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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54책 (탈초본 30책) 경종 3년 5월 10일 무자 14/14 기사 1723년  雍正(淸/世宗) 1년

引見에 崔錫恒 등이 입시하여 朴泰初를 軍職에 붙이는 문제, 勅使의 요구가 많은 등의 문제, 進賀使를 보내는 문제, 韓世良을 仍任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崔錫恒, 行兵曹判書李光佐, 戶曹判書李台佐, 禮曹判書李肇, 左副承旨沈仲良, 掌令尹會, 副校理吳命新, 正言趙趾彬, 假注書李眞洙·朴胤東, 編修官吳守經, 記事官尹容崔錫恒曰, 近日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又問曰, 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安寧矣。又問曰, 中宮殿氣候, 一樣乎? 上曰, 唯。又問曰, 王世弟氣候, 若何? 上曰, 安穩矣。又問曰, 湯劑連進乎? 上曰, 唯。李台佐曰, 日氣蒸熱, 水剌寢睡, 若何? 上曰, 平穩無事矣。台佐曰, 頃者, 內局都提調趙泰耉, 入診退出後, 私謂臣曰, 累月離違天陛之餘, 得近耿光, 玉色和潤, 脈度平穩, 湯藥連爲進御, 下情實爲欣幸, 而情迹臲卼, 不敢久留朝端, 方爲出去江外, 誠不勝耿耿缺然之私, 而當此暑月, 靜攝之道, 尤當隨時致誠。儒醫朴泰初, 醫術最爲完備, 若爲上來, 則亦須頻頻入侍, 診察聖候, 爲宜云矣。朴泰初再昨自鄕入來, 再明入診時, 當爲入侍, 而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 亦令地部, 散料題給, 以爲留住京邸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錫恒曰, 日昨領相承命入來, 機務可以裁決, 國事可以措置, 在廷臣僚, 莫不欣幸矣。一番登對議藥之後, 旋卽還歸, 朝野之缺望, 國事之不幸, 可勝言哉? 益篤誠禮, 期於必致, 以濟時艱, 以重輿望, 區區之望也。上曰, 唯。錫恒曰, 今番勅行, 初則除弊, 館所接見時, 以文字上達, 皆是停費省弊之意, 及至臨行, 需索多端, 壑慾無厭, 多有駭擧, 戶判與儐接諸臣, 一依謄錄, 牢塞不許, 地部需用, 少無規外之費, 善於處變, 誠爲多幸矣。台佐曰, 今番勅使, 躬執銀稱以稱之, 手破銀子以驗之, 所爲如此, 不可以人理責之。次通官金世倫, 卽一奸人, 中間操縱, 作弊無窮。雍正卽位以後, 勅使之來, 凡三次, 而二使無狀, 康熙六十年間, 未嘗如此矣。今則來者每如此, 前頭之憂不輕矣。錫恒曰, 今此勅行, 專爲頒諡出來, 則我國使臣入去者, 當以進賀爲號, 從前若無賜物之擧, 則無謝恩之例矣。己丑以後, 雖無賜物, 多有謝恩之事, 今亦依此例, 以進賀兼謝恩使爲號, 則似爲得宜, 故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錫恒曰, 冬至·正朝·聖節三件事, 合爲一行, 曾在崇德年間, 已有定式之事, 至今擧行矣。爲探此事, 送齎咨官, 停當與否, 待其回還後, 行期遲速, 可以決定, 而頒諡後, 進賀使, 合付於冬至使行, 曾有辛丑已行之例, 今亦依例合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錫恒曰, 咸鏡監司權重經, 以年前陳疏事, 重被臺劾, 臣以薦望之人, 心甚不安矣。蓋重經疏語之謬妄, 臣精神昏昧, 全未省錄, 設有所失, 當此乏人之時, 滌瑕收用, 恐或無妨, 擬望受點矣。臺論峻發, 律以削職, 臺啓未收殺前, 徑先變通, 非不知事體之未安, 而第聞前監司韓世良, 到任以後, 多所經紀, 尙未就緖。且其爲政, 多有可觀, 北路人士, 無不惜去云。臺啓出場, 似爲未易, 北關重任, 不可久曠, 韓世良今姑仍任, 責其成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錫恒曰, 伏聞驪陽府院君夫人病患, 近甚沈篤云。遣御醫看病, 相當藥物, 特爲賜與, 似合於聖上敦親之意,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錫恒曰, 慶尙監司李夏源, 律身廉潔, 居官守法, 凡干處事, 誠有過人者, 心常多之, 適當嶺伯之有窠, 吏曹堂上, 來問於臣, 果以夏源, 擬望受點矣。意外儒臣, 疏論此事, 許其文雅恬靜, 而只以非理劇之才, 有變通之請, 若能廉潔守法, 則足當方面之任, 且人之才具, 有難預度, 未及歷試之前, 何可臆料其能否, 而爲此言乎? 夏源呈狀, 本司退却不捧, 而疏中所論, 不至大段, 其在朝家任使之道, 固不當輕易許遞。況當此民事日急之時, 前監司李廷濟, 廢衙已久, 事務積滯, 交代之人, 不可不急速赴任, 以斯速赴任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李光佐曰, 臣於向日爲遠接使時, 夏源爲義州府尹, 累日周旋, 深得其爲人, 不但廉潔操守過人, 雖造次急遽之際, 不失雅度, 實是難得之人, 非可如是待之者矣。台佐曰, 小臣本無才識, 猥當度支重地, 凡百策應, 率多憒憒, 經費之萬分虛竭, 前已累次仰達矣。目今亢旱爲災, 彌月不雨, 芒種已過, 播耕愆期, 麥農初有登熟之望, 今則因旱乾, 已判失稔, 民憂國計, 茫然不知所措。況聞陳慰使還來後, 彼中消息, 則前頭勅使, 又將有三四次出來之奇, 所謂祔廟後, 勅使牌文, 匪久當到云。支勅之需, 必須預爲措置, 然後可無窘急之患, 顧今曹儲罄竭, 今年稅入木綿, 不足爲經用半年之資, 錢文遺在, 尤極些少, 前頭若或鑄錢, 或可補其萬一, 而鑄錢一事, 姑未完定定奪, 而一勅所入, 則不可不及時措備, 必得四萬兩錢文, 然後可以推移給價成樣矣。前日請得禁衛·御營兩軍門錢貸三萬兩, 內禁營則只送五千兩, 御營則只送一萬二千兩, 而今番勅需, 則以此所貸之錢, 僅僅成樣, 而此後則更無餘地, 兩營之不爲準許請得之數者, 雖出於各自恤費之意, 而彼此緩急懸殊, 其在共濟之道, 決不當恝視。卽今則殆同燃眉之急, 夙夜思度, 無以爲計, 若不別樣變通, 則臨急狼狽, 勢所必至。且聞守禦廳財穀, 近頗有裕云, 兩營及守禦·摠戎兩廳銀錢木遺在, 自廟堂取見多少後, 限一勅所入分數, 爲先取用事, 稟處, 何如? 錫恒曰, 各掌軍需, 難於許貸, 不是異事, 而事有緩急, 其在共濟之道, 不可不參酌許貸, 雖以前頭不償爲慮, 而鑄錢則自可償之。四萬兩, 雖難準許, 必須量宜貸之, 然後可以支用矣。光佐曰, 軍門果有儲蓄, 則當此地部蕩竭之時, 寧有所慳惜乎? 御營廳則前大將金錫衍, 久任十餘年, 大有成效, 積儲多有, 而禁衛營則大將數遞, 宿儲甚些, 今又災減三分之一, 上年之木百同, 則今年僅爲六十餘同, 以六十餘同, 當百同之用, 其可成樣乎? 軍兵旣不可不上番, 則應下料米及衣資賞格各樣上下, 其可闕乎? 新捧不繼, 則當用舊蓄, 多給戶曹, 其何以支計乎? 勢將出外商議, 一從遺儲足不足, 參酌移送。台佐曰, 今若泛以許貸爲請, 則各衙門, 必將互相推諉, 不爲優貸, 令廟堂參酌兩營·兩廳所儲, 限錢文三四萬兩, 分數劃給, 以爲成樣支勅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錫恒曰, 退出後, 計其所儲多少, 分數而許貸, 爲宜矣。台佐曰, 東城君睦虎龍, 呈所志, 恩賜田畓六十結, 願以今番籍沒田畓, 盡爲折受, 而取考庚申謄錄, 則逆家籍沒田畓, 自朝家特爲分給諸功臣後, 有若干餘結, 屬之地部矣。厥後元勳家, 各爲望呈, 折受十結矣, 朝家之別爲恩賜, 非本曹所敢援例, 當以望呈折受田結數爻, 爲定式擧行, 而虎龍所志中, 大臣優給籍沒田畓。且今番功臣, 只有虎龍一人, 籍沒田畓, 比庚申倍多, 十結外加給與否, 問于大臣處之, 何如? 錫恒曰, 六十結, 雖難盡給, 十結則太少, 三十結參酌許給, 似宜矣。台佐曰, 然則當以籍沒田畓中三十結劃給矣。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目今亢旱至此, 上年旣不免大失稔, 卽今專恃牟麥, 而初有登熟之望矣, 成熟時不雨, 今方自枯云。麥若失稔, 則秋前民必多死, 況今畿內未付種處, 已爲陳廢, 三南移秧, 亦將愆期, 民何以活, 國何以支, 念之實爲罔極。自古明王哲辟, 當如此流行之災, 十分警懼, 側身修行, 終至感回天心者有之矣。伏乞聖上, 別爲深念, 大段留意於修省之方, 以爲感天致雨之道, 不勝至望。錫恒曰, 三月有雨澤矣, 四月則不雨, 至今如此, 秋牟猶可食, 而春牟則全棄, 至於畓穀, 未付種者, 芒種已過, 民事誠罔涯矣。恐懼修省, 卽是泛論, 一心對越之意, 聖上所當勉, 在於節用等實事, 尤宜留念焉。沈仲良曰, 民依於國, 國依於民, 目今旱災無前, 民事罔涯, 恐懼修省, 此正其時, 兵〈判〉所達, 誠爲切至。凡祈雨祭, 自是末節, 昔有七年之旱, 而始乃祈雨, 蓋不可慢瀆故耳。晏嬰亦以在修德, 不在祈雨爲言, 昔在先朝悶旱之日, 臣待罪玉堂, 以晏嬰之言, 書進矣。其日適會雨下, 臣以爲, 在德不在祭, 此亦可見, 此事, 嘗與人有所酬酢, 至今記得矣。唯願聖上, 加意於修德。李肇曰, 晏嬰之意, 只言焚尫等異常之事, 不可爲也, 豈以祈雨, 爲虛文而可廢乎? 仲良曰, 遇災修省, 乃是人主之急務, 伏願殿下, 懋修乃德。曰, 再次祈雨, 而雨意漠然, 付種移秧, 猶是第二件事, 春牟全棄, 則上年凶荒之餘, 民無生活之望, 豈有如此罔涯事乎? 恐懼修省之云, 乃是言語上泛稱, 人主實政實務, 皆有節目擧行之事, 於此益加體念, 是所望也。光佐曰, 小臣頃以八路良役, 闕額堆積, 侵徵隣族, 罔有紀極, 生民一倍倒懸, 申飭各邑, 某條充定, 期於必爲盡充事, 陳達蒙允矣。第念此事, 若不別樣指揮董飭, 則必無實效, 此無實效, 則生民倒懸危急之勢, 無以救得一分, 此事當如救焚拯溺, 不容少緩。更令監司, 卽爲知委列邑, 趁此夏間無事之時, 或考出帳籍, 或別樣聞見, 某條多得閑丁。且物故案之入於吏手, 在故紙軸中者及遠村窮民, 抱持立案, 不能自達者, 一一搜出, 物故中只有呈狀, 而未及受立案者, 亦令訪問, 詳査物故實狀, 成給立案, 逃亡者之眞的與否, 亦別爲詳察詳覈, 預抄闕額, 待農歇, 卽爲捧招, 所得閑丁, 按次充定。其中小邑之闕額最多, 而實無閑丁, 可以代定者, 則令道臣別有抄出, 卽爲某樣變通, 或除出本邑與他邑徵布匠人之有裕者, 或除出監·兵營所屬徵布色目, 或汰定閑歇色目之爲避役淵藪者, 使之充定, 猶且不足, 則大邑民多軍少處, 小邑闕額, 量宜分送, 使之卽爲充定, 而此等事, 外方每視以尋常, 一張關文, 到付之後, 更無着念擧行之事。其所謂奉行之處, 亦皆疏漏泛闊, 終無實效, 事極無謂。此是萬民死生關頭, 國家命脈所係, 分憂食祿之官, 於此而泛過, 不爲着實奉行, 則雖重被罪罰, 安敢稱冤? 雖方伯, 如或緩忽, 則自朝家重加論責, 宜矣。守令之怠忽者, 監司嚴加飭勵, 輕則首吏監色, 拿致刑推, 重則或請決棍, 或請拿問, 宜矣。以此八道監司·兩都留守處, 更加申飭,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吳命新曰, 中庸九經, 以敬大臣爲重, 故有曰, 敬大臣則不眩, 朱子釋之曰, 敬大臣, 則信任專而小臣不得以間之, 故臨事而不眩也。領議政趙泰耉, 先朝素所眷注, 殿下嗣服之後, 所倚重於危疑者, 獨有此一人而已。因一柳壽垣之言, 出往鄕外, 朝野缺望矣。聖上至誠敦召, 遣承旨偕來, 一番入侍, 遽爾辭退, 自今勤懇勉留, 則豈不奉承, 而今旣不然, 復歸鄕廬, 豈不有乖於九經之義乎? 今若益篤誠禮, 期回遐心, 則領相以世祿之臣, 亦豈敢長往不來乎? 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命新曰, 鞫獄事體, 至重且大, 雖國忌齋戒, 亦不敢頉稟, 古例然也。卽今鞫獄遷就, 一朞已過, 尙未收殺, 勢將經年閱歲, 國體極爲未安。領相至誠敦召, 則亦可出按, 卽今右議政崔錫恒, 獨在廟堂, 復引前嫌, 不按獄事, 若此不已, 則此獄收殺, 恐無其期。右相今方入侍, 自上另加敦勉, 則以大臣體國之誠, 豈敢不爲奉承乎? 敢達。錫恒曰, 凡引嫌有輕重, 今臣所引之嫌, 若輕則豈敢延拖至今乎? 諸賊自出獄門, 乃是國家將亡之兆, 身任按獄, 致有此言, 豈不大段乎? 只緣勅行迫頭, 領相不來, 故事勢所迫, 黽勉冒出, 而批旨亦曰, 鞫獄則首揆自當赴坐, 聖明, 亦已俯諒臣之情勢矣。臣若有一分出當之勢, 則豈待敦勉而後當之哉? 人臣遭此彈駁, 冒沒出當, 萬無其理, 卽今事理, 所當敦勉領相, 期於必致, 領相雖不卽出, 小臣則期於被罪, 決不敢出按玆獄。惟願改卜賢德, 俾完鞫事, 以安私分, 以重國體焉。上無發落。光佐曰, 今番庭試武科出身等, 除赴防納米事, 旣已草記, 允下矣。兵曹物力蕩竭, 至於一軍色, 專當禁旅軍需, 而一年應捧, 比前大縮, 禁旅處春秋各樣應上下, 或至於過累月未下,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餘丁色·馬色, 亦皆蕩竭, 逐朔應下, 與兩驛馬價, 無路繼給, 前日除防米所捧, 不能當十之一, 百爾思量, 生財無策。今此庭試出身除防米, 亦自本曹, 依前例收捧, 一分補用, 石數則依前以四石捧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臣有所懷敢達矣。頃日因臺啓, 極邊遠竄九人中, 申思喆, 獨子, 而有七十老母, 金希魯, 兄弟二人俱竄, 而亦有望八老母, 今聞無所依托, 彷徨道路云。希魯之母, 則是故相臣金構之妻, 孝理之朝, 宜有軫恤之道矣。自前雖被重罪之人, 有此等情理, 則每有委曲處分之事, 金希魯兄弟及申思喆, 就其定配之道內, 稍移內地, 俾得母子相依, 恐不害爲聖朝仁政之一端, 敢達。上曰, 依爲之。台佐曰, 李光佐所達, 實出於仰贊孝理之意, 金取魯亦有七十老母, 雖有他兄弟, 以其路遠之故, 母子不得相會云, 其情理之可矜, 與金希魯兄弟·申思喆等, 無異, 一體稍移內地, 以爲母子相見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台佐曰, 闕內各處飛陋匠·水工, 本是各司奴婢之役, 中間因奴婢逃故, 未能充定其數, 自秋曹變通, 令地部給價雇立, 雇立之數, 合以計之, 飛陋匠二十九名, 水工三十一名, 每朔給價, 至於三同三疋之多, 通計一年, 當爲四十三同零。當此經費虛竭之日, 此等剩役之價, 有難推移上下, 今番逆家奴婢之散在京外者, 毋論各衙門諸處折受與否, 竝許專屬地部, 收其身貢, 添補雇價, 實爲便宜,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故文忠公李元翼書院在衿川地, 不能成貌樣, 今番受此籍沒奴婢若干口矣。今不可還奪, 此則仍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台佐曰, 逆家奴婢有無, 今方行査, 諸道成冊, 未齊到, 較量水工·飛陋匠, 一年雇價足不足, 如或過數, 則不必盡屬地部, 此則知其奴婢多寡, 臨時更爲草記稟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李肇曰, 頃者承旨李眞儒陳達, 書院猥享疊享者, 査出澄汰事定奪, 臣此宜卽擧行, 而欲於登對時, 稟處, 故姑未擧行矣。書院之弊, 莫甚於近來矣。但外方書院甚多, 其已賜額者, 文書在本曹, 而其外無可考據, 其猥享疊享者, 無由盡知, 分付道臣, 凡係疊享猥享, 採取公論, 一一區別狀聞, 然後本曹可以稟處, 以此行會于各道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錫恒曰, 此事區別爲難, 許多人書院, 何可一一査正乎? 只自禮曹, 磨度取舍, 似爲便當矣。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此事, 小臣意見, 則不然矣。凡國家事, 從今以後, 善爲之則好矣, 已往之事, 其可一一釐正乎? 書院從今以後, 堅守防限, 勿使過踰, 甚當。至於旣往已建之院, 則厥數無限, 一時行査, 從頭理會, 則不但大段騷擾, 亦有種種難處之端, 且關後弊, 今後春曹堂上及臺諫, 隨聞漸次論列, 亦可整頓, 至於一時行査, 該曹稟處之令, 則今姑停止, 恐合事宜, 敢達。上曰, 依爲之。曰, 李光佐所達, 旣已允從, 行會各道事, 今當停止矣。上曰, 依爲之。曰, 此後臺諫, 隨聞陳達, 則似不至於紛紜矣。錫恒曰, 頃日筵中, 臣以申弼夏·具爀·洪應夢三人加資還收事, 陳達蒙允矣。退聞此外, 亦有以曾受大護軍祿加資之人, 令都監査出, 一體還收,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錄勳都監別單, 大略議定之後, 小臣卽往北路矣。其間仍爲入啓, 已有處分, 而頃者大臣陳達, 還收具爀等三人加資矣。蓋庚申年謄錄未備, 都監啓辭中, 有軍職之曾經大護軍, 實職之曾經府使者, 俱是三品, 當爲加資之語, 故今番都監別單, 依此區別入啓矣。近來更考政院日記, 則先王別下傳敎, 有曰, 曾經大護軍者, 竝令加資矣。更思之, 未經實職三四品及在參下者, 盡爲加資, 未安, 改付標, 准職除授云云。曾經實職三四品者, 固當加資, 而雖經軍職, 大護軍實職五品以下加資, 果非前例, 三人加資, 旣已還收, 此外亦有如此者, 似當一體還收, 而加資若還收, 則施以次賞, 當如庚申准職之例, 年七十者, 勿論朝官·幼學, 竝當加資而數多, 年七十中未參者, 或有之, 獨爲見漏, 不無稱冤之端, 參下朝官, 竝爲陞六, 而別單中誤書職名, 未蒙一例恩典者, 亦有之, 此類竝更爲別單書入, 何如? 仲良曰, 年七十者, 其在優老之道, 尤當一竝加資矣。上曰, 依爲之。曰, 咸鏡監司韓世良仍任, 北路人心, 可免失望, 小臣纔往北關, 詳聞其處物情矣。世良荷國家拔擢之恩, 受任以來, 不愛其身, 職事盡心竭力而爲之, 年雖衰而精力尙强, 爲政慈詳, 而且惜財用, 赴任未朞, 而府庫充溢, 軍政亦爲留意, 北路假率軍官及額外軍官, 任怨沙汰, 盡充軍丁, 其外設施, 皆有始終。以軍政言之, 則闕額旣充, 而器械之未備者, 亦皆繕治。咸關嶺建寺事, 旣已狀聞, 始役未及完了, 其處旱暵亦甚, 川澤枯竭, 北路雖曰不甚受旱, 旱災如此, 當此連凶之時, 數遞可悶矣。今旣仍任, 守令及民人, 可無缺望之歎, 小臣目覩而來, 故敢達矣。又曰, 李夏源卽小臣之同年, 參下時, 同事於政院, 又爲玉堂同官, 熟知其爲人。文翰有餘, 而簡當介潔, 如此之人, 雖當吏事, 豈患難辦乎? 今番儒臣之疏, 出於意外矣。大臣諸臣, 旣已上達, 而臣素所詳知, 故如是更達矣。錫恒曰, 李夏源是名流, 似欲辭遞, 而國體則當爲送赴, 儒臣亦許以恬靜介潔, 則可知其言, 不至大段, 似無必不可赴之義, 勉送爲宜矣。上曰, 唯。尹會曰, 今日, 是國忌正日, 啓辭雖不當循例爲之, 而請以所懷陳達矣。尹會·趙趾彬啓曰, 請逆魁昌集·頤命, 竝令攸司, 亟行斬屍, 明正典刑。上曰, 勿煩。啓曰, 請亟寢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釋之命, 仍令極邊遠竄。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庭請議罷時, 卿宰以下及三司諸人之合辭唯諾者, 竝遠竄。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行藥宮人金姓者, 亟命出付攸司, 直爲正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亟寢罪人洪錫輔酌處之命, 更令鞫廳, 嚴訊得情。上曰, 依啓。以上前啓  又啓曰, 忠淸水使李徵休, 賦性奸濫, 行己不正, 結婚就章, 諂附賊, 蹤迹陰秘, 爲世指點久矣。曾爲永興府使時, 前府使沈澍, 多費心力, 鳩聚賑穀, 未及開賑, 意外身死, 而徵休以交代之官, 前官所備之穀, 盡入於自備之中。且巧作名目, 虛張石數, 至以自備三千餘石, 瞞報營門, 猥蒙賞典, 永興雖曰雄府, 莅官屬耳, 豈有三千餘石猝辦之理乎? 前官自備之穀, 終無用處, 營門亦甚怪駭, 査問於下府, 則巧飾彌縫, 僅得無事, 論其心術, 萬萬無據。不獨此也, 三年居官, 惟以剝民肥己爲事, 姑就其顯著難掩者而言之, 則健卜馬數十匹, 立待於官厩, 輪回載物, 織路上送, 北來之人, 莫不傳說, 此人之前後所犯, 若是狼藉, 而朝家擢受閫任, 大拂物情, 在渠之道, 所當十分謹愼, 以掩前過, 而益肆驕濫, 無少顧忌。湖閫赴任之時, 蓄妾之濫乘屋轎者, 至於六人, 其他所率, 極其浩多, 見者莫不爲駭。如此奸猾貪婪, 縱恣不法之人, 不可一日置之於朝籍, 請忠淸水使李徵休, 削去仕版。上曰, 依啓。又啓曰, 鳳山郡守李震華, 以年過七十之人, 減年圖守, 固已可駭, 而到任以後, 無一善狀, 貪漁鄙瑣之事, 難以毛擧。姑就彰著者言之, 則昨年鳳山, 以尤甚被災之邑, 因道臣狀聞, 各樣軍布及諸般身貢, 朝家特爲一半蕩減, 而震華全數督捧於民間, 取其半減之數, 任自私用, 使朝家惠澤, 不及於窮民。座首姜沃, 以奸猾之人, 締結衙童, 所眄妖妓, 從中用事, 陰囑主倅, 至以微細之事, 搆成罪案, 杖罪無辜人李萬英。其他大小官事, 姜沃無不主管, 挾私亂政, 貽害村民, 闔境嗷嗷, 如在水火, 私用軍布, 濫殺人命之罪, 不可不嚴覈處之。請鳳山郡守李震華, 拿問定罪, 座首姜沃, 亦爲拿致京獄, 嚴覈定罪。上曰, 依啓。趾彬啓曰, 請金姓宮人行藥者, 從速摘發, 快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春澤諸弟子姪中, 區別放釋之命, 仍前發配。上曰, 勿煩。已上前啓  又啓曰, 請前監司權重經, 削奪官爵。上曰, 依啓。又啓曰, 奉常寺貢物之所以設, 乃是專責祭享各樣物種者也。本寺各道貢物, 元貢價米一萬三千九十餘石, 而大同設立後, 祭物增加者, 其數甚多, 只以元貢價米, 推移進排, 極爲苟簡, 故壬申·癸酉, 以一千七十九石六斗, 加給於貢物主人等處, 以爲添補進排之地矣。戊戌年間, 賊爲本寺提調也, 偏聽典僕熟手輩密囑, 乃以典僕熟手, 無料布應役, 偏苦之意, 游辭啓稟, 橫奪壬申·癸酉所加定者, 公然移給於典僕熟手等處, 而典僕則敬寧·永昭兩殿與大報壇貢物價米合二千石, 前已劃得。熟手則本以私賤, 入屬本寺後, 自朝家代奴給主, 仍作公賤, 且當國役, 輒受厚料, 則無料布偏應役之說, 自歸虛罔, 而本寺因循至今, 尙不變通還給, 致令元貢物主人, 白地失業, 怨聲徹天, 及其上言之後, 廟堂覆啓, 又復防塞, 群情失望, 愈往愈甚。請奉常寺, 還給壬申·癸酉加定貢物價米於元貢物主人等處, 以除民怨。上曰, 依啓。又啓曰, 礪城君楫, 親年已過七十, 昨今年連遞使任, 實出聖上敦孝理之意, 而疏批許遞, 纔過數日, 特敎還仍, 遽出意外, 處分顚倒, 聽聞俱惑, 人言甚多, 公議愈激。請還收礪城君楫, 仍差謝恩正使之命。上曰, 勿煩。趾彬曰, 小臣纔從外邑還, 竊有所懷, 欲爲仰達矣。今者兵曹判書李光佐, 旣以閑丁之弊, 有所發端, 故臣亦繼陳矣。近來各邑, 非無閑丁, 而搜得甚難, 稱以鄕校校生·書院院生·鄕賢祠齋生·監兵營軍官·官軍官, 各廳負木, 各廳募入, 或稱待年置簿, 隨闕充補, 額外冒屬之類, 其數甚多。至於書院, 則新設疊設, 極其紛紜, 閑丁憑依投入, 作爲淵藪, 其爲弊端, 罔有紀極。身爲守令者, 豈不欲一遵朝令, 汰定闕額? 而如蔭武無勢之守令, 或拘於形勢, 或畏憚營門, 或不欲任謗, 心知此弊, 而莫敢誰何, 故閑丁之難得, 愈往愈甚, 軍額之漸縮, 乃至於此。凡校·院守直, 十名足矣, 而或至五六十名之數, 實爲過多。朝家雖別諭道臣, 使之沙汰, 而道臣旣難一一致察, 又難獨自主張, 必得守令, 然後方議此事, 今若以三司出入之人, 輪回差送, 則此弊庶可救革。以今日掌令尹會之啓觀之, 曾經北路守令, 故詳知隣邑之弊, 有此論啓, 三司之人, 出送各邑, 實有憚壓隣邑, 亦多採訪民隱之效, 朝家雖不別遣繡衣, 自有廉察之益, 或隨聞上疏, 或還後論劾, 則列邑亦必畏戢, 以此申飭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趾彬又曰, 近來外方, 軍器一倂抛棄, 今年歲首, 特降備忘, 申飭修繕, 而爲守令者, 姑未有仰體上意, 惕念擧行之人, 心甚慨惋矣。名官之爲守令者曰, 吾欲休息而來, 不可爲此也。有形勢南行守令則曰, 吾不修葺營門, 何能深責耶? 武弁則聞有修葺者, 而其中無形之人, 如不肥己, 則輒以善事爲務, 無力可及於此等事, 至於守令之厭避者, 則亦多故犯圖罷, 不特不爲修葺, 或有初不開庫而見之者, 事之無據, 莫此爲甚, 朝家或送御史, 而不修軍器之罪, 不過或罷或拿。監·兵使巡審時, 執頉責罰, 亦不過如斯而止, 各邑全不懲畏, 今若申明舊制, 監·兵使巡點時, 執頉之類, 隨現決棍, 則庶有惕念之道,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錫恒曰, 洪錫輔酌處還收事, 旣允臺啓, 所當擧行, 而臣於此事, 所見各異, 勢難奉行, 故敢此仰達。蓋錫輔初招, 諺札事旣已直招, 而詩篇事, 終不吐實, 故初次議啓時, 以請刑仰稟, 則判付內, 有除刑推議處, 還發配所之敎, 有違獄體。故更以請刑, 議啓蒙允之後, 錫輔刑訊二次施威次, 詩篇一款, 又爲吐實, 其在法例, 不可以知情論斷, 故乃以減死絶島定配之意, 議于完席, 則兩司意見, 初則頗峻矣, 及見文案之後, 始乃覺悟, 僉議歸一, 終無異辭, 仍爲議啓蒙允矣。大抵以獄情推之, 則諺札與詩篇, 皆是陰凶之謀, 賊似無煩洩於他人之理, 錫輔亦何以預知乎? 臣之當初酌處者, 蓋以此也。臺啓今雖允從, 終不可屈其所見, 復按此獄, 區區所懷, 惶恐仰達。上曰,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