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命 등을 正刑하는 일 등에 대한 所懷를 진달하는 柳 등의 상소
○ 館學儒生柳·金堯鏡·李潤身·崔鐸·李聖運·柳奎·李頤期·李亨謙·朴淳·成德脩·都敏中·李泰昌·吳斗錫·羅以櫶·吳瑞暉·李德昌·李鳳齡·柳星文·金壽龜·金廷胄·姜聖大·尹儐·朴世良·康錫輔·李益興·姜尙耆·尹鼎來·李萬華·李命俊·羅百齡·金世烈·丁喜愼·權贒·朴·李尙麟·李光廷·朴瓚·趙錥·河鈺·韓聖運·嚴慶胤·柳益華·南至·尹鏶·李泰宇·元徽道·韓敬徵·沈鵬海·李衒·李宇鎭·李壽德·吳尙復·崔泰東·李誠一·裵胤命·李普陽·沈尙觀·李師百·崔弘柱·金湜·李獻民·李獻春·李載和·李思復·安允期·李頤萬·安克亨·宋希逸·朴師寬·朴師敏·朴師沈·金先彦·朴尙沂·權以道·洪啓業·林柱韓·徐業修·李德晦·李德海·李聖龍·李明老·金運采·任道瞻·兪夏一·黃爾極·李天祐·鄭泰會·金相夔·禹聖龜·高翼龍·金益濟·金振淇·丁來復·柳益春·金相衡·李重泰·李震三·蔡膺祥·韓世琥·崔應麟·文再郁·宋一明·蔡呈禹·宋翼休·李漢朝·李宅心·盧泰運·金德三·兪運基·趙龍瑞·朴徵龍·裵葳·鄭觀賓·鄭建柱·沈宗漢·鄭東仁·李宅揆·吉聖老·尹輔聖·李樛·李攀龍·李最完等, 疏曰, 伏以, 嗚呼, 自有天地生民以來, 兇逆之徒, 間或有之, 而未有若頤命·昌集之窮凶極惡者也。倒持太阿, 脅制君父, 醞釀禍心, 圖爲不軌者, 三十年于玆矣。何幸宗社神靈, 默祐陰騭, 賊心逆節, 次第盡露, 兇謀陰計, 狼藉難掩, 雖瘖聾跛躃之類, 莫不扼腕張膽, 思欲食肉而寢皮, 則兩賊之罪, 上通于天, 宜不敢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矣。頃者兩司之臣, 合辭請誅, 卽下兪音, 凡有血氣之類, 莫不歡欣鼓舞, 咸頌我殿下乾斷之赫然, 雷威之振厲, 神人之憤可洩, 而宗社之危可安, 三百年無疆之休, 卽今日可期矣。忽因大臣之請對陳達, 終使潤钁湛斧之賊, 至於乳藥自盡之境。噫, 有國之大者, 莫過於刑政, 而刑政之放倒如此, 倫常之變者, 莫大於簒逆, 而簒逆之失刑如此, 彼天紀·龍澤·尙吉·麟重等, 俱以頤賊之卒徒, 欲爲推戴之計, 而旣已彰露之後, 竝施逆律, 戮屍籍産等事, 竝皆依律施行, 而元惡大憝之未伏常刑, 只賜其死, 實是擧國臣民之所憤惋切痛者也。戮屍之法, 籍産之典, 猶尙未晩, 論以三尺, 斷不容已。伏願殿下, 明勅該府, 斯速擧行, 以伸王法, 以洩邦憤, 不勝萬幸。健命, 以師命·頤命爲兄, 以喜之·器之爲姪, 一門之內, 兇逆輩出, 逆心叛腸, 相與接連, 事事焉與凶集同, 言言而與凶集合, 箚請節目, 迫脅君父, 此等罪惡, 已不可容貸。及其奉使燕京也, 其兄觀命, 則敢以痿弱等語, 及於奏文, 健命則又以左右媵屬, 俱無血屬, 求嗣之藥, 無數製用, 而終無其效等語, 做出於彼中, 噫嘻痛矣。此何言也? 在昔桓溫之擧兵犯闕, 廢逐帝奕也。以帝早有痿疾, 揚言於朝, 必廢乃已, 今此奏文中句語, 實與桓溫之語, 前後一轍。千載之下, 逆臣情節, 無少差殊, 此實宗社莫大之亂賊, 而兄及弟矣, 相爲表裏, 訐揚君父所未有之病, 構成宮禁所未聞之擧, 只欲取駭於彼人之聽聞, 而或恐君父之暫安於其位, 如非簒奪之計, 着在於肚裏, 而逆亂之謀, 已講於平素, 則身入異域, 唱爲讆言, 厚誣無疵之聖君, 圖濟不測之凶謀乎? 健命兄弟亂逆不道之狀, 路人所知。伏願聖明, 俯察兩賊之情狀, 亟正邦刑, 佇使許多兇徒, 有所懲戢焉。泰采則陰譎濫猾, 欺君罔上, 雖元載·路巖, 無以過矣。旣與三兇, 合爲一身, 叛逆之謀, 唯三兇焉是同, 簒奪之計, 亦唯三兇焉是符, 卽是莾·卓·㦤·溫, 萃於一時, 及其非常之敎, 忽下於不虞, 上自搢紳, 下至輿儓, 莫不奔走號泣, 冀得反汗, 而泰采權辭閃弄, 面瞞諸宰, 踆塞廷籲之請, 乘夜上箚, 更請節目之定, 及聞右議政趙泰耉之請對, 兩兇竝皆徒跣趨入, 而泰采猝托河魚之疾, 終不入對, 其意則蓋以箚請節目, 事已垂成, 咫尺天陛, 偃然不動, 論其罪犯, 無間三兇。況今逆變, 層生疊起, 肘腋株連之類, 罔非泰采之血黨心腹, 則當此二兇伏法之後, 渠安敢一刻容息於天壤之間乎? 臣等伏竊思之, 四兇之罪, 一而二, 二而一者也, 豈可異同於其間哉? 臣等又有所駭痛, 喜之, 以師命之子, 怨國次骨, 兇計逆謀, 無不主張, 巧撰俚詞, 暗播宮中之罪, 節節現招。且以續永貞行一篇觀之, 傀儡索絶露眞面一句, 誣辱聖躬, 尤極兇慘, 比諸白望, 厥罪有浮, 渠雖頑忍徑斃, 磔屍之律, 何獨施於彼賊, 而終不加於此兇乎? 噫嘻, 旱魃斯酷, 民憂政急, 殿下一念憂勤, 夙夜匪懈, 親擧玉趾, 再次祈禱, 而欲雨不雨, 尙未獲霈然之澤, 此其故何哉? 臣等非以爲殿下之虔誠, 不足致甘霔之應, 頃於兩兇處斬之啓, 允下之後, 卽獲終日之甘霈, 都下民人, 莫不相與歡忭, 以爲兇逆伏法, 而感應斯捷云矣。翼日有還收之擧, 而雨意卽收, 至于今日, 枯旱轉劇, 天道深遠, 雖難窺測, 意者旱氣之愈往愈甚, 必由於兇逆之未伏邦刑, 而王法之有所撓屈, 致令人心拂鬰, 輿論憤惋, 天心不豫, 而和氣有傷之故也。語曰, 烹弘羊, 天乃雨, 弘羊卽一牟利之臣, 而當時直言之士, 猶以不殺弘羊, 爲不雨之咎。況今頤·集·喜雖死, 終有失刑之歎。健命·泰采, 當此偃息於牖下, 則今日之久旱不雨, 固無足深怪矣。伏願殿下, 赫然奮發, 惕然深念, 已死之三賊, 則快施應行之典, 未死之兩兇, 則亦命亟正邦刑, 庶幾孚格天心, 使八域含生之類, 得蒙霶霈之恩, 尤不勝萬幸。臣等久居賢關, 目見大逆滔天, 宗社將亡, 敢將沐浴之請, 庸瀆紸纊之聽, 唯聖明留心澄省焉。臣等無任激切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五月初七日入啓, 五月初十日批下 答曰, 省疏具悉。處分已定, 不復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