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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92책 (탈초본 38책) 영조 5년 8월 27일 기사 43/44 기사 1729년  雍正(淸/世宗) 7년

○ 八月二十七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平安監司宋寅明, 留待同爲引見時, 都承旨趙顯命, 左副承旨張泰紹, 右副承旨權始經, 同副承旨金始㷜, 平安監司宋寅明, 假注書柳逸, 編修官金廷潤·張斗周, 竝入侍, 諸臣進伏訖。上曰, 平監先爲進來。宋寅明進伏。上曰, 八路藩宣, 孰非不重, 而國家自古尤以西北爲重, 今以關西付卿者, 心所倚重故耳。不必戒飭, 而去後惕念爲之可矣。寅明曰, 西門鎖鑰, 何等重任, 而以臣不才, 受此重寄, 萬無稱塞之路。然敢不竭心力, 思所以一分自效乎? 我國家惟西北最爲可憂, 早晩有虞, 不待智者知之, 而臣於三南則曾經邑宰藩任, 故略知其物情, 而西北則漠然不知, 槪聞其軍制旣紊, 而關防制置, 俱未得其宜, 戎備視三南尤爲疎虞, 以軍制言之, 則無論元軍保率, 皆不過收布, 而當初則元軍收一匹, 保率收二匹矣。中間以二匹爲過重, 皆收一匹, 而元軍則收布, 而又行操練, 故其役反重, 所謂操練者, 亦有名無實, 故臨難無可用之卒, 以關防言之, 則中國沿邊之地, 例多有空閑之土, 以爲斥堠之地, 而我國則深置關防, 而露置郡邑, 如義州城, 亦迫在鴨江之岸, 丙子之難, 林慶業義州, 而亦未及措一策, 則可知其失計矣。議者或言義州府尹, 春夏處於城中官廨, 而秋冬則宜入處於稍內之地, 昌城等邑, 亦當移置於深處云, 而變易邑居之際, 不無生釁之慮, 故因循至今, 不能變通, 實爲可慮矣。且西路錢布則有出處, 而田結無多, 故穀米甚貴, 其中軍餉, 常患乏少, 前監司尹游以本道所納稅米, 留作軍餉之意, 狀請得之, 庶可以供緩急之需矣。此後地部, 若以經費匱乏爲慮, 則自本營拮据價錢, 依定式計價換貿, 似爲便好, 故敢達矣。上曰, 令廟堂, 稟處, 可也。此一節出擧條 趙顯命曰, 臣年前待罪西邑時見之, 則西路無田政, 故戶曹亦不甚管察, 而甲辰量案, 亦或有或無, 以龍岡言之, 訟田者, 載在田案則聽理, 而不載則不聽其訟, 至於軍制, 則保率之曾納二匹者, 旣除一匹, 而正軍亦納一匹, 復行操練, 故反爲苦役, 且良民多竄名於官軍, 官故逃故充定, 視他道倍難, 京軍則不過二層, 而西路軍兵則至有四層, 八路中惟西路軍制, 尤爲紊亂矣。上曰, 始者不能長慮, 而徒欲行均一之政, 減保率一匹者, 誠誤, 正軍之稱冤宜矣。然今若復令保率納二匹, 則必致怨咨, 此則不可矣。寅明曰, 平安監營, 雖爲副體察使營門, 而手下無正軍, 在軍籍者, 率多商賈, 臨難恐未可得力, 故前監司尹游, 有變通之意, 欲減其收布, 而使之分排, 以次立番於營下, 而居在遠地者, 則不可使之齎糧遠來, 故欲就諸色名目中, 隨便相換, 必使居近城邑者, 往來立番, 其所措畫, 儘似有條理, 臣莅任後, 當酌其利害, 隨宜狀聞, 以爲稟定之地矣。上曰, 去後觀勢爲之, 可也。寅明曰, 西路沿邊郡邑, 與彼界相接, 無山川之限, 而凡有犯越者, 則輒罪其地方官, 故地方官, 畏其罪雖有犯越者, 輒皆掩覆, 如非生事於彼境者, 則無以發覺, 事甚可慮。臣意以爲犯越人, 自其邑鎭發告者, 則不罪其地方官, 而從他路現發者, 始爲從重論罪似宜矣。上曰, 此事, 前已言之矣。務欲嚴犯越之律, 則反有此弊, 今後地方官, 若自捕得發告, 則不必罪之, 令廟堂商確, 稟處, 可也。張泰紹曰, 此弊不特西路爲然, 臣父謫鍾城時, 臣隨往留三年, 習知北路物情, 六鎭犯越之患尤多, 奸民之無田畓者, 偸人牛馬, 曉夜潛越, 往賣於後春部落, 而畏雪路有迹, 持畚者隨後滅其迹, 守令邊將, 雖或知之, 恐其發覺, 則有罪仍掩置之, 自今若令兵使評事及御史, 別爲廉問, 隨現論罪, 而地方官及邊將, 自爲捕納者, 除其罪數多者, 依捕賊例, 論功褒賞, 則似當有效矣。上曰, 承旨所達, 亦有意見, 同出擧條, 日後登對時, 稟處, 可也。此一節出擧條 寅明曰, 關隘防守, 莫如長養樹木, 近來火田者多, 故皆爲赭山, 權𢢜爲監司時, 爲慮此弊, 亦已申飭, 而日久漸弛, 卽今關隘無養樹處, 臣下去後, 當爲申飭, 而自朝家, 亦另加申飭, 三四年一送備局郞, 周行摘奸, 亦令道臣, 考其勤慢, 各別論罪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其言是矣。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西北人通淸調用, 已有朝令, 故相臣南九萬, 於此孜孜不置者, 意有所在, 況其閥閱, 可以優爲淸選, 而獨以西北人見漏, 尤豈不稱冤乎? 臺侍之未見通擬者, 蓋已久矣, 而以武班言之, 宣薦雖未及開路, 摠府自前多有通擬之人, 而近來則久不擧論, 非朝家調用之本意, 各別申飭, 政曹使之每都目調用, 何如? 上曰, 西北無宣薦者耶? 張泰紹曰, 宣薦則無被薦者, 至於摠府, 則松都人有爲之者, 而西北則近日亦未聞有通擬者矣。上曰, 松都尙許通淸, 西北何獨不然乎? 宣傳官, 雖難一朝通擬, 而摠府則令兵曹, 依前調用, 至於臺侍, 亦令東銓, 一體通擬, 而若不奉行, 則銓官難免其責, 別爲申飭, 可也。出擧條 泰紹曰, 北路六鎭, 與彼地不過隔一衣帶水, 故彼此互相犯越, 而人不能覺知, 且北路僧徒, 但剃頭號爲僧人而率蓄妻子, 多是無賴之類矣。數十年前, 南門懸鼓, 有盜割其皮者, 而不知其某人割去矣。其後淸差言, 彼中訛言, 朝鮮將侵伐後春, 故細作來探者, 割去鼓皮, 以爲信云, 邊防之不嚴如此, 而多置無賴僧徒於沿邊之地者, 不無日後之慮, 臣意則茂山嶺以北, 名爲僧徒者, 皆移置內地, 似好矣。顯命曰, 承旨所達, 有深長慮矣。申致謹, 曾亦以此事陳疏, 請移六鎭僧徒, 而凡各其官見在數外, 〈別〉無得使之更添事, 自廟堂回啓依施, 而或慮其騷擾, 不能一一擧行, 恐不無日後之慮矣。上曰, 然矣。西路亦有之乎? 顯命曰, 平安道, 亦多有之云矣。寅明曰, 中國則必有度帖, 然後始得爲僧, 我朝亦有此法, 而近來廢弛不行, 奸民之規避賦役者, 任意祝髮爲僧, 故良民日縮, 而朝家姑息羈縻, 不能禁斷, 日後之慮, 誠不少矣。上曰, 以史牒見之, 則爲僧必待度帖, 中國之嚴於僧禁, 亦可見矣。顯命曰, 成宗朝, 亦以此事, 有所申飭, 而近來法令解弛, 無復防限, 前有智安者入逆獄, 竄配濟州, 僧徒爲之齎送糧資者甚多云, 其徒之寔繁, 亦可以推知矣。寅明曰, 西路農形, 淸南則稍豐, 而淸北則未免失稔云。前頭若有設賑事, 則亦當以狀啓條陳矣。上曰, 以道臣狀啓見之, 則本道農形, 似不至大歉矣。顯命曰, 陽德·孟山等邑, 則有雨雹之災, 而其餘則皆稍豐云矣。寅明曰, 陽德·孟山, 與北道·永興等邑相背, 而坐而其間虛曠, 故劫盜多發, 且其地爲兩道咽喉, 而防禦營相距甚遠, 無以禁盜, 殊爲疎虞矣。泰紹曰, ·地, 與永興相接, 而其間多太山峻嶺, 皆是無人之境, 逋逃者, 占爲巢穴, 故多盜劫之患矣。上曰, 是兩道相往來之路乎? 寅明曰, 然矣。·間若置一討捕營則, 似好矣。寅明又起伏曰, 小臣私情懇迫, 得一麾是至願, 而今乃以不才猥當, 按道重任, 恐無稱塞之望, 而旣得便養, 且有報效之道, 是臣之大幸, 然而禁闥之戀, 有不能自已者, 臣按湖西時, 隨事陳疏, 今去後有所懷, 則亦當陳疏矣。今番聖上處分, 十分稱量得中, 人心世道, 自此庶幾或勝, 而蕩平之化, 亦難以一朝收效矣。臣前已言蹉過機會, 而今日處分, 亦未免有過時之歎矣。且聖明, 一夜間爲此處分, 外間人不知聖意所存, 將謂聖意有所動, 益致紛紜矣。臣謂此事, 當自下先請而, 今日處分, 出自聖斷矣。此後尤須斟量善處, 然後可以收其效矣。若復一毫過乎中, 則又不免有偏係之歎矣。於此另加聖慮,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今當遠去惓惓, 陳其憂愛之誠, 予甚嘉之, 卿去後, 苟有所懷, 隨事陳聞爲可, 卿所謂過時云者, 予亦非不知也。但此事, 宜自下先請, 而不爲, 故久致䠖跙矣。爲此處分後, 予亦豈憚酬接之勞乎? 若少懈此心, 則蕩平豈有望乎? 顯命曰, 殿下於此時, 出寅明於外者, 臣所未解者也。寅明, 是蕩平主人, 而今乃處之於外, 臣恐自此, 益難望蕩平之效矣。上曰, 此則不然矣。平監, 若無懇迫之情, 則豈令出外乎? 今日授以西藩者, 欲令一伸其私情, 而去後有所懷, 則亦當隨事陳疏矣。卿亦不必慨然於平監之出外, 平監去後, 卿亦以平監自處可矣。寅明曰, 聖敎及此, 臣惶恐感泣, 不知所達矣。上曰, 朴師洙及嶺伯俱出外, 李宗城, 亦出往北道矣。嶺伯爲人, 識量頗弘, 而議論不如平監, 平監是蕩平主人云者, 誠是矣。方今倚任, 實在平監, 中外何間乎? 有懷則必陳可矣。寅明曰, 人君御下, 如草上之風, 惟在導率之如何, 願聖明, 於群下, 無太假借, 亦無太摧折, 扶抑好惡, 一循其正, 每事亦必明白下敎, 使群下曉然皆仰建極之德, 則庶幾日臻於大中至正之道矣。上曰, 其言誠是矣。寅明曰, 用人之道, 不必以言議取人, 人或有持身淸謹正直, 而識見苟寡, 則言議未免有誤處, 故取人不專在於言議, 若以議論稍異而便斥之, 則非矣。古人上殿爭論, 下殿卽相忘, 而不以爲嫌者, 儘是古人好處矣。臣與領府事李光佐, 論今番事, 亦多異處, 而其心事, 斷斷無他所論, 亦不無所見, 未聞今番下敎, 則所見無怪其如此矣。上曰, 非特領府事, 海恩於此事, 亦有所未悟者矣。領府事之有苦心, 則朝廷皆知之, 而其心終有所未悟處矣。寅明曰, 臣亦累與李光佐, 以此爭論, 臣謂光佐固執, 而光佐則謂臣流徇然, 而光佐不以此疑臣, 以苟且容悅, 臣亦以堅確有守, 每稱光佐矣。如吳光運, 亦嘗於筵中, 與之爭論, 而臣知其人, 是有志之士, 故出外後, 亦無相失之事矣, 上曰, 朴師洙則於吳光運事, 所言誠過, 光運之稱冤宜矣。疑其言太深, 終是過一層矣。寅明曰, 不特吳光運, 如李秉泰, 亦多與之爭論, 而亦無相失之事矣。光運, 雖短於見識, 而其人終是有志者, 故臣每以此稱道矣。上曰, 今番盡諭心曲之後, 雖如卿者, 言議若偏, 則亦當責之, 雖或責其言議, 又不以心事疑而罪之, 言可罪則罪之, 而終不以此棄其人矣。如此之際, 不亦勞心乎? 然若但以言論取人, 則世豈有可用之人乎? 金始㷜, 請宣諭讀訖。始㷜又請宣別諭讀訖。寅明退伏。中官, 宣賜物, 寅明受而退。上曰, 平監先爲出去可矣。寅明遂退出。顯命進伏, 讀弘文館副提學李秉泰乘馹上來草記。上曰, 書依啓。顯命讀吏曹工曹正郞宋性源等掃墳給由草記, 踏啓字。顯命, 讀禮曹胎室石物擧行啓目。上曰, 元帖呈中爲何日乎? 顯命曰, 是十月十四日午時, 而始役則九月十二日午時矣。踏啓字。顯命, 讀禮曹丁未條, 陞補入格啓目, 踏啓字。顯命, 讀咸鏡監司宋眞明純陵參奉任道元等移差事狀啓, 踏啓字。顯命, 讀咸鏡監司濬源殿秋夕獻官等差定狀啓, 踏啓字。顯命, 讀黃海道監試初試榜目。上曰, 一等奏之。顯命, 讀奏訖, 踏啓字。顯命, 讀平安道監試初試榜目。上曰, 一等奏之。顯命, 讀奏訖, 踏啓字。顯命, 讀忠淸右道監試初試榜目。上曰, 一等奏之。顯命, 讀奏訖, 踏啓字。張泰紹進伏, 讀都摠府副摠管李眞淳晝仕草記。上曰, 書知道。泰紹, 讀禁衛營入直別驍衛替代後舊軍放送草記。上曰, 書知道。泰紹, 讀御營廳入直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草記, 上曰, 書知道。泰紹, 讀御營廳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番軍兵, 知會于京畿·黃海兩道, 趁期調送草記。上曰, 書知道。泰紹, 讀御營廳下番馬步兵試才賞格草記。上曰, 書知道。泰紹, 讀御營廳十一月·十二月兩朔當立番別馬隊知會于黃海監兵使趁期調送草記。上曰, 書知道。泰紹, 讀御營廳九月·十月兩朔應立京畿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草記。上曰, 書知道。泰紹, 讀御營廳別馬隊, 中日單子, 踏啓字。泰紹, 讀御營廳軍兵中日單子, 踏啓字。泰紹, 讀御營廳下番軍士賞試射單子, 踏啓字。泰紹, 讀御營廳右部千摠望單子, 踏啓字。泰紹, 讀京畿監司趙最壽衿川貸用米太狀啓, 踏啓字。上曰, 皆請捧留, 以此爲事業矣。泰紹, 讀南兵使韓範錫兵符相授狀啓, 踏啓字。泰紹, 讀摠戎使申光夏軍兵試射放賞格草記, 踏啓字。泰紹, 讀黃海兵使趙東彬水操狀啓, 踏啓字。泰紹, 讀京畿水使具聖任戰船軍器修補水軍保充定狀啓, 踏啓字。泰紹, 讀守禦使尹淳, 赴防米狀啓, 踏啓字。泰紹, 讀忠淸·咸鏡兩道虎囕殺人狀啓, 踏啓字。泰紹, 讀京畿監司各邑正軍逃故代定狀啓, 踏啓字。泰紹, 讀京畿監司利川山熊作亂狀啓, 踏啓字。泰紹, 讀平安兵使朴纘新, 赴防武士準防狀啓, 踏啓字。泰紹, 讀京畿水使永宗僉使南益華, 注文島僉使李天萬等軍器自備修補論賞狀啓。上曰, 下段奏之。泰紹, 讀奏訖, 踏啓字。泰紹, 讀兵曹領敦寧趙道彬, 助墓軍草記, 踏啓字。泰紹, 讀備邊司湖西牙兵不令赴操啓目, 踏啓字。泰紹, 讀備邊司大坡兒堡, 移鎭啓目, 踏啓字。泰紹, 讀備邊司北兵使金潗狀啓回啓, 踏啓字。泰紹, 讀備邊司安集御史李宗城狀啓回啓, 踏啓字。泰紹, 讀備邊司咸鏡監司宋眞明狀啓回啓, 踏啓字。上曰, 八陵參奉帖何如耶? 顯命曰, 如假官帖, 用以免軍役者也。泰紹, 讀備邊司安集御史李宗城, 秋牟種子狀啓回啓, 踏啓字。權始經, 進伏讀, 義禁府慶尙監司逆賊存緖子緣坐狀啓回啓。上曰, 書允。始經, 讀咸鏡監司宋眞明狀啓。上曰, 下段奏之。始經曰, 定配罪人擊錚之事也。仍讀奏訖, 踏啓字。始經, 讀咸鏡監司安邊殺獄狀啓, 踏啓字。始經, 讀平安監司尹游殺獄同推狀啓, 踏啓字。始經, 讀平安監司湖南火賊購捕事狀啓, 踏啓字。始經, 讀京畿監司時囚罪人同推狀啓, 踏啓字。始經曰, 依昨日聖敎, 問于芸閣, 則無木板而有鑄字, 若必求木板, 則功役爲難云矣。上曰, 國朝寶鑑, 非木板乎? 顯命曰, 小鑄字也。始經·泰紹曰, 臣等當往兩銓政廳, 請先出去。上曰, 依爲之。金始㷜進伏, 讀修撰柳儼疏。上, 親呼批答, 使書之。始㷜, 讀副校理李宗白疏。上曰, 上下番俱不欲當處置, 然則處置何歸乎? 顯命曰, 似不可當之矣。李宗白有實病, 難於登筵。申致謹聞已入來云, 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顯命曰, 申致謹若出, 則或可當處置矣。上, 親呼宗白疏批, 使書之, 始㷜讀吏曹參判沈珙疏。上, 親呼批答, 使書之, 仍下敎曰, 疏自縣道來乎? 始㷜曰, 自楊州呈來矣。上曰, 縣道疏則入之, 踏啓字。始㷜, 讀忠淸水使柳星樞濟州進上船致敗狀啓。上曰, 下段讀之, 始㷜讀奏之。上曰, 人物無渰死者乎? 始㷜曰, 無渰死者矣。遂踏啓字。始㷜, 讀漢城府閭家奪入草記, 踏啓字。始㷜讀賑恤廳慶尙監司朴文秀狀啓回啓。上曰, 下段讀之。始㷜, 讀奏訖, 踏啓字。始㷜, 讀賑恤廳安撫使趙趾彬狀啓回啓, 踏啓字。顯命曰, 以三南作米事, 關西錢十萬兩, 移送湖南事, 自廟堂今方爲節目, 而自湖南爲輸其錢, 定送色吏, 多率夫馬, 來待已久, 若必待西錢, 則夫馬久滯, 爲弊不貲, 故大臣之意以爲, 先以京中各衙門所有錢, 推移下送湖南後, 關西錢使之斯速輸致, 待其來到, 計數還報, 則實爲兩便云, 故敢達矣。上曰, 秋判日前, 亦以此陳達矣。各衙門不必固執, 依所達爲之, 可也。出榻前下敎  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