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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21책 (탈초본 33책) 영조 2년 7월 28일 무오 24/24 기사 1726년  雍正(淸/世宗) 4년

合啓에 협잡심이 있다는 것, 松禾, 償債廳事, 分院事, 漕運時 和水事, 白骨徵布 등의 폐단을 바로잡아 줄 것을 청하는 柳謙明의 상소

○ 正言柳謙明疏曰, 伏以臣, 情勢難安, 不可仍冒之狀, 伏想聖明, 亦已洞燭, 宜卽鐫斥, 俾伸廉隅, 而冒呈辭單, 特命還給, 坐違召牌, 又降只推, 臣誠感泣, 措躬無地, 不暇他顧, 黽勉承命, 只欲少伸其分義, 而初非有因仍蹲據之意也。臣之前後違逋, 罪實難逭, 而殿下之不加譴罷, 似若以臣之所論, 爲有所執, 而爭論再三, 終靳一兪, 臣實莫省其所以也。夫殿下之必欲加訊聖龍者, 雖未知天意之何在, 而臺臣之必請拿覈, 欲存獄體之重, 則少屈聖意, 以伸王法, 不害爲盛德之光, 使執法之論, 迫於嚴敎, 不欲力爭, 則是殿下之設置臺閣, 不過苟充其位, 承順上意而已。其爲臺閣之羞, 果何如也, 而若上下相持, 終不肯相屈, 而致令重獄, 一向稽滯, 則亦豈有如許道理乎? 臣論一聖龍事, 終未蒙允, 則討逆大論, 尤無一分回天之望, 此臣之不可不去者也。且臣素抱水土之疾, 便成癃廢之人, 痰火咳喘, 吐血疝冷, 俱係危惡之症, 有時發作, 殆若頃刻間垂絶。一年强半, 長從枕席上經過, 而數日以來, 添得暑感, 飮啖全廢, 神氣澌綴, 宿症乘時加劇, 方在人鬼關頭, 時月之間, 實無起動之望, 不得不哀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明, 俯諒情病, 特賜遞免, 以安私分, 俾尋生路, 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 不宜贅陳他說, 而竊有區區所懷, 敢此附陳, 惟聖明留意焉。今日之第一義理, 莫大於討復, 而支離煩複, 言不新奇, 而聽之可厭者, 亦莫甚於討復之說。今臣官以諫名, 言責其任, 則固不可將此第一義理, 看作已陳芻狗, 而不爲明主一言, 故前疏之中, 微發其端, 而殿下不賜下答, 漠然若無聞者, 臣於是益知聖意之厭苦, 而非臣拙訥之辭, 所可感悟也。臣宜緘口結舌, 不復提說討復字, 以無忤殿下之意, 以無失殿下之爵祿, 而然猶惓惓於討復之說, 不憚上心之激惱, 不顧時議之譏笑者, 豈黨習所痼, 自不覺其爲過歟? 抑忠膽義肝, 得之天性而有不能自已者耶? 臣亦不自知其何心也。噫嘻, 今日忠逆之辨, 不須多言, 當先王有疾之日, 爲宗社大計, 策我殿下爲儲嗣, 請以代理者, 忠也, 以建儲代理, 爲簒奪廢立而屠戮四大臣, 網打一時士流者, 乃逆也。向時當國大臣, 如···輩, 亦未嘗以四大臣爲自簒自立, 則窮訊金省行諸人, 必欲得其誣服, 推以至於至處而止者, 至今思之, 不覺心寒, 而爲今日殿下臣子, 而有忽於討復之義, 臣以爲如臣等輩, 無以自解於春秋趙后之誅也。殿下以臣此言, 爲出於黨習耶, 抑出於忠憤之所激耶? 彼輩之罪犯, 罔非惡逆, 亦豈有輕重首從之可分, 而特以誅不勝誅, 故三司之請討者, 只是合啓中諸賊, 殿下猶且一向牢拒, 每以予有所執爲敎, 臣未知殿下之所執果何如, 而若以爲, 假貸之含容之, 然後龍蛇可化, 而反側可安, 則臣恐此輩終未必革面改心, 以感戴聖恩, 而相與竊笑於幽暗之中, 益肆其慢誣而無所忌憚也。近來三司之啓, 便作文具, 下以謄傳故紙, 苟且塞責而止, 上以勿煩二字, 預先準備而待, 君臣上下, 都無毫分惻怛之意, 只以虛文相應, 殿下之自勉而勅下者, 必曰務誠實也, 祛文具也, 而何爲此不誠不實之文具也? 殿下必以今日三司之言, 爲不可無之議論, 決無不可從之道理, 何不快賜允兪, 使大義得伸, 如以爲必不可從之議論, 則自是必不可行之道理, 何不明詔大臣, 廷會百僚, 諭以道理, 詢其可否, 其膠守前見, 強不可屈者, 小則竄逐, 大則誅殛, 使國體尊嚴, 而國是早定乎? 以殿下之英武, 何憚不爲, 而乃反如漢帝之優游不斷, 唐宗之姑息假借也? 殿下於今日大論, 非不知諸賊罪犯之不可曲貸也, 一國公議之不可終拂也, 而只緣一箇私意, 橫著胷中, 反欲調停時論, 苟且了當, 故生於其心, 害於其政, 發現於號令施措之間者, 率多牢籠依違, 文飾虛夸之病痛, 殊無明白正大誠實惻怛底意思。上有好者, 下必甚焉, 在廷之臣, 務爲圓熟軟美之態, 要以無忤於君上, 不敢以期期諤諤之言, 犯顏而直諫, 是以剛方正直之士, 日益疎退, 愿謹巽順之人, 日益親近。臣以爲, 今日世道之憂, 不在於國賊之未討, 而實在於士氣之委靡也。朱夫子嘗曰, 黨錮諸賢, 趨死不避, 自是光武··之餘烈, 而建安以後, 士大夫只知有曺氏, 不知有漢室, 却是黨錮殺戮之禍, 有以驅之也。以荀氏一門論之, 荀淑正言於梁氏用事之日, 而其子已濡迹於董卓專命之朝, 及其孫, 則遂爲唐衡之女壻, 曹操之佐命, 而不知以爲非, 蓋剛方正直之氣, 已折於凶虐之餘, 而漸圖所以全身就事之計, 故不覺其淪胥而至此。想其當時父兄師友之間, 自有一種議論, 文飾覆蓋, 使驟而聽之者, 不覺其爲非, 而眞以爲是, 必有深謀奇計, 可以活國救民於萬分有一之中也。邪說之橫流, 所以甚於洪水猛獸, 噫噫, 朱夫子此言, 正爲今日準備也。惟我祖宗, 培養士氣, 崇奬名節者, 無讓於光武··, 而不幸辛壬之禍, 有甚於東京之黨錮, 其間不過數年, 士大夫之怵於禍福者, 已有染迹於凶黨者, 而改紀之後, 懲罰不嚴, 雖其潔己而自守者, 惴惴然無復平日氣節。父詔其子, 兄詔其弟, 莫不以危言賈害爲戒, 而以循默免禍爲勉, 以爲如是而後, 軀命可保, 國事可做, 一代俗習, 自是大變。發言則含糊鶻突, 對人則依阿避軟, 浸浸然流入於鄕愿規模, 瞻前顧後, 畏首畏尾, 先輩之言論風節, 殆不可復見, 此蓋由於凶鋒虐焰, 斬伐銷鑠之致, 而殿下之所以導率之者, 又如此, 無怪乎世道之日趨於汚下, 而莫可收拾也。臣恐一有權奸, 當國竊命, 假殿下之爵賞威刑而驅駕之, 則今日士大夫之不爲·之所爲者, 幾希矣。是豈不大可寒心哉? 伏願殿下, 無以臣言而忽之, 思有以激礪而振作焉。臣伏聞松禾官吏, 有特命刑推勘律之擧云, 竊恐玆事, 爲累於聖德也。臣取考刑曹文案, 則內司手本以爲, 定送奴子, 捉致衙前, 則官屬與食主人輩, 一時突出, 結縛宮奴, 無數亂打, 流血淋漓, 幾至死境云云。夫各宮奴子之威行閭里, 亦已久矣, 閭里常漢, 若聞馬直之名, 則可止小兒之啼, 其威勢之可畏如此, 而下邑官吏之因事入城者, 不辨東西, 行步跼蹐, 豈有一分氣力, 而可以橫挐者乎? 彼雖鄕吏, 自是生長我國, 則豈不聞宮奴之可畏, 而敢爲下手之計乎? 且宮差來索則畏㤼而避匿, 猶或然矣。豈有作黨突出, 結縛亂打之理乎? 此已萬萬無據, 而且宮差招內, 亦以爲不知所打者爲誰某, 則官屬之不爲犯手, 此亦可見, 而內司之以此微細之事, 誣飾上達, 已極駭痛。殿下但當申飭其作挐之弊, 而勿施之, 可也, 何至於判下大理, 使之加刑而勘律乎? 丙吉以宰相, 猶不問當道之鬪死, 當時以爲識大體, 宮奴·官吏之相鬪, 何等微瑣, 而至煩至尊之處分乎? 臣竊爲殿下惜之。殿下在潛邸時, 禁抑宮奴, 無敢橫肆, 故閭閻小民, 不知有親王子宮, 莫不頌祝。自卽祚以後, 掖隷宮屬之挾勢作弊者, 間多有之, 而非徒不能痛禁, 亦或偏護之擧, 致令此輩, 一倍增氣, 臣恐其流之弊, 將無所不至也。伏願殿下, 卽釋官吏, 痛懲宮奴, 以示無偏之德, 以杜將來之弊焉。玆事本涉瑣細, 臣宜只論其大體, 不必備陳其曲折, 而近習幽陰之輩, 每以細故, 看作大事, 張皇增衍, 欺誣天聽, 此輩之不識事體, 固無足責, 而私昵之言, 易至眩惑, 故臣欲殿下, 因此一事, 爲後日反三之計焉, 煩瀆之嫌, 有不敢避也。且伏聞自廟堂爲商譯輩, 新設償債廳云, 竊恐此擧, 有損於事體也。夫商譯之生計, 專靠於公債, 文繡屋壁漿酒藿肉, 而積年逋負, 一不還償, 巧於請囑, 惟事延拖。該司亦不能刻期督捧, 各衙門銀貨, 由是而日縮, 徒擁虛簿,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 而乃者廟堂, 以其徵出之無策, 至設償債廳, 使負債者, 各出十分之一, 納諸本廳, 轉販殖利, 以爲准償之計云。當初給債之意, 使渠輩殖利資生, 立本還償, 以爲公私兩便之道, 而今乃只出一分, 自公家殖利準數, 則其餘九分, 便歸蕩滌。在渠輩則誠爲得計, 而國家財貨, 雖若丘山, 豈可徒充此輩之口腹, 而耗棄無節哉? 且以事勢言之, 十分之一所殖之利, 將費幾年, 可準其數乎? 轉販之際, 如或有失本之弊, 則亦將竝其一分而全失之矣, 此必不可成之事也。前此督徵之時, 猶不肯趁期還償, 況此路一開, 則必將百計圖免, 遷延歲月, 末乃援引前例, 只納一分, 則以今日設廳之紀綱, 其能防塞此弊乎? 此亦必至之勢也。其間利害, 姑舍勿論, 今此償債廳, 名雖首譯主管, 其實乃廟堂主管也。幺麽商譯輩之償債與否, 何關於朝廷, 而堂堂大朝, 乃反爲此輩之私計, 而替行商賈之事哉? 揆以事體, 恐不當若是也。臣謂商譯輩之貧殘無依, 指徵無處者, 或蕩滌之, 或緩督焉, 其中家力富饒, 足以還償, 而故事延拖者, 限以期日, 囚禁督捧, 所謂償債廳, 特令革罷, 以重事體焉。且於分院事, 有不可不變通者, 頃因本院提調稟達, 自本院給價於楊根·砥平·加平等三邑附近民人, 使之斫運燔木, 三邑之民, 不勝其弊, 而楊根爲最甚。臣詳聞楊根民人之言, 以爲自官分給綿布七寸, 使納燔木二子乃, 而捧納之際, 多有點退, 故雖入三子乃, 猶有不足之患。入山斫取, 動費數日, 自山至江邊, 路險且遠, 用牛馬四五駄, 艱辛運到, 又費數日, 而窮村殘氓家有牛馬者, 凡幾人哉? 賃牛貰馬, 爲費不些 自江邊運下之時, 往來商賈船隻, 勒令解置所載之物, 而運納官柴, 呼冤亦甚, 船路將絶, 自船所運入於燔造所之時, 稱以雇人, 而又徵三十錢於各其民戶。夫給民七寸布, 勒捧二子乃, 燔木三十錢, 雇價而牛馬功役之費, 不在此數, 名雖給價, 殆甚昏唐宮市之抑買矣。本院旣有所屬船隻, 則將用於何處, 而必令商賈船運納, 以妨其生涯乎? 創出無前之新規, 以貽無限之巨弊, 而非獨附近之民爲然, 一邑之內, 計戶分排, 咸被其害, 楊根如此, 則他邑可以推知。此弊不除, 則三邑之民, 必將離散而後已, 臣謂卽令革罷, 可也, 磁器燔造, 旣不可廢, 而柴山如彼濯濯, 燔木無處取用, 故致有此等弊端, 若自本院, 料理貿用, 如備局覆啓之言, 則誠爲便好, 而物力之難支, 亦爲可慮, 如不得已, 則恐莫如移設之最便也。自前分院於七面之中, 隨其樹木茂盛處, 遷徙無常, 今則山皆童禿, 無處可徙, 雖非七面中, 擇其樹木茂盛處移設, 則道里雖曰稍遠, 不過數十里之間。且通船路, 則磁器之輸運, 亦似無妨, 可免燔木苟簡弊端層生之患, 而但本院匠手輩, 皆是土著, 故不樂遷居, 而官員亦憚其道里之稍遠, 往來之不便故耳, 亦令本院從便商度, 稟旨變通, 恐合事宜矣。近來漕運米和水之弊, 罔有紀極, 和水之米, 藏之數朔, 裏面已自成塊, 未過一朞, 腐敗不可食, 便同塵土, 卽今經用, 每患新舊之難繼, 用盡於一年之內, 故幸不至於全棄。設令國家有十年之蓄, 此弊不塞, 則蓄之亦將安用? 船人梟示, 法非不嚴, 捕廳譏察, 禁非不至, 而奸弊日滋, 莫可懲戢, 都民之受米者, 至或攤棄街路, 涕泣而呼冤者, 事之寒心, 熟甚於此? 船人之現發者, 隨卽梟示, 不少容貸, 則彼亦有畏死之心, 豈有知其必死, 而故爲輕犯之理哉? 但梟示之法雖設, 而請囑之路已開, 故彼有所恃, 而不憚故犯, 爲倉官者, 亦豈盡循私蔑公, 而人命至重, 梟示亦慘刑, 故柔懦之人, 亦或以摘發爲刻深, 而有所不忍焉。且和水米之捧上, 在倉官無甚利害, 故亦皆因循舊套矣。臣謂自今以後, 倉官之捧上日字, 及所捧石數, 一一載錄, 後日分給時, 如有和水腐傷者, 考其捧上日字, 其時倉官, 論以還上虛錄律, 限十年禁痼, 勿揀赦典, 監色庫子輩, 從重決杖, 遠地定配, 則倉官·監色, 必不爲船人之私囑, 而替當重律, 且科罪之法旣嚴, 則倉官監色輩, 畏其生事, 彌縫掩匿, 必有上下相蒙之患, 宜令臺監糾察摘發, 又使都民受米者, 持腐傷者來訴於備局及地部, 以爲憑驗摘發之地, 則和水之弊, 猶可止息, 而倉庫之蓄積, 庶不至腐棄也。諸倉之中, 別庫爲特甚, 諸倉主頒料祿, 斗量分給, 故捧上時, 猶爲攷察, 而別庫則只計石數, 出給貢物主人, 故欠縮腐傷, 都不計較, 而不爲致察, 船人輩尤無忌憚, 狼藉和水, 百計請囑, 又就別庫, 此所謂圖倉之弊也。臣謂圖倉之弊, 亦爲申飭地部, 痛加禁斷, 可也, 白骨徵布, 實爲當今之痼弊, 前後廟堂, 商確變通之方, 而終無善策, 今不可猝然輕議, 而搜括良丁, 充定逃故, 惟在於守令之善處, 而此猶不能, 乃曰戶布也, 結布也, 游布也, 口錢也者, 亦不迂乎? 良丁之耗縮, 其端不一, 南中列邑, 有所謂願堂者, 或稱契坊, 而富饒之民, 自願入屬, 以春秋納米, 得免軍役。自校院至鄕所, 下吏·貢生·使令·官奴婢, 各定願堂, 或置一二處, 或置三四處。良丁之可合軍役者, 咸聚於此, 此其一也。各邑之置軍官者, 蓋爲緩急之用, 而元無定額, 故避軍役之輩, 擧皆投入, 多則過累千, 小不下百餘人, 而納錢除番, 此其二也。各邑募得富民, 充定於官, 匠人徵捧別細布, 以爲私用之費, 此其三也。校院生徒, 自有定額, 而謀避軍役者, 納米托名, 便作淵藪, 數外汰定, 雖有朝令, 而此輩抵死圖免, 齋儒出力斗護, 爲守令者, 左右牽掣, 亦不能奉行朝令, 此其四也。監營·統營·兵水營所屬牙兵, 皆是歇役, 故爭先投入, 而營門利其收布, 從自願許屬, 無有限節, 而各邑欲爲充補逃故則不肯出給, 此其五也。其他諸宮家所屬屯民, 各驛馬卒輩, 保人土豪勢家之養戶等, 可以括出者甚多, 若使守令得人, 而區處得宜, 則何患乎良丁之不足, 而逃故之不充哉? 臣謂校院生徒, 各邑官軍官, 各營門牙兵, 定其額數, 無得過限, 所謂願堂及官匠人, 一例革罷, 以充軍役, 嚴立科條, 隨現重繩, 以此條件, 添入于繡衣廉問, 如有因循冒行者, 摘發科罪, 如此則良丁可得, 逃故可充, 而白骨徵布之弊, 猶可除得一半矣。程子曰, 須於今之法度內, 處得其當, 方爲合義, 正謂此等處也。大凡生民之休戚, 軍政之得失, 專係於守令之賢否, 而守令之愼擇, 惟在於銓曹, 伏願殿下, 另加申飭焉。答曰, 省疏具悉。滿紙條陳, 言甚切實, 深用嘉尙, 而近日合啓事, 其所靳允, 有何私意之挾雜乎? 噫, 今日廷臣之疑之於私意者, 是誠私意之揣度也。予欲一下敎之說, 而言猶無益, 故不說矣。松禾鄕色事, 實曾所未聞也。爾之比論在邸時事, 未及周量之致, 在邸時則當謹身, 於今日則存紀綱, 其事雖異, 意則一也。若曰, 是宮僕也, 事體雖駭異, 須避私意云, 則眞是私意也。宮府一體之意, 安在哉? 償債廳事, 予亦謂苟且, 故初以靳允, 而今番處分, 與前有異矣。分院事, 欲爲移設者, 其來已久, 而尙今不爲, 可見事勢之誠難矣, 其令廚院, 熟講以處焉。船人和水之弊, 已成痼習, 而以腐傷無用之穀, 分給都民, 豈不大加痛駭乎? 倉官等, 申飭事, 爾言是矣, 竝依施, 而旣聽船人之囑, 收捧和水之穀, 以私蔑公, 尤有甚於無識, 和水之輩, 何可十年禁痼而止乎? 今後則若此之類, 以大同所載之地, 勿限年定配, 船人江上梟示, 可也。且漕船來泊江上也, 地部堂郞, 出往點閱, 意有所在, 而昔聞度支之長, 梟示船人之事, 而今無聞焉。和水之弊滋甚, 而懲勵之道甚緩, 若曰, 惜一船人之命而然矣, 於累千都民何? 噫, 國之制法如此, 奸人幻弄若是, 而不忍梟示于一船人, 以致無限之弊, 是當敵不忍射, 反射我軍也。疏末因前後章奏, 廟堂今方講議者, 亦已申飭銓曹者久矣。聖龍加訊之後, 當有處分, 而一向爭執, 使之遷就者誰? 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