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604책 (탈초본 33책) 영조 1년 11월 12일 병오 25/25 기사 1725년  雍正(淸/世宗) 3년

閔鎭遠 등이 입시하여 望祭의 攝行, 長陵 방화 관련자의 처리, 濟州 賑恤穀의 마련, 北漢山城 僧徒 등의 구제, 尹汲의 復科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乙巳十一月十二日申時, 上御進修堂。左議政閔鎭遠, 賑恤廳堂上洪致中請對, 右承旨申昉, 假注書尹得和, 記事官趙明澤·朴弼賢入侍。閔鎭遠所啓, 日寒如此, 上候疝氣, 更無發作之擧耶? 上曰, 漸差之後, 疝氣不復發作矣。鎭遠曰, 聞醫官之言, 則五飮湯, 連爲進御, 似爲得宜云矣。上曰, 疝氣差復之後, 則其藥性味溫, 故止之, 而疝氣連不發作矣。鎭遠曰, 旣已加劑以入, 限劑入進御, 而此後則姑停湯劑, 以觀症候, 更爲議藥, 何如? 上曰, 卽今無復作之事, 姑爲停止可也。鎭遠曰, 今觀遠接使狀啓, 則勅行入京, 退以十五日, 郊迎與望祭相値, 而日寒亦猝如此。曉行望祭, 仍又郊迎, 則玉候未快復之中, 必有添傷之患。郊迎之禮, 若不可已, 則望祭攝行, 似爲得宜, 未知何如。上曰, 初以十三日入京磨鍊, 今又以十五日退定, 歷路不無弊端, 實爲可慮也。雖與望祭相値, 而連爲攝行, 極爲未安, 郊迎之禮, 亦不可闕。前日則郊迎, 雖或有替行之擧, 卽今則無替行之勢, 其在事大之道, 何可廢也? 鎭遠曰, 達夜將事之後, 趁朝出郊, 則當此日寒猝劇之時, 必有損傷之慮。攝行, 情理雖甚未安, 望祭攝行, 今日入侍諸臣之所同望也。洪致中曰, 數日來, 日氣猝寒, 望祭之後, 仍卽郊迎, 必有損傷。望祭與大祭有異, 今番則特下攝行之命, 以副群下之所同望也。申昉曰, 小臣惶恐敢達, 大臣重臣所達, 如有大段違拂於情禮, 則何敢如是縷縷仰達乎? 雖以閭巷匹夫, 居喪之禮言之, 若有疾病, 則或闕朔望祭矣。況尤上候症氣[疝氣], 本來之症, 而卽今新差之餘, 少若觸寒, 必致損傷。且疝病, 暫時失攝, 頃刻上升之痛, 其何可不慮也? 致中曰, 近日新差, 或有損傷之患, 則其群下切迫之心, 如何可言? 鎭遠曰, 若不相値郊迎, 則何敢請其攝行乎? 近來風寒, 日夜觸冒, 則必致大段損傷, 故如是仰達矣。致中曰, 近日霧氣甚不好, 鎭日四塞矣。曰, 病患中暫時失攝, 添加百倍, 豈不大可慮念處耶? 上曰, 俄已言之矣。十三日狀啓, 改以十五日, 予固知卿等之如此陳請, 而日非極寒, 病亦已差, 故有欲親行望祭, 而仍卽郊迎, 若或觸傷, 則恐貽憂於慈殿, 攝行雖極未安, 此後冬至迫近, 今番則攝行宜矣。以榻前定奪書 鎭遠曰, 陵上作變罪人服正王法, 神人之憤得雪, 不勝幸甚。錫山, 以定配罪人, 自九月逃歸云。豐川府使, 不卽刷還, 難免其責, 而當此勅行, 守令遞易有弊,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大抵此與重罪有異, 或不無給由之事, 而自九月逃來, 今至三個月, 而終不還謫, 爲守令者, 若着實點考, 則何爲如此? 其不爲檢勅, 可知。且四人中錫山, 期此上來, 尤極凶獰矣。當此勅行相値, 守令遞易, 雖甚可惜, 事體不可不嚴, 豐川府使拿問定罪, 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給馬發送可也。以榻前下敎書 致中曰, 昨日鞫廳判付, 以二俊事下詢矣。聖意或慮有一分可恕之端, 特爲軫念, 群下孰不感歎乎? 二俊, 旣以同參於謀議之時, 又爲隨往於作變之處, 則不可以首從, 有所區別, 而但以諸賊供辭觀之, 則二俊之爲脅從, 明甚矣。至於緣坐之律, 則似宜與他罪人有間矣。大臣方入侍,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抵非錫山, 則富先·必明, 亦不爲之矣。以其初招觀之, 則二俊, 不諱錫山之事, 其妻三德, 亦言之。雖甚迷劣, 錫山捉來之後, 則豈不知當死, 而直爲納招? ·兩漢, 亦豈有愛惜二俊之心, 而還時不見云也? 似與他罪人有間, 而但以懷不測, 身到垓子, 豈不痛惡耶? 予意如此, 故昨日問之矣。大臣之意, 何如? 鎭遠曰, 二俊錫山, 雖有間隔, 律文, 不分首從, 則豈有可恕之道耶? 渠言其父年九十云, 果若八十以上, 則其父參酌減死, 似無妨矣。上曰, 昨觀照律, 八十以上, 不論矣。年果九十, 則律無緣坐之事矣。鎭遠曰, 所謂九十云者, 豈可信也? 上曰, 俄已言之矣。二俊會于其家, 同謀之狀, 殊極絶痛, 雖曰脅迫而去, 大抵此亦同謀矣。若是首告者則可生, 而與首告有異, 烏得免一律乎? 緣坐則八九十無之, 而聞有稚兒云, 此亦隨坐耶? 鎭遠曰, 其子年未滿十五, 則例爲免死矣。上曰, 然。此與他大逆差異, 乃是鄕曲愚蠢之輩, 雖爲凶獰之事, 豈可使其父知之乎? 二俊一律, 斷不可已, 而其父減死絶島定配可也。鎭遠曰, 二俊三德, 必明必漢, 則今番獄情, 自其口發露, 可謂有功。臣意則此兩人, 勿施緣坐之律, 恐似合宜矣。上曰, 緣坐後爲奴婢耶? 鎭遠曰, 然矣。致中曰, 必漢·三德, 旣有發告之事, 自朝家, 似有參酌之道矣。上曰, 大臣之言好矣。必漢·三德, 勿爲緣坐, 定配可也。鎭遠曰, 此則濟州牧使韓範錫狀啓也。濟州賑穀, 不可不入送事, 昨有下敎, 故臣與賑恤廳堂上相議, 而京外無下手處, 罔知所爲矣。狀啓請得康津·海南·長興三邑還穀, 而三邑民, 則使之受食於隣邑, 而近來湖南各邑還穀, 無不零星, 而當此大歉, 豈有推移之路耶? 欲以儲置米入送, 取考文書, 則通一道不過數千石, 沿海各邑所儲, 必不過一二千石, 湖南有戰兵船儲置米, 而此則其數尤爲些少, 實無可送之穀。頃日鑄錢之請, 欲依乙亥年例, 用之於如此之時矣。特敎罷之, 而如濟州, 以錢貿穀, 最爲輕便云, 而京各司所在錢, 通計不過二萬兩, 此亦無奈何矣。賑恤廳米, 僅爲四萬石, 前頭三南賑資, 欲以此參酌救濟矣。此外更無他穀, 狀啓請得一萬石, 而萬石似過, 以此米四千石, 卽速船運於康津·海南·長興等沿海處, 一邊急報本牧使, 而迎送船隻於康津等處, 以爲運去之地爲宜, 賑堂入侍, 下詢, 何如? 致中曰, 本廳留儲之米, 僅爲四萬石, 以此移轉外方, 實涉重難, 而濟州, 自肅廟朝, 軫念與他邑自別。且一島之民, 若遇凶歲, 則待朝家接濟之外, 無他支保之道。且聞島中事情, 正二月兩朔, 如得救活, 則三月以後, 以漁採之利, 足以延命云。不可不趁臘月入送穀物, 而湖南則旣出着手之處, 嶺南亦以凶荒之故, 雖或分定, 必當爭執。文移往復之際, 必致遲延, 畢竟雖得裝載, 將不免後時之患, 以本廳米入送之外, 無他道矣。常時若留置數三萬兩錢於湖南沿邊, 若値濟州飢荒, 則使島中, 九十月間送船受錢, 使之自貿米而去, 待畢賑作錢還報, 則濟民無飢困之患, 而朝家亦紓軫念之憂, 故鑄錢後, 言爲除出別置, 俾作濟州接濟之資矣。未及措置, 鑄錢之令已罷, 深爲可惜。若欲以米穀入送, 則實爲難繼矣。鎭遠曰, 頃年小臣, 待罪賑廳時, 設倉於臨陂地, 劃給米錢, 且以濟州所送魚藿轉販, 以爲接濟濟州之地矣。小臣中間竄謫之後, 因爲廢闕, 故今春小臣在賑廳時, 又爲劃給五千石米, 方有設施, 而又遭凶年, 各邑守令輩, 盡爲取去, 故未及爲之矣。上曰, 大抵自先朝, 每軫島民, 而此與他邑有異。當此飢饉, 自朝家, 若不救濟, 則民何得活? 所陳之言好矣, 依爲之。急送然後, 可以及時, 從速輸送可也。鎭遠曰, 狀啓又請得湖南所在戶曹稅鹽二百石, 儲置太五千石矣。稅鹽未知其數幾何, 而依數許給事, 分付戶曹, 至儲置太, 則湖南本無儲置太, 無以許給矣。上曰, 然矣。鹽則問於戶曹, 參量給之可也。鎭遠曰, 狀啓中, 又曰式年年例進上馬八匹, 別御乘馬二十匹所養之穀四百餘石, 又有民人養馬納草之弊, 曾前若値凶年, 則馬糧移補賑資, 而其馬還放, 翌年上送, 今亦請依前凶年例擧行矣。何以爲之乎? 上曰, 若當凶年, 則進上亦有減損之事。況退年以納者乎? 馬則還放, 馬糧留補賑資之意, 分付。鎭遠曰, 狀啓中又請軍兵習操, 奴婢推刷, 待明秋擧行。軍兵逃故代定事, 嚴飭各該哨官, 使之擧行, 步騎各一二哨式, 間間招聚點閱後, 敎以私習之法, 不廢戎務矣。此一款, 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初見狀啓時, 予意亦以所請爲好矣。所達如此, 依狀啓施行可也。鎭遠曰, 狀啓中又請得主簿·察訪帖, 限二百張矣。前日兩南監司, 皆請得察訪帖, 而自上特命勿許矣。絶島異於陸地, 未知可許否。上曰, 在朝家一視之道, 何處許之, 何處不許耶? 雖以史記觀之, 賣爵事, 絶爲不美, 而通政等帖, 則與此差異, 以此給之, 何如? 鎭遠曰, 通政·折衝·僉知·護軍帖各五十張, 分付該曹成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致中曰, 察訪帖, 賣買雖易, 而此則異於加資, 自前得帖者, 例皆直書職銜, 自上愼惜至當矣。以通政等他帖代送, 似合矣。上曰, 然矣。此亦賣爵, 賣爵則一也, 而此則不得不爲之。若給通政, 則或加數給之乎? 鎭遠曰, 一島之民, 二百張帖, 亦可足用矣。上曰, 依爲之。鎭遠曰, 狀啓, 請以覆啓定奪之事, 撥馬知委, 俾無後時之弊云, 依所請撥馬知委,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致中曰, 宣惠廳來年經用, 似不足, 甚可慮也。慶尙道戰船別餉米, 數萬石有之, 而自前京畿若値凶年, 則有取用之例, 限一萬石上用, 何如? 上曰, 本道方設賑, 不用於賑資耶? 鎭遠曰, 卽見監司狀啓, 則以爲米則用之於賑資, 請以錢代納, 故在外與致中相議矣。致中曰, 一萬石, 欲爲取用, 各鎭各邑, 善聚以待之意, 預爲指揮矣, 監司知其如此, 有此啓請矣。本道凶荒, 東萊尤甚, 戰船所在, 亦多萊府近處云, 故萊府則許之矣。近來錢貴, 米代若以錢上送, 則本廳, 以錢代米, 亦非難事, 限一萬石取用, 似爲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鎭遠曰, 小臣非北漢主管之人, 而曾承大事檢察之敎, 旣有所懷敢達矣。城中僧徒及募民, 曾前辛勤募聚矣。向來以北漢, 作爲等棄之城, 全不顧護, 故太半流散, 將爲空城矣。今年農事稍勝, 聞各邑軍餉還上, 當爲上納, 五六戶更爲入來, 欲得主人煙價, 得以資生矣。又聞盡爲捧留本邑, 還爲散去, 未散之僧民, 亦將盡散云, 極爲可慮。遠外之民, 猶且賑救, 況山城之爲重耶? 蓋軍餉還納山城, 則以運納之艱, 每石耗穀, 例減五升, 只捧一斗。若捧納邑倉, 則每石耗穀一斗五升, 全數收捧者, 自是定式也。今年旣捧於邑倉, 所捧耗米, 若計其加捧之五升, 則未知當爲幾石, 除出此五升耗米, 使管城將主管, 以此分賑城內僧徒及募民,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鎭遠曰, 小臣方待罪扈衛大將, 故敢達。扈衛軍官, 兩班·中庶·前銜堂上·出身·閑良通爲之, 事體與軍卒有異, 故巡檢時, 呼名之際, 不爲應答, 俯身序出而已。辛巳年夜巡檢時, 以不爲應答之故, 摠府決棍扈衛廳下人。其時扈衛廳諸大將草記, 備陳自古不爲應答之由, 定奪於肅廟朝, 而小臣頃往陵上時, 摠府草記, 至有鎭將軍官決棍之擧云。此必摠府未諳古例之致, 此後一依辛巳定式之意, 分付摠府, 使之付壁施行, 何如? 上曰, 扈衛軍官巡檢事, 曾聞兵曹則不爲之矣。鎭遠曰, 兵曹則不爲之, 只摠府爲之矣。上曰, 昨見摠府草記時, 呼名出應與否, 欲問前例而未果矣。不知其曾有處分, 而使之決棍矣。今聞聖考朝已有定奪云, 到今益竊仰慕聖考矣。先朝有可問之事, 則必先下問而下敎矣。向者欲問之時, 若問之, 則必知如是矣。此後則依辛巳定奪施行事, 分付摠府, 永爲定式可也。致中曰, 今番庭試武科, 小臣承命掌試擧子之入格, 而違格見拔者三人, 一則其外祖姓鄕忠州, 誤書以晉州。一則落臣字, 一則遼東伯金應河之遺腹出曾孫, 書其祖職銜, 迷劣不知爵秩高下, 書以通政大夫判決事副摠管左尹矣。鎭遠曰, 或是兩度追贈之加資盡書之致也。上曰, 似然矣。致中曰, 以違格見拔, 而其時則不敢呼冤矣。今番尹汲復科之後, 來訴不已。以旣已違格拔去, 則不可續續變通斥退矣。大抵科場事, 用一切法可矣, 一誤則後弊隨至。以尹汲事觀之, 成事固勿說, 而其他人地才華, 在國家可謂得人, 然其弊則已如此矣。朝廷處分, 似不宜以文武有所異同, 大臣今方入侍, 下詢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鎭遠曰, 科擧之法至嚴, 何可撓改, 而但尹汲旣復其科, 則同是一科, 而文臣復之, 武臣不復, 似爲冤抑, 雖不直爲復科, 許赴後日殿試似宜矣。但此後則科場違格拔去之後, 切勿有所撓改事, 永爲定式, 何如? 上曰, 重臣所達, 大抵好矣。一番之弊如此云者然矣。予意亦然, 故問之耳。尹汲, 以文科旣已許復, 則文武不可異同, 而但續續復科, 有所不可。使之直赴後科, 此後則大小科場, 若有違格之事, 謁聖春塘臺特恩外, 一切嚴防可也。致中曰, 然則俄者所達三人, 竝許直赴乎? 上曰, 旣許直赴, 則何可異也? 竝爲直赴。致中曰, 然則違格嚴飭事, 以上敎, 分付兵曹乎? 上曰, 若。出擧條, 兵曹自可知之, 非特兵曹, 亦送禮曹, 使之遵行, 而近來上言請直赴之類, 極爲猥濫矣。各道親騎衛及京中沒技者外, 至於內試射, 已有先朝處分, 而後又上言, 尤極猥濫, 而每以上裁覆啓, 故慰悅武士之道, 不能一切嚴防, 而此後則先朝內試射之類, 兵曹知之而處之可也。致中曰, 小臣待罪本兵時, 亦以直赴, 覆啓蒙允者多矣。上言中, 必以前例援據, 旣有前例, 有難防塞, 故不得不輒請上裁, 朝家事可以爲後例者, 尤不可不審矣。尹汲復科, 以故校理李寅熽事援例, 而此則頗不襯着。曾聞癸酉謁聖, 寅熽兄弟同榜, 寅熽以杆城郡守登科, 而祕封書以進士。其時都承旨曰, 此人何以進士書之乎? 閔黯, 以命官顧謂曰, 見其年歲, 與吾同甲矣。豈有科場興趣耶? 不過使少輩書之, 而不識規例, 誤書而已。何必深究云, 而仍爲出榜, 初無奏達旣拔仍存之事云, 如此之類, 不可爲援例之事矣。上曰, 李寅熽事, 今聞重臣言, 果不襯着, 而朱恒道事, 亦可援例於今日。然科場事體至嚴, 不可不嚴立科條。今後則以俄者下敎, 親臨取士時, 特敎仍付之外, 永勿援例事, 非特分付也, 令禮兵曹奉承傳施行可也。且各道親騎衛, 與各軍門沒技者及禁旅祿試射時沒技上言之類, 該曹一例置之於勿施之中, 則非但武士之抑鬱, 又非下敎之本意也。今予所言者, 向者內試射時, 非沒技而居首者, 輒援南行宣傳官之例, 此則大不然者。內試射南行宣傳官居首者, 勿論矢數多少, 特許直赴, 由於激勸之盛意矣。且此非單巡居首者也。以此援例, 其不猥濫乎? 頃日兵曹粘目, 欲爲使之勿施, 而有近例, 故雖一體許赴, 不可無一番定式之道。今後則內試射時, 非沒技居首, 而先朝已處分之事, 濫訴者勿爲施行可也。上曰, 尹汲今日不爲謝恩, 渠有不安之意而然耶? 鎭遠曰, 臣連往鞫廳, 故不知入來與否, 而玉堂旣已陳箚, 又有臺疏, 故意者以此爲不安之端。雖不謝恩, 豈以此終爲自劃耶? 上曰, 今大臣重臣之言, 不過嚴科場之意。於尹汲少無難安之端, 而尹汲, 若夫以此, 轉益爲嫌, 則非特命復科之意也。筵中說話, 詳出擧條, 使渠知之可也。鎭遠曰, 武科時訓鍊奉事輩, 以錄名單子中, 一點一劃之違格, 執頉拔去, 此則極爲無據, 此後各別禁斷, 何如? 上曰, 此事甚劇, 依所達施行。以上, 出擧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