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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40책 (탈초본 34책) 영조 3년 6월 10일 을미 16/16 기사 1727년  雍正(淸/世宗) 5년

大臣과 備局 堂上 등을 引見할 때 洪致中 등이 入侍하여 江原道에서 鰱魚를 進上하는 일의 중단 문제, 江原道의 備禦를 강화하는 문제, 戶曹로부터 대여했던 江華 軍餉米를 還償하는 문제, 濟州에서 移轉穀을 藿으로 代捧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丁未六月初十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江原監司同爲入侍時, 左議政洪致中, 右議政李宜顯, 兼禮曹判書申思喆, 左參贊金興慶, 行吏曹判書沈宅賢, 判尹李秉常, 行大司成鄭亨益, 兵曹參判洪禹傳, 右副承旨李瑜, 假注書鄭弘祥, 事變假注書李錫祿, 記事官宋國經·南躔, 江原監司金鎭玉, 司諫申處洙, 掌令姜一珪, 持平趙正純·安相徽, 獻納金龍慶, 校理申魯, 副校理尹涉·趙明澤, 正言宋秀衡·鄭弘濟, 修撰趙明翼, 副修撰李度遠·李德孚, 以次進伏。致中曰, 雨後日氣蒸熱, 此時聖候, 何如? 上曰, 眩氣有時時往來之候矣。致中曰, 下直監司同爲入侍, 先爲別諭出送後, 奏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鎭玉進伏。上曰, 以一道爲寄, 責任大矣。近來生民倒懸, 貪吏益甚, 黜陟之政, 各別爲之, 而如有變通之事, 仰達, 可也。鎭玉曰, 臣以無似, 猥膺重寄, 有難稱塞, 而承此下敎, 敢不竭力圖報乎? 至於變通之事, 雖有可達之言, 未赴任前, 何敢仰陳耶? 上曰, 雖未到任, 如有可達之事, 則達之, 可也。廟堂今方入侍, 可以變通矣。鎭玉曰, 有進上關防等事, 可以變通者, 而未往見之前, 何可預達耶? 上曰, 陳達, 可也。鎭玉曰, 關東之民, 嶺東則以魚採爲生, 嶺西則以火粟爲業, 而近來山海俱竭, 凋殘日甚, 弊端不一, 在外時, 與大臣略有相議, 而最是七月令鰱魚進上, 大爲痼弊, 此魚始產於北關, 晩出於嶺東, 若待產獵捉, 則輒後於七月令, 故道臣每致闕封待罪, 若有變通月令之事, 則庶無此弊, 而事係進上, 何敢徑請變通乎?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致中曰, 鰱魚進上, 乃爲薦新, 故頃者李萬稷爲監司時, 備陳此弊, 有所狀請, 而臣以事係薦享, 覆啓防塞矣。蓋聞鰱魚晩出於嶺東, 故嶺東之民, 每每貿來於北關, 而北關亦以進上之故, 必以餘物賣之, 數少而價重, 故民不能支堪, 且北關所產, 每及月令, 而關東所產, 則必致後時云, 若有退定月令之事, 則嶺東之民, 可以支保矣。宜顯曰, 鎭玉, 以此事, 亦言於臣, 而薦新事體, 至爲重大, 故臣以有難變通爲言矣。上曰, 此魚, 在昔則能捉於月令耶? 致中曰, 捉魚有得失, 古今何異? 當初分定於兩處, 以爲推移用之之計, 而關東則每未及期云矣。上曰, 當初分定於關東·北關兩處, 蓋出推移用之之意, 關東所產, 每未及期, 則宜有變通之道, 而事係薦享, 有難輕議, 諸臣各陳所見, 可也。思喆曰, 事係薦新, 有難變通, 魚產旣有早晩, 民弊又如是, 則宜有變通之道, 而自下仰請, 有所不敢矣。興慶曰, 聞道臣之言, 水勢似有東北之異, 魚產亦有盛衰之理, 宜有變通之道, 而事係薦享, 有難輕議矣。宅賢曰, 民弊雖如此, 宗廟薦享, 事體重大, 不敢以變通之道, 有所仰達矣。鎭玉曰, 臣見李萬稷以爲, 此魚進上, 每每未及於薦新月令, 而在殘氓, 實爲巨弊云, 故旣因下詢, 有所仰達, 而事係薦享, 何敢仰請變通乎? 秉常曰, 臣亦聞鰱魚進上之爲關東巨弊, 而亦嘗聞北道守令之言, 北關亦有難捉之弊云, 蓋魚產有盛衰循環之理, 或不無未捉於北關, 而能捉於嶺東之事, 有難輕許變通矣。亨益曰, 小臣雖未知此弊之如何, 而宗廟薦享, 事體重大, 且自前一定月令, 則今不可輕改矣。禹傳曰, 民弊雖甚, 薦享事重, 有難變通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致中曰, 事體重大, 故臣頃已防啓矣。旣不及於薦新, 而民弊又如此, 則變通亦似無妨, 而事關薦享, 有難輕改矣。宜顯曰, 民弊雖如此, 魚產有盛衰之理, 不可輕許變通矣。上曰, 旣有民弊, 北道亦且進上, 則退定月令, 有何所難, 而魚產有盛衰者, 誠如右相之言, 且聞判尹所達, 北道亦然云, 當初兩定, 意有所在。雖以御史別單觀之, 亦有備陳此弊者, 而不得變通, 所重有在故也。大臣之意, 亦如此, 姑置之, 可也。鎭玉曰, 嶺東九邑, 大抵濱海, 故在麗朝, 則倭船頻頻出來侵掠, 至及於北關矣。自有所謂水宗之後, 船路阻絶, 雖在壬辰, 亦無直爲來泊之患, 故朝家置之無虞, 沿海關防, 全無措置矣。近來水宗稍變, 故倭船間多來泊, 年前倭船漂到于三陟地, 而其時道臣, 至於狀聞, 護送於東萊, 以此見之, 水宗之大變於前, 可以推知, 而備禦之疎虞, 猶復前日, 其在陰雨之備, 實爲寒心, 而此係大段變通, 且未及審察之前, 有難遽爾陳達, 到營之後, 當爲巡審形地, 論列狀聞矣。上曰, 依爲之。李瑜讀別諭訖, 自上有賜物, 鎭玉跪受退出。致中曰, 此乃江華留守李箕鎭狀啓也。戶曹頒祿不足, 丙午年貸來江華軍餉米三萬石, 而因經費之匱竭, 今年始以湖南九邑大同米限一萬石, 先爲分定劃給矣。觀此狀啓, 則節序已晩, 尙無一邑上來之事, 定送將校催督, 則皆在未收中云, 上納大同米所載船三隻, 來泊府境, 自本府姑爲留泊, 惠廳納二千八百石, 爲先移納本府, 此後湖南大同上來者, 自本府直捧事爲請矣。守臣爲慮軍餉之哀痛, 如是狀請, 而惟正之供, 事體至重, 本府之擅自留置, 已極未安, 而戶曹所貸來者, 欲以惠廳所納, 直爲捧上, 事甚無謂, 此狀啓勿施, 何如? 上曰, 予見此狀啓而異之矣, 近來餉儲枵然, 而昇平日久, 人無安不忘危之心, 莫重軍需, 視若不緊之物, 貸去之後, 不卽還償, 極爲慨然, 而今此直捧之請, 未知得當矣。頃以矯制發倉事言之, 而如無汲黯之心則不可矣。惟正之供, 事體至重, 而擅自留置, 事甚未安, 不但防啓而已, 後弊所關, 不可使不知, 推考警責, 可也。致中曰, 本府所留三船, 使之卽爲上送, 而一萬石, 亦令戶曹催促送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致中曰, 此乃濟州試才御使金相奭狀啓也。移轉穀代捧藿一款, 民情以待秋納穀爲願, 故御使參量公私事勢, 以山村則待秋捧穀, 浦村則依前捧藿爲請矣。臣聞濟州藿產, 比前稀貴, 一島民願, 大抵皆然云, 島中荐遭凶歉, 自前朝家, 另加顧恤, 今玆御使狀請, 實循民願, 依狀啓施行, 似宜矣。興慶曰, 全羅道羅里浦倉, 蓋爲接濟濟州而設也。濟州移轉米, 以魚藿代捧, 轉貿穀物, 儲置本倉, 以作濟州賙賑之資, 而今若以穀捧上, 留置濟州, 則實非當初代捧懋遷之意, 且羅里倉穀物, 亦將減縮, 無以爲前頭接應之道矣。藿產如果稀貴, 山村民難於備納, 則以土產涼臺等物, 代藿計捧, 以爲轉貿穀物之地, 則好矣。上曰, 羅里浦米, 尙不能盡償耶? 此米乃是舊未收耶? 興慶曰, 觀此狀啓措語, 似是羅里浦新移轉未償者, 非謂舊未收耳。上曰, 承宣纔遞湖南伯, 必有所知, 陳達, 可也。曰, 濟州事, 臣雖未能詳知, 而凡干公債, 未償者多矣。濟州荐遭飢荒, 朝家有難續續移轉, 故別立處所, 以濟州出送魚藿, 貿穀儲置, 以爲待其告急, 從便出給之計矣。御史意見, 未知如何, 而蓋聞濟州民人, 以魚藿多數出送, 則渠輩買賣時, 未免失利, 故必欲以穀代納, 而厥米新舊, 則臣亦未能詳知矣。上曰, 曾前嶺南米之入去濟州者, 其數夥然, 故今此未收米之新舊, 予欲知之而下詢矣。設立羅里倉, 以藿貿穀, 其來已久, 如有弊端, 則雖無御史之狀聞, 牧使必有狀請變通之道, 而旣無是事, 且舊規有難卒然變通, 牧使遞還後, 相議從長變通, 此啓則置之, 可也。致中曰, 山村居民則勿捧魚藿, 以土產雜物代捧, 則好矣。上曰, 從民願, 以其土產, 使之收捧事, 分付, 可也。致中曰, 此乃忠淸監司金礪上疏也。頃以軍餉移轉米分給民間, 以補農糧之意, 有所狀請, 而廟堂以軍餉實爲重難, 防塞矣。今又如是疏請, 民間事勢之切急, 據此可知矣。不宜一向不許, 安興貢津軍餉米三分之一, 使之分給於已輸納各邑之民, 以爲待秋還納本所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致中曰, 此乃東萊府使李倚天狀啓也。近來我國漁採船漂入彼國之事, 甚爲頻數, 故沙工則梟示, 其餘船格則刑推定配爲請, 而臣意, 則漂風多出不虞, 斷以一罪, 終涉過重, 沙工則刑推遠配, 其餘則只施嚴刑三次事, 定式覈啓矣。今此長興漂民, 係是令前事, 不無參酌之道, 而漁採之連出外洋, 旣有禁令, 此人等, 似不可全然無罪, 沙工則刑推放送, 似宜矣。上曰, 頃者予見此啓, 欲爲下敎而未及矣。此雖出於嚴界限之意, 論以一罪, 終爲過矣。自古有漂風之事, 則推考原籍官, 而此實文具矣。倘令船人輩, 利彼優待, 故爲漂風, 則情狀固可惡, 然死生俄頃之間, 遇風漂忽, 豈人力所可容也? 今若嚴其禁令, 論以一罪, 則自今漂人輩, 一番失手, 知其必死, 仍接他國, 不復出來, 則潛洩事情, 其弊當何如哉? 李倚天之請論一罪, 未及商量耳。廟堂旣以沙工則刑推遠配, 格軍則嚴刑三次, 覆啓定式, 今難輕改, 而此則令前事, 置之, 可也。致中曰, 頃日次對時, 以使行事, 有所仰達, 自上有相考文書, 更爲稟定之敎, 故遍考文書, 則彼國咨文, 在於癸巳年, 而甲午年節使兼謝恩, 晉平君以上使入去矣。厥後連有別謝恩使, 故每付謝恩之行, 而單節使, 則曾無順付之例, 舌官輩以爲, 甲午之兼謝恩, 特以最初謝恩, 故自當如此, 而彼人亦必無詰責之擧, 不必兼以謝恩之號, 以貽國家之弊云, 而以前例言之, 則旣有甲午已行之事, 似當依此擧行, 而若以後弊爲慮, 則前頭謝恩使, 將無已時, 亦不可不念,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文書中, 無付之來使之言乎? 右揆諸臣之意, 何如? 各陳所見, 宜矣。宜顯曰, 臣意, 則彼國旣有不必進獻禮物之語, 則其意可見矣。彼國旣如是爲言, 而强送謝使, 則似涉太過, 且如是, 則前頭謝使之行, 殆無已時, 其爲國家之弊, 亦必不貲, 恐不必送謝使矣。思喆曰, 今若以此事兼送謝恩使, 則爲弊實爲不貲, 而但咨文中, 無順付之語, 甲午有已行之例, 今若付之節使, 而彼有詰責之擧, 則此爲難處矣。興慶曰, 甲午年節使兼謝恩之後, 曾無順付於單節使之例, 則依甲午例, 差送謝使, 恐無不可矣。宅賢曰, 臣之意見, 頃已陳達矣。謝使之弊, 比節使, 未知果如何, 而彼旣無付來使之言, 則今始順付節使, 終涉可慮, 冬至使兼以謝恩之號, 則似無妨矣。秉常曰, 彼中事, 設有難處之端, 譯官輩善爲周旋, 則例多無事, 而譯官輩, 旣曰不必爲慮, 且謝恩比節使, 弊果有加, 則不必强送謝使, 而卽聞大臣所讀彼國咨文措語, 只曰照常謝恩, 無付送來使之語, 則到今始付節使, 未知如何耳。亨益曰, 所謂謝使之弊, 在於方物之比節使有加, 而今番旣無方物, 則別無弊端矣。一品使行, 雖有盤纏稍加之事, 而此則元非大段, 若以些少之弊, 付之單節使, 或有生梗之患, 則豈不可慮乎? 臣意, 則名以冬至兼謝恩使, 而員役則依節使入送, 似宜矣。禹傳曰, 使臣則品秩非謝使, 而只有謝表, 彼或有詰責之弊, 生事可慮, 以節使兼謝使送之, 似好矣。上曰, 凡事每因譯舌輩而爲之, 故此輩不無居間幻弄之弊矣。致中曰, 以咨文文勢觀之, 則可知其不令送謝使矣。謝恩殆無已時之言誠是, 然以無弊之道言之, 依甲午年例, 差送宗班或大臣則好, 而臣亦無的見, 不能決定矣。上曰, 以今日所達文書觀之, 無順付來使之言矣。雍正之意, 雖以又送謝使, 慮有弊端, 而付之節使, 終涉可慮, 設如譯舌之言, 必無生事之患, 堂堂千乘之國, 何可只憑譯舌, 苟冀無弊乎? 雖以大司成所達之言聞之, 可知其別無弊端, 使臣則以謝恩差出, 其他則依節使例爲之, 似好, 大臣之意, 何如? 致中曰, 依上敎, 凡事則一依冬至使例, 只兼謝恩之號, 似好矣。秉常曰, 謝使行具之比節使加給者, 乃所以待其人也。旣以大臣或一品差送, 而依節使例治送, 似爲未安矣。上曰, 判尹之言, 好矣。謝使行具之加給者, 出於待其人之意, 減給似難矣。致中曰, 然則赴京員役, 依節使例, 軍官則仍存謝使時舊規, 宜矣。上曰, 然矣。員役一例節使送之, 其他等事, 竝依謝使, 而今後則若有方物, 稱謝恩兼冬至使, 其無方物, 如今稱冬至兼謝恩使, 可也。致中曰, 慶尙監司黃璿, 以情勢, 許久撕捱, 尙不出肅, 卽爲牌招, 使之趁卽辭朝, 何如? 上曰, 欲爲下敎矣, 左相所達得宜, 依爲之。上曰, 忠淸監司陳疏冀免, 有何事故耶? 致中曰, 聞有似瘧之病, 不得辭朝, 今則本病添重, 有難作行云, 而一體催促, 何如? 上曰, 果是實病則難矣。宅賢曰, 待其病差, 來月間, 使之辭朝, 則似好矣。上曰, 舊監司有老親云, 如是遷就, 則舊監司豈不悶迫乎? 致中曰, 李重協病勢, 果是實狀云矣。上曰, 欲爲下敎矣, 果有實病, 則朝家有難强令赴任, 大臣之意, 何如? 致中曰, 果有實病, 難於作行云, 若至遷就, 舊監司情理, 旣不可不念, 民弊亦多有可慮者, 變通, 似好矣。上曰, 考績事重, 若待新方伯爲之, 則必有遲滯之弊矣。宅賢曰, 頃有舊監司封進之敎, 似當擧行矣。上曰, 此異於無故見遞, 雖有下敎, 似難擧行矣。宅賢曰, 今又差出新監司, 則必致遲滯矣。宜顯曰, 催促下送, 似宜矣。上曰, 湖西監司, 近甚數遞, 其間遞還者幾人耶? 宜顯曰, 洪好人·洪龍祚·金礪數三人耳。上曰, 近來監司, 必不欲瓜滿, 入侍承宣, 亦纔遞湖南伯, 而此則情理可恕, 故卽許遞免, 而監司瓜滿, 本非羞恥之事, 則必欲數遞, 誠爲痼弊矣。李重協病狀, 果難辭朝, 則連日牌招, 徒傷事體, 遞差, 今日政差出, 使之不多日內辭朝, 可也。致中曰, 北漢主管堂上申思喆許遞之代, 以判尹李秉常差下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宅賢曰, 金吾坐起, 今日出令矣。因次官之有故, 不得爲之, 此後則以都政公故稠疊, 勢難爲之, 暑月罪囚之積滯, 極爲可慮, 臣之本職, 許遞, 何如? 上曰, 此則不然矣。判金吾, 可以行公者絶乏, 而禮判, 則以聖龍事, 終始引嫌, 左參贊無難安於當身之事, 而亦且撕捱, 故今玆復授於卿矣。方當久任責成之時, 豈可以兼任, 辭免本職乎? 宅賢曰, 洪禹傳, 亦以聖龍事引嫌, 而不爲行公, 禹傳方入筵中, 自上若下敎勉出, 則渠何敢復爲引嫌乎? 上曰, 今日則坐起將不得爲之耶? 宅賢曰, 次堂不備, 明日則又是本曹褒貶, 開坐似未易矣。致中曰, 李裕民則以本職引嫌, 李喬岳則方有實病云, 若一倂許遞, 差出無故之人, 則可以備員開坐矣。上曰, 知義禁·同義禁遞差, 其代, 今日政差出, 仍卽牌招, 而洪禹傳則情勢異於判金吾, 勿復撕捱, 卽爲行公, 可也。致中曰, 殿坐已久, 午水剌想未進御, 少退, 何如? 上曰, 仍爲之, 一二時何害也? 處洙所啓, 光佐事, 泰億事, 泰耉事, 錫恒事, 鳳輝孥籍事。上曰, 亟停勿煩。三臣黜享事。上曰, 亟停勿煩。疏下五賊事。上曰, 勿煩。申致雲事。上曰, 勿煩。時龍事。上曰, 勿煩。李森事。上曰, 須勿强煩。李重煥事。上曰, 勿煩。昌碩等事。上曰, 勿煩。請還收弼垣歸葬之命事。上曰, 勿煩。新除授大司諫兪拓基, 方在慶尙道監營任所,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上曰, 交龜後, 自當上來, 勿爲下諭。一珪所啓, 疏下五賊事。上曰, 勿煩。世良事。上曰, 勿煩。時龍事。上曰, 勿煩。李森事。上曰, 須勿强煩。寧海事。上曰, 勿煩。沈檀事。上曰, 其勿强煩。李重煥事。上曰, 勿煩。昌碩等事。上曰, 勿煩。一珪曰, 臣等伏聞頃日次對及昨日請對時下敎, 至於疏下五賊, 則聖斷已定, 旣已斷定之後, 少無持疑之端, 而今又靳允, 實是意外。伏望聖上, 亟賜允從, 毋使群情抑鬱焉。正純曰, 疏下五賊之罪, 殿下旣已洞燭, 昨日下敎, 亦且明白, 伏想聖斷已定矣, 夬賜允從, 千萬冀祝。相徽曰, 王法不宜一日遲貸, 速下兪音, 是所伏望。龍慶曰, 逆魁鳳輝, 未卽正法, 以致徑斃, 如使五賊, 又復如此, 則國家三尺之典, 置之何用? 臣在外時, 得伏聞聖敎, 視前頗有開納之意, 而尙今靳允, 豈不抑鬱乎? 伏望聖上, 下詢於大臣·諸宰, 而卽賜處分焉。曰, 今則更無可達, 惟望亟賜兪音焉。秀衡曰, 疏下五賊事, 言未出口, 心先憤鬱, 誠不知所達矣。夫罪如五賊, 而豈有片時容貸之理乎? 殿下昨以審愼爲敎, 而今至三年, 更有何審愼之事也? 民彝物則, 必須明正, 然後國可爲國, 人可爲人, 伏望聖上, 亟賜允從, 使後世之人, 皆知爲逆之可懲焉。弘濟曰, 臣於日昨, 初入筵席, 故語未裁量, 而此啓之尙今靳允, 實是萬萬意慮之外矣。曰, 五賊事, 前後累承下敎, 聖意所在, 豈不知之, 而惟靳一允字, 是爲悶鬱, 伏望今日則夬揮乾斷, 特賜允從焉。明澤曰, 五賊之啓, 今日庶幾允從矣。兩司之批, 又下勿煩之敎, 誠爲抑鬱矣。此賊輩罪狀, 彰露無餘, 則有何更有商量之端乎? 伏望亟賜允從焉。明翼曰, 連日登對, 親承聖敎, 仰認聖斷之快定, 而凡事若不卽決, 則必有緯繣之弊, 今日允從, 是所伏望。德孚曰, 五賊罪狀, 殿下旣已洞燭, 而不卽允從, 故大小奔遑, 百事不成, 此豈非可慮處乎? 伏望亟賜兪音焉。度遠曰, 五賊之區別與否, 正在商量爲敎, 而其所區別與否, 不在費了許多日子, 伏望夬賜允從焉。上曰, 昨已下敎, 更無可言, 大臣諸宰, 雖入筵席, 只當下詢區別與否而決之, 而終莫如予意之商量, 須勿强煩。致中曰, 三司之請, 出於至誠, 不宜若是靳允矣。頃日次對時, 諸臣至誠仰達, 故聖上夬示開納, 至以終不容貸爲敎, 而今日又不允從, 誠甚抑鬱矣。仁祖金慶徵, 身犯大罪, 臺閣啓請按律, 慶徵金瑬之子, 而乃反正功臣也。以其子之犯罪將死, 席藁胥命, 仁廟以手札諭之曰, 卿之獨子, 豈忍殺之爲敎, 而公議齊發, 有難沮遏, 末乃允從, 以其時事言之, 元勳獨子, 殺之有所不忍, 聖敎又如是丁寧, 而三尺至重, 竟未撓屈, 此豈非聖上可法處乎? 今殿下以商量爲敎, 固知出於審愼大辟之盛意, 而今至三年之久, 更有何商量之端乎? 殿下旣知其難貸, 則不必一向持難, 徒使群情抑鬱, 而且以朝廷事言之, 如是而何事可做乎? 今若允從, 則他啓亦不無收殺之道, 君臣聚精會神, 國事庶可做得矣。臣等殊甚無狀, 豈敢以疑事仰陳於殿下之前哉? 國家之置三司, 乃所以寄耳目, 宜允臺啓, 奚待他言? 以臣迷淺之見, 卽賜允從, 似爲得宜矣。宜顯曰, 辭窮意竭, 悶鬱抑塞, 誠不知所達矣。如是而國事其可做得乎? 殿下雖以商量爲敎, 罪狀旣無疑晦處, 且至三年之久, 則更有何別樣商量之端乎? 以肅廟朝事言之, 南九萬·柳尙運, 以相臣擔當業同之獄, 畢竟寬貸業同, 故其時三司, 齊起爭執, 當初則肅廟不無持難之意矣, 末乃下敎曰, 予之持難者, 乃以大臣故也, 而三司竭誠陳請, 公議可以知之, 特爲允從爲敎, 其時入侍諸臣, 莫不相賀而退矣。此實殿下師法處, 而强拂公議, 一向靳允, 是豈所望於殿下者哉? 伏望夬賜允從焉。上曰, 左右揆引喩, 好矣。予亦知畢竟難遏公議, 而五賊之一時正法, 予心猶有所未決者, 故姑不允從。如能決定, 則不待仰請, 可以處分矣。思喆曰, 臣等伏承今日聖敎, 就不欣聳感歎, 萬代瞻仰, 在此一擧, 伏望夬賜處分焉。上曰, 予心不無一毫未審處矣, 李森等設鞫時, 閔判府事爲位官[委官], 左相爲判金吾矣, 予中夜思之, 若或更出他招, 輾轉蔓延, 則辛壬之事, 將復見於今日, 故予以是爲慮, 終夜無寐, 仍有酌處之命矣。五賊之一時正法, 極爲重難, 區別與否, 亦有經權, 故尙未決定矣。初頭則欲用次律矣, 公議如此, 有難强拂, 而人君之用重律, 不宜草率。若或草率而從之, 則予心實有未快者矣。思喆曰, 較量之際, 如致徑斃, 則豈不憤惋乎? 上曰, 如是較量則非矣。興慶曰, 渠輩罪狀如此, 則人君惟當奉行天討而已, 豈有持難之事乎? 宅賢曰, 商量大辟, 雖出於人君明愼用刑之道, 今過三年, 則何必若是許久商量乎? 上曰, 左右揆援引古事, 纖悉仰陳, 而予心必無一毫未盡處, 然後可以得當, 昨日趙明翼在家積誠之言則好矣, 而何必鎭日請對, 交口力爭乎? 予若今日允從, 則外間必以予不勝而允從爲言, 豈不歉然乎? 秉常曰, 殿下每以商量爲敎, 而雖大辟, 過三復則處斷矣。今至三年之久, 而大臣·諸宰, 各陳所見, 此時不允, 更待何日乎? 上曰, 若然則前年庭請時, 豈不允從乎? 亨益曰, 今日下敎, 開示無餘, 以臣迷淺之見, 聖意所定, 誅爲得當矣。五大辟之一時處斷, 實是國家重事, 聖上細加商量, 特降傳旨, 明其罪狀, 嚴正典刑, 則雖使後人見之, 可以曉然矣。上曰, 大司成特降傳旨之言, 實予心中所欲言而未言者矣。此賊生殺, 定其是非, 雖使後世之人觀之, 不宜草率爲之矣。宜顯曰, 鄭亨益所達, 是矣。特下傳旨, 明正其罪, 則豈不有光於處分乎? 上曰, 予之尙今靳允者, 非惜一允字也, 必如是然後可以垂示後世矣。禹傳曰, 殿下雖以卽決爲難, 而今日允從, 少無所害矣。曰, 大司成所達及聖上下敎, 臣俱未知得當矣。必須允從臺啓, 然後可以有光於聖德, 顧何必不卽允從, 費了時日乎? 上曰, 此則不知予意矣。曰, 大辟處斷, 實爲重難, 必須明其罪狀, 嚴正王法, 然後可使後人曉然, 臣意則大司成所達是矣。一珪曰, 之所達, 極爲非矣。三司事體, 與他自別, 必須允從臺啓, 可以有光於聖上虛受之量矣。上以手擊案曰, 如無人主則已, 人主將欲特降傳旨, 明正其罪, 則臺臣之必請今日允從者, 極爲未安矣。鳳輝雖未正法, 頃日諫臣疏中定名之言, 好矣。一脈猶在於此, 惟當明白處分, 大定是非, 何可只下一允字, 草草處分乎? 鎭日爭執, 國事無以做得, 予豈無處分之意, 而必欲汲汲, 深可慨然矣。致中曰, 三司諸臣, 其心切急, 故聖敎雖如此, 不能知止, 輒事煩瀆矣。今日上敎, 開示無餘, 必須十分商量, 明降傳旨, 則便是依允臺啓耳。諸臣,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