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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92책 (탈초본 32책) 영조 1년 5월 11일 무신 41/41 기사 1725년  雍正(淸/世宗) 3년

晝講에 沈宅賢 등이 입시하여 論語를 進講하고 身布 등의 蕩減, 明史를 수정할 때 宗系辨誣하는 문제, 分館하지 않는 문제, 史官이 부족한 문제, 凶黨에게 모함을 받은 諸臣의 敍用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乙巳五月十一日, 上御時敏堂。晝講入侍, 同知事沈宅賢, 特進官李箕翊, 參贊官李挺周, 侍讀官洪鉉輔·李箕鎭, 假注書金遇喆, 記注官張世文, 記事官申魯, 宗臣密陽君梡, 武臣副護軍沈階, 左議政閔鎭遠, 右議政李觀命, 同爲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 鉉輔讀自見危致命章, 至博學篤志章, 上讀一遍。觀命曰, 也規大而疎, 也規小而實矣。上曰, 然矣。鎭遠曰, 其已矣者, 似狹矣, 而朱子, 添以庶乎二字, 語意始圓, 好矣。上曰, 然矣。執德章, 箕鎭曰, 只守一節, 則不能兼衆善, 而德於是孤矣。有所作輟, 則信之不能篤, 而志於是怠矣。上曰, 然矣。觀命曰, 以人主言之, 如或堅守小惠小儉, 則非弘矣。上曰, 然矣。鎭遠曰, 一守己見, 不聽群僚之言, 則非執德之弘也, 明見義理, 不爲人言所撓, 則信道篤也。上曰, 然矣。子夏之門人章, 箕鎭曰, 於此, 可見兩人氣像規模矣。子夏曰, 不可者拒之, 似有病, 而子張所云, 何所不容, 亦無限矣。曾子曰, 以友輔仁, 孟子曰, 取友必端, 子夏之言, 雖近於狹, 而似切實矣。上曰, 然矣。箕鎭曰, 孔子曰, 無友不如己者, 非但學者, 人主, 亦宜爲戒。上曰, 然矣。小道章, 箕鎭曰, 小道, 小人之事也, 農圃之類。鎭遠曰, 以學者言之, 工於筆札詞章, 於大道遠矣。上曰, 然矣。日知其所亡章, 箕鎭曰, 此與溫故同, 敎人孜孜之意也。博學章, 箕鎭曰, 博學而篤志, 切問而近思, 則爲仁之方, 自然在其中矣。鉉輔曰, 學貴切要, 人主尤宜體念。上曰, 其言好矣, 箕鎭曰, 多讀, 非學也, 廣究義理, 眞學也, 志不篤, 則作輟矣。鎭遠曰, 操心, 爲學之本, 而操之難矣。每欲博學而篤志, 切問而近思, 則心自操而仁自在矣。上曰, 然矣。講畢。鎭遠啓曰, 頃下備忘, 各邑, 久未收身布還上一年條, 特令蕩減矣。纔已分付各道, 而繼因諸臣奏達, 又有稟處之敎, 蓋還上蕩減, 固多弊端, 而旣出於恤民之聖意, 則其間些少曲折, 不必更論。但每年未收, 邑各不同, 故各以其最多一年條蕩減之意, 旣已行會。未收身布一年條, 亦令蠲蕩, 則似無更爲稟事矣。上曰, 身布還上一年條蕩減事, 旣已下敎, 則今無更議, 而向日儒臣, 以久還上一倂蕩減陳達, 故有稟處之敎矣。鎭遠曰, 各邑還上, 年年未捧, 以致元數大縮, 雖以畿內言之, 卽今留庫之穀, 無以分給, 不得已以賑廳移轉穀, 使之仍作還上, 而每戶所分, 不過數斗云, 民間春夏農糧種子, 無以分給, 一年條外, 不可又爲蕩減矣。上曰, 初以一年條還上, 與身布有異, 故蓋慮民間農糧種子分給矣。鎭遠曰, 然則只以最多一年條, 特爲蕩減, 何如? 上曰, 的指一年, 則似不均矣, 知委各邑, 各隨其最多一年條蕩減, 可也。鎭遠曰, 頃者冬至副使李夏源, 以彼國方有明史撰定之役, 我國宗系被誣事, 明朝雖已釐正, 今此修史時, 或有如前被誣之慮, 不可不及其未成書, 預爲辨誣之意, 有所陳達, 仍下稟處之敎矣。伏念昔在神宗皇帝時, 以我朝宗系被誣事, 屢煩使价, 僅得昭雪, 至有頒示會典之擧矣。今聞明史將成, 則如前被誣, 或不無萬一之慮, 夏源之言, 不無意見, 而但念必須得見原書, 然後可知被誣與否, 而史記買賣有禁, 書未成而遽爲請見, 則不無反遭嘖言之慮。且會典中, 旣已釐正, 今此修史時, 似必援據會典, 設或不然, 神宗時, 我國屢煩號籲, 終得準請之委折, 必爲載錄於新史, 旣載此一款, 則宗系辨誣, 自在其中, 似不必慮矣。若待其成書, 以願見明史之意, 奏請見其全書後, 果有被誣之事, 則更請辨誣爲穩, 未知何如。觀命曰, 中國史記, 我朝宗系, 似無備載之事, 而雖或然矣, 彼人所撰之史, 何足以傳信久遠乎? 神宗朝, 祈請昭雪, 旣極明白, 則豈可於此時, 請見彼人所成之史哉? 上曰, 莫重之事, 故使之稟處, 而宗系事, 已載於大明會典, 今雖修史, 豈有他慮? 明史一出, 則庶有得見之路矣, 徑先請見, 似不可矣。日後使行時, 必須詳細探問其明史已成與否爲宜, 以此申飭譯輩, 可也。鎭遠曰, 因謝恩上使所啓, 通官卜物事, 有令廟堂, 稟處之敎矣。勅行時通官卜物, 每請追付使行, 故使行時, 運致於鳳凰城矣。近來則通官輩, 不爲交付於鳳凰城, 故不得已譯輩雇車, 運給於北京, 其弊不些。今後則與通官相約, 使之交付於鳳城渠之主人事, 依上使所達, 使之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鎭遠曰, 以分館事, 頃已仰達催促矣, 尙無擧行之事, 誠甚可駭。承文上博士李大源, 拿問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鎭遠曰, 以翰苑新薦事, 有稟處之敎矣。但念翰苑舊規, 新翰林出後, 必過三朔後, 又爲新薦, 蓋修史, 下番主之, 且年少新進, 不可驟陞故也。今者申魯之入翰苑, 纔旬餘矣, 而太白山史庫頹圮, 修改之役, 一日爲急, 若令申魯下往修改, 則其間將無實仕官, 若待新薦後下往, 則史庫修改之役, 不可遲緩, 此事誠爲難處矣。俯詢僚相以處, 何如? 觀命曰, 史庫事急矣, 還後新薦, 似無妨矣。鎭遠曰, 只有一翰林矣。如送別兼春秋, 則好矣, 而別兼春秋, 旣已減下, 今不可爲此, 更爲啓下矣。上曰, 然矣。入侍諸臣中, 有曾經翰林, 而知舊例者否? 鎭遠曰, 校理李箕鎭, 曾經翰林矣。箕鎭曰, 大臣所達, 卽舊規也。但我國史庫, 凡四處矣, 太白外, 又有五臺·赤裳·江華等處。如或未還, 而又有他史庫修改之事, 則其將何以爲之耶? 且當逐日開筵之際, 每以兼春秋入侍, 苟簡甚矣。必滿三月後新薦, 雖是常時裁抑新進之意, 而今若以特敎, 破格爲之, 則固無不可矣。上曰, 左右史不備, 未有如近來者矣。修理上來後, 使之新薦, 雖無不可, 而儒臣所達, 又有他史庫修改事, 何以爲之云者, 是矣。且今番史官, 異於年少新進, 特爲破格, 新薦後, 下往修理史庫之地, 可也。上曰, 堂后不備, 每以假官入侍, 事甚苟簡矣。舊薦中有幾人耶? 挺周曰, 李壽益·閔圻·任珽等三人, 而或遭臺彈, 俱不行公矣。上曰, 李壽益·閔圻, 旣不行公矣。如將新薦, 則何人主之耶? 箕鎭曰, 曾經注書人薦之矣。上曰, 今有主薦者否? 鉉輔曰, 曾經注書中, 有金鎭商·徐宗伋等, 而但舊薦人, 或陞六或削薦, 然後方可新薦矣, 而至於陞六, 則太過, 削薦後, 使主薦之人新薦, 似可矣。上曰, 堂后, 亦依翰苑例新薦, 而舊薦削之, 斯速新薦, 可也。挺周曰, 小臣有所懷, 敢達矣。辛丑以後, 爲凶黨之所構誣, 前後被竄諸臣, 次苐蒙放之後, 皆荷收敍之命, 而但文·南·武中, 尙有蒙放而未及敍用者, 不無向隅之嘆, 一體敍用, 何如? 上曰, 分付該曹, 別草書入, 可也。竝出擧條 鎭遠曰, 頃者武臣鄭纘述, 以都城廣闊, 難可守禦, 軍器移置事, 有所陳達矣。其言不無所見, 而但念先定信地後, 軍器方可移置, 我國必歸之地, 只有南漢·江都, 而丙子之亂, 事機急迫, 仁廟未及幸江都, 遽入南漢矣。至於南漢, 則又孤絶特甚, 決非久住處也。肅廟深軫桑土之謨, 特營北漢, 其後臣爲經理提調, 敢請日後必歸之地, 則肅廟北漢爲敎矣。一自辛丑以後, 奸凶輩不有聖考遺意, 廢棄北漢軍餉, 盡爲耗縮, 居民及僧徒, 離散殆盡, 甚非聖考經始之意也。追念往事, 不勝慨然。但今之議者, 亦不一矣, 或以爲可守, 或以爲不可守, 而國家爲定信地於北漢, 則移置軍器, 可矣。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觀命曰, 以正理言之, 都城可守, 而但自前議者, 皆以爲闊大不可守, 至於南漢·江都, 誠如左相所達矣。若夫北漢, 則西北受風, 內外俱峻, 脫有緩急, 似不可守矣。但旣已經始, 亦不可棄, 稍稍收拾, 似或可矣。鎭遠曰, 北漢所儲軍餉, 戶曹及惠廳, 用之殆盡, 臣爲提調時, 艱難拮据, 僅聚數千兩銀子, 以爲他日不虞之需矣。就商無端用之, 又云聚僧北漢, 潛圖不軌, 百般捃摭, 終不成說, 而別將尹廷周, 以此成罪, 終至被謫, 其心所在, 誠亦慘矣。北漢地形, 實是天險, 當初經營, 旣出聖考睿筭, 則及至今日, 決不可抛棄矣。觀命曰, 雖不加築, 亦不可棄矣。鎭遠曰, 脫有緩急, 而緩則入江都, 急則入北漢, 好矣。上曰, 使都民入北漢, 則何人將之, 而民其不去耶? 鎭遠曰, 旣有留都大將, 將領豈曰無人耶? 上曰, 予於癸巳, 一見江都, 若非金慶徵, 則地形則眞必守處也。來頭如不如丙子之急遽, 則國家晉陽, 無過江都, 而至於北漢, 則當時開創, 實出先朝宸衷矣。急則當爲入保, 至于今日, 何忍棄耶? 依右相所達, 稍稍收拾, 似可矣。鎭遠曰, 都提調在外, 提調一員, 本職務繁, 不能專意檢察, 此爲可慮矣。上曰, 何必都提調, 提調, 與廟堂相議爲之? 事係大段, 則此是廟堂所句管, 他大臣, 亦豈不可檢察耶? 軍器移置一節, 則外方之人, 不知曲折, 必有緣此騷撓之弊, 徐徐爲之, 可也。鎭遠曰, 軍餉, 若能收拾, 則募民及僧徒, 亦必還聚矣。上曰, 然矣。箕鎭曰, 卽今朝廷之上, 位著固多未備, 而不成貌樣, 未有如本館者。當此聖上典學之辰, 以臣魯莾, 無以備顧問, 推移不得, 未免苟充, 臣心愧悶, 姑不暇言, 而新錄中文學之著稱者林立。都堂錄久未爲之, 以致苟簡, 若此, 豈非可悶乎? 今則大提學雖出, 而在外不來, 都堂錄尙無其期, 此是國之大政,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鉉輔曰, 臣等魯莾, 姑舍勿論, 只有數三人耳。或有疾病事故, 無以推移入直, 豈不苟簡乎? 卽今大提學, 雖出而在外, 其上來遲速, 有未可知, 下詢大臣而處之, 期於速完都堂錄, 似宜矣。觀命曰, 都堂錄, 誠急矣, 況今聖上, 頻開講筵, 固宜親近經學之士矣。大提學李縡文學, 今日廷臣, 罕有其比, 如使出入經幄, 裨益必多矣。李縡曾於肅廟朝, 不赴均田之命, 其時果有嚴敎, 而此是非怒之敎, 到今決不可以此爲嫌。況今朝廷草創, 討復方急, 以前事爲嫌, 終欲守東岡之陂, 實爲過矣。特爲敦勉, 使之上來, 何如? 上曰, 初不出身則已, 旣已出身, 則非如高蹈之士矣。乃以前事, 尙今自劃, 有若自處以山林, 過矣。鎭遠曰, 李縡卽臣之甥姪也。渠以無妹獨子, 與老病偏母, 相依爲命矣。肅廟朝, 爲平安道暗行御史, 半年後始歸, 其間其母, 以思戀渠之故, 疾病添劇, 形神大脫, 渠以此大懼, 以爲不仕, 然後可無母子相離之患。自此不得從宦, 肅廟末年, 爲均田使, 陳情乞遞, 終不奉命, 遂承嚴敎, 至於削黜, 而未及仰暴情事, 遽遭天崩之慟, 渠以此爲大慼, 遂有終身自廢之計矣。今則聖上, 旣勤諭召, 渠家所被恩典, 逈出常格, 人臣分義, 決不可一向退伏。臣亦懇懇開諭, 使之入謝, 而別諭下降之後, 渠益切不安, 以爲難進之端云。渠性本固執, 故如此, 臣亦以爲過矣。觀命曰, 在渠無自廢之義, 卽今同朝諸議, 皆以入來爲宜矣。上曰, 以其時未及仰暴, 引以爲嫌, 及今固執不可矣。觀命曰, 其時, 卽已敍用矣。上曰, 庚子冬, 爲山陵都監, 敍用可知, 以別諭爲難安, 不思之甚者也, 久不入來, 故有別諭矣。若終不入來矣, 又有加於此者矣。如以此爲難安, 則不如趁速入來矣, 從速上來事, 更爲催促, 可也。出擧條  兩司請對, 上曰, 引入。尹陽來·李倚天·洪龍祚·李彙晉·李滋·成震齡·尹心衡入來, 陽來進伏, 讀鳳輝啓, 請嚴鞫正法。上曰, 亟停勿煩。鎭遠曰, 臣等, 屢次陳達, 尙未蒙允, 而聖上, 每敎以有執, 一則曰事關自己, 一則曰前已陳章救之, 皆非臣等淺慮之所及也。殿下之身, 非殿下所私, 宗社之託, 在於殿下一身, 則雖不顧身, 獨不顧宗社耶? 況君子, 貞而不諒, 貞者正也, 不諒者, 不拘小信也。今此靳允, 似不覺義理大體也。殿下, 每以爲魁, 爲黨, 之必敎, 臣雖未知, 然其首事者, 也, 實魁也。聖敎雖勤, 臣不解矣。擧國群情, 莫不怫鬱, 而非但久共一天, 尙今名在大臣之列, 萬古天下, 寧有如許事耶? 終若靳允, 則天理晦塞矣。觀命曰, 此非可疑事也。殿下旣知其罪, 又何疑乎? 不過以區區小信, 不忍一朝殺之, 而君父之賊, 尙今不討, 非但在廷之臣, 抑鬱益甚。外方之人, 皆咎朝臣, 不能殺, 而何以從仕, 物議喧騰, 到處皆然云矣。備局坐目, 臣等之名, 題於其下, 豈不羞耶? 鎭遠曰, 執德不弘章, 纔已講矣。初頭雖有所執, 而廣聽人言而用之, 方爲弘矣。觀命曰, 事關自己之敎, 尤所未曉。自古明君誼辟, 誅討亂賊者, 孰非爲自己事也? 上曰, 只以自己事爲嫌, 則豈可誅乎? 予之辭疏, 尙今思之, 亶出誠心, 而非以爲如此則是而爲也。及至今日, 論以一律, 則其時疏語, 非出誠心, 只爲人目也。且於大行朝陟降之靈, 何如耶? 觀命曰, 其時聖上所見, 雖自如此, 而今則以一國公共之言, 殺之可也, 以一時所陳之疏, 守如金石, 終非聖人道也。且於祖宗之法, 何也? 人君, 雖有所執, 擧國公議, 不可遏也, 一國人心, 莫不憤惋矣。三尺之法, 天所以付人主也。殿下豈可私耶? 陽來曰, 人臣劾儲君而生者, 自古未之有也。招中, 有先來來後上變之語, 而入其中矣。人臣負此罪名, 豈可得生耶? 倚天曰, 不討彼賊, 則臣等決不當從仕矣。殿下其時所陳之疏, 非經也, 人君行事, 經而已矣, 何必權乎? 陽來曰, 其時殿下, 以人臣自處, 故救之可也, 今則人君矣, 論劾人君之賊, 其可不誅乎? 其罪爲不至於凶逆, 則臣等, 豈敢導殿下以殺戮耶? 倚天曰, 必殺而後, 臣等始立朝矣, 不然則臣等皆退去矣。龍祚曰, 天下事, 無出義理, 左相所達, 不諒二字, 好矣。不擇是非, 而必於信, 謂之諒也, 殿下之信, 不擇是非矣。庚申年鄭元老, 不食六日, 肅廟以食則貸死爲敎, 而終乃殺之, 帝王之信, 異於匹夫矣。出而·繼起, 一串貫來矣, 如不允從, 則臣等決不退去矣。彙晉曰, 一國人心, 莫不奮激, 如不討賊, 則國不國人不人矣。曰, 罪, 不必更煩, 而幺麽賊, 有何關係, 而尙今容貸耶? 龍祚曰, 其時殿下, 方上疏辭位, 故救之非異事矣。雖約以必貸, 猶不可貸, 況無此耶? 箕鎭曰, 其時上疏事體, 與今異矣。今則宗社臣民之託, 在於殿下一身, 殿下亦不可自私矣。必以其疏爲諉, 而曲加容貸, 則眞不擇是非之諒也。況渠如有一分人心, 則負此大罪之後, 所當一倍警惕, 而之凶謀, 渠實主張, 其罪狀, 豈可一刻容貸耶? 一生殺, 有何關係, 而義理晦塞, 國家危亡, 亶係於此, 不能得請, 則臣等歸於無君矣, 必討其罪, 乃可已也。震齡曰, 不殺賊, 則綱常廢矣。在殿下爲失刑, 在臣等爲負君矣。心衡曰, 古人曰, 義理不可, 則雖一日十易, 未爲不可, 何可以昔日一疏爲諉, 而不討其罪耶? 宅賢曰, 殿下之欲貸罪, 一時好生之心也, 諸臣所達, 大經大法也, 不可不允從也。挺周曰, 人臣負此天地間極惡大罪, 而尙今安保, 國家, 不討其罪, 何以爲國, 人臣, 不討其罪, 何以爲人耶? 上曰, 頃已屢言, 更何多言? 前後有異, 予則終未曉矣。如使出於鞫招, 則誠可殺矣, 只以其一疏, 論以一律, 予所未曉。鎭遠曰, 何待鞫招? 只以其疏觀之, 人心疑惑云者, 豈非逆耶? 殿下頃日之疏, 自非極盡, 何可固守耶? 觀命曰, 無人臣禮四字, 尤凶矣。此指霍光事也, 誣殿下極矣。彙晉曰, 臣等請討, 欲明天理也。頃日, 聖上以疏, 爲非出逆心, 無逆心而爲此疏, 無此理也。龍祚曰, 將心, 萌生之謂也, 之凶心, 豈止於將而已耶? 頃日殿下之疏, 誠未盡善, 及至今日, 何可固守耶? 上曰, 諸臣, 以予辛丑之疏, 皆以爲過, 而予則不知矣。已往之事, 則人皆知之, 而予則終未悟其過矣, 不以爲過, 故必欲固守矣。鎭遠曰, 頃引宋仁宗時人事爲敎矣, 臣考諸名臣錄, 則張昪事也。蓋於寧宗冊封時, 有所論列, 而比之賊事, 萬不襯着矣。上曰, 予則以初疏爲過, 而以後疏爲得矣。鎭遠曰, 其時殿下被劾, 而上疏救之, 未必是也。上曰, 其時, 予則力辭而已。毛骨俱竦等語, 下語之間, 不能審愼, 追悔無及矣, 以救疏, 謂之不是, 予所未曉。鉉輔曰, 殿下其時兩疏得失, 姑勿復論, 只論之罪惡, 可乎? 上曰, 以其疏謂妄發, 則可也, 謂有將心, 則予所未曉。鎭遠曰, 細看其疏語脈, 則誠凶慘矣。豈可曰妄發耶? 箕翊曰, 殿下每以事關自己爲敎, 唯其關殿下一身, 故今日廷臣, 請討其罪矣。殿下一身, 卽宗社所託, 豈殿下一身而已耶? 鎭遠曰, 殿下以涼德爲敎, 設使殿下果爲涼德, 宗社之託, 在於何人, 而敢爲此疏耶? 上曰, 無人臣禮四字, 予則知之矣。古人, 以建儲事, 有鬚髪盡白者, 其時大臣, 一日之內, 不得聖旨, 則事必誤矣, 故達夜陳請, 始得允許, 一邊之人, 論議橫生, 以致此語矣。龍祚曰, 鬚髪盡白, 宋范鎭事, 其時大臣血誠如此, 而一倂屠戮, 其意將及於何處耶? 陽來曰, 其疏無一言及於殿下潛邸時事矣。上曰, 予實無德, 何可以此爲罪耶? 鎭遠曰, 宗社之託, 只在殿下, 有德無德, 抑又何論? 心衡曰, 令反側自安云者, 謂其脅從也。安有使賊魁自安之理耶? 龍祚曰, 成命已下, 無容更議云者, 其將何以爲之之意耶? 心衡曰, 不必逐條言之, 無非逆心所發也。倚天曰, 終不允從, 則臣等自此辭矣。震齡曰, 封雍齒安反側, 皆權數也, 所可法者, 孔子也。孔子以隣國太夫[大夫], 猶請討陳恒, 況殿下, 以一國之君, 不討逆臣耶? 鎭遠曰, 地位高者, 殿下不欲罪之, 此實爲殿下病痛矣。信賞必罰, 國之法也, 以鞫獄論罪事言之, 委官判義禁, 則尙不罷職, 竄逐者, 皆枝葉矣。箕鎭曰, 鳳輝尙保首領, 彼凶輩, 皆不足悼矣。上曰, 已屢言之, 更勿煩瀆, 可也。鎭遠曰, 小臣無似, 而特以舊臣, 叨此匪據, 鞫坐所討, 枝葉也, 今日請討, 大罪也。如此大逆, 請討不得, 而自稱大臣, 不亦愧乎? 請遞臣職。觀命曰, 臣以禍家餘生, 位至大臣, 頃日引見, 已達討復之義矣。今又苦口力爭, 而不能討一逆臣, 何可冒居相職耶? 請遞臣職。上曰, 予之靳允, 非以大臣之言爲過也, 安心勿辭。鎭遠曰, 聽言之道, 貴乎悅繹, 而旣曰大臣之言是, 實則不從, 終若如此, 則刑賞不明, 國不爲國矣。名爲大臣, 而懷祿不去, 可乎? 觀命曰, 賊臣鳳輝, 尙不罷職, 臣等與之聯名, 豈非辱耶? 箕鎭曰, 非但大臣, 大小臣僚, 孰忍與此賊, 共戴一天耶? 鉉輔曰, 若無罪, 則臣等爲誣矣。鎭遠曰, 斥退臣等, 更擇賢相, 明定國是, 國事方可做矣。上曰, 何必過辭耶? 觀命曰, 豈曰過耶? 上下相持, 民憂國計, 置之相忘, 國事何可爲耶? 倚天曰, 今有盜謀害其父, 而其子執之, 其父不忍殺, 則其子, 其可不必請殺之耶? 鎭遠欲退, 上曰, 左相異於他人矣, 何可如是耶? 安心勿辭, 可也。挺周曰, 頃日右相引見時, 自上有民憂國計之敎矣。今日大臣三司入侍矣, 上下相議, 可聽者聽之, 不可聽者不聽, 盡爲勘定後, 專意庶務, 好矣。倚天曰, 領相病歸, 左右相今又辭退矣。臣等似當避嫌, 而但請討此賊之際, 區區人事, 何可顧耶? 今日以死爭之, 得罪而罷矣。震齡曰, 不用大臣之言, 而只下安心之敎, 恐非誠意也。大臣旣退, 臣等何可獨留耶? 倚天曰, 朝廷群議皆曰, 此賊不討, 則退去宜矣。領相李縡之不爲入來, 未必不由於此, 當此聖明之世, 豈欲退去耶? 但不討此賊, 何顔立朝耶? 鉉輔曰, 不討此賊, 則我朝三百年綱常, 今日壞矣。箕鎭曰, 名分無如我國, 而綱常將壞, 豈意聖明之世, 至於此境耶? 陽來, 讀光佐啓, 請絶島安置。上曰, 亟停勿煩。倚天曰, 以殿下代理, 謂之亡國, 以奉承之人, 謂失臣節, 揚臂咆哱, 無所不至, 而·兩大臣, 死於光佐之手, 論其罪狀, 無異鳳輝, 豈可只曰, 漸染而已乎? 白望雖死, 其書尙在, 三種之謀, 光佐旣入, 則何可容貸耶? 龍祚曰, 光佐之窮凶極惡, 大小諸臣, 已爲仰達矣。比諸賊, 以表著者言之, 似有間別, 而若其逆心則無異矣。上曰, 前已言之矣。今何費辭? 更勿煩瀆。陽來泰億啓, 上曰, 亟停勿煩。陽來泰耉啓, 請追奪官爵,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合啓中三啓, 則答以亟停勿煩, 二啓則答以更勿煩瀆。實有深意, 今當盡言之矣。蓋泰耉之於先朝, 其受恩遇, 爲何如耶? 辛丑年間, 彼人有意外之言, 設使其時廷臣, 果爲無狀, 不能揮却, 予豈有出見之理, 而泰耉, 乃急急投箚, 有若讒間者然, 其心雖未的知其如何, 而只憑風聞, 輒如此箚者, 眞妄率也, 予則不爲掛念也。至於賊變書上後, 終始按治者, 泰耉也。其於金夢祥之事, 則曰犯上不道, 浮於賊, 必欲殺之。賊變書不道之語, 非此招之比, 而如得奇貨, 鍜鍊成獄, 予於其時, 已知其不公矣。屠戮善類, 不忍泯默, 予上辭疏, 渠乃請對, 故予以因予之事, 粧成獄事, 不忍安視言及, 則渠若有心腸, 似當緩其獄事, 而必乃構成而後已。其後按獄諸人之踵而爲之, 何足怪乎? 其辛丑箚子, 北門潛入, 在渠固不可謂之大罪, 而其心所在, 誠無足更言, 追奪可也, 至於拏籍, 似有後弊, 勿煩。鎭遠曰, 肅廟賊之子, 配之遠方矣。上曰, 定配則過矣。觀命曰, 王敦跽斬, 雖不可行孥籍之典, 烏可不用乎? 只奪其官, 不用應用之律, 則與小罪同矣。上曰, ·, 追奪而已, 不用孥籍矣。龍祚曰, 賊則用孥籍之典矣。上曰, 事, 不止於戕害善類而已。彙晉曰, 罪, 不止於戕害善類, 謀危上躬矣。安可不謂之逆耶? 陽來曰, 之罪, 止於謀廢國母, 謀如行, 則無朝鮮矣。心衡曰, 向來群凶中, 爲首矣, 似不可與·同矣。倚天曰, 罪如泰耉, 而只用追奪, 則輕於者, 將用何律耶? 追奪生時削官, 自非重律也, 以其罪言之, 戮屍宜矣。此啓出於十分參酌矣。上曰, 我國有大典, 又有續錄·緝錄, 而不用逆律, 則無孥籍之律, 有則予當從之矣。朝宗朝, 如無如此而倖免者, 然無律文, 其意可知, 豈可創以啓無窮之弊耶? 鎭遠曰, 子投畀, 似合法意, 故小臣敢達矣。上曰, 一竝投畀, 則與不用孥籍之意, 異矣。箕鎭曰, 不行孥法, 則初不追奪, 可也。上曰, 合啓靳允, 已慮此矣。雖罷職之罰, 亦不行焉者, 以此故也。鎭遠曰, 旣以臣下爲過, 則殿下之不罷其職, 亦過矣。龍祚曰, 預慮群下之漸次力爭, 不從當允之啓, 似非不億之方也。上曰, 更勿煩瀆。陽來, 讀錫恒啓, 請追奪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更勿煩瀆。龍祚曰, ·之罪, 本無異矣。比諸泰耉所無者, 只冒嫌二字而已, 有何分別於耶? 傳禪二字, 又之所無也。陽來曰, 敎文, 刪去沙丘二字, 則其外皆與共議矣。上曰, 大諫旣未目見, 則今此論列, 過矣。使刪沙丘二字, 則豈必同爲蹀血等語耶? 倚天曰, 泰億, 尤甚於矣。渠爲文衡, 而有輪示之規, 渠豈不得見之耶? 上曰, 非遵例輪示之人也。倚天曰, 雖賊, 豈不輪示耶? 上曰, 其時之勢方張矣, 似不輪示矣。倚天曰, 其必見與否, 臣未的知, 而以常例言之, 豈不見之耶? 上曰, 旣不的知而論之, 不可矣。陽來, 讀金姓〈人〉事論啓諸臣啓, 請首發疏頭, 竝遠竄, 請對三司承旨, 竝絶島安置。上曰, 頃已言之。更無可問事, 更不欲提說, 不復爭執, 可也。倚天, 讀李森啓, 請絶島圍籬安置。上曰, 勿煩。龍祚曰, , 極爲凶狡, 速允宜矣。觀命曰, 之凶謀, 在鄕, 亦皆言之, 置之輦轂, 必爲憂矣。鎭遠曰, 之罪狀, 雖不顯著, 千人所指, 竄配宜矣。震齡曰, 近來人心之危疑, 皆由於矣。上曰, 以疑似罪人不可, 故久不允從矣。大扺李晩成·趙判府事之死, 皆由於之爲忠兵事也。其時渠雖難立訂, 旣入於鍜鍊窠中, 如不罪之, 則後來陷人自免之輩, 無以懲矣, 遠竄, 可也。陽來, 讀疏下六賊啓, 請亟正邦刑。上曰, 勿煩。觀命曰, 與六賊, 豈有分別? 或有浮於者, 或有同於者, 又有脅從矣。上曰, 以割名觀之, 爲誘引, 可知矣。廷玉招, 只曰, 見之來, 則實魁也。觀命曰, 非魁也。上曰, 入於疏, 則一律雖過, 島配輕矣。加棘, 可也。陽來, 讀申致雲啓, 請極邊遠竄。上曰, 勿煩。鎭遠曰, 致雲之罪, 旣已洞知, 而只以公主之孫, 特加容貸, 以其罪言之, 豈可止於削黜耶? 大抵此事, 自有根本矣。之祖, 曾爲自點門客, 小臣外祖文正公宋浚吉, 上疏削版矣。其時文正公宋時烈, 上疏論之曰, 敢怨國云云, 孝廟遂命遠竄, 自此以後, 遂與士類相背, 仍成仇敵矣。陽來曰, 使李亨長, 交通鄭命壽, 欲殺山人者也。如此人之子孫, 乘時逞憾, 誣辱先正, 豈不痛惋乎? 觀命曰, 渠以私怨, 三朝禮遇之儒臣, 如此凌辱, 凶悖極矣。鎭遠曰, 之入也。孝廟使別監, 潛通于曰, 與相知, 而逆謀則不知云云, 則當爲容貸爲敎, 則乃曰, 與本不相知, 孝廟震怒, 遂杖殺之。此則諺傳, 姑未知其眞僞, 而大抵世人之所共知也。箕鎭曰, 己巳群凶之誣時烈也, 猶不以巨猾目之, 而致雲, 乃以叛國讐君之語, 無限誣辱, 如不治致雲之罪, 則尊待先正, 皆虛父也。上曰, 初頭靳允有意, 更勿煩瀆。柳時模·金始鑌啓, 請竝遠竄。上曰, 勿煩。陽來讀合啓, 首發三司啓, 請與時龍, 一體鞫問, 連啓諸臣, 一倂遠竄。上曰, 勿煩。鎭遠曰, 日暮矣。水剌尙今不進, 極爲未安矣。上曰, 傳啓, 何可中輟耶? 陽來, 讀沈埈啓, 請命極邊遠竄。上曰, 勿煩。陽來, 讀趙鎭禧啓, 請極邊遠竄。上曰, 勿煩。陽來, 讀石烈·必貞等同生啓, 嚴覈正罪。上曰, 勿煩。陽來讀按獄諸臣啓, 請命拿覈。上曰, 勿煩。陽來荊佐啓, 請嚴刑得情。上曰, 勿煩。陽來正海啓, 請命拿覈。上曰, 頃已言之矣。賊所謂豎子輩云者, 諫臣何以知得耶? 予則與豎子輩同謀, 卒不能就其凶心, 故臨刑之時, 憤懟而發也, 而諫臣之啓, 則似指賊, 爲他人所誤, 末乃追悔者然, 如此則有同敎正海訟其冤也, 其可乎? 勿煩。措辭竝見上 倚天, 讀南泰徵等啓, 請極邊遠竄。上曰, 依啓。倚天, 讀請鞫趙聖復諸臣啓, 請首發人拿鞫嚴問, 隨參人, 竝削黜。上曰, 勿煩。倚天, 讀疏下六賊啓, 請亟正邦刑。上曰, 已於院啓, 有加棘之批, 勿煩。倚天曰, 此賊, 豈可一時容貸耶? 上曰, 加棘亦加律也。更勿煩瀆。挺周曰, 臺啓方以一律論之, 故加棘捧入傳旨, 何如? 上曰, 李明誼已到配矣。到配者, 加棘, 可也。倚天, 讀世良啓, 請追奪官爵,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勿煩。倚天, 讀徐命均·宋寅明啓, 請竝遠竄。上曰, 勿煩。彙晉曰, 命均等罪同錫三, 而罰則異矣。上曰, 錫三島配, 而兩人遠竄, 過矣。況錫三遠乎? 倚天尹志啓, 請絶島安置。上曰, 勿煩。倚天時龍啓, 請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倚天李普昱啓, 請絶島安置。上曰, 與李基聖, 一體極邊遠竄。倚天李昌壽啓, 請絶島安置。上曰, 勿煩。倚天曰, 渠之父子, 出入於其大臣家, 受恩似非細矣, 非渠所關, 而乃爲法外之事, 何可不治其罪耶? 上曰, 更勿煩瀆。鞫盛節時諸臣啓, 請其時問郞及刑房文書都事, 拿覈嚴處。上曰, 勿煩。倚天師尙啓, 請亟正邦刑。上曰, 師尙島配乎? 倚天曰, 此賊之罪, 不可以島配而止矣。上曰, 師尙之事, 以其所論, 故參贊申鈓啓辭觀之, 可謂凶慘矣, 與無異矣。然施行一律過矣, 更勿煩瀆。倚天曰, 聞師尙長潤, 同配南海, 作弊島民, 非細云矣。上曰, 一島送兩罪人, 不可矣。師尙配所, 改定大靜縣, 可也。倚天李鳳祥啓, 請罷職不敍。上曰, 極選云者, 似指其曾爲承宣矣, 其爲人, 予亦知之。向來雖有不善, 處義之事, 不是武弁之異事, 今玆臺啓, 決知可其過矣, 亟停勿煩。倚天曰, 鳳祥是何人子孫, 而乃於向來, 爲如許事耶? 肅廟不知其無狀, 只以其祖之蔭, 拔擢用之, 而向來陽暌陰比, 情迹可惡。又出軍資, 間遺謫客, 且其爲人不似, 決不堪爲大將矣。挺周曰, 臣亦聞之, 與爲許心友, 託以家屬云, 人心齊憤。彙晉曰, 雖無罪惡, 決非將兵之人也。上曰, 朝廷好篤厚之風, 而承旨所達瑣屑, 非筵席可達之事, 亟停勿煩。倚天金粹啓, 請罷職不敍。上曰, 依啓。措辭竝見上 挺周曰, 有所懷, 敢達矣。前後竄逐之人, 皆蒙收敍, 而其中文·南·武中, 尙多有未蒙敍用者, 一體敍用, 俾無向隅之歎, 何如? 上曰, 分付該曹, 別單書入, 可也。出擧條 挺周曰, 比來閭里間多痘患, 伏念王世子未經矣。右承旨趙榮福, 以家有痘患, 陳疏請遞, 而未蒙允許, 自今以後, 家有痘患者, 勿入闕中之地, 如何? 上曰, 如許事, 予不拘忌矣。大臣三司退出, 輪對官以次趨入。西氷庫別提朴師濂進伏, 上問履歷職掌, 歷數以對弊端, 曰小臣, 待罪日淺, 姑未詳知, 無可仰達矣。造紙署別提金來慶進伏, 上問履歷, 列數以對, 上曰, 有弊端否? 對曰, 雖有弊端, 提調已爲變通矣。尙瑞副直長李博進伏曰, 本院殘弊莫甚, 下人只有書員二名, 使令一名而已。朝夕巡牌及馬牌出納之際, 觸事苟簡, 姑舍勿論, 每當擧動之時, 官員二員, 陪寶從駕, 書吏·使令, 奉寶之外, 無他留在矣。本院所藏皇明馬牌符驗及巡牌·馬牌·敎諭·書桷·節銊等重器, 無人看守, 事體未安, 莫此爲甚。書員·使令各一名, 特爲加出, 以爲一擧動時, 直守本院事, 惶恐敢達。上曰, 尙瑞院, 有皇明馬牌否? 挺周曰, 臣亦見之矣。皇明符驗, 異於我馬牌, 以錦段爲之, 如結命軸樣, 而上端寫符驗之文, 下端畫以馬匹, 織造如繡矣。上曰, 節銊, 亦皇明舊物否? 挺周曰, 我國恒用之物矣。上曰, 本院下人, 若是苟簡, 則似有變通之道矣。挺周曰, 卽今經用大縮, 雖元定員役, 尙宜減却, 況又加出耶? 但本院形勢, 則誠可悶矣。分付該曹, 觀勢變通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皇明馬牌, 誠奇貴矣, 封進, 可也。出擧條  西部參奉許浣進伏, 上問履歷。對曰, 初入仕矣。上曰, 閭家奪入之弊, 今果無否? 對曰, 小臣, 不避風雨, 每加申飭, 似無其患矣。上曰, 次知坊名, 何處何處耶? 對曰, 新門內三門外, 三江以內矣, 上曰, 出幕者, 今又多否? 對曰, 比來則出幕者不多矣。上曰, 死者幾許人耶? 對曰, 或有老弱之死者, 而壯者, 姑無死亡之患矣。諸臣, 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