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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85책 (탈초본 31책) 영조 1년 1월 18일 무오[정사] 7/7 기사 1725년  雍正(淸/世宗) 3년

親鞫時에 兪命弘 등이 입시하여 李鳳翼 등을 出仕하게 하는 문제, 義禁府 郞廳이 부족한 문제, 義禁府 都事 望單子를 陳稟한 문제, 趙泰億이 金一鏡을 營護한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乙巳正月十八日辰時, 上御仁政門, 親鞫入侍時, 行都承旨兪命弘, 左承旨洪好人, 右承旨李聖肇, 左副承旨金相玉, 判義禁沈檀, 知義禁鄭載岳, 同義禁李箕翊·呂必容, 司諫李鳳翼, 持平柳復明, 記事官李壽益, 假注書權䌖, 事變假注書洪曙, 記注官權萬斗, 記事官安晟相玉進伏曰, 兩司處置時, 先以避辭書入啓下後, 玉堂箚子處置者, 乃是規例, 而今此處置事, 昨有特敎, 故避辭雖未及書入, 先爲處置之意, 敢達。上曰, 勿爲箚子, 玉堂卽入處置, 可也。相玉曰, 箚子則已書之云矣。上曰, 旣已殿坐, 入來處置, 可也。聖肇進伏曰, 晝講爲之事, 命下, 而親鞫相値,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停。修撰洪鉉輔進伏曰, 誤聞筵說, 元非大段, 不可以此輕遞言官, 請司諫李鳳翼, 持平柳復明, 竝命出仕。上曰, 依啓。相玉曰, 兩司出仕, 臺諫出牌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進伏曰, 本府郞廳一員則換差, 一員則出代, 吏曹草記及望單子, 昨呈政院, 未及入啓, 而吏曹堂上, 拿入鞫廳, 故其草記及望單子, 不得入之云。當此親鞫之時, 本府郞廳, 不得備員, 事多苟簡, 故惶恐敢達。上曰, 已呈政院, 則入之, 可也。相玉曰, 吏曹堂上, 旣入鞫廳, 則其單子之循例入啓, 有所不敢, 故置在本院, 而不得入之矣。上曰, 旣已到院, 則何必不爲入之也? 使卽入之, 可也。, 承命出問後入奏曰, 吏曹單子, 已爲還下本曹, 故卽爲取入之意, 分付後入來矣。少頃, 單子入來, 命弘取進, 則出代單子, 落點以下, 換差單子, 則踏啓字以下。相玉告兩司就職。上曰, 使卽入侍, 可也。相玉曰, 臺諫出仕時, 例於臺廳, 聽傳敎矣, 承史當出去接待矣。上曰, 然矣。聖肇所啓, 昨日吏曹口傳政事, 禁府都事望單子及掌隷院司評·禁府都事相換單子, 因親鞫多事, 未卽入啓, 而政官旣就鞫囚之後, 則不可仍用其擬望, 況復經宿後, 尤不宜入啓, 故兩單子, 還付吏曹矣。判義禁沈檀, 不與本院相議, 徑先陳稟, 入其單子, 落點已下矣, 雖緣金吾郞苟簡從速差出之意, 而揆以事體, 殊甚未安, 捧入承旨, 亦難免不察之失矣。判義禁沈檀推考, 單子爻周, 何如? 上曰, 判義禁, 急於變通, 有所啓稟, 而承旨之請推, 事體當然, 判義禁依所達推考, 捧入承旨, 亦一體推考, 其單子爻周, 可也。出擧條 載岳, 承命進伏曰, 臣年已篤老, 實非徒仕之年, 而屢蒙特恩, 連承除旨, 不勝感激, 而近又添病, 連呈疏辭, 今因親鞫, 黽勉行公, 而終不可仍因久冒也, 雖甚惶恐, 而敢此陳達矣。聖肇曰, 大臣外, 不得榻前辭職矣。上曰, 老重臣之陳白病狀, 何妨之有? 仍敎于載岳曰, 觀卿精力, 不甚衰敗, 誠爲奇特矣。相玉進伏曰, 門限已迫,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依昨日丹鳳門留門事, 分付, 可也。司諫李鳳翼, 持平柳復明所啓, 請左議政柳鳳輝, 姑先削奪官爵, 門外黜送。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又所啓, 請領議政李光佐, 姑先罷職。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又所啓, 趙泰億, 以浮悖之性, 有側媚之態, 滅絶倫常, 不齒人類, 擅弄重柄, 籠絡群奸, 逆之所撰敎文, 雖非自作, 身爲文衡, 必當輪示, 蹀血行杯等語, 豈不知其爲凶言, 而視之尋常, 不令刪改? 以此觀之, 其陰護其說, 陽遮其跡者, 豈不彰著乎? 向日聖上, 始燭其逆節, 荐下哀痛惻怛之敎, 則身居三事, 稱病偃臥, 無一言及於討逆, 及見前後營護者, 隨續譴罷, 畢竟處分, 轉至嚴正, 則欲爲自拔之計, 遂發有嫌之說, 所謂嫌者, 不過爭其文衡之先後, 此誠士夫之羞恥, 故欲爲講歡之計, 西坰餞席, 杯酒淋漓, 詩句迭唱, 渠亦不能自隱, 勿論明彦之交勸, 情志之歡洽, 自可想知, 則今於合啓方張之日, 肆然自明於史官, 書啓之中, 欲掩黨惡之科者, 豈不爲賊之罪人乎? 殿下, 以自己不干與之事, 何可罪之爲敎, 臣等竊不勝慨然也。若夫定策國老門生天子之說, 卽唐朝閹宦擁立昏辟之事, 而乃敢比擬於聖朝者, 其設心造意, 尤極叵測, 而殿下, 尙不明正其罪, 以洗厚誣, 臣民之憤鬱, 爲如何哉? 前後疏章, 聲罪狼藉, 而略不動念, 乍出乍入, 手脚忙亂, 或對或箚, 語意絶悖, 終無自處底意思, 況指囑王人, 附奏自辨之狀, 其縱恣無嚴, 尤極可痛。如此蔑君護賊之人, 決不可一日置之於廊廟之上, 請右議政趙泰億, 姑先罷職。上曰, 亟停勿煩。上曰, 合啓雖已下批, 而近觀世道爻象, 果何如也? 如是而國豈可爲國乎? 在臺閣者, 亦世受國恩矣。恒談曰, 天下無事然後, 國無事, 然則國無事然後, 世祿之臣, 亦可平安矣。此時雖務歸公平, 猶懼不濟, 況如近來爻象, 而將何以爲國乎? 凶賊天海, 敢爲換局之說, 誠極驚怪, 予何嘗欲爲換局哉? 頃者一邊人章疏, 語不擇發, 侵斥大臣, 予非不欲嚴辭痛斥, 而予亦有所思而然也。向來三手逆變, 尙忍言哉? 然而一邊之人, 豈盡爲逆, 而或竄或配, 其數太多, 挽古所無也。若干餘存者, 陳疏而又皆獲罪, 則是予助爲其慘刻也。頃日慘毒之敎, 蓋以此也。如是之故, 欲爲疏釋調用, 歸於和平, 而人心已有疑之者, 頃者儒臣之疏, 亦云因山後, 當爲換局, 儒臣之言, 亦未知予意而然也。今此幺麽軍卒, 又敢爲此言, 人心世道, 尙何可言哉? 況此一邊大臣, 連爲合啓, 大臣若果有罪, 則削奪罷職, 固爲薄罰, 而旣知無罪, 則雖推考, 亦何可爲乎? 且先朝實錄, 幾年不能爲也。摠裁官, 連以頃日章疏引入, 又遭吳命峻之言, 又遭合啓, 廊廟空虛, 鼎席不備, 若其他事, 固不暇論, 而先朝實錄, 尤豈可不念乎? 三公猶三台, 天無三台, 則天文, 豈能明乎? 前頭勅使時, 大臣當參矣, 臺啓雖卽停, 及期入來, 亦難期必, 況今臺啓不停, 雖一日之內, 十下敦諭, 難可入來, 將何以爲之乎? 陵幸時, 若待大臣, 則展拜無期, 故雖已不得已爲之, 園陵行幸, 事體何如? 而大臣無一員隨駕, 軍門亦不備, 中夜思之, 豈能有寐? 如是而三百年宗社, 將何以爲之乎? 復明曰, 聖敎至此, 臣等死罪, 而臺閣則只知執法討罪, 故不得不如是矣。殿下只以三公爲重, 輕蔑臺諫, 臣誠慨然, 如光佐·泰億之相, 將焉用哉? 鳳翼曰, 不置臺閣則已, 旣置臺閣, 則何可沮遏其論也? 聖敎出於去朋黨之意, 蕩平之德, 孰不欽仰, 而今此合啓, 實是共公之論, 斷不可已也。上曰, 草尙之風必偃, 上有好者, 下必甚矣。今予以黨爲言者, 似乎養黨, 而向來竄配誅戮者, 初則亦出於黨也。今者兩司, 又爲合啓, 常談所謂傭報者, 政謂此也。報復之事, 予不取也。復明曰, 聖敎出於蕩平, 豈不欽仰, 而職在言責, 旣有所懷, 何可不論也? 鳳翼曰, 執法之臣, 安得不如是乎? 上曰, 王郞之變, 漢光武使反側于自安, 故能成其中興之業, 況·之世, 宜無如此議論, 以予不才, 何敢望·, 而宋神宗, 有何敢望·之言, 程子豈不曰, 非天下之福乎? 復明曰, 殿下旣以·之事爲敎, 臣有可達者矣。·禪受之時, 四凶有不平之心, 故得以罪之, 鳳輝之罪, 浮於四凶, 殿下何可不罪之乎? 上曰, 學識未周則已, 以予所見言之, 則雖·復起, 卽今時勢, 不可爲三代也。復明曰, 四凶, 排斥·之禪受, 故以是罪之, 唯望殿下, 行·之事焉。上曰, 其言亦有可言者, 雖或可爲之事, 必有其工夫然後, 可爲也。予不能有·之心, 而欲行·之事, 則必不能鑑空而衡平也。況左相事, 斷斷無他, 予所洞知, 臺閣上謂之討逆者, 抑何意也? 鳳翼曰, 殿下, 如欲法·之道, 當行·之事, 四凶事, 見於書傳小註矣。上曰, 雖曰有之, 有三代君臣之心而行之然後, 方可爲三代, 今何可爲此也? 復明曰, 臣豈架虛鑿空乎? 願殿下, 使之一一論辨, 如或不然, 則論罪臺閣, 宜矣。上曰, 君臣猶父子, 有其心而欺之, 不誠實也。予若不明則已矣, 而旣知其不可罪, 則何可允從也。事理如此矣, 又何必論罪臺閣乎? 復明曰, 旣不欲論罪臺閣, 則宜從所請也。上曰, 臺諫只思其一, 不思其二也。自古大臣, 必皆枚卜而爲之, 豈若政官, 開政差出者乎? 三大臣, 皆不入來, 則使誰枚卜也? 鳳翼曰, 只明其是非, 可也。上曰, 凡事欲爲, 則先思吾前, 可也, 今之是非云者, 卽一邊人之是非也, 非眞是是非非也。一邊人之是非, 予不以爲眞是非也。鳳翼曰, 此乃所謂國是也。復明曰, 換局之說, 雖出於賊口, 而人主不宜更提其說也。上曰, 俄者一句語, 出於向來儒臣疏中, 昨又出於賊口, 故予甚慨然而言之矣。上下誠意若能相孚, 則朝著豈如是乎? 此言固不可更提, 而人旣有言, 聞其言而諱之, 則似若眞有是事, 何必不言之也? 且君臣之間, 不可阻隔, 故如是言之矣。復明曰, 臣於殿下, 恃如慈父, 故敢有所陳達矣。上曰, 大意則好, 而予意如是, 故言之矣。相玉曰, 錢若水言, 一有事君之心, 便歸躁進, 躁進之心, 猶爲士夫之深恥, 況換局之說, 豈可爲之乎? 上曰, 文帝卽漢之中主, 其時有何痛哭流涕之事, 而賈誼猶謂之痛哭者一, 流涕者二, 若使賈誼當此時, 則當爲幾番痛哭乎? 復明曰, 聖敎雖如此, 而至於鳳輝, 則斷不可容貸也。相玉曰, 鳳輝, 卽逆臣也。雖以天地包容之大德, 欲爲容貸, 而輿情齊激, 終難容貸矣。上曰, 此在大行朝則可爭, 而在今日則不可言也。予非欲沮遏臺啓, 而此則決不可允從也。復明曰, 如是則猶不免計較之私矣。上曰, 是豈出於計較之私也? 若果出於計較之私, 則予亦非矣, 而予心少無芥滯, 豈可允從乎? 相玉曰, 論以國法則不可如是矣。鳳翼所啓, 請疏下六人, 竝命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尹恕敎, 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李森亟命絶島圍籬安置。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李明彦絶島安置。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復明所啓, 其時銓官, 一體摘發, 削奪官爵, 門外黜送。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當該書啓史官, 拿問定罪。措辭見上  上曰, 削版亦云過矣, 拿問尤爲過重, 勿煩。復明曰, 拿問之律, 元非加重於削版, 而史官之如是書啓, 誠極駭然, 故敢請拿問矣。上曰, 偕來史官, 與大臣相守, 凡厥動靜, 必皆馳啓, 旣有所懷, 則何可不爲書啓也? 復明曰, 臺例則不然矣。相玉曰, 朝家之待臺閣甚重, 故雖有傳敎, 而臺閣爭執, 則自政院, 例以不得捧傳旨之意, 陳稟矣。今此史官之馳啓, 揆以事體, 終未得當矣。聖肇進伏曰, 明日經筵, 取稟。上曰, 連以只晝講下之, 而無經筵官, 不得爲之, 旣知其不得爲, 而命爲之者, 亦涉文具, 明日停。上曰, 判義禁進來。進伏。上曰, 漢明帝觀明堂圖, 以爲人之五臟, 係於背, 特除笞背之法, 以我朝事言之, 則世宗朝, 亦除笞背之法, 此盛德事也。昨亦言之, 而近者世道日下, 凶怪之輩, 接踵而起, 數朔之內, 連治誣大行誣東朝之罪人, 至於干係自己事, 顧何言哉? 天海凶說, 極爲陰慘, 終始抵賴, 尤極獰頑, 故施以壓膝之法, 而壓膝之法, 無於律文云, 雖律文所載者, 若其已甚者, 亦可除去, 況無於律者乎? 刑問之法, 亦非古者五刑之屬, 而此則大明律所載也。固可爲之, 而壓膝之法, 終非人主愼刑之意也。天海凶獰, 雖能忍之, 而他人豈可忍此乎? 所見亦慘矣。此後則依除笞背法之例, 永除壓膝法, 可也。曰, 聖敎藹然, 寬大之德, 孰不欽仰? 以此出擧條, 奉承傳定式施行, 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臣之立朝事君, 旣多年歲, 而今已篤老矣。連伏聞戒飭臣隣之敎, 節節至當, 臣雖將老死, 曷勝感祝? 親鞫事體, 至爲重大, 備員禁堂, 不敢言情勢, 冒沒入參, 咫尺前席, 欲陳私悃, 而煩猥是懼, 亦不敢發言矣。終日殿坐, 而大臣無一員入侍, 國事豈不可悶乎? 殿下陵幸之餘, 連日親鞫, 今又夜深, 而特令近前, 恩諭勤摰, 殆若家人父子, 榮幸雖極, 而玉體恐有損傷, 唯望卽爲還宮, 不敢盡所懷矣。上曰, 初以方萬規之言, 引嫌亦已過矣, 況今萬規正法, 則尤豈有可引之嫌乎? 卿觀近日朝象, 果何如也? 卿亦歷事四朝, 豈不念及於此乎? 須勿復引嫌, 安意行公焉。曰, 生逢聖君, 而民憂國計, 不能有爲, 俄伏聞戒飭臣隣之敎, 不勝感泣, 領議政李光佐, 殿下亦已任使, 可知其人之大過於人矣。殿下必不能復得如許之人, 而猶未免狼狽, 如是而國事何可爲乎? 如臣年老, 知不能久在人世, 而感激聖眷, 不得不負罪而行公矣。殿下必欲挽回蕩平之道, 則公字之外, 豈有他哉? 公道之不行於世久矣, 此在殿下一心做了矣。上曰, 唐德宗言, 去河北賊易, 去朝廷朋黨難, 予以爲此言, 猶有所未盡矣。朋黨雖曰難去, 豈若河北賊之難去乎? 人君如欲去朋黨, 則臣下亦何可不思奉承也? 聖肇曰, 聖敎至此, 君臣當交相爲戒矣。曰, 朋黨之爲弊, 其來已久, 而亦豈有甚於近來者乎? 雖如是而殿下若欲痛去舊習, 一趨乎蕩蕩平平之域, 則臣下亦何敢不思奉承乎? 上曰, 頃聞陽原君喪, 還給職牒, 而義原君則未及爲之矣, 旣是一體之人, 而一則給牒, 一則不爲, 殊甚斑駁, 義原君, 亦爲職牒還給事, 分付該曹。出擧條  上曰, 義原君·陽原君, 曾因臺啓, 拔去於歲抄中云, 所犯雖重, 一體書入, 古例卽然也。豈可初不擧論, 永爲拔去也? 義原君·陽原君, 則纔已還給職牒, 而此外如有拔去於歲抄者, 竝依先朝例書入事, 分付, 可也。命弘曰, 臺諫之啓請拔去, 未知其可也。上曰, 何許臺諫爲之乎? 事極怪異矣。命弘曰, 臺啓亦豈欲永爲拔去也? 上曰, 此則永爲拔去之請也。命弘曰, 臣雖未詳其時事, 而永爲拔去, 則事極怪異矣。上曰, 此則前古所未有之事也。出擧條 相玉取進義禁府草記。上曰, 允字書之。相玉書之。草記, 已載原日記中  上曰, 吏房承旨進來。命弘進伏。上曰, 吏判在外, 出仕無期, 參判未差, 參議遠竄, 雖有緊急差除之事, 無以擧行, 天官一空, 而豈可爲國乎? 觀此爻象, 食息何安? 予意必欲破去朋黨, 而臺閣如是, 何可爲也? 命弘曰, 臺閣執法, 故不得不如是, 而然而古人云, 是非不可不明白, 處置不可不和平, 若於是非明白之中, 又得處置和平之美, 則豈不好哉? 徒欲務去黨論, 而不明是非, 則終無可成之時矣。古人云, 上古, 忘是非好惡, 中世, 有是非而無好惡, 後世, 有好惡而無是非, 如是之故, 國勢漸下矣。世變無窮, 獄事連出, 其中干涉之人, 不可不嚴懲痛治, 以明是非也。上曰, 干涉者雖或有之, 豈盡干涉乎? 三人行, 必有我師, 擧世之人, 豈盡爲逆乎? 頃有一鏡之事, 今有鳳朝之事, 世道至此, 更何可言, 而予意不欲蔓延, 何可盡治其黨也? 命弘曰, 云殲厥巨魁, 脅從罔治, 在下執法之官, 雖當爭之, 而自上如是爲之, 則豈不好哉? 世變無窮, 古道難行, 而以人主之道言之, 則豈不欲爲古聖人蕩平之道乎? 上曰, 譬如人之痼疾, 一朝欲去之, 則反生弊端, 而若以今日行一事, 明日行一事之意, 上下交勉則好矣。命弘曰, 唐德宗, 猶可謂中主, 而其言如是, 可見去朋黨之難也。自然爲蕩平之道則好矣, 而如欲强爲之, 則亦難矣。上曰, 一鏡上疏時, 不言三司削黜傳旨, 已爲入啓矣, 其數何如是多乎? 相玉曰, 上疏捧入後, 限二日現告, 其中因他事已被罪者, 不爲疊論, 而猶如是矣。上曰, 以何時疏不言三司, 現告乎? 相玉曰, 以一鏡壬寅疏不言三司, 現告捧傳旨矣。上曰, 不然矣。一鏡辛丑疏中冀顯之語, 甚爲陰慘, 故以此加律, 疏下亦爲竄配矣。改以其時不言三司, 規告捧傳旨, 可也。聖肇曰, 限一日現告乎? 上曰, 一日之內, 豈能竝爲上疏乎? 聖肇曰, 然則當依前限二日現告矣。出擧條  上曰, 朴長潤削黜傳旨中, 發掘二字, 面目不好, 改入, 可也。相玉曰, 臺啓措語, 例不得刪改, 何以爲之乎? 上曰, 雖是臺啓, 以特敎改之, 則何妨之有? 改之以向日改撰誌文事, 可也。相玉曰, 當曰明陵誌文矣。上曰, 然矣。遂還宮, 諸臣退出。事關鞫獄者, 俱載於事變注書日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