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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89책 (탈초본 32책) 영조 1년 3월 27일 을축 32/32 기사 1725년  雍正(淸/世宗) 3년

晝講에 李宜顯 등이 入侍하여 論語를 進講하고, 尹恕敎의 拿鞫嚴問에 관한 문제, 비망기로 聖敎를 中外에 頒示하는 문제, 都堂錄의 거행 문제, 柳徵龜를 濟州判官으로 差出하는 문제, 淸國의 정세 등에 관해 논의함

○ 乙巳三月二十七日午時, 上御時敏堂。晝講入侍時, 同知事李宜顯, 特進官張鵬翼, 參贊官金槹, 侍讀官洪鉉輔·徐宗燮, 武臣副護軍鄭纉述, 宗臣密昌君格, 假注書崔暐, 記注官張世文, 記事官吳命季, 獻納鄭宅河同爲入侍。上讀論語前受音訖, 侍讀官洪鉉輔進講, 自子之武城聞絃歌之聲, 止子張問仁於孔子。上受讀一遍訖, 鉉輔奏達文義曰, 割鷄焉用牛刀者, 蓋喜之之辭也。言雖似責, 而實非責之之意也。上曰, 然。鉉輔曰, 公山·佛肸, 非不知孔子之不往, 而故召之, 召者, 似是改過之意, 故孔子欲往, 然而終不往者, 知其終不能改過也。徐宗燮曰, 陽貨欲見孔子, 而孔子瞰其無者, 禮也。公山欲用孔子, 而孔子欲往者, 亦道理也。孔子若見用, 則可以挽回世道, 故孔子公山之召, 亦有欲往之意, 莫非汲汲於救世也。李宜顯曰, 聖人道大, 故於公山·佛肸之召, 皆欲往, 非聖人而欲往則不可也。上曰, 其言好矣。公山以費叛, 之叛臣也。欲見孔子者, 或有改過之意, 故孔子欲往, 然而在孔子則可, 在他人則不可也, 聖人之無可無不可, 斯亦可見矣。宜顯曰, 聖敎至當矣。宗燮曰, 恭寬信敏惠五者, 子張之所不足, 故孔子以此告之, 聖人之敎人, 因材而篤焉, 隨病而矯之者, 豈是偶然而已? 上曰, 然。上又溯觀子之武城章, 沈思良久曰, 孔子初旣曰, 割鷄焉用牛刀, 復曰, 前言戱之, 眞是戱言, 而非誠實之訓耶? 宜顯曰, 嘉子游之治邑, 而有是言也。上曰, 子游不知孔子之意而問之耶? 鉉輔曰, 似乎不知也。宜顯曰, 豈其不知也? 但不知孔子之語訓耳。上曰, 此上, 有澹臺滅明者, 未嘗至於偃之室, 似是孔子再往武城時也。宜顯曰, 似乎然矣。上曰, 割鷄焉用牛刀者, 雖是嘉善之意, 而將欲發子游之問耶? 宜顯曰, 然矣。大哉王言, 可謂深得聖人之旨矣。講訖, 獻納鄭宅河啓曰, 請尹恕敎拿鞫嚴問。上曰, 勿煩。請李森, 亟命絶島圍籬安置。上曰, 勿煩。請李明彦絶島安置。上曰, 勿煩。措辭見上 徐宗燮進曰, 明彦初爲玉堂長官, 而首發追崇之論, 士類莫不唾鄙矣, 而況援立等語, 此豈人臣所敢發於口耶? 洪鉉輔曰, 援立擁立等語, 專出於脅持君父之計耳。臺閣所論, 至正至當, 而尙靳兪音, 人心莫不抑鬱矣, 請允臺啓。李宜顯曰, 明彦之疏, 陰凶悖慢, 前古所無, 三司所達, 是矣, 冝亟允從。上曰, 援立擁立等語, 誠爲過矣, 而豈可以言語罪之? 鉉輔曰, 此豈人臣之可言耶? 上曰, 一時黨伐之論, 不覺語逼, 而乃用如許文字, 若論其心, 則豈必有將心而然耶? 宜顯曰, 創出駭悖之言, 欲爲脅持之計, 此豈非將心耶? 宗燮曰, 此非汎然文字, 必有深意, 然後引用如許文字, 豈可以言語之過論斷耶? 遠竄之律, 決知其太寬矣。金槹曰, 拿鞫, 則似或過矣, 而絶島安置, 則似不可已也。上曰, 臺臣之發論, 在所不已, 而直驅之脅持之科, 則似乎過矣。鉉輔曰, 明彦謂殿下有可嫌之端, 而乃用此等文字, 此非脅持而何耶? 臣等今日不得準請, 則不敢退矣。上曰, 明彦之罪, 與權益寬事相類, 而處分有斑駁矣。島配則過, 依益寬例, 極邊遠竄, 可也。鄭宅河又所啓, 請逆疏下六賊, 亟命拿鞫嚴問, 快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申致雲亟命遠竄。上曰, 勿煩。措辭見上 宗燮曰, 致雲誣辱, 目以巨猾, 巨猾者, 逆也。逆之一字, 豈加於人人耶? 向時己巳, 凶黨構誣先正, 而尙不敢以巨猾辱之。權尙夏叛君讐國, 何等重律, 而忽地構誣至此之極耶? 致雲之罪, 遠竄猶輕, 合有拿問之擧矣。鉉輔曰, 致雲事, 小臣向已陳達矣。誣辱醜衊之言, 豈敢加於三朝禮遇之大賢乎? 不可以薄罰而懲其罪, 宜有拿問之擧。宜顯曰, 拿鞫而豈有更問之事耶? 厥罪彰著, 無有隱情, 宜施極邊遠配之律。己巳慘禍誣辱, 亦不至比, 而今乃爲幺麽一致雲誣衊, 被以前所未有之惡名, 輿情之憤痛, 士林之抑鬱, 庸有極乎? 伏乞聖上, 亟允臺啓。鉉輔曰, 其言專出於私嫌報復之計矣。宗燮曰, 辨聖誣關斯文事, 殿下一不允從, 抑鬱何勝? 宅河曰, 申慶濟, 亦以誣辱先正, 已爲遠竄, 而致雲則尙靳遠竄之命, 豈非處分之斑駁耶? 宜顯曰, 叛君讐國, 同一告變也, 豈有誣告而得免於罪者耶? 上曰, 自有朋黨以來, 一廷論議, 多出於黨伐之習, 層生之論, 漸至於激, 激之已甚, 不亦過乎? 是非旣明, 國是已定, 如是而足矣。將來又有加於此者, 則當用極律耶? 臺臣之言, 未可曉也。且大臣論啓罷職足矣, 而乃發安置之論, 甚爲世道嘅然也。念予否才薄德, 不能感化, 而如此層生之論, 予實不取也。或有可論之事, 則臺諫以執法之官, 爭之無怪, 而從與不從, 亦在於予, 豈以臺臣之爭, 一一皆從耶? 古亦有碎首牽裾者, 臺言則固然, 而予不允, 亦豈無所執耶? 豈獨致雲事而已? 君父不允, 而必欲爭之, 實非美事也, 予實不取。宅河曰, 啓辭中輟, 不勝惶恐。臣首發此論, 而上敎嚴峻, 臣何敢苟然仍冒耶? 上曰, 予爲末世之弊, 而有此敎矣。上下相爲規警, 道理當然, 此非避嫌之事, 連啓, 可也。宅河遂連啓曰, 昨年逆敎文事之始發也, 凡爲殿下臣子者, 孰不驚心痛骨, 沬血共討, 而柳時模, 假托於改撰敎文之請, 謂之不思出處, 金始鑌, 以有心無心等語, 恣意熒惑, 若論其護逆之罪, 與巨源·眞洙, 無甚異同, 而聖上强爲區別, 只命二人遠竄, 處分班駁, 公議抑鬱, 請柳時模·金始鑌, 亟命遠竄。上曰, 柳時模·金始鑌事, 予知其無狀, 而稍異於李眞洙之營護矣。眞洙則遠竄, ·則削黜, 意有在焉, 勿煩。請沈檀·李世重宇寬所引各人儉獄時干連諸宦, 竝命一體鞫問。上曰, 勿煩。請四大臣合啓首發三司之臣, 與時龍一體鞫問, 連啓諸臣一竝遠竄。上曰, 勿煩。請李世最遠竄。上曰, 勿煩。請還收柳重茂特放之命。上曰, 勿煩。措辭竝見上 宅河讀正言李秉泰, 掌令李彙晉·金墰, 執義宋必恒, 持平權𥛚, 正言韓德全避嫌疏, 仍啓曰, 竝引嫌而退, 當初論啓, 意在責備, 批敎筵斥, 何必深嫌? 一體請鞫, 旣據輿論, 差殊之論, 何必爲嫌? 不欲參啓, 雖似有執, 共公之論, 何必嫌避? 重論旣發, 意見差殊, 揆以臺體, 勢難仍在, 請正言李秉泰, 掌令李彙晉·金墰, 執義宋必恒, 持平權𥛚, 正言韓德全, 竝命出仕, 大司憲金興慶遞差。上曰, 依啓。仍下敎曰, 此事予亦嘅然也。向時臺諫, 何可一一鞫問耶? 憲長之言, 誠甚得宜, 而今日處置, 是諸臺而非憲長, 此豈淳厚之風耶? 宅河曰, 事係逆獄, 則何必上變然後始鞫耶? 以待臺臣之道論之, 則就事論事之錯誤者, 不宜鞫問, 而如此凶悖之論, 豈可以臺啓而容恕, 不爲之鞫問耶? 上曰, 向日諸臺, 豈皆與虎龍符同耶? 爾言似乎過矣。近來守令貪墨大熾, 民不堪苦, 臺閣之臣, 若或間間發論, 則似不無懲畏之道, 而近日臺啓, 未聞劾一貪官, 論一汚吏, 予亦知臺閣之啓, 方有所重者, 未暇及此而然, 而雖有此大論, 亦豈可不論劾一二貪吏耶? 三司不可不知此也。宅河曰, 卽今所啓, 大者十餘事, 而殿下一不賜允, 大論未收殺之前, 豈可爲小小論啓耶? 近日貪吏之爲害, 臣非不知, 而古人所謂安問狐狸者, 正臣等之意也, 臣固不暇於此等事耳。上曰, 其言則好矣, 而亦有所未曉也。雖有大論, 而若以他啓竝入, 則其中有可從者, 有不可從者, 允與不允, 在予矣。小小事不可論啓者, 揆諸事體, 終爲未安, 豈可以大論之方張, 而不可劾貪汚之吏耶? 宅河曰, 尹恕敎事, 旨意陰慘, 不忍形言, 六賊之罪, 與逆有何區別, 而殿下終靳一允, 臣等之抑鬱, 至此極矣。上曰, 六人事, 予豈不知耶? 名曰, 搢紳疏, 而只有七人草草聯名, 此輩之與逆同心, 斷可知矣。然而主張者逆, 而六人乃其脅從耳。必有端緖, 然後方加刑訊, 而今者無他端緖, 只以隨參逆之疏, 猝然刑訊, 未知得宜也。其在鑑前戒後之道, 又豈可設鞫而刑訊耶? 至於尹恕敎事, 更無可問, 今又拿鞫, 非予本意也。宅河曰, 煩瀆惶恐。李宜顯曰, 伏見備忘措語, 明白痛快, 洞燭奸凶情狀, 大哉聖人之言, 孰不欽仰? 以代撰王言事, 牌招小臣, 臣以區區文字, 豈敢敷陳贊揚耶? 昨上短疏, 疏語草草, 未蒙允許, 而中外之論皆以爲, 直以聖敎, 頒示四方, 似好矣。雖一時求言之旨, 亦當以聖敎備忘, 頒示中外, 況此大事, 臣何敢代撰聖旨耶? 洪鉉輔曰, 吏判之言, 是矣, 宜以聖敎頒示矣。金槹曰, 備忘辭嚴意正, 以此頒示, 似好矣。徐宗燮曰, 何必代撰? 直以備忘頒布, 使中外臣民, 明知聖人所作, 爲出尋常萬萬, 似好矣。上曰, 豈可以草草短辭, 宣示四方耶? 勿辭製進, 可也。宜顯曰, 聖敎一下, 孰不欽歎於雲漢之詞耶? 且卽今宜有告廟頒敎之擧, 此則或可代製, 而至於備忘, 則直爲頒示, 似可矣。上曰, 初則只爲頒敎矣, 今則宜爲告廟頒敎, 敎文凡再度矣。或使喉院代撰, 或使館閣代撰, 似好矣。金槹曰, 雖使詞臣代撰, 聖敎措語外, 有何增刪潤色之道耶? 上曰, 文短辭拙, 故欲令詞臣代撰頒布矣。諸臣之言如此, 以備忘辭語, 出於朝紙, 可也。曰, 告廟後誰可製耶? 上曰, 卽今入侍提學製進, 可也。宜顯曰, 小臣以不才, 濫叨館閣, 事多苟簡, 請遞臣館閣兼帶之任。上曰, 勿宜過辭。宜顯曰, 不是辭免也。卽今弘文提學在外, 不爲上來, 館閣重任, 小臣獨自擔當, 極爲苟簡, 故敢達矣。上曰, 勿爲過讓, 製進, 可也。上曰, 前後請對及除在外者外, 曠職者, 皆出其代, 可也。向者實錄廳, 亦爲苟簡云, 皆出其代耶? 宜顯曰, 尙有未及出代者矣。上曰, 左參贊姜鋧, 亦爲姑先遞差, 其代今日內, 口傳差出, 可也。榻前下敎 徐宗燮所啓, 館錄之後, 都堂錄尙不得擧行, 殊非當初催促之意矣。臣等考見前例, 則或有左·右相主張爲之之事, 或有弘文提學代行之事, 元無一定之規矣。上曰, 旣無首相, 亦無大提學, 而亦有爲堂錄之規耶? 李宜顯曰, 未能的知前例, 而旣有左·右相爲之之例, 則雖無大提學, 似無不可爲之規矣。上曰, 前大提學, 何時上來耶? 洪鉉輔曰, 前大提學, 臣之表叔也, 似於數日內, 當到墓下矣。上曰, 丘墓在於何地耶? 鉉輔曰, 在交河地矣。上曰, 因其玉堂之不備, 雖欲速完, 莫重堂錄, 若不援據舊例, 完備無欠, 則安知無好事者之議耶? 此爲可慮, 待前大提學上來, 卽爲擧行, 似好矣。今聞數日內, 當到交河云, 斯速上來之意, 自政院別爲下諭, 可也。出擧條 李宜顯所啓, 濟州判官之職, 與他自別, 文·南·武臣中, 必擇履歷稍優者而差送矣。向日政, 差出柳徵龜, 而聞其父年七十一, 而病且重云, 以法例言之, 其父母年滿七十五, 而無兄弟, 然後可聽其辭免, 而聞其父病, 乃是實狀, 越海之行, 異於陸地, 不宜强令赴任, 海外夫馬, 久留京邸, 爲弊不貲, 宜卽啓請遞改, 而法例有拘, 不敢循例啓請, 而似不無變通之道矣。上曰, 海邑異於邊鎭, 人子情理, 豈欲捨其病親, 而越海遠赴耶? 依願遞改, 速出其代, 可也。宜顯曰, 然則當罷黜矣。上曰, 然。出擧條  上曰, 修撰李重協, 牌招察任, 可也。榻前下敎  特進官張鵬翼所啓, 臣謫居北塞者三年矣。軍政民瘼, 略知其槪, 而言甚支煩, 後日登對時, 欲以冊子, 仰達矣。其中第一件事, 則六鎭遐遠, 王化未洽, 紀綱解弛, 民不畏法, 與彼人互相往來, 潛商之弊, 罔有紀極, 若不趁此嚴禁, 則前頭生事之弊, 有不可勝言, 道臣·帥臣處, 各別申勅, 以杜此弊, 何如? 上曰, 卿言是矣。道臣·帥臣處, 各別申飭, 可也。副護軍鄭纉述所啓, 臣有區區所懷, 敢達矣。兵家書有之, 多算勝, 少算不勝, 守國之策, 莫先於揣摩形勢, 預備於無事之日也。或曰我國都城闊大, 不可守城云。不幸有緩急之變, 則南漢·江都, 爲晉陽必歸之所, 而各軍門許多兵器, 皆在於都城之內, 蒼黃造次之間, 以若干輜重卜馬, 其可以一時輸運耶? 禦敵之具, 未免棄而資敵, 都城若果難守, 則都城軍器, 預當運置於行宮駐驆之所, 若以都城爲可守, 則東南低下, 寇敵易犯, 固宜高其城牒, 深其隍塹, 以備不虞, 此誠不可已也。此臣平日之所嘗嘅然者, 故敢有所達矣, 上曰, 有甚別樣所見, 而發此言耶? 張鵬翼曰, 都城闊大, 難可爲守, 而保障則在彼, 軍器則在此, 非所以臨難用兵之意也, 武臣所達, 蓋慮此耳。纉述曰, 臣設有區區所見, 而國家大事, 幺麽一武夫, 何敢輕議斷定, 以爲必可行之策耶? 唯望自上令廟堂稟處, 以定其可否耳。上曰, 將臣武臣之言, 皆好矣。古人云, 安不忘危, 此至言也。武臣所達, 其令廟堂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注書出, 引留待三使臣以入。假注書臣崔暐, 出閤門外, 引回還冬至正使礪原君柱, 副使李夏源, 書狀官柳綎以入。三使臣以次進伏。上曰, 萬里行役, 專對無事, 幸矣。曰, 得蒙天恩, 無事歸來, 小臣私幸, 何可盡達? 夏源曰, 萬里奉使, 無事言旋, 豈非聖恩攸及耶? 曰, 國有大慶, 而小臣在外, 不參賀班, 下情之缺然, 爲如何哉? 得荷恩典, 亦與陞資, 惶悚感激, 措躬無地矣。上曰, 見其狀聞, 已知無大段事矣, 彼中事情, 或有可聞者耶? 曰, 小臣曾於戊戌年, 奉使入去矣。今番所見館宇閭閻, 極爲蕭條, 年事則無失稔, 而人物之阜盛, 不及於前見, 莫知其由矣。夏源曰, 彼中卽今雖無寇賊之患, 而見其赴防時馬夫及資給之物, 不可勝數, 聞其赴防處, 去北京二千六百餘里云矣, 不爲往防, 則爲慮西㺚侵犯之患, 故蕩渴財力, 資送赴防, 國安得不疲耶? 物貨閭閻, 比之昔年繁華, 不及十分之一矣。曰, 曾見往來商賈, 車馬相連矣, 今見以牛駕車, 所見肅條, 必有所由然矣。蒙古部落, 亦不無侵伐之患, 且雍正有招怨之患矣。方築浙江海塘, 民不堪其弊, 工部銀貨, 費用無節, 戶部逋欠, 至二百五十萬兩, 故別差査出官員及商賈處, 徵督甚急, 此等事, 皆招怨之端云矣。小臣凡再往矣, 有懷敢達。勅使回還時, 通官輩贈給之物, 不卽輸去, 追付後行, 使我國人輸運於鳳凰城, 使渠奴輩推尋, 雇車載運者, 通官輩, 蓋慮見奪其卜物於勅使之致。臣等留館時, 勅卜, 多數留置於館中, 故問其雇價與否於譯舌輩, 則以爲, 通官奴僕, 不爲來待, 不得已自行中雇車載運云, 臣等聞來驚心。此路一開, 後弊難防, 雇價一一推捧於渠輩之意, 嚴加分付, 使之徵捧, 而今後勅使回還時, 則預爲停當於通官輩, 渠奴雖不卽推去, 照數逢授其卜物於鳳凰城, 渠輩親知之家, 使渠推去, 事甚便好矣。日後譯官輩, 拘於顔情, 或有如前之弊, 則各別論罪, 以杜其無窮之弊, 何如? 上曰, 追付後行, 皆未及輸去之致耶? 曰, 非不及輸去也, 欺隱其勅使之故也。上曰, 然則其弊, 甚矣。令廟堂稟處, 可也。出擧條 李夏源所啓, 臣留館時, 得見彼中政案, 則以明史纂修事, 摠裁以下等任, 載於其中矣。我國曾以宗系被誣事, 列聖積久陳辨, 快蒙昭雪, 至宣廟戊子, 新纂會典中, 本國載錄者一本, 先爲頒賜, 又於己丑, 繼降全書矣。會典所錄, 雖如彼明白, 而其事之載於國史與否, 有未可知者。且外國宗系二百年前被誣昭雪之事, 卽今修史之人, 拈出會典之所載錄者, 釐正追錄於洪武紀年之中, 亦有所不可必矣。此書成後, 便是流布天下之正史, 而若不得釐正於此時, 則此後雖千萬代, 更無可雪之日, 然則列聖之積誠辨誣, 終歸虛地, 而其爲我國君臣之痛迫, 當復如何? 明史纂修之役, 已有年所云, 趁此未及完畢之前, 洪武紀年中我國宗系被誣處, 一依神宗朝所頒會典中所昭雪者, 釐正載錄之意, 急速奏請, 似不可已。明史會典, 自上取入親覽後, 詢問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令廟堂卽爲稟處, 明史會典改宗系處, 付籤以入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礪原君柱曰, 在前譯官朴昌裕, 購得大明高皇帝皇陵碑銘, 入覽於肅廟朝, 有賜資之命矣。今行譯官申好沈, 適得高皇帝全集二匣以來, 故玆敢仰達矣。上曰, 果是皇祖御製, 則豈不可玩耶? 自政院分付入之, 可也。上曰, 入我地後, 農形, 如何? 曰, 雖爲旱災所傷, 二十二日甘雨洽然, 頗慰農民之望矣。上曰, 客使逢於何地? 曰, 逢於開城府矣。譯官云, 上勅病勢, 更無餘地, 必無生入其地之理云矣。上曰, 古亦有勅行客死者耶? 曰, 順安長湍地, 古有勅使死者云矣。諸臣以次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