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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04책 (탈초본 33책) 영조 1년 11월 9일 계묘 23/23 기사 1725년  雍正(淸/世宗) 3년

引見에 閔鎭遠 등이 입시하여 長陵의 修改, 錫山 등의 推鞫, 北漢山城 軍餉의 捧留, 尹汲의 復科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乙巳十一月初九日, 左議政閔鎭遠, 禮曹參判李箕翊, 觀象監提調鄭亨益留待引見入侍時, 承旨朴聖輅, 假注書閔亨洙, 記事官申魯·朴弼賢。左議政閔鎭遠所啓, 日間聖體調攝, 若何, 腹中輪囷之候, 更不發作耶? 上曰, 邇來別無腹中往來之氣矣。鎭遠曰, 湯藥五貼進服後, 果有其效否? 上曰, 雖有微微不平之氣, 今番則分明有藥效矣。鎭遠曰, 兩東朝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鎭遠曰, 陵上火燒處, 以草芚·油芚封裹, 故今番開視, 則灰燼之迹如前, 而曲墻內則只以藁草覆之, 故其間頻有雨水, 新葉抽出, 灰燼之痕, 比前頓勝, 其稍勝處, 則以新莎, 間間添補, 不爲全數修改矣。外階以下, 覆以藁草, 待明春更爲看審修改之意, 頃已定奪, 而卽今新葉多出, 明春, 莎草必宛然依舊, 此則可幸。上曰, 然則勿覆藁草, 使莎草, 自然茂盛, 似好, 如何? 鎭遠曰, 上敎誠好, 而卽今猶有灰燼之形, 所見有所未安矣。鄭亨益曰, 覆以藁草, 則前頭氷雪之際, 必將凍合, 誠爲不便, 上敎至當矣。上曰, 覆以藁草, 所見亦未安, 無寧勿覆之爲愈也。鎭遠曰, 然則以此出擧條, 下禮曹, 使之分付陵官, 宜矣。上曰, 分付陵官, 勿覆藁草, 逐日淨掃, 以祛灰燼之痕, 可也。鎭遠曰, 小臣, 去夜止宿於高陽郡, 罪人押去捕盜部將來言, 錫山, 今方押赴京城云矣。卽聞刑曹, 旣已捧招, 仍請面質, 平問之下, 有難取服, 面質後, 移送鞫廳, 似宜矣。上曰, 予意亦然。秋曹已開坐耶? 亨益曰, 聞已開坐矣。上曰, 事體至重, 自秋曹, 一次後似當移送鞫廳, 而不但錫山, 應問之人, 盡爲移送耶? 鎭遠曰, 應問之人, 當爲十餘人矣。上曰, 秋曹面質後, 卽爲設鞫之意, 政院知悉擧行。出榻前下敎 鎭遠曰, 頃日坡州·交河兩邑守令上疏, 請北漢軍餉米, 捧留本邑, 自上特命許施矣。未知只許此兩邑耶, 他邑, 一體許令捧留耶? 事當更爲定奪, 故敢達。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鎭遠曰, 畿內今年農事, 比三南稍登, 臣意不欲許其捧留, 而聖上軫念民, 旣有特許之命, 則只許兩邑, 不許他邑, 似有不均之歎, 許之則一體許之, 似宜矣。上曰, 捧留則何時上納耶? 鎭遠曰, 明春分糶, 待明秋當爲還納山城矣。上曰, 旣許兩邑, 則他邑, 似當一體許之。京畿一道, 皆令捧留耶, 只令尤甚邑爲之耶? 鎭遠曰, 尤甚邑不過數邑, 而皆距北漢絶遠, 初無軍餉受去之事。上曰, 予意旣然, 大臣之意亦如此, 畿內各邑, 一體捧留之意, 分付, 可也。鎭遠曰, 小臣入來後, 得見小報, 因臺疏, 命復尹汲之科, 玉堂上箚請寢, 批旨中, 至有抑情陳箚之敎。彼玉堂諸臣, 亦豈無愛惜尹汲之心, 而其在嚴科場之道, 公議不得不如是也。尹汲, 於臣亦故人稚子也。纔見拆榜, 倍有喜悅之意, 而試所稟啓之際, 不敢措辭者, 科法至嚴故也。昔在肅廟朝, 沈埈·崔守慶, 一則不踏小印, 一則漏落書題, 俱以違格拔去。其後因筵臣陳達, 特命復科, 其時朝臣, 亦以後弊爲慮矣。至於李寅熽, 則坼名而未及出榜, 咫尺前席, 仍命勿爲拔去。今者尹汲事, 殊與寅熽事差異, 渠雖無情, 其人亦云可惜, 而旣拔之後, 若又無端復科, 則實有科法漸弛之患矣。其入格試券, 已經睿覽, 必欲復科, 則使之直赴于後科殿試, 或似無害矣。至於今此庭試, 則出榜之時, 旣拔尹汲之名, 今又添書榜目中, 則此實國朝所無之事也。沈埈·崔守慶, 則出榜之後, 拔去, 故復科時, 榜目中去其付籤而已, 與今番添書者, 事體自別矣。上曰, 科場事體之至重, 予豈不知耶? 其時入來坼榜之際, 予見其不書年, 已知其爲違格矣。予亦不無嗟惜之意, 而特以嚴科場之道, 卽允試所之請矣。頃年予入侍肅廟朝, 適値坼榜時, 有一試券, 封未坼而其名先見者, 以此卽命拔去。予則只知封未坼, 其名先見之, 當爲拔去, 而未聞李寅熽等事。予若早知此等已行之例, 玆事, 豈至如此耶? 朱恒道, 乃式年也, 雖曰, 準劃, 製述當爲末稍計劃也。以朱恒道事觀之, 亦有先朝已行之例, 且同慶取士之道, 豈可使埋沒耶? 尹汲, 旣唱名於殿庭, 與白面有異也。大臣所達雖好, 直赴之意亦好, 而纔已改付標以入, 雖有刻印銷印之事, 予則不欲爲顚倒之擧。若未付標則猶可爲之, 而旣已付標於榜目中, 更難變通矣。鎭遠曰, 三南俱爲慘凶, 而姑未聞濟州消息矣。纔見濟州牧使狀啓, 則又不免凶稔, 請得賑恤之資。臣頃年待罪賑廳也, 爲慮濟州賑資, 別設一倉於全羅道, 差出別將, 有所料劃矣。今春還朝後見之, 則盡爲耗散, 故更爲覓給數千石米, 今方料理之際, 遭此慘凶, 所餘穀物, 各邑盡爲取去。今此濟州, 則更無劃送之穀, 誠爲罔知所措矣。上曰, 他邑之民, 猶有取食之道, 彼海島之民, 其何以聊生? 賑廳雖如此, 亦豈無推移相救之道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