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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67책 (탈초본 30책) 경종 4년 윤 4월 20일 계사 13/13 기사 1724년  雍正(淸/世宗) 2년

熙政堂에 李世最 등이 입시하여 張世相과 同謀하여 御膳에 毒藥을 섞은 金姓의 宮人을 討罪하는 문제, 金昌集 등을 斬屍하는 문제, 賓愛 등을 放送하는 문제, 申銋을 出陸撤籬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甲辰閏四月二十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三司請對入侍時, 大司憲李世最, 大司諫權益淳, 執義金始㷜, 掌令李景說·朴長潤, 校理朴弼夔·趙鎭禧, 副校理趙趾彬, 正言具命奎·朴師悌, 副修撰尹容, 右副承旨兪命凝, 假注書權䌖, 記注官權萬斗, 記事官尹尙白世最·益淳·始㷜·景說·長潤·弼夔·鎭禧·趾彬·命奎·師悌·所啓。臣等, 以逆婢正法事, 登筵力請, 合司爭執, 不知其幾遭矣。聯名之箚, 叩閤之啓, 首尾一月, 而天聽愈邈, 尙靳一兪之音, 抑塞悶鬱, 寧欲無生。噫, 三手逆節, 載籍所無, 而行藥一款, 尤極憯毒, 在王法, 爲不可一日稽誅之賊。在臣子, 爲不可共戴一天之讐, 而淹延三載, 尙未斯得, 此今日大論之所以重發也。今若諉以査得之難, 終拒臣等之請, 則是宗社之憂, 無可除之日, 神人之憤, 無可伸之時, 而三綱淪九法斁, 將至於國不國人不人, 何殿下, 獨不念及於斯, 而直爲此泄泄耶? 請更加三思, 毋或留難, 水剌間次知尙宮金姓者, 亟命査付有司, 快正王法。上曰, 勿煩。世最起而伏曰, 臣等, 以逆婢正法事, 必欲準請, 又敢請對矣。逆婢情節, 前旣悉陳, 今無更達之辭。而批旨每曰, 無査得之路, 臣等未知聖意所在也。賊招辭, 藥院日記, 鑿鑿符合, 少無疑晦, 若無行藥之事, 則藥院日記, 豈如彼也? 若無其人, 則豈有行藥之事? 而殿下, 終以難於査得爲敎, 臣誠不勝抑鬱之至。前日之批有曰, 掌膳宮人, 必非多人, 旣非多人, 則査得之道, 誠亦難矣? 凡事雖無形跡者, 若能窮覈, 則可以査得。況此賊, 實無疑晦之端, 臣等前後之啓, 備陳査得之道, 而終未承別白之敎, 未知聖意所在, 尤不勝抑鬱悶塞。此罪人, 必須査得正法, 然後, 國可爲國, 唯望無或留難, 快賜允從。益淳起而伏曰, 賊婢査出之道, 諸臣討復之義, 前後請對合辭, 已盡陳達, 今無更達之言。而卽今連日伏閤, 日陳數三啓, 尙未承兪音, 臣不勝抑鬱悶塞。此賊初出逆招時, 所當登時査出, 快正王法, 而滿廷諸臣, 不能苦口力爭, 挨過三年, 此莫非臣等之罪, 而亦由於殿下之終始靳固, 不許査出, 致令凶賊尙在肘腋, 其爲宗社之憂當如何哉? 臣待罪西邊, 周年後還朝, 豈料又以此事登對乎? 賊招中, 行藥宮人之職姓, 旣甚明白, 必有其人, 殿下快許査出, 則可解臣等抑鬱之心, 可無王法撓屈之歎, 而今殿下, 不過以査得之難, 而一向靳持, 尙未正法, 豈不悶鬱乎? 亟賜允從, 是臣之望也。始㷜起而伏曰, 臣等以此事爭執, 已閱月矣。逆婢彰著之罪, 臣等抑鬱之懷, 前旣悉陳。若使此賊, 或有一分疑晦之端, 則亦可審愼, 而宇寬送藥於世相, 世相使此賊試用於聖躬, 至於吐出黃水之敎, 下於藥院, 而其時, 則諸臣以爲偶然之事矣。及至賊之招, 始知行藥之事, 罪逆彰著之後, 已至三年, 而不得正法, 是豈有法之國哉? 臣等, 待罪三司, 若不能竭誠爭執, 快正王法, 則國不可爲國, 人不可爲人, 臣等誠淺辭拙, 未能感回天心, 此固臣罪, 而聖上, 亦必俯燭逆婢之罪狀矣。如是而一向靳固, 誠不敢知聖意之所在也。今日相率入對, 唯冀快蒙允從。景說曰, 小臣, 待罪下邑, 昨始還來, 前後守閤, 雖未得參, 而臣曾以問事郞廳參鞫時, 盡見前後文案, 如此之賊, 決不可一日假息, 而至今未蒙允從, 豈不閔鬱乎? 前後討逆之請, 殿下皆已允從, 王法快伸, 而獨於此賊, 尙今容貸, 使逆婢在君父之側, 而臣子, 豈有一日求生之心哉? 唯望速賜允從。長潤曰, 逆婢罪狀, 豈有更陳之言乎? 臣等伏閤, 已七日矣。前後啓辭, 悉陳所懷, 而至今持難, 不許允從, 臣等雖未蒙允, 終無遽停之理, 一向守閤, 上下相持, 徒損國體, 且屢日不得入對前席, 故三司諸臣, 相議請對, 以爲終日力爭, 或冀蒙允之計矣。毋復留難, 快賜允從, 是臣之望也。弼夔曰, 以逆婢事, 三司力爭, 今幾一朔矣。此賊, 若有一分假息之道, 何必如是力爭乎? 此賊若一日不誅, 則聖躬有一日之憂, 宗社有一日之憂矣。殿下, 何不念及於此乎? 殿下曾於討逆, 未嘗靳兪, 而獨於此賊, 一向堅執, 誠莫曉聖意所在也。鎭禧曰, 前後箚啓, 已悉所懷, 而閱月爭執, 尙未準請, 臣等不勝抑鬱, 更此入對, 以冀準請而退矣。曾前掛書罪人, 雖未知端緖, 而猶能究捕, 況此罪人, 以其端緖言之, 則職姓已露, 極爲明白, 而每於批旨, 以難査爲敎, 此若終不得査討, 則國將爲無法之國矣。挾毒之婢, 一日留在, 則宗社聖躬之憂, 無有窮已。爲臣子而終不能査討謀弑君父之賊, 則亦不可謂盡臣子之道矣。以此以彼, 終不可置之。此若不得準請, 臣等, 豈可自在於三司之列乎? 終日力爭, 不得請則不敢退, 寧願被罪於殿下之前。趾彬曰, 諸臣縷縷陳達, 小臣更無新語, 而大凡無形迹之事, 固無奈何, 此則前後鞫案, 職姓旣露, 藥院日記, 賊招辭, 行藥情節, 明有證驗, 今豈可諉以査出之難而置之乎? 殿下, 雖不欲査出, 臣子豈容但已乎? 祖宗朝三尺之法, 不可撓屈, 宜卽允從也。上曰, 勿煩。命奎曰, 前後諸臣, 旣盡陳白, 豈有別語哉? 爲臣子而不能討謀害君父之賊, 實無半時可生之道矣。逆招中水剌間次知金姓人, 與世相同謀行藥之說, 與藥院所記黃水吐出之事, 鑿鑿相符, 豈有一毫疑晦哉? 前後事證, 如是明白, 而殿下每曰, 無査出之路。若曰與爾等所知有異, 此罪人不必査出云爾則已矣。而不然, 則臣等之請, 何可不從乎? 此莫非臣等, 誠意淺薄, 不能孚格之致, 而前後合司閤門陳啓, 幾一月矣, 豈亶爲應文備數而然哉? 天理民彝, 不可終泯。若不得査討此賊, 則臣等, 實無欲生之心。如殿下, 先治臣等誠意淺薄之罪, 勉從此請則幸矣。上曰, 勿煩。命奎又曰, 今承上敎, 又曰勿煩, 臣等將何爲乎? 快賜允從, 是臣之望也。試觀前史, 有如許事, 而臣子不能得請, 則其可曰人乎? 査出所以難之由, 臣不敢請, 而鞫廳日記, 旣有行藥之人, 殿下若許出付其人, 則有司之臣, 自當自外査得其情矣。師悌曰, 小臣, 雖不忠無狀, 而職則三司, 討一逆婢, 閱月爭執, 而終無一言明敎, 不勝抑鬱。此賊罪狀, 不待臣等之言, 而殿下, 亦必俯燭矣, 毋復留難, 快賜允從幸甚。若欲承勿煩二字, 連啓足矣, 何必相率請對也? 曰, 小臣則諸臣守閤後, 追後參之, 亦已四日。自前以史官, 屢次入侍, 每見諸臣請討逆婢, 而未蒙允從, 不勝抑鬱矣。迄今三載, 此賊未討, 使國無法則已矣, 而有法, 則謀弑君父之賊, 豈容一刻留置乎? 自古亂逆, 豈有大於稱兵犯闕, 而猶可以智力防之? 至於此賊, 挾毒而處肘腋之間, 其爲計, 尤極憯毒。若不査討, 則聖躬之憂, 宗社之慮, 曷有極乎? 今日三司, 相率入對, 定以蒙允後退出矣, 惟願快賜允從。世最曰, 批旨, 每以爲無査得之路, 今若明敎難査之由, 則臣等可以曉然, 而但曰無其人而已, 則豈有無其人而行藥之理乎, 藥院日記, 旣知明有其人, 則豈可以難査而置之乎? 上命諸臣小退, 諸臣退出, 立於殿階下, 少頃, 上命還入。命凝曰, 小臣, 忝在近密, 敢此陳達。宮婢行藥, 何等惡逆, 三司齊籲, 何等大擧, 而一向靳兪, 人情抑鬱, 願聖上察諸臣討復之義, 念宗社安危之幾, 快賜允從焉。世最曰, 俄者, 未及畢說而少退矣。賊之招, 旣以金姓宮人告之, 而聖批, 每曰難査。若自內間, 難於査得, 則其日掌膳宮婢, 盡爲出付, 可使有司窮査得情矣。快允此請, 是臣之望也。益淳曰, 大司憲李世最, 以其時掌膳宮人, 盡爲出付之意陳達。蓋以殿下, 尙不出付金姓逆婢, 故迫不得已而爲此言也。金姓宮人, 旣出賊招, 自古謀弑情節之如此賊者, 豈有不爲正法之道乎? 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實是宗社之罪人, 爲臣子而不討此賊, 則不但得罪於殿下, 亦將得罪於宗社。臣於年前, 待罪經幄時, 因文義陳達者, 亦屢矣。而尙使逆婢, 假息於覆載之間, 人情之咈鬱, 王法之乖舛, 不可盡達, 唯望留念于此, 快賜允從。始㷜曰, 殿下, 試以前代事觀之, 若有如此賊之罪狀彰著之後, 一國臣民, 擧懷憤鬱, 三司爭執, 閱月不止, 而終不允從, 則其國豈可曰有法, 其臣豈可曰能知爲君父討復之義者哉? 臣等此請, 卽宜允從, 而三年靳固, 尙使逆婢假息, 後世將謂今日何如也? 必將貽譏於天下萬世。臣等今若不得請, 則將何顔面復立於朝乎? 景說曰, 此賊決不可容貸, 而至今不得査討, 此亦臣等之罪, 而亦豈所望於殿下者哉? 今日三司諸臣之言, 俱出血懇, 唯願亟下兪音。長潤曰, 三司諸臣, 爭之已閱月, 而尙未蒙允, 雖未蒙允, 終難遽停, 若以準請爲期, 則上下相持, 徒損國體。今日請對, 蓋欲畢陳血懇, 期於得請, 而一向不允, 臣不敢知殿下, 何爲而違拒三司共公之論也? 今日苦口力爭而不得請, 則雖被罪於前席, 不敢退矣。弼夔曰, 今日臣等, 如是陳達, 殿下必以爲, 三司獨如是, 而大小臣僚, 孰不如是? 天下後世, 亦豈不如是也? 殿下終不査付, 則不但未伸臣子討復之義而已, 其於宗社何哉? 殿下上奉宗廟, 下臨群臣, 何不念及於此乎? 唯願亟許允從, 以解臣等抑鬱之心。鎭禧曰, 臣等以此爭執, 已閱月矣。事體極爲未安, 分義極爲惶悚。若使此賊, 或有一毫容貸之道, 何必如是苦口力爭? 而除去此賊然後, 宗社可安, 輿憤可解。伏閤事體, 甚重且大, 而爲此幺麼一逆婢, 再次伏閤, 未蒙允從, 臣等之誠意淺薄, 誠甚可愧。而殿下從諫之德, 亦豈不有歉乎? 必允此請, 然後人心可以鎭服, 國家可以奠安矣。趾彬曰, 三司卽殿下之耳目也。大小君德, 時政得失, 無不陳論。若使君上, 厭薄違拒, 則其爲過擧當如何哉? 今因一逆婢, 三司再伏閤, 人心抑鬱, 去而益甚。今日或冀感回天心, 明承聖敎, 而諸臣縷縷陳達。聖敎又不明白, 尤增抑鬱, 亟允所請, 是臣之望也。師悌曰, 臣疏於入侍, 不能盡所懷, 而但知爲君父討復之義而已。疾痛之極, 必呼父母, 今臣情迫于中, 將呼殿下而痛哭矣。顧以何面, 復立於朝乎? 曰, 諸臣縷縷陳達, 干冒天威, 苦口力爭, 若使此賊, 或有一毫容恕之道, 何必如是也? 聖上若果念及于此, 則豈不俯察人情, 快賜允從乎? 命凝曰, 前後批答, 每曰無査得之路, 其所難査之由, 若蒙明白下敎, 則諸臣抑鬱之情可解矣, 惶恐敢達。世最曰, 此若在外之賊, 則不待如是力請, 而殿下亦必快允之矣。只以內間之賊, 故至今持難, 此豈宮府一體之義乎? 聽言之道, 或有可從者, 或有不可從者, 而此事, 則不得請之前, 臣等雖終日不敢退矣。快賜允從, 是臣之望也。上曰, 勿煩。益淳曰, 諸臣各陳血懇, 而又下勿煩之敎, 終無別白之旨。殿下初若曰無之則已矣, 而當初旣承允許之命, 則可見明有其人, 而厥後還寢兪音, 尙靳査付, 臣等今日入對, 期於終日力爭, 準請乃已。而聖敎一向如是, 不勝抑鬱悶塞之至。始㷜曰, 三司相率爭執, 朝者詣闕時, 每以煩瀆爲懼, 陳啓之後, 則聚首喁望, 唯竢兪音, 夕後未準請而罷歸, 則不勝抑鬱矣。今日請對, 而又此一向靳兪, 倍覺抑鬱, 快賜允從, 是臣之望也。上曰, 勿煩。世最曰, 今日請對, 期蒙兪音, 而終無別白下敎, 置如此之賊, 而不從臣等之血懇, 將置宗社於何地也? 臣等亦何顔面, 束帶復立於世乎? 必允此請, 然後臣等, 可以退去矣。益淳曰, 再三煩聒, 極知惶恐, 而此賊, 實是宗社之罪人, 則殿下何可容貸乎? 臣等職在臺閣, 不得此請, 則不可復廁於臺閣之上。他餘言議, 雖未蒙允, 亦無奈何。而如此關係宗社之事, 豈可但已? 快賜允從, 是臣之望也。上無發落。世最·益淳·始㷜·景說·長潤·命奎·師悌所啓, 請逆魁昌集·頤命, 竝令攸司亟行斬屍, 明正典刑。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世最·始㷜·景說·長潤所啓, 請亟寢緣坐罪人賓愛·終卿放送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益淳·命奎·師悌所啓, 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益淳·命奎·師悌又所啓, 請還收罪人星樞減死之命, 仍前嚴鞫,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