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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31책 (탈초본 34책) 영조 3년 1월 30일 정사 42/42 기사 1727년  雍正(淸/世宗) 5년

閔鎭遠 등이 入侍하여 李時昌과 관련한 臺啓의 停啓 문제, 徐宗伋의 外補, 肅宗實錄의 撰出 및 實錄 考出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辰時。三十日  上御熙政堂。領府事閔鎭遠請對入侍, 領府事閔鎭遠, 右承旨趙命臣, 假注書申晩, 記事官閔亨洙·鄭益河閔鎭遠進伏曰, 小臣素患脚病, 近益添加, 行步甚爲艱澁, 今此榻前至敬之地, 亦不能趨走, 不勝惶恐矣。上曰, 卿之有脚病, 予已知矣。何若是引咎乎? 鎭遠曰, 問安批答, 連以無事爲敎, 近來日氣甚不佳, 雖閭巷之人, 亦多有受病者, 而聖候一向安寧, 實爲慶幸矣。水剌進御, 比前, 何如? 上曰, 連日冒冷犯夜, 而幸得無事, 水剌向來則有厭進之症, 今幸少愈, 而加減無常, 姑觀前頭, 可知矣。鎭遠曰, 藥效有無, 固難卽知, 而古庵心腎丸劑進, 已多日矣, 未知連爲進御乎? 上曰, 藥雖妙, 病有根, 則責效固未易, 連日進御, 姑未的知其有效矣。鎭遠曰, 所進御者, 今幾過半乎? 上曰, 連以有後重之氣, 未得進御, 自近來始進, 姑未半矣。鎭遠曰, 眩氣加減, 近復何如? 上曰, 自前每値肝木旺盛之時, 則輒有加, 故近亦深以爲慮, 今幸無添加之事矣。鎭遠曰, 王世子感冒咳嗽之症, 連日不止, 伏切憂慮, 昨今連伏聞入診醫官之言, 頗有差減之勢云, 不勝慶幸矣。上曰, 此不過近來輪症矣。醫官欲止藥, 卿已聞之乎? 鎭遠曰, 臣亦已聞之矣。方當沖年之時, 苦口之藥, 不必連爲進御, 退出後, 當與諸醫商議定奪矣。上曰, 感氣初不大段, 問安不必爲之, 藥亦止之, 可也。鎭遠曰, 纔承勿爲問安之敎, 而今者症候, 雖幸少減, 尙未復常, 間日問安之意, 敢達。上曰, 今已止藥, 問安亦勿爲之, 可也。鎭遠曰, 若然, 則症候快復間, 醫官連爲入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竝出榻前下敎 鎭遠曰, 小臣昨伏見徐宗伋補外備忘, 有事關君父之敎, 其爲驚痛, 何可勝達? 小臣於國家事, 不敢妄爲進言, 而第念討逆之義, 極爲重大, 聖人亦於致仕後, 沐浴請討, 則臣何敢以妄言爲戒, 而不爲仰達乎? 當初處分, 極爲輕遽, 火其書, 誅其人者, 蓋出於不欲張大其事之意, 而獄情未著, 群疑滋甚, 三司諸臣, 亦莫知其爲某事矣。及承嚴責之敎, 然後始爲發啓, 而其事本末, 旣未詳知, 且自上久不允可, 故仍爲停止, 此實非有他意也。今者備忘, 以事關君父四字爲敎, 若是關係君父之事, 則豈非凶逆? 元魁雖已正刑, 此非一人之所敢爲, 決不可置諸覆載之間, 而嚴鞫之命, 尙今不下, 爲今日臣子者, 何敢一刻緩忽於討罪之請, 而卽今兩相引入, 臺閣無人, 小臣不勝區區之忱, 玆敢先爲仰達, 只願亟下明旨, 期於斯得, 千萬切仰。上曰, 昨日承宣請對時, 已爲下敎, 而使之出於擧條矣。卿或聞知否? 當初誅遇臣, 火其文案者, 非有他意, 見其事極爲虛妄, 故如是處分矣。蓋近來世降俗末, 人心巧僞, 以雜術惑世誣民, 而以爲發身之資者, 亦多有之, 予心常痛惡, 而若以其甚者言之, 則虎龍是矣。遇臣卽一妖惡之輩, 豈如虎龍之無父無君乎? 渠之所爲, 雖或如賊, 旣已誅其人, 火其書, 則不必張大其事, 而且予之不爲提說者, 蓋以其文案, 別無大段可問事而然也。其時卿箚, 亦以金吾郞汰去事爲言, 而予之所以急急處分者, 實爲勵百之道, 而非出於一時激惱矣。三司雖或未詳其事實, 而將臣請對, 處分若是, 則其事之不爲泛然, 槪可想矣。若待其爭論而正法, 則事將漸致遷就, 而亦不無徑斃之患, 何可以輕遽爲慮, 而不卽處分乎? 元惡雖已正法, 其中尙有遠配者, 在三司之道, 宜卽有驚心爭論之事, 兩大臣箚子外, 寂無一言, 此已寒心, 而其後三司請對時, 予意以爲, 必爲此事而來矣。及其入對也, 與予所料判異, 予旣定處分, 不必使之發啓, 而三司道理, 不當如許, 故其時筵席, 略示微意, 則少退後, 司諫閔應洙, 果爲發啓, 而竝請罷其時承宣, 可見其已有論啓之意, 非倉卒間所爲, 而府啓則草草數語, 未免塞責, 其在事理, 豈不苟且乎? 其本事, 姑置毋論, 兩司旣已請鞫, 則事體固不輕矣。在先朝, 臺啓或有七八年爭執者, 雖知君上之不從, 而事關重大, 故久而不停矣。近來臺啓中, 或不無支離者, 而若其可爭之事, 則予特以不好刑殺, 故不賜允許, 曾無一番速停之敎, 予之待臺閣之意, 可知也。啓, 旣停而復發, 時昌等事, 則發啓未久, 忽已停止, 豈有如許事體乎? 若以時昌事, 已無文案之可憑, 不必久爭爲言而停止, 則卽是誠實之道, 予豈爲非, 而此則不然, 一停一否, 顯有彼此之意, 予以此心甚不韙, 而終不一番明言, 則亦非誠實, 故頃日啓覆筵中, 果爲下敎, 外人必謂, 予之此擧, 出於爲啓之意, 而論以臺閣道理, 實爲苟簡矣。凡臺閣處置, 例有匪怒之敎, 何必爲嫌等語, 而金龍慶之處置則不然, 若以停論一款, 置諸落科, 則恐有妨於啓, 故措語中, 只以啓爲言, 予實怪駭, 而至於徐宗伋固未暇論而極矣。事各有差等, 兩司之停論, 雖甚非矣, 而別無深意, 龍慶之只以啓爲言者, 固非出於無心, 而宗伋, 則或恐立異, 於龍慶, 以固未暇論四字, 糢糊說去, 豈不尤非乎? 若以無端停論爲非, 而置之落科, 則事無形迹, 何必以事關君父爲敎乎? 言雖支離, 而昨日請對, 大臣未能入侍, 故玆又詳細下敎, 而予旣定處分, 今又變改, 則中外人心, 必不取信於王言, 大臣何必苦口相爭耶? 鎭遠曰, 當初處分之非出於激惱, 臣等亦已仰揣矣。然必爲明白正法, 然後可爲懲一勵百之道, 而火其書, 誅其人, 擧措極爲輕遽, 小臣淺見, 以爲其時處分, 未盡善矣。小臣其時箚子, 已爲仰達, 而殿下每於此事, 輒以虎龍爲敎, 外人則莫知其端緖, 或以爲遇臣事, 如賊之誣及君父, 構陷朝紳矣, 以此群疑愈往愈甚, 其中事實, 三司之臣, 亦何以詳知乎? 殿下終不詳細下敎, 使群下曉然知之, 每以討罪歇後爲敎, 今日臣子, 不亦悶迫乎? 當初停論, 雖是未諳其委折之致, 而旣有事關君父之敎, 則事當急急爭論矣, 昨聞諸承宣合辭請討, 而終未蒙允, 豈非抑鬱之甚乎? 雖以先朝時臺啓觀之, 甲戌希載事, 若是關係於君父, 則豈不卽允, 而吳始遂事, 雖有明聖皇后下敎, 而旣知其關係甚重。且群下之必欲準請, 故終命賜死, 今此遇臣事, 旣有下敎, 則爲三司者, 決不可仍置而不論, 處分若終不明白, 則將至於法不行而國不國之境矣。卽今兩司, 無行公之員, 小臣忝居大臣之列, 旣有所懷, 何敢不達乎? 小臣自聞此敎, 中夜不寐, 惟知請討之爲是, 故不避煩瀆, 玆敢縷縷, 仰達矣。上曰, 已諭於卿其時箚批, 予之不問, 是矣。若以其事之妖惡, 至於問訊, 則豈予燒案之本意乎? 蓋此輩爲此等事時, 生死置之一邊, 自知身爲几上之肉, 而或冀此爲發身之資, 末梢竟被不道之律矣。昨日, 以先朝臺啓中·事下敎矣, 其七八年爭執者, 非有他也。特以事重, 故久而不止矣。今以此事言之, 旣未詳其事實, 則爭論不已, 必欲明知者, 豈非臺閣道理乎? 予之此言, 非出於旣停之事, 更爲發啓之意矣。鎭遠曰, 凡干臺啓, 非爲君上之有敎而爲之, 若其可爭之事, 則烏可已乎? 時昌等啓, 旣燒文案, 他無憑問, 故追後發啓, 旋卽停止矣。若於當初, 明示其事實, 則庶爲懲百之道, 而燒案正刑俱極輕遽, 中外疑惑, 以此滋甚, 小臣於此, 常切慨然矣。遇臣雖誅, 時昌尙在, 一番鞫問, 發其情狀, 以解群疑, 然後法可行, 而義可明矣。趙命臣曰, 臣等連承昨今下敎, 每以處分一定, 不可復改爲敎, 此則大不然矣。處分初雖輕遽, 而關係惡逆之賊, 不可不嚴明懲討, 豈可以處分之中改爲慮, 而不思所以破群疑之道乎? 當初遇臣正刑, 時人皆謂, 此不過妖術惑世之輩矣。及今備忘中, 有事關君父之敎, 以此中外之疑惑, 愈往愈甚矣。殿下旣知其事係惡逆, 則宜卽鞫問, 明白處斷, 豈但責群下之不爲爭執乎? 上曰, 俄已下敎, 今無可言, 而第觀其處置措語, 捨重取輕, 與予本意有異, 予以此慨然, 遂下備忘矣。至於事關君父四字, 行語間所用文字, 而下語頗重, 故大臣·承宣, 相繼陳達如此, 然初旣處分, 今何可允從乎? 鎭遠曰, 今日臣子, 旣承事關君父之敎, 則何可以君上之不從, 而不爲爭執乎? 事關君父之賊, 置而不問, 實關後慮, 處分初雖已定, 今若勉從群請, 則豈不有光於轉環之德乎? 上曰, 七情之中, 惟怒難制, 至若激惱之事, 則追後思之, 或不無未盡處, 而此則至今思量, 終不知其爲非矣。初旣處分, 今又中改, 則此實未盡矣。鎭遠曰, 徐宗伋處置措語, 小臣亦知其爲非, 聖敎中糢糊二字, 豈過重之語乎? 雖然今此外補, 特是小事, 而今殿下視若大事, 大費氣力, 恐有害於聖德矣。且先朝, 若有群下外補之事, 則例爲給馬, 而此則半夜蒼黃, 留門出送。且無給馬之事, 此與前例有異, 故惶恐敢達。上曰, 北道例爲給馬, 而南道亦有此例否。鎭遠曰, 他事, 臣未及思之, 而小臣先臣與故判書吳斗寅外補南道時, 亦爲給馬矣。上曰, 曾在先朝朴弼夢外補南道時, 亦有給馬之事, 而予未及記得, 不能下敎矣。鎭遠曰, 臣以實錄廳事, 有欲稟定者矣。撰修之役, 今幾告訖, 事甚多幸, 諸臣撰修中, 李秉常以連有實病, 未及撰出者, 尙有三年餘, 而李宜顯, 則數日內, 當爲訖工, 其他諸堂, 亦皆非久當畢矣。李宜顯是主文之人, 撰修旣畢之後, 則當取諸堂之所撰修者, 凡例之不同者, 釐正之, 詳略之未盡者, 添刪之, 一一校正, 然後可以一邊印出矣。曾前則實錄卷帙, 不至浩多, 故無校正堂上別爲差出之時, 而今番則事勢如此, 以堂上中, 館閣之臣, 啓下校正堂上, 何如? 上曰, 所達好矣, 依爲之。今日以實錄考出事, 春秋館堂上出往江華, 詳考古例, 然後方可始校正之役, 而李宜顯似難獨任矣。鎭遠曰, 聖敎誠然矣。藝文提學尹鳳朝, 亦爲啓下, 使之共爲校正, 李秉常亦尙啓下, 而所授撰修之役, 完畢尙遠, 有難兼察校正之役, 故勢當姑徐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鎭遠曰, 自前印役爲始之際, 謄錄郞廳, 勿論參上·參下, 例爲差出數十人, 以爲淨寫之地, 今亦依此例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鎭遠曰, 堂上撰修, 則郞廳例爲謄出中草, 而近來郞廳, 極爲苟簡, 未及謄出者, 至於三四年之多, 事極可悶矣。金龍慶·閔應洙·申魯·柳謙明·洪聖輔諸人, 皆以近日連有嚴敎引嫌, 不爲仕進, 諸臣之惶恐不安, 其勢固然, 有難強迫, 卽今郞廳行公者絶少, 實爲悶慮。此五人, 當盡爲許遞乎? 抑有他別樣變通之道乎? 敢此仰稟。上曰, 停啓諸臣, 予之當初下敎, 雖出於慨然之心, 而別無深意, 且昨今連以停啓之失則爲輕之意, 屢次下敎, 則此便是開釋, 有何不安之端乎? 兩司之職, 則雖或撕捱, 而史局則有往役之義, 決不可如是矣。各別嚴飭, 催促出仕, 可也。鎭遠曰, 金龍慶則仍爲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鎭遠曰, 都廳郞廳金相奭, 在鄕久不上來, 且見差濟州御史, 郞廳之任, 則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下敎 鎭遠曰, 郞廳, 例以翰林陞六, 玉堂儲望者, 差下矣。京畿都事洪鳳祚, 亦是弘錄中人, 而見除都事, 已過累朔, 今姑許遞, 仍差郞廳之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鎭遠曰, 韓顯謩, 纔以翰林陞六, 亦一體啓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下敎 鎭遠曰, 一奉敎, 例兼實錄廳, 而奉敎李潝, 方在預備, 不爲入侍之時, 則使之着實仕進於史局, 謄出中草,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若在預備, 則似難着實矣。實錄尙未汗靑, 一時爲急, 李潝, 使之申飭, 逐日仕進, 而預備, 則以兼春秋代行, 可也。出下敎 鎭遠曰, 肅廟實錄撰修之役, 今方垂畢, 景廟實錄, 當次第撰修, 而諸議或以爲, 卽今堂上中, 撰修先畢者, 使之仍修景廟實錄爲宜云, 或以爲姑待肅廟實錄校正訖工, 印役過半之後, 景廟實錄撰修堂上, 更爲啓下, 使之始役爲宜云, 未知何以爲之乎? 上曰, 景廟實錄, 卷帙不多, 訖工似易矣。鎭遠曰, 似不過數月矣。上曰, 景廟實錄, 旣已刪節, 則未卽撰修, 實爲未安, 姑俟肅廟實錄撰修之告訖, 仍卽始役, 而堂上更爲啓下, 可也。出擧條 鎭遠曰, 摠裁之任, 何等重大, 曾經館閣大臣, 例爲兼察, 而卽今領相與判府事, 皆下鄕, 臣獨在京, 當此重任, 曾以不可堪之意, 累次辭籲, 而自上終不許遞, 臣私自以爲, 撰修告訖之後, 校正之役, 不可專委於館閣, 摠裁官亦可爲添刪釐正, 而若非曾經館閣大臣, 莫可姑俟校正始役之時, 必爲辭遞爲可, 臣之至今行公者, 意實在此, 至於校正之役, 決難冒當, 必委任於曾經館閣大臣, 然後大事可以無憾矣。上曰, 卿未經館閣乎? 鎭遠曰, 臣自少時, 不以文士行於世, 頃者, 有文字製進之命, 累辭而未蒙許遞, 故不得已借手而製進矣。上曰, 史役, 累歲遷就, 尙未汗靑, 自卿摠裁之後, 訖工有期, 予深用喜幸, 今若無端遞卿, 則判府事, 亦豈欲行公乎? 如是之際, 徒致遷就之患, 實爲可悶矣。卿兄曾經館閣乎? 鎭遠曰, 曾除館閣, 而終不行公, 至於被罪矣。上曰, 卿其時製進箚子, 予以爲過矣。校正之役, 何若是固辭乎? 頃者, 李秉常之辭文衡也, 卿亦以爲過矣, 而今卿乃如此, 可謂責人則, 明矣。鎭遠曰, 判府事, 非但文翰人, 史法亦知之, 實合是任, 臣但以推賢爲得當矣。李秉常則臣常謂之曰, 吾文若如爾, 則何可若是自謙乎云矣。可堪之事, 猶可承順, 不可堪之任, 何可冒當乎? 上曰, 無端遞卿, 而回授判府事, 則判府事必不欲行公, 畢竟事, 豈不可慮乎? 印本, 未知幾件耶? 鎭遠曰, 將以五件, 櫃藏于春秋館, 奉安于四處史庫矣。鎭遠曰, 御營中軍李載恒, 以乘轎事, 今將拿囚, 而陵幸動駕, 只隔數宵, 中軍之任, 他無移授之人, 而古有白衣從軍之事, 則似當有參酌變通之道矣。敢達。上曰, 以乘轎就拿, 只是李載恒·尹廷舟二人乎? 鎭遠曰, 前都事尹光天, 亦在其中矣。上曰, 乘轎之罪, 當以何律勘之乎? 鎭遠曰, 似是奪告身矣。上曰, 然則奪告身之後, 亦可以中軍行公耶? 鎭遠曰, 罷職以下, 則例爲行公矣。上曰, 不宜事同而罰異, 李載恒·尹廷舟, 竝罷職。鎭遠曰, 尹光天何以處之乎? 上曰, 光天則身爲左幕, 固宜檢察他人, 而渠自犯法乘轎, 與載恒輩有異, 令該府勘律處之, 可也。出擧條 命臣曰, 黃海都事金廷鳳, 纔遭臺彈, 無意往赴, 當此試期迫頭之日, 必當有狼狽之患, 令該曹催促發送, 何如? 上曰, 廷鳳所遭, 乃平安都事時事耶? 命臣曰, 然矣。上曰, 臺言, 予以爲過矣。過去之事, 不可一向引嫌, 催促下送, 可也。出下敎  上曰, 兵曹佐郞李壽益在京乎? 命臣曰, 臣未能詳知矣。上曰, 予觀監軍單子, 不以在外懸頉, 其在京可知矣。壽益初拜典籍, 則卽爲出肅, 騎省則差除已久, 而尙不出仕, 如許之人, 雖騎郞之任, 猶嫌於行公, 顯有規避之迹, 朝家旣已差除, 則渠何敢不卽行公乎? 事極駭然, 李壽益拿推, 可也。出擧條 命臣曰, 長連縣監南胤寬, 當此試期迫近之日, 一司署經, 尙未爲之, 赴任尙無期矣。自前如此之時, 有除署經, 催促發送之事, 而亦依此例, 分付, 何如? 上曰, 曾有只爲一司署經而下去者乎? 鎭遠曰, 或於勅使時, 有此例矣。上曰, 試期臨迫, 試官若不備, 則必有臨時窘急之患, 長連縣監南胤寬, 除署經發送, 可也。出下敎  諸臣遂以此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