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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55책 (탈초본 30책) 경종 3년 6월 22일 기사 17/17 기사 1723년  雍正(淸/世宗) 1년

宣政殿에 李眞儒 등이 입시하여 金昌集과 李頤命의 斬屍, 閔鎭遠의 極邊遠竄, 庭請을 그만두기로 의논했을 때 동조했던 卿宰 등의 遠竄, 金姓 宮人의 王法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癸卯六月二十二日巳時, 上御宣政殿。三司請對入侍時, 行副提學李眞儒, 承旨梁廷虎, 應敎柳弼垣, 副應敎李世德, 掌令徐宗廈, 校理洪廷弼, 副校理吳命新, 正言趙趾彬·趙鎭禧, 修撰李承源, 副修撰趙翼命, 假注書蔡膺萬, 編修官吳守經, 記事官申致雲李眞儒進伏曰, 霖炎比酷, 聖候方在服藥調將中, 今此請對, 極知惶恐, 而·兩賊事及金姓宮人事, 閱歲爭執, 尙未蒙允, 玆率三司請對矣。徐宗廈·趙鎭禧·趙趾彬所啓, 國家治逆之法, 自有其律, 固不當撓屈王章, 輕減常刑也決矣。乃者逆魁昌集·頤命, 窮凶情節, 昭載鞫案, 伊時聖上, 三命正刑, 而末梢勘斷, 止於賜死, 失刑之大, 孰甚於此。況易帥陳兵, 逆實主其謀之狀, 迭出於昌道·就章之招者, 不翅狼藉, 器之·舜澤隨往賊之燕行, 貿來毒藥之說, 初發於盛節之招, 而舜澤之奴業奉, 亦以目擊於燕館, 納招則其兇謀逆節之未及畢露者, 愈益彰著於賜死之後, 擧國含生之類, 孰不欲啗其一臠, 以洩臣子之憤哉? 晉跽斬之刑, 前史稱快, 林甫焚骨之議, 先儒爲是, 而藁街追戮之典? 在我祖宗朝, 亦多有已行之前例, 則如·兩賊之罪, 實是千古所無之亂逆, 其何可終逭於斬屍之典乎? 閱歲爭執, 兪音尙閟, 王章由此而不伸, 輿情愈久而益激, 請逆魁昌集·頤命, 竝令攸司, 亟行斬屍, 明正典刑。李眞儒曰, 亂逆何代無之, 而至於頤命·昌集, 則父子姪孫, 闔門謀逆, 求之千古往牒, 豈有如許兇逆之變哉? 當初無君不道之罪, 非不云矣, 而逆節獨未彰, 臺臣以按律爲請, 及其盛節之招始出, 而逆節狼藉畢露之後, ·終未正法, 健命獨爲伏法, ·之未伏法, 實健命之冤也。泉下朽骨, 雖行戮屍之典, 豈有餘存者, 而今不準請此啓, 則天下後世, 以今日臣子, 爲何如也? 臣等之合辭齊請者, 蓋爲有辭於天下後世也。大凡治逆之道, 當急治逆魁, 而一自失刑之後,兇逆餘孼, 肆然不戢, 自以爲逆賊, 豈有賜死之理乎? 以此爲藉口之資, 今番討逆之科, 旣皆不赴, 會盟之祭, 亦且不參, 此莫非治逆不嚴, 逆魁失刑之致也。伏願亟允臺啓。趙翼命曰, 前古亂逆, 未有如今日·之窮兇者也。易將陳兵及行貿藥之逆節, 畢露於賜死之後, 健命則斬, ·則賜死, 王章之乖舛, 莫此爲甚, 而追戮一款, 聖意雖或持難, 治逆當先治其魁, 曾前追戮之典, 亦有行者, 兪音尙閟, 輿情之憤鬱, 愈久愈激, 今日不得准請, 則臣等決不當退出矣。洪廷弼曰, 千古惡逆, 豈有如·者乎, 當初賜死, 失刑之大者, 其後逆節, 畢露於諸賊之招, 追戮之典, 尙靳兪音。今日諸臣之合辭力請, 實出擧國之公議。伏願亟命攸司, 快正王法。柳弼垣曰, 今番兇逆, 千古所無, 當初賜死, 已極失刑, 而三司諸臣, 苦口力請, 上下相持, 尙靳兪音, 王章未伸, 輿憤莫洩, 請快從臺啓。李世德曰, 臣曾論鄭澔事矣, 蓋聞於言所傳之人, 則以爲逆賊, 豈賜死云云, 當初失刑, 實爲兇黨藉口之資。今此諸臣之血誠陳請, 若不蒙允, 則不但輿憤愈激, 公議益拂而已, 將至於國不爲國, 法不爲法。伏願亟降兪音, 快施追戮之典。吳命新曰, ·逆節, 實是千古史牒之所罕有, 當初賜死, 誠是失刑之大者, 今此三司請對, 實採一國公共之論。伏願快從公論, 亟正王法。趙趾彬曰, 本啓之外, 敢此更達, 當初正法之命, 不卽擧行, 旣已賜死之後, 逆節尤著, 王章不宜撓屈, 大逆決難饒貸。伏願更加三思, 亟從齊籲。梁廷虎曰, 三司所爭, 是一國公共之議, 當初賜死, 失刑之大者。請快從三司之論, 亟正三尺之法。上曰, 勿煩。徐宗廈所啓, 請亟寢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釋之命, 仍命極邊遠竄。措辭見上 宗廈曰, 臣之所論, 已載於原啓中矣。鎭遠以肺腑之親, 爲宗社之心, 宜倍他人, 而其時庭請議罷之際, 終不立異, 爛熳[爛漫]同歸, 擧國人情, 莫不齊憤。伏願夬揮乾剛, 亟從群請。李眞儒曰, 臣於閔鎭遠之啓, 竊有所懷, 敢達矣。鎭遠於殿下, 是元舅之親, 向者李明彦之請釋, 欲使之思愆田廬, 而亦非出於全釋也。鎭遠親居肺腑, 罪犯罔赦, 臺臣又以初罪, 至請加律。此則恐有歉於殿下不廢懿親之道, 折衷參酌, 因前配所, 恐合事宜矣。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李世德曰, 四兇及庭請撤班之人, 豈有臣事殿下之心哉? 論其情節, 萬萬絶痛, 李眞儒所達非矣。鎭遠罪狀, 卽古之竇憲·梁冀, 而加以密附逆, 陰贊兇計, 豈可仍其配所, 薄施輕典乎? 極邊遠配, 斷不可已也。徐宗廈所啓, 請庭請議罷時, 卿宰以下及三司諸人之合辭唯諾者, 竝遠竄。措辭見上 宗廈曰, 此啓經年閱歲, 尙未蒙允, 其時兇黨, 知有·, 不知有君父, 如此重發之啓, 豈可曠日持久, 一向留難乎? 李眞儒曰, 庭請議罷時, 唯諾諸人, 與罷庭請之人, 同一心事矣。其人以他罪盡竄, 餘存不過數人, 不必持難, 宜卽允從, 他餘臺啓, 亦旣勉從, 而如此重發之啓, 尙靳允兪, 不勝抑鬱之至。趙翼命曰, 罪在罔赦, 則豈可以人數多寡, 有所低昻乎? 此輩負犯, 決不止於門黜薄罰, 請亟從臺啓。上曰, 依啓。徐宗廈所啓, 請行藥宮人金姓者, 亟命出付攸司, 直爲正法。措辭見上 宗廈曰, 臣有所懷, 敢達矣。自古亂賊, 何代無之, 而未有如小急手者也。外治逆黨, 尙未收殺, 內有如許兇賊, 按覈無期, 禍根未絶, 前頭隱憂, 庸有極哉? 伏願快從此啓, 亟正王法。趙鎭禧·趙趾彬所啓, 金姓宮人之和應諸賊, 錯毒御膳之狀, 已發於盛節之招, 向非皇天祖宗, 默佑陰隲, 吐出其毒, 則國家之保有今日, 有未可知者, 請金姓宮人行藥者, 卽速摘發, 出付有司,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趙趾彬曰, 臣有所懷, 更達矣。數日前大臣諸臣入侍時, 以此爭執, 左右迭陳, 以刑判吳命峻所達言之, 其日掌膳女官, 以金爲姓者, 出付攸司, 則可辨玉石云者, 誠得按覈之體也。此賊未査出之前, 臣等何敢食息暫忘, 貼席安寢乎。伏願勉從群下之請, 快正三尺之典。李眞儒曰, 金姓宮人事, 兩司俱發, 爭之已久, 大臣亦力陳者, 非止一二, 自上始許出付, 終又退托, 以無其人爲敎, 聖志之不堅, 處分之顚倒, 待下之不誠, 實非所望於殿下者也。掌膳女官, 締結凶逆, 受賂同謀, 行藥於御膳, 何等惡逆, 而出於逆招者, 今幾日月, 尙未覈治, 今日爲殿下臣子者, 腐心痛骨, 當復如何? 且念此賊未覈之前, 殿下臣民, 無安寢之日, 殿下寢膳之節, 亦豈能一時放過乎? 殿下於施藥謀逆之一宮人按治之請, 顧惜持難, 若是之久, 臣愚死罪, 未知有何難處之端而然耶。假令其人, 有任事之舊, 可記之勞, 此等罪惡, 揆以三尺, 斷不可容貸。殿下雖以覈出無其人爲敎, 此亦有不然者, 黃水吐出, 自有其日, 當日掌膳女官, 歷歷可數, 今可按覈, 毋論姓金與否, 一一出付鞫廳, 則其人可得, 玉石可辨, 殿下何憚而不爲耶。臺啓閱歲, 聖上時或允可, 旋又還寢, 置其人於半生半死之間, 死中求生之人, 陰兇之謀, 何所不至, 此臣等所以夙夜凜凜, 不能食息少弛者也。至於李昭訓事, 比諸此事, 輕重有別, 不可譬而論之, 而旣是禁近之人, 則其亦與凡人有間, 而乃敢先試行藥, 終至冤死, 事之驚心, 亦當如何? 向者臺臣, 以査出正法之意, 論啓蒙允之後, 亦不出付。臺臣, 急於金姓宮人之査出, 未暇更論此事, 而此亦終不可遂置, 竝令卽爲出付, 嚴覈正法。李世德曰, 自古稱兵者, 或有之, 而未有如三急手者也。此啓終靳允兪, 而賊婢竟未査出, 則目今肘腋之慮, 前頭宗社之憂, 爲今日臣子者, 何可晷刻弛心, 而一日安寢乎? 其他臺啓, 或允或不允, 而獨於此啓, 旣允旋寢, 致令兇賊, 尙今容息於宮掖之間, 設使此賊, 眞有阿保之功, 其潛連兇謀, 陰害聖躬之情節, 斷不可容貸。三司諸臣, 閱歲爭執, 而殿下終始堅拒, 每下勿煩之命, 臣未知有甚難處於其間而然耶。殿下若以未得出付之意, 明白下敎, 則臣等固當退出, 而不然則必期於準請, 然後可以退去矣。趙翼命曰, 諸臣猶有未詳知者, 小臣以臺諫, 連參鞫坐, 其間允從此事, 亦至累度, 而其後忽下勿煩之命, 臣於其時, 有所達矣。此則關係宗社之憂, 此後若下勿煩之命, 大臣·諸臣及三司之臣, 不可退伏於私次, 小臣以此陳達, 其時卽收勿煩, 而旋下允兪矣。宜卽登時按査, 不容一刻假息於宮掖之間, 而伊日諸臣, 只待査出之下敎, 不敢更有陳請, 末乃以無其人爲敎, 遂至於兩司俱發, 至今爭執, 尙未蒙允, 此莫非群下之罪也。今玆請對, 兩賊追戮之啓至重, 而旣已殞命, 則雖未正法於前, 似無可憂於後, 而·旣死, 此賊獨存, 前頭肘腋之慮, 決非臣子所可安寢放心之處也。凡事日久, 則雖惡逆, 易致玩忽, 今日不得准請, 則臣等碎首天陛, 以死爭之, 而決不當退去矣。至於任事之舊, 可記之勞, 設或有之, 非所可論。伏願更加三思, 亟從臺啓。柳弼垣曰, 此賊之至今生存, 莫非臣等之罪也。當其臺啓允從之日, 大臣·諸臣卽當齊進於閤門之外, 亟請出付, 道理當然, 而延拖到今, 又有今日之請對, 此亦臣等之罪也。此賊出付, 然後聖躬可安, 宗社可寧, 而此賊未出付之前, 爲殿下臣子者, 不可一刻放心, 而一日安寢也。臣等之血誠齊籲, 非但爲討逆, 只爲保護聖躬之地。伏願亟允臺啓, 快正王法。洪廷弼曰, 如許兇逆, 豈可晷刻假息於宮掖至密之地乎? 彼旣先試毒藥, 謀害上躬, 及其情節綻露之後, 未卽按査, 延拖歲月, 前頭姑勿論, 卽今死中求生之計, 何所不至? 此賊未出付之前, 宗社無窮之慮, 無時可弛, 決非臣子安寢放意處也。伏願亟降兪音, 快從臺啓。吳命新啓曰, 黃水吐出日, 掌膳宮人, 亦非多人, 査出出付, 則鞫廳亦可分其玉石, 覈出正犯, 快正王法矣。聖上, 或以無罪者混入爲慮, 有所持難, 而今若出付, 則鞫廳亦必仰體聖上欽恤之仁, 必有明査覈實之道。昔在仁廟朝, 闕內有埋凶之跡, 罪人終未斯得, 其時大臣崔鳴吉陳箚, 以竝付有司, 一一按問爲請, 今若依此出付, 則庶有斯得之路矣。李承源曰, 此賊置之肘腋之間, 而尙未出付按覈, 宗社之禍根未絶, 臣民之痛迫益深。今日三司諸臣, 合辭迭陳, 若未蒙允可之音, 雖擧國爭之, 必期於准請而後已, 亟命出付王獄, 按實正法。梁廷虎曰, 法者祖宗三尺之法, 非所低昻者也。曾前屢允之啓, 到今持難, 臣未知何故而然也。此賊未出付之前, 輿情之憤鬱, 姑舍勿論, 宗社無窮之憂, 庸有極哉? 今日三司諸臣之苦口血爭者, 只爲聖躬之全安, 亟命攸司, 按覈正法。李眞儒曰, 臣等向上血忱, 天聽邈然, 連下勿煩之命, 不勝抑塞之至。李世德曰, 三司諸臣, 累次爭執, 每以勿煩爲敎, 不勝抑鬱之至。趙翼命曰, 若知其如此, 其時委官以下, 豈不齊進差備門外, 苦口力請乎? 洪廷弼曰, 臣等誠意淺薄, 不見孚於聖上, 苦口力爭, 連下勿煩, 不勝慙恧之至。徐宗廈曰, 更加三思, 亟從群下之血請。趙趾彬曰, 日氣蒸鬱, 諸臣之入侍頗久, 恐有妨於聖體調攝中酬酢。請亟賜處分, 快允臺啓。上曰, 勿煩。徐宗廈所啓, 向者金在魯等九人竄配之啓, 蓋出於爲國家防患折奸之意, 聖批卽允, 奸黨散落, 宗社臣民之幸, 曷有其極? 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 金令行·具鼎勳放送之命。措辭見上 宗廈曰, 此啓與向來十六人之啓, 外面則同, 其時逆黨, 皆出於十六人中, 而此亦乘轎入京, 昏夜聚會, 情跡陰兇, 決難容貸, 故敢此更達。李眞儒曰, 名爲宰相名官, 而昏夜乘轎, 出入輦下, 臺諫雖許以風聞, 必有所聞, 有此論列, 請從臺啓, 以絶禍根。答曰, 勿煩。徐宗廈所啓, 前後黨逆之類, 擧施逬裔之典者, 蓋出於嚴懲討杜亂萌之意, 其不可輕議也, 明矣。請還收罪人金有慶·尹廷舟等量移之命。答曰, 勿煩。措辭見上  又所啓, 臣於日昨, 以罪人趙聖集按律處斷事, 有所論啓, 而聖批不賜允兪, 臣不勝悶鬱焉。請減死定配罪人趙聖集,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宗廈曰, 若於聖集, 有所容貸, 則此後亂臣賊子, 豈有伏法之人, 不殺聖集, 無以嚴鞫獄, 渠何敢肆然送藥, 徑斃正法之罪人乎? 李眞儒曰, 臣於臺啓趙聖集依律處斷事, 竊有所懷, 惶恐敢達。聖集事, 臺臣所執, 雖如此, 聖集以兄弟之義, 不忍見其身首異處, 乃有夤緣送藥之事, 此則參以其情, 容或可原, 而至於毒藥傳授軍卒, 決不可容貸。今番鞫獄, 正法罪人, 亦多臨刑徑斃, 莫非此輩居中行兇之致, 國綱解弛, 寧不痛惋? 雖以庚申鞫獄時事言之, 未聞有如今日之變者, 其傳藥軍卒, 今若饒貸, 則此後取服罪人, 無正法之日, 分付該曹, 査出其時傳藥軍卒, 依律處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徐宗廈曰, 臣之不爲竝論軍卒者, 特以鄕曲無識常漢, 受其豢養, 有所使喚, 其情容有可恕, 故果不竝論矣。今因李眞儒所達, 傳藥軍卒, 旣已按法, 則聖集爲其謀主, 尤不可饒貸, 請一體正法。上曰, 依爲之。趙鎭禧·趙趾彬所啓, 人臣之罪, 莫大於護逆, 王者之討, 莫嚴於黨逆, 而申銋之昨年一疏, 右袒賊望之招, 唯恐逆節之綻露, 必欲驅逐獄官, 沮敗鞫事之計, 萬萬凶慘。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辭見上 趙趾彬曰, 之罪犯至重, 決不可撤籬出陸, 不從此啓, 則何以鎭服人心乎? 趙鎭禧曰, 啓辭中旣已備載, 而若使說, 得行於其時, 則其禍可言, 至今生存於栫棘中者, 誠是異事, 白望旣斃之後, 安可晏然出陸乎? 此啓不宜持難, 故惶恐更達。上曰, 勿煩。趙鎭禧·趙趾彬所啓, 遠竄罪人任埅, 狎昵凶逆, 成給關文, 趙榮福諂附賊, 爲其指使。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趙榮福量移之命。上曰, 勿煩。措辭見上  又所啓, 卽伏見備忘記, 有兵曹正郞宋寅明, 特爲加資之命, 寅明文雅地望, 無處不宜, 而第陞六屬耳。踐歷尙淺, 其在法例, 不宜躐驟, 從前未經準職之人, 雖有特賜恩資之命, 輒因反汗之請, 卽許允從, 非止一再。請還收兵曹正郞宋寅明特爲加資之命。上曰, 勿煩。趙趾彬所啓, 臣適往省鞫, 有所懷, 惶恐敢達。承旨進去義禁府鞫坐時, 出入皆從狹門, 向者史官傳諭, 亦由狹門, 王人豈可出入狹門乎? 大臣及判義禁出入時, 皆由正門, 則承旨·史官, 豈有不許出入之理? 揆以事體, 殊甚未安。自今承旨·史官, 奉命出入之時, 皆由正門事, 分付該曹,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眞儒曰, 小臣曾以引接臣僚, 有所仰達, 而過蒙嘉納。頃日藥院之臣, 以持公事入侍, 三伏間姑停事稟定, 而近日特下召對之命, 昨日又下夜對之命, 殿下厲精之盛意, 孰不欽仰? 臣入來闕中, 始伏聞玉堂上下番, 遭嚴旨, 因承旨陳達, 幸卽反汗, 轉圜之德, 至矣盡矣, 玉堂顚倒進詣, 豈敢有緩忽之意哉? 此不過夜深猝遽之致矣, 七情之中, 惟怒難制, 懲忿若摧山, 自是古訓, 此固警省服膺處也。伏願殿下, 克加涵養之工, 勿使闖發於造次之間焉。李世德曰, 李眞儒所達誠是矣。近來明習國事, 引接儒臣, 勤政之心, 孰不欽仰? 第臣於·星樞事, 不勝慨然矣。大臣每以難安情勢頉稟, 謄示朝紙, 有同近例, 曾前或出或入, 一自具命奎之疏後, 無意參坐, 致令莫重鞫獄, 收殺無期, ·星樞罪犯惡逆, 不容晷刻假息, 而作一獄中之久囚, 尙逭三尺之刑章, 自上另加嚴飭, 勉出大臣, 速了鞫獄, 是區區之望也。李眞儒曰, 李世德所達誠是矣。鞫獄何等重大, 而大臣豈可以情勢爲解乎? 況·星樞罪犯惡逆, 不容一日少緩, 而每以情勢難安頉稟, 逐日謄傳於朝紙, 有若應行之例者然, 有駭於四方聽聞矣, 雖事係大臣, 臣實慨然。請敦勉大臣, 速完鞫獄。趙翼命曰, 大臣雖曰, 情勢難安, 決不可一向相持, 政院謄傳朝紙, 有同規例, 此何事體, 自上若不敦勉大臣, 則鞫廳無收殺之期矣。鞫廳安可曠歲爲之乎? 卽今民憂國計, 不一而足, 拘於鞫廳, 亦多廢弛, 若無別判付勉出之敎, 則何日何時, 得輟鞫廳耶。李世德所達誠是, 伏願另飭擧行。今日三司請對入侍時, 罪人閔鎭遠, 仍前遠竄事, 榻前下敎。今日三司請對入侍時, 聖復處傳藥軍卒, 依法正刑事, 榻前定奪。諸臣以次而退。癸卯六月二十二日人定時, 上御宣政殿。夜對入侍, 參贊官梁廷虎, 侍讀官吳命新, 檢討官李承源, 假注書金權, 編修官吳守經, 記事官申致雲, 上南向坐, 諸臣入伏訖。吳命新進伏, 讀綱目梁武帝紀, 自莫折念生寇魏東益州, 至精力敏瞻梁主任之。李承源進伏讀, 自梁普通六年, 至乃等解領軍許之。命新曰, 臣於天下久泰, 人不曉兵, 有所達矣。蓋國家久泰, 則人不知兵, 脫有緩急, 無以恃力。今以我國家言之, 昇平幾至百年, 外方束伍, 皆以私賤爲之, 習操之時, 率皆代點, 彎弓放砲之法, 不知爲何事, 軍器虛疏, 名存實無, 皆不堪用, 天下久泰, 人不曉兵, 可爲今日之監戒。各道監·兵使軍務狀啓若到, 則各別飭勵似宜矣。又曰, 魏改鎭爲州事, 有所達矣。蕃鎭之禍, 自古爲然, 而魏主始不聽李崇·元深之言, 及爾朱榮·拔陵輩旣叛之後, 乃改鎭爲州, 可謂後時矣。此後藩鎭之患, 至唐安·史而尤甚。五代之時, 强臣互相簒奪, 中原如傳舍, 皆由於此。至宋高祖, 改藩鎭爲刺史·通制, 能致數百年升平, 此等處亦宜留心矣。承源曰, 國家人才難得, 李崇有才, 而魏主免其官, 魏自此寢弱矣。又曰, 人臣不忠於其國者, 豈有忠於他國之理乎? 元法僧, 素附元叉, 恐其禍及, 遂降于梁, 梁以招納叛人爲事, 納侯景之後, 致有臺城之禍, 可爲監戒矣。命新曰, 諸胡戰爭之時, 文義無大段可達處矣。進講訖, 諸臣退伏。自上有宣醞之命, 小宦擎肴盤出來, 置各一盤於諸臣之前, 仍宣醞三次, 諸臣拜飮訖, 以次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