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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36책 (탈초본 34책) 영조 3년 윤 3월 27일 계미 12/12 기사 1727년  雍正(淸/世宗) 5년

晝講에 申思喆 등이 입시하여 孟子를 進講하고 濟州에 표류한 청국인의 처리 문제, 제주의 진휼 문제, 湖南의 진휼 문제, 朴師聖의 牌招 문제, 疏下 5적 등의 처리 문제, 守禦廳 소속 屯田을 궁가로 옮기라는 청의 환수 문제, 무례한 中官의 처벌 문제, 金興慶 등의 牌招 문제 등의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宣政殿晝講, 知事申思喆, 特進官李鳳祥, 參贊官鄭宅河, 檢討官黃梓, 假注書李聖海, 記事官李潝·鄭益河, 宗臣陽平君檣, 武臣副護軍李國馨入侍, 掌令金遇喆同爲入侍。上讀前受音孟子第七卷盡心上篇, 自王子墊問曰, 士何事, 至無他, 居相似也章。黃梓進講自孟子曰食而不愛, 至此五者, 君子之所以敎也章。上受而讀之, 訖。釋文義曰, 此章, 孟子言其時諸侯待士不誠之道矣。大抵恭敬出於心, 而幣帛, 無心之恭敬也, 恭敬, 有心之幣帛也。戰國之時, 雖有聘幣之事, 不知實禮, 士亦不知自重之道, 而若無實禮, 則賢人豪傑之士, 豈可羈縻乎? 卽今實心待士, 至誠招賢, 安有儀不及物之戒也。然而常患繁文有餘, 而實禮不足, 不可虛拘四字, 必須深加惕念焉。上曰, 其言好矣。當留意焉。申思喆曰, 敬之一字, 爲此章之骨子矣。人君待下以誠, 人臣事上以敬, 然後交修共濟, 而可以爲國矣。卽今招徠賢者, 非不誠矣。而尙無一人至者, 惟殿下, 亦宜自反, 益加誠禮, 以必致爲心, 則將見巖穴之士, 于于而立於朝矣。上曰, 其言好矣。當加意焉。上曰, 豕交獸畜之說, 似爲過當, 若孔子之言, 則似不如此矣。曰, 驟看之, 則似或如此, 而深究其義, 則不爲過矣。此孟子所以歎當時諸侯之待賢不誠, 而發此語以警之者也。上曰, 然矣。曰, 視聽言動, 莫不有自然之理, 故九容·九思, 皆謂之天性, 而但衆人, 爲物欲所蔽, 惟聖人, 能盡天性, 然後能踐其形, 以然後二字觀之, 必欲法聖人體行之意也。爲君盡道, 爲臣盡道, 皆爲踐形之實, 而非但以形色爲天性也。上曰, 其言好矣。曰, 孔子之告顔子也。以四勿, 爲克己之要, 蓋用工於四勿, 則卽所以復天理之正, 而亦可以踐其形矣。必須深加警省於非禮勿三字焉。上曰, 其言好矣。曰, 公孫丑, 門之高弟也。當齊宣欲爲短喪之時, 以禮正之可也, 而不此之爲, 只以爲朞之喪, 猶愈於已答之, 可知其學問之工不深也。蓋以縢世子之事觀之, 戰國之時, 三年之制, 廢已久矣。公孫丑欲爲折衷之論, 而有此說, 此等處, 可慨然也。思喆曰, 其時, 已無三年之制, 有何別爲短喪之事乎? 宅河曰, 縢世子則當喪制旣壞之後, 固欲自盡於親喪之意, 而此則其時民俗, 猶有行三年之制者, 故欲爲短喪也。上曰, 承旨之言, 分明矣。曰, 齊宣王則非遭喪故而欲爲短喪也。思喆曰, 其時, 非有遭喪之事, 而欲更定喪制, 故有此說也。上曰, 然矣。曰, 孟子曰, 亦敎之孝悌而已。蓋三年之喪, 天地之大經, 故敎之以至情之不能已者, 以示不容私意於喪制之間, 聖人曉人之道, 可謂深切矣。上曰, 然矣。曰, 此章, 言聖人敎人次第之道矣。誠入心通, 無所不至者, 有如草木遇雨露之澤, 而無所不潤, 若孔子顔子以四勿, 語曾子以一貫, 而曾子之曰唯, 顔子之請事斯語, 亦猶是也。其下三者, 次第敎人之法, 而地之相距, 人之相後, 雖甚絶遠, 其爲敎人之道, 皆有條理, 切近易曉, 而至於私淑二字, 其義尤好, 私淑云者, 未嘗親見而面授, 只是聞其道而師慕之, 以治其身也。如孟子之予私淑諸人者, 是也。我殿下, 常以·自期, 而群下亦以·望之, 惟殿下, 以私淑艾三字爲法, 惟以·爲期, 而勿論事之大小·輕重, 必法·, 是今日群下之望也。韓子曰, 就其如, 去其不如, 若以此爲心, 則自然至於聖人之域也。上曰, 其言儘好, 當各別留意焉。講罷, 思喆曰, 此乃濟州牧使韓範錫狀啓也。淸人二十一名, 漂泊於大靜縣, 船隻破碎, 渠輩願爲由陸路還歸云, 辛丑·乙巳年間, 有如此之事, 自備局, 令本道定差使員, 押領上送於京中, 以爲轉送北京之地矣。渡海之時, 令本州別定解事軍官, 押付差使員, 沿路上來之際, 所騎刷馬, 別爲定給, 供饋糧米等事, 依前擧行, 所經各邑, 嚴飭守護, 俾不得與外人相通, 所拯物件, 可以運致者, 亦給刷馬運致, 漢學譯官一人, 自京亦爲擇定, 給馬下送, 以爲問情押來之地矣。以此分付于諸道及司譯院, 竝依前例擧行, 而咨文, 亦令槐院撰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思喆曰, 此亦濟州牧使韓範錫狀啓也。爲今春賑資, 以沿海邑所在米, 限一千石加數劃給, 俾免捐瘠之患, 又以推奴徵債一倂停止爲請矣。上年冬, 因本牧, 狀請, 羅里舗米二千石, 趁開春, 船運入送之意, 定奪於榻前, 卽爲分付於道臣矣。追後又有此一千石加得之請, 此則似未聞二千石劃給之事而然矣。卽今羅舗所儲已罄, 實無加給之勢, 逐年濟賑之餘, 公私俱竭, 亦無他着手之地, 而前日入送二千石, 其數不貲, 足可推移補用, 今則節已晩矣。雖劃送某樣穀, 恐不無後時之歎, 而且試才御史才已入去, 若有目前切急之事, 則亦必有從便變通之道, 姑觀前頭事勢而處之, 推奴徵債一款, 依他道例, 限今年姑爲停止宜當, 臣以此往議於原任大臣, 則大臣之意, 亦如此故, 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思喆曰, 頃日開城留守趙榮福引見時, 因左副承旨趙命臣陳達, 湖南移轉穀事, 自上有備局堂上稟議原任大臣, 後日登對時, 稟處之敎, 故敢此仰達矣。所謂三手糧, 卽訓局軍兵逐朔放料之資, 雖當凶歲賑恤之時, 曾無移轉劃給之事, 此則有難創開, 而大抵湖南, 連値大侵, 設賑之擧, 無歲無之, 以致公私儲蓄, 蕩盡無餘, 故頃因本道監司狀請, 勿論某樣穀, 限二萬石, 以沿路所在, 爲先輸送, 待秋收合北穀之已盡分給者, 以充其代之意, 纔已定奪, 分付於嶺南矣。姑觀前頭, 擧行與否, 更爲區處似宜, 臣以此就議於原任大臣, 則大臣之意, 亦如此, 故敢達。上曰, 三手糧之爲某樣穀, 予未能詳知, 頃於開城留守引見時, 始得詳聞, 臺疏云云, 似不知委折而泛論矣。湖南之荐饑, 殘忍莫甚, 而第近來守令及監司, 各爲自己所當之事, 不思共濟之義。頃見嶺伯狀啓, 則穀已爲盡分民間云, 冬間似無可用之事, 而其言如是, 湖南饑民, 日夜望哺於此穀, 而終不移送, 則民情亦可慘憐矣。頃日定奪之後, 嶺伯狀啓, 尙不來到, 其不復稱頉, 何可必也? 如是等待往復之際, 已過窮春, 則必有後時不及之歎, 別樣申飭, 然後可以趁速擧行, 何必待其狀啓而後爲之? 以此意更爲分付於嶺伯, 可也。出擧條 思喆曰, 初頭則猶不知, 而近聞湖南秋麥, 已判大無, 癘疫亦且漸熾, 若趁此時, 劃給某樣糓則好矣。鳳祥曰, 小臣方在軍門, 備局公事, 亦爲與聞, 故敢此仰達。嶺伯雖曰盡用穀, 而嶺營則與他有異, 二萬石出處, 可有之矣。卽今東作之時已迫, 而民皆饑餒, 將不免廢農, 急時變通, 以爲卽卽分付之地, 似好矣。思喆曰, 似聞湖營多用嶺營穀物, 未及還償, 故嶺伯之不欲推移者, 蓋出於此云矣。鳳祥曰, 非但外方如此, 京衙門亦然, 年前訓將, 貸用臣營軍布五十餘同矣。臣以從速還報之意, 累次言及, 而尙不還報, 所謂貸用, 有同白給, 故向日登對時, 各軍門請貸之規, 一切防塞者, 蓋以此也。上曰, 嶺南所在穀, 雖卽今運送, 至於農糧, 則似乎不及矣。思喆曰, 卽今變通, 則雖未及種子, 而若及於鋤役未輟之前, 則亦當爲農糧矣。上曰, 然矣。思喆曰, 以一司當之, 則似難堪當, 而戶曹及各軍門·宣惠廳, 各出若干穀, 爲滿二千石, 使之移給湖南, 而田稅大同, 尙未上來, 自其處仍爲劃給於昨年沿邊尤甚邑, 以舒目前切急之患, 似爲便當矣。上曰, 非但沿邊, 湖南一道, 大抵無非切急, 而以此分付, 至於農糧, 則亦當後時矣。鳳祥曰, 各軍門一年所用軍兵之料二萬七千餘石, 而五哨上番之時, 則餘存數千餘石, 故以此爲試射時賞格之資, 而船運之際, 或致水沈敗船之患, 則糧餉每患不足, 蓋軍有十年之畜, 兵書所重, 而卽今各軍門所儲糧餉, 殆不能支數年矣。諸道糧餉所載船隻, 尙未及上來, 故去月軍兵之料, 今月始爲放給, 臺臣之請給三手糧, 極爲非矣。而非但三手糧, 至於軍餉, 則決不可推移矣。上曰, 湖伯之自前冬狀請穀者, 欲爲趁開春農糧之計, 而種子已過, 農糧亦且不及, 湖南之民, 豈不殘忍乎? 惠廳及地部所儲, 無異軍餉, 與他有別, 事體甚重, 二千餘石穀, 似難移給矣。爲先申飭於嶺伯, 以爲移送穀之地, 可也。思喆曰, 穀雖欲移送, 必有後時之歎矣。小臣與原任大臣相議, 則戶曹貸用江華米二萬石, 當爲還送于本府云, 一萬石則還報, 一萬石則劃給于湖南, 使之趁卽運送, 以爲賙賑饑民之地, 似好矣。上曰, 此事頗似順便矣。然穀移給之意, 先爲申飭於嶺伯, 而江華米劃給與否, 差待原任大臣復命後, 當爲處分矣。曰, 館僚之不齊, 莫此時若也。上番闕直, 已至多日, 而副校理朴師聖, 有實病云, 雖未知其病情之如何, 而更爲牌招, 新除授修撰洪聖輔, 亦爲一體牌招, 以爲推移入直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以榻前下敎書出 金遇喆所啓, 請疏下五賊, 竝命亟正邦刑。上曰, 勿煩。遇喆曰, 五賊之罪狀, 今無更煩之事, 而此賊, 實萬古之凶逆也。殿下旣已洞燭其罔赦之罪, 而三年陳啓, 尙今不允。我聖上好生之德, 則可謂至矣。而其在討亂賊之義, 決不當如是矣。賊伏法之後, 五賊豈有獨逭之理乎? 罪狀旣同, 而刑章獨異, 王法至此而益壞矣。輿情因此而愈鬱矣。伏願夬賜允從焉。上曰, 若當聽之, 則何至今遷延乎? 又所啓, 請亟擧世良孥籍之典, 以伸王法。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收時龍刑推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寢李森等安置竄配之命,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須勿强煩。又所啓, 請還收賊寧海減死爲奴之命, 亟令有司依律處絞。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遠竄罪人沈檀, 亟令王府拿鞫嚴問, 以伸王法。上曰, 須勿强煩。又所啓, 請還收遠竄罪人黃爾章特放之命。上曰, 當初請還, 已涉過矣。至今爭執, 亦爲太過, 勿煩。遇喆曰, 爾章之罪, 雖或差間於五賊, 而刑戮不行, 有此天災等說, 究其心跡, 萬萬絶痛, 當初竄配, 亦云末減, 則殿下之遽令全釋, 實是意慮之外, 其在王法, 決不可徑先放送, 伏願亟降兪音焉。上曰, 不爲刑戮之說, 非特爾章而已。若欲用罰, 則當一竝用之矣, 於此等處, 而可見是非之不公矣。遇喆曰, 臣在遠地, 未能詳知某某之爲此等說, 故未得竝爲論啓, 而爾章之罪, 旣已誕露, 此則不可不允從者也。上曰, 臺臣之言, 似不知予言之本意也。宅河曰, 臣亦春初下鄕, 上來不久, 故其間事實, 未能詳知矣。上曰, 退出後, 可以知之矣。又所啓, 請還收罪人李重煥減死定配之命。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昌碩時昌·遇臣妻孥, 竝命設鞫嚴問, 得情處斷。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寢守禦廳屯田移屬宮家之命。上曰, 勿煩。遇喆曰, 南漢, 卽保障之地也。今雖太平, 脫有緩急, 則其爲重大, 當如何哉? 雖宮家之物, 亦當移屬於本廳, 而不此之爲, 遽令奪給於宮家, 其爲聖德之累, 孰大於此? 伏願更加三思, 特命還寢, 則可以有光於聖德, 而亦可以有辭於後世矣。上曰, 業欲下敎, 而今始言之矣。頃者黃璿之疏, 無他可陳之事, 故雖已言之, 宮莊折受, 旣有前例, 而予之處分, 亦出參酌, 則今此爭執, 予甚不似, 而豈有聽從之道乎? 又所啓, 請前正郞朴文秀, 削奪官爵, 門外黜送。上曰, 作牌院吏之事, 何至於削黜乎? 須勿强煩。遇喆曰, 今日論罪文秀, 豈直爲作牌之事乎? 又所啓, 請機張縣監柳鳳朝罷職不敍。措語竝見上  上曰, 風聞之事, 未必盡信, 更加詳察處之。又所啓, 中官驕橫之習, 若不嚴加隄防, 則末流之弊, 有不可勝言, 頃者江都曝曬中使棍打將校之擧, 實是前所未聞之事。噫, 中官之憑藉巡視城堞, 勒責前排軍物, 旣是無前之規, 則居留之臣, 據理防塞, 事體當然, 而乃反不知自戢, 移怒將校, 妄施棍罰, 無所忌憚, 渠若有一分嚴畏公朝之心, 何敢恣橫至此哉, 居留之地, 體貌自別, 而其所橫挐, 猶且如此, 其往來列邑之際, 肆意作弊, 據此可知, 守臣之狀聞, 諫臣之請罪, 俱爲得體, 聖上之特罷其職, 亦出於嚴防閑之意。而第以前後聖敎觀之, 則只以其奉命之故, 罷職薄罰, 有若足勘其罪者然, 臣竊慨然, 中官之責罰下屬, 若在於廚傅接待之埋沒, 則其人雖微, 王命可尊, 容有可恕之道。而至於前排鼓角等物, 便是軍容, 而違越格例, 私自責立者, 所關非細, 漸不可長, 其在防微懲後之道, 決不可罷職而止, 請江華曝曬中使二人, 竝卽令拿問定罪。上曰, 予雖不明, 以前古史冊觀之, 宦寺輩橫挐之事, 心常痛惋, 至於我國, 則粤自祖宗朝, 以至於先朝, 旣有處分, 中官等只備掃除之役而已。其所以隄防之意, 不啻嚴明, 雖以已往之事言之, 今日在廷之臣, 亦可以知予操切此輩之意也。然而王命, 則不可以人微而有所慢忽, 故昔者奉命中使之行, 有犯馬人決棍之事, 蓋所重在於王命故耳。近來事體解弛, 其人微則不知王命之重, 以西路問安中使言之, 兩西例有前排, 而六七年來, 因中官之疲劣, 寢而不立, 故一內官欲爲復古, 而反致狀啓拿問, 其時予在春邸, 只見朝報慨然, 此豈爲中官, 御牒歸輕故矣? 今番曝曬中使, 旣奉玉冊下去, 則事體尤有別於問安中使, 其在式路馬之義, 不當如是於接待之際也。城堞摘奸, 自古有之, 而嗣服之後, 三年內則似近於好事, 故三年內不爲之, 今始送之, 而城內則以眞殿奉安之地, 故六角例不得爲之, 至於前排, 則城堞摘奸, 例有之, 而今之堅執不許, 予未知其爲是矣。中使若以事理爭之, 終不施行, 則旋爲上來, 可也, 而不此之爲, 至於棍打將校, 此則不無所失, 予之特罷其職, 意實非偶, 豈猝然思之而處之者耶? 昨日朴弼正疏中, 恃恩怙寵等說, 可謂妄矣。予以愛禮存羊之義, 旣罷兩人, 則庇護之說, 何所據而發也? 拿問則原情後, 例多淸脫, 然則罷職之罰, 豈不愈於拿問乎? 今日發啓, 未免過矣。須勿强煩。遇喆曰, 聖上之操切中官, 臣豈不知, 而奉命中使之往來列邑, 接待埋沒, 則責罰下輩, 固其宜也。至於前排, 便是軍容, 則私自責立, 旣無前例, 棍打將校, 亦極駭然, 此而置之, 其弊將至於無所不爲, 此則不可不允從者也。上曰, 將校雖重, 王命亦重, 昨日朴弼正之疏, 可謂妄矣, 而此非爭執之事也。又所啓, 臣誠意淺薄, 言辭拙訥, 咫尺前席, 略暴所懷, 旣未能感回天聽, 反承許多未安之敎, 而至於屯田事, 則聖敎尤加嚴峻, 顯示厭薄輕蔑之意, 臣於此惶殞愧恧, 無地自容。夫守禦廳屯田, 關係不細, 保障重地, 凡百需用, 專賴於此, 而今乃移屬宮家, 前例有無, 參酌與否, 姑舍勿論, 貽累聖德, 孰過於此? 臣於此際, 職忝言地, 則安可默然而已乎? 其所縷縷仰達, 只欲使軍需不至匱竭, 聖德無所玷累, 而乃殿下反加摧折, 俾不得開喙而後已, 臣愚死罪, 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臣本無似, 猥膺言責, 見輕君父, 貽羞臺閣, 更何顔面, 一刻冒居於職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參贊官鄭宅河曰, 掌令金遇喆,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宅河曰, 明日, 卽雜科會試也。司譯院提調行公, 然後多有趁期擧行之事, 提調金興慶·黃龜河, 待明朝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以榻前下敎書出  上曰, 承旨進來。參贊官鄭宅河進伏, 上下敎曰, 自古君父之誨責其臣, 非他也。使臣知其非之意, 亦上下誠實底道理也。因予誠淺, 未能感回慈心, 反誨臣僚, 心切愧恧, 而慨然則深矣。俄欲下敎於禮判入侍時而未果矣。今予上奉兩東朝, 愛日之心, 恒切于中, 而君臣猶父子, 今日臣民之誠, 豈有異哉? 若久遠之事, 則似或難知, 而甲辰至於今, 不過數年之間, 可謂近行之禮矣。人孰不知耶? 三年制畢之後, 予於自內親請兩東朝, 而誠孝淺薄, 未能感回謙挹之慈心, 方切悶鬱, 而廷臣中無一人言及此者, 有何未遑而然乎? 今聞此敎, 必曰年歲荐饑, 經費匱乏之故, 而此則不然矣。爲人子弟者, 爲父母而欲上壽, 豈以貧富而爲否哉? 但隨以豐約而已。今雖稱觴, 從略爲之, 此亦志物之孝也。況今則上奉兩東朝, 事體尤別於甲辰, 今日廷臣, 若念君父愛日之誠, 上壽太母之義, 事體決不如是寥寥矣。且予猶未能感格慈心, 先責於人, 似不誠實, 而以平人言之, 子弟欲上壽父母, 而父母若不許, 則親戚朋友, 從傍勸諭, 豈不感動乎? 尤況臣子之誠, 豈比此哉? 原任大臣一箚之外, 寞然無聞, 心切慨然, 欲爲下敎, 而自春以後, 慈聖哀慽方深, 故未忍更達矣。頃因宗臣之疏略諭之, 而至於春曹道理, 則尤不當若是也。此與稱慶陳賀設科有異, 雖不敢尊記仰請, 求對陳請, 其可已乎? 粤在癸巳春, 因不稟稱慶, 廟堂請推儀曹堂上, 故其批曰, 勿推, 且乙卯紀元, 則今年未滿四十矣。爲君父稱慶, 而請推默然之該曹, 況爲君上者, 東朝稱觴之禮, 爲臣子者, 似若未知, 亦近忘焉, 而儀曹寂無一語, 其在道理, 若是埋沒, 則豈可無申飭乎? 祔廟禮成後, 該曹堂上, 竝從重推考。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