寸之間, 猶有後弊, 況此謀弑, 何等大逆, 而殿下何可發容貸之敎耶? 祖宗三尺之典, 罪輕者亦不可改, 謀我之罪, 何可貸死乎? 將爲無法之國矣, 慨然慨然。一鏡曰, 君臣之間, 貴相知心。可否間, 酬酢如響, 然後國事可爲, 大臣三司以下請對, 何等大事, 而不賜一言發落, 何也? 今曉至誠禱雨, 而人心抑塞, 天心豈感格乎? 殿下何不念此乎? 弼夢曰, 弘羊不過聚斂之臣耳, 漢書曰, 烹弘羊, 天乃雨。此輩罪狀, 比弘羊幾倍耶? 天意深遠, 感應難誣, 而作事如此, 不雨宜矣。以此觀之, 今此凶逆, 快正王法, 則似有肸蠁之應矣。曰, 今曉將事之餘, 又以疏決入侍, 如是縷縷, 尤惶恐而請速還收也。一鏡曰, 收還昨日傳旨, 是何難事乎? 未知聖意有何難處, 而不爲發落? 臣誠悶悶。曰, 自上不爲發落, 愿聽聖意之所在。一鏡曰, 賜藥都事, 數日前發去矣。渠若藥死, 而備忘不爲還收, 則瞻聆爲駭, 而書之史冊, 亦可駭矣。事理豈不如此乎? 此豈持難之事乎? 錫恒曰, 諸臣之言如此, 何不還收也? 還收然後, 處分得當, 如彼不發落, 何也? 如斯而止, 非國法也。重茂曰, 賜藥都事, 去已久矣。想或已賜藥, 而已死人處, 持去減死之傳旨, 則於何處而施行乎? 有命不行, 有駭瞻聆矣。曰, 達夜將事之餘, 日熱如此, 縷縷惶恐, 而必欲得請後退去者, 非爲身也, 爲宗社也, 爲君父也, 深思焉。重茂曰, 以人情言之, 則生人者乃好事, 殺人者豈好事? 而以法言之, 君臣大義, 亘天地通萬古, 豈有不識此義而生者乎? 一鏡曰, 昨日備忘還納伏望。就明曰, 還納乎? 上曰, 唯。弼夢曰, 還收可幸, 而比之最初處分, 則猶不勝慨然矣。就明遂於榻前書之曰, 今四月二十六日, 疏決入侍時, 昨日圍籬安置罪人昌集·頤命等減死備忘記還收事, 榻前下敎云。東俊遂出, 持昨日減死備忘記而還入, 命遇進讀兩司合啓請圍籬安置罪人健命·泰采竝命按律處斷。措語見上無加減  上無發落。弼夢曰, 勘律雖少有異同, 而健命·泰采豈可生乎? 健命則罪狀尤著, 子姪姻親, 緊參逆謀, 尤無可生之理。以今番奉使事言之, 齎奏文以去, 以其中辭緣力請, 竣事可矣, 而乃爲剩語, 謂有左右媵御, 白地誣及聖躬, 苟知人臣分義, 豈忍爲此乎? 古人有溫樹之戒, 樹木固微物也, 傳泄於外, 元非可死之事, 而事關宮禁, 亦不敢向人說道, 況君上之有媵御與否, 何等重事, 而傳播異國乎? 不待他事, 此可死矣。以此結案, 則渠有何辭? 此外狀啓措語, 病患辭緣, 不以實狀, 而敷衍增益, 又謂多施求嗣之方云, 此前所未聞事也。雖非前事, 此猶可死。泰采則不能久秉國柄, 其醞釀禍心, 異於三凶, 故分等論啓矣。公議峻發之後, 臣等以此引嫌矣。第以聯箚出後言之, 四凶中三凶之聯箚, 本罪也。泰采比之三凶, 雖云有一分輕重, 泰采亦豈可免死乎? 今幾度仰陳, 而辭窮意竭, 更無所達, 上已洞燭, 何必疊床? 快速發落允從, 則宗社之幸也。就明曰, 臺啓如此, 發落然後可退矣。弼夢曰, 達夜將事, 玉體疲倦, 明白聽下敎而後可退矣。就明曰, 依前以勿煩下敎乎? 弼夢曰, 從違間, 自上發落可矣, 而自下以勿煩字提起者, 失體也。就明曰, 明白下敎。上曰, 勿煩。命遇所啓, 請前慶尙監司洪禹傳, 削去仕版。措語見上無加減  上曰, 勿煩。命遇所啓, 請沈榗·李尙KC04585·李宇恒, 竝令鞫廳拿鞫, 嚴刑得情。措語見上無加減  上無發落。就明曰, 雖爲渠而言之, 必原情然後, 乃可發明。若無端置之, 則渠亦不可容身矣。上曰, 勿煩。泰耉曰, 今日撤夜將事矣。日勢已晩, 晝水剌之時, 似已過矣。日熱又如此, 請少退出, 待晝水剌進御後, 刑曹文書, 更爲持入進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命遇所啓, 請尹廷舟遠地定配。措語見上無加減  上曰, 勿煩。所啓, 請前後合啓發論臺官遠竄, 連啓隨參諸人, 削奪官爵。措語見上無加減  上曰, 勿煩。所啓, 請當該同知成均·大司成, 竝命遠竄。措語見上無加減  上曰, 勿煩。所啓, 請寢朴致遠等三人放送之命, 仍令該府, 嚴覈勘斷。措語見上無加減  上曰, 勿煩。諸臣遂以次退出, 待于閤門外。上進御晝水剌後未時, 諸臣持刑曹罪人文案, 更爲入侍。判義禁沈檀, 同義禁金一鏡·柳重茂等不入, 蓋以禁府文案已畢故也。泰耉進曰, 禁府文書, 以時囚先達, 刑曹亦先以時囚仰達好矣。泰恒持時囚秩以進, 讀私婢愛仁罪曰, 就囚已久, 刑問百餘次, 而事係咀呪, 似仍之矣。泰耉曰, 刑問一百六十四次, 至今生存凶頑, 而咀呪上典之事, 承服而變辭, 此罪人似仍矣。上曰, 唯。錫恒曰, 咀呪殺人之罪, 何可擧論乎? 泰恒讀私奴斗里金罪, 泰耉曰, 此亦殺獄, 仍之, 何如? 上曰, 唯。泰恒讀良人李於屯罪, 泰耉曰, 此亦殺獄, 一竝以仍之爲敎, 何如? 泰恒讀私奴世萬罪曰, 一竝仍之, 何如? 上曰, 唯。泰恒讀刑曹奴世容罪曰, 此亦殺獄, 仍之, 何如? 上曰, 唯。泰恒讀私奴乭屎罪曰, 殺獄之仍, 大臣亦已達矣。泰耉·錫恒曰, 殺獄雖或有冤者, 觀文案而後可知, 非可草草決折, 刑判於其中可疑者, 則別樣陳白爲好, 殺獄則仍之宜矣。上曰, 唯。泰恒曰, 疏決罪人之事, 或不無意見可達, 而殺獄則何可容易擧論也? 讀申萬興罪曰, 此亦殺獄, 書仍矣。讀鄭尙周罪曰, 此則雖殺獄, 不無參酌之道矣。仍讀干證諸人平尙立呈狀及英萬招辭及鄭彦龍招辭, 錫恒曰, 如此泛讀, 上豈盡知之乎? 若有疑難之事, 則刑判可以抄出, 推治於坐起之時可矣。如此仰達, 何可自上下燭乎? 書仍字以去可矣。泰恒書仍字曰, 此則無元證矣。讀私奴朴貴男罪曰, 書仍字矣。讀私奴破回·順男, 砲手金處珠, 私奴太山, 良女永禮, 奴甲金罪曰, 皆殺獄, 仍之矣。讀私奴旕同罪曰, 此亦淫獄重事, 仍之矣。讀賊人李六建·朴二金罪曰, 仍之矣。泰耉曰, 私鑄罪重, 何可論也? 此外私鑄及淫奸殺獄, 皆當仍之矣。泰恒黃吉善·玄弼元私鑄罪, 韓次萬殺人罪, 元啓垕印僞造罪曰, 事係重大, 仍之矣。讀吳善雄·吳世柱·金鳴夏·朴同伊罪曰, 私鑄, 仍之矣。讀朴萬根·權揆殺獄罪, 吳興邦·李時蕃印僞造罪, 敦伊·車今立·點同·戍男殺獄罪, 次德·尙烈咀呪罪, 種叱山·禮分·戒香上典墳山咀呪罪, 英伊咀呪干連罪曰, 仍之。讀賊人朴天福·趙尙伊·金尙渭·李尙起·張尙緯·朴乭屎曰, 此則承服, 明日當誅, 以勿爲擧論書之矣。讀車召史·尙禮罪曰, 此是殺獄正犯金儉尙捉現間, 囚禁事矣, 何如? 曰, 切隣人也。辛丑八月見囚, 雖囚禁, 渠身其得正犯, 未可必也。泰恒曰, 悶旱之擧, 罪疑惟輕, 放之, 何如? 上曰, 唯。泰恒讀都沙工柳世萬, 格軍辛益華·李春萬·辛次萬·李唜奉·金必先, 船主辛聖華罪曰, 情迹過甚, 仍乎? 泰耉·錫恒曰, 前冬纔就囚, 仍之, 似好矣。泰恒庾成績罪, 錫恒曰, 此則已久, 參酌定罪, 似好矣。泰恒曰, 參酌定罪乎, 徒年定配乎? 曰, 一次加刑後, 參酌定配, 似好矣。上曰, 唯。泰恒讀房子順禮罪曰, 此是通明殿失火罪人矣。自上有議處之命, 而其時僚堂不齊, 不得議處矣, 今日更達。泰耉曰, 文案以爲不愼檢火, 此非公罪, 似不重矣。錫恒曰, 雖非公罪, 大內失火之罪, 猶不輕矣。泰恒曰, 行閣異於正殿矣。錫恒曰, 豈有異也? 仍之而照律處置可乎? 上曰, 唯。泰恒李元尙罪, 上曰, 仍。泰恒讀賊人鄭高仁罪, 錫恒曰, 似仍矣。泰恒讀沙工黃夢建, 船主重必, 格軍李枝芳罪曰, 仍之矣。讀書吏金尙重正妻張召史罪, 錫恒曰, 此正妻次知當放矣。上曰, 依爲之。泰恒趙盛稷罪, 錫恒曰, 此漢何至今久置乎? 泰恒曰, 此漢雖取招, 上聞而後乃可定配, 而連日禁刑, 至今不得爲矣。錫恒曰, 似仍矣。泰恒書仍字, 讀邏將慶必興, 軍士張萬玉·趙萬石罪, 錫恒曰, 刑推放送, 似好矣。泰恒曰, 依此爲之乎? 上曰, 唯。泰恒文星樞罪曰, 雖云打殺二歲兒, 而不可成殺人矣。檢屍事, 分付已久, 而漢城府不爲坐起, 推案不成, 故至今置之, 似仍之矣。究覈間仍之, 何如? 上曰, 唯。泰恒吳一昌印僞造罪曰, 依前仍之矣。讀賊人劉永萬·朴宗伊·尹萬才罪曰, 此亦仍之矣。讀救療官金必健·朴萬年·鄭時衡, 騎兵守直軍李已特·黃俊一·朱二寬·李成俊·朴自京·李永萬·劉可土里罪曰, 此亦仍之, 而治罪放送耶? 上曰, 唯。泰恒李廷華罪曰, 此以貢物主人, 多有不謹事者也。此乃輕罪也, 放之, 何如? 上曰, 唯。泰恒沈沂賢擊錚罪, 錫恒曰, 此則例送刑曹, 刑推矣。泰恒曰, 此乃循例刑推, 放送罪人也。刑推放送, 依例擧行, 何如? 上曰, 唯。泰恒金士善罪, 泰耉曰, 此則軍布偸竊, 可仍矣。泰恒順建·次金·次德罪, 泰耉曰, 此乃金虎門離直之軍士, 旣曰, 擅離職守, 則不可全然無罪, 從重決杖, 放送, 何如? 泰恒曰, 依此爲之乎? 曰, 疏決者, 比本罪而減一等也。泰恒曰, 留門時擅離直守, 其罪不少, 而今當疏決, 從重決杖放送, 似好矣。泰耉曰, 仍囚乎, 放送乎, 從重決杖乎? 守直軍士, 夜離直守, 不無其罪矣。泰恒曰, 從重決杖放送乎? 上曰, 唯。泰恒趙志雄罪曰, 此與前弄奸軍布事一也, 似仍矣。上曰, 唯。泰恒讀中部書員金錫輔罪曰, 此乃昨日, 不禁兒童, 追逐軍行事也。泰耉曰, 自政院囚乎, 自兵曹囚乎? 此不大段, 治罪放送乎? 上曰, 唯。泰恒讀忠勳府直囚孔道弘次知德禮罪曰, 此非盜食, 乃是遲納, 放之, 何如? 讀漢城府直囚奴日尙罪曰, 其上典, 詬辱訟官矣, 治罪放送乎? 上曰, 唯。泰恒, 讀書吏金後昌擧動時不禁雜人罪曰, 情犯不大段矣。泰耉曰, 此是禮都監書吏也, 放之, 何如? 泰恒曰, 書放字矣。讀交河京主人正妻車召史, 主倅喪事, 不爲來待罪曰, 事係風俗矣。泰耉·錫恒曰, 不大段, 放送似好。泰耉曰, 欲爲警責而已, 放送似好。泰恒曰, 不治罪放送乎? 遂書放字。讀禮曹書吏李時弘正妻, 鄭世傑正妻罪曰, 極歇後放之耶? 上曰, 唯。泰恒讀賑恤廳書吏安世完正妻金召史罪曰, 此無罪名彰著之事, 放之乎? 遂書放字曰, 放之矣。讀禮都監書吏姜哲周·康聖渭罪曰, 放之矣。讀守僕徐文爀御路誤引罪曰, 本罪似當治罪放送矣。泰恒持外方罪人文書以進, 以京畿定配徒年秩讀達。讀書吏姜遇文改名嘉善, 混稱嘉善罪曰, 此則仍之乎? 泰耉曰, 以巧詐之罪, 纔發配而徒三年矣, 可以減年數乎? 錫恒曰, 遇文之罪重矣。以漢城府書吏, 變出加資, 誣罔上言, 不可放矣。泰恒曰, 罪狀如此, 仍之乎? 又曰, 仍之矣。上曰, 唯。泰恒加平郡金承震斫陵松罪曰, 此罪重, 仍之矣。持流三千里秩以進, 讀通津府官奴貴三, 驛奴昌碩, 南陽府李士奉·李益萬罪曰, 冒越銀貨之罪至重, 竝仍之意, 敢達。持忠淸道定配徒年秩以進, 讀槐山縣趙有乭罪曰, 此乃殺獄, 仍之乎? 曰, 已過三年, 似當分揀。泰恒曰, 罪重矣, 仍之之意, 敢達。讀稷山朴昌代射誣告罪曰, 仍之矣。讀忠州牧李石己官婢招引罪曰, 此乃三月發配之事, 官婢招引, 大罪也。仍之之意, 敢達。讀石城縣良人朴有福禁松偸斫罪, 掌隷院書吏朴世規盜用印信, 圖出文案罪曰, 此兩人當仍之, 敢達。持充軍秩以進, 讀淸州牧風憲李尙彬, 約正龍天祥, 都書員崔甲戌罪曰, 此乃以災傷差錯, 纔發配矣, 仍之。讀文義都監李命賢, 鄕所金沃罪曰, 同事同律矣。讀瑞山郡衙前梁貴連軍案投火滅跡罪曰, 仍矣。持不限年秩以進, 讀新昌縣色吏林永先, 庫子丁次先罪曰, 此則偸食軍布, 畢納間妻子沒爲官婢, 姑仍之矣。讀淸州牧金土山罪, 錫恒曰, 事關殺獄矣。曰, 定配已六年矣。泰耉曰, 本文案不能詳知, 而殺獄重矣。泰恒曰, 仍矣。讀文義縣崔先奉殺人定配罪, 錫恒曰, 殺獄減等, 何可更論也? 泰恒曰, 當仍之。讀泰安郡幼學金益昌誣罔上言, 謀陷土主罪曰, 罪重, 仍之矣。讀海美縣崔一公罪曰, 謀陷土主, 誣呈守禦廳兩罪也, 何如? 曰, 流三千里矣, 減等, 何如? 泰耉·錫恒曰, 定配已久, 似可減等。泰恒曰, 大臣之言如此, 減等事, 敢達。上曰, 唯。泰恒泰安鄭一金掘人墳冢罪曰, 罪重。泰耉曰, 當仍。泰恒曰, 仍之之意, 敢達。讀恩津縣盧世雄壓良爲賤罪曰, 仍之之意, 敢達。讀全義縣幼學安應耉殺獄干連罪, 泰耉曰, 其兄則謂其弟非見殺於安哥云矣。錫恒曰, 此似非安應耉之罪也。二次刑訊, 終始如一矣。泰耉曰, 渠招以爲原情之失, 在所難免云, 此何意也? 錫恒曰, 此等事置之, 更考文案而處之, 似好。泰耉曰, 此有未瑩, 以更詳文案稟處次, 書之似好矣。泰恒曰, 依此爲之乎? 上曰, 唯。泰恒持流三千里秩以進, 讀牙山縣戒信·李成民潛商罪, 泰耉曰, 此當仍矣。泰恒曰, 仍之之意, 敢達。持減死秩以進, 讀庇仁縣惠月梅, 泰川縣偸印罪, 泰耉·錫恒曰, 當仍。泰恒曰, 仍之矣。讀堤川韓禮奉干犯妖咀罪, 錫恒曰, 此罪妖惡, 當仍。泰恒曰, 仍之之意, 敢達。李森全羅道定配秩進, 以徒年秩讀達。讀長興三俊有夫女通奸罪, 錫恒曰, 當仍。書仍字。讀康津縣高小先毆殺人罪, 錫恒曰, 當仍, 書仍。讀雲峯縣朴枝成各所掛單罪曰, 書仍矣。讀谷城縣萬福偸刈國場草罪曰, 以徒一年減等乎? 上曰, 仍。金斗東·金斗望各所掛單罪曰, 一體仍矣。讀順天尹九淵他人山訟轉棺隨從罪, 泰耉·錫恒曰, 當仍矣。書仍。讀全州李萬桂·鄭自坤, 礪山姜適周災傷差錯罪, 錫恒曰, 纔配, 當仍。書仍。讀海南任尙文毆打正妻致死罪, 錫恒曰, 仍乎? 上曰, 仍。珍島秋奉燒人家舍罪, 錫恒曰, 此罪重矣, 當仍乎? 上曰, 唯。咸平朴成仁爲父復讐殺人罪, 泰耉·錫恒曰, 纔配, 仍之似好。上曰, 唯。羅州黑山島私奴甲生殺人罪曰, 纔配, 仍乎? 上曰, 唯。興陽申海文, 海南尹奉贊, 親密妖賊申義先罪曰, 纔配, 仍乎? 上曰, 唯。持流三千里秩以進, 讀萬頃·姜時化潛商罪曰, 仍乎? 上曰, 唯。光陽縣徐俊昌殺人誣告罪, 錫恒曰, 當仍。上曰, 唯。安致元稱以曾奸士夫庶族, 沮遏成婚罪, 錫恒曰, 無據, 當仍乎? 上曰, 唯。長興金尙貞劫奪寡女罪曰, 仍乎? 上曰, 唯。黃渭興殺獄干犯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朴夏徵, 羅州朴漢弼, 珍島林瑞萬盜踏印信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扶安石奎瑞印僞造隨從事罪, 錫恒曰, 此當仍矣。上曰, 仍。海南姜戒鶴, 康津張奉善殺人誣告罪, 錫恒曰, 此當仍矣。上曰, 唯。李世模僞造口傳監司關文罪曰, 仍乎? 上曰, 唯。貴建壓良爲賤罪曰, 仍乎? 上曰, 唯。金業先妻上典良妾通奸罪曰, 仍乎? 錫恒曰, 本律輕矣。上曰, 唯。李順芳偸出倉穀罪曰, 仍乎? 上曰, 唯。金贊甫私分給倉穀罪曰, 此與順芳一矣, 仍乎? 上曰, 唯。康津縣姜貴仁僞造文記, 欲奪人田畓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海南韓永植, 以殺人誣告, 橫奪人財物罪, 錫恒曰, 仍乎? 上曰, 唯。金世章偸食結卜罪, 泰耉曰, 此等罪當重治, 似仍矣。書仍。讀樂安李憲私屠罪, 錫恒曰, 纔配, 當仍。上曰, 唯。順天李震白, 康津三伊, 故縱殺獄罪人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持充軍秩以進, 讀河天甲, 礪山鄭時望災傷差錯罪, 錫恒曰, 纔配, 當仍乎? 上曰, 唯。持不限年秩以進, 讀羅州李仁光殺獄干連罪, 泰耉曰, 殷萬逃走, 故累次受刑, 而正犯未現捉前, 不可混施償命之律, 故定配矣。果然則此非不限年定配之人矣, 似當減等。曰, 大臣以減等爲請, 減等乎? 上曰, 唯。南原李器之罪, 錫恒曰, 方爲拿來推治矣。順天府尹休耕收聚銀貨, 陰圖凶謀罪, 錫恒曰, 當仍矣。光陽韓斗英潛商干犯罪曰, 仍乎? 上曰, 唯。康津縣鄭奉祥·李墨·土伊傳致虛說於倭人罪, 錫恒曰, 罪係重大矣。曰, 大臣之意如此, 仍之乎? 上曰, 唯。持減死秩以進, 讀茂朱府張必達殺獄罪, 泰耉·錫恒曰, 當仍矣。書仍。讀長水縣宋介同殺獄罪, 錫恒曰, 此則重難, 似仍矣。上曰, 唯。順天府朴忠善殺獄干犯罪, 錫恒曰, 似仍矣。上曰, 唯。朴震夏罪, 光陽縣私奴旕立偸出位版罪, 錫恒曰, 此乃小臣任江華時事也。此是死罪, 到今何可輕之乎? 曰, 大臣所達如此, 仍之乎? 上曰, 唯。朴鳴震殺人減死罪, 泰耉·錫恒曰, 死罪減等, 無可論矣。曰, 大臣所達如此, 仍之乎? 上曰, 唯。崔震業殺人干犯罪曰, 仍乎? 泰耉·錫恒曰, 減死之罪, 不可輕議矣。曰, 大臣言如此, 仍之乎? 上曰, 唯。康津薪智島李德泰僞造大臣書札罪曰, 妖惡矣, 仍乎? 上曰, 唯。金周萬·李自永潛商罪, 泰耉曰, 重矣。曰, 猶未渡江矣。泰耉曰, 渡江則當死矣。曰, 仍乎? 上曰, 唯。尹碩華殺人罪, 泰耉曰, 此或鄕曲人, 誤下針而然也, 豈爲偸菁事, 而殺人乎? 此甚可疑, 令刑判詳査更稟, 似宜矣。上曰, 唯。讀奴立先, 興陽立山, 海南趙女, 奴孝男干係殺獄罪, 錫恒曰, 小臣爲畿伯時, 知此事矣。趙女, 李坤之妻也。其後掘冢檢屍而見之, 傷處甚多, 綱常罪人, 所當仍矣。曰, 大臣言如此, 仍乎? 上曰, 唯。羅州黑山島靑登干係殺獄罪, 錫恒曰, 雖不知曲折, 而殺獄至重, 不可輕議矣。就明曰, 生出亦幸, 何可輕議? 曰, 仍乎? 上曰, 唯。申龍立, 靈巖楸子島咸貴·千金·淮伊同參妖賊罪, 泰耉曰, 此乃妖賊, 當仍。上曰, 唯。長興次元罪, 泰耉·錫恒曰, 此是應死, 而旣用寬典, 當仍。上曰, 唯。趙仁善欲爲潛商罪, 泰耉·錫恒曰, 當仍。曰, 大臣言如此, 仍乎? 上曰, 唯。沃溝金永珍殺獄干犯罪, 錫恒曰, 定配, 旣失之太寬, 關係似重, 當仍。上曰, 唯。寶城郡丁必永殺獄干犯罪, 泰耉·錫恒曰, 此亦以殺獄干犯減死, 當仍矣。上曰, 唯。興陽自會殺獄罪, 錫恒曰, 此皆減死之類, 當書仍。靈巖劉天基殺獄干連罪, 錫恒曰, 殺獄減死矣。曰, 當仍乎? 上曰, 唯。濟州定配秩以進, 先以徒年秩讀達, 讀大靜縣眞男伊重複賣田罪, 錫恒曰, 此是不大段之事, 庚子定配, 將滿三年, 放之, 何如? 上曰, 唯。愼戒武僞造文記, 盜賣上典田罪曰, 與眞男一樣, 似放矣。上曰, 唯。以流三千里秩進, 讀大靜縣金卞堂罪曰, 殺獄當仍矣。上曰, 唯以減死秩進, 讀大靜懸韓致權舊殿牌掘移罪曰, 罪名至重, 當仍乎? 上曰, 唯。, 以未至配所秩進, 讀海南縣許璧上疏罪, 錫恒曰, 纔配, 當仍。上曰, 唯。光陽縣吳時沃·徐厚寬, 順天府金應兌·吳昌俊·安義漢災傷差錯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慶尙道定配文案進, 先讀徒年秩。讀晉州林時行假御史隨行罪, 錫恒曰, 罪名至重, 當仍。上曰, 唯。長鬐縣鄭時重杵殺三寸罪, 泰耉·錫恒曰, 無狀, 當仍。上曰, 唯。蔚山孔俊興詐稱選侍女, 收錢民間罪, 錫恒曰, 減等太寬, 當仍矣。上曰, 唯。崔世文, 東萊秦國昌敗船米偸食罪曰, 前年纔減等, 仍乎? 上曰, 唯。巨濟金萬哲假稱御史罪曰, 仍乎? 泰耉·錫恒曰, 尤無狀矣。上曰, 唯。河東宋弼萬插木人墳墓罪, 泰耉曰, 情狀怪異, 當仍。上曰, 唯。昆陽都八雄虛出物故案罪, 泰耉·錫恒曰, 當仍。上曰, 唯。彦陽申白只詐稱兵營軍官, 討酒覓食罪, 泰耉·錫恒曰, 不大段, 當放矣。曰, 放乎? 上曰, 唯。尙州朴枝英各所掛單罪曰, 仍乎? 上曰, 唯。鎭海金一夫咀呪人墳罪曰, 妖惡, 仍乎? 上曰, 唯。固城尹惡伊亂打兄妻罪曰, 仍乎? 上曰, 唯。興海李業殺人罪, 泰耉曰, 當仍矣。上曰, 唯。東萊幼學洪禹昌迫死養子, 毆逐子婦罪, 錫恒曰, 此人非可以人理責之, 當仍。上曰, 唯。淸河崔次璧禁松偸犯罪曰, 仍乎? 上曰, 唯。咸陽縣泰華僞造官牌罪, 錫恒曰, 當仍。上曰, 唯。持充軍秩以進, 讀巨濟陸次善勒捧民錢罪曰, 仍乎? 上曰, 唯。讀知禮鄭世益偸食結卜罪曰, 仍乎? 上曰, 唯。, 持不限年秩以進, 讀星州曺雄殺獄干犯罪, 錫恒曰, 此亦殺獄, 當仍。上曰, 唯。密陽順禮殺獄干犯罪, 錫恒曰, 此是殺獄不限年矣。泰耉曰, 雖殺獄, 屍親爲之發明, 何如也? 曰, 原告發明之矣。錫恒曰, 常漢原告, 雖分明被殺, 或有相與私和者, 未可知也。當仍。上曰, 唯。泗川縣金山伊謀殺妻上典罪, 錫恒曰, 當仍。上曰, 唯。讀魯德邦倉穀無面罪, 錫恒曰, 國穀偸食可痛, 當仍。曰, 官穀偸竊之罪也。仍乎? 上曰, 唯。巨濟曺龍祥毆打祖母罪, 泰耉曰, 當死不死, 當仍。上曰, 唯。, 讀固城黃處中倉穀無面罪, 錫恒曰, 與魯哥一樣, 仍乎? 上曰, 唯。南海韓五尙·巨濟貴同, 結黨潛竊閭里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持流三千里秩以進, 讀梁山朴升吉誣告眩亂獄情罪, 泰耉曰, 此不可放矣。曰, 大臣之言如此, 仍乎? 上曰, 唯。長鬐姜先立殺獄干連罪, 泰耉·錫恒曰, 此亦當仍。上曰, 唯。丹城梁益燾仁章里遷葬時, 獻議妖誕罪, 錫恒曰, 當仍。上曰, 唯。機張金士龍殺獄干連罪, 泰耉曰, 此亦殺獄, 當仍。上曰, 唯。表景禧刀改文書, 欲以一家人作爲奴婢罪, 泰耉曰, 情狀絶痛, 當仍。上曰, 唯。固城全自先被捉於妖賊家罪, 泰耉·錫恒曰, 事係妖賊, 當仍。上曰, 唯。巨濟高廷淑借圖書, 以印用之之罪, 泰耉曰, 用意則無狀, 而印信盜用, 亦隨衙門而輕重, 旣已滿三年矣, 減等, 何如? 上曰, 唯。金衆誣告賊黨罪曰, 情狀絶痛, 仍乎? 上曰, 唯。金兌興盜印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河東張九翼, 延日金興祥罪, 錫恒曰, 此是非理好訟矣。曰, 大臣言如此, 仍乎? 上曰, 唯。蔚山金世望衝火人山所罪曰, 仍乎? 上曰, 唯。, 讀居昌安台耉强奸未成罪曰, 仍乎? 上曰, 唯。長鬐金斗奉誣告殺人罪曰, 纔配, 仍乎? 上曰, 唯。咸安韓萬興刀改文書, 偸食貢物罪, 錫恒曰, 此事重難矣。刀改文書, 大罪也。仍乎? 上曰, 唯。尙州潘太善·潘友善殺人誣告罪曰, 仍乎? 上曰, 唯。蔚山禹相夏非理好訟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泗川趙命金·崔碩殺人罪, 泰耉曰, 殺人匿屍, 十分凶慘, 仍乎? 上曰, 唯。朱世雄壓良爲賤罪曰, 仍乎? 上曰, 唯。迎日夫談殺人罪曰, 纔配, 仍乎? 上曰, 唯。金海金廷回衝火誣告罪曰, 纔配, 仍乎? 上曰, 唯。泰耉曰, 此異於衝火人家, 更考文案, 稟處, 何如? 上曰, 唯。彦陽尹光道與人爭山, 轉擲棺槨罪, 泰耉曰, 當仍。錫恒曰, 近來此弊甚多, 當仍矣。上曰, 唯。持減死秩以進, 讀梁山處元殺獄減死罪曰, 仍乎? 上曰, 唯。豐基金太江殺獄干連罪, 泰耉曰, 此亦重大之罪, 當仍。上曰, 唯。, 讀金海金世友俊京妻奸殺獄減死罪, 錫恒曰, 此亦重難, 當仍乎? 上曰, 唯。盈德李元達殺本夫, 奸其妻罪, 泰耉曰, 此重大矣。曰, 毒殺其夫之獄也, 當仍乎? 上曰, 唯。尹殷萬殺獄干犯罪, 錫恒曰, 殺獄減死, 此亦仍之, 何如? 上曰, 唯。丹金殺獄減死罪, 泰耉曰, 當仍。上曰, 唯。機張龍福殺獄減死罪, 錫恒曰, 此亦重難。曰, 此亦仍乎? 上曰, 唯。安巘匿名投書臺諫家罪, 就明曰, 罪重矣。曰, 已三年矣。錫恒曰, 匿名書重大矣。泰耉曰, 此當仍。上曰, 唯。韓海丁殺獄罪曰, 此是殺人事, 仍乎? 上曰, 唯。泗川崔萬雄謀殺其妻之前夫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李永發殺獄干連罪曰, 仍乎? 上曰, 唯。熊川金厚萬殺人投江罪, 泰耉曰, 此亦可仍。上曰, 唯。長鬐崔君必戕殺名不知六人罪曰, 仍乎? 上曰, 唯。巨濟尹侃殺獄罪, 寧海宣太淑殺獄罪曰, 仍乎? 泰耉曰, 當仍矣。上曰, 唯。持未至配所秩以進, 讀晉州李秀民添造字劃, 欲添徵田價錢罪, 文日萬再屈更訟罪曰, 纔配, 皆仍, 何如? 上曰, 唯。泰恒, 以平安道罪人文案進, 先讀徒年秩, 讀殷山姜益柱禁松斫伐禁標內偸葬罪, 錫恒曰, 禁標內入葬, 罪重矣。泰耉曰, 當仍。錫恒曰當仍。上曰, 唯。泰恒陽德李時完僞造印信罪曰, 仍之之意, 敢達。讀韓國振罪, 錫恒曰, 此潛商類也。泰恒曰, 仍乎? 上曰, 唯。泰恒順安高有寬, 龍岡李聖彦, 三和吳進陽, 科場用奸罪, 錫恒曰, 竝仍之意, 敢達。泰恒价川朴萬暹, 以潛奸事誣人罪曰, 纔配, 當仍。就明曰, 當仍。曰, 仍乎? 上曰, 仍。泰恒中和廉濯·廉濟, 平壤林夏廷·夏盛, 祥原李京善·京厚, 閔時龜·世龜, 中和林處深·處夏, 三登趙暎弼, 德川李時衡兄弟, 各所掛單罪, 錫恒曰, 此非大罪, 當爲放釋。泰耉曰, 他道罪人, 旣仍之, 此何可獨放乎? 仍之爲好。上曰, 唯。泰恒鐵山金萬通換呈他券罪曰, 仍乎? 上曰, 仍。泰恒, 讀孟山張璞落訟更訟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泰恒龍川兪命萬和奸減等罪曰, 當仍乎? 今四月二十一日, 纔減等, 當仍矣。上曰, 唯。泰恒宣川金牙只强奸未成罪曰, 今番纔減等矣, 仍乎? 上曰, 唯。泰恒熙川申柏源謀陷土主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泰恒德川田云澤劫奸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持充軍秩以進, 讀宣川丁斗興, 慈山金命鼎·金受謙各所掛單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持不限年秩以進, 讀雲山吳再達侵慢訟官罪, 錫恒曰, 當放。泰耉曰, 前年七月發配, 當仍矣。上曰, 唯。陽德李奎禁山失火罪, 泰耉曰, 事目重難, 仍之, 何如? 曰, 大臣所達, 如此矣。上曰, 唯。三和朴世雄僞造印信及赦文罪, 泰耉曰, 生固幸耳。仍之爲當。曰, 然矣。上曰, 唯。李景祚欲奪正嫡罪曰, 仍乎? 上曰, 唯。義州全萬丁· 崔三奉, 朔州金分先潛商罪曰, 仍乎? 上曰, 唯。碧潼李崇祚收聚銀貨, 陰圖凶謀罪曰, 十六人之一也, 仍乎? 上曰, 唯。持流三千里秩以進, 讀龍川金乙丑·金毛進·崔戒立, 知賊不告罪, 錫恒曰, 減等移配似好。諸命三淫奸誣告罪曰, 當仍矣。上曰, 唯。鐵山金斗奉殺獄誣告罪, 泰恒曰, 此等罪人, 似減等矣。錫恒曰, 反坐之律, 不可免矣, 此重大矣。曰, 仍乎? 上曰, 唯。宣川金重鎰·丁世彩偸食倉穀罪, 曰, 依前例書仍乎? 上曰, 唯。郭山劉武先劫奸致殺人罪, 錫恒曰, 當仍。上曰, 唯。嘉山趙英渭壓公賤爲私賤罪曰, 當仍。上曰, 唯。肅川朱銀俊盜賣良女罪曰, 異於壓良爲賤矣。錫恒曰, 是良女也, 無異於壓良矣。泰恒曰, 減等似好。曰, 仍乎? 上曰, 唯。龜城金致材僞造謗書罪, 錫恒曰, 此陷人不道, 不可赦矣。曰, 減等乎? 就明曰, 纔配, 仍之無妨。泰耉曰, 陷人不道, 重律也, 不可放。曰, 大臣意如此, 仍乎? 上曰, 唯。, 讀朔州金伊咀呪干犯罪曰, 當仍。上曰, 唯。金再奉劫奸寡女罪曰, 當仍乎? 上曰, 唯。昌城玉乭, 婢永眞, 掘冢隨從罪, 泰耉曰, 此賊何可生也? 曰, 當仍。上曰, 唯。, 讀碧潼金禹瑞僞造關文罪曰, 當仍。上曰, 唯。雲山已奉, 寧遠必文殺人罪曰, 當仍。上曰, 唯。熙川金兌錫, 刀改文書, 圖占田畓罪曰, 情狀絶痛, 當仍。上曰, 唯。理山盧夏英欲爲奪宗, 陷其嫡於淫奸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泰恒价川李命昌, 換面擊錚, 非理好訟罪, 曰, 此當斟酌矣。錫恒曰, 不可放矣。兄弟之各所掛單, 則輕矣, 而此則不可放也。泰耉曰, 似減等矣。曰, 以減等書之乎? 上曰, 唯。泰恒陽德金昌道盜踏印信罪曰, 當仍。上曰, 唯。泰恒鐵山吏曹書吏朴裕寬不稟堂上, 自作草記罪, 錫恒曰, 此則似斟酌矣。雖不放, 似減等矣。曰, 減等乎? 上曰, 唯。泰恒郭山明澄僞造大臣着押罪曰, 纔配, 當仍。上曰, 唯。泰恒寧遠金益謙, 徵錢民間罪曰, 當仍乎? 泰耉曰, 似仍矣。上曰, 唯。泰恒持減死秩以進, 讀陽德蔡震龜身入彼境, 越境占山罪, 泰耉曰, 此罪當初可死, 故欲以一罪定之矣。茂山民居在朴下川, 乃知此處土沃, 故欲爲墾得田地, 而有此擧耳。情狀不至絶痛, 故減死而已, 大槪如此矣。泰恒曰, 槪亂民也。曰, 仍乎? 上曰, 唯。泰恒義州貴永·奴中先殺獄罪, 泰耉曰, 殺獄減死, 當仍。上曰, 唯。泰恒吳萬昌偸蔘罪, 崔世憲僞造罪曰, 仍乎? 上曰, 仍。泰恒李後近掠取淸州官穀罪, 錫恒曰, 此則當斟酌矣。曰, 臣亦爲公州營將時, 詳知此事, 人多稱冤, 故敢達。減等似宜矣。上曰, 唯。泰恒讀私婢厚禮咀呪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泰恒龜城權日元殺獄罪曰, 仍乎? 上曰, 唯。泰恒朔州李春茂殺獄減死罪, 錫恒曰, 當爲一體仍之。上曰, 唯。泰恒持未至配所秩以進, 讀宣川林硯弼, 鐵山林碩弼, 以亡兄名疊錄觀科罪, 宣川金時昌三和金時茂兩名, 懸錄觀科罪, 曰, 當仍, 科場事嚴矣。上曰, 唯。泰恒昌城建元僞造文記, 漏籍現露罪, 錫恒曰, 減等亦無妨。上曰, 唯。泰耉·錫恒曰, 昨日徹夜將事, 今又終日酬應, 恐玉體傷損, 所餘公事不多, 今日退出, 明日可以更入, 取稟矣。上曰, 唯。錫恒曰, 同義禁尹就商, 以其姪尹慤, 入於賊招中, 故待命請遞云。就商之職, 宜許遞免, 其代明日政, 口傳差出, 以爲參鞫之地好矣。上曰, 唯。錫恒曰, 黃海監司李眞望, 別樣催促, 使之不多日內, 下直之意, 敢啓。上曰, 依爲之。曰, 玉堂官員, 久不出肅, 尹㝚·尹淳, 今日亦牌招不進, 禁推, 何如? 以其所無之情勢, 每每不出, 必爲各別牌招, 以爲上下番備員之地, 何如? 錫恒曰, 新進之習過矣。曰, 牌招乎? 上曰, 依爲之。就明曰, 昨日啓稟之事, 非敢爲罪囚之營救也。禁府堂上, 以此上疏, 以齋戒雖不能捧入, 而以其疏侵斥之故, 該房承旨及參涉論議之承旨, 因此徑出, 設鞫之日, 無當該承旨, 今日疏決入侍, 臣非該掌, 而亦不得不入, 誠可悶矣。今則臺啓蒙允, 諸議釋然。左副承旨趙景命, 右副承旨黃爾章, 竝卽牌招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