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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76책 (탈초본 31책) 영조 즉위년 10월 20일 경인 16/16 기사 1724년  雍正(淸/世宗) 2년

引見에 李光佐 등이 입시하여 虎贖木과 불필요한 진상물품의 견감, 身布와 還上의 정지, 移轉 등 還上에 관련된 각종 폐단의 금지, 경비 절감을 위해 進講할 책자를 새로 인쇄하지 않는 문제, 惠民署와 典醫監의 통폐합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甲辰十月二十日巳時, 上御无妄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李光佐, 左議政柳鳳輝, 右議政趙泰億, 行兵曹判書沈壽賢, 刑曹判書尹就商, 戶曹判書吳命恒, 御營大將李森, 吏曹參判李世最, 左副承旨柳綏, 正言李玄輔, 校理李巨源, 假注書權䌖, 事變假注書李宗白, 記事官朴文秀·李喆輔光佐進伏曰, 藥房批答, 雖已伏見, 而日氣甚陰寒, 更伏問聖體, 若何? 上曰, 姑無事矣。光佐起而伏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腰痛眩氣, 不無餘症, 而與頃日少減後一樣矣。光佐, 又起而伏曰, 頃日少減後, 久未加勝, 不任憂慮矣。上曰, 頃日少減後, 不知日日加勝之效矣。光佐, 又起而伏曰, 停藥事有敎, 而諸醫皆以爲, 雖可停藥, 猶不如詳聞醫女入診後來傳之言後決定云, 故再請醫女入診, 而終不許, 下情悶鬱, 不可盡達。又起而伏曰, 大妃殿氣候若何? 上曰, 姑無大段形現之症, 與向日無異矣。光佐, 又起而伏曰, 澌綴之候不至有加乎? 上曰, 豈不如斯, 而比前日姑無尤加之事矣。慈意以爲, 本有之症, 比前頗減, 而難望其日日顯減, 逐日問安, 必欲勿爲, 故藥房問安, 使之勿爲矣。然而如有醫女入診之事, 則勿拘格例而爲之, 可也。光佐, 又起而伏曰, 頃有間五日問安之敎, 而五日不得承候, 甚爲悶鬱, 故間使醫女問候矣。卽今聖體, 亦不得如常時, 若値日氣不佳之時, 雖非日次, 亦當問候矣。上曰, 予則姑無顯著之症, 間間問安, 亦不必爲之, 慈候如是, 故欲使醫女間間診察矣。光佐, 又起而伏曰, 上候膈煩唾血, 更不發作乎? 上曰, 姑不更作矣。光佐, 又起而伏曰, 手指麻木之症, 無復幾微乎? 上曰, 前日適然, 而姑無餘氣矣。光佐, 又起而伏曰, 古庵心腎丸, 將爲劑進, 而金壽煃以爲, 疝氣之漸可悶, 下疝氣之藥, 莫如桂, 此藥, 加入桂心五錢許爲宜云, 故今日, 與諸醫相議, 則首醫三人, 皆以爲, 桂不利於唾血之症, 權聖徵·方震夔, 則又以爲前頭加減六味元進御時, 加入桂心爲好, 此藥則不必加入云, 玄悌綱·權聖揆, 則與金壽煃意同, 以爲可加, 而旣有不利於唾血之言, 故依前方劑之矣。上曰, 唯。光佐所啓, 近日三公備員, 如臣魯莽, 雖無可言, 而僚相皆明於事, 有抱負之人也。與之同議, 以其言施諸事, 則何異於臣之自爲也? 顧今國勢, 凜綴至此, 雖如捄焚拯溺, 猶懼不濟, 必欲商確措設, 仰贊新化之萬一, 而卽今百弊俱生, 欲救此弊, 則他弊又生於彼, 實難着手。兼且左右相, 皆方及時撰述入刻之文字, 臣亦每患多事, 不得頻頻相會, 盡意商確, 以故次對時, 亦不能以大段民弊陳達, 今番如是, 後番又如是, 不勝悚悶矣。蠲役事, 纔有下敎矣。雖自下提起者, 萬幾之暇, 固難着念, 而此則特出於聖衷, 詢問自外遞來之方伯, 期於實惠之下究, 仁澤開發, 藹若陽春, 窮民聞之, 豈有不感泣者乎? 卽今府庫之財, 少有餘蓄, 則昔漢文賜民田租, 依此蠲除, 豈不甚好, 而但國用蕩竭, 且當大喪, 需用罔措, 此時蠲減, 誠難容議, 而至於舊布蕩減, 難爲實惠, 如昨日所達, 在外時, 與僚相, 屢次相議矣。常時徵出於民, 而名目不正者, 今若蠲減, 則朝家道理得矣。減給逐年徵納者, 則雖少, 亦爲實惠, 欲得如是者仰達, 而每念明末加派, 至於亡國, 今若不計國用, 但務蠲減, 則前頭勅使, 或連到, 且或有意外需用, 旣不可掘地而用之, 則勢將徵出於百姓, 如加派之爲, 而國不可復支, 以此不敢容易下手矣。其中諸路虎贖木, 則大同節目中, 亦固有之, 而當初立法之意, 則蓋欲逐年獵虎, 爲民除害, 以其皮進上, 或用於方物, 而其合用者難得, 故乃以米布酌定收捧, 以爲貿用虎皮之資矣。夫虎者, 有則可捉, 無則不得捉, 不得捉, 則當置之而已。今則各邑, 逐年定爲幾張之數, 使之納其價, 至如曠野無寸木之邑, 何處捉虎, 而亦令納價, 且其布極細, 亞於歲幣, 而收斂民間, 則用錢倍徵, 惠廳所捧之數, 雖不甚多, 而初捧於民間者不少矣。愚氓皆曰, 吾邑, 豈有虎而乃捧虎價也? 國體豈不歉然乎? 若欲蠲減, 莫如虎贖木也。臣自前每謂當罷, 而諸議亦皆然矣。惠廳所捧者, 合爲三十二同, 而一疋, 當大同木二疋, 用之, 海邑則捧米, 而大同木, 則六七斗作米, 此則十斗, 合爲一千二百餘石, 又有監·兵營捧留者矣, 此不可不罷也。民誠至愚而神, 若蠲舊布, 則豈不知德意, 而但還米未收, 則皆在豪强兩班官吏, 官奴婢身布未收, 則皆是色吏等, 牌旣捧而偸食者, 今若蠲減, 不但惠不及於小民, 正中奸民奸吏之計, 小民則反或怨恨, 且非卽今收捧之物, 亦不能爲實惠, 至於虎贖木, 是卽今所當納者, 減給則尺寸皆實惠也。且非一年而已。旣許永蠲, 則其爲惠尤不可言, 朝家所失雖似重難, 而有司之臣, 果能善爲之, 則此數辦出, 亦不甚難, 僚相之意, 皆以爲可減, 吏判方兼惠廳堂上, 故在藥房相議, 雖以監劑, 不得入侍, 而亦以爲減之爲得矣。三南文書在京, 可以考出先減, 而江原·京畿, 則自營門捧之, 辦納若干虎皮, 用其所餘矣。江原道, 盡爲私減云, 如畿營失此, 則用度必難, 而亦何暇恤乎? 至於其餘三道, 則未必有此, 而他役與此相當必有之, 臣曾爲咸鏡監司時, 見進上有乾古刀魚等物種, 決無用處, 而民力則多費矣。進上之物, 固非自下所敢議者, 而此等無用之物種, 特敎除弊則誠好矣。古刀魚, 雖新捉, 不堪爲御供, 況乾之如木片, 雖賜與諸處, 亦何用哉? 乾獐進上, 則全體乾之, 亦似無所用, 實爲不緊, 而關西·海西, 亦必有如此不緊進上, 無虎贖木處, 酌量此等出於民力者蠲減, 則爲惠可均矣。上曰, 虎贖木, 八道同然乎, 或有或無乎? 光佐曰, 三南·江原·京畿合五道, 則有之, 其餘三道, 則似無之矣。泰億曰, 三南大同磨鍊時, 果有虎贖木, 初則雖出於爲民除害之意, 而終不免爲無名之徵, 名不正則言不順矣。且以慶尙道寧海言之, 雖是濱海之邑, 而亦有大嶺, 故虎患爲甚, 而至於全羅道平原曠野, 一望無際處, 豈或有虎而猶捧虎贖? 此所以有民怨也。上曰, 漢時有類此之事, 乃禁火事也。泰億曰, 漢時果有類此之事, 有曰廉叔度來何暮, 昔無襦今五袴云云矣。上曰, 是矣。鳳輝曰, 當初多有虎患, 故有此法, 蓋出於爲民除害之意, 而近來則或有樹木濯濯, 絶無虎患處, 而猶徵其贖, 大邑則或至三十五疋·三十疋, 小邑則爲十疋, 以米分徵於民間, 一戶所納, 不過升斗, 而猶是科外之徵, 則宜有民怨, 在惠廳, 則其數亦多, 各司蕩然之日, 有司之臣, 亦必爲難, 而旣是無名之事, 則何可不罷乎? 上曰, 右相云, 名不正則言不順, 其言好矣。雖美法, 猶有法久弊生之患, 此則當初雖出於爲民除害之意, 而捉虎未易, 但徵米布, 則其害反甚於虎矣。旣知其害, 豈拘於一時有司之爲難而不罷乎? 特爲罷之, 而進上事, 領相旣以躬親經歷者爲言, 其中不緊於國用, 而爲弊於民生者, 廟堂商確, 別單書入, 可也。鳳輝曰, 京畿則他無所用之物, 只捧虎贖木備納後, 以其餘需用云, 今若蠲罷, 則難成貌樣, 自惠廳, 變通劃給若干物, 似好矣。出擧條 泰億所啓, 民間逋欠蠲減事, 首相, 慮或有虛實相蒙之弊, 有所陳達矣。此出於聖上軫恤百姓之德意, 而事有所難便, 不得爲之, 則甚可爲恨, 民亦將缺望矣。臣等相議, 思其實惠之可及於民者, 如是仰達。近來各官逋欠, 雖欲捧之, 實難捧之, 今若停減, 其名雖大, 而雖非停減之令, 旣是民間所難備納者, 則恐不得爲實惠, 而至於虎贖木, 則每年自有各官所捧納者, 今若蠲減, 則其元數雖不如彼, 猶可爲實惠矣。上曰, 然矣。再昨入診時, 首揆, 以此事言之, 予已聞之矣。身布還上之停減, 實惠似不及於民生, 名曰停減, 而若是不可捧者, 則名非不好, 而反涉文具, 聞承旨言, 則今年條, 民當納之, 而久遠未捧, 多有之云, 予旣有問之之意, 已爲發端矣。久遠未收, 則限今年停捧, 可也。鳳輝曰, 每於秋收後, 民皆曰, 舊還上, 將何以爲之? 其憂蓋甚矣, 若許停捧, 則豈不爲惠, 而第一經停俸, 還穀大縮矣。大抵外方民人, 春後則唯以還上爲生, 還穀若少, 則其憂尤大, 民人等, 冬則雖以備納爲悶, 而春則幸其受食, 頓忘前冬備納之艱難, 今若只捧新穀, 則明春實無活民之資, 此爲可慮矣。泰億曰, 秋後督捧還上, 雖似剝膚推髓, 而不如是, 則明年無以爲民食, 且守令之善捧者, 必極擇收捧, 民皆以爲已甚, 而明年開倉分給, 則民見其穀精, 莫不奇之, 不知其初出於渠輩之所納也。還上所關, 如是重大, 而若或停捧, 至於年久, 則又未免蕩減, 故各處還穀, 漸至耗縮, 此不可不念也。且小民, 則每多及期備納, 而富戶·兩班, 多不備納, 冀幸停捧之令, 此所以停捧尤難也。命恒曰, 臣待罪平安監司時, 收捧舊還上矣。上年雖稍豐, 久荒之餘, 收捧極難, 而若以其難而置之, 則還穀大縮, 列邑中或有未捧三萬石留在三千石之處, 一年分俵之數, 常患不足, 故不得已收捧, 最多一年條, 而或有指徵無處者, 將侵其隣族, 此則可矜, 故其時狀聞, 捧其三分之二, 隣族則分揀勿侵, 而臣爲迎勅往來時, 民人等扶老携幼, 千百爲群, 多般呼訴, 願得停捧, 臣開喩以爲, 自先朝移粟饋之, 恩及於民, 而今爲國用之罄竭, 不得已徵捧舊還, 當此之時, 汝輩所食, 何可不納乎? 且隣族侵徵之弊極難, 故旣已停減其三分之一, 則指徵無處之類, 當在停捧之中云爾, 則民人等, 亦以爲自己所食舊還一年條, 亦何敢不納乎云云, 上年所捧, 以此頗多矣。今年年事, 不如上年, 尤甚邑, 雖可停捧, 而之次邑, 則折半或三分之一, 稍實邑, 則折半或三分之二, 亦可收捧矣。令廟堂分付監司·守令, 如是徵捧, 而指徵無處隣族侵徵之類, 則自當入於折半停捧, 此則嚴加禁斷, 好矣。若欲一倂停捧, 則漸無還穀, 一値凶年, 無以賑民, 脫或有師旅, 則軍餉, 亦何以爲之乎? 咸鏡監司, 亦以停捧之意狀請, 而聞其道年事稍稔云, 不當依施其請矣。泰億曰, 以咸鏡監司狀啓觀之, 則年事雖不如初頭所料, 亦能免凶, 凶年旣不捧之, 免凶之年, 乃令督捧, 則屢經凶荒之餘, 民事亦難矣。守土之臣, 爲民狀請, 事理固然, 自上軫念停減之令, 亦出於子惠之德, 而試以南中言之, 累數十萬石還穀, 屢次停捧蕩減, 今則不支一年所用, 究厥所由, 則停捧亦難矣。光佐曰, 還上停捧事非矣。臣之儒生時及出身初, 宰相, 多有宿德曉事人, 還上舊未收, 每令限數年捧納, 或令限一年捧納, 雖如乙亥年, 而當年還上, 則盡捧之, 其後廟堂, 漸輕守令, 譸張之言易入, 故臣於乙酉年, 乞郡爲尙州時, 年事凶歉, 半不如乙亥, 而當年條四分之一停捧矣。還上旣減捧, 有土農民, 糧資無以備給, 貸得數千石於他邑而用之, 臣深慨廟堂處置之漸不如前, 欲爲疏論, 而旣在外官故不果, 至於癸巳年, 則當年條, 亦爲半減, 仍爲舊逋, 癸巳以上, 則蕩減, 以此三南還上大縮, 有土飢民之窮春農糧及種子, 無以繼給, 民不能作農, 由是大困, 決是難支之勢, 且脫有緩急, 軍糧無以辦出, 此是當今大悶慮事也。至於身布, 則戶曹所儲數千同木, 無復餘存, 各司稱是若不能漸捧舊未收, 則前頭意外需用, 必有加捧之弊, 事勢誠如是罔涯矣。然德音渙發, 不可不奉承, 尤甚邑則停捧之, 次邑則收捧上年條之半, 其中稍實邑, 則舊未收一年條捧之似好, 在外時, 與僚相相議, 則不謀同辭矣。泰億曰, 昨見京畿監司分等狀啓, 則尤甚邑, 多於之次邑, 如是而停捧之數, 豈可少乎? 勿論諸道, 尤甚邑則當年條外, 舊未捧參酌停捧, 似不可已矣。命恒曰, 稍實邑中指徵無處者, 亦難徵捧, 此爲可悶, 若只捧三分之二, 則雖於其中, 可捧者捧之, 不可捧者不捧之, 亦可充數, 而實惠則又可及民矣。近年條中, 丙申·丁酉, 最爲數多, 一邑未捧, 或爲三萬石, 或爲四萬石, 今若欲徵捧於各道, 則宜於最多年條, 分等捧之也。鳳輝曰, 平安道, 則連有移轉之事, 列邑中還穀, 或有未捧三萬石留庫三千石處, 而三南, 則雖不至如此, 其弊亦不少矣。今欲停俸, 則最多年條中, 隨其之次稍實, 或折半收捧, 或捧三分之一, 似宜矣。光佐曰, 然則之次邑, 從輕捧最多年三分之一, 稍實邑, 則捧三分之二, 使之除出其指徵無處者, 擇其稍裕者而捧之, 亦可充三分之一二分矣。上曰, 身布與還上, 竝爲停之, 何如? 還上則將給有土農民, 亦是爲民者, 而身布, 則豈不有異於還上乎? 鳳輝曰, 還上則兩班多受, 身布則百姓所備, 而兩班則多受還穀, 無意備納, 身布則鞭扑狼藉, 刻期收捧, 甚可矜也。以此, 每於凶年, 有身布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減給之事矣。光佐曰, 德意如此, 不勝感歎, 而若每爲此政, 則經用蕩竭矣。果能節用則可矣, 而自然有不可節損處, 此亦不可不念也。上曰, 予意如是, 故問之矣。還上雖難捧, 而百姓復當受去, 猶可謂爲民, 而至於身布, 則雖爲經費, 民生可悶, 身布, 則限今年停捧, 還上, 則最多一年條, 之次邑則捧三分之一, 稍實邑則捧其半, 可也。予觀史記, 朝家雖有如此事, 而必須字牧之臣, 善爲之然後, 恩及百姓矣。之次稍實之分等者, 爲除侵族之弊, 而外方守令, 不遵朝令, 若有混侵之弊, 則各別申飭各道監司, 使之察其道內守令之勤慢, 嚴明殿最, 因山後明春, 別遣繡衣之意, 分付, 可也。命恒曰, 江邊七邑, 大嶺限隔, 移轉路阻, 稍豐則穀價至賤, 故移納之弊特甚, 受食內地還上者, 多有移納者, 江邊牟利輩, 亦貿納江邊, 受出內地, 發賣圖利, 故內地, 則還穀漸至耗縮, 江邊各邑, 多至累十萬石, 監色輩, 或與彼人潛商云。此雖不可明知, 而旣已多積於一處, 自至積逋, 終歸未捧, 還上移納及牟利輩換穀之弊, 嚴飭禁斷, 宜矣。上曰, 依爲之。鳳輝曰, 江界·義州·渭源·碧潼·昌城·理山·朔州, 卽江邊七邑也。以其嶺阨甚險, 一升米不出於外, 故稍豐, 則不但民皆足食, 米價至賤, 故京司或監·兵營, 每給廉價貿置穀物, 以沿海及直路各邑還上, 相換取利, 江邊之穀漸多, 直路之還穀漸縮者, 專由於此, 此不可不痛禁也。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三水一邑地廣, 幾如黃海一道, 太山塡滿, 可耕處雖少, 而地則大矣。十一鎭浦中, 西六鎭, 至爲三四日程, 亦有七八日程, 而還上, 多爲移納於西六鎭, 故無數積儲, 一年一戶之所受還上, 多至八九十石, 民雖不願, 本官, 爲其取耗, 勒爲分俵, 民皆不食, 但補添耗穀而納之, 北道移納之弊, 一體痛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泰億曰, 三南亦然, 一體禁斷, 宜矣。壽賢曰, 臣曾經忠淸監司矣。峽邑則穀多, 故分給過多, 收捧極難, 沿海及直路, 則穀少, 故不得已以山城及貢津·楊津等倉所儲移給, 而每患其不足矣。吳命恒, 雖言移轉之弊, 而若不許移轉, 則穀少之邑, 將無以備給民間農糧矣, 必須計量各邑之民數·穀數, 次次移轉, 平均分給, 而秋捧時, 仍爲會錄, 使一邑之穀, 僅可分給一邑之民, 則可無一處多積之患矣。曾自朝家, 以此意申飭各道, 而多未擧行, 今若反以移轉爲禁令, 則必有弊端矣。光佐曰, 此言, 不知臣本意也。沈壽賢所言, 乃列邑之互相移轉事也。今臣所請勿許移納云者, 乃指初非移轉, 受食此倉元還上者, 不許移納彼倉也。至於官員, 酌量諸倉穀物之足不足, 百石或千石, 移捧彼倉, 或啓聞移捧於他邑, 則固無不可, 如許移轉, 則固可依前爲之不當防塞, 而若其與他人, 同受此倉應納之穀, 而獨爲周旋移納於他倉或他邑者, 在所嚴禁矣。鳳輝曰, 初因吳命恒之言, 只以西路事陳達, 而三南峽中穀賤處, 亦自京外營門, 下送差人, 貿置穀物, 仍以沿海直路所有之米, 換出取用, 無異於西路移轉之弊, 此亦可禁矣。光佐曰, 此蓋受還上民人, 初秋呈訴以爲, 某處貿穀幾石, 輸來極難, 同是國穀, 願爲移納附近倉云云, 爲官者, 以爲便民之政而許之, 此所以有移納之弊也。吳命恒所達, 江邊移納之弊, 誠然矣。平安道, 多有豪民, 受食於平壤等內邑, 及其當納之時, 理山·渭源·江界等處, 米價幾爲平壤五分之一, 則貿納於此等邑, 故江邊自多積儲, 此固不可不痛禁者, 而至於官家之視穀多少, 損有餘補不足, 則豈在防禁之中乎? 出擧條時, 使此兩條不至眩亂, 宜矣。壽賢曰, 次次移轉, 均分民間, 則受食無多, 收捧亦易矣。變通時, 必須詳察民少而穀多處, 則移其粟於民多穀少處, 然後分俵民間, 可得平均矣。若無一二處多積之患, 則分糶不至過多, 而捧糴亦不甚難, 此臣曾所稔知者, 有所仰達矣。上曰, 移納事, 禁之, 可也。末終事, 分明出擧條, 分付焉。光佐曰, 沈壽賢所達好矣。臣亦曾爲監司時, 還穀之數, 軍額之數, 不無偏多偏少之患, 故欲爲次次移轉, 而雖曰傍近之邑, 或至二三日程, 必欲均移, 不無目前民弊, 故不得爲之, 而今若分付道臣, 還穀少而民戶多處, 使之從便移給, 期於平均則好矣。上曰, 依爲之。命恒曰, 上年, 臣亦欲均移, 使民戶與還穀相等, 而兩邑相距稍遠, 則不無民弊, 守令多論報, 故不得爲之, 而若於年凶時均移, 則民必自願, 可無穀少民多之患矣。泰億曰, 西路則此邑與彼邑之間, 相距不近, 或有隔嶺絶遠處, 而三南, 則郡邑相近, 雖不如西路, 而移納之弊, 則同矣。光佐曰, 宋臣邵雍詩曰, 事到强爲終屑屑, 凡事必欲强爲之, 則易生他弊, 不如因其勢而利導之。上曰, 關西則戶判纔有施行者, 聞右相言則三南雖異, 而廟堂分付, 若或有弊, 則亦不必行之, 使道臣狀聞稟議之意, 分付, 可也。出擧條 光佐所啓, 卽今經費大竭, 取用於賑廳及各軍門·營門, 故賑穀·軍餉, 竝就枯竭, 實無支撑之善策, 其將奈何? 自國家大行節儉之外, 無他道, 列朝殿內地衣, 多補綴卽今宗廟鋪陳, 只補其弊處, 重大處如此, 而尋常日用, 無限耗費, 不知不覺之中者甚多, 不可不詳察, 而隨事節省, 申飭有司, 別爲致察, 而事在親斷者, 曲賜處分, 隨處省費, 則財若有源之水, 不出一兩年, 自可漸有儲蓄矣。以校書館事言之, 進講冊子, 雖有舊冊, 必令新印, 旣已開板, 則功役可惜, 故兼印多件, 頒賜諸臣, 物力所費, 極其浩多, 提調上稟新印之書亦多, 戶曹經費, 十年內入於印冊者無限, 各寺紙役之煩苦, 紙價之踊貴, 亦多由此, 大小好紙·白綿紙, 漸就輕薄, 彼中出曾前所納紙一丈, 爲見樣比較, 則太劣可愧, 前頭生事必矣。戶曹木錢, 已蕩然無餘, 只有銀十餘萬兩, 勅使數次來, 則當用盡矣。以此物力, 實無印冊之路, 卽今已啓下三經·左傳印出之外, 大小冊役, 竝皆停止, 前頭進講, 連用舊藏, 只改新衣, 諸講官所持, 則用玉堂·春坊·芸閣所藏爲宜, 以此擧行, 何如? 上曰, 向者始講心經, 玉堂請新印, 而予以內坐用之矣。旣用舊件, 何必改衣? 此後進講件, 勿爲印出, 可也。泰億曰, 方印者, 左傳及三經也。已始者當爲進上, 而此後姑勿新印乎? 上曰, 方爲始印者何冊耶? 泰億曰, ·今已畢役, 不久當進上, 周易亦已印累卷, 左傳則始役已久, 中因經書印出, 姑爲輟役, 今始復印, 而容入物力, 亦已上下矣。上曰, 方印左傳乎? 鳳輝曰, 左傳則中間輟役, 近復始印, 三經亦幾畢印, 此則當印進矣。光佐曰, 已始印左傳·三經, 則使之仍爲畢印, 此後勿爲印出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若無內藏者, 當爲進講, 則使寫字官, 繕寫以進, 亦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泰億曰, 首相, 思之又思, 無所不至, 必欲節省, 以此仰達矣。世宗大王, 始爲鑄字, 頒布一國, 此實祖宗朝廣書籍惠後學之意, 而壬辰亂後蕩然盡矣。鰲城府院君李恒福, 卽首相之先祖, 而爲訓局提調, 更造鑄字, 送于校書館, 其時印冊, 則受賜之件亦多矣。上自大臣, 下至侍從, 皆得受賜, 自壬午年間, 以物力不逮, 進上頒賜件, 多不過三十件, 或十三四件事定奪, 故近來, 則士夫家內賜書籍, 絶罕而僅有, 亦可慨也。今則節省之道, 及於進上書冊, 極爲未安, 書冊極重, 而猶欲如是, 則其他隨事節損之道, 豈可少忽哉? 在外臣僚, 豈敢盡知內間所用, 而臣之待罪地部, 久矣。尙方濟用自內納之之事, 有司皆得以供之, 司名雖分, 而其價則皆出於地部, 卽今地部, 異於前日, 蕩殘無餘, 自非不得已可用者, 則亦宜節損也。上曰, 其言好矣, 當留意焉。光佐曰, 僚相之言, 極是忠言, 此固人臣所難仰請者, 而能言之, 蓋以如是之後, 方可保國也。命恒所啓, 大臣, 以節用之意, 已陳之矣。臣新入戶曹, 略問所在, 則皆蕩然矣。罔知所爲, 日夜揣摩, 而實無出處, 極爲可悶。凡干內入之物, 有司之臣, 敢以節省爲請者, 極知惶恐, 而竊附於工執藝事以諫之義, 敢此仰達矣。君上儉德, 豈不好哉? 臣頃於引見時, 亦陳節用之道, 而得聞右相之言, 則故相臣趙泰耉爲戶曹判書時, 當庚子大喪, 以遮帳等物補用之意, 陳達蒙允云矣。凡在外之事, 則必皆算摘上下, 而內間事, 則不得不依例進排, 蓋以無所依據故也。幕次遮日一浮, 亦入數同木, 而一入之後, 更無出給之事云矣。泰億曰, 其時大行大王, 果有舊件縫紉而用之之敎矣。蓋自司鑰房, 來呈手本, 輒請新備, 如有物力, 豈敢不爲, 而一幕次所入, 或爲二十同木, 此誠極難矣。頃於進宴時, 將新備幕次, 故考見前文書, 則臣之從兄故相臣趙泰耉, 當庚子山陵時, 以遮帳可以新備者新備, 可以修補者修補之意陳達, 又以崇節儉之意陳達, 則大行朝嘉納焉。臣見此事, 不勝感歎, 偶與吳命恒酬酢矣。夫幕次所用, 易爲風雨所傷, 無怪乎頻頻改備, 而旣入之後, 則雖不知其至於何境, 而但事責應, 今若不使如前, 則亦可爲節用惜費之一事也。鳳輝曰, 臣爲戶曹判書時, 聞司鑰之言, 則以爲, 擧動時, 有遞馬駐輦等所, 皆設幕次, 其餘幕次亦多, 故自上當住處, 則以新件設之, 其餘則以舊件用之云云, 自下固不敢以補用汚件之意仰請, 而若自上特令紉用則好矣。上曰, 庚子年, 不爲新備乎? 鳳輝曰, 山陵晝停處及東門外遞馬等處, 凡爲五所, 皆當有幕次, 而至於大轝奉住處, 則豈敢不新備乎? 泰億曰, 臣頃於撰集廳, 考見日記, 則大行大王下敎有曰, 或澣濯而用之, 或縫紉而用之, 今若遵述, 則可昭儉德矣。上曰, 右相所達, 是矣。大小轝奉住處及因山時所用, 則以新件用之, 其餘則旣有庚子前例, 以舊件用之, 可也。出擧條 光佐所啓, 惠民署, 爲都民醫藥而設, 典醫監, 爲朝臣醫藥而設也。軫念臣民, 恩澤普及, 原初設置, 意甚盛也。久而百事蠱壞, 朝臣亦不得服典醫監一貼藥, 則都民況可論耶? 染病時, 都民出往活人署, 則或以大黃煎水救之, 而亦不能着實矣。人蔘及唐材價, 自惠廳上下, 使久任掌之, 所謂久任, 不過以提調所親者差出, 使得沾丐, 曰, 不作無益害有益, 豈可使百姓粒粒皆辛苦之物, 白地浪費如此乎? 此不容因循也。如虎贖木·惠民署當罷之說, 有口皆言, 春間欲稟定而未果, 今始仰達矣, 初意, 合兩而存其一, 爲便矣, 或言惠民之意甚好, 其在愛禮存羊之義, 不可罷之云, 此言亦好, 署名則勿罷, 而善爲區處, 減省浮費, 好矣。至於諸上司公用, 不但事體不可罷, 貢物主人, 一朝失此, 必將流散, 此則似不可不依舊例出給, 使之進排也。本署日用, 乃久任所掌, 而一年所用人蔘八斤價, 至於屢百石米, 唐材·鄕材之價, 又不少, 典醫監, 則元數比此稍減云, 若自惠廳, 不給此價則好矣。御供及進上書冊, 亦欲停減, 況此浮費, 豈可不減? 旣存提調, 則亦不可全無所用之藥, 從略酌定, 俾爲朔用爲好, 久任則亦可減去, 其所存減, 商量酌定, 別單啓下施行, 何如? 上曰, 本署人蔘價, 不以貢物, 而自惠廳給之乎? 鳳輝曰, 惠民署所進排者, 五上司禮曹, 而至於玉堂·春坊, 夏則不過益元散·香薷散之屬也。提調所用人蔘價, 則久任掌之, 竝貿唐材而用之, 典醫監, 則唐材, 亦自貢物責應矣。上司所進排, 不可罷之, 且貢物, 一處或三四十人, 同入聊生, 今若革罷, 則多人無所於歸, 亦可矜也。提調所用, 則一年亦費二千餘兩, 當此物力蕩竭之時, 欲爲裁減則好矣。而惠民·典醫, 名曰兩醫司, 各有所屬醫員, 皆以醫科出身, 外則爲審藥, 內則爲祿官, 使行時一人入去, 以此聊生, 而又有醫女七十人, 敎養於惠民署內, 醫女有闕, 則陞差之, 旣有此等所屬, 而必欲合兩爲一, 則亦似不無其弊, 提調所用量減外, 其餘則依前存之, 似好矣。上曰, 提調所用之物, 亦從貢物出乎? 鳳輝曰, 受價於惠廳, 四分則貢物主人次知, 一分則久任次知矣。泰億曰, 提調, 亦不能服其藥矣。親舊盡是士夫, 自多酬應, 或有所未能酬應處, 則謗言沓至, 提調每以是爲悶, 而百姓, 則未嘗有得服一藥者, 惠民二字名實之殊, 久矣。鳳輝曰, 士夫之求藥者, 雖難酬應, 而救濟士夫之病, 亦是惠民之意也。至於民人, 則初有自本署給藥之規, 且有治腫敎授, 醫治民病, 而都下之有病者, 盡服惠民署藥物, 則亦何以酬應乎? 光佐曰, 欲罷其一, 則署名雖除, 而醫員·醫女·貢物主人, 則自當依前存之, 但提調, 合而爲一也。司贍倂于戶曹, 各司之如是減倂者多矣。泰億曰, 此若減倂, 則民不聊生矣。光佐曰, 本署醫員, 出爲審藥, 入爲祿官, 以是資生, 不可革罷, 此則當依舊存之, 而兩局一年所用, 多至三四千兩, 當此經費大窘之時, 又減虎贖木, 尤無以成樣, 則此等浮費, 所可減省也。泰億曰, 此則非貢物主人所食也。上曰, 貢物主人處, 不爲干涉乎? 鳳輝曰, 貢物主人, 則不爲干涉矣。受價後, 分數給之於久任提調, 有行下, 則久任酬應, 而貢物主人, 則但進排諸司所用矣。上曰, 向者刑判疏中以爲, 貢物多有不足者云, 有是事否? 鳳輝曰, 貢物價, 古則優厚矣。近來屢減, 蓋以諸般貢物, 或有古有而今無者, 或有古無而今有者, 大抵新設者多矣。以故, 雖減價, 而惠廳, 亦難堪矣。泰億曰, 元貢外所用, 名曰, 加用價矣。光佐曰, 非加用價也。貢物不足者, 有由焉, 請詳陳之。宣祖朝故相臣李元翼, 賢相也。封號卽完平, 兒童走卒, 皆知爲完平矣。創行大同, 而其時定給貢物價, 極爲優厚, 視常價至四五倍, 泛看之則雖似過厚, 而乃所以深思末後之弊也。物價或有貴賤, 浮費亦復漸多, 捧納時刁蹬操縱之弊日甚, 故所費漸多。且古則各司皆多奴婢, 饑饉流散, 又不善推刷, 今至耗失, 故貢物衙門官員, 每於貢物主人處, 責出凡百, 常時柴油債及差祭時·擧動時, 望炬·依幕·茶母等百物, 皆出於貢物, 且古則小各司僅有廳直一名價, 使一童隨後矣。近來則貢物衙門, 皆有陪使令, 或有無處, 則言于提調而必出之, 收價於貢物主人而給之, 提調丘從及郞廳中四品以上人丘從, 亦爲責立於貢物主人, 此皆不給價之役也。至於其人貢物, 則自古最實, 而鞫廳所用, 科場所用及擧動時植炬等, 非年例進排者, 皆是不給價之役, 近來則其人之役偏甚, 亦可矜也。大行朝, 以此陳達, 僚相時爲惠廳主管堂上, 俾與郞廳, 覈出不給價, 而科外別役, 啓下禁斷, 此乃前冬啓下之事, 而已有不爲奉行者, 紀綱如是, 何事可爲? 欲査出請罪而未及矣。惠民署人蔘貢物亦然, 蔘價比前倍屣[倍蓰], 雖盡以所受之價貿之, 亦有不及之患, 京畿監營漁夫所納生鮮價, 亦甚不足, 紙價亦不足云。此皆可矜, 雖欲加給其價, 而卽今所當給者, 亦患難辦, 有難不量力而輕議加給也。至於不給價別役, 則申飭禁斷, 而自今日爲始, 不能奉行者, 別樣論罪, 何如? 就商曰, 小臣疏中, 貢物不足之言, 敢此更陳矣。都民無他生理, 唯以貢物市井爲業, 而貢物則物種時價, 大異於前, 且屢次減價, 不得復古, 無識之民, 或以爲應受之物, 不得受之云矣。卽今屢經勅使, 經費蕩然, 又遭大喪, 需用不足, 固難輕議其加給, 而前頭物力稍裕之後, 則亦宜多少間漸次加給, 俾得復古矣。且今雖不得復古, 使民預知此意, 則民豈不頌祝乎? 鳳輝曰, 漁夫貢物慘矣, 給價本少, 而非時生鮮, 雖一尾, 亦難貿, 臣任惠廳堂上時, 京畿監司, 以漁夫加給價之意, 狀聞啓下, 而一尾之價, 若加給五升米, 則猶爲三四百石, 一次蹉跌, 前頭可慮, 而昨年稍豐, 今年若加勝, 則必欲若干加給, 故爲遲待, 不卽回啓, 而今則臣已離其職, 此則稍待年事豐登, 始可議之矣。泰億曰, 臣於壬寅年, 爲京畿監司時, 深知漁夫之弊, 或以生鮮代捧事, 有所狀聞, 又曾爲戶判, 往來實錄廳時, 漁夫塡擁呼冤, 戶判卽例兼惠廳堂上, 而猶如是來訴, 則其情慼矣。姑待國力稍勝後, 變通, 似好矣。上曰, 惠民典醫, 名豈不好哉? 不特五上司禮曹而已。束帶立於朝者, 皆可服其藥, 國初則宜不止此也。惠民之義, 則久而無實, 而孔子曰, 爾愛其羊, 我愛其禮, 史記汰冗官, 則朱子美之, 而此則又非冗官之比, 三百年流行之事, 不宜一朝罷之。且兩醫無屬處, 則殊爲苟簡之歸矣。近來廟堂多事, 雖未及周旋, 將來若以存其名之效, 而或有復古之時則好矣。今若罷之, 豈不可惜乎? 特以愛禮存羊之義, 存之, 可也, 若其不及於民, 而只及提調者, 旣知其爲浮費, 則雖可減去, 而久任屢年爲之之事, 一朝納國, 則亦甚可矜, 雖欲以此, 補用於惠廳, 而事甚淡薄, 終非爲民之意, 不可爲也。俄問貢物不足之數者, 蓋有意焉。復古雖難, 而其中科外侵徵, 則可以一切禁斷, 至於科場所用等係關國事者, 雖似自別, 而亦不可無價責出, 以其所減者, 給其萬分之一, 亦可也。鳳輝曰, 當初貢物價, 則優厚磨鍊, 濟用監灰一斗價, 爲米七斗矣。近來漸有弊端, 而公家別役甚多, 如鞫廳所用, 則渠輩亦知當爲, 而不開坐時, 亦捧炬子云。釐正時此等事, 各別禁斷, 此後不能遵行者, 摘發科罪, 如首揆所達, 宜矣。上曰, 領相所云不給價者, 何也? 與所謂不足者, 有異乎? 鳳輝曰, 貢物衙門官員, 或以役事, 或轎軍, 或牽馬等事, 皆責出於貢物主人, 此渠輩所謂不給價之役也。至於公家不給價之役, 則自在當初磨鍊中, 固是應爲之事也。渠輩, 亦何敢怨之, 而或不無過濫之弊, 此可悶也。官員私役, 則其中守法之人, 豈必爲之, 而雖是謬規, 旣有前例, 故朝家申飭之後, 亦不無間間復爲之者云矣。此則猶是其司之官, 亦不甚異, 而至於上司下人, 與小各司下人自別, 故多有勒徵之事, 此甚難禁矣。若或現發, 則一次杖囚, 而欺其官而潛爲之之事旣多, 則何能盡知乎? 光佐曰, 不給價之說, 猶不能該備奏達矣。國役·私役, 同是不給價, 而國役, 則蓋當初約條如此也。厚給其價, 而不時責應之事, 使之推移進排, 在於節目, 今不可以不給價論也。鞫獄, 非頻有之事, 科場, 亦屢年一有, 陵行時所用, 渠輩亦何敢怨乎? 此固在於初約中, 今當嚴飭主管捧上之各司, 俾無濫費之弊而已。若欲加給, 則國力, 何以支當乎? 至於官員之不給價, 而私自責出者, 最爲無據, 不可不嚴禁, 其中他無着手處而爲之者, 亦是科外之徵也。士夫驕慢, 欲爲好事, 而爲之者亦多, 何可給價而使成之乎? 上曰, 俄聞大臣之言, 國役亦似有不給價者, 旣有不給價者, 則有異於減價者, 故欲爲給價矣。更聞大臣之言, 似入於元定中, 然則不必給價也。該司某役某役, 皆令禁斷, 則殊涉煩屑, 只以應爲責出者外侵徵者, 隨現論罪之意, 分付, 可也。光佐曰, 當以別單, 定限啓下矣。上曰, 依爲之。泰億曰, 臣於數昨, 語次間略有所陳矣。各司之徵責於戶曹者甚多, 而取考戊申謄錄, 則故判書金佐明所爲者也。其時, 則大臣依幕, 亦不用燭, 只用龍脂, 於大臣尙如此, 其他撙節可知矣。而今則不用謄錄, 故臣與大臣相議, 使郞屬抄出謄錄, 欲減其三分之一二, 以爲節省之道, 而奄遭國恤, 未及申明矣, 古人所爲, 多有的當者, 而但時移事遷, 亦不可無參酌之道, 以戊申·戊辰兩謄錄, 參考採用則好矣。與首相, 相議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光佐曰, 此亦非少補也。使時任戶判參考擧行, 宜矣。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兩醫司事, 下敎曲盡, 不勝感歎, 而貢物則傳子傳孫, 不得已斥賣, 則受重價, 或已屢次轉賣矣。有不忍罷之, 而久任, 則不過數十朔遞去之任也。朝臣中爲好官享厚俸者, 亦無長在其職之道, 或數朔而遞, 或半年·一年而遞者多矣。今此久任, 本有朔數, 雖徑遞, 亦不過爲時月, 不必慮此而不爲減省矣。提調每朔所用之數, 則當酌量別單啓下矣。上曰, 予意亦然, 久任則雖可減去, 而旣存署名, 則貢物·醫生, 皆不可罷也。提調所用之物, 亦不當一切省減, 此則廟堂參酌爲之, 可也。光佐曰, 當別單啓下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綏曰, 貢物價加給事,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已言之矣。壽賢所啓, 上年軍布, 旣有停捧之敎, 而或有已到京司者, 或有方到中路者, 或有入於色吏之手者, 此若混入於停捧中, 則本官, 已捧於民間, 難保其散給, 而色吏從中弄奸, 則亦不無中間虛疎之慮, 此則各別申飭, 宜矣。上曰, 旣到騎省者, 及方來者, 豈可停之? 當捧於民者, 可停矣。光佐曰, 雖未及發送者, 旣已收捧於民間, 則不可還給, 而各邑奸吏, 聞此停捧之令, 必皆以已捧爲未捧, 後日再徵矣。若然則民未蒙惠, 而後弊反甚, 各別嚴飭, 區別其已捧者, 而上納, 如或有相蒙之弊, 則各別論罪, 何如? 上曰, 外方守令, 亦何能盡察其已捧未捧乎? 陳省已到者外, 限今年停捧, 則恩可及民, 必欲使外方, 察其已捧未捧, 則事涉細瑣, 民難蒙惠矣。命恒曰, 上年條本官已捧者, 必或有之, 此不可不各別區別, 俾無虛實混雜之弊也。上曰, 已捧於民間者, 守令亦似知之, 此則申飭, 可也。光佐曰, 此與永減有異, 乃停捧也。固宜仔細區別, 使陳省未發送者, 不得以已捧爲未捧也。若有此患, 則民旣推髓剝膚, 艱辛備納, 而色吏輩, 從中偸食, 後更再徵於民間, 此不可不仔細區別也。上曰, 事涉煩瑣, 故初欲勿爲矣。戶判新自外來, 必審知其弊, 申飭各邑, 使之各別惕念, 毋致混雜, 可也。曰, 雖以本廳軍布事言之, 頃者請罪守令, 六七日後, 遂安郡始爲來納, 其後連爲申飭, 則或云今方上送, 或以私書相通, 以爲當待監司分等狀啓後, 爲之云云矣。監色輩, 或有已捧於民間者, 而守令不知者, 亦或有之, 停捧令下之後, 則中間消融, 後弊及民矣。上曰, 然矣。光佐曰, 身布, 則兵曹有所謂上未文字, 旣已自彼上送, 則逢賊與敗船外, 豈有未納, 而上來之後, 與京司吏, 符同用奸, 或初不發來, 而全然偸食, 聞宋寅明言, 則尙州大同軍布, 皆已成陳省, 發送多日, 後離發還朝, 亦已久矣。而大同與軍布, 尙有不入來者矣。成文書發送者, 亦如此, 未及發送者, 其可言哉? 臣曾爲守宰時, 亦見色吏, 從中弄奸者矣, 民之初不納軍布者, 不過百分之一, 餘皆爲色吏之潛自捧受, 仍爲逃走, 則指徵無處, 不得已更責於民, 誠可痛矣。今有一事稟定者, 宋寅明, 來言身布偸食之吏, 雖欲査治, 若在停捧年條, 則難於擅捧, 奸吏偸食者, 勿限年徵捧事, 願爲定奪云。道臣之言如此, 雖是舊年條, 奸吏等牌頭目之偸食者, 若有因事現發, 則徵捧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徵捧於偸食奸吏時, 若或侵及其一族, 則一族無罪, 誠可矜矣。偸食之人, 則雖盡賣田宅而償之, 亦不足恤, 而常漢, 雖於同生, 鮮有分食之事, 自其同生, 不當侵徵矣。奸吏所食, 徵捧於己身, 而一族, 則斷不侵徵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其言好矣, 依爲之。右相, 則新爲兵判, 旋卽陞拜, 而領相, 亦曾爲兵判矣。遐方民間所捧者, 有名無實, 已捧之物, 或有中間失之者, 豈不可駭乎? 往前事, 誅之不可勝誅, 而此後, 則新兵判, 各別申飭, 可也。出擧條 壽賢曰, 臣新入兵曹, 略見大綱, 則郞官, 必須得人, 然後事乃可做, 而其中軍色郞, 尤緊矣。卽今軍色郞, 姑未詳其人之果如何, 而姑觀前頭, 若果可堪, 則自當久任, 不爾, 則或換房或新差, 必得其人後, 當以久任事, 陳達矣。上曰, 依爲之。光佐所啓, 藏氷時價米, 曾前則收捧於民間矣。近來則自惠廳戶曹, 分半上下, 今年亦依近例減除, 自惠廳上下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恒所啓, 臣以關西事, 有所懷, 敢此仰達矣。巡營軍制變通時, 臣與中軍前水使李載恒同事, 而未及了當, 臣則蒙恩上來, 載恒今又移拜禁軍將, 勢將有始無終矣。軍制中壯十部, 卽故判書臣尹趾仁爲監司時所創矣。三山城軍, 亦已抄壯, 兩軍團束改案, 未了之事旣多, 平壤城西南隅最低下, 加築之議, 有之久矣, 而近處無浮石之所, 必往龍岡, 然後可以伐石, 而極有民弊, 故近纔學得彼中燔甓之法, 備置若干物力, 而明春, 可以燔造改築。且乙密臺永明寺近處, 別有北城, 其處守堞軍, 則詳査諸般軍官中冒頉之類, 欲爲充定, 而此亦未及了當矣。內任雖重, 李載恒中軍之任, 今姑仍任, 使之完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光佐曰, 臣於西關事, 竊有所懷, 每欲一陳而尙未果矣, 今因吳命恒所達, 敢此繼陳焉。卽今西事, 誠多可慮, 萬一有風吹草動之警, 將不免土崩瓦解之患, 而北方憂尤非細矣。閭巷之言, 常以爲康熙死後, 必有事變, 而臣於頃年赴時, 略聞康熙所爲, 雖其死後, 設有事變, 臣則決知其不亡, 有所質言矣。今則臣之所料, 偶然得中矣。卽今天下安危, 係於雍正賢否, 連聞前後使臣所傳, 則途聽之言, 雖難準信, 槪聞雍正, 貪財物嗜女色, 人心不服云, 其國可知, 且其國, 元非仁義積累之邦, 一朝剪焉傾覆, 則必將還走舊巢, 若爾, 則我國當先受其弊, 西顧之憂, 誠不可忽矣。凡西北監·兵使差遣之際, 不可不另加擇人, 此固臣等所可惕念處, 而殿下亦宜煩聖慮矣。上曰, 其言好矣。古語云, 安不忘危, 卽今國勢, 譬如人之元氣虛弱, 客氣易乘, 此時尤可愼也。戶判遞來後, 引見時, 有所陳達, 予已聞知, 而今此所陳亦好, 當各別體念焉。命恒曰, 地部事, 不計晝夜, 極意料辦, 然後方可繼用, 而如臣無才, 過蒙謬恩, 心力所及, 豈敢泛忽, 而臣之所居, 距戶曹稍遠, 雖早朝赴坐, 自爾差晩, 事多有不逮之患。且臣, 猥兼經筵官, 召對時當輪日入參, 故當次之日, 則早朝入待, 如有召對之命, 則入參, 不然則夕後始爲退出矣。經筵則前日已定時刻, 而召對則旣無時刻, 故不得不終日來待, 每每如是, 曹務易廢, 諸經筵官皆然矣。今後則或前日分付, 或早朝分付, 使之及某時來待, 或變通臣所帶經筵官之任, 則似好, 故惶恐敢達矣。上曰, 似如此, 故當初已爲詢問, 而不但爲文義而已。次對外, 若以本曹可稟之事稟定, 則亦似無積滯之慮, 故使之入參矣。爲此而終日來待, 則曹務亦似積滯矣。仍向壽賢曰, 卿方爲魂殿都監堂上耶? 壽賢曰, 然矣。臣方爲魂殿都監堂上矣。上曰, 如此因事入來者, 則入參, 不然則勿參, 毋使曹務積滯, 何如? 光佐曰, 初日, 臣果來待, 因不下召對之令, 不得入侍而退, 其後, 則以撰述諡狀及往來山陵事, 不復來待矣。僚相, 以爲領經筵設置之意自別, 不當與知經筵·同經筵, 排日來待云, 而臣意, 則不然, 若知當次之日, 則當爲來待矣。頃日陳達時, 以不必來待闕中, 而但爲來詣闕下直房, 酬應曹務之意定之矣。兵曹則雖內司, 亦可爲公事, 而戶判, 則必須坐衙, 可應凡務, 此則宜以輪日來待爲難, 而若欲但使適爲入來者, 入參召對, 則似爲不實矣。壽賢曰, 臣亦頃入召對, 講說未畢, 而因夕奠監膳事, 先爲退出矣。魂殿每多可爲之事, 又以加漆, 間日入參, 近者五六日, 連爲朝入暮出, 本曹, 則未及看檢一事, 故亦未知何事, 當有稟定者矣。因山前, 則必將每如是無暇, 此爲甚悶矣。世最曰, 經筵官之來待召對, 同爲入參, 豈不好哉? 以一日廢務之故, 而至煩陳達, 未知其可也。命恒曰, 臣亦豈敢不欲入參乎? 次對則多人入侍, 語必支繁, 召對則從容, 易於採聽, 此時有所稟定, 則臣亦知其爲好, 豈敢憚勞哉? 第終日來待, 易廢曹務, 故欲得前日分付, 或早朝分付, 坐衙酬應後, 及期入來, 如是變通, 則似爲便好矣。光佐曰, 凡事數變, 則殊失嚴重之體矣。卽今戶曹, 千端萬緖, 雖甚煩劇, 而諸經筵官, 排日輪入, 則不過爲六七日一次, 不如毋改前規矣。若欲預爲分付, 則卽今多事之時, 豈知何時有隙乎? 此亦不可爲也。泰億曰, 此不過因山前暫行之事也。臣於其日, 已以此意陳達矣。經筵官六員及領經筵三員, 輪入, 則十日之內, 僅爲一次, 雖不定時刻, 豈可無推移入參之道乎? 上曰, 加漆日則勿令爲之矣。加漆日則不果來待乎? 鳳輝曰, 今此次對, 臣之病狀, 實難入參, 而猥蒙恩眷, 特賜扶腋, 不得已匍匐入對, 召對時亦入參, 極爲惶悚, 而臣意, 與首相意同矣。不宜數變其規也。大凡朝講, 則領經筵入參, 晝講則經筵官入參, 召對則入番玉堂獨入, 而今此所爲, 乃別規也。經筵官, 同入召對時, 詢問可問之事, 則固好, 而以領事爲名, 與他經筵官, 輪日來待, 恐有損於事體, 故頃與首相, 有所酬酢矣。上曰, 經筵官, 則依前來待, 可也。戶·兵判, 其日或有不得已緊故, 則送言于政院, 懸頉以入, 亦可也。領經筵, 則當初不言輪日來待, 故不知其來待矣。今聞領相來待云, 大臣事體自別, 不宜排日來待也。泰億曰, 古則一月僅三次引接, 甚爲希闊, 故其時召對晝講, 有領事同爲入侍之事, 近來則旣爲五日一接, 又有加漆入診入侍, 故事無遲滯, 而若又入參於召對, 則凡事稟定, 尤易矣。下敎雖如是, 而臣若有稟定之事, 亦當同入矣。光佐曰, 本規, 則堂上不入召對, 而今則因山前, 未開法筵, 故欲於召對時入參矣。其在職思其居之義, 領經筵, 亦豈可都無事乎? 然臣等, 雖無似, 而其職則等威自別, 與他經筵官, 輪日來待, 固似不可, 而領事, 若有稟定事, 而適値召對日, 則稟達同入, 亦好矣。上曰, 已言之矣。不可與知經筵·同經筵, 輪日來待, 或有稟定事, 而若値召對, 則同爲入侍, 可也。巨源進伏曰, 戶·兵判懸頉之敎, 恐非矣。戶·兵曹雖是重任, 猶莫如講任之重, 蓋惟大人, 爲能格君心之非, 格心之效, 可責於經筵, 若以其職務之煩劇爲難, 則變通遞職, 亦可矣。豈可使懸頉乎? 上曰, 非使之元爲懸頉也。或有不得已之事, 則使之懸頉也。光佐曰, 玉堂所言, 似未知聖敎本意也。戶曹, 昨日亦有歲幣封裹之事, 此等事故, 則豈不可懸頉乎? 上曰, 俄者未及詳言, 故然矣。巨源曰, 戶判之所掌, 千端萬緖, 固爲極難, 而人主萬幾之暇, 猶爲召對, 在下之人, 豈敢以煩劇爲言乎? 其在事體, 終爲不便, 推考, 宜矣。上曰, 予則名雖萬幾, 而豈至如諸君所掌之眼鼻莫開乎? 且予, 則坐在一處, 而酬應, 故能爲召對, 而諸臣則諸處奔走不暇, 曹務易廢, 其言亦爲公事也。旣不用其言, 則不必推考矣。玄輔進伏。上曰, 上食時已及, 如非新啓, 則只擧首尾, 可也。玄輔所啓, 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玄輔又所啓, 請還收罪人星樞減死之命, 仍前嚴鞫,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玄輔又所啓, 請定罪人李埛, 更令王府各別嚴刑,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玄輔曰, 金宇集事, 改其措語, 不可, 只擧首尾, 仍讀奏其啓曰, 星州牧使金宇集, 曾任善山也。適當設賑, 發出儲置米二百餘石及還上米租千餘石, 先取長利, 分給民間, 使之待秋準納矣。及其移授本州之後, 府民呈訴於新官, 則新官不欲以長利責徵, 只捧所授之穀, 穀數由是大縮, 將至生事之境, 故督捧星州軍官除番之租, 移納善山, 其擅用儲置之罪, 不可置而不問, 請星州牧使金宇集, 拿問定罪。上曰, 其間委折, 令道臣詳査啓聞。玄輔又所啓, 新除授司憲府執義金濰, 以災傷敬差官, 時在慶尙道,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竣事後, 自當上來, 勿爲下諭。玄輔又所啓, 持平朴胤東, 引嫌而退。措辭見上  諫長疏論, 不必追提, 軍銜下鄕, 在法當遞, 請持平朴胤東遞差。上曰, 依啓。光佐進伏曰, 金宇集事, 不信臺啓, 而不賜允從, 則亦可矣, 而若欲査覈, 則不可不拿問也。使之自在職次, 而令道臣行査, 則其在事體, 恐爲不便矣。上曰, 其言是矣。光佐曰, 然則拿問乎? 上曰, 依爲之。金宇集事, 以依啓書出, 可也。巨源進伏曰, 凡榻前啓辭, 雖是前啓, 亦必詳盡讀奏者, 蓋以必欲更審其事實也。今因只擧首尾之敎, 臺臣未及深思, 遽然承命, 上下俱爲不誠實之歸, 若以上食相値爲難, 則雖使之少退, 亦可矣, 使之退詣臺廳傳啓, 亦無妨矣。上曰, 玉堂所達, 大體固好, 而但登對臺臣, 無退出傳啓之事, 故不得爲之矣。大臣之意, 何如? 初欲參上食, 故使之只擧首尾, 今則上食已過矣。光佐曰, 夕上食時已及, 故臣等亦有悤悤之意, 此爲可悶矣。玉堂之言, 儘有所見, 而使登筵臺臣, 出外傳啓, 則亦非待臺閣之道也。且榻前啓辭, 以文字言語, 參半奏達者, 蓋爲其詳陳事狀, 果如玉堂之言, 恐不可只擧首尾也。自上雖以未參饋奠爲悶, 而與臣等問答, 亦是國家重事, 且念每參饋奠, 易致損傷, 臣子之心, 不勝切迫, 頃日有所陳請矣。或當如此之時, 則雖未參上食, 仍使之盡所懷而退, 恐無不可矣。上曰, 措語有改處, 則可使盡讀, 而不然, 則前啓, 是易知之事也。登筵臺臣, 使之出外傳啓, 旣涉未安, 欲使少退, 而只餘臺啓, 只擧首尾, 則可及於上食前, 且老病大臣之出入甚難, 故不得已有此事矣。若稍早讀啓, 則可無草草之歎, 今後則知此爲之, 可也。諸臣, 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