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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74책 (탈초본 31책) 영조 즉위년 9월 30일 경오 24/24 기사 1724년  雍正(淸/世宗) 2년

引見에 李光佐 등이 입시하여 肅宗과 景宗의 實錄을 修撰하는 일, 言路를 여는 일, 轝士軍의 應入에 대한 일, 肅宗代의 時政記 중 鞫案을 수정하는 일, 戶曹에서 輸送하는 祭需 비용에 대한 일, 啓聖祠와 夫子廟의 儀註를 釐正하는 일, 湖西에서 保米를 바치지 않은 守令의 처벌, 李相晟을 推覈하는 일, 高鳳獻과 李公胤에 대한 論罪, 吳命恒의 從重推考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甲辰九月三十日巳時, 上御無妄閣,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左議政李光佐, 右議政柳鳳輝, 行吏曹判書李肇, 行兵曹判書趙泰億, 右參贊金一鏡, 右尹李森, 戶曹參判李眞儒, 副提學朴弼夢, 大司憲李明彦, 大司諫李明誼, 右承旨柳綏, 記事官閔圻, 事變假注書李宗白, 記事官趙迪命·朴文秀入侍。右議政柳鳳輝, 兩內侍扶腋以入, 光佐進伏曰, 卽今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光佐曰, 手指麻木之症, 近若何? 上曰, 不發作矣。光佐曰, 伏乞仰瞻玉色。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祭奠加漆時, 連爲親參, 恐有妨於調攝之道矣。上曰, 祭奠加漆, 本所當爲之事, 有何損傷乎? 光佐曰, 大王大妃殿茶湯進服後, 不平之候, 或有差減之效乎? 上曰, 雖不詳知, 而似是感冒, 頗有惡寒之候矣。光佐曰, 以表觀之, 雖不知有感氣, 而內有惡寒之候, 醫女所傳, 亦如是矣。卽今症候, 未分火與氣與感冒, 前入茶湯, 姑爲停止, 觀夜來症候, 進忍冬茶宜矣。上曰, 下敎中, 數日前, 未知有感氣, 今夜頗覺有感候矣。光佐曰, 雖進茶湯, 而滋補之道, 有所不足, 若牛頭髓牛䑋之屬, 大有補益之效, 而不之進御, 沒奈何矣。上曰, 平時猶不多進此等物, 而今日豈如常日乎? 爲此煎迫矣。曰, 最可悶者, 頭疼, 觀夜來症候議藥宜矣。上曰, 惡寒之症, 出於氣不足, 而不出於感氣, 則藥道似異矣。姑觀夜間症候, 議藥, 可也。上又曰, 常時亦有頭疼之候矣。光佐曰, 王大妃殿氣候, 亦何如? 上曰, 雖不言, 亦可知矣。最可悶者, 進御之節矣。光佐曰, 小臣, 今秋纔爲摠裁官, 卽入藥房, 而實錄事, 實爲寒心, 故侍藥之時, 曾一陳達, 旋遭大喪, 以至于今矣。因山之前, 百事未遑, 而此則有不可一日遷就者, 故敢此仰達矣。先朝實錄, 何等至重, 詳載四十六年盛德鴻烈, 傳示萬世, 只在於此, 未死遺臣, 捨此何所用心? 顧其顚末浩汗, 雖逐日勤脩, 完畢固難, 以歲月爲期, 而受此任者, 皆兼劇務, 又値國家多事, 逐日役役, 又頻有難安情勢, 引入過半, 至於引入人, 皆使仕進事定式, 而亦未見實效。臣爲堂上時所修, 尤爲些少, 固極惶恐, 而卽今堂上中, 兵曹判書趙泰億, 方帶兵曹及都監, 又行戶判事, 役役無暇, 吏曹判書李肇, 兼內局亦是劇務, 右參贊金一鏡, 亦帶都監堂上, 工曹參判李師尙, 眼病甚重, 且以都監堂上, 往山陵, 兵曹參知尹淳, 尙不上來, 一員卜相, 代則未差。趙泰億雖曰務劇, 大提學係是主人, 稍俟戶判上來, 酬應乍間, 卽使之某條得間勤仕。李肇·金一鏡, 則亦令於藥房問安, 都監仕進之餘, 別爲勤仕, 至於尹淳, 曾前所遭, 備盡開釋, 今無難安之義, 分義道理, 何敢爲辭免實錄之計乎? 況誌文書寫, 尤豈是敢辭之事, 至今不爲上來, 誠極未安, 卽今事勢, 必得職務稍間人委任, 然後方可速成, 尹淳正可任此責矣。爲先從重推考, 使之不多日內上來, 何如? 上曰, 實錄始修已累年, 而了當尙遠, 事體極爲未安, 誠如大臣所達。卽今實錄堂上, 事勢雖如此, 豈都無事然後爲之乎? 雖有緊故, 如有餘隙, 使之進去, 雖赴都監, 而其日若有少隙, 進于實錄廳事, 更爲分付可也。以實錄廳進不進單子見之, 尹淳不爲懸頉, 故意其上來, 向者使之牌招矣, 非但纂修緊急, 卽今誌文書寫, 事體至重, 雖無大臣之言, 斯速上來之意, 亦欲言之矣。從重推考, 卽爲上來之意, 分付可也。出擧條 泰億曰, 臣忝居文衡之任, 而前歲以病沈淹者, 殆半年, 北使之來, 又犇忙於館伴伴送等事, 而度支爲任, 所兼察者, 不啻十餘司, 職務鞅掌, 心力不能周及, 自未專精於纂修之役, 今者又遭大喪, 悲惶罔極, 重以事務一倍倥傯, 尤不專一於史事, 臣大以是爲悶, 梓宮加漆及禁府坐起之外, 雖仕進, 而其實則蹔進旋歸, 僅泚筆而已。昔者修仁祖·孝宗·顯宗實錄也, 其時大提學蔡裕後, 實掌其事, 悉褫實職, 以知中樞專事其事, 至於目疾重發矣。臣與金一鏡私相議, 以爲如蔡裕後故事, 數年着力, 則庶有汗靑之期矣。其後一鏡, 遭人言引入, 臣亦有疾, 俱不得頻進, 卽今見帶兵判, 開門分軍等事, 若少違時刻, 則生事, 故雖在實錄廳, 文書沓至, 雖坐終日, 而其實半箇日矣。大抵官高則事繁, 宜得年少爵卑之人, 委而任之, 然後可以就緖矣。古例堂上無多, 雖是三員, 畢手猶易, 而至於肅廟, 臨御最久於列聖, 非別樣變通, 恐不可矣。光佐曰, 因山後, 大行實錄, 亦當修正, 必也開別局得別人後, 后乃可, 而得人豈易哉? 泰億曰, 肅廟與大行大王, 在位久近懸殊, 若竝修之, 則後史必先於前史, 而藏之名山, 則事體未安, 先了前史後, 乃修後史, 恐合事宜, 而前事之斷功, 實無其期, 事甚可悶矣。一鏡曰, 臣待罪實錄纂修之任, 于今三年, 而壬寅初冬, 重遭人言, 杜門引入, 過七朔黽勉出仕之後, 又不敢承當纂修, 累上辭疏, 及夫故相臣崔錫恒, 陳達榻前開釋之後, 始爲行公, 而又以儐价, 再次往返於灣上, 仍當秋曹劇務, 必得國忌齋戒及私式暇, 然後方赴史局。莫重史事, 自爾遷就, 臣誠憂悶, 與趙泰億有所云云, 今泰億仰陳矣。臣遂於大行朝榻前, 略陳史局前例, 必解劇務, 專意重事之意, 退以此陳乞, 忽遭大狼狽, 蟄伏引退, 至於三朔之久, 奄値天崩罔極之痛, 臣之所修, 未了一年, 死死罪罪, 聖敎及此, 臣謹當時急公務之外, 竭力奉承而已。曰, 臣自壬寅以還, 亦掌玆事, 于今三載, 未訖一年史。蓋久掌銓任, 間日無多, 不克專心纂次, 而翰林時政記·政院日記之外, 又有鞫案, 而政院日記, 尤多疎略, 回啓上疏之屬, 落漏不載者多, 左右搜較, 極未易易, 一年所纂就, 僅止四五朔, 如是而能有完畢之期乎? 如臣無似, 衆責所萃, 且眼視昏暗, 不見文字, 實無堪當之勢, 伏乞遞臣此任, 如兵判所達, 付諸年少官卑之人宜矣。上曰, 掌史之人, 皆兼劇務, 豈可專意爲之乎? 卽位年久, 列聖中莫如肅廟, 其修之難, 果如兵判所達矣。官高務劇之人, 雖加警責, 終歸文具矣。以事體言之, 豈不以品高者爲之乎? 然事勢如此, 從二品中爲之宜之矣。摠裁官右相之意, 何如? 鳳輝曰, 思欲盡力於實錄者, 本臣區區微誠, 而爲劇務所拘牽, 不能專心於史事, 只有惶恐而已。如臣蔑學, 從前亦當是任, 則誰不可爲之? 然亦不可人人而授之, 必也別揀文章學識俱備者, 使之掌之宜矣。光佐曰, 重其事之道, 豈宜委之於官卑之人乎? 卽今事勢, 誠爲可悶, 如尹淳文藝, 合授此任, 故以堂上升爲之矣。諸堂上, 皆以都監務煩爲達, 而都監與實錄廳相近, 有餘暇輒進, 且卽今夜長如年, 使之直宿, 必有大益矣。向者故相臣崔錫恒, 議設此規, 而以無前例置之矣。若使夜直, 無來往之弊, 而可以專意爲之矣。上曰, 以進不進單子見之, 或以都監懸頉, 或以不緊事懸頉矣。堂上皆兼劇務, 其心不專, 心不專, 則所撰似難精矣, 雖加責勵, 徒爲文具, 而顧何有大益乎? 如兼劇務之人, 設令催促, 豈如無事之人乎? 與僚相之議爲之宜矣。予之此言, 雖一時警責之言, 固宜奉行, 而近來紀綱解弭, 終未有效矣。諸臣皆世受國恩之人, 若思之及此, 則豈以無前之夜直爲難, 而不爲夜直乎? 光佐曰, 李肇辭是任而辭是任, 豈分義之所出乎? 上曰, 吏判豈欲辭免是任乎? 上謂鳳輝曰, 連爲師長, 每愧情地之未孚矣。今日肅謝, 是爲幸矣, 如予否德, 叨承大位, 所望惟在輔相夾贊矣。先卿補益先朝, 惟卿追先卿之忠, 裨補予涼德。鳳輝曰, 臣以此病狀, 決無冒出之勢, 而祗爲一覲耿光, 黽勉暫出, 而乃其本廳, 則欲弛重擔, 優游西樞, 作聖世佚民, 歌詠聖澤而已。上曰, 向日批旨已言之矣。今日始出, 豈言西樞事乎? 以予涼德, 卽今左右揆, 可以輔予不逮矣, 毋或視以例談焉爲望。鳳輝曰, 近以去文具開言路, 誠心待下, 屢形於批旨中, 推此三事而行之, ·之治, 蔑不難致。然言之非難, 行之甚難。惟事事有文有質, 尙儉而不尙侈則質也, 推心納諫則質也, 不以虛僞接下則質也。事到面前, 恒若曰, 此文耶, 此質耶? 苟其文也, 則必務去之, 而惟質之尙, 則虛文祛而實效著矣。向者聖上, 要廣言路, 賞賄承宣, 此盛德事也。凡在臣庶, 孰不欽仰哉? 第言路之開, 在納逆耳之言, 而非誠莫可。夫所謂誠者, 積累眞實之謂也, 非一言一事之不涉虛假而可能也。上曰, 其言甚善, 可不留心焉? 光佐曰, 僚相, 以開言路爲達, 臣亦有所懷矣。唐之太宗, 號爲明主, 每欲殺魏徵曰, 會須殺此田舍翁, 幸賴長孫皇后之言, 雖卽回聽, 而終有踣碑之擧, 玄宗之相韓休也, 至於貌爲之瘦, 而曰韓休知否, 亦終不以誠待之, 故卒致天寶之亂。夫開言路, 豈在聲音笑貌之間哉? 必也如好好色悅滋味然後, 嘉言罔伏, 而其國可以興矣。上曰, 其言尤善矣。上敎曰, 夕上食時刻已迫, 諸臣姑退。承旨進伏曰, 大司憲李明彦, 以殯殿都監堂上, 夕奠祭物, 當爲看品, 使之看品後更入, 何如? 上曰, 唯。諸臣退出復入。光佐曰, 今番山陵至近, 故轝士軍應入, 比前半減, 而出定則遍爲之, 無率丁之類, 該吏今方索賂拔去云, 事極無據。曾前應役偏苦之戶, 鱞寡孤獨及中人庶派無率丁人, 一倂直爲減給, 只以公卿以下朝士大夫, 諸般有廩祿人及各項免戶人, 今番出定轝士軍之類, 只爲使役, 厥數亦必足用, 蓋常時免役之戶, 多於應役之戶故也。分付漢城府, 依此擧行, 轝士軍數, 如或不足, 曾前應役戶, 不得已出定, 則亦令定送於最歇役事, 申飭分付, 何如? 上曰, 其言好矣。近來人心不淑, 朝令難行, 各別申飭, 可也。出擧條 光佐曰, 大行大王朝時政記, 未修正者尙多, 其中雖已修納者, 至於鞫案, 則皆未修矣。鞫案, 自禁府, 今始修出未修者, 以此合修, 已修正者, 亦當添入矣。其中忠淸監司宋寅明, 方有催促赴任之命, 則尤當及時修正, 而鞫案, 旣難出送于外, 侍講院·翊衛司, 卽今空虛, 可使諸史官, 分處修正矣。旣是秘史, 雖史官, 不可通見, 固當各處一房所需柴油, 令該曹計給, 使之別省記入直, 其中時政記已修納者, 則鞫案每日各張修正, 封送于春秋館後, 堂郞合坐, 考其日字, 張張追入改粧冊宜當, 以此, 分付, 何似?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光佐曰, 府夫人上來時, 當有恩禮, 使都事陪行, 給馬廚傳, 事體當然。閔鎭遠之爲全羅監司時, 應有此例, 而臣等未之記識, 然而公主之行, 則監司陪行, 國舅之行, 則都事陪行, 當依國舅例都事陪行, 似合事體矣。上曰, 予豈不知此乎? 但道路不近, 沿塗供億必多, 當此凡事節損之時, 不可創出無前之規。且沈維賢, 方爲永川郡守, 亦當用都事陪行之例, 多有妨礙之端矣。右揆之意, 何如? 鳳輝曰, 前例則雖未知之, 而府夫人, 事體自別, 雖有弊端, 似不可大段, 宜依左相所達施行矣。上曰, 大君夫人, 則乃府夫人, 王子夫人, 則乃郡夫人, 亦有都事陪行事乎? 光佐曰, 大君夫人, 不離京城一步地, 似無前例矣。一鏡曰, 公主·翁主, 則有都事陪行縣道供饋之例矣。泰億曰, 府夫人, 於中宮, 爲所生國母之母, 王者所宜尊體, 豈可下於公翁主乎? 一鏡曰, 閔鎭遠之爲平安·全羅監司時, 似有前例, 問而行之宜矣。光佐曰, 閔鎭遠之兄故判書鎭厚, 乃厚祿之人, 似不爲便養而奉往矣。上曰, 閔鎭遠之將往, 曾於朝紙見之矣。光佐曰, 前頭金後衍, 儻宰外邑, 府夫人, 似不欲遠離慈殿, 而如或欲往其任所, 則慈殿, 當有殊異之禮, 同一府夫人, 而如有異同, 則似有窒礙之端矣。明彦曰, 卽今所達, 旣無前例, 聖敎至當, 似不宜强請矣。光佐曰, 臺官, 當論事之當與不當, 不當以强請爲不當矣。明彦曰, 臣追後入來, 未詳其本末, 有此言矣。上曰, 予有主意矣。先朝丁酉年, 幸行溫陽時, 雖別星, 各邑供饋之費甚多, 予見其弊矣。金後衍事, 不但見府夫〈人〉悅親之道, 當以特敎而爲之, 今豈必創出無前之規乎? 泰億進伏曰, 臣以戶曹事, 欲有所達, 蓋臣雖遞戶曹, 而新判書入來, 姑未易期, 其前有時急擧行事, 而旣遞之後, 草記奏達, 亦涉殊常, 敢此仰達。頃因內需司啓下牒報, 祭需所用木綿十五同, 錢三百貫, 所當卽爲輸送, 而戶曹經費, 十分虛竭, 實無推移之路, 木綿則依敎輸送, 而錢則尙未輸送矣。卽者龍洞宮祭需錢一千五百兩, 依庚子年例輸送事, 又爲啓下, 故取考庚子年謄錄, 則其時自本司, 明禮·壽進·於義·龍洞四宮錢各一千五百兩輸送事啓下, 而本曹以經費蕩竭之故, 國恤各樣應行之需, 皆自本曹給價, 京備四宮所需六千兩, 末由拮据, 各以五百兩輸送事, 草記蒙允矣。今此國恤時, 各樣京措備等事, 與前一般, 而經費之罄竭, 有甚於庚子, 凡百罔措之狀, 伏想聖明, 業已洞燭, 內需司牒報中, 三百貫, 卽三千兩矣。內需司及龍洞宮祭需錢四千五百兩, 實無準數輸〈送〉之路, 而第念內需司及宮家之所請, 旣爲祭需之用, 亦不可不某條覓送, 龍洞宮則依庚子年例五百兩, 內需司一千兩, 亦爲參酌輸送, 以爲推移需用之地, 何如? 上曰, 此亦爲祭需而請, 則事體雖重, 地部亦難責應, 折半出給, 可也。出擧條 眞儒曰, 孔子廟庭, 行四拜禮, 以其爲百世之素王也。至於啓聖祠夫子廟, 事體有異, 而祀享, 亦用四拜之禮云, 建祠屬耳, 未知何人制此禮, 而襲用夫子廟之禮者, 訛誤則明, 甚矣。宜令禮官, 自今釐正儀註事, 大臣, 方爲入侍, 詢問處之, 何如? 光佐曰, 夫子萬世之師也。普天之下所共尊, 且追爲文宣王, 夫子時王者之稱, 卽天子也。固當行四拜禮, 而至於啓聖廟, 則四拜極無義矣, 道之所存, 尊師之而已, 推而上之, 尊其所生, 固無如許義理。···之所不言, 而出於皇明時張孚敬之論, 識者固多疑之, 而此則遂事雖不可論, 何可與聖廟, 同爲四拜乎? 其中亦有列國陪臣, 尤不當行四拜禮矣。鳳輝曰, 左相所達, 誠是矣。如此易曉之禮, 決不可因循行之, 不必問議, 卽爲釐正似宜矣。上曰, 雖謬禮, 其來已久, 聖廟事體甚重, 其在愼重之道, 不可不謹, 使禮官問于奉朝賀及知禮儒臣, 宜矣。出擧條 曰, 臣方待罪御營廳矣, 竊有所懷, 敢此仰達。臣卽見牙山縣監黃晸陳弊上疏, 令廟堂稟處, 當自廟堂覆奏, 而疏中所謂, 御營廳所納庚子條米一百五十餘石, 其時守令, 請得于本廳, 以爲賑資云, 而槪此米, 與其當初民間未收者有異。庚子湖西所納米, 因其時道臣之狀請, 果爲許貸, 而其代則自京賑廳還報事, 定奪之後, 賑廳所儲不敷, 不得代送。壬寅春, 以其各邑所在, 還爲劃給本廳, 各邑幾盡來納, 而十邑, 尙未畢給, 牙山亦入其中矣。今以蕩減爲言, 誠未得當, 非牙山一邑而已, 諸道米布之未收者, 亦且夥然, 則何可取舍於其間乎? 些少未納之邑, 姑置勿論, 九十石以上未收者, 瑞山·連山·天安·新昌·舒川·牙山六邑, 此皆庚子年貸用者也。凡軍保米布所納之規, 布則二月, 米則三月當納, 而以癸卯條言之, 公山·淸州·瑞山·載寧·茂長等五邑, 多則三百石, 小則七八十石, 以保布未收之邑言之, 一同以上未納者, 懷德·文義·懷仁·鎭岑·遂安等五邑, 而其中四邑, 則所納者或過半, 或未半, 而至於遂安, 則十餘同上納之布, 無一來納, 尤可駭然。日昨引見時, 聖敎中以守令不能盡職, 有所下敎矣。近來各邑, 怠慢成習, 此等上納之事, 尤不致念, 臣實慨然。若不嚴加警責, 則朝令無以得申, 紀綱亦將頹弛。以上各邑守令, 事當遞罷, 以懲日後, 而第念秋務方殷之日, 許多守令, 一倂請罷, 亦涉難便。又或有到任未久者, 今姑從重推考, 以觀來頭納與未納, 當又草記論罪, 而當該監色, 則爲先令本道監司, 從重科罪事, 嚴明分付, 而遂安則全然不納, 道臣雖置下考, 決不可以已遞而置之, 當該前郡守洪以漢, 拿問定罪, 以懲他人,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光佐曰, 極爲駭然。出粟米麻絲事上, 乃民事之當然, 除大段雜頉外, 固不可逋欠。況御營保之役, 最爲歇後, 而元數十餘同之多, 全然未收, 無一來納, 安有如許道理? 其在懲一礪百之道, 決不可置之。遂安前郡, 依所達拿問定罪, 監色, 令本道, 嚴査重究, 施以竄配之律, 似不可已矣。鳳輝曰, 未捧而遞者, 固可罪, 而新到未秋捧者, 何可論罪乎? 將臣所達十五邑, 査出其未納之多寡, 論罪似宜矣。上曰, 新去者推考, 則已前未捧者, 似不當一體推考, 罷職可也。曰, 各邑色吏, 亦分付道臣, 各別重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前遂安郡守洪以漢, 拿問處之, 色吏捉致營門, 嚴査重究, 以施竄配之律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一鏡曰, 前日下敎玄宮所藏衮服, 有新造之命, 繼而有平天冠·珮玉·玉圭赤襪·赤舄, 以前排用之之敎, 臣謹考國葬都監謄錄, 則冕服服玩諸具, 必依五禮儀所載禮文度數新造, 而體制半於常御之服, 盛之函中, 與明器諸件, 同納於退壙, 而珮玉·玉圭, 以前排移用, 平天冠及赤襪·赤舄, 體大不相稱, 故不入於服玩新造函中, 別作冠室舄函, 一體埋安於退壙矣。今番當用此例, 體小新造冕服之外, 宜無更造衮衣之事, 而珮玉·玉圭, 以前排移用, 冠及襪舄, 則別爲埋安於退壙, 似合於已行之規例與禮意矣, 惶恐敢達。光佐曰, 遺衣, 與服玩諸具, 自是別件。遺衣乃常時進御之服, 服玩諸具, 則如明器之屬, 體樣甚小, 甲寅年無常御衮服, 故製用, 而庚子年則有矣, 而以治命不用矣。上曰, 記庚子事, 珮玉通天冠則用之矣。上又曰, 遺衣, 無論庚子年之用與不用, 今番無遺衣, 奈何? 一鏡曰, 體小冕服之外, 當無新造別件之事乎? 上曰, 今無遺衣, 則不可爲平天冠赤舄襪, 而新造矣。大臣之意, 何如? 鳳輝曰, 都監諸臣, 未諳遺衣·衣襨之有別而入侍, 不可率易講定矣。泰億曰, 庚子年則因治命, 書冊不爲埋安矣, 今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不但先朝事如是, 今則無遺衣, 書冊可以埋安者矣。一鏡曰, 遺衣書冊所藏櫃子, 例自都監備待矣, 下敎如此, 今番則勿爲備待之意, 敢達。上曰, 唯。大司憲李明彦, 大司諫李明誼啓曰, 國家治逆之法, 自有其律, 固不當撓屈王章, 輕減常刑也決矣。乃者逆魁昌集·頤命窮凶情節, 昭載鞫案, 伊時大行大王, 三命正刑, 而末梢勘斷, 止於賜死, 失刑之大, 孰甚於此? 況易帥陳兵, 逆實主其謀之狀, 迭出於昌道·就章之招者, 不啻狼藉, 器之·舜澤隨往賊之行, 貿來毒藥之說, 初發於盛節之招, 而舜澤之奴業奉, 亦已目擊於館, 丁寧納招, 則其凶謀逆節之未及畢露者, 愈益彰著於賜死之後, 擧國含生之類, 孰不欲啗其一臠, 以洩臣子之憤哉? 晉跽斬之刑, 前史稱快, 林甫焚骨之議, 先儒爲是, 而藁街追戮之典, 在我祖宗朝, 亦多有已行之前例, 則如·兩賊之罪, 實千古所無之亂逆, 決不可不追正常刑, 此所以閱歲爭執, 必欲準請者, 而今殿下, 以大行朝不允, 非以臺言爲非, 乃是寬大之典, 以予繼述之意, 不可允從爲敎, 又於臣等所懷, 敎之以臺諫, 則守王法爭之是矣。蓋法者, 乃祖宗之三尺, 萬世不易之典, 有不可以容易撓屈者。大行朝旣以臺言爲不非, 殿下又以守法爲是, 則到今亟賜允從, 亦是殿下繼述之一道也, 而況在大行朝則寬大之典, 猶或可施, 其在今日則討復之義, 不容少緩, 請逆魁昌集·頤命, 竝令有司, 亟行斬屍, 明正典刑。上曰, 勿煩。明彦啓曰, 向者御營千摠李相晟, 行到漢江船中, 使其奴泰成曳出私奴命卜, 則泰成輩, 歐打命卜, 終至於隕命。泰成及詞證各人, 自秋曹究覈訊問, 而相晟則拿問於王府, 果使相晟, 若有殺奴毆打之事, 則惡得免其罪乎? 當初曳出, 旣出於相晟之指使, 且相晟供辭中, 所謂泰成·命卜, 相與爭鬨, 且行且辱, 毆打於江岸凹回處, 船上所不見之地云者, 顯有粧撰之跡, 其在重殺獄之道, 所當與諸囚, 一處究覈, 以正其罪, 而該府議讞, 終歸於分揀放送, 若此不已, 則士夫之使奴毆人致斃者, 皆將委之於執杖者, 而殺人代殺之律, 只行於常漢, 不行於士夫矣, 揆諸法理, 寧有是哉? 請令該府, 李相晟及秋曹諸囚一處推覈, 以正其罪。上曰, 不允。又啓曰, 新除授持平尹東洙, 時在忠淸道尼山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明誼啓曰, 人臣之罪, 莫重於護逆, 王者之討, 莫嚴於黨惡, 而申銋之昨年一疏, 右袒於賊望之誣招, 惟恐逆節之綻露, 必欲驅逐獄官, 沮敗國事之計, 萬萬凶慘。若使其言, 得售於其時, 則國家之保有今日, 亦未可必也。當初島棘之請, 只以減死爲言, 則及至奸情畢露, 諸賊盡戮之後, 得保首領於渠幸矣。不料向日疏決之際, 遽有出陸撤籬之命, 此雖出於先朝寬大之典, 論以國法, 實難容貸, 究其罪狀, 同是凶逆, 決不可與尋常竄配節次減等者爲比。若不嚴其隄防, 則不但刑政之解弛, 亂賊餘孽, 由是而無所懲畏, 擧國人心, 自此而日益憤鬱。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上曰, 勿煩。又啓曰, 星樞罪惡, 明有根因, 其信任正植, 締結宇寬, 黃兵新入之說, 銀貨交通之跡, 昭著於諸賊之招, 其所負犯, 固與賊, 少無異同, 故兩司爭執, 必欲嚴覈, 而先大王, 屢賜允從。及其數次加刑之後, 終又酌處者, 蓋從鞫廳之請, 而第以獄體論之, 則則杖斃, 獨漏網, 罪同刑異, 用法斑駁, 輿情駭憤, 久而益激, 請還收罪人星樞減死之命, 仍前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臣以高鳳獻仍配事, 有所論啓, 而及承聖批, 以適與逆宦同入, 故諫臣疑之, 而此則大有所不相類者爲敎, 臣於是始得以曉然也。然第先朝當初備忘中, 旣有自潛邸時, 心常痛惡爲人奸譎, 不可置在近侍之敎, 而至與世相·尙郁, 一時特配則其負犯, 雖與逆宦, 有不相類, 其奸譎情態, 可痛可惡者, 想必不輕而重, 論以國法, 不可以一時之蒙放遽爾全釋, 請罪人高鳳獻, 仍前遠配。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定配罪人李坰, 更令王府, 各別嚴刑, 期於得情。措辭同前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臣伏見禁府啓目判下, 有李公胤極邊定配之命, 此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 論其負犯, 終未免失之太寬也。公胤之伊日所爲, 聖上旣已親覩, 而猶且牢諱者, 已極痛駭。至於歸臥永徽殿之說, 雖荐辭發明, 終不能自掩。噫, 天崩地坼, 是何等時, 而渠雖愚駭妄悖亦是, 臣子安敢慢忽乃爾。其爲不忠不敬, 莫大於此, 不可以遠配而止, 請罪人李公胤, 絶島定配。上曰, 依啓。又啓曰, 藥院議藥, 首醫皆主之, 而所謂首醫者, 每當論定鍼藥, 茫無意見, 只事依違而已。及其技窮, 諉諸他人者, 乃是此輩伎倆也, 可勝痛哉? 今番議藥時, 醫官等不能審察症情之虛實, 藥性之當否, 雜試攻補之劑, 及至愆候添加之日, 乃反斂手, 不復致愼, 委之方外之醫, 欲爲移罪之計, 究其心跡, 誠極駭惋, 不可以削職薄罰而懲其罪, 請內醫院首醫, 極邊遠竄。上曰, 事之重大, 予豈亦不知之? 然而先朝辛巳年國恤後, 臺啓請拿諸醫, 先朝以爲, 醫人不罪, 事必自我作古, 可也爲敎, 此盛德事也。庚子年, 亦依此只令削版, 今番之迭試攻補之劑, 與庚子年同矣。事同庚子, 則似不可罪同罰異, 大行朝, 亦旣繼述, 則予亦從兩朝繼述, 何可追罪乎? 勿煩。又啓曰, 凡罪關黨逆, 事係逆獄者, 其在正倫紀嚴懲勵之道, 雖或累經赦令, 不可輕議也決矣。臣得見前平安監司吳命恒放未放啓本, 則罪人之曲庇私黨潛請改批者, 諂附逆魁, 昏夜綢繆者, 和應賊述, 侵辱君上者, 受賂傳藥, 毒殺鞫囚者, 何等罪名, 而全無區別, 混置放稟秩中, 其率爾不審之失, 在所難免, 不可無警責之道。請前平安監司吳命恒, 從重推考。上曰, 凡言人論事, 不當過矣, 玆事若深言之, 則其罪不當止於推考而已。然人之所見各異, 安知其人之有何所見乎? 莫重放未放, 何可率爾爲之乎? 不允。又啓曰, 新除授司諫鄭錫三, 時在全羅道南原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合啓訖。上曰, 向日下敎辭語, 當悉用之, 而略取上句語用之, 其意誠不曉矣。明彦曰, 臣其時不爲入侍, 故未得其詳, 而如是惶恐。明誼曰, 臣則伊日入侍, 而下語之際, 不能照管, 不勝惶竦矣。光佐進伏曰, 臣於醫官之啓, 實不勝痛隕之懷矣。臣待罪藥院, 而素昧醫理, 侍藥無狀, 竟遭天崩罔極之痛, 厥罪窮天極地, 雖欲溘然, 而自未易辦, 爲人臣子, 侍君父之疾, 議藥之節, 不能極至, 至於大故, 豈可一日容於覆載間乎? 今日臺官, 請罪醫官, 臣聞來益覺小臣之罪, 無所逃遁矣。朝家重勘臣罪, 然後臣心可以少安, 而亦可以慰一國臣民之痛矣, 仍掩泣揮涕。上曰, 何忍重爲提說, 以戚予心乎? 予命道奇薄, 再遭天崩之痛, 藥理之未知, 予與大臣何異? 若藥理昭然知之, 何必用醫官也哉? 醫官解藥, 理猶不能自主張, 況大臣乎? 李公胤事, 大臣在藥院, 必知之矣。渠雖不忠, 豈知有害於聖躬而用藥乎? 此緣渠之術不明也, 渠之術明而用藥如是, 則其罪可誅, 而如其術之不明, 則何可用極律乎? 見再次遲晩, 可知其爲人之愚悖無形矣。因此刑訊, 論以一罪, 則國家典刑, 恐不當如是矣。予則斷斷知不爲不忠矣, 然不論以一罪, 在渠則幸矣。曰, 得承聖敎, 復何所達? 臣聞臺言, 心肝寸裂矣, 任醫不審, 侍藥無狀, 罪實通天, 乞伏刑章。上曰, 悉諭於都提調之言矣, 幸勿提起。眞儒進伏曰, 大司憲李明彦, 以李相晟事, 有所論啓矣。臣以此疏, 論於大行朝, 未承恩批矣。終始相鬨至於隕命, 則雖出於其奴, 而當初捽出船外者相晟也。分揀放送, 太歇, 輿情以是爲憤惋矣。臺臣之啓, 當爲允從矣。上曰, 若此之類, 皆歸之於殺獄則過矣。當施投畀之典, 大臣之意, 何如? 光佐曰, 投畀之典, 亦明得其罪, 然後可以照律配送, 豈可輕施乎? 相晟, 使奴毆殺, 則渠自償命, 相晟使其奴打傷, 而其奴又以己意加毆, 至於致死, 奴當償命, 主當謫配矣, 而若其人乘醉作拏, 而相晟只令曳出船外而已, 而與其奴相鬨, 仍而致死, 則非相晟之罪也。竄配則過矣, 況可償命乎? 作挐之漢, 曳出船外, 則雖使某人當之, 皆似爲之矣, 不能禁戢其奴之罪, 則似不得免矣。上曰, 雖過打, 不當償命, 不能禁戢其奴, 則不可無罪矣。明彦曰, 臣之所啓, 不必欲償命, 凡係獄情, 固當窮覈, 而相晟招中, 毆打於江岸凹回不見處云者, 似有巧飾之跡, 而且有證左, 何可不加究覈乎? 大臣則以爲, 無可罪之事, 而臣未知其恰當矣。一鏡曰, 臣嘗待罪秋曹, 按治相晟, 干連殺獄, 故詳知其委折矣。相晟所供, 船上不見凹回處歐打之說, 出於巧飾, 其時彼此各人之招, 皆不然矣。今夫士大夫家所居門外奴子, 打傷人命, 則縱奴殺人之罪, 恐不得免矣。況相晟所帶奴子, 以相晟之威令, 毆曳人於一船中, 纔出船外, 以大杖亂打, 至於隕命, 則相晟, 雖不償命, 安得免投畀之典乎? 臣意則聖敎投畀之諭, 誠爲至當矣。鳳輝曰, 臣非以爲無罪, 大司憲不能詳聞矣, 殺獄至重, 俗諺云, 四干亦割手而遁, 欲免於延及, 以不見處毆打納招者, 亦是常情, 不可以此, 斷其有所犯矣。上曰, 投畀之典, 謂過則當施何罪? 削職可乎? 光佐曰, 削職則太輕矣。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鳳輝曰, 臣待罪金吾時, 奏讞此事矣。今臺啓以常漢外兩班, 無殺人之獄爲言, 臣實惶悚。第相晟所帶奴之殺人明白, 今若以相晟, 歸之殺人, 則似冤矣。該府則只用律文, 而律無縱奴殺人之文, 只依律文, 有所議讞, 而終至分揀矣。上曰, 右相之意, 以投畀之典爲過乎? 鳳輝曰, 該府勘律, 則只依律文, 故臣之讞奏如此, 而追聞外間公議, 則以爲相晟所帶悍奴, 至於殺人, 而不能禁斷, 不可不罪云, 若只施削職之罰, 則反不如分揀。以此推之, 雖施投畀, 亦非過重矣。明彦曰, 右相所達, 誠是矣。事係殺獄, 不罪則已, 如欲罪之, 不當施削職之罪矣。眞儒曰, 當初相晟, 慘見江居人毆打, 至於齒咬, 結縛同行, 鄭纘述亦逢其杖, 則相晟爰辭, 當言此事, 而全然沒之者, 蓋有所犯, 故惡爲元犯, 而諱其事矣。鳳輝曰, 殺人重事, 人情恐爲元犯, 不是異事, 豈可以此, 疑相晟之殺之乎? 上曰, 如是而償命, 則後弊可慮, 削職則太輕, 投畀則太重, 折衷爲徒配, 可也。明彦曰, 徒配有年數, 何以爲之? 上曰, 徒三年。曰, 憲府啓辭中, 初則不爲允從, 而今以徒三年定配, 更爲下敎, 則當初臺啓批答中, 改下批書出, 未知何如? 上曰, 臺啓則不允, 勿改批, 可也。眞儒曰, 江居人, 毆打相晟, 至於咬噬, 身無完肌, 相晟曾經堂上實職, 今日國家, 少有紀綱, 渠輩何敢如是? 其在國法, 不可不痛治, 令本道, 毆打相晟人, 査出重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欲有所言, 而因李相晟事, 未及言矣。平安新監司, 言舊監司事矣。光佐曰, 新監司李廷濟, 入下直單子到政院後, 舊監司狀啓來矣。故廷濟於榻前, 有所陳達矣。若徐徐作程, 則料於初十日間, 當到營, 舊監司重記, 似及修之矣。泰億曰, 曾前故相臣尹趾完, 斥爲慶尙監司, 故相臣徐文重, 未及修重記, 而新監司已到界, 交龜後, 舊監司始修重記, 印則用新監司印矣。今當用此例, 雖不徐行, 恐無妨矣。上曰, 唯。上曰, 右相出入艱辛, 此後雖難每每登對, 而若賓廳次對, 則毋以出入爲難, 每爲入侍宜矣。光佐曰, 給扶乃特恩, 固不可因循扶入。此後則因今日下敎, 扶入事, 更爲命下, 似好矣。上曰, 扶之猶艱辛, 況不扶乎? 雖扶之, 數爲入侍, 以補予不逮, 則爲益大矣。以政院之稟見之, 不扶則不可入, 此後勿以扶入爲難, 頻頻入對宜矣。奏事畢,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