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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84책 (탈초본 37책) 영조 5년 5월 11일 을묘 47/47 기사 1729년  雍正(淸/世宗) 7년

○ 己酉五月十一日, 上御宣政殿, 晝講入侍時, 同知事宋寅明, 特進官朴師洙, 參贊官張泰紹, 侍讀官鄭羽良, 假注書李重震, 記事官李漢相, 編修官辛夢弼, 宗臣海興君橿, 武臣行副護軍朴再新進伏。上讀, 自武成, 至洪範初一曰五行。羽良讀, 自洪範一五行, 至四五紀。上讀新受音。羽良曰, 洪範文義, 至妙難知。而大凡五行之順與不順, 專由於皇極之建與不建, 人君行政, 與天爲一, 則五行自然順序。二五事以下, 乃人君建極之本, 五皇極以下, 乃人君建極之效, 而一號一令之間, 其幾至微, 而其應如響, 此乃留念處也。上曰, 其言好矣。寅明曰, 貌言視聽思五者, 思字, 尤留念處也。每事若不思而行, 則雖或有合理, 而皆偶然相符者也。人君酬應萬幾之際, 思而又思, 審愼而發, 則可以合於理。而殿下於前後處分, 明察剖決, 迥出尋常。而每有思量之不足處, 應事接物之際, 惟願深思詳量, 無有後悔焉。上曰, 其言切實, 當各別留念矣。羽良曰, 寅明所達思字, 臣當更陳之矣。每事若三思而行, 則何事不合於理? 而以今日事觀之, 東萊府使李匡世, 黃海監司金在魯, 同日辭朝, 而獨於李匡世, 有留待之命。殿下若思而行之, 則以重臣出按藩臬, 必當卽賜引接, 咨詢以送, 而終無引見之命, 臣恐殿下此擧, 不思而然矣。寅明曰, 未知聖意之何居, 而殿下未得深思而然矣。以事理言之, 則以重臣按藩, 自別於守令, 而守令則留待, 道臣則自外辭歸, 似非一視之道也。上曰, 必有此言, 予已料之矣。諸臣非不思, 而如是言之, 然深思之, 則有由然矣。金在魯之爲人, 予已詳知。旣得其人, 則別無面戒之言, 故不爲留待, 非有他意, 亦非惡其人。蓋以重臣而補外, 似當卽來辭朝, 而乃敢辭免, 此則不無所失矣。李匡世則曾於春坊, 予雖知其爲人, 而受任於邊邑, 接待異人之際, 當有面諭之言, 故果爲留待。當此蕩平爲治之日, 豈有區別而如是乎? 寅明曰, 纂集廳郞廳申致雲, 連以病不進, 朴弼琦則以延接都監郞廳, 亦不仕進。延接都監郞廳, 姑爲改差, 使之專意於纂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師洙曰, 各司久任郞官, 必須考察能否, 明行黜陟然後, 可有其效。臣曾經成均館·掌隷院長官, 略知郞官能否, 敢此仰達。今此入侍兼春秋李漢相, 曾爲成均館久任, 爲人精詳, 小心奉公, 事多修擧。前後大司成趙文命·宋寅明·趙趾彬·趙最壽, 莫不稱之, 如此之人, 別爲奬用, 實合激勸之道。掌隷院久任沈碩賢, 則事多儱侗, 且甚嗜酒, 臣在院時, 欲爲啓遞而未果矣。上曰, 李漢相, 各別調用事, 分付該曹, 沈碩賢則久任改差, 他各司久任中, 衰耗不堪任者, 亦爲申勅釐正,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公私徵債, 曾已嚴禁, 而當此春窮, 聞秋曹往往有懲捧者云。各別禁斷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違禁懲債者, 申勅嚴禁, 可也。出擧條 師洙曰, 近來西北及開城府人, 次第疏通用之, 朝家德意, 誠非偶然。而濟州人, 居在絶島, 文武出身, 上京仕宦者絶少, 武人則時無登仕版者。今春變亂時, 渠輩, 以無屬處之人, 自願扈衛, 其志可嘉。且上來者, 不過二三人, 分付兩銓, 收用文官, 沈滯者, 亦令甄拔, 似合慰悅之道矣。上曰, 所達甚好, 分付兩銓, 可也。上曰, 入侍武臣, 咸陵君之族乎? 面樣相似矣。有所懷陳達, 可也。再新曰, 臣自北關, 上來未久, 有所懷故敢達。朝家之設置烽燧, 事甚重大, 三南則烽臺糧米, 優數儲置。而至於北道, 則比諸三南, 尤爲緊重, 而烽臺無一升糧米留置之事。脫有緩急, 則烽軍無以支保, 本府儲置軍糧米, 劃給烽臺, 常時則自其處分給改色, 當緩急之時, 則以爲烽軍糧米之地似好, 故敢達。上曰, 自廟堂問于道臣·帥臣而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東萊府使·輪對官入侍事, 分付兼春秋, 出往召入。上曰, 東萊府使進來, 有所懷陳達。匡世曰, 臣素乏才具, 病又沈痼, 邊府重任, 恐不能堪任, 不勝惶悚。萊府近甚凋弊, 不成貌樣, 邊上接遠人之地, 殊爲可慮。若係不得已變通者, 臣到官後, 當狀聞稟旨, 至於倭情, 則雖無大段事機, 而我國漂人, 領來差倭, 三年留在者, 極爲難處。昔在壬戌年, 故相臣尹趾完, 通信使行時, 有所約條。凡我國漁採民人, 漂到彼國者, 倭差領來, 則我國當接待, 而若漂到對馬島者, 則敗船隕命者外, 必順付以來爲定矣。其後, 雖只敗船者, 倭差必領來, 敗船隕命, 分作二事爲言。故我國, 初雖斥拒, 末乃接待如例, 而回答書契中, 有後勿爲例四字, 則彼人固請改之, 因其久留不去, 不得已許改矣。左議政臣洪致中, 己亥使行時, 更詰島主, 使之勿以爲例, 則島主不肯從, 因置之而歸。見今差倭, 又以請改此四字, 積年相持, 抵死不去。蓋以彼國法重, 必以持來前日所無之文字, 爲罪至死, 故其勢不得不如此。自前倭人所固請, 我國無不强從, 今若終不許改, 則倭性本來狡愎, 將必有自刎傷人之變, 故畢竟至此然後, 始爲許改, 則國體豈不損傷乎? 左相之言如此矣。臣則身爲邊臣, 惟當據理責諭而已。豈敢有許改之請? 而第伏念, 凡事必預念始終然後, 方無後悔, 令廟堂商確, 稟處, 何如? 上曰, 壬戌年, 雖有約條, 而其後接倭之道, 無恒式。己亥年, 亦有所云云, 而未及停當而來, 我國事, 本來皆然。初不堅定約條, 故末梢則皆從之, 倭人之尙今蹲而不去者, 由於後勿爲例四字不改之故也。似難驅逐而去之。且彼旣知我國每事如是, 故期於必勝而後已, 予已知倭情之如是矣。所達如此, 令廟堂商量, 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有賜物, 留待焉。小宦, 持藥囊·弓矢傳給, 匡世跪受而退。上曰, 輪對官, 次次進伏。上曰, 職姓名? 曰, 臣卽尙衣僉正洪禹鼎矣。上曰, 職掌? 禹鼎曰, 衣襨色矣。上曰, 有所懷乎? 禹鼎曰, 院中事, 本院堂上, 入侍陳達, 別無所達矣。上曰, 職姓名? 曰, 臣卽敦寧主簿李德麟也。上曰, 有所懷乎? 德麟曰, 堂上連爲修擧, 無別樣所達之事矣。上曰, 職姓名? 曰, 臣卽平市令尹誼也。上曰, 職掌? 曰, 平市, 只率市井, 無他職掌矣。上曰, 履歷? 曰, 臣初以西部參奉·司饔院奉事·尙衣院直長·長興庫直長·禮賓寺主簿·義禁府都事·尼山縣監, 瓜滿十考十上, 改職爲司憲監察·義禁府都事, 今爲平市令矣。上曰, 職姓名? 曰, 臣卽義盈庫主簿朴世楫也。上曰, 職掌? 世楫曰, 油蜜色矣。上曰, 所懷? 世楫曰, 本庫一年元貢, 黃蜜一千五百八十斤, 法油六十二石二斗二升, 眞油八石, 而擧動時及五上司進排, 每患不足, 輒爲加用。卽今則墓所魂宮進排, 比常時不啻倍蓰, 故依前例先爲進排後, 報戶曹會減。而戶曹勿論前例, 太半減削不給, 貢人以此稱冤, 頗有流散之意矣。上曰, 事雖微細, 無價之物, 不可懲之於貢人, 申勅戶曹,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職姓名? 曰, 臣卽西活人署別提李宅傳矣。上曰, 職掌? 宅傳曰, 病人救療, 巫女次知矣。上曰, 病人出幕幾何? 宅傳曰, 去月出幕者十二名, 而今盡差還歸, 今月出幕者二十名, 而姑無死亡之患矣。上曰, 癘疫出幕人, 申飭惠民署, 以藥物各別救療事, 分付, 可也。出榻前下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