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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23책 (탈초본 34책) 영조 2년 9월 17일 병오 34/34 기사 1726년  雍正(淸/世宗) 4년

公事를 가지고 鄭宅河 등이 입시하여 酷刑을 가해 승복을 받는 문제, 指捕人에게 濫賞하는 문제, 祔廟의 習儀 때 神輦을 陪衛할 承旨를 정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九月十七日, 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 左承旨鄭宅河, 右承旨羅學川, 左副承旨洪鉉輔, 右副承旨慶聖會, 同副承旨趙命臣, 假注書李鳳鳴, 記事官李潝·閔亨洙。左承旨鄭宅河進伏曰, 此乃全羅右水使李潚狀啓也云云。上曰, 入之。宅河曰, 此乃慶尙監司兪拓基狀啓也云云。上曰, 除中間捧招辭緣。末語讀之訖, 宅河又曰, 此亦慶尙監司兪拓基啓本云云。上曰, 入之。宅河曰, 丙午九月十六〈日〉戶曹及漢城府草記云云, 傳曰, 事極驚駭, 燒死人等處, 空石參酌題給。宅河曰, 忠淸監司洪龍祚啓本, 下備邊司云云。上曰, 知道。宅河曰, 黃海水使李重翊啓本云云。上曰, 試射首題人及執頉首題人, 陳達, 沒技人有之乎? 宅河曰, 無矣。上曰, 入之。右承旨羅學川進伏曰, 此乃咸鏡監司兪崇狀啓云云。上曰, 入之。學川曰, 此亦咸鏡監司兪崇狀啓云云。上曰, 入之。學川曰, 禮曹啓本, 鄭重沃無子立後辭緣云云。上曰, 入之。學川曰, 禮曹啓本, 前僉使郭緖績立後辭緣云云。上曰, 入之。學川曰, 侍講院草記云云。上曰, 允。學川曰, 吏曹啓本, 淸州牧使李聖佐事云云。上曰, 入之。左副承旨洪鉉輔進伏曰, 義州府尹李聖龍狀啓云云。上曰, 入之。鉉輔曰, 兵曹草記祔太廟習儀云云。上曰, 知道。鉉輔曰, 此乃全羅左水使元百揆狀啓也, 辭緣云云。上曰, 入之。鉉輔曰, 此乃黃海兵使具聖任狀啓也, 辭緣云云。上曰, 入之。鉉輔曰, 此乃平安監司尹憲柱狀啓也, 辭緣云云。上曰, 入之。鉉輔曰, 兵曹草記, 柳賢稱名人, 擊錚辭緣云云。上曰, 允。右副承旨慶聖會進伏曰, 此乃黃海兵使具聖任狀啓, 白峙僉使李守哲事。上曰, 入之。聖會曰, 平安兵使具鳳昌狀啓, 辭緣云云。上曰, 入之。聖會曰, 安東營將金澱狀啓, 辭緣云云。上曰, 末端語陳達。上曰, 入之。聖會曰, 此乃慶尙監司兪拓基狀啓也, 辭緣云云。上曰, 入之。聖會曰, 義禁府啓目, 前縣監朴光秀事云云。上曰, 先蔭云者, 指誰人子孫耶? 聖會曰, 故判書章遠之曾孫也。上曰, 除刑推議處。同副承旨趙命臣進伏曰, 此乃京畿監司李喬岳狀啓辭緣云云。上曰, 入之。命臣曰, 兵曹參知徐宗燮上疏辭緣云云, 傳曰, 請由省墓, 情理當然, 而身帶宿衛, 因其暇而徑行, 事涉未安, 此疏還爲下送, 使之作速上來。命臣曰, 江界府使KC04443上疏云云。上曰, 依啓。西北人各別調用事, 自先朝申飭, 非止一二, 而只數次通淸之後, 輒又廢閣, 豈無其人而然哉? 不爲着意奉行之致, 今後則另加申飭, 俾無如前。上曰, 入之。命臣曰, 掌令李滋上疏辭緣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往事何嫌? 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命臣曰, 工曹參判李縡上疏辭緣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向日之事, 予意在於重其事, 豈不料卿心而然哉? 今之特敍, 可見眷眷于卿之意, 因往事而過嫌, 未知其宜。卿其勿辭, 從速上來行公。命臣曰, 大提學李宜顯上疏辭緣云云。上曰, 大提學病狀, 何如? 命臣曰, 實病云矣。上曰, 九日製不得設行, 已知之, 而其後日字亦多加減, 未知如何? 洪鉉輔曰, 其病狀加減, 未能詳知, 而果是實病云矣。答曰, 省疏具悉卿懇。卿於文衡, 如是過辭, 實是意外, 安心調理, 從速察職。上曰, 今見安東營將金澱啓本, 則有元犯賊人足杖七度承款者, 其施杖頗酷, 可見矣。渠旣犯三尺, 則似無容貸之道, 而究其當初犯罪之情狀, 亦甚可矜, 民迫於飢寒而不能軫恤, 使陷於刑戮, 此亦在上者, 與有其責, 故審愼恤刑之意, 前後申飭, 而其爲討捕之官, 獲一罪人, 則專以施刑承款, 爲事, 殊非審愼之意, 此後則各別申飭, 可也。承旨趙命臣曰, 凡治盜之法, 緩之則難於止盜, 急之則多傷良民, 其爲中節, 固所難能。然杖問之際, 必當審愼, 而近來討捕使未必皆得其人, 爲其相知人, 懸指捕蒙賞之計, 或有酷刑之擧, 豈不大可寒心哉? 聖敎中審愼恤刑, 誠爲至當, 此事似當各別申飭矣。承旨慶聖會曰, 治盜之法, 自有常刑, 渠若有所犯, 則不杖而自服矣, 若無所犯, 則忍杖牢諱矣。上曰, 牢諱者, 未之聞矣。連見討捕使啓本, 旣陷賊招, 而頑忍不服者, 絶無矣。承旨洪鉉輔曰, 有此濫賞之路, 故雖他道人, 若與討捕使, 相知, 則必以指捕登聞邀賞, 其酷取服, 亶由於此, 此後則啓本中指捕人, 明査其居住, 如非居在本土者, 勿爲施賞, 何如? 上曰, 其言, 是矣。申飭濫賞, 則自可審愼指捕, 非土着人, 勿爲施賞, 亦爲一體申飭, 可也。承旨趙命臣曰, 臣有所懷敢達矣。卽今外虞無切急者, 而向日筵中, 將(將)以京軍門軍器, 移送南漢, 以爲他日不虞之備等語, 爲達, 此雖出於陰雨之策, 而其致人心之騷動, 則不少矣。筵席語祕, 未得其詳, 雖未知伊日下敎, 以爲如何, 而以臣愚見, 言之, 卽今外虞, 姑不須慮, 而邦內之憂, 最爲切急, 何也? 民散已久, 邦本不固, 一有警急, 必驚擾傳訛, 將有潰亂之形, 此其爲切急者也。至於外虞, 姑無形見之事, 不須先憂, 我若內修政敎, 保民鍊兵, 以盡夫自治·自強之術, 則雖有外虞, 無奈我何, 何慮之有? 第今我國自強之勢, 有未振作, 故以是爲憂耳。所謂外虞, 卽指胡運將窮也, 彼雖失勢東奔, 似無直犯我邊之理, 雖或因生釁而結禍, 守在四境, 則必不如丙子之急薄[急迫]京城, 設令邊圉失守, 使賊深入, 戰守之地, 莫如京城, 何也? 上以言之, 則有宗社焉, 有陵寢焉, 殿下捨此而安所去乎? 下以言之, 則民沐祖宗之深仁厚澤, 浹夫肌骨, 人和斯在, 可與共守, 曾在先朝, 議者或以爲, 城小而堅, 以都城, 爲闊大難守, 此則有不然者, 城雖堅小, 民不願守, 則誰與共守, 衆心成城, 則何城不守? 京城則是爲根本之地, 而百萬生靈之所在也, 雖無親上死長之心, 而各爲其父母妻子之守, 則衆心成城矣。且脫警急去邠, 則有大不可者, 臣曾見政院丙子日記, 仁廟之將動駕也, 太僕圉人, 擧皆逃散, 御乘馬不能備待, 其時事變注書, 徒步而出, 執捉內乘一人, 僅得數匹馬而還, 丙子則人心近古, 而尙如此, 況卽今比丙子, 愈下而遠矣, 當有急之時, 大駕其可以離都城一步乎? 決不如坐守根本, 號召四方, 而自上剛大爲心, 務爲鎭定之策也。然此則非今日之所宜講也, 特以閭里多無根之說, 故敢達矣。上曰, 承旨曾未入侍, 未知其時說話, 而今日所達, 則誠好矣。先朝以都城闊大難守, 爲敎者, 蓋以城小而後, 其守堅也, 聖敎至當矣。曾在丙子, 人心猶爲純古, 而尙如許, 以今日人心, 若有外虞, 則不可移一步地, 可知矣。頃日大臣, 以西北閫帥擇送之意, 陳達之際, 將臣因其言端, 繼陳守禦之策矣, 以此致有閭里間騷動之說, 則殊極怪訝矣, 此等筵說, 亦出外間, 事之無嚴, 誠爲寒心。卽今無邊虞, 固不須論, 而設令有之, 都城則宗社所在, 生靈所聚, 予舍此安往, 而況祖宗之深仁厚澤, 浹民KC10335骨者久, 則予雖涼德, 丕承遺緖, 豈可無鎭撫共守之意乎? 昔吳起西河曰, 在德, 不在險, 吳起雖非可法之人, 其在德云者, 猶有可取矣。今日承旨所達, 誠好矣。予之其時下敎, 不過如斯而已。趙命臣曰, 固守之處, 莫如都城, 設有當亂之事, 衆心同奮, 則可爲一堅城矣, 何患不能守乎? 今承聖敎如是, 人心, 亦當自此鎭定矣。上曰, 承旨所謂衆心成城者, 誠然矣。與民共守者, 莫如都城, 今若避處於一隅孤城, 則勤王之師, 雖欲赴難, 其勢有不可竝進者矣。承旨慶聖會曰, 外間人心囂囂, 故有此騷說, 若人心固結, 則雖無城池, 可以固守矣。上曰, 都城, 非但上奉宗社, 至於士民, 各有私廟, 設或逢亂, 豈可棄去乎? 衆心之所以成城者, 此也。慶聖會曰, 明日, 祔太廟新習儀日也, 前例詳考, 神輦侍衛承旨, 各一員矣。上曰, 依前例爲之, 可也。慶聖會曰, 何承旨進去乎? 上曰, 神輦陪衛, 禮房承旨進去耶? 聖會曰, 然矣。上曰, 左承旨·左副承旨進去, 可也。今日門限已過, 大提學李宜顯, 明朝牌招察任事, 榻前下敎。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