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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56책 (탈초본 35책) 영조 4년 2월 26일 정미 19/19 기사 1728년  雍正(淸/世宗) 6년

科試에 관한 命恒의 啓

命恒啓曰, 兵曹騎步布盡捧, 則足支一年而有餘, 所謂未捧, 多入京外胥吏囊橐, 兵曹文書規矩, 極爲虛疎矣。都數八番, 而一年六番, 故爲三年二次役, 民間未捧少, 而中間見失多, 今方釐正規矩, 作一大冊, 列書八番, 周而復始, 八番內捧未捧, 皆懸錄, 則堂郞雖遞, 似無見失之弊, 而前則騎兵四百戶上番, 皆厭上番, 而欲納布矣。近年則願上番者多, 故各邑騎兵上番時, 書吏有取舍多寡之弊, 京畿撥軍納米, 比納布稍歇, 而於其中定送, 故亦不無操縱之端矣。各道上番騎兵, 及京畿撥軍, 平均分排, 作井間, 永爲定式, 則上番名數, 比前或減, 而此由於各當番多少不齊之致矣。臣十分思量, 作爲恒式, 曉然易知, 不失元數, 而事係變通, 故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恒曰, 全羅道連年凶荒, 故大同, 民多未納, 亦不無中間花消之弊矣。沃溝大同四百餘石, 旣載船之後, 蕩減關文, 適下去, 自其邑, 欲爲還卸, 則船漢旣受船價, 故力爭發船, 遂得來納。自國家, 旣已蕩滌, 而或不無如此之弊, 故民未蒙實惠, 而國用大縮。頃日高敞縣監李友松, 以還卸已載船之大同, 拿囚而被罪矣。納其報監營書目, 故見之則其中, 有以此欲爲賑恤之事矣。且別遣御史李匡德下去時, 以民間或有所捧, 則留置賑恤之意, 稟于榻前, 而其弊如沃溝·高敞等事, 亦多有之。此後, 則分付道臣及御史, 詳細査出其捧置之數, 使之一一狀聞後, 參酌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恒曰, 兵曹騎步布不納, 全州·南原爲尤甚, 故啓稟拿處, 而以南原前府使原情見之, 則謂之盡數捧置云, 而不納, 尙至於二十五同餘, 必有中間見失之弊。且全州·南原如此, 故各邑, 視以爲例, 戊申正月當, 則南原·臨陂·潭陽等處, 又爲全不納, 事極駭然。使本道兵使, 嚴督上送, 而湖南·嶺南差使員, 限今秋姑停, 故各邑尤爲稽緩, 使兩道兵使, 以兵房軍官, 秋前則領來上納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恒曰, 臣今日入政院, 伏見平安道狀啓, 武科擧子作亂, 以此道臣, 狀聞矣。近來毋論文武科, 率多如此之弊, 淸南父子相避擧子去後, 至於毁假家作亂云, 其必欲罷場之意, 絶痛, 而至如入見擧子則無罪, 科榜則不必罷, 作挐擧子, 依律治罪, 試官則道臣亦以賑事爲慮, 姑先從重推考, 觀其緘辭而處之, 何如? 上曰, 見道臣狀啓, 則作挐擧子, 極其駭然, 前所未聞矣。擧子輩雖無識, 試官若善處, 亦豈至此境乎? 且父子相避, 通一道止於數人, 似無是理, 其罪, 必不全在於擧子矣。試官竝拿問, 姑勿出代, 首倡作亂擧子輩, 依律充軍, 科榜勿罷, 可也。出擧條 命恒曰, 臣在政院, 見濟州罪人拿來事, 下去都事狀啓, 則以爲海南縣監, 未卽具出舟楫之故, 以此遷就累日, 不卽發船, 至於供給之節, 亦不備送, 以致狼狽云。都事雖是微官, 乃奉命王人, 則豈敢如是? 極爲駭然, 事當拿問, 而湖南凶荒, 連年賑政方張, 此時守令去來之際, 爲民弊大矣。且其事狀, 亦有未可知者, 海南縣監, 姑先從重推考, 令道臣亦卽詳査啓聞, 而處之, 何如? 上曰, 見其狀啓, 則極爲駭然矣。欲爲分付, 而次對已上, 故未及下敎矣。金吾郞狼狽, 姑舍勿論, 而揆以體例, 非細事矣。沿海之邑, 賑事方張, 其守令, 姑先從重推考, 待緘辭處之, 亦令本道査覈啓問, 可也。出擧條 命恒曰, 金吾滯囚可慮, 而同義禁李萬選, 年老而聞有實病, 旬月之間, 難望其行公。大報壇親祭不遠, 而堂上位不齊, 故不得開坐, 禁推人已經累日, 尙未蒙放, 臨時必有窘速之患, 合有變通之道。都事或遭喪故, 或出使, 其代, 以閑官相換, 似好矣。上曰, 同義禁李萬選, 今姑改差, 其代, 口傳差出, 出使都事, 亦爲相換, 玉堂禁推人員, 并卽放送, 仍卽牌招察任, 可也。出榻前下敎 命恒啓曰, 臣以呂渭良事, 欲有所仰達矣。上曰, 昨已處分矣。命恒曰, 臣每欲以呂渭良事仰達, 而大臣未議啓之前, 徑先煩陳, 事涉分疏, 故待其勘處, 今姑進達矣。渭良中和時, 臣待罪平監, 見其文報, 及治民, 未有大段所失, 本邑以孔道頭站, 且經六七次勅行, 三年在官, 公私所費之多可知, 而其中, 亦豈無私用濫用者, 犯贓之處乎? 聞渭良, 有九十老父母, 其所送遺之物, 其時御史, 擧皆還徵。平壤高承憲, 七十後登第, 以新恩中和, 渭良以數兩錢給泮人, 此亦御史還徵於承憲云, 實爲已甚矣。朴致遠, 則用餘結及耗穀, 而此乃科外, 渭良則元無擅用國穀, 橫斂民間之事, 只以官廳工房, 應捧濫用, 而犯贓, 比之致遠, 頗輕矣。極邊定配, 禁錮終身, 旣已勘律, 則卽令仍爲發配, 而亦不無追後明査之道, 呂渭良重記, 及其前數三重記, 與其後重記, 使監司, 取來監封, 上送, 較計詳覈, 則可知渭良貪贓實狀, 終身禁錮與否, 更爲議處, 何如? 上曰, 大臣已陳之矣。呂渭良事, 視朴致遠則差輕, 而大抵守令, 有不知而見欺於下吏, 而爲貪者有治民似善, 而公肆貪濫者, 治民似善, 而貪濫者, 其罪, 有甚於不知之貪矣。渭良, 出宰其父母之道, 而不思小心奉公, 且以文科, 曾擬侍從, 處身自異, 而貪婪如此, 極爲無據矣。昨年惠政橋慮囚時, 李匡德, 亦以渭良, 不用科外之物, 陳之矣。然懲一勵百之道, 其習不可長也, 而洪聖輔所爲, 亦已甚矣。然居官若淸, 則豈至此境乎? 勿限年三字勿書, 取重記文書, 考見査覈, 宜矣。出擧條 趙顯命曰, 重臣, 以平安道武科事, 仰達矣。世無公道, 至於武科用私, 自前狼藉, 而近聞兩所二技入格擧子, 方開講而請託狼藉, 臣進實錄廳時, 金始炯言, 有擧子, 以書札求請, 峻責而還送云。擧子雖無狀, 試官有行私之事, 故敢來請託, 其擧子之名, 不必仰達, 而自上, 若分付兩所, 各別申飭, 則四方擧子, 皆方來會, 渠輩, 亦必知懲戢此習矣。上曰, 其言是矣。平安道擧子, 旣無識而事出倉卒, 試官, 亦難爲周旋矣。然大抵科擧, 事體至重, 若有一毫行私, 將無以服人心, 頃日文義, 言之矣。如季康子患盜, 子答以子苟不欲, 雖賞之不爲, 試官若至公無私, 擧子輩, 雖賞之, 必不爲行私之計, 試官旣不正, 故其弊至於此耳。向時武擧子, 至於會哭闕門外, 試官若以至正大公爲心, 則擧子輩, 何敢怨之乎? 其擧子之名, 近於淵魚之察, 不必知之, 試官若皆如金始炯之不聽私請, 則豈有以旁蹊曲逕, 求通請囑之擧子乎? 今此科場, 若有一毫不公之言, 試官監試官, 皆科以用情之律焉。承旨, 直書下敎。兪命凝, 持筆進伏。上曰, 大抵私之勝公, 莫甚於近日, 而至於京外科場而極矣。爲試官者, 其若一心秉公, 無一毫私意之雜焉, 則擧子輩, 其安有稱冤乎? 昨見平監狀啓, 擧子所爲, 雖極駭然, 其試官, 若善於先, 則豈有此事乎? 兩所設場有日, 出榜當匪久, 抄榜之際, 若一毫不公, 擧子必將呼冤, 豈徒稱冤於試官乎? 必當歸怨於朝家, 宜各着念, 恢公祛私, 而若有犯者, 試官以下, 繩以用情之律, 斷不容恕, 以此申飭武科一二所。出榻前下敎 李宗城曰, 臣未見平安道狀啓, 而以擧子相避同見, 至於作挐矣。朝家, 以科擧取人, 而讀書之士, 猶以自現爲恥, 父子之同見, 近於爭名, 宜有禁令矣。上曰, 今則父子分所矣。宗城曰, 雖分所, 父子同見, 故有此弊, 國家牖民之道, 似未至當矣。上曰, 溫陽科, 以李星采父子參榜, 有所掣肘, 故初試則分所, 而會試則同見矣。宗城曰, 溫陽科擧, 父子同爲唱榜, 出於特敎, 而若推本言之, 科擧, 非三代之法, 而父子同見, 是爭名也。其傷於風敎, 爲如何哉? 上曰, 言則是矣。先朝定法, 豈可變改? 其所陳之意, 則好矣。諸臣,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