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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70책 (탈초본 30책) 경종 4년 6월 20일 신묘 19/19 기사 1724년  雍正(淸/世宗) 2년

李眞淳 등이 입시하여 金昌集 등의 斬屍, 逆婢를 鞫廳에서 조사하여 화근을 끊을 것, 賓愛 등을 放送하라는 명령의 중지, 朴泰三의 改差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執義李眞淳, 掌令李廷弼, 持平趙尙慶, 獻納金濰所啓, 請逆魁昌集·頤命, 竝令攸司亟行斬屍, 明正典刑。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李眞淳·李廷弼·趙尙慶·金濰·柳弼垣·李匡輔·李巨源所啓, 請亟査逆婢, 出付鞫廳, 以絶禍根。上曰, 勿煩。眞淳曰, 逆婢出付, 尙今稽遲, 擧國臣民之憂慮, 可勝言哉? 和藥御膳, 何等妖惡, 何等凶逆, 而兪音尙閟, 此豈素望於殿下者耶? 今番則必賜允從至望。廷弼曰, 前後廷臣, 閱歲爭執, 尙不允許, 一國共公之論, 殿下豈能遏之哉? 快賜允從, 實爲宗社之幸矣。尙慶曰, 自古凶逆, 何代無之, 未有如今日逆婢之妖逆者, 念及於和藥之事, 危懼不可言。尙靳允從, 群情抑鬱, 殿下何惜一逆婢, 不念宗社之重耶? 曰, 逆婢不可留置於覆載之間, 渠必恐㤼, 而奸計尤生, 其爲危怖, 可勝言哉? 殿下終不可不從, 今日前席, 快賜允從, 千萬至望。弼垣曰, 逆婢正法, 王法當然, 三司爭請, 爲聖躬也, 爲宗社也。今若得請, 則粗伸臣子之情, 如不準請, 則將何面目立於天下乎? 當此暑熱, 前後仰請, 豈不念聖候酬酢之爲難, 而若是爭執者, 蓋爲逆婢不可不討也。匡輔曰, 此事前後陳請, 未蒙允從, 群情之抑鬱, 何可勝言? 今日則必欲得請而退矣。前後批旨, 以無爲敎, 曾於臺啓, 旣賜允從, 則其人之分明在於宮中, 可知也。速賜出付, 明正典刑, 是望。巨源曰, 此事, 諸臣已備陳矣, 更何爲言? 第以黃水吐出事觀之, 逆婢之必在, 從可知也, 而尙不允從, 蓋緣群下誠淺之罪也。然殿下獨不念宗社付託之重耶? 快賜允從是望。弼垣曰, 此事, 臣等每每仰請, 有若塞責者然, 故尙不允從矣。然終不賜允從, 將無以伸王法矣。匡輔曰, 弼垣所達, 有若塞責者云者, 蓋爲久不得請之故耳。當初鞫廳之啓, 卽當出付, 其後臺啓, 又當出付, 而尙今稽遲, 可勝危迫之心哉? 今若準請, 則亦何爲塞責之歸也? 眞淳曰, 前後聖批, 以難査爲敎。大內事雖不敢知, 而外方例有掌膳之人, 宮中豈獨無掌膳者乎? 伊日掌膳之婢, 出付査定, 有何難査之事乎? 弼垣曰, 此事尙不査出, 實係於宗社聖躬之安危。若不允從, 則國家危亡在卽, 豈不大可懼哉? 尙慶曰, 黃水旣已吐出, 則和藥可知也。伊日掌膳者, 出付正罪, 則上可以安聖上之躬, 下可以慰臣民之憤矣。曰, 以黃水吐出, 臺啓允從觀之, 豈無其人乎? 殿下歷觀前史, 豈有謀逆而能生者乎? 弼垣曰, 如無其人, 盛節之招, 何爲以有之? 考見日字, 不難査出, 出付正法, 不可已也。巨源曰, 此豈非殿下切緊事耶? 啓辭中袁盎事, 引喩, 正好矣。峻坂馳下, 尙且憂之, 況此御膳之和藥者乎? 父母惟疾之憂, 慈殿之爲聖躬慮如何也? 殿下縱自輕, 獨不念慈聖之慮聖躬哉? 曰, 儒臣所達, 誠好矣。殿下上奉宗廟慈聖, 逆婢如不斯得, 則聖躬危矣, 慈聖之憂, 當復如何? 重述曰, 逆婢罪惡, 三司諸臣, 反復備陳, 臣復何言? 草野有向上不道之言, 尙且明正典刑, 況此逆婢, 交通逆賊, 和毒御膳, 其罪可勝誅哉? 兪音如或久閟, 則三司無止爭之日, 今日快賜允從。上曰, 勿煩。眞淳曰, 逆婢事, 累累陳請, 兪音此靳, 閭巷之人, 尙且惡其害己之人, 今此逆婢之容貸, 豈不有關於聖德耶? 上曰, 勿煩。弼垣曰, 如此之事, 人主亦不能遏之, 快賜允從是望。曰, 重述之言, 好矣。人臣或有向上不道之言, 則尙且誅之, 況此賊, 在於肘腋之間, 和進毒藥, 如此之罪, 而不爲正法乎? 久不允從, 此莫非臣等誠淺之罪, 而至今留難, 實非所望, 請更加三思。尙慶曰, 昔年忠原, 有鴆殺長吏之變, 先大王震怒窮治, 快正其罪。一長吏鴆殺之罪, 尙不容貸, 況今和藥御膳, 何等惡逆? 先王冥冥之靈, 必爲之深憂, 殿下念及於此, 豈或爲容貸耶? 匡輔曰, 今日又不允從, 抑菀何可盡言? 殿下雖不爲出付鞫廳, 自宮中亦豈無査出之道, 而聖批以難査爲敎, 欲塞群請, 臣等將何顔面, 復立於天下, 而聖躬豈獨安乎? 巨源曰, 人主拒言, 古有牽裾折檻者, 此非難從之事, 而一向不允, 豈不有害於聖德耶? 匡輔〈曰〉惡逆不可不治, 豈獨三司? 上自大臣, 下至閭巷, 孰不欲食肉寢皮哉? 弼垣曰, 國家置三司, 寄耳目之責耳。三司力爭, 若不準請, 則三司負其責矣, 更何言哉? 尙慶曰, 君臣猶父子, 子豈有置父讐而不報者乎? 若不允許, 則雖碎首玉陛, 不可退止? 此雖臣等誠淺之罪也, 抑豈不有害於聖德乎? 眞淳曰, 殿下雖欲庇逆婢, 有不可得。臣請條陳之。御膳和藥者, 終不治, 則王法不行一也。凶賊必以不治和藥者, 不爲知懼二也。後世將謂何如? 上曰, 勿煩。廷弼曰, 此事若不允從, 國將亡矣, 尙靳兪音, 臣竊悶之。勿爲留難, 卽命出付伏望。巨源曰, 今番逆變, 前古所無。三手盡伏法, 而此賊獨爲偃息如此, 國法豈不斑駁乎? 卽賜允從伏望。上無發落。眞淳·廷弼·尙慶啓曰, 請亟寢緣坐罪人賓愛·終卿放送之命。措辭見日記  上曰, 勿煩。又啓曰, 洪陽爲縣, 其實則州, 物衆地大, 素稱難治之邑。前後差遣, 多出侍從之列。新除授縣監朴泰三, 人望素輕, 且有疵謗, 題目之下, 物情未允。請洪陽縣監朴泰三改差。上曰, 依啓。金濰啓曰, 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罪人星樞减死之命, 仍前嚴鞫, 期於得情。措辭見日記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流配罪人李碩輔, 遠配罪人高鳳獻特放之命。措辭見日記  上曰, 勿煩。曰, 鳳獻之當初遠配, 與世相同爲遠配, 而世相伏法之後, 鳳獻之得保首領, 已云幸矣。不待攸司覆奏, 付籤放送, 有關於後弊, 執法之地, 累日爭執, 尙靳兪音, 群情抑鬱矣。匡輔曰, 鳳獻之遠配, 罪名旣與世相同, 則不可輕釋矣。付籤特放, 有關後弊云者, 臺臣之言, 是矣。曰, 鳳獻之與世相同配之時, 群下不能知其罪矣。厥後世相逆斃, 始知鳳獻之罪亦重矣。特放之命, 忽下意外, 臣等不勝訝惑。巨源曰, 鳳獻之事, 比諸逆雖輕矣, 旣因備忘遠配, 則付籤特放, 誠莫曉其由也。且古語, 近宦官宮妾時少, 接賢士大夫時多, 殿下當此暑熱, 雖不開經筵, 不可親近宦妾也。行藥之事, 豈不出於宮妾耶? 重述曰, 鳳獻, 一宦寺也。以備忘觀之, 其罪非一朝一夕之故, 況與世相, 同爲遠配矣, 無端特放之命, 不待覆奏而下, 此事關係甚重, 允從臺啓伏望。眞淳曰, 鳳獻事, 諫院發啓矣, 臣亦同此懷矣。鳳獻初與世相同配, 則廷臣皆以爲鳳獻·世相罪同矣。卽今特放, 誠是意外, 諫臣之啓, 不可不允矣。廷弼曰, 殿下近來拒諫, 臣甚悶之。此事之發啓, 卽宜允從, 而尙靳兪音, 莫曉其故也。曰, 碩輔比諸鳳獻, 罪名雖輕, 係是貪婪, 當初特放, 雖是輕遽, 克從反汗之請, 誠爲得宜矣。尙慶曰, 鳳獻之罪, 非外人所知, 而初與世相同配, 則其奸譎可知矣。特施放釋, 事甚輕遽, 諫臣之啓, 宜卽允從矣。弼垣曰, 殿下賞罰, 一從公議而爲之。至若鳳獻事, 付籤特放, 似出於爲常日私恩, 而有害聖德則大矣。曰, 鳳獻罪之輕重, 姑捨勿論, 付籤特放, 大關後弊, 卽賜允從至當矣。巨源曰, 人主持死生禍福之柄, 豈不能放釋罪人耶? 然鳳獻之罪, 初非外人所知, 備忘中辭語, 極甚嚴峻矣, 到今特放, 出於意外, 諫臣之啓, 不可不從矣。弼垣曰, 王者賞罰無私, 爲前日任使之恩, 施此特典, 則有害聖德矣。上似有發落, 而諸臣不能詳聞。重述曰, 上敎, 史官聽瑩矣。上更爲發落曰, 勿煩。曰, 一宦寺一閭漢還收之請, 三司銀臺, 累累陳達, 不得蒙允, 臣等受耳目之責, 此等事, 亦不得準請, 有何面目可擧者耶? 此非所望於殿下者也。又曰, 弼垣所奏, 宜加留念。宦寺有前日任使之恩, 特爲放釋, 則有害於聖德云云之說, 誠切至矣。此啓留難, 千萬意外, 一啓, 本無一日再啓之規, 故臣以所懷仰達矣。明賜處分伏望。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新寧縣監成世頊, 昌寧縣監鄭東潤, 竝罷職。措辭見上  上曰, 依啓。重述曰, 近來新除守令未署經者甚多, 至於六人, 遠地夫馬, 留滯可慮。諫院則無以備員署經, 憲府則已爲署經矣。在前如此之時, 一司署經後發送矣, 今番亦依此發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