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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31책 (탈초본 34책) 영조 3년 1월 22일 기유 22/22 기사 1727년  雍正(淸/世宗) 5년

晝講에 金有慶 등이 입시하여 孟子를 進講하고, 性情의 문제, 禁衛營 등에서 留都하는 등의 문제, 西北道 別科를 設行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丁未正月二十二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 同知事金有慶, 特進官李鳳祥, 參贊官李重協, 檢討官徐宗伋, 假注書安慶運, 記事官閔亨洙·鄭益河, 宗臣琅堤君燂, 武臣行副護軍具聖任入侍。諸臣進伏訖, 上讀前受音一遍, 自孟子第六編, 告子曰, 食色, 性也, 仁, 內也, 非外也。至章下註范氏曰, 知人之性善, 而皆可以爲堯·舜矣。徐宗伋讀自公都子曰, 告子曰, 性無善, 無不善, 至章下學者所當深玩也。上復讀新受音一遍訖。宗伋曰, 可以爲善, 可以爲不善云, 其所以可以爲三字下之者, 猶有不足之意矣。上曰, 然矣。宗伋曰, 情者, 性之動, 故以情爲性之對也。上曰, 然矣。宗伋曰, 知其性之本善, 而有所思, 則可以有爲, 而雖知性之本善, 苟無操存省察之功, 則性自性, 情自情, 將何以入德乎? 大抵孟子論性, 莫過於此章, 須爲潛心玩味則好矣。金有慶曰, 古人有聞新生兒啼聲, 而知其及長遭滅族之禍, 以此言之, 則性亦有善不善, 而蓋性猶水, 水之本源, 皆無不淸, 及其分流也, 或淸或濁, 互相不同, 人之性, 亦猶是矣, 性本至善, 由其汨於私慾而爲惡焉, 豈可以人之不善, 歸咎於本性哉? 上曰, 其言, 極有理矣。有慶曰, 性之動, 爲情, 七情發而中節, 則可以爲善矣。李重協曰, 性者, 元無形體指摘之物, 故以情言之矣。宗伋曰, 以動處爲言, 則易知, 故以情言之矣。重協曰, 孟子此章, 卽性學根本也。性之一字, ·以後, 無詳知而言之者, 揚雄以爲性惡, ·出後, 天命之性, 氣質之性, 竝而言之, 而孟子所謂情與才, 若良知良能也。程子所謂稟其淸者爲賢, 稟其濁者爲愚, 而濁中亦有極濁少濁者云者, 誠格語也。上曰, 其言, 然矣。李鳳祥所啓, 日昨臣營都提調, 以禁·御兩營留都隨駕一款, 陳達筵中, 臣營隨駕事, 至有改啓下之擧, 臣初不知其委折矣。旋卽伏見都提擧箚辭, 則以臣元無送言事, 雖已明白陳暴, 臣旣待罪軍門, 則其爲惶悚悶蹙, 當復如何? 且臣雖無似, 粗知軍門事體之至重, 則留都與隨駕之間, 惟當奉行睿斷而已。只緣將校以數件軍務往復之際, 以渠之私意, 自陳軍中情願, 致有此擧, 而都提調箚批中, 留都與隨駕一款, 更無指一下敎之事, 情甚難安, 敢此惶恐仰達。上曰, 予觀都提擧箚辭, 已知非卿送言之事, 將校自陳軍情, 而提擧聽瑩之致也。且設或從其軍情, 送言於提擧, 而隨駕少無所妨, 豈可以此過爲引咎耶? 大臣箚批中, 摠戎使兼察禁營留都一事, 未及發落矣。予則初以兵判旣已隨駕, 則禁營留都, 似有掣肘之端故也。旣有兼大將留都之規, 則數數變改, 似甚不便, 使摠戎使, 兼察禁營留都, 以御營廳, 依前下敎隨駕事, 出擧條施行, 可也。金有慶所啓, 西北道別科, 當設行於今三月, 試官預當差出, 而第卽今科擧稠疊, 增廣大小科, 得中初試, 來赴會試者, 必不及往見別科, 外間皆以爲退行爲宜, 且聞西北人之言, 則道內物情, 亦如此云, 惶恐敢達。上曰, 若來見京科, 未待榜, 而又爲往見道科, 則或不無兩貫窒礙之端耶? 有慶曰, 西北儒生, 自前得參於京中大科者絶少, 必以道科爲重, 而諸生輩, 得參於增廣鄕試初試者, 來赴會試之後, 往見道科, 似必窘急矣。上曰, 武士亦似窘急矣。今此所達誠然, 待秋設行, 可也。又所啓, 內贍寺, 乃是逐日供上衙門, 而貢物零星, 殘弊特甚, 凡於大小科場時, 應辦添補之役及役只之役, 極其頻數, 貢人等不能支堪, 御供繼封之道, 實爲可慮, 限蘇復間, 應辦添補之役與役只之役, 姑爲三四年權停, 未知, 何如? 上曰, 近來貢物之凋殘, 果如所達矣。此事若權停, 則他司貢人等, 能無稱冤之端耶? 有慶曰, 他司亦多限年權停者, 而年限之已過者有之矣。本寺之役, 如限三四年權停, 而他司權停之限已滿者, 更令應役, 似好矣。上曰, 令該曹考出他司貢物之權停者, 稟處, 可也。又所啓, 長興庫所管中, 各色紙席·油芚, 最難責應者也。斤兩尺數, 自有定規, 而各司下吏濫捧之弊, 罔有紀極, 前後奉承傳禁斷, 非止一再, 又於肅廟朝, 別判付嚴飭, 亦至累次, 而恣意操縱, 愈往愈甚, 以此之故, 貢人輩費多利小, 將至難保之境, 今宜有變通之道, 申明舊式, 另加嚴飭, 而猶踵前習者, 隨現重治, 以爲懲勵之地, 何如? 上曰, 以紙品事, 先朝申飭, 非止一二, 聖意至矣盡矣。在初, 申飭之時, 則不無其效, 而日久之後, 漸爲解弛, 至於御供之紙, 則減之又減, 薄劣特甚, 諸臣章奏及入啓文書之地, 則品樣太好, 雖以頃日試券中, 咨文紙事言之, 可驗其弊端依舊矣。每欲下敎, 而未果矣。宰臣所達如此, 各別申飭, 可也。徐宗伋所啓, 本館上番之闕直已久, 而至於今日法講, 小臣獨爲入侍, 極爲未安矣。舊錄中人, 只有五人, 而金相奭濟州試才御史, 雖上來, 似當卽爲發程, 金龍慶則方在罪罷中, 朴師聖則受由下鄕, 似不當久留不來, 而黃梓之上來遲速, 有不可知矣。前頭法講, 連次設行, 而孟子當匪久畢講, 將爲繼講中庸, 而中庸之文義深奧, 必須得明於經義者, 方可使之參講, 而新錄中, 頗多才學之士, 都堂錄若成, 則侍講之際, 可無乏人之患, 而以大臣引入之故, 堂錄姑無其期, 誠爲悶切矣。在外諸人, 似當有催促之道, 故敢達。上曰, 漢·唐非可師法, 而十八學士登瀛州之說, 載於唐史, 古昔瀛選, 豈不盛乎? 瀛館之不成貌樣, 未有如近來者矣。黃梓則頃已催促, 其別諭想纔見之, 不必更促, 朴師聖別爲催促, 使之畢事後, 卽速上來, 可也。以上五條 竝出擧條  上曰, 副提學申昉, 除拜已久, 尙不出肅, 其在事體, 豈容如是, 只推, 更爲牌招, 可也。以榻前下敎書出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