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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13책 (탈초본 33책) 영조 2년 3월 21일 계축 27/27 기사 1726년  雍正(淸/世宗) 4년

晝講에 申思喆 등이 입시하여 孟子를 進講하고 井田法, 量田할 때 경계를 정하여 覆審할 것, 조세 부과의 기준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丙午三月二十一日午時, 晝講入侍時, 輪對官同爲入侍。上御時敏堂, 入侍, 知事申思喆, 特進官黃龜河, 參贊官趙榮世, 侍讀官權𥛚, 檢討官金相奭, 假注書尹汲, 記事官李奎徽, 記注官鄭彦燮, 宗臣靈原君櫶, 武臣護軍李國馨, 輪對官禮曹正郞高萬侯, 校檢李漢東, 中部主簿鄭德祚, 東氷庫別提李寅白。講孟子滕文公篇, 上讀前受音, 自滕文公問爲國, 止新子之國。𥛚讀新受音, 自使畢戰問井地, 止在君與子, 仍讀呂氏註。上曰, 而字屬之於下段而讀之, 可乎? 𥛚曰, 或屬上段, 或屬下段, 別無定規。上曰, 懸吐處則屬之下段, 可也, 折句處則連讀無妨矣。思喆曰, 難於懸吐處, 則每連讀而字矣。榮世曰, 吐卽我國俚音, 非中國之音耳。上曰, 然矣。上讀新受音, 𥛚釋文義曰, 仁政必自經界始, 井田之法, 有國先務。治地分田, 各有定界, 豪強不得兼幷, 賦稅無少不均, 則穀祿平而仁政行矣。我國則不然, 山溪多, 原野少, 地形土脈, 異於中原, 井田之法, 雖不可行, 而量田而定其經界, 覆審而驗其災實者, 此亦井田之餘意也。誠能體前聖之遺訓, 法先朝之美典, 取之有常, 出賦無不均之歎, 用之有節, 經費無告罄之患, 則此實輕徭薄賦。井田雖廢, 仁民則同, 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 其言好矣。先朝量田時, 亦有仁政必自經界始之敎矣。大抵受命主事之人, 豈不盡心, 而外方守令, 或不能視同己事, 不無末流之弊。今此輕徭薄賦之言, 好矣。井田法, 八家同力而稅其一, 我國雖山多野少, 不可行井田法, 而此心常存, 則豈不好耶? 且徒有其心, 而不能行焉, 則不亦近於漢元優游不斷耶? 思喆曰, 井田之法, 箕子雖嘗試之於平壤, 而我國終不可行此法矣。且什一之稅, 自是薄賦, 而我國則殆近於三十而稅一, 歷代賦法, 無如我國之寬稅, 而民不加富, 國儲亦隨而匱乏, 此改量之議所以發也, 而改量之際, 亦不無高下易等·虛實相蒙之弊, 恐不可頻數爲之矣。龜河曰, 戶布·結布之議, 其來已久, 而戶布則不可行, 至於結布, 則又有難便者, 蓋我國結役稍寬, 故民得以少紓矣。今若隨結徵布, 則稅役亦不免甚重, 此豈仁民之意, 而卽今時勢, 尤不可大更張矣。聖人之下得仁字, 其意有在, 恩及小民, 實爲治國之第一義, 其時諸侯, 徒思富國而不知剝民之爲害國, 此實人君監戒處也。思喆曰, 壬辰前稅入, 摠爲六十萬石, 其後漸縮, 以至二三十萬石。其時之人, 猶以稅入如此, 將何爲國爲慮云矣。今則一年摠入, 不過爲十萬石, 豈不寒心也哉? 蓋壬辰以前, 則年分時, 定爲九等法, 而一結所收, 爲二十斗矣。自壬辰後, 八年兵燹, 民不聊生, 故不得已以一結四斗, 定爲恒式, 國儲安得不貧? 以此言之, 則薄稅之政, 無如我國, 就其中, 另加申飭則可也, 而至於猝變舊制, 而有所更張, 決知其不可, 特進所達誠好矣。上曰, 知事, 特進之言, 好矣。古行什一之稅, 而尙能民不貧而國富, 我國則薄賦如此, 而民國俱匱, 八路倒懸, 予嘗慨然也。𥛚曰, 井田之時, 貧富均矣。自開阡陌之後, 富者廣占土地, 貧者無立錐之地, 此蓋出豪右兼竝之弊矣。臣於在鄕時見之, 則富者絶少, 貧民甚多, 雖以一邑言之, 饑寒困窮, 不自支保者, 十居八九, 一邑如此, 則諸路可推, 生民之倒懸, 烏得免乎? 思喆曰, 儒臣之言, 只爲豪右兼幷之弊, 而大抵近來奢侈之風, 中外同然。古所謂鄕曲富者, 必指其積粟如山者矣。今則不能, 生業稍饒, 則輒事經營於錦段銀錢, 故雖是鄕曲之人, 率多衣錦之弊矣。臣曾在完營時聞之, 則遭喪過葬之家, 必多費酒肴, 廣邀鄕里而後, 謂之備禮送葬, 此實鄕曲無識之致, 而其弊亦源於奢侈之習, 推此一事, 可知其耗財之一端矣。相奭曰, 臣往來鄕中時見之, 則百姓有田土者甚少, 其所資生者, 專靠於所謂賭地, 而常患不給於餬口, 其不能備納·應納之稅者, 實非不爲也, 乃不能也。龜河曰, 臣於年來, 往來鄕中, 習知鄕民富益富·貧益貧之弊矣。勤者有恒心, 故筋力耕作, 不失其富, 貧者無恒心, 故雖有田, 不昏作勞, 終至於窮餓。末世民心之不恒者蓋夥, 而水旱又從而洊臻, 民之倒懸, 不亦宜乎? 然守令若得人, 則亦可以勸課農作, 不失其時, 則貧者稍蘇, 似不至倒懸矣。上曰, 民之貧富, 豈亶由於恒心之有無耶? 守令若勸課農桑, 使之以時, 則身可勤業, 豈肯有田土而不自食也? 此由守令之不能勸課而然, 不可全責於百姓也。𥛚曰, 民或有稍饒者, 而只緣隣族之侵徵, 終至於流離失所, 不自保存, 爲守令者, 隨其逃故, 卽爲充額, 則豈有白骨徵布·隣族侵徵之患耶? 但守令視官事不如家事, 每以幾何居官爲心? 故不盡其一日之責, 雖逃在隣境者, 置而不問, 如是而尙何責蘇殘之效耶? 上曰, 末世人心漸不如古, 人心之如此, 亦何怪也? 雖三代之時, 豈無賢不肖之相間, 而亦豈全無貪汚之人耶? 唯其得人而任之, 故能有其效。若使守令, 臨民如治家事, 則民豈不蘇耶? 視居官如傳舍, 專以姑息爲務者, 誠如儒臣所言矣。凡事專務姑息, 而若不姑息, 則又事貪虐, 民何以堪而亦何以蘇耶? 龜河曰, 近來汚吏貪墨之風, 已成痼弊, 必須別爲申飭, 然後可有一分之效矣。𥛚曰, 申嚴贓法, 如有見露者, 必用烹阿之典, 然後庶可以少懲。卽今亦有如此之類, 若用一切之法則好矣。上曰, 其言然矣。𥛚曰, 滕壤地褊少, 滕國之少, 不過我國之一小邑, 而文公欲行仁政, 其意可尙。若於春秋時, 使齊·梁之君, 有以文公之心爲心, 而得孟子而專任, 則其於行王道也, 何有焉? 後世人君, 存心仁政, 圖任哲人, 則至治庶幾可以做焉。上曰, 其言然矣。龜河曰, 臣竊有所懷, 欲爲陳達, 而久未登對, 故今始仰達矣。濟州邈在海外, 王化不及, 勸懲無方, 若不別樣撫摩, 則難以慰一島之民心。故列聖朝遣御史, 或巡撫, 或試才。至於肅廟朝, 倍加軫念, 前後遣御史, 試才·巡撫者, 凡至四次, 別爲撫恤, 視同內服。聖意眷眷, 屢形宸藻, 此已聖上之所知。丙戌年, 故監司李海朝, 承命試才。丙申年, 臣亦膺是命, 兼行監賑試才, 計其年則皆十一年矣。濟州人或有因事上京者, 以臣年前往來之故, 輒必來見, 聞其物情, 則自有西北試才之命, 島中擧皆懸望, 不無後我之歎云。今若自上下敎, 使之依西北例, 待明春一體擧行, 則朝令一下, 一島士民莫不聳動, 三邑守令, 聞有繡衣先聲, 亦必有警動之道矣。臣以此意, 議于大臣, 則亦以爲然, 故敢此仰達。上曰, 所達好矣。試才前例則知之, 而不知年數之幾何矣。今爲十一年耶? 龜河曰, 年數遠近, 未嘗均適, 自乙卯至己未爲五年, 自己未至丙戌, 其間頗遠, 丙戌之於丙申, 爲十一年矣。上曰, 西北設科, 今爲幾年耶? 丁酉湖西科時, 平安道則一體設行矣。龜河曰, 臣於丙申年, 奉命試才時, 江都亦爲設行矣。大抵今年, 卽聖上嗣服初年, 江都·南漢, 旣已設科, 西北亦當次第爲之, 而獨於濟州, 不爲擧論, 故民情一倍顒望矣。上曰, 不記年數, 故未及下敎, 而所達誠好。濟州以其海外絶域, 先朝每加軫念矣。以年數言之, 今爲十一年, 而西北則以十年爲限, 故明春設科, 旣有成命矣。若於明春, 分遣三處使臣, 則朝臣本來數少, 且濟州設科, 比西北稍久, 以今春遣御史試才, 仍察其地年事, 可也。且發遣三南御史時, 少出栍邑者, 意有在焉。今送濟州御史時, 嶺南雖難廉問, 而兩湖所經處, 自可巡撫矣。龜河曰, 絶海往來之役, 遲速難期, 候風之際, 動經累朔, 沿路廉問, 恐難兼行矣。上曰, 李海朝奉命時, 往返日子幾何耶? 龜河曰, 李海朝之往返遲速, 臣未知之, 而臣則二月辭朝, 九月復命, 蓋監賑之際, 旣經數朔, 試才·巡撫等役, 畢賑後擧行, 故許久留滯, 實由於此, 而但秋冬以後, 則往來不得任意云矣。上曰, 秋冬之際, 尤難渡海耶? 龜河曰, 風高六朔, 則難得東南風, 故往來甚難矣。上曰, 然則待明春, 西北試才時, 濟州亦遣御史, 試才以來,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水原設科, 已經幾年耶? 思喆曰, 近來無設場之事矣。上曰, 先朝曾命設行矣。𥛚曰, 幾二十餘年矣。榮世曰, 先朝大臣·重臣, 有未及贈諡者, 諡狀來到已久, 而尙未擧行, 不徒其家之悶迫而已, 贈諡事體甚重, 故昨日政, 奉常正, 微稟差出, 以爲合坐議諡之地矣。新除授奉常正鄭匡濟, 今方下鄕, 上來遲速未可知, 殊無變通差出之意矣。上曰, 誰某諡狀, 來到云耶? 榮世曰, 故相臣金構·金宇杭, 故判書宋奎濂諡狀來到矣。上曰, 所達然矣。鄭匡濟, 今姑改差, 其代以在京無故人, 口傳差出, 可也。出擧條 𥛚曰, 臣新自南漢復命, 故敢達。試才時, 將士輩以爲, 南漢·江都, 均是保障重地, 慰悅之道, 似無異同, 而今番試規, 與江都懸殊, 不無缺望之心, 且其中二技入格之類, 至於盈庭呼訴。此蓋渠輩愚迷, 不識今番試規迥別之致, 故臣以江都之竝取文武, 朝家處分, 意有所在, 南漢則不過依觀武才之規, 體段自別, 不可比而同之之意, 縷縷開諭矣。今聞此輩, 以此至有擊鼓之擧, 誠甚猥越, 但其中五矢六分入格者, 則不無前例之可據, 此則其所希望, 亦不無所據矣。上曰, 所達是矣。必欲與江都比同者, 出於愚迷所致, 而外方武士, 亦安能詳知乎? 江都之取二矢, 亦非古例, 渠輩, 只知江都·南漢, 同是保障, 而彼以二技得第, 渠以二技不得第爲恨, 此不足怪矣。𥛚曰, 南漢武士中, 不無好身手精武藝者, 如此之類, 朝家, 若依都政時, 西北人收錄之例, 各別調用, 則其於奬拔激勸之方, 不無所補, 亦不害爲一視同仁之道矣。上曰, 江都出身雖多, 入格者少, 南漢則入格者甚多, 六兩三矢俱退者, 猶爲居末, 武藝之勝於江都, 可以知矣。𥛚曰, 今番入格將士中, 有壯元及第及親臨觀武才時居都壯元者, 而今番試才, 又以六兩居魁, 其武藝之出衆, 可推而知。其餘善射有膂力者, 亦有數人, 今若依例收用, 則可以解渠輩抑鬱之心, 而亦合朝家用人之道矣。上曰, 江都·南漢將校, 本有久勤甄用之規矣。思喆曰, 兵曹窠闕甚少, 京軍門久勤外, 外方久勤, 間間收用, 而亦罕矣。上曰, 江都之科, 許令自其處唱榜, 又爲新恩政事, 捧承傳三人, 亦數少, 故使之依觀武才例擧行者, 意皆固有, 今此山城事, 亦與他有異, 分付該曹, 雖不能多數調用, 承傳中二三人, 不待大政, 隨闕調用,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近者年少宗臣, 連爲入侍, 故無所達之事, 今番入侍宗臣, 則有所懷耶? 曰, 下敎如此, 敢達。昌嬪墓, 在銅雀津上, 而以江村民人五名, 定爲守墓軍, 自朝家無給復之事, 故守護之道, 不能着實, 渠等以江居之故, 裝船遠出, 不過使在家女人, 草草看護, 至於墓木, 亦不能禁伐, 守墓軍五名, 若爲給復, 則看護之道, 庶可着實矣。上曰, 仁嬪墓, 有給復之事乎? 曰, 仁嬪墓則有之矣。上曰, 仁嬪墓, 果有給復之事矣, 昌嬪墓, 何可無乎? 事體如此, 書出擧條, 分付本道, 與仁嬪墓守護軍, 一體給復,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武臣, 仰達履歷, 可也。國馨進伏, 履歷職姓名仰達, 仍爲退出。榮世曰, 輪對官五員入侍者, 自是舊例, 今番五員中一人, 到闕外落馬, 還爲出去云, 實狀雖如此, 不得備員入侍, 事體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實狀如此, 勿推, 可也。榮世曰, 一朔三次輪對之規, 本出於輪回各司, 畢通下情之意, 近來頻數爲之, 亦是盛擧, 而當次衙門之官員, 以入侍爲難, 多以受由在外, 懸頉於單子中, 雖是多郞廳之衙門, 除其懸頉, 則或爲單郞廳, 自上, 無可取舍落點處, 事之未安, 莫此爲甚。今後則自禮曹, 抄出每朔輪對之當次衙門, 預爲移文於吏曹, 或有親病及不得已緊故外, 無使給由出外, 何如? 上曰, 輪對, 果是通下情之事, 而蔭官之以入侍爲難, 亦或然矣。若爲覲親而去, 則不可以輪對當次, 防其請由, 覲親之外, 申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注書出去, 輪對官引入, 可也。禮曹正郞高萬侯進伏。上曰, 曾爲記事官時, 予已知之, 職姓名, 不須仰達矣。萬侯, 只達履歷。榮世曰, 萬侯, 卽濟州人也。上曰, 然乎, 登科在於何年耶? 萬侯曰, 丙戌年, 故監司李海朝, 以御史宣諭本府, 承命試才時, 得參矣。上曰, 職掌何事? 萬侯曰, 本曹, 卽典禮衙門, 無他職事, 且無大段弊端矣。校檢李漢東進伏, 仰達職姓名履歷。上曰, 職掌何事? 漢東〈曰〉本院無他緊事, 事大交隣諸件文書修整之外, 別無弊端, 而卽今久未分館, 此爲弊端矣。中部主簿鄭德祚進伏, 仰達履歷職姓名。上曰, 閭家奪入之弊, 屢有申飭之敎, 此後則絶無奪入事乎? 德祚曰, 閭家奪入事, 前後下敎, 不啻嚴重, 故漢城府郞廳, 與當該部官, 一月之內, 各防[坊]洞巷大小閭家, 數次摘奸, 且摘奸前後, 或有冒入者, 其洞洞任等, 來告當部, 使卽論罪, 已成規例, 卽今蓋絶然無矣。本月十一日, 南部主簿李斗賢, 以輪對入侍時, 聖敎至嚴, 有君臣義重, 毋拘形勢之敎, 雖未入侍部官, 皆如親承聖敎, 恪謹盡心, 躬自摘奸, 故今無奪入之事矣。上曰, 當部, 姑無染患乎? 德祚曰, 以染患出幕者, 其洞洞任, 例有手分於當部, 故出幕與否, 當部, 無不知之事, 而卽今無出幕手分矣。東氷庫別提李寅白進伏, 仰達職姓名履歷。上曰, 職掌何事? 寅白曰, 本庫氷丁·祭享外, 無他進排之處矣。上曰, 遺在幾何? 寅白曰, 卽今所在氷丁, 四萬餘丁矣。上曰, 翰林敍用付職之後, 一在衿川, 一在漣川云, 在衿川者, 尙不上來耶? 榮世曰, 趙明澤, 方在漣川, 在衿川者, 卽朴弼賢, 而其母, 在衿川云矣。上曰, 翰林與他有異, 違牌而罷, 則卽爲下鄕, 怠慢極矣。趙明澤, 在鄕故未果禁推矣。朴弼賢, 雖異於無故下鄕, 而殊極可駭, 從重推考, 催促上來。榮世曰, 今番翰林敍用之規, 有乖前例矣。說書李度遠, 以翰林先生, 姑移他職, 諸翰林罷職之後, 李度遠還移翰院, 觀其進退, 而始爲敍付他翰林者, 卽古例, 而今番則李度遠, 不爲還付翰林, 直爲請敍付職, 與古例有異矣。上曰, 入侍之人, 有詳知館例者耶? 𥛚曰, 李度遠, 曾爲一奉敎, 諸翰林罷職之後, 李度遠還付翰林, 觀其進退而爲之, 自是古例矣。上曰, 然則說書李度遠, 還付翰林事, 分付, 可也。榮世曰, 臣以職掌所關, 有所仰達矣。正月宗廟移安時, 侍衛百官, 皆爲吉服品帶, 而至於軍門, 則皆着黑笠·靑衣, 不用純吉, 有若淺淡服, 臣未知儀禮之何如, 而旣已從吉, 則東西班服色, 似無異同, 分付該曹, 東西班服色, 皆用純吉, 未知何如? 上曰, 社壇祈雨時, 分侍衛諸臣服色, 皆用純吉, 至於迎勅時, 則文官着吉服, 侍衛將士, 着黑笠·靑衣, 不用純吉矣。向者神輦侍衛, 則着純吉服, 其餘則不用純吉, 侍衛之人, 雖無入廟庭之事, 文武不宜異同, 一體從吉事, 分付, 可也。榮世曰, 太廟還安, 日子不遠, 而臣於移奉時見之, 則神輦擔陪軍, 疲弊特甚, 衣服破裂, 或有不着網巾者, 莫重敬謹之地, 其不爲虔潔, 甚矣。臣於其時, 以該房, 招致該曹吏, 使之斥退其中尤甚者, 而此後還奉安時, 若不申飭, 則又必有如此之弊, 申飭, 何如? 上曰, 非爲侈麗, 至重至敬之地, 不可如是不潔, 使之申飭,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