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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10책 (탈초본 39책) 영조 6년 9월 12일 무인 34/35 기사 1730년  雍正(淸/世宗) 8년

領議政 洪致中의 箚子

○ 領議政洪致中上箚曰, 伏以, 臣之病情, 萬無一生之理, 而特蒙聖慈, 終始曲軫, 濟之以醫藥, 得以延至于今日, 再生之恩, 與天無極, 而此生餘日, 上報無階, 只自日夜攢祝, 伏地涕泣而已。卽今症形, 不無一分之減, 間日寒熱之作, 無時昏窒之患, 幸不發作, 而唯是胄氣未復, 口味全爽, 重以日候乍冷, 痰癖用事, 糜飮入口, 輒患痞塞, 旣不能食, 亦不敢喫, 元眞積脫, 虛憊轉甚, 稍欲作氣起動, 則頭暈氣喘, 若不可支, 其氣力之殘敗, 無復餘地矣。以此應行職事, 一味曠廢, 廟堂末議, 皆未與聞, 而職名猶在, 誅責不加, 國體之虧損, 事理之乖舛, 固已甚矣。至於三昨上字書寫時及昨日梓宮結裹, 臣以例兼提擧, 禮當進參, 而蠢動無路, 終不克趨簉, 臣之罪戾, 於是乎益大矣。又況藥院起居, 輒不得備員, 誕日候班, 亦無由進詣, 私心之萬萬惶悚, 固不暇言, 事體之未安, 當復如何? 惟願亟解相職, 早被譴何, 以幸公私, 而所兼內局之任, 尤不可不及時變通, 俾無苟簡之患也。且臣於近日諸臣疏批, 亦有惶蹙不敢安者。蓋臣於前秋, 承命入朝, 以兩臣事, 首先建白, 其後筵席, 亦且屢陳, 而天語溫諄, 不加嚴斥, 至以待諸臣來會, 當有處分爲敎。臣旣奉面諭, 仰認聖意之有在, 故遂不敢復言, 恭俟聖旨之降者, 已過半載矣。今諸臣疏語, 卽臣向來筵奏之意, 而嚴敎屢下, 辭旨截峻, 臣於此一倍悚慄, 若無所容。噫, 朋黨之禍人家國, 自古已然, 此歷代帝王之所欲祛而未能祛者, 而惟我聖上, 中朝發歎, 赫然建極, 必欲陶鑄一世, 偕之蕩平之域。或者以失其要道爲憂, 而臣則知聖心之出於至誠懇惻, 故於心竊有所感, 妄欲仰贊新化, 而百年痼弊, 誠難一朝痛革, 必以大公至正之道, 處置得宜, 使人心, 自至於悅服, 朝象之潰裂, 不足慮矣。苟或處分失平, 或不能無偏, 則人情之拂鬱乖激, 此亦必至之勢, 臣之所憂, 實在於此, 曾以無使激成之意, 仰勉於帳殿入侍之夜, 伏想聖明, 亦必記有之矣。近以權爀事, 處分終失於過中, 故章疏紛然, 率多不平之語。諸臣之不能奉承聖意, 誠有罪矣, 臣恐聖明, 亦未免激而致之也。豈非慨然之甚者乎? 之暫施黜補, 固不足恤, 而經幄之臣, 以言獲罪, 已非聖世美事。朝廷氣象, 稍有聚會之漸, 因此一着, 遂成泮渙之勢, 此尤可惜也。伏聞入侍諸臣, 無論其親疎愛惡, 一辭陳白, 而皆未蒙允許云, 此胡大罪, 而聖上之堅執至此也? 或者聖意, 本出於一時飭勵, 而乃因激惱之端, 終使涉千里重溟, 置煙瘴必死之地, 則殆近於好勝之歸, 曾謂聖學之高明, 而反有此等病痛耶? 昔在先朝, 特補柳鳳瑞大靜, 而因筵臣陳達, 未及渡海, 易以陸邑, 至今傳爲盛德事, 此非今日所當法者乎? 臣於病中, 萬念都盡, 而引罪之餘, 不勝憂慨之忱, 敢以前日仰勉之意, 復此申告, 惟聖明留意焉。取進止。答曰, 省箚具悉卿懇。所患若是彌留, 深用念焉。有疾未參, 其何所傷? 卿其安心勿辭, 其須益加善攝。箚末事, 右揆, 旣以此累陳筵席, 卿之箚語, 其亦可見至誠, 而予之靳允者, 深駭其年少輩之角勝之舊習未祛也。到今量處, 助世道則少, 增敬君父之心則大矣。卿等平日體國之誠, 予豈不諒, 而權爀未越海之前, 予志決難動焉, 非惟好勝也。卿若深思, 量予此意矣。仍傳曰, 遣史官傳諭。