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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69책 (탈초본 30책) 경종 4년 5월 27일 기사 14/14 기사 1724년  雍正(淸/世宗) 2년

崔宗周 등이 입시하여 勢族이 都民의 家舍를 침탈하는 문제, 金定五 등의 依律定配, 吏閣修改 및 實錄 曝曬, 金一鏡 등의 推考,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熙政堂。三司請對入侍時, 同副承旨崔宗周, 行大司憲吳命峻, 執義趙錫命, 副應敎柳弼垣, 獻納李廷傑, 副修撰李匡輔, 假注書金禹甲, 記注官權萬斗, 記事官尹尙白命峻進讀兩司合啓。請逆魁昌集·頤命, 竝令攸司, 亟行斬屍, 明正典刑。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噫, 頃年, 殿下之吐出黃水, 實是變異, 而臣子莫不憂悸, 殿下之出示藥院, 亦有疑也, 黃水吐出, 是固恒有之事, 則殿下必不爲異, 且必不出示藥院, 于斯時也。君臣上下, 震駭疑惑, 莫測其端倪, 及盛節之招出, 月日暗符, 始覺其椒酒餠毒之變, 殿下必驚動於心, 擬將磔其賊矣。一國臣民, 莫不欲食其肉寢其皮, 鞫廳累啓, 三司力爭, 而不料聖心持疑, 旣允旋寢, 三載延拖, 尙伏肘腋, 是其計, 必將死中求生, 無所不至, 實不知凶謀, 再逞於何時, 毒藥, 再和於何物, 卽今殿下, 方蹈虎而坐, 枕蛇而臥, 誠亦懍懍乎危哉。殿下雖不信臣等之言, 獨不見昭訓之事乎? 思之及此, 心戰骨靑, 不覺五體之投地也。數年之中, 臺閣之爭執雖勤, 殿下輒降例批, 國人之憂憤雖切, 齊籲終未得請, 殿下臨不測之深淵, 而不知懼, 群下置君父於虎穴, 而不能脫, 嗚呼, 豈不殆哉岌岌乎? 危機密伏, 虺毒潛吹, 此賊不除, 其將一任其行凶乎? 今日不討, 明日可保其無事乎? 三手設計之諸賊, 謀雖未成, 皆作韲粉, 而進毒逆婢, 凶計已售, 但不容一刻掩置, 請亟査逆婢, 出付鞫廳, 以絶禍根。上曰, 勿煩。命峻曰, 臣等至誠陳達, 殿下牢拒至此, 使無限禍根, 潛藏於宮禁之內, 豈不危哉? 其在王法, 斷不可容貸, 惟願速賜允從焉。錫命曰, 前後臺啓及疏章, 備陳逆婢之情狀, 今不必縷縷, 而若盡出其日掌膳宮人, 付之有司, 則豈無査出之道哉? 弼垣曰, 近日三司不備, 久未請對矣, 此事元非持難之事, 論其罪狀, 不可留一日, 而群下之爭執, 已至三年, 殿下終始持難, 臣等不勝抑鬱之至, 今日則快允伏望。廷傑曰, 殿下於此事, 每以無査出之路爲批, 然黃水之吐出, 旣緣於進膳, 則其日進膳宮人, 必有所受來處, 以此行査, 則庶有可得之道, 而每以無之爲敎, 宮掖間事, 雖非外人所可詳聞, 群情之抑鬱則甚矣, 臣等至誠陳達, 伏望允從焉。匡輔曰, 此實當初鞫廳一啓, 卽爲出給, 明正典刑之事, 而三年爭執, 尙未蒙允, 大小臣僚之抑鬱憂憤, 如何? 前後批旨, 或謂之無, 或謂之難査, 謂無則似元無, 謂難査則似有之, 而只難査出矣, 當初黃水吐出之事, 藥院日記盛節招辭, 鑿鑿相符, 則逆婢情節, 綻露無餘矣, 今日群臣, 豈不爭執乎? 亟賜允從, 是所望也。命峻曰, 肘腋之變, 不可不防, 故臣等不避縷陳矣, 右議政李光佐, 以一介大臣, 只緣此事之未蒙允從, 迸出城外, 已至多日, 以之國事泮渙, 止泊無所, 備局之門閉之, 已三箇月矣, 小臣爲國家, 誠爲悶慮, 此事若蒙允, 則不但去宗社無窮之憂, 大臣之心可安, 群下之望可慰, 惟願速賜兪音焉。錫命曰, 雖小於此事者, 法不可廢, 況此逆婢罪狀, 實千古所無之變, 快賜允從, 是群下之望也。弼垣曰, 三手之中, 行藥尤爲憯毒, 處至近至密之地, 其巧憯之謀, 何如, 而只賴皇天祖宗之默佑, 幸得吐出黃水, 然日後之慮, 則尙深矣。論其罪狀, 斷不可貸, 且以春秋見之, 陳桓, 齊國之賊, 而孔子在於魯, 猶欲殺之, 況此逆婢, 藏在宮禁之內, 爲殿下臣子者, 不討此賊, 則將不免爲百世之罪人, 惟願速賜夬允焉。廷傑曰, 逆謀之中, 進毒尤憯, 此賊若在外, 則當首先正法, 特以在內之故, 尙未斯得, 致逭王法, 群下之憂慮, 豈有一刻可弛之時? 朝野臣民, 率皆抑鬱憂憤, 今日若蒙允從, 則人心可快, 庶績可凝, 臣等至誠仰達, 只冀聖聽之感回焉。匡輔曰, 臣等爭執此事, 無可止之日, 惟以蒙允爲期, 倘賜兪音, 則上下無相持之歎, 謀害君父之賊, 可除, 群下戴天之讎, 可報, 惟望亟賜允從焉。命峻曰, 小臣惶恐敢達, 其時廚房婢子, 卽今待令於廚房乎? 否乎? 敢達。又曰, 黃水吐出時, 廚房婢子, 尙今待令乎? 上曰, 勿煩。命峻讀府啓, 請亟寢緣坐罪人賓愛·終卿放送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勢族之稱以避寓, 奪入都民之家, 實是巨弊, 年前嚴立科條, 使不得橫占, 而近來法綱漸弛, 此弊不戢, 都民無以支堪, 請申飭京兆, 依前禁條, 嚴防此習, 使都民安堵。上曰, 依啓。又所啓, 諸宮家之私門徵債, 拘人鷹房, 侵虐百端, 人不支堪, 或有非其債, 而橫徵姻家及族屬之債, 此弊不革, 窮民無以保存, 此後又有踵行者, 則使拘留人族屬, 呈狀, 隨現重處, 以除窮民一分之患。上曰, 依啓。又所啓, 新除授掌令柳時模, 時在平安道泰川縣任所,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廷傑讀院啓, 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 出陸撤籬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收罪人星樞減死之命, 仍前嚴鞫,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向來凶逆之徒, 專以斁滅三綱, 肆行己意, 爲制世之具, 以致人失彝性, 不知有君臣之倫, 久矣。乃者大逆斯伏, 天誅亟行, 爲今日臣民者, 其所痛嫉, 當如何, 而一種不逞之類, 尙懷死黨之心, 公山前縣監金定五, 前察訪崔益秀, 以賊魁卵育之人, 一意曲護其逆節, 年前三凶伏法之後, 定五, 必迎哭於路傍, 其心所在, 已極凶慘, 又於討逆別試武科同里人張文煒之應榜到家也, 乃以爲近事非逆, 而强爲之逆, 有何稱慶設科之事乎? 此科得參之人, 決不敢入吾里中, 極力詆斥, 使不得接跡, 且禁里任輩, 顧見新來之事, 文煒之占慶科, 於渠, 無甚利害, 而一心, 專在於黨逆而背國, 故其言與事, 若是其凶悖, 如此之輩, 不可仍置, 以長其無君之習, 請前縣監金定五, 前察訪崔益秀, 拿鞫嚴問, 依律定配。上曰, 依啓。命峻曰, 臣方待罪於春秋館堂上之任, 有陳白事矣。卽伏見江華留守朴弼夢狀啓, 則史閣第五間, 多有雨漏處, 不可不趁卽修改, 史官卽爲發遣, 雨漏處奉審後, 隨卽修改。實錄曝曬事, 曾已定奪, 今番奉審時, 仍爲兼行璿源閣修改事, 令宗簿寺, 稟處, 何如? 此事領·監事, 所當草記仰稟, 而領相則在鄕未上來, 右相則以情勢難安出城, 故敢此, 仰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匡輔曰, 臣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 金定五·崔益秀事, 臺啓旣已蒙允, 雖鄕曲無識之輩, 有此等事, 尙可痛駭, 前府使李㙫, 本以賊之友壻, 鎭遠之姻親, 較量利害, 隨時反復, 密附凶黨, 見棄士流, 則在渠之道, 固當自新之不暇, 而反懷怨懟之心, 昨年討逆庭試, 卽一國同慶之科, 而禁抑其子, 終至不赴, 苟非凶賊之黨, 莫不應擧, 則渠安敢顧瞻凶逆, 全無慶抃之意哉? 論其心術, 萬萬絶痛, 而尙今偃息在家, 公議莫不憤鬱, 合施遠竄之典, 故敢此仰達。上曰, 勿煩。匡輔曰, 日昨刑曹判書金一鏡之疏, 欲專意史事, 請遞秋曹, 則非循例辭職之比, 而喉司無端退却, 重臣惟當從容往復, 以爲捧入之地, 而乃反侵斥喉司, 末乃直請警責, 有失事體, 而承宣聯名之疏, 若平心說去, 只辨其不捧之委折, 則重臣自當愧服之不暇, 而其疏語, 乘怒噴薄, 辭氣鄙俚, 不顧體面, 專事凌踏, 臣竊惜之, 近來搢紳之間, 全無篤厚之風, 此誠羞恥之事, 重臣承宣之疏論其所失, 雖有輕重之差殊, 而俱不免爲失體, 臣意則以爲, 推考警責, 似不可已,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弼垣曰, 副校理申致雲爲文學時, 陳爲先辨誣疏, 尙未承批, 以此撕捱, 久不行公, 卽今玉堂上下番, 極爲苟艱, 速爲下批, 俾卽行公, 何如? 上曰, 當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